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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伏「不愛也無妨」

小说: 2025-09-09 19:56 5hhhhh 17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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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愛也無妨

  架空,下藥play,沒有肉的復健文

  黑色狗嘴張開,打了個無聲的大大呵欠後又趴回交疊的腿上,另隻白色大型犬則紋風不動的留在睡夢裡,偶爾耳朵一抽一抽。

  寵物間隔了片薄牆便是人的臥室,偌大房內一片寧靜黑暗,只有桌上還點了盞魔法燭作照明,暈黃燈光映在黑色小瓶上,內裡比伏黑惠青藍交織眸色還要難辨的詭異色澤液體,隨著拿著它的手輕輕晃動。

  怎麼辦呢。這個問題響現在惠的心頭已無數次了,方才喝下的桃酒香氣殘留在喉間,令他想起粉色的寬厚身影。

  被送來這個寒冷的陌生國家時,他從未想過竟然要煩惱這種問題。

  「『那位大人』很中意您的畫像,希望可以迎接您到我國長住。」

  白髮的外國使者說著恭敬的話、眼神卻冰冷如刃毫無笑意,旁邊同樣是使者的黑色長髮男子雖然臉上掛著滿滿笑容,看不透的狐眼卻讓人更加不安。

  伏黑惠雖然是突然從別宮被傳喚至王城,沒有人告訴他發生什麼事,但再笨他也能從這句話判斷——自己被當成了交易物品。

  聽說王族們的畫像被間諜流出國外,本來四處攻打他國的暴君,大家不敢說出名字的「那位大人」看到自己後覺得喜歡,便對管理這個國家的禪院一族提出這個無法拒絕的交易。

  耳邊轟隆隆的像有雷在狂打鳴轟,雖然如此,伏黑惠還是打起精神的挺直腰桿,面對那些保有正統王室姓氏的親戚們。

  既然是交易物,就該索取犧牲的對等價值。握緊拳,伏黑惠想起了姊姊,這世界上他唯一牽掛的存在。

  晃晃瓶身,伏黑惠披著高級的絲絨外袍半趴於桌,總是亂翹的半長不短黑髮也軟軟地垂塌,像極他先前的決心一樣軟弱可笑。

  「惠,請好好活下來吧,對自己好一點。」留著一頭美麗的黑色微蜷長髮搭津美紀握住惠的手,將小瓶藥塞進他的掌心裡。

  「命運無法改變的話,便改變心情吧,再寒冷的大地迎來春天時……也會開出花朵。」

  開什麼玩笑。當時的惠只覺得她未免太溫柔過頭甚至顯得愚蠢,竟然要他試著去愛到處侵略他人、掠奪財物甚至人的暴君?

  雖然很想把那瓶祕藥給扔了,但畢竟是姊姊親手送他的別禮,惠將它塞進少得可憐的行李中後就忘記存在。

  沒想到,他現在竟然淪落到要對這瓶秘藥長吁短嘆。

  兩面宿儺,人人恐其名號的北方暴君,在長途旅途後、終於於異國見到傳聞中的暴君時,惠的確震懾於他的高大體格,渾身上下遍佈著黑色刺青,看在惠眼裡完完全全就是野蠻的異族。

  「伏黑惠。」

  厚唇輕啟,低沉啞嗓喚了他,惠皺眉,意識到自己已是對方所有物的事實並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青藍眸不服地狠瞪向上位者,身後出現一陣不滿咆哮叱喝,惠也沒理會,反正這是他的命,已換得了國族親人安全後便隨他人,他可不願做個卑賤的奴才。

  暴君笑了,那張右半部被傷疤與眼罩遮蓋的臉顯得更為猙獰,舉起手讓下屬瞬間安靜。

  「歡迎你的來到。」

  簡短的一句招呼,就結束初見讓他下去休息,還安排特大號的舒適房間,讓伏黑惠以為中間出了什麼差錯。

  旅途中各種猜想的虐待、強暴、羞辱等下品劇情一個也沒發生,他只需要在那位大人有空的時候過去陪喝個茶,聊天,讓他看看自己的臉就好,侍女麗美總會幫他精心打扮,甚至還要幫他上妝。

  「因為大人喜歡你這張臉啊。」她蠻橫的拉開惠試圖抵擋的手,在惠的臉頰拍上厚粉。

  -

  「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書房內,那位大人,宿儺,很快就注意惠的低氣壓,身批黑色薄衣的美人細眉緊蹙,非常不滿地瞪著他。

  「如果不用穿這些一點都不保暖的破布,也不用塗悶死人的厚粉,我心情應該會好一點。」

  惠蠻不在乎的說,隨意翻動書頁,宿儺總是在看書、或者望天思索,是個比他想像中還要冷靜的暴君,也許只有上戰場時他才會顯出殘暴的一面?惠沒問,反正與他無關。

  他只要適當地刺激、甚至激怒宿儺,也許就會顯出殘暴本性的殺死他吧。

  「那就別這麼做了。」

  宿儺拿起搖鈴,黑長髮的狐狸眼近臣立即出現,惠有些驚慌的看著他交代剛剛自己抱怨的內容,隔天起他還真的不用被強拉去塗妝穿戴了。

  怎麼回事?這樣的錯愕後來出現很多次,惠發現只要自己抱怨,像是伙食過多肉類沒有青菜,關在房內很無趣之類的,「暴君」都會立刻照著他的意思去改善,甚至連他在看動物的繪本書時隨口說了句「真可愛啊…」,宿儺便問他是否喜歡狗,過沒幾天便送來對一黑一白的幼崽。

  像是被捧在手心裡,過度用力地寵愛。

  「究竟要我作什麼呢?」過多的寵愛讓惠忍不住將疑問脫口,「不是指名要我來你這,難道是當小狗小貓寵愛、飼養,你就滿足了嗎?」

  「如果我傷害你,或者虐待你,才符合你對我的想像嗎,伏黑惠?」粗獷的男人沒有被惠的問題激怒,只是露出個淺淺笑容,翻了一頁。

  「不要有壓力的住在這吧,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現在這樣很好。」

  「很好?」惠皺眉,突然傾上身從宿儺手裡奪走書,不客氣且大膽地直瞪他。

  「我不知道你想作什麼,整天陪你喝茶聊天當個花瓶嗎?特地指名要我不就是要對我作些什麼嗎?」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男人稍微睜大了眼,惠看見他的眸是深沈如血的色。

  「留在我身邊,就好。」

  「蛤啊?」惠不高興地把書丟回君王手裡,「沒看過你這麼無欲無求的暴君。」

  「是嗎。」男人沒有再次打開書本,而是伸手、輕輕撫摸伏黑惠的翹髮。

  「把你奪過來、綁在我身邊,不就是種貪婪了嗎?」

  「別把我當狗在摸啊…」惠小聲抱怨,刻意忽略臉頰莫名的熱度。

  後來,伏黑惠不死心地又纏著宿儺問過幾次,雖然待他溫柔,但宿儺卻在這方面特別殘酷,要他什麼也不用付出,只要接受他一股腦塞來的善意就好。

  「不喜歡我,憎恨我也沒關係,」暴君溫柔的對他承諾,「我會給你一切,若你有興趣,也能與我一同治理這個國家。」

  「…才不要。」

  到底是什麼樣的過去,才會連一點回報也不奢望得到?伏黑惠很是困惑,被養得白白胖胖,吃好穿好地位遠比在本國崇高,卻什麼也不用做完全不符合他的信條,但宿儺在這方面異常堅持,每每想做什麼都碰軟釘子讓他實在沒輒。

  -

  無奈地握緊藥瓶,惠坐直身,回想起稍早用完晚膳後,他於空中花廊遇見宿儺時的光景。

  時值雨季的間歇,爬在竹枝棚架上的紫色垂花都閃著亮晶晶的水光,池塘畔一球又一球碩大完整的肥厚繡球花也還開得狂熱,給雨打落的彩色花瓣鋪在草地與池面,露出的水面還映著圓潤月影,說有多美就多美。

  宿儺坐在白石台座上,旁邊放了甕酒,月下獨飲是孤高君王鍾情的風情。

  大概是景色太美,惠走近,不發一點聲響地伸手,觸摸那頭如玫瑰色澤般的粉色頭髮。

  宿儺回首,疤面紅眸進入惠的視線,顯得意外。

  「一人喝酒,不寂寞嗎。」惠想也沒想、便拿走宿儺握著的酒杯,仰頭飲盡。

  意外是有些甜的水果酒,春天的桃子與莓果香甜釀成,他舔舔唇,給了還不錯的評價,本來要把空杯還給宿儺時他竟呆住了。

  獸,慾,威壓,宿儺直勾勾盯住他的單眸裡首次傳達出強烈的情感,那厚得寬張的臂膀不知何時環住了他的身腰,不容退縮或逃跑。

  距離越拉越近,雙頰迅速燒紅的惠感到危險,他呼在自己胸上的吐息過於灼熱,也許再這樣下去……

  「!」

  杯盞摔在地面鏘地碎裂,惠看著自己推開他的雙手,碎片緩慢墜落散落整地,無法呼吸。

  他推開了宿儺,明明是自己先貼上去的。

  不敢看宿儺的臉,惠轉身拔腿便跑,換回輕便褲裝的行動方便讓他一下便跳離花廊,在夜裡往自己房間筆直跑去。

  他也只有這裡能躲藏。

  本已趴在他床上的黑與白被突然衝進房的惠嚇醒,本來擔憂地繞著他又嗅又轉,不過在發現沒啥大礙、還多了奇怪的酒味後便乖乖回牠兩的寵物間睡了,留惠獨自在桌前滿心悔恨。

  怎麼辦,宿儺再怎樣寬容,也會因為他的無禮發火吧。惠焦躁地想,到底自己發了什麼癲,要靠過去像女子一樣調戲他呢?月色太美、下過雨的晚花太撩人,才讓他著了魔嗎?

  還是,因為遲遲摸不透宿儺對自己打什麼主意,他才忍不住伸手玩火。

  他並不害怕宿儺,正確來說,伏黑惠不害怕死亡,要殺便是了,若等會裏梅一臉陰沈地走進來把他給拖去斬了惠也不會懼怕,他只是過於好奇那男人在想什麼。

  灼熱的火,一摸便會受傷,惠嘆了口氣,打開櫃子,拿出從第一天起就擱在深處的那個小瓶。

  這是能短暫失去理智,獻出身心的秘藥。津美紀的聲音響起,如果真的覺得難受,惠就喝下去吧,至少讓自己好過一點。

  作為女性的命運,就是接受命運。惠抿緊唇,自己雖生為男性,但有著王室血統與神似的五官,讓他們依然被命運束縛,這藥便是為了那種夜晚來臨所準備的場合。

  是他主動去撩撥那男人,卻又在點起火後擅自驚慌地推開、逃跑,暴君再怎樣寵愛他也會有個底限……惠聽見門板傳來喀的聲響時身子震了下,是的,宿儺一定發火了,否則他從沒踏進自己的房內,儘管這座城裡的一切,都歸暴君所有,他想進入誰的房內從不需要過問。

  該喝下嗎,如果接下來會迎接粉碎一切的暴力,那讓自己失去理智地接受這場悲劇未嘗不是…

  站在門邊的宿儺看到惠轉過身來時,明顯愣了下,惠還沒想好該說些什麼,就被猛地衝到面前的龐軀嚇到。

  手腕倏地給抓住,惠倒抽口氣,宿儺輕易地奪走那瓶秘藥!

  「寧願死,也不願意與敵國的我相好嗎?」

  看著色澤詭譎的內容物,宿儺扯扯嘴角,音調聽起來竟有哀傷的味道。

  「等…還我!」惠一時之間嚇傻,反射性伸手想要搶回藥。

  「本來以為你終於願意接近我,是放下了心防,看來還是無法啊。」宿儺輕易閃開惠,轉開藥瓶,「與其讓你離開我身邊,那麼死亡還比較不令人痛苦。」

  「什麼、等等宿儺,那不是…」惠終於意識到宿儺要作什麼,急忙大喊,但這男人一點也不願意聽他的話,直接仰頭如酒般一口飲盡。

  「你……」錯愕的看著宿儺丟掉空瓶,惠懊惱的抓住他的衣領,「那不是毒!你這白癡、笨蛋!」

  「不是毒?」宿儺皺眉,「我以為你為了不讓我羞辱你要服毒自殺。」

  「真要那麼做我早做了!」惠受不了的低吼,「還有,如果覺得那是毒你幹嘛喝啊!」

  「你這帖毒藥我都留在身邊了。」宿儺咯咯輕笑,摟住惠的腰肩輕攬入懷,「如果是你懷裡的話,死再悽慘也沒關係。」

  「蛤啊?」發現對方語氣變得輕軟時惠很粗魯的大叫,想推開卻因為體格差距而無法動彈半分,只能任宿儺用臉蹭他的頭髮。

  「你真香,惠,」宿儺嘆,「每次你待在我身邊時,聞到你的氣味時都想吃掉你。」

  這傢伙在胡說什麼……!惠感到臉頰轟地燒紅,耳邊響起津美紀柔軟的聲音。

  這是能短暫失去理智,獻出身心的秘藥。

  「惠。」臉頰猛遞給捧起,伏黑惠屏住呼息,瞪大雙眼看著離自己極近的臉龐,宿儺以食指細細摩挲過他的鼻樑、唇線和臉頰,「你真的好美,比畫像美上數十、數百倍。」

  「第一次看到你的畫像,就深深被你的神情吸引,我將它放在床邊,每晚看著你久久不能入睡……」

  喪失理智的暴君,也要讓惠快喪失理智,臉頰已經燒到快跟火一樣燙,宿儺將他拉起、扔到床上,厚實巨軀隨即覆到他上方,整個人籠罩在陰影下的惠很難直視他火熱的目光。

  「家臣他們都說我瘋了,也許是吧,」宿儺拉開惠的衣襬,粗糙手指撫上腹部時讓惠抖了下,又癢又刺,隨著他的指尖傳來的熱感蔓延,「只要一個人質就能打發的兩面宿儺誰能想到呢,但給他們嘲笑吧,惠…」

  手指緩緩上移,自腹部游向胸線,惠咬住唇努力別發出奇怪的聲音。

  「別傷害自己,吾愛,」厚指撥開他緊繃的唇,突來的親暱呼喚讓惠的臉頰驀地燒紅,那雙紅眼正在極近距離、深情無比地望著自己。「我不願見你受傷,即使是你弄傷自己,我也不捨,整顆心為你痛得發狂……」

  「等、等等…」惠一手猛摀住自己火燙的臉,另手擋在宿儺欺近的臉前,「你別一直說這些肉麻的話啊!」

  「這全都是我真心真意,惠,」宿儺伸舌、舔過那隻小手的掌心、滿意地感到他如雷擊般猛顫了下,他捉住惠的手腕不讓抽回,並將之擺放於自己的心口。「我希望你能感受到我的心意,我親愛的小黑貓。」

  他不是貓——!惠在心中慘叫,魁梧男人以卑微姿勢伏在他上方,平常總是眨眼便流出駭人殺氣的血紅雙眸正如流水轉動地凝望、渴求一聲答覆,惠簡直無法分清到底是該死秘藥的效果、還是宿儺正卯起勁來向自己求愛。

  唇給貼住,宿儺吻了他,幾乎要吞沒他的下顎,惠掙扎了兩下隨即決定放棄,啊,他就當艘順水的舟啟航吧,任船夫宿儺搖晃他這葉柔弱的小舟,他的動作是如此溫柔、又輕又慢深怕傷了自己,同時呢喃著無垠的愛語塞滿他燙紅的耳。

  若這是遲了許久的初夜,感覺也不差。想著,惠迎上了自己的唇,封住那張還在訴說心底滿滿愛意的厚嘴。

  「我很抱歉,惠。」

  隔天早晨,光著上身坐在大床邊的宿儺見他醒來,說的第一句話就讓惠皺眉。

  「我沒想過勉強你的。」男人粉色粗眉緊皺,似乎真的非常過意不去,帶有黑紋的手伸來、撫開惠額頭上散亂的瀏髮。

  「…我本來想自己吃的。」惠嘆口氣,抓住他的手掌貼在頰上,細細感受男人溫熱的掌心脈搏,有節奏的起伏讓昏沉意識很快就安穩下來。

  「那不是毒藥,是讓人暫時失去理智、愛上對方的秘藥。」

  「愛…?」宿儺皺眉,細細撫摸美人精緻的額。「為什麼想用上這藥?我說過你不需勉強自己。」

  「…我想當成藉口。」悶悶的,惠小聲說,並把宿儺的大掌蓋上自己的雙眼,遮蔽掉羞恥的視線,「如果是藥的效果的話,獻出自己的身體時就不會那麼難為情了……」

  難為情。宿儺坐近了點,藉著白金色的晨光,清楚看見對方臉頰上暈染開來的玫瑰紅羞。

  他拉起惠,將不願直視自己的美人摟在懷中,美麗藍眸閃來躲去,最後在下巴給捏起後才很不甘願地對上自己。

  「抱歉,我應該早點發現你的心意。」暴君落了個不能再輕的吻啄在惠的鼻樑,「但你真的不需要感到為難,我是真的愛著你,惠,即使你不愛我、不願讓我碰觸你都無妨。」

  「碰都碰完了,別再說那種話,」惠沒好氣地白了眼宿儺,「藥也只有一瓶,之後我不會再勉強自己了,你可以直接點。」

  「直接…」宿儺花了幾秒思考這個意思,而這幾秒讓惠從害羞變得羞恥、然後惱怒起來。

  「下次不准再說那麼多情話!」受不了的,惠猛戳他劃過兩道黑蛇刺紋的強健胸口低吼,「別像個老人一樣做一下停一下然後說一大堆噁心得要死的情話,給我看看暴君的真實模樣!」

  首次被人嫌棄不像個暴君的宿儺挑眉,然後他決定把羞得整張臉都紅熱的美人壓回床上,這次他們都會用最真實的面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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