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一直躺在病床上，靠著呼吸器維持生命，所謂的進食也就只是打營養針。

什麼異空間風暴，這聽起來就是玩笑，再不然就是出自於小學生的幻想筆記。不過等待我的不是轉生，而是一次比車禍還要糟糕的連續衝擊。

我只是待公車站而已，天上就有東西砸下來。接下來的事我沒印象了，反正我被送到醫院中，一堆身上穿防護裝備的人在那邊不停塗寫，還把一堆機器推到我所在的病榻旁。

我相信情況沒那麼嚴重，畢竟再怎麼說，我還能感受到自己的下半身，手指也沒少一根，就是肩膀很痛，好像睡覺姿勢極不正確導致的。

可能傷到骨頭了，然後從那些傢伙穿防護服的模樣看來，我的狀況好像更不簡單。更讓我感到不安的是房間內也沒放電視機。我很確定自己是在公立醫院中，應該會有相對老派的設備等著我。

奇怪的是，我只是感到無聊，未曾感到特別不安。事實上，一種幾乎可說是前所未有的安詳感讓我的睡眠品質提升，我感覺呼吸沒那麼累，還比較不常做惡夢，更不會因為連續握拳或咬牙導致全身緊繃。

是平常壓力太大了嗎？

我甚至不怎麼期待出院，似乎——待在病床上更讓我有回家的感覺。這就是在家工作的壞處，什麼防疫期間的上班方式，只是便宜了老闆，累的還是我們這些基層，越想越不爽。

護士進來了，也是穿著全身防護裝備，還有專屬的氧氣筒。

我是受到輻射污染還是怎麼了？

很想直接問這個問題，又擔心這樣顯得過於粗魯。這些人是專家，他們很清楚該在哪個時段告知我真相，也絕對知道問題出在哪。

希望吧，其實我沒那麼有信心，只是習慣重複老爸常說的那幾句話。

話說如果我是因為意外而進來的，那治療費應該沒多貴才是。我想著存款餘額，一邊仔細觀察眼前的護士，看不出性別，反正身上的裝備很是厚重，連五官都徹底遮住了，比全面戰爭時期的化學兵還要誇張。

所以我到底是被多不妙的東西給炸到？

正當我滿頭問號的時候，突然，護士把裝備卸下了。沒先讓我有心理準備，又好像是臨時決定的，顯見我遇到的問題無論是看起來還是實際上都沒那麼嚴重。

接著是她開始摸我的臉，可能我失去意識的時期少了一點脂肪和肌肉，好像更容易感受到她的指甲。

不對，那是爪子，我看得很清楚。她是個女性，但外型卻很接近某些大型犬，手上不僅有一堆毛，連肉球也——

等一下，我是在做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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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的維生設備果然是不必要的，只是有顆會造成空間出現裂縫的炸彈直接落在我身後，所以實際傷害被高估了。

那個看起來像一隻大狗的護士聲音很甜，好像比我年輕許多。她跟我解釋：「幸好是一顆啞彈，但在那麼近的距離受到衝擊，許多影響還是存在的。」

這不是好消息，我想，八成還是不可逆的。難怪來到我身旁的都要把自己打扮成那樣，所以我身上真的有什麼輻射還是——

不對，在這之前，我首先該注意到的是，從沒聽過有炸彈能導致空間扭曲的，那是什麼外星科技啥東東又是哪個國家扔的，也沒人說得清楚。

倒是因為我恢復意識了，各項檢查在做過一遍後就被轉移到風格更爲樸素的病房，這次有電視機了，還有冰箱呢。

但遇到人的機會減少了，變成我大小事都先跟一臺送餐食用的機器人對談。這玩意兒也出現在某些超市中，成本其實沒有多高，甚至沒有像樣的AI在裡面。

都什麼時代了，還用這種娃娃來冒充，真是，也太沒有誠意了，我雖然這麼想，但還是忍住，先別抱怨，只是把該講的話都說清楚，爭取下床活動的時間，可能還要求咖啡因飲料之類的。

我主動表示自己可以吃固體食物，也順便問問剛剛那個摸我臉的是哪位，為何會戴那種手套。

我有預感，這幾句話中有一段可能特別冒犯，但我就是不怎麼擔心，因為被照顧的人是我。感覺都已經快出院了，稍微任性點是可以的。這與其說是什麼隱藏規則，不如說是一種慶祝方式，也等於是我跟院方測試看看是否存在默契。

另外，目前有兩點是可以確定的，一是我沒有發瘋，二是我的生理狀況比心理狀況還好。特別是久違的好好睡了一陣子，讓我感覺自己活力十足、視線清晰。

突然，送餐機器人的麥克風傳來有點扭曲的聲音：「你還真的是什麼都不清楚呢！」

是經過變聲吧，聽起來有點奇怪。

過沒多久，一個看來比我還高的醫生出現了。胸部挺大的，又戴著邊緣特別華麗的胸罩，明顯是女醫生。不知為何，這個人也是戴著動物頭套，肉球還更為明顯。

是為了哄孩子開心嗎？

我是在兒童醫院嗎？

沒等我再次開口，她就用爪子輕騷我的臉，說：「把衣服脫了。」

語氣近乎命令，配上她那獵犬似的長嘴，有點把我嚇到了。她的毛好亮，又足夠細緻，聞起來有股近似枯葉與蕈類的香氣，與尋常的香水有別，倒很像是我小時候養過的狗。

我抬起頭，忍不住問：「現在的動物套裝有能耐連設計都做到與真實的動物差不多——」

有不只一瞬間，我有意識到這隻大狗可能哪邊不耐煩，又或者是討厭我主動開口，但她是醫生，我老實問些再普通也不過的基礎問題。無論她今天多忙，應該都要試著解答。

她大可不理我，或假裝沒聽到。我沒料到的是，她突然流下一堆口水，還用相當誇張的速度把我整個人舉起來。

「抱歉！」她說，但好像不是真的哪邊感到過意不去，只是想要讓我放下戒心。我是真的嚇到了，腦袋完全當機，就這麼傻乎乎的看着她。

過沒幾秒，她把我身上的衣服給撕爛。

這一定不是正常的醫療程序，但我也不敢要求她解釋。

奇怪的是，我也不覺得情況徹底失控了，可能是因為她這個打扮還算討人喜歡，更可能是因為我實在太害怕了，所以心態轉變成只要她不殺了我就行。

我這個人真好相處，只是閉上眼睛，任憑這一切發生。

直到她開始伸舌頭，我才意識到，這不是什麼強迫檢查，也不是她想把我痛扁一頓，而是真真實實的性犯罪。

我當然想阻止他，但比蠻力我是真的沒佔到什麼便宜，本來我就不是那種愛上健身房的人，她的肌肉則是發達到可怕，要等我注意到她的身體溫度明顯提高，而那一層毛茸茸的外觀也不是什麼特殊套裝時，她已經在嗅聞我的兩腿間。

「不、不能——」我說，幾乎不敢看她。她的動作慢下來了，但我很清楚，她沒打算收手。

稍微穩住呼吸的我，很冷靜的說：「這事急不得，應該先從交往開始做起！」

她生氣了，果然。眉頭緊皺的她，爪子幾乎要在我的屁股上留下一堆痕跡，讓我痛到咬牙。

她舔了下自己的鼻子，開口：「這是沒辦法的，你就接受吧！」

這等於沒有解釋，只是逼我就範而已。無可否認的是，她長得很好看，至少以犬科動物的標準來說，有成為廣告明星的潛力，足以稱得上是人見人愛。更了不起的是，即便都對我做到這種地步了，她的措辭還是相對節制，顯見她還是有底線的，也不是絲毫不重視形象。

謝天謝地，她沒有乾脆給我一拳，不然我可能硬不起來。我已經快要不清楚自己現在究竟在乎些什麼了，只確定自己的第一次是由非人類奪走的。

真丟臉啊，我這個樣子。晚點是要跟同學們炫耀，還是跟媽媽聊聊，我都還來不及深入思考，這隻全身發燙的母狗就已經把我的陰莖對準，使勁一坐。

進去時不僅沒什麼阻礙，還發出好誇張的聲響，她是真的濕透了，幾下收緊的動作讓我舒服到咬牙，叫得比她還誇張。

被比我經驗豐富的女人吃掉第一次，感覺有點沒面子。本來是這麼想的，可她在和我深吻的時候，不少深紅色的血滴落到床舖上。

她居然也是第一次，真想不到。感覺這個生物應該大我不只十歲，就算為不看體型，光氣質和聲音就很成熟，讓我老想抱著她的胸部猛蹭，用可能弄痛她的方式猛吸。

「慢一點！」她說，稍使勁推開我的頭。知道我沒有排斥這段關係，她應該挺放心的，但看我也在那邊有意積極進攻，她又覺得這樣不行，真難捉摸。

也算是蠻有意思的，至少我是沒預料到自己的第一次是在這種情形下展開的。她究竟是什麼，這我暫且不問，曉得那很破壞情調。就是她的體溫實在不低，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因為過熱而昏過去似的。

看得出來，她本來其實挺保守的，只是剛剛突然發情，然後在跟我有過一點交流後就開始失控了，是因為聞到我身上的味道，還是她就喜歡我這一型的？

前戲幾乎省略，事實上，那部分可說是一團混亂。她也覺得尷尬，好像還有點想哭的樣子，連耳朵都垂下來了。真可愛，原來狗狗的表情是這麼豐富的。

突然，我開口：「妳好香喔！」

下一秒，我把她抱個滿懷。感覺沒什麼創意，甚至不能說是十分誠懇的，但從她尾巴猛搖頭樣子看來，我做對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不可能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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