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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痛雨,夏日蝉鸣,1

小说:夏日蝉鸣 2025-09-09 19:56 5hhhhh 3090 ℃

声明:本篇标题取名《痛雨》,灵感源于作者好友千秋(https://www.pixiv.net/users/16920148)的一篇同名文章,千秋的夏天村系列写的非常不错,大家可以关注一波。

“达达,雨越下越大了,你带把伞,给爷爷送去。“伴随着外面哗哗啦啦的声音,我哥吩咐道。

“顺便,把刚才的事和他说一下。不要提你也打了他们,就说都是我的主意。“他加重了声音,强调着后半句。

“干嘛?爷爷不会知道的吧?”我盯着他,想不通怎么还会有人主动讨打的。

“潘响是我们族哥,就是他奶护犊子才让他这么嚣张的,他回家肯定告状。没事,这都在我的计划之内。”他双手张开躺在床上,眯着眼,也不看我,似乎在享受审判前最后的舒适。

“你怎么不早点说!你昨天要是告诉我了,我肯定不让你去!”

“哈哈哈!没事!这次之后,他看到你都要绕路走。过几天就要开学了,你班上也有几个不老实的,之前几个城里的都被他们欺负了。潘响被揍的消息传开,就没人敢欺负你了。”他睁开眼睛,尽是计划成功的得意。

“去吧!”他在床上用力一蹬,就像条鱼一样从凉席上滑了过来,伸手推了推我,示意我按照他说的去做。

“我才不去!到时候爷爷问起来,你我咬定没有这回事就行了!反正,我是不会出卖你的!”

”混不过去的。你这不算出卖,就当是帮我了。自首总比被人找上门来要强,爷爷知道了也能打轻点。去吧,没事的,今天把这些事都了了,就快要开学了。”

外面的雨骤然大了起来,邻居家鸡窝上的铁皮顶被砸地砰砰响,在屋里也听得一清二楚。

“我说不出口!”我坐在床上赌气,“当时就应该打地更狠一点,让他们不敢告状!”

“哈…“他笑了出来,是笑我的这个说法吗?还是在安慰自己即将到来的苦难?我不知道。

“你不去的话,我就和你呆在这里睡午觉了。到时候爷爷被告状了,我屁股被打开花就有你一份了。”他再次推了推我,这次力气很大,迫使我向门口挪动了一步。

“那…”不过他的说法倒是给我提了醒,既然自首能够从轻发落,那我是不是也能利用自首的机会让我哥免了这顿罚?

“没事的,我又不怪你,我早就想到了。今天趁早打完,还不耽误事。”他满不在乎地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至于他说的不耽误的事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出发的时候门前的路已经彻底变成一条浑浊的小溪了,泥浆从山上冲下,没过我的脚踝。在这样的天气出门,打不打伞实在是没有什么区别。我淌着水,来到村子棋牌室的时候,半个身子已经被雨淋透了,爷爷正攥着手里的牌大笑着,外面的大雨似乎一点也没对他们造成影响。

“爷爷,我来送伞。“

”是达达啊,都淋湿了,快回去吧,记得换衣服别感冒了。“爷爷这才透过围观了两圈的人发现了我。

我把雨伞递了过去,但是剩下的话在嘴边却吐不出来。这么多人……认错这样的事…实在是,难以开口。

“怎么了达达?还有什么事吗?“

“我…那个…“

爷爷见状起身,挤出了人群,我跟着他来到了屋子外面。雨水在屋檐上汇聚,倾泻而出,催促着我赶快做出决定。

“爷爷,我…我来承认错误。我前几天,被人抢了那次,我气不过,就让我哥给我报仇。刚刚,刚刚我把那人些打了。”我低着头,在来时的路上就想好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我哥做的。

“你气不过?打成什么样了?”爷爷听后面无表情,不知道有没有相信我的说法。

“就…拿棍子,打了很多下。”

“谁的主意?”爷爷撑开伞,开始往回走了。他的牌友从窗户探出头来,喊了两声,隔着大雨,我没听清说的是什么。

“我的!”我紧跟两步,泥水再次淹没了脚面。

“就你和你哥一起干的?那群混小子不是整体成群结对的吗?”

“还有…其他帮手,我们人多。”我本来不想都说出来,只是爷爷似乎比我想象中知道的要多。

“你确定是你的主意?我等下要问阿远的。”爷爷停了下来,温和而又锐利的眼神中透露着严肃,“我没开玩笑,主谋,我一定会狠狠得打的,主动承认也不行。”

“就是我!”没有丝毫犹豫,我坚定地说。

爷爷不再说什么了,大步流星地直到院子前,指了指斜对角的竹林:“你说你的主意是吧?那你去自己拿一根竹子过来,不,三根。”他比划了一个“三”,把挂在厨房屋檐下边的柴刀递给我,“至少是拇指粗,老了的,枯了的,你要是敢拿来,我就用皮带抽,你可以试试。”

我叹了口气,抱着必死的心情走进了竹林。三根…那岂不是要打断至少两根才善罢甘休?不知不觉中,刚刚还是倾盆大雨,现在已经不怎么下了,倒是天边还是翻滚的乌云,随时酝酿着准备再次倾泻下来。

“达达!你在干嘛呢?”我听到的喊声,是杏,穿着雨披,不知道下着雨还在外面干什么。

不过我无暇好奇他的活动,因为还有更要紧的事需要我担忧。

“你们还自己砍竹子?还要打你吗?你砍这个,这么粗!”他看了看我手中拇指粗的,害怕地摇了摇头。“你爷爷这么凶,我从你们家院子过来,远哥跪在边上那个房间,你们家好吓人啊。”

“嗯…我哥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早知道不让他去了。”我吐槽,“你家知道你们去打架了吗?”

“还没,看能瞒多久吧。啊!你哥,你哥这不会是他主动说的吧?”

我点点头,顺手抖落了三根竹子上的雨水。

“你哥真不怕打啊,”他满脸不可置信,“我们要不要先呆这里躲会,我看刚刚你爷爷很凶的。”

“我得赶紧把竹子拿回去了,不然…”我冲杨杏做了个苦笑脸,“不过你可以去呆一会,就说是找我的。”

“不不不不。”他疯狂摇头,“我可不敢。我蹲你们家院子外边,上次我就发现了,踩在你家那个废磨盘上面,就可以看到小屋里面。”

“你好像,蓄谋已久啊?”我疑惑地看着他,那个地方,我都没有发现。

“有吗?”他后退一步,眼珠子到处转溜。“你爷真的挺生气的,我听了几句,你爷又在问远哥呢,让他说到底是谁干的。”

“好吧不和你说了,我得赶紧回去了!”说罢,我拿着竹子匆匆回了院子。

不过我回去的时候爷爷并不在老屋,这给了我一点时间换去了淋湿的衣服。不幸的是当我再次来到院子的时候,透过老屋虚掩的门隐约看得到里面的人影。

“这么说都是你一个人的主意了?你们兄弟两个挺一致,别人把事推开,你们是争着抢着要的是吗?” 是爷爷的声音,没有很大的咆哮甚至很低沉,我听得出来他是在强装镇定。

“嗯,达达也找不来他们。”阿远的声音更小,但是一字一句说地很清晰。

“你还挺自豪的?哈?”爷爷气地发笑,“组织人打群架!你这放在十几年前,就是黑社会组织,知道不!把你拉出去毙了都够的!”

回应他的是阿远的沉默,门缝中我看到我哥挺直地跪着,爷爷坐在旁边拿着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竹条。

“不想说话?觉得自己没错?那你还跪在这里干嘛,你翅膀够硬你自己飞啊?” 爷爷伸手啪地一下抽在阿远的屁股上,声音很大,隔着房门吓我一哆嗦。

阿远没叫,只是哼了一声。

“骨头硬是吧?好,那我一个个收拾,先收拾小的,然后咱们爷俩在算账。”

“跟达达没关系,真都是我干的,人是我叫的,我打的,达达都叫我算了的。要罚打我就够了。”

“就打你一人?你做英雄?责任全担了是吧?”

“是我的错,和达达没关系,真的!”

“够了!我让你好好当他哥,是让你带着达达学好,让你帮着他,让他也能帮着你!而不是让你以为这样就很英雄的!”爷爷不耐烦地用竹条敲敲水泥地: “自己脱了!没数,打到我觉得你反省了为止!”

阿远用行动回应了爷爷,自觉地把裤子扒拉下来,以俯卧撑的姿势趴在地上。

“啪。”我哥的自觉并没有换来爷爷的手下留情,竹条抽在光屁股上面,震颤着空气淹没了他报数的声音。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抱着按照爷爷的吩咐砍下的三根竹子推开了屋门:“爷爷…”

“滚!”爷爷对我的闯入十分不满,似乎是要报复被我打乱了节奏,刹那间我哥跪着的光裸屁股上又留下了三道交错的红痕。

“等会再收拾你们打架的事!我先教他怎么当哥的。把竹子放下,人出去!” 爷爷挥舞着竹条,如同一头愤怒恼怒的狮子,吼声吓得我一激灵。

“爷爷!不是哥哥要去的!是我让他去的!是我让他帮我报仇的!要打就打我吧!”

“出去!不要我说第三次。”爷爷在我面前挥舞着手臂,竹子划破了眼前的空气。

“不怪我哥!我不出去!”理智逐渐被吞没,我近乎是喊出来的,我不明白,昨晚还是和蔼的爷爷,为何暴怒到我的话都听不进去。

“你们兄弟两个都要给我犟起来是吧?你们爸不和睦净给我气!轮到你们了俩兄弟又合伙气我是吧!非要我今年就走了是吧!” 爷爷气到不行,拿着竹条手都抖了。

“达达,你出去!别气爷爷了。” 我哥如今竟还和爷爷一个立场,要赶我出去。

“有你说话的!知不知道错了?!”爷爷回手狠狠地抽在阿远的屁股上,鼓起的凌子红地发白,疼得他几乎是维持不住姿势,双手踉跄着摔倒在地上。

我扔下竹子赶紧去扶着我哥:“爷爷!您别生气了,别打他了!”刚刚的勇气不在,我渐渐害怕起眼前这个红着脸的陌生老人,近乎哀求道。

“没事。”我哥撑起身子来,勾着嘴角勉强地冲我笑。

在我惊恐的眼神中,迎接他的是又一下竹条与屁股接触的声音,当然,还有他自己下意识的报数声。

“我现在和他算的不是你们打架的账!你不要觉得你就没事了!我先教完你哥,你也一样跑不掉!现在,出去!”

“哥…”我小声唤道,实在不忍就这样把他丢在这里。

不耐烦的爷爷一把我腾空提起,还没听清我哥说了什么,我就被推出去门外。

“待会再和你算账。”接着便是门闩插上的声音,以及爷爷那不紧不慢的节奏中响彻的清脆的竹条抽打在光裸屁股上发出的脆响。

“八!九!十!”当然,还有我哥依旧清晰响亮的报数声。

在我发呆不知所措之际,一股力量把我拖出了院子,在老屋旁的间隔小道上绕了一圈,我才发觉是杏拉着我来到了老屋后面,这就是杏之前说的踩着可以看到老屋里面的石磨盘。他灵活地踩了上去,踮起脚观察了一会,用口型说道:“还在打着呢。

我费了点劲,高高的光滑磨盘让我滑了两次,最终也站上了圆滚滚的石碾。这确实是个观察老屋的好位置,因为小窗子在里面被叠起来的椅子挡住大半,所以从屋里看根本不起眼,但是从外面看视角几乎没有遮挡。爷爷背对我们站在老屋中央,我哥依旧跪在一旁。责打声不知疲倦地传来,黝黑的臀肉在震颤的竹条中凹陷再弹起,纵横交错的痕迹已然爬满了红臀。

“十九!二十!二十一!”数字从我哥咬紧的牙关中吐出,他忍耐着的侧脸在我的视野中逐渐模糊,爷爷没有再训斥,只是抡直了胳膊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我靠着墙根坐在了磨盘上,不知何时刚刚的暴雨已经过去,阳光混着蓝天在乌云的缝隙间闪躲。听着竹条清脆的声音,我料想一会一定也会挨在我的身上,不由地轻轻叹了口气。

旁边的杏还在踮着脚看,过了好一会他才蹲了下来,整理下裤裆中的小帐篷才靠在我耳边说:“你没骗我,远哥挨打真不哭啊,这样了都还能报数。”说着不等我的回答,又再次趴上了窗沿。

“既然你这么喜欢,等哪天我非要在你身上试一试。”

“没有,没有。看起来太疼了。”他摆了摆手,再次整理了下两腿间的帐篷,“你爷到底要打多少下?真没数啊?”

“我怎么知道,要不你去问问他?”我没好气地揶揄他。

“你要不找你奶救救你哥?打到三十了都,你哥屁股都肿了。”他也不生气,又看了一会儿再次蹲下来,“远哥平时对我不错的,我真不忍心看下去了。”

“奶奶不会救他的,没人能救得了他。” 我躺在石磨盘上,凹凸沟壑中残留的雨水很快浸湿了我的后背。我嚼着狗尾草的茎,青草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望着已经变蓝的天空和渐渐飘散的乌云,我才慢悠悠地回答他的问题。

“你爷这是要打到多少啊?你奶到底咋了?你倒是想点办法救救你哥啊。我看着都着急。你起来看看,都是一层凌子盖凌子了!”杏似乎是真的看不下去了,推了推我,反而怪起我不去救我哥来了。

“有啥办法?刚刚你不是也看到了,我说什么也没用。”我闭上眼,什么办法也想不到,任由屋内的声音传来,可我就是什么办法也想不到,什么也做不了。

“你爷,怎么这么对你哥啊?我以为就是打十几下啊,你爷是不是讨厌你哥啊?”杏蹲在旁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得我愈加心烦。

“不是,他不讨厌,就是,就是一种教育方法吧…”我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泥点,“我要进去了,再打下去,恐怕要把我哥打死了!”说着我跳下了磨盘。

“你别,”杏拉住我的胳膊,“要不让你爷再打会吧,你哥都被打这样了,要是你我怕你被打晕过去,等你爷打累了你再进去。”

我简直要被他的馊主意气笑了,“我可等不下去了,我心疼!”

我站在老屋门前,深吸一口气,在我哥“四十四”的报数声中砰地撞了上去。令我没想到的是里面的门闩并没有插紧,本来不抱希望的我就这么踉跄地在屋内站稳,与爷爷四目相对。

“我让你等着!你没听到啊?”爷爷的气还是没消,就像是表达对我闯进来的不满一样又一下重重地打在我哥发紫的屁股上,他浑身都疼得发抖,机械般地认错:“四十五!我错了!”

“爷爷!您别打了!再打我哥就不行了!”

他不为所动,再次举起了手臂。

“哥!”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撞开爷爷挡在我哥中间,“我哥都要流血了!你要打他多少!剩下的打我好了!”我几乎是带着哭腔。

“你知道错那里了吗?”爷爷扬起的竹条没有再落,他下盯着我,目光直直穿透到我哥身上,讯问道。

“我…应该带弟弟学好,我不该…不该…睚眦必报。”我哥回答的声音中都强忍着哭腔,他真的痛到快要崩溃了。

“我以为你不懂呢。那你下来,潘达你跪起来!” 爷爷用竹条拍了下我哥,又指向我。

终于还是轮到我了,我心里念叨着,但愿一会儿能轻点。我推了推跪着的我哥,他倔着劲不走,我只好跪在了他旁边。

“爷爷,别打达达。” 他挣扎着跪直身体,看到我跪在身旁,立刻激动地开口,双手也下意识地护住了我。

“你觉得你这就算完了是吗?” 爷爷的声音冷硬,“我刚才打的是你没做好哥,现在才是和你们算打架的账!” 他扬起了手中的竹条。

竹条的挥动带起了风声,我哥扶着我的手颤动了下,但他依然挡在我前面。

“那……” 他憋了好几秒,终于是下定决心说:“那就继续打我吧,事是我犯的。真的和达达没关系,求您了。”

“不要!不要再打哥哥了!” 一听这话我再次激动起来,“事是因我而起,也是我让他去报仇的!人也是我打的,他只是是帮我按住而已!他的屁股真的不能再打了!爷爷!”

“你们兄弟两个,这算什么?难道说是我错是吗?你们演的又是哪一出?是我欺负你们兄弟俩咯?”

“没…” 我哥轻声否认。

“那就让开!” 爷爷厉声道。

“……” 阿远沉默着,依旧挡在我身前,纹丝不动。

“哥,你快出去吧!” 我怕爷爷再迁怒于他,便用力把他推开。

僵持了十几秒,爷爷最终放缓了些语气,带着商量的意味道:“主犯五十下,从犯二十五下。你要是不想气死我,就让开。”

哥护着我的手终于还是松懈了下来,缓缓挪开,他沉默地跪直在我身边。

“脱了。”爷爷的竹条钩住我的裤腰,向下用力,“你哥怎么做的,你看得到吧?”

我点了点头,慢慢褪下裤子,学着我哥的样子双手撑在了地上。

“自己报数,没数的就不算。二十五下。” 爷爷的语气已经平静了许多。

“嗯。” 我低声应道。

“啪!” 第一下竹条毫无征兆地落在我的屁股上,疼痛瞬间从落点炸开,蔓延到全身。

“啊——!” 我痛得不受控制地叫出声,这力道比上次重多了!

下一秒,我的手臂就被我哥紧紧地把住,他掌心的汗水清晰地印了上去。

“啪!” 第二下紧随而至,同样精准地落在屁股上。“报数!” 爷爷喝道。

“嗷——!” 屁股,好像要裂开了一样,被打过的地方开始阵阵发麻。

“不报那就都不算!” 又是一下,爷爷再次挥舞了竹条。

“啊!我错了!” 我痛呼着求饶,依然无法思考爷爷在说什么。

“一!一!爷爷!” 我哥紧握着我的手臂,急切地冲爷爷喊,替我报数。

“啪!” 爷爷没有理会,又是一下狠狠抽在我的屁股上。我清晰地感受到竹条落下又弹起带来的火辣辣的痛。

“啊!一!” 我这才猛然明白哥抓我手臂的用意,慌乱中重新报数。

“啪。” 再一下抽在了我屁股与大腿的连接处。

“二!” 我疼得身体弓了起来,带着哭腔喊道:“呜呜!好疼!我错了爷爷我知道错啦!”

爷爷没有说话,又是连续两下毫不留情地抽打。我只觉得屁股上的肉都快要被这凶狠的力道抽地翻了过来。

“三…四…” 我咬着牙齿报数,汗水已经把没脱的短袖浸得透湿。每打一下,大腿都忍不住剧烈抽搐,膝盖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得生疼,但这点疼很快就被屁股上炸裂般的剧痛盖了过去。

“八…九…,十三…十四…十五…,十八…十九…”

“二十五!” 直达头皮的疼痛让我觉得这场刑法是如此的漫长,也许过了有一个世纪之久,随着最后一下的结束,我终于感觉到了一丝解脱。几乎是同时,我哥拉着我起来,让我靠在他身上得以喘息。

“好了,你的账算完了。” 爷爷无情的宣判,让我心头一紧,“接下来再算算阿远的。阿远,把凳子搬过来,还有二十下打你个以身作则变成了以身作案。达达,去我房间,第三个抽屉,去吧里面的皮带拿回来。”

皮带…我绝望地看向我哥,他也绝望地避开了我的目光。

“爷爷…” 我恳求他,刚刚挨打时强忍的眼泪,此刻再也憋不住了,“我哥他不能再被打了…”

“你还想再来二十五下是吗?” 爷爷的语气带着威胁。

“爷爷您就饶了我哥吧!” 我硬着头皮,跪在地上继续求饶。我只觉得我小小的组尊严被撕碎,可别无他法。

“我…自己去取吧。” 我哥的声音很小,带着压抑的沉痛。他轻轻挣开我阻止的手,吃痛地向上艰难拉着裤子。

“哥!” 我拉住他的裤子,不让他去,他也期待地等着爷爷的宽恕,“爷爷,您就饶了他吧,您看看他的屁股!” 那个已经被竹条抽打的红棱交错、在好几道重叠的棱子上则是边缘发白内里紫红的屁股,伤痕累累。

“快去快回。” 爷爷与往常判若两人,语气冷硬,完全没有理会我的话。

我哥点了点头,抽开我的手,开门出去。迈出门槛时,他又特别吸了一口冷气,显然是抬脚的动作牵动了屁股上的伤。

“疼不疼?” 屋里只剩下我和爷爷了,他忽然问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在关心。

“嗯。” 我点了点头。

“那就听话点。” 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我还没和你算,你和我说了多少次假话的账哩!” 他用竹条轻轻碰了碰我的屁股。

“嘶——!” 我也倒吸一口凉气,不再说话。外面的阳光发红,从门缝中照到地面,我想外面现在一定是雨后的火烧云了。

“爷爷,皮带。”思索中,我哥回来了,把我见过的那个窄皮带递给爷爷。爷爷接过去,小臂上的请进凸起,随手在空中抽了一下,皮带发出“啪啦”一声脆响,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我哥一瘸一拐地把旁边的长凳拖了过来,再次艰难地脱掉裤子,趴了上去,双手紧紧握住凳子的腿。

“爷爷!您别打他了!” 我大脑空白,仿佛只会重复这句话了。眼看爷爷扬起皮带,我猛地伸手抓住了他手中的皮带,不让他挥下去。

“你还敢抢了?打你打少了是吗?” 爷爷的力气远比我大,一把就将我制住。“你也想试试皮带是吗?”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皮带就狠狠落在了我的屁股上。

“哇——!” 我当场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疼! 钻心的疼!和竹条完全不一样!竹条抽下来好歹是一条火辣辣的痕,这皮带抽上来,最前端那一点接触的地方,疼得像是要戳进骨头里去!

“达达!” 听到动静,我哥顾不上趴着,立刻爬起来挡在我和爷爷之间。

“谁让你起来的?趴着!” 爷爷毫不理会我,厉声命令道,我哥只能无奈地再次趴了下去。

“你再抢,” 爷爷盯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声音冰冷,“我就连你一起打。你再来试试看!”

“我不管!我不管!你不能再打他了!哇……” 我彻底失去了理性和耐性,什么挨揍的恐惧抛掷脑后。我直接扑过去,整个人趴在我哥背上,肚子重重压在他伤痕累累的屁股上,双手死死环绕住他的胸口,紧紧抓住凳子腿。我哭花的脸紧贴他的后背,耳边传来他心跳的咚咚声,泪水和他的汗水混在一起,滑腻腻的。

“你是真想试试是吧?” 又是“啪”的一声,皮带炸开在我的屁股上。真的疼!竹条跟它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呜……” 可越是这样,我越下定决心不理会爷爷的警告和疼痛,双手扣得更紧了,下定决心绝不放手。

“达达,达达,别这样!爷爷,别打了!” 我哥急得不行,几次试着挪动身体,可都被我钉在长凳上,想要翻身,又不敢动作太大把我摔下去。

“手足情深是吧?” 爷爷的皮带带着怒火,又在我屁股上连续抽了两下。疼得过了头,只剩下一种火辣辣、仿佛皮被活活扒掉的剧痛。

小小的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对抗这钻入骨髓的疼痛,奈何还是直钻脑袋,想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屁股,但是害怕看到的是一片血肉模糊。我说不出话,连哭喊的声音都渐渐弱了下去,只剩下双臂还死死地扒着凳子下的木板。只有我哥身上咸咸的汗水和那熟悉的、让人安心的淡淡味道,才是我此刻唯一的慰藉。

“达达,你起来!你别犟了!爷爷,别打了,达达扛不住的!” 哥被我压在下面,连我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竟让他动弹不得,可我知道只有这样爷爷才打不到他。

我闭着眼,等着那要命的第四下落下来,但它迟迟没有。

屋里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起来。” 爷爷终于再次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这次就不打了。别做那副死样子了。”

听到这话,我仿佛获得了重生。紧绷的神经和身体一下子松懈下来,就这样瘫软地趴在哥哥的后背上,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喘息。无暇顾及爷爷的反应,我只想这样安静地趴着。

“行了!从你哥身上下来,你俩赶紧穿上裤子,像什么样子!” 爷爷把几根竹条丢到一边,“打免了,你们俩,给我跪两个小时。晚饭再起来。” 说完,他径直出去了。

我哥等了好一会儿,见我没动静,小声唤道:“达达?达达?没事吧?”

“没事哥。”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的恐惧与激动褪去后,心里涌上一种想笑的冲动,大概是大难不死后的庆幸和傻笑。一个鼻涕泡没忍住冒了出来,我下意识地转了转头,抿在了他的后背上。

“疼吗?” 他自顾自地接话,“我都和你说了,皮带疼得很。你挡什么挡?”

“别把鼻涕抹在我背上。我背上全是汗!” 他语气里带着点嫌弃。

“不疼。” 我依旧嘴硬,慢吞吞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光着屁股坐在了地上。

“达达啊,哼!不疼下次你都帮我挨了算了。” 我哥撑着爬起来,一边说一边龇牙咧嘴地拉起裤子,把长凳放回了原处。

“下次,” 我吐槽他,“下次你一定要把计划全部告诉我!我好早点阻止你!”

他走回来跪回原位,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没下次了。这次之后,百分百没人敢欺负你了。”

“你说,” 我歪着头看他,“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我能让你一个人挨打吗?”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去,“不光为了你,按照老师教的比例学你只算百分之五十。下次真别傻了,凑过来找打。” 他顿了一下,带着点调侃,“还说什么都是你的计划,你也不想想你这水平,村里的狗都喊不动。”

“哼哼!” 他想到了什么,低着头闷闷地笑了起来。

我仰面躺在地上,手臂张开呈大字。“你也别傻了,这种事,明知道后果怎么还去干啊。”

“我和你说了,这次不把他们打怕,他们还有下次。”我哥挺直身子,说着他的想法,“你班上也有几个和他们走的近的,报仇也顺带着把隐患给消除掉。等开学了,也没人敢欺负你这个转学生。不然你这个城里来的容易挨欺负”。

“我知道,我知道。”我躺在地上摆了摆手,“不过,你这样的代价,太大了。”我抬起眼皮看了眼我哥紫红的屁股。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顺着窗户又往外看了眼,不过没有看到杏的身影,不知道是没有看到还是已经走了。

我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下脸看着我,“不是有一部分到你身上了…”他讪笑着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迅速转了回去,后面的话卡喉咙里,憋了半响才继续说道,“有个弟弟还挺好的,真的。”他挪动了下膝盖,盯着桌子上上了贡的牌位,不过当然不是在和他们说话。

“但是,你下次不准再这样了。知道吗?”

“哼。”我没有说话,就当是回答他了吧。不过不管他怎么理解,至少我没有同意他。下次,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我肯定还会护着他,也许这是我少有的能帮他做的事了。

休息的差不多,汗也落下去了大半,担心爷爷来查岗,我也歪歪扭扭地坐了起来,然后跪在我哥旁边。

我们两个人沉默无言得跪着,直到我发现膝盖被跪的发麻生疼。透过门缝看看外面的天色,也没变多少啊。上次说跪两个小时,我哥又是送棉花,又是调表才混过去,现在我哥和我跪一起,想必也没办法了。

“哥,你膝盖疼不?”我转头看向他。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拉着我直到失去平衡,让我贴着靠在他身上。虽然还是跪姿,但把重心压到了我哥那边,膝盖也得以松缓许多。

“不疼了吧?”

“嗯。几个小时了?”我问他。

“半个小时。”我哥看了看外面,很有经验地告诉我时间。

“好慢哦。”我拿起地上的裤子,团成一团,塞在自己的膝盖下面。看了眼门口,觉得爷爷一时半会不会来,又脱下短袖,叠成长条塞到我哥膝盖下面。“这样软和点,等会再拿掉。”

“哈…”我觉得我哥在笑,努力憋着笑却失败了,“你光着了。”他终于忍不住的说到。

“光着就光着吧!”我故意挺了挺光屁股,小唧唧在空气中抖来抖去。

“穿上。”我哥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丢到我身上,还带着他汗味的短袖湿漉漉的。“你都十岁了。”他笑道,“光屁股也不知羞。”

“在这屋里,还能有谁看。”话虽这么说,我拿到手,熟悉的味道又钻进鼻子,可能是出了太多汗,比之平时更加浓郁。我穿在身上,黏糊糊,风一吹凉凉的。衣服很大,估计比我的衣服要大了两号,下摆一直到我的大腿,正好遮住屁股。

“我会看啊。”我哥继续笑着我,但是他应该没注意到自己的情况。他的裤子也没完全提上,他刚刚试过了,但高高肿起的屁股阻止了他继续往上提,所以裤子就这么搭在他大腿根上。刚才还有一件上衣可以遮挡一下,现在脱个给我,露出了他精瘦黝黑的上身,还覆着一层明晃晃的水汽,而被打的紫红交织的屁股也漏了出来。也因为他裤子没有穿好的缘故,我可以偷摸地看到我哥稍微比我发育了一些,大了不少的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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