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晨光透过檐角，斜斜洒在室内，带着微凉的晨意。赵妙玥缓缓睁开眼，低头望去，只见燕清妍正趴伏在床榻一侧，脑袋紧贴在自己脚边。她睡得很浅，听到动静便条件反射般睁开眼，连忙跪直身子，声音里还带着点刚醒的沙哑：

“主人，您醒了。”

赵妙玥微微抬起脚背，扫了眼地上早已被擦拭得一尘不染的鞋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舔得还算干净，表现不错。”

燕清妍低着头，耳根却红得快要滴血，喉头轻轻滚动了下，才低声应道：“奴婢……一定尽心伺候主人。”

这时，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阵带着露气的晨风卷了进来，带走室内些许暧昧的温度。嬴无忧缓步踏入，黑金战甲已换成素色便装，倚在门框旁，似笑非笑地瞥着这对主仆。

“啧啧啧，这是谁家的女王啊，这会儿还赖在床上，倒真会享受。”

赵妙玥俏脸微红，忙不迭从床上下来，和燕清妍一同跪在他脚边，对这样的突袭显得有些局促。

嬴无忧低头看着跪伏在自己脚边的两人，脚尖不紧不慢地在地板上点了点，懒洋洋地道：

“收拾好行李，我们去燕城。”

……

燕城，坐落在连绵的群山之间，远远望去，宛如一只栖息的青燕，山雾缭绕，时有灵禽穿梭飞掠，振翅掠过城头。城墙以玄青石砌筑而成，高大厚实，在晨光下隐隐透出黝黑的光泽，仿佛披覆着沉睡的鳞甲。

离开边境小城后，嬴无忧一行三人一路北上，终于踏入燕国腹地。

城门口人声鼎沸，商贩挑着兽笼与外来的驯兽师讨价还价。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灵狐被关在笼中，圆溜溜的眼睛滴溜溜转着，偶尔发出软糯的叫声，引得人群围观，指指点点。

“多年未见，这里愈发的热闹了，这等灵兽竟在城门口处出现。”

嬴无忧年少时来到过燕国，那时御兽宗还是不知名的宗门，御兽一道还未兴起，大部分交易在宗门内部才有，但这些年不知何缘故让其强势崛起，一越成为顶级大势力。

“小姐这边走”

她们伪装成商会的人成功通过了城门守卫，而燕清妍作为燕国人，带路的任务自然就落在她身上。

就这样三人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城中街巷纵横，却不失秩序。行人多以御兽为业，时常可见灵禽盘旋天际，或异兽缓步街头，与人和谐共处。

行至某处时，嬴无忧忽然停住脚步，燕清妍见状笑着介绍道。

“小姐，这里是燕城最大的灵器买卖处，与其他店不同的是，这家大部分是关于驯兽的器物，要不要进去看看？”

嬴无忧轻轻点头，率先走了进去，身后两人不敢怠慢也跟着进去。

店铺内光线偏暗，墙上悬挂着形态各异的灵器，兽笼、灵符、驯兽鞭、收兽囊应有尽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兽皮与草药味。

掌柜的是名身形纤瘦的女子，眉眼细长，唇边却带着与这副清瘦外貌不太相称的老辣笑意。见嬴无忧一行人衣着不凡，她立刻抿唇盈笑，微微俯身行礼，嗓音清柔，却带着市井里练出来的圆滑。

“几位贵客，想找点什么？”

嬴无忧目光在店里扫过，随手挑起一柄雕着灵兽纹的驯兽鞭，指腹轻轻摩挲鞭身上浅浅的符文问到。

“这种东西，用在哪种灵兽身上最合适？”

女掌柜垂眸笑了，嗓音放得更轻：“这鞭子用的是七星竹芯炼制，内藏锁神符阵，专治桀骜不驯。初阶灵兽，一抽保准听话；要是高阶异兽嘛……”

“那就看这位大人的手段了。”

说话间，她似无意地扫过赵妙玥与燕清妍，见两人都安静立在他身后，神态恭顺，眼底闪过一丝会意，便上前半步，低声道：“几位第一次来吧？我们这‘驭灵居’，楼里共分三层，一楼是寻常货色，随便挑；二楼往上，才是真正的宝贝，可不是谁都能看的。若几位想进二楼，还请出示令牌或者……相应的实力。”

嬴无忧不禁挑了挑眉，好奇地问“怎么个说法？”

女掌柜掩唇一笑，温声解释：“非是看不起谁，只是这里来的御兽师、宗门供奉、权贵太多，总要分个轻重缓急，省得有人乱碰不该碰的东西。几位这气度，一看就是不凡的主儿，要进二楼，绰绰有余。”

话音刚落，站在身后的燕清妍听到一声轻咳，忽然上前半步。

她从怀中抽出一枚墨玉色的牌子，玉质温润厚重，通体刻着一只展翅的青燕，边缘缀着一圈细细的鎏金符纹，映着灯火微微泛光，气息内敛却带着让人不敢忽视的分量。

“这个可够资格？”

那女掌柜原本还含着试探的笑意，见了这枚贵宾令，眼底先是一怔，随即那点儿油滑的市井笑意瞬间换成了格外温顺的恭敬。

她纤细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令牌边缘，确认了其上的灵阵印记无误，才立刻弯腰，嗓音不自觉放得更柔了些

“哎哟……原来几位是持有贵宾令的上客，小女子方才多有冒犯，还请恕罪，请几位随我上楼。”

二楼与一楼截然不同，这里空间宽阔，却被巧妙分割成一间间半封闭的格子间，灵灯垂挂，光色昏黄，照得陈列架上的灵器、符箓与兽骨饰品阵阵泛光。

三人定眼望去，驯兽鞭，锁魂链，封灵项圈…各种各样的灵器在一楼也能见到，可在这里，每一件都刻着更复杂的灵阵，材质也罕见得多。

嬴无忧缓步走过一排灵器架，目光在一件件符阵缠绕的灵具上略过，直到一柄被单独悬挂在紫檀木座上的鞭子前停下了脚步。

那鞭子通体漆黑如墨，细看却隐隐有血色暗纹在皮革下流转，鞭尾坠着一颗拇指大小的血晶，仿佛还在缓缓散发着微弱的灵息波动。与一旁那些锁兽链、束魂环相比，这条鞭子静静挂在那里，却莫名有种逼人的压迫感，像是一条潜伏的毒蛇，稍不留神就会反噬。

“这条鞭子……看着倒是有趣。可不是一般用来打灵兽的吧？”

女掌柜见她停下脚步，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眉梢一挑，热情的介绍道。

“大人好眼力。这条鞭子叫‘驭心’，是小店从西陵关外收来的旧物，鞭芯用噬魂丝炼制，鞭身裹着七重锁神符阵，专门用来调教那些自诩清高、桀骜不驯的高阶修士。”

她指了指鞭尾那枚血晶，唇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这血晶是驭心鞭的核心，可吞噬被打之人的灵息和神识，而且它不会对神识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哪怕修为再高，挨上几下也得服服帖帖。

“有意思，还有类似的吗？”

“大人好眼力，请看这里。”

“这个是驭灵缚，可用于人身，可缠住四肢、锁喉、束腰，灵丝遇体温会微微收紧，长期佩戴还能在皮肤上留下一些花纹状的浅痕。”

“封灵项圈：作为奴隶的身份标记，戴上后能感知主人灵息，若违逆主人命令，项圈会收紧至令其窒息但不至致命。”

“隐息绳：细若发丝的绳子，几乎透明，通常在公共场合与封灵项圈搭配使用。也可作为栓绳，让人在一定区域自由走动却逃不出结界。”

……

““这几件与驭心鞭同出一位炼器师之手，合在一起用，最是相辅相成。不论他是灵兽还是高阶修士，都得听话得像条狗。”女掌柜低笑道。

可嬴无忧是何等人物，这些器物早就看腻了，也就那驭心鞭勉强入眼，于是皱着眉说道。

“只有这些吗？”

女掌柜听到后，眼底闪过一丝揣度，旋即低笑一声，从柜台后又端出一个暗红色的兽骨匣，缓缓揭开。

檀木内衬上，整齐放着一只银质小铃、一盒玉制香丸，还有一块红玉晶石，表面都刻着细密的灵阵符纹，光线映得隐隐发亮。

她指尖拈起那只银质小铃，轻轻一晃，清脆的铃声在二楼幽暗的空气里荡开，细碎得像针尖扎进骨髓，叫人心头莫名发痒。”

“这叫欲灵铃，本是给高阶灵禽繁育用的，挂在腰侧或脚踝处，每走一步，铃声便扰动灵息，愈忍愈乱，发作起来……呵，修为越高，越是收不住，时间久了，就算再清高，也得乖乖求主子解脱。”

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赵妙玥，指尖一颤，眼睫抖了抖，下意识偏开了视线，却仿佛能听见那银铃挂在自己脚踝处，每一步都在提醒她是谁的“驯兽”，她咬了咬唇，连呼吸都忍不住带着一丝发热。

嬴无忧看着那只欲灵铃，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指腹隔着铃身弹了下，铃声顿时在她心里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撩过血管。

女掌柜却不急着收起，笑意暧昧，声音带着轻柔的蛊惑

“还有这缠欲香，玉盒里封着的香丸，点起来无色无味，却能勾得人心魂翻涌。

最是适合搭配束缚与鞭打，痛也好，忍也好，越挣扎欲念越盛，日子久了，再桀骜的主儿也能哭着求饶。”

她话音落下，顺手又推了推那枚小小的幻情石，红玉剔透，像滴凝了血色的水。

“若大人要养得久，就戴这块石头在身上。日日夜夜，一点点把清明啃空，留的都是对主子的顺从与求欢……这可比寻常的灵宠乖多了。”

嬴无忧漫不经心地听着，修长的指尖缓缓在幻情石上绕了两圈，似乎感受着那股细微的热意。

“欲灵铃、缠欲香、驭心鞭……倒是成套了。”

欲灵铃、缠欲香与幻情石还静静躺在暗红色的兽骨匣里，灵息缭绕不散。嬴无忧指尖拈起那只银质小铃，低头看了片刻，眸色在昏暗的灯火下像一泓深潭，浅淡却不带丝毫温度。

她轻轻一晃，铃声清脆，叮铃作响，似有若无地钻进赵妙玥耳里，像针一样挑得人心头发痒，连血液都不自觉发烫。

“把脚伸出来。”

嬴无忧语调极淡，冷冽得几乎无波无澜，可偏偏这份从容，才叫人不敢违逆。

赵妙玥怔了怔，眸子里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惊慌，却还是颤着指尖把脚踝从长裙里慢慢抽出来。白皙纤细的脚踝在灵灯下显得格外脆弱，细得仿佛一只折翼的雏鸟，稍一用力就能掐断。

嬴无忧屈膝而下，骨节分明的手指先在她脚踝骨上轻轻摸了摸，指腹带着不近人情的寒意，却在一点点打量那截裸露的白肉。

然后，她不紧不慢地将那只欲灵铃系上，银铃贴着皮肤，铃身碰到脉搏，灵息瞬间渗了进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撩拨。

“叮～”

铃声极轻，赵妙玥的睫毛猛地抖了抖，耳根瞬间红透，血液仿佛一下子被这道细碎的铃声搅得翻涌起来。

嬴无忧低头看着那只欲灵铃，指尖微动，铃声随着她指腹的轻弹轻轻晃了两下，叮叮作响，像一根无形的链子从脚踝绕到心口。

“啊～”

赵妙玥感受到一丝酥麻感直冲脑门，忍不住呻吟一声，膝盖也止不住的发软，随时就会瘫软到地上。

她嗓音淡到几乎没有情绪，可那点笑意却慢慢沁进眸底，像极了一只慢条斯理拆玩具的猫。

“这铃挂在你身上，走也响，停也响……若是私下不听话，我倒要看看，它能让你响成什么样。”

赵妙玥的呼吸快得几乎压不住，唇瓣被她死死咬着，细若蚊声：“是……主人。”

嬴无忧偏头，看了眼一直安静低着头的燕清妍，那双眼冷得像能看透人心。

“怎么？你也想要？”

燕清妍身子一颤，忙俯身跪在地上，声音颤得几乎破音

“奴……奴不敢。”

嬴无忧只是一笑，随意地收回目光，指尖缓缓抚过欲灵铃在赵妙玥脚踝处轻晃了一下，像是给她烙下了无处可逃的印记。

“你不是不敢，是你不配。”

女掌柜在一旁看得心头发寒，脸上却堆起一抹小心翼翼的笑，低声问道。

“大人还想要看什么吗？”

嬴无忧终于收回手，指尖在赵妙玥的脚踝处轻轻一绕，像是把那银铃最后的余韵也收进她的心口，才慢悠悠站直，淡声道“就先拿这几个小东西吧，够用了。”

说完，她抬步往外走去，长发与素白衣摆一掠而过，但那点清冷的灵息仍残留在赵妙玥的脚踝上，叫她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未散的铃声里。

灵灯晃了晃，檀香味裹着火光，映得榻前人影交叠。

赵妙玥坐在矮榻上，白色外袍半褪着，裙摆随意散落，露出光裸的小腿与脚踝，先前勒出的一道浅红印痕仍若隐若现。

她偏过头看着伏在自己膝下的燕清妍，眼尾还带着没褪干净的冷意，指尖却按着那只半开的兽骨匣子，轻轻摩挲着里面那枚欲灵铃，淡淡地说道。

“白天你可是看了一出好戏，现在别让我失望。”

她声线很轻，却像慢慢拢起的丝线，缠着人的骨头。

燕清妍低着头，耳根红得几乎要滴血，鼻尖已隐隐嗅到那股混着汗气的暖香。

她缓缓俯身，双膝挪动着，额头几乎贴到赵妙玥的脚踝，呼吸带着细碎的战栗。

舌尖小心地从赵妙玥脚背最上方舔起，沿着骨节一寸寸向下，动作轻得像在描摹玉石，却又带着卑微的讨好。每一口都带着隐约的咸味，和夜里散落在肌肤表面的温热味道。那味道并不难闻，甚至混着淡淡的灵息，有股让人心头发软的钝甜。

赵妙玥背脊微微一弓，指尖下意识在欲灵铃上敲了敲，那银铃没系起来，只是静静滚在匣子里，轻轻响了一声。

叮铃～

这声细碎的铃声，仿佛将白日里那段被撩拨的热意重新拉了回来，连她呼吸都带了几分轻颤。

燕清妍听见这声铃响，像是受了什么暗示，舌头一颤，继续往下探去，柔软的舌面带着湿热，小心地在赵妙玥脚趾缝里来回扫过，把藏着的一点汗气与尘灰都一点点卷走。

她不敢发出声，只能在喉间闷着气，微微哑着的呼吸拂在赵妙玥脚背上，痒得人心头阵阵发麻。

…..

灵灯还在，光落在那半开的檀木匣上，欲灵铃滚在角落里，时不时轻轻碰着盒壁，发出极轻的一声叮。

赵妙玥靠在榻上，呼吸比刚刚更急促些，脚趾仍带着一层微凉的汗意，被燕清妍一遍遍舔得发麻，反倒勾得她体内那股白天被铃声逼出的燥意越烧越烈。

她偏过头，长发散在肩头，眸色里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敢碰的暧昧。

这股燥热像火苗，从心口一直烧到下腹，她知道那是什么——

是白天在嬴无忧脚下，被欲灵铃逼出的忍耐；

是那条银丝拴住她时，她在羞耻里生出的屈辱和渴望；

是她此刻好不容易抓到的，属于“主”的一丝权力。

“把头抬起来。”

赵妙玥声音有些发哑，指尖扣住燕清妍的后颈，逼她抬起头来对视。

那张原本精致的脸，如今因长时间伏在榻前而微微发红，嘴唇湿漉漉的，带着细碎的喘息。

“刚才舔我的脚……舔得这么乖，”

她低笑一声，尾音带着一点颤，

“现在……来舔这里。”

话音落下，她缓缓分开双腿，裙摆像雪一样滑落榻沿，月白里透着一丝潮意，映得那片柔软处若隐若现。

燕清妍的呼吸猛地一滞，睫毛抖得厉害，却不敢动。

“还愣着干嘛”

燕清妍喉咙里滚了滚，跪爬着往前，双手颤抖着撑在榻沿，呼吸间已经闻见那股带着温热与灵息的气味。

她闭了闭眼，颤着嗓子应了声：“……是……奴婢……知道了……”

那一刻，赵妙玥甚至恍惚地想起了嬴无忧：

白天那人指尖轻轻挑过她的脚踝，铃声叮响时，她连腿都软得发抖，像条被拴着的狗。

但如今这只狗，在牵着别人….

舌尖落下时，赵妙玥几乎没忍住，指尖一把按住了燕清妍的后脑，把她死死压在自己腿间。

一丝湿热顺着唇瓣蔓延，拂过最敏感的褶皱，酥麻得连骨头都在发颤。

“慢点……用舌头……不许偷懒……”

她声音带着轻颤，却一字一句压得死死的，像是把自己白天所有的隐忍都倒出来，扎进眼前这只跪着的小兽身上。

燕清妍含着热气，小心地、又带着几分生涩地舔过柔软，唇瓣紧贴着每一道细密的褶皱，舌尖不敢太快，却被赵妙玥的指尖死死按着，只能在湿意里一点点搅着。

那股潮湿混着微咸的气味，和脚底的汗味不同，带着更强烈的腥甜，也带着让她心口发麻的羞耻。

“谁是奴，谁是主——这世上没有谁能分得清楚。”

“人皆可奴”

灵火跳动，细碎的舔舐声混着女人被压低的喘息，一点点漫过夜色。

赵妙玥闭着眼，指尖死死揪住燕清妍的发丝，却又像是抓住自己体内那头被铃声逼出来的野兽。

今天，她既是被驯过的狗，也是拿着鞭子拴住别人脖子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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