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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耻辱的表现与失控后的奔逃 /熔炉中的猎人与门外的幽灵,港区幽静的夜,1

小说:港区幽静的夜 2025-09-09 19:55 5hhhhh 2040 ℃

晚会后甜腻的余香如同燃烧后的蜡烛,混着舰娘们兴奋过后的低语残响,顽固地盘踞在深夜的港区空气里,丝丝缕缕,无孔不入。每一缕气息都像是对铁血旗舰无能的无声嘲讽。对于俾斯麦而言,这并非余韵,而是渗入了她骨髓、浸透了意识的耻辱。这份耻辱不是来自战场,而是源自没有控制好自身导致的失控,是她引以为傲的意志被一瞥不合时宜的灼热目光和一滴不该存在的液体轻易击穿形成的巨大空洞。

狭小的宿舍里,只有桌上幽微的桌灯亮着,像黑暗中一只冰冷的眼睛,无情地审视着桌面正中央的物件——那副她刚刚清洗过度的黑皮真皮手套,她先用沾了皮革清洁剂的海绵反复擦拭,接着用另一块干净的布将剩下的清洁剂抹干,如此反复数遍,每一道工序都执行得如同在处理一个具有致命放射性的核污染源,一丝不苟,带着近乎毁灭性的偏执。擦洗过后,她仿佛能看到那些无形的羞耻被强行剥离出来。

然而,灯圈精准锁定下的左手食指指腹的位置,那块被她反复专注蹂躏过的区域,在极致的洁净下,反而显露出一种更令人发狂的存在——一种微妙的色差。在训练有素的冰蓝色眸子的凝视下,它无所遁形。不是污迹,而是皮革本身因为强力的化学物质和物理摩擦下产生了一点点细微的纹理变化,一丝色泽的黯淡。这变化本身微不足道,却在俾斯麦的认知中被无限放大。它顽固地标记着起源——提尔比茨递来的那杯红葡萄酒杯壁边缘留下的那一点潮湿印记。就是它!就是那一点微凉的、略带粘稠的触感碰触了她的指尖!如同被烙铁烫下烙印!

指尖沾酒——那粘稠滑腻的触感;含入口中后——那腥甜的、带着橡木桶涩感的味道,粗暴地撞开了她从未对食物本身有过多感受的味蕾;舔舐——这是她最无法饶恕的!这个动作本身携带着太多的动物性意味,在她意识到时,已有一道惊雷劈开她的冷静的神经中枢!随之而来的,是如同岩浆般瞬间淹没了所有理智的、铺天盖地的羞耻!这并非面对敌舰时的失败后的撤退,而是对自身行为失控导致的灵魂层面的崩塌,比任何炮火打击造成的破坏更深!更痛!那画面在她颅内高频回放:指尖,酒液,唇瓣,温软湿润的舌尖还有指挥官灼热无可忌惮的目光… 每一个画面都伴随着新的灼烧感,像无形的火舌反复舔舐着她的尊严、她必须维持铁血旗舰冷酷形象的基石。

“污点!必须被清除!彻底清除!”脑中一个冰冷的、刻入她逻辑底层的的铁律疯狂地咆哮着,短暂地、强制性地压过了那几乎要将她撕裂的羞耻。清洗手套的流程,是对外物的净化,更是对自我失控的一次象征性审判。只有不断追求这种终极的、一丝不苟的、近乎虚无的洁净,才能用机械的重复动作填满思维的裂隙,才能短暂麻痹自己那被“舔舐污点”这个耻辱行为所揭示的、内心那早已存在的巨大失控的裂痕。

然而,心中某个更强大、更原始的存在,却轻易地撕裂了这份用极端行为来维护的虚假但有效的平静壁垒——是他的《命运》,贝多芬所著的那足以撼动世界的第四乐章,都化作了无形却无比实质的炮弹,每一个沉重的和弦都像重炮轰击在她意识深处的城墙上,每一个撕裂音阶的跃升都如同利刃,在她精密构筑的逻辑堡垒内部疯狂穿刺、切割!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更汹涌的是随之而来的、无法抗拒的画面!聚光灯下,那一片在汗水与琴键光影中剧烈起伏的、袒露着的滚烫胸膛!汗水,沿着那强韧的肌肉线条肆无忌惮地爬行、聚拢、最后不堪重负地坠落!刺目地、带着某种赤裸宣言般地,坠入黑色丝绸衬衫领口那深邃的、充满诱惑与未知的阴影之中!这画面如同最有效的攻城锤,与狂暴的《命运》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波又一波高频的、足以熔炼金属的冲击,疯狂地撞击着她心灵深处那座以千年冰霜铸就、引以为傲的堡垒!她仿佛听到了堡垒外层冰晶碎裂的细微声响,清晰得令人心胆俱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异祥的红晕己从她的脖颈迅速蔓延至双颊、耳廓,甚至额角。

“砰!”一声沉闷却用尽全力的巨响!她几乎是用身体撞上了紧闭的窗扇,试图隔绝外面那带着腥咸气息的海风,那风仿佛也带着晚会上残余的温度与喧嚣。但没用!那《命运》的轰鸣、那胸膛肌肉起伏的画面,如同附骨之疽,死死焊在了她的颅内回路上,更加刺耳,更加清晰!这些画面已不再需要输入,它们已成为她意识的一部分!她越想要忘记越想隐瞒,脑海中的念头就越清晰,一种强烈的、如同毒藤般缠绕收紧的烦躁感扼住了她的咽喉。她感到窒息,迫切需要冰冷的、绝对干净的东西来压制这从内而外燃烧的邪火!

她粗暴地抓起桌上放的玻璃水杯,狠狠灌了一口冰水。杯沿,冰冷的玻璃精准无比地贴合在她唇瓣的某个点上——正是晚会上那该死的酒液通过食指短暂停留、然后被她自己舔舐,经过喉咙进入腹部的那个位置。

这一碰!

如同火星溅起进入满溢的汽油桶。

皮质的触感(幻觉)酒液的腥甜(冰水幻化),尤其是那舔舐指尖导致的羞耻(记忆中画面的重现)

三者融合然后爆炸!在她此刻无比敏感的神经末梢炸裂!

“呃——!”一声极其压抑、却如同从灵魂深处硬生生挤压出来的闷哼冲破了紧锁的喉咙!剧烈的电流感瞬间麻痹了半边身体!冰蓝色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锐利无比的银针!捏着水杯的手指因失控的痉挛而骤然收紧、松开!水杯猛烈摇晃着,随之冰冷的液体如同失控的瀑布,狠狠泼溅在她裸露的手臂和身着的常服上!

那刺骨的冰凉!那大面积、猝不及防的覆盖感!

立刻!瞬间!精准无比地复活了晚会上那杯该死的红葡萄酒在指尖绽开、蔓延的触感!

而且…水流淌了下来!浸入衣料!仿佛在提醒着 那个更可怕、更难以言喻的画面——指挥官的汗水流过锁骨,胸肌..…然后坠落的轨迹…

巨量的、足以淹没整座港区的失控感,如同冰冷刺骨的滔天海啸,瞬间而来!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性、所有的技巧统统失效!只剩下纯粹的生理恐慌和对这恐慌本身产生的暴怒!

“哐当——!!!”失控的手臂带着暴怒无比的力量,将水杯狠狠砸向地面!玻璃的碎裂声在午夜寂静的宿舍里如同炸响的鞭炮,冷汗如同冰冷的溪流,瞬间从她后背、额头、手心涌出,浸透了衣衫!耻辱!极致的耻辱!这耻辱不仅源于晚会的行为,更源于此刻这彻底的、如同新兵般惊慌失措的失态!

而对这耻辱的产生,瞬间导致了她熊熊怒火的出现,这怒火首先对准了这具背叛了她的意志,在酒精、音乐、视觉刺激下轻易瓦解的躯体!然后更指向了那个在晚会的暧昧灯光下、在琴键后那像魔鬼般埋下了这一切混乱的指挥官!

他!看见了吗?那微不足道的、却又致命失控的一幕——铁血的旗舰,像最粗鄙的酒鬼,仓促地、愚蠢地舔舐手指上的一滴酒!这种狼狈,赤裸得如同剥开她的全部装甲!这是他精心设计的陷阱吗?用那充满力量感与暗示的《命运》乐章作为凿子,先子一层层凿穿她坚冰的防御,然后在最脆弱的瞬间,埋入这颗足以引爆她整个系统的种子?用酒精…用古曲音乐…用他那种赤裸裸的…雄性力量?想到这,一股被剥光示众的寒意瞬间攥住了她。

被窥视出弱点的恐惧如同带着倒刺的冰锥,狠狠凿入她惯于精密计算的思维中心!堡垒不能产生一丝缝隙。绝对的安全与掌控必须重建!确认!必须立刻!马上! 确认他是否看到了那一切!然后是否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这种被无形的敌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感觉,比面对一支敌方舰队更让她毛骨悚然!

换上军服后 “质问他!”这个冰冷、清晰的想法如同最高战时指令般在她混乱的脑海中央出现,这个机械的、合乎规则的行为逻辑瞬间成为了她现在唯一的支撑点,也是她濒临崩溃的神经上最后的铠甲!

指令已下达,然后身体便如同被主炮发射药猛烈推动的炮弹般弹射而起!椅腿与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尖锐刮擦声,在死寂的夜晚中异常刺耳!她几乎是抢夺般地抓起桌面上那副干净到近乎虚无的手套,将它紧紧攥在手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如同攥着自己的救命稻草,又像是握着即将引爆的炸弹。目标锁定:指挥官休息室/私用琴房!目标人物:指挥官行动纲领:确认他的眼神、他的反应!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秒的波动!然后推测出他的动机。

黑色军靴重重踏在晚上因空旷而更显冰冷的金属廊道上,每一步的踏落都伴随着沉重、孤寂的回响,如同敲击在巨大而冰冷的铁鼓上,更如同一步步重重踩在自己那早已不堪重负、如同快要崩断绳索般即将彻底崩溃的神经上!走廊里惨白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无限拉长、扭曲、再拉长,像一个在暗夜中潜行、却又被自己的存在所惊吓的幽灵。每一次靴底撞击金属地面发出的“咚!咚!咚!”声,都在她自己的颅腔内共鸣、放大,震得她耳膜发痛,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肋骨!她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理智仅存的区域在尖叫:快冷静!俾斯麦!你是铁血的旗舰!但复杂的情感和耻辱的洪流彻底冲垮了堤坝:必须确认!必须摧毁威胁!必须证明那个失去控制的软弱只是幻觉!或者…找到那个制造她软弱的源头!她像一具被设定好程序的战斗人偶,带着周身翻滚着的风暴,冲向她此刻认为的——那个隐藏着所有答案与威胁的,熔炉与深渊的混合体。

指挥官的私人琴房内的空气是凝滞的。浓郁的如实质的汗水的微咸、皮革椅面散发出冷峻的气息、还有桌上早已冷掉但苦涩余韵依然霸道的浓黑咖啡,这三者交织成一张粘稠而沉重的网,填满了房间每一个角落,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汲取着他自身蒸腾出的、混合了高强度脑力运转与肢体发力后的独特信息素——一种无形的、带着狂热侵略性的领地标记。

琴声不断流淌着,这是他对抗这沉重压抑的少有方式,也是他梳理思绪的重要武器。指尖落在贝多芬《悲怆》第二乐章那低徊阴郁的降E音键上,沉重的和弦如同深海暗流,将他连日来积攒的、因报告封面上那个刺眼的“K9”及其下方被咖啡渍晕染的、亟待处理的模糊证据带来的烦躁和压力,暂时性地压制、转化、甚至扭曲成一种更具艺术表现力的情绪。各处肌肉深处的疲惫如同铅块,但此刻正被指下的旋律引导着,转化为一种更深沉的力量。

灯光仅仅照亮了他身前的琴谱架和一部分琴键,将他的侧影切割得更加鲜明,如刀刻般,额角、鬓边因发力而不断渗出的汗水,早已浸透了贴身的黑色丝绸衬衫,使它紧紧地吸附在他宽阔紧实的背部。强韧的背阔肌线条在每一次手臂用力按压琴键时都清晰地耸动、起伏,像活物般在湿透的布料下贲张、舒张,力量与克制在每一次发力中都形成微妙的平衡。领口被他嫌热烦躁地大面积扯开,敞开着,暴露出一段线条冷硬如同刀削斧凿般的颈线,以及向下延伸的两道深邃如同沟壑的锁骨。昏黄迷离的光线下,那起伏贲张的、男性特有的健硕胸肌轮廓若隐若现,汗水汇聚成道道小溪,沿着壁垒分明的胸膛中线肆意流淌,带着原始的生命力。

一滴格外饱满的汗珠,在长时间的酝酿后,终于摆脱了他刚硬的下颚线的束缚,带着自身的重量,沉沉地向下滑落。滚过那因吞咽、或因低声哼唱旋律而滚动的喉结,短暂地在那精致的锁骨窝里停留、聚集,然后像一颗小小的水晶,折射出诱惑的湿漉光泽。下一秒,接着它顺应重力,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姿态,沿着两胸肌之间那深邃的沟壑中线,向下,向着敞开的衣领下方那片充满未知与禁忌的深影之中,流淌、没入、消失不见…只留下皮肤上一道短暂湿润的轨迹和引人无限遐想的终点。

而就在这同一时,琴房冰冷的金属门缝外。俾斯麦凝固在黑暗中、每一个细胞都在耻辱与失控边缘徘徊,沸腾煎熬的存在,正透过那道不足一毫米、却足以窥探地狱与天堂景象的缝隙,死死地锚定着内心——那片被他特有的汗水,咖啡与皮革气息共于统治的、只属于他的私人领域。她无法移动分毫,灵魂仿佛被那道汗珠滑落的轨迹钉死在耻辱柱上。门缝内侧飘出的气息混着空气的流动,丝丝缕缕钻入她的鼻腔——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吸入他的存在。海风可以隔绝,但这个男人的气息、汗水的真实感、以及那扇门后面所代表的一切可能性,却如同最致命的慢性毒气,逐渐侵蚀着她脆弱的防线。

起初,当那脚步声在走廊深处响起时,他还以为是例行巡逻舰娘的踱步——规律、稳定、带着金属的冷峻回响,有一种被程序设定好的秩序感。但很快,敏锐到有点刻薄的神经末梢捕捉到了异常。这声音不同。它更沉重,更……目的明确。不是巡弋,而是直指并且,并且在距离琴房大约一的位置时,它停止了。

取而代之的,是呼吸声。极其细微,极其浅薄,带着一种刻意的压抑和屏息感,像一张被拉满到极致、濒临断裂边缘的弓弦。一种顶级猎食者靠近危险源时,既为隐匿行踪,也为调整状态、准备发动致命一击前,那绝对的、令人心悸的静止。

他的指尖重重按在那厚重如命运的降E音键上,落键前的前一秒——一股不属于琴房内部的“噪音”闯入了他高度集中的听觉系统。那不是气流,也不是建筑的老旧呻吟,而是……

气流拂过冰冷金属门板时的呜咽——带着一种人类气息特有的温暖。

门外地板上,还有军靴鞋跟极其轻微的碾擦挪动声——她试图通过调整获得更隐蔽的窥视角度。

还有,那被极力压制的、却无法彻底消除的、带着某种异常波动(愤怒?羞耻?紧绷?)的呼吸频率,他心想。

所有这些破碎的、常人难以察觉的杂音,此时在他那双如同电脑般高效运转的大脑中瞬间被捕捉、过滤、归类然后重组。

计算结果:未知的舰娘

位置:门外!距离不足一米!紧贴着门缝!

姿态:没有警戒!不是准备突入!而是……潜伏的窥视!

如同最高精度的反潜雷达瞬间锁定了深海中唯一的异常信号源,指挥官的意识里,那个代表着“危险”或“目标”的光点,骤然清晰、放大!带着些灼热的刺痛感!

就在此刻!就在那滴汗珠滑落深渊的瞬间!他的后颈皮肤猛地绷紧!一股冰冷的、如同寒流逆着毛孔倒灌的锋利警意,毫无征兆地从脊椎末端爆炸性地向上窜升!电光火石间扫过每一块椎骨!

这绝非温度变化的气流!

这是注视!

一种赤裸到不加掩饰的、像冰冷的手术刀或者滚烫的探针般、精准地扎进他袒露在空气中汗湿皮肤的窥视感!它的焦点……聚焦在……

门缝外有人!

不是偶然经过!是处心积虑的窥探!是黑暗中的潜伏者。

这个明确的认知如同一柄巨大的冰锥,瞬间刺入了被音乐、汗水、个人思绪营造出的温热私密空间。琴声依旧在轰鸣,但他的感官却已被这无形的入侵者掠夺。整个空间的核心不再是《悲怆》,不再是“K9海域”,甚至不再是他自己!而是……门外那片深沉的黑暗!那黑暗中仿佛瞬间睁开了无数只眼睛,死死地、贪婪地、黏在了他汗湿的后背上,黏在他因为演奏而绷紧的背阔肌起伏的线条上,牢牢附着在他袒露的颈项、那湿漉漉的锁骨、以及汗珠滑向衣领深处那片绝对私密的脆弱区域!他仿佛感到那片目光像拥有实体般,正带着冰冷的评估抑或灼热的贪婪?一寸寸扫过他后颈的皮肤、肩胛的轮廓、直至脊柱沟最敏感的凹陷处。每一寸被目光掠过的肌肤都变得更加赤裸,更加敏感,激起一层细微却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琴声如同被一把无形重锤正面砸中!最后一个在指尖酝酿的、即将迸发而出的沉重和弦,被硬生生被卡死在半空中!连一丝回音都没有挣扎出来!绝对的、真空般的死寂瞬间吞噬了所有空间!琴键的余颤微弱得像垂死昆虫的振翅。

悬停于半空的手指,在万分之一秒内,从流畅演奏的松弛姿态,猛地握紧成拳!指骨因骤然发力而爆响,瞬间泛起的青白之色在昏黄光线下触目惊心!

他瞬间爆发出的怒火是纯粹的、原始的、如同被侵入巢穴的猛兽!这种被无声无息侵入最私密领域的感觉,比敌方在战术地图上直接标示出自家的主力位置还要具有侵犯性!是对他掌控领地的挑衅!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身体肌肉绷紧,蓄力待发,准备着雷霆一击!

然而!在那纯粹的愤怒核心表层炸裂开的同时,一股更加锐利、更加陌生、带着某种奇异颤栗感的兴奋如同剧毒的蔓藤,瞬间缠绕上来,甚至压过了怒火!那无形的目光……它停留的位置……那赤裸裸的扫描……

不是后脑!不是肩头的轮廓!不是正在跃动的琴键!

而是那片……袒露的颈,凹陷的、还残留着汗珠闪光的锁骨窝!以及,更关键的——那滴汗珠滑入衣领下方深影的轨迹终点……那目光的焦点,带着一种强烈到无法忽略的、探索欲、甚至……贪婪?扫描过他袒露肌体、汗水轨迹的这种专注,让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在被另一个人观察着,被客体化的感觉本该是羞辱,但此刻,在一种扭曲的逻辑下,却激发出一种更加强烈的、带有侵略性的暴露与展示冲动。

一个名字瞬间跳入脑海——俾斯麦!

除了这头锁在铁血冰山里的雌狮,港区里还有谁?!谁能在深夜这个时间点如此精准地潜入这片被舰娘们默认为禁地的核心区域?谁会带着如此冰冷锋利、带着深海静压般压迫感的窥视气息?还有谁……会用这种姿态出现?带着如此刻意的屏息和凝滞?

震惊!是的,震惊混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或者说刚刚萌芽就瞬间暴涨成了苍天巨树的兴奋!她真的来了?如同飞蛾扑火?!那条被冰封的冻鱼,终于按捺不住要撞进这灼热的熔炉了吗?刚刚在心底滋生出的那点微妙的、冰冷的、评估实验体反应般的恶劣兴趣与征服欲,瞬间如同被浇入液态氧的火焰,膨胀、爆炸然后填满胸腔!冰山!真的被他撬动了?!融化出的第一滴水是什么形态的?是恐慌?是愤怒?还是…别的?他必须,绝对要知道!是的!他万没料到她竟然会主动靠近这里?!主动踏入这片被《命运》乐章和汗水气息共同构建成的、对她而言如同熔炉般的领域?!就像永冻层突然崩解,冰山主动撞向火山?!这个可能性本身蕴含的巨大冲击力,瞬间点燃了刚刚在他心底悄然蔓延开的那丝恶劣的兴趣!那丝如同发现实验体出现异常反应的、冰冷又充满探究欲的邪念。

“哈……”一个无声的音节几乎逸出喉咙。那抹冰蓝面具下的灵魂,也会为这种东西所……扰动?被这具因为音乐和汗水而显得格外真实、赤裸、充满雄性力量感的身体……撬开一丝缝隙?那条总是指控他别有用心、满脑子算计的冻鱼,不知道她的“计算程序”会不会正被这活生生的、无法用任何公式解释的性感生理景象烧过载?他想知道!疯狂地想知道!想看到她看到了什么!想从她那双总是带着疏离的眼睛里,看看能否榨取出除了冰冷审视之外的其他!愤怒?羞耻?抑或……那怕是万分之一,难以压制的、人类本能的情欲。

他肌肉间深处的疲惫与沉重,仿佛被这赤裸的、充满侵略可能的注视点燃了!短暂地灼烧殆尽,转化为一种更尖锐的、带有侵略性的敏感,汗水不再是负担,而是荣耀的勋章;袒露的肌肤不再是弱点,而是无声的武器。他甚至产生了一个更为大胆、更为疯狂的念头——撕裂这扇门缝的束缚!不是驱逐,而是……将她彻底拖入这片被汗水气息浸透的、只有他和他的琴声在咆哮的属于他的绝对领域!看看这万年不化的寒冰,能否在赤裸到滚烫的呼吸吐纳间,在力量与汗水的交响中,融化!哪怕只是一点点!哪怕融化后显露的是更深的恶!

这过程本身,就足以令他产生充足的期待和成功的狂喜!冰蓝的冻海与充满熔岩的深渊撞,会发生怎样有趣的东西呢?

就在这时——

噗嗒

手套因她的过度兴奋而让手指用力过猛,一不小心,掉落了。

极其轻微。轻柔得像一片枯叶在深秋午夜里坠落于石板。

他看清了?!不!门缝外一片深沉的黑暗!但他高度聚焦的瞳孔仿佛拥有穿透力!就在他那几乎凝成实体的目光锁定方位的同时,门外的阴影如同被骤然点亮的探照灯刺破夜幕的夜枭——猛地晃动了一下!然后一个仓促、慌乱、试图从黏着的窥视状态中挣脱开来的剧烈抽搐动作!紧接着——

砰!!!!!!

一声绝对失控的、足以惊醒港区半数以上已沉睡舰娘的撞击声!伴随着某种物体(她的身体?)狠狠砸在走廊墙壁边的消防栓柜上产生的巨响,在门外死寂的走廊里猛烈炸开!距离琴房的门是如此之近,甚至能感到脚下地板传来微弱的震动!伴随着这声巨响的,是一声极其短促、完全没经过大脑过滤、被纯粹生理本能因剧痛而引发、却又被主人以钢铁般的意志在一秒内强行压回喉咙深处的、一丝女性特有的闷哼!紧接着,是靴底在光滑金属地面失去控制后,重心的疯狂打滑、踉跄、鞋底急促绝望地摩擦金属地板发出的尖利的“滋啦——咔哒!”声!

不是从容的撤退!不是战术规避!是彻底失去了方寸的、如同被踩中尾巴受惊到极点的猫般不顾一切、连滚带爬的狼狈逃窜!脚步声不再是来时的沉重、规律、带着压抑的愤怒,而是变成了破碎的、密集的、充满恐惧与剧痛的亡命狂奔!每一个踏点都敲击着失控的鼓点!

他猛地从琴凳上弹射而起!如同扑向无助猎物的大白鲨!

冲过去!抓住她!

脚步爆发出了巨大的动能!但就在左脚即将踏足门边地板的瞬间——一刹那如同有着最高效的刹车系统突然介入!那一步带着千钧之力的前冲骤然顿死在琴房的羊毛地毯上!强大的惯性甚至让他的身体猛然前倾,形成一个充满张力却又牢牢定格的姿势!后背绷紧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汗水随着这急停动作在布料下四溅,飞扬。

现在?冲出去?抓住门外那个像被火燎了毛的狮子一样失态奔逃的身影?然后呢?

在一片混乱的走廊里将她截停?然后两者当面对质?让她亲口解释刚才那番低劣无比的窥视?或者……欣赏那张在铁血阵营被奉若神明、此刻却因剧痛和极致的羞耻而彻底扭曲破碎的面具下露出的真实表情?欣赏有史以来铁血旗舰最为恐慌、狼狈和无地自容的经典场面?看看她冰蓝眸子里是否会因恐惧和羞恼而涌出泪水?听听她是否还能保持那种冰冷的语气?

当然!这画面!仅仅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就足以点燃他所有的感官,令他血脉贲张!一种扭曲的满足感瞬间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任何的快感都无法与之比拟!但……不行!

这时一个更加低沉、寒冷、如同万年冰川散发出的精光般的算计,瞬间刺穿了那沸腾的混乱思绪!如同一桶冰水浇灭了火焰,瞬间重新夺回了大脑的绝对主导权!

那样做,太低级了,太无聊了,太…便宜她了。抓住了,逼问出来,然后呢?无非是面对一张因羞怒而扭曲无法的美丽脸蛋,听到一堆充满防御性的、冰冷的、官方的否认和指责。结果会导向公开的、赤裸的、无法收场的直接对抗,那会是两者间彻底的鱼死网破。他费尽心机在她堡垒上凿开的缝隙,会被她用更坚硬的寒冰重新封死,永远不再开启。同时,这也会暴露他自己——暴露他早已敏锐到变态地感知到她的存在、甚至纵容了她那番窥探、并从中获得某种快感的事实。底牌尽显,这不符合他的风格。并且……也太无趣了!如同过早揭开了问题的谜底!

她刚才应该是撞到了消防栓,那声巨响和她短促的痛呼……哼,如此的慌不择路、想来力道必然十足……受伤了吗?伤在哪里?额头?手臂?脚?还是撞伤了肋骨?那总是挺拔如标枪的身姿,在那失控碰撞和爬起奔逃的几秒钟中里,扭曲成了怎样一幅惊世骇俗的狼狈景象?这想象…比现在直接追出去抓住她更能产生那种令他有种沉湎其中的快感。如同品尝一杯苦中回甘的绝品咖啡,需要慢慢的细细的回味才能感受到其中无穷的滋味。

“呵…”一声极轻的、几乎是胸腔共振发出的气流声,代表着最终的裁决。放她走! 让她带着这巨大的撞击带来的剧痛和耻辱,带着被他发现,她必然知道被他发现了!那戛然而止的琴声,如同枪口已对准头颅时却没有开枪的静默!让她带着灵魂层面的震颤、带着这份狼狈逃窜的、想必这足以彻底摧毁她铸造的冰冷铁血战神形象的记忆……仓惶地滚回她的冰窟! 让她自己咀嚼这份耻辱吧!让她在寂静无人的深夜,独自黯然舔舐那被撞伤的创口吧,无论是物理上的还是心灵上的,这份钝刀子割肉的煎熬,远比当面的剧烈冲突更能凿穿她的冰层!更能让她夜不能寐!也不知道能…… 在下次两者见面时,制造出怎样精彩的后续? 一想到此,他几乎能预见再次面对俾斯麦时,那面冰层之下涌动的暗流和对方极力压抑却必然存在的裂隙。那才是真正有研究价值的作品。

指挥官紧握在门把手上的手,松开了,指关节因为刚才爆发性的紧握和此刻刻意的松弛而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他微微侧过头,俊朗却带着绝对锋利感侧脸轮廓贴近冰冷的金属门板,仿佛能透过这厚重的障碍,清晰地“看到”门外那片刚刚爆发混乱、现在死寂一片的黑暗空间。他能“看到”她撞墙后踉跄爬起后的惊慌错乱,能“看到”她军装上的擦痕与撞伤部位的隐痛,能“看到”她此刻正以自己超出极限的速度逃离这片已成为她“梦魇之地”的走廊时内心中的狂涛骇浪……这脑海中的画面,给他带来的是一种更加隐秘、更加深沉、带着绝对掌控的狩猎后的无比满足。一种让猎物带着他亲手烙印下无法愈合的伤痕、狼狈不堪地逃回巢穴的空虚的快意在房中无声地弥漫、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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