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二虎心里是有点数的，喝得高兴了更容易拿小费，再一个他们推销酒水也是有提成的。

　　小家伙为什么突然愿意这么干，其实元二虎心里也有点数。

　　希望小家伙心里也有点数吧。

　　元二虎瞟了一眼左边的后视镜，自己果然在笑。

　　今天元二虎看小家伙明显是有些醉了，走过来的时候步子踩得都有些不实。

　　“二虎叔……快走……”

　　小家伙上车就是这么一句，让元二虎一下就警惕起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小家伙的衣领明显被扯开了不少。

　　元二虎啧了一声，立刻发动了车子，等走上大道之后一脚油门踩到底。

　　“二虎叔……开慢点……”

　　小家伙的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像菩萨的真言一样一下就把元二虎从冲动里拉了出来。

　　“你还会回去干吗？”元二虎直接问。

　　“二虎叔你不想问吗……？”

　　一般这种事都难以启齿吧……正因如此，元二虎才没想开口问。他抬眼看了看后视镜里的小家伙，脸红的能滴出水来，气息也很重。

　　从刚才上车他一直没看小家伙，这么一看似乎比他想的更恶劣啊。

　　“你是……”元二虎努力想了想该说什么没那么直接，但想不出来。他只觉得心乱得很，哪怕只是拐一个弯的话都在心里绕不出去“你是被下药了吧？”

　　“嗯……喝了点酒，然后那个男的让我闻了个东西，就……”

　　元二虎很想让小家伙别回去干了，可是他又说不出口。小家伙的性格，肯定不会心安理得地让自己养着的。更何况……

　　“那你还回去干吗？”

　　他又问了一遍。

　　“以前大概会吧……毕竟没办法。”小家伙低下头摇了摇，旋即他又抬起头，冲后视镜笑了起来“但现在不会了，再这样下去就跟卖完全没区别了……”

　　“现在……我有退路了……”

　　元二虎听了这句话，心里先是高兴，随后又觉得被狠狠揪了一把。

　　“二虎叔……”还是小家伙打破了沉默“我最近听到一首歌，放给你听……”

　　小家伙点了几下手机，这辆车里头一次出现了不是车载音响播放的音乐。

　　「♪如果你决定开始相信~♪」

　　「♪这般恋爱心情~♪」

　　「♪如果你能给我如果的事~♪」

　　“嘿嘿，好听吗？大概是二虎叔这里老歌听多了，最近手机都在给我推老歌……”

　　“还挺好听的嘞，听了好多……二虎叔车上有的，没有的……”

　　“二虎叔……送我……回家吧……”

　　罕见的，元二虎这个从来不会让小家伙的话掉地上的人，一句话都没有回。

　　车轮行驶带过的风声，把这句话同它的主人一起往家的方向送去。

　　车稳稳地停下，元二虎下车拉开后座的门。小家伙已经睡着，但睡相很好，只是偏着头，没有东倒西歪。

　　元二虎叫了好几声，又用手轻轻拍拍他的脸，犹豫好久，用公主抱的姿势将小家伙抱起来。

　　可谁知道他刚靠近小家伙，将手伸进他的腰窝的时候，小家伙就用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奚熙？”元二虎的身体定了一下，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叫小家伙的名字“奚熙，你是醒了吗？”

　　小家伙没有回应，他的呼吸均匀，睫毛也没有发抖，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但应该是药效，小家伙的身体有些热……甚至是烫。

　　不光是他的身体，还有他吐出的气息。

　　现在他的脖子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脸就正对着自己的脸，他的吐息，他的表情，他脸上每一块肌肉有意无意的颤动元二虎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又是一口气，充满了暧昧的温度，一下子将元二虎喷得撒了手。

　　元二虎在车外站定，又转身朝着远处走了几步，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深呼吸，又深呼吸，再深呼吸。

　　没办法，他好像没办法抑制自己身体里的躁动，甚至连逐渐升高的体温都毫无办法。

　　元二虎一咬牙，去到了更远的地方。

　　奚熙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四肢和额头都冰冰凉凉的。

　　但他的胸膛，他的肚子，他的……小腹，犹如火炉，火苗在他的体内翻滚，配合夏夜燥热的空气，似乎马上就能将他点燃。

　　奚熙起身，身上的冰袋掉落一床，发出冰块碰撞的哐啷哐啷声。

　　这时候奚熙才发现元二虎坐在自己的床尾，他对背着自己，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但是奚熙却能感觉到他身上和自己一样，发散着热量。

　　奚熙的身体已经先于发热的头脑做出了行动。

　　大概是要烧坏了。

　　奚熙的心里想，却不知道到底是在担忧，还是在自嘲。

　　他在床上轻手轻脚地爬到元二虎背后，越接近元二虎，元二虎身上那股不断往外冒的热气逐渐变成热浪，混着些许汗味，带着荷尔蒙一浪一浪扑在奚熙的身上。

　　奚熙抬起双手，膝行几步，从背后搂住元二虎的腰：“二虎叔……”

　　“……可以吗？”

　　奚熙觉得元二虎是答应了的，因为他感觉到元二虎在他抱上的瞬间变得粗重不已的气息，甚至在自己开口后，呼吸变成了喘息。

　　“不，奚熙，你不用……”

　　如果只是因为这个，那就没关系了。

　　奚熙将自己和二虎叔贴得更紧，用自己的脸颊贴上二虎叔的颈窝，彼此互相感受着对方柔软的绒毛，有点痒，有点……喜欢。

　　奚熙扭动着头在二虎叔的颈窝里蹭了蹭，感受着柔软的绒毛在自己脸上划过。鼻腔里全是二虎叔独特的味道，让奚熙舍不得松开。

　　奚熙的手松开，开始向下摸索，元二虎一般只穿宽松的运动裤，所以没有解开皮带这一个步骤。

　　当奚熙的手抓住松紧带准备扯下去的时候，他的手被一双更大的手抓住了。

　　“不……奚熙，不用这样……”

　　奚熙没有说话，而是手上默默用力。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多往往错多，还是一切用行动表示吧。

　　二虎叔看样子也只是象征性地拦一拦，奚熙很轻松地就突破了这道防线，一根粗壮的肉龙噔地一下弹了出来，大概是压抑得太狠，那根肉龙还因为巨大的弹力而摇晃着。

　　“叔……”奚熙轻吟着，也不知道二虎叔有没有听到。他又把二虎叔紧紧抱了一下，修长的吻部像篱笆一样扎进二虎叔的颈窝，贪婪地抽出二虎叔身上独特的体味。

　　奚熙下床，走到二虎叔身前，缓缓蹲下。

　　“不，奚熙，真的可以了！”二虎叔一只手撑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捂住半边脸。奚熙看到二虎叔不知所措转动着的眼珠，还有红透的脸颊，心里忽然觉得，这个界是可以越的。

　　看来自己是真的烧坏了。

　　奚熙伸手抓住了那根肉龙，肉龙的主人“呃”了一声，撑住他肩膀的那只手瞬间卸了力。奚熙换了姿势，跪在地上朝二虎叔的双腿间挤了挤，那根肉龙在视野里逐渐变大，直到肉龙上的每一根青筋都清晰可见，他张口含了进去。

　　这跟肉龙就跟冬天的暖炉一样，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炽热。不光如此，还有很多很多的味道，二虎叔的气味、不可避免的尿骚味，还有狐属特有的腥臭味。

　　这些味道奚熙都很熟悉，但却都带着二虎叔特有的气息，奚熙都很喜欢。

　　“啊……操！奚熙！”正当奚熙打算伸出舌头好好服侍的时候，二虎叔发出一声底气不足的暴喝，双手用力一推，奚熙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不，够了，你……你不用因为感激做到这步！”二虎叔的脸上明显是生气的表情，但配上现在正在挺立的肉龙，显得有些滑稽。

　　奚熙没有说话，而是膝行着，又冲着二虎叔的两腿之间钻进去。

　　“奚熙！”

　　元二虎又一次推开了他。

　　“你被下药了！你现在不理智！我只是留下照顾你！你不要这样！”

　　“二虎叔。”奚熙站起来，元二虎觉得他身上头一次展示出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甚至不符合在他面前的坚韧。

　　不，小家伙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人，不然他不可能活下来。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理解的，但爷爷教过的，我选了什么路，只要我决定了，就一定要做下去，无论是摔跤还是受伤。”

　　“我绝对不能放弃。”

　　说完，这只明明小了自己一轮半的豺忽然朝着自己扑过来，却完完全全地展现出成年猛兽扑食猎物的气势。

　　他被扑到在床上，那些散落的，还没完全融化的冰袋硌得他有些疼。

　　可除了疼，那些原本应该让人清醒的冰却完全比不过小家伙这个火热的吻。

　　比起口技，小家伙的吻技甚至不能用生疏来形容，完全就是本能，本能地舔、本能地啃、本能地将带着自己体温和气味的喘息喷吐在自己的脸上、口中、心里。

　　啧。

　　就在小家伙双手撑着自己的胸膛准备起身的时候，元二虎一把揽住了他，像揽住水中的月亮那样，小家伙似乎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回应吓到了，本能地挣扎起来，元二虎却并没有放松，双臂像蟒蛇，将怀里得豺箍得更紧。

　　然后把自己的舌头伸进了小家伙的嘴里。

　　小家伙的舌头很滑，很软，犬科细长的舌头吻起来跟吃口香糖的感觉差不多，元二虎现在也很想像嚼口香糖那样，把小家伙柔软的舌头榨出甜甜的汁水。

　　元二虎的舌头化作蟒蛇，缠绕、收紧，吮吸着自己努力取得的，小家伙口腔里甜蜜的汁水。

　　不光如此，他想侵略、想占有。他的舌头快速地掠过小家伙口中所有的部分，上颚、牙床、牙齿，还有藏在舌头下面的那个像系带一样的东西。所有的所有，他都想沾上自己的气味，他想标记、他想占领。

　　接吻带来的轻微的缺氧却让人更加上头，二人的舌头纠缠着，恨不得打上再也解不开的死结，可最后还是本能让他俩分开。

　　“哈……”

　　二人同时喘息着，元二虎已经松了手，小家伙双手撑着床，二人就这样互相看着，看着对方泛红的脸颊，看着对方因为呼吸而剧烈起伏的胸膛。

　　似乎该说点什么，可又似乎一切都在不言中。

　　“叔……我有点……”

　　奚熙喘息着，语气轻柔，随后他将自己的吻部插进元二虎的耳朵里：“叔你帮帮我……”

　　有些颤抖的话语和比夏夜的空气还要炽热的吐息抚过元二虎耳朵深处的绒毛。

　　元二虎被点燃了。

　　他一个翻身，将奚熙压在身下。

　　“叔……”豺的脸上是满足的笑，甚至连眼睛都小得眯了起来“东西在床头的抽屉里……”

　　元二虎忽然一愣。

　　看来小家伙真的是蓄谋已久，把一切都准备好，不打算放自己走啊。

　　然后元二虎就轻轻笑了起来：“我……我刚才也买了……”

　　奚熙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像在憋笑。

　　“想什么呢？”

　　“叔，你真是……”奚熙犹豫了一下，用他的眼睛对上元二虎的眼睛。元二虎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和他无言地对视。

　　“口是心非。”奚熙最后说道，然后在元二虎的脸上快速地啄了一口。

　　元二虎回了他一口，随后起身去床头柜。他拉开床头柜，里面不光有润滑油和套，还有他买给奚熙的那些维生素——都是新的。

　　“以后记得好好吃药，这些对你的身体好。”元二虎没有问什么“你没吃吗？”这种愚蠢的问题，而是直接跳到了关心那一步。

　　奚熙笑了，二虎叔从来不会把已经发生的事实通过再问一遍给人压力，永远只是表现自己的关心。

　　元二虎说话的功夫，奚熙把床上的那些冰袋一股脑地扫到地上，还好床上铺了凉席，那些水渍用手扫扫就行了，处理完之后他躺好。

　　就在他等待元二虎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一股塑料展开的嘶啦嘶啦的声音。

　　“叔？”他抬起头来看，元二虎正给自己戴上外卖用的手套。

　　元二虎一脸“我就猜到”的表情：“没事，你躺好就行了。”

　　奚熙大字躺下，然后听到润滑剂挤出来的声音，扑哧扑哧。

　　“奚熙。”元二虎轻轻地叫了下他的名字。

　　“嗯？”

　　“你原来……没有做过是吗？”

　　“什么？”

　　“我是说，你……上班的时候，咳，没有这么干过是吗？”

　　“嗯，但经常有男客人提，所以我知道男人之间是这样的。”

　　“好。”元二虎只是淡淡地回了一个字。

　　“我是干净的。”奚熙听着元二虎不断涂抹润滑剂的声音，说了句。

　　“嗯，我知道。”元二虎的语气轻柔又坚定，比起安慰，更多传递出的是相信。“要先扩张，不然容易受伤。你躺好，我要开始了。”

　　和二虎叔这句话同时出现的还有二虎叔爬上床带来的晃动。话音落下没多久，奚熙就感觉有一根东西插进了自己的屁股。

　　“噫！”奚熙怪叫一声。

　　这还是人生第一次屁股里面有东西，这让奚熙很不适应，本能地想把它排出去。

　　“放松，不要太紧张了，克服一下。我要进第二根手指了。”

　　随后第二根手指进入，屁股里的异物瞬间膨胀了一倍，奚熙并不觉得痛，只是很不适应， 他的手开始不自觉地抠凉席，凉席被他抓得咔咔哀嚎。等到第二根手指完全进入，留给奚熙得只有想要拉屎的感觉。

　　太奇怪了，原来男人之间做爱这么不舒服吗……

　　“呃啊……叔……我，我想……”

　　这种想要拉屎却什么都拉不出去的别扭感让奚熙内心十分挣扎，现在他只是单纯地因为二虎叔而强撑着。

　　屁股里两根手指开始往相反的方向向外张开的感觉突然停下。

　　“要不算了吧。”

　　“不……”奚熙咬牙“二虎叔，别让我半途而废……”

　　二虎叔像是被他都笑了，呵呵的笑声从他嘴里爆出来“好，你今天拉屎了吗？”

　　“下，下午上过厕所了……”

　　“好，我要开始扩张了，忍着点，痛了就叫。”

　　奚熙没有回答，他只觉得自己屁股上那个洞在被扩大，这种奇怪的感觉除了让他嗯嗯呃呃以外羞得说不出任何其他的话。

　　除此之外，他还觉得屁股上一股凉意，不是润滑剂带来的，而是随着洞不断扩大，外面的风吹的。

　　不过万幸的是，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他转移了注意力，没有之前很想拉屎的感觉了。

　　就这样越来越凉，越来越凉，最终不知道过了多久，可算是停下了，屁股里的异物感消失了，二虎叔的两根手指抽了出去，马上奚熙就感觉一个宛如烧火棍一样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屁股上。

　　奚熙咽了口口水，他知道那是二虎叔的肉龙。肉龙在庭口停留了很久，奚熙知道那是二虎叔在等他准备好。

　　“叔，可以开始了。”

　　随即，元二虎一手抓着奚熙的一直脚踝，将他的双脚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下身开始慢慢向前挺进。

　　龙头比元二虎扩的洞要稍大一点，但随着奚熙一声喘息，还是顺利进去了。

　　元二虎的肉龙前头粗后面细，跟个棒槌似的，所以当龙头顺利进入后，奚熙的后穴很快就把整根肉龙给吃了进去。

　　“嗯啊……！”身下的奚熙发出一声宛如小兽受惊一样的叫声。

　　“呼……”元二虎长呼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心跳变快了不少。小家伙的后穴紧致又暖和，不，因为药物甚至有些滚烫。鸡巴上这种温暖又全方位紧紧包裹着的感觉，跟自己粗糙的右手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疼吗？”

　　“不，就是……”奚熙撇过头，耳朵也不好意思地撇着“有点不舒服，涨涨的……”

　　元二虎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两条腿放到腰间，俯身亲了亲小家伙的嘴唇。这个浅浅的吻比起刚才的舌吻更能感受小家伙嘴唇的柔软，是那种还因为年轻，还没有来得及长大而变得坚硬的柔软。

　　“我慢点，疼了就说。别伤到了。”元二虎将手从小家伙脑袋和床的缝隙中钻进去，轻轻捏了捏小家伙后脑勺上的绒毛。

　　“叔……我，我有点……怕。”

　　“不怕，要是怕……”元二虎的眼珠左右一晃“那就抱着我吧，勾我的脖子。”

　　奚熙没有说话，双手勾住二虎叔的脖子。

　　作为奚熙的第一次，到目前为止奚熙感觉并没有很难受很痛很不想继续，只是觉得有些不自然的不舒服，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确实让他有些害怕，但二虎叔很贴心很温柔，特别是当他勾住二虎叔的脖子，二人因此胸膛贴着胸膛，肚子贴着肚子之后，奚熙的那种不安就完全消散了，二虎叔的温度和触感让他安心，高兴，甚至……贪恋。

　　不光如此，他们二人现在完全交融在了一起，这种感觉让奚熙有些飘飘然，很梦幻。

　　“我，我要动了。痛就说。”二虎叔的声音就在耳边，真实得有些虚幻。

　　“嗯。”奚熙双手发力，让自己抬起头，和二虎叔脸颊厮磨。

　　屁股里的肉龙开始缓缓地动起来，向前、向后，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抽插着，龙头刮蹭着直肠壁，有些痒痒的，却又有一种酥酥的，麻麻的，很舒服的感觉。

　　“准备好。”

　　“嗯？啊！”

　　元二虎的肉龙突然一个冲刺，原来刚才的退后都只是在蓄力，奚熙觉得这一下把自己屁股里搅得天翻地覆，同时好像顶到了什么东西，奚熙感觉像是有一股电流从自己的尾椎骨滋滋滋一下冲到自己的天灵盖，整个人微微一颤，嘴里抖出一声娇喘。

　　这是……什么感觉……

　　奚熙还在发懵的时候，屁股里的肉龙已经完成了第二次抽插，同样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比起第一次的意外，第二次奚熙感受到了更多，那股奇怪的电流褪去之后浑身的肉都放松了，像泡澡一样，好舒服好舒服。

　　第三次，奚熙这次叫得最大声，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被电麻了，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像是和大脑切断了联系，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小麻雀随着这次冲击抽动了一下。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啊！啊！哈啊……啊！”

　　原本还有间隔的电流慢慢连成一股持续又强力的力量，奚熙感觉自己像是在海滩边，这股舒服的感觉像不间断的海浪一样，一浪一浪把自己打下去，只留给自己换气的时间。

　　甚至到了后面，连换气的时间都没有了，象征快感的电流一次次冲击他的大脑，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强烈。奚熙感觉自己的脑子这次是真的要烧坏了，浑身上下唯一能感知的地方就只有麻雀，有什么东西像是堵在了里面，二虎叔的冲击就像打气筒一样，抽插一次里面的东西就多一点，往屁股里撞一次就更接近马眼一点。

　　相比有些聒噪的奚熙，元二虎就像个沉默的伐木工，一次又一次蓄满力量的挥击只会让他偶尔发出配合用力的嗯嗯声。他就这样沉默地抽插，越来越深，越来越用力，用自己的肉龙一次又一次顶着小家伙的基点。

　　小家伙的娇喘声表示他很满意，落在元二虎耳朵里更是天籁一样。他对小家伙也很满意，小家伙的后穴将他的肉龙吸得紧紧的，甚至还能配合自己的抽插放松、收紧，这都让元二虎满意得不得了。

　　“喜欢吗？小家伙？”元二虎俯身贴到嗯啊娇喘的奚熙面前，亲亲他的嘴唇。

　　“嗯……啊，喜，喜欢！二虎叔，啊！我感觉……唔！”

　　话还没说完，奚熙的嘴就被元二虎的吻粗暴地堵住了。

　　“唔……唔嗯……叔……嗯！”原本还哼哼唧唧的奚熙音调忽然高了一个八度。

　　元二虎握住了他的小麻雀撸动了起来，同时屁股里的抽插也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快。

　　“嗯……嗯……嗯……！”

　　奚熙说不出话，两个地方来的快感在脑子里汇聚，像是要熔毁他的脑子一般，他的舌头也只能在自己的口腔里本能地舔舐着那个强闯进来的东西。

　　而小麻雀里的东西似乎也离马眼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喷涌而出，就差一个契机，就差最后一下！

　　像是心有灵犀，屁股里的肉龙也达到了最快的速度，快感的海浪一遍又一遍，最终把奚熙拍进了快乐的海洋里。

　　而就在这时，二虎叔和他紧贴的身体分开了。

　　“嗯——！”

　　奚熙射了，精液从马眼里喷射而出，他的脸上、胸膛上、肚子上，都是自己喷出来的白浊。

　　“叔……”

　　甚至这个字只说了一半，元二虎就整个人把他抱进了怀里，他庞大身躯像是要把自己整个吞下去，变成包裹在其中的内核一样。

　　“小家伙，我还没射呢……”元二虎的脸颊蹭着自己的脸，绒毛轻轻地划过，有些痒，但更多的是幸福和满足，还有安心。

　　“那……”

　　“休息一下，我就这样抱着你。”

　　“嗯。”

　　奚熙轻轻点头，他很喜欢这种和元二虎交融在一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了，有个人和他连接着，有个人和他是一体的。

　　“小家伙……我们……”沉默许久之后元二虎开口，但语句之间透着犹豫。

　　“怎么了？”

　　“放点歌好不好？”元二虎似乎是害羞了，脑袋往奚熙的颈窝里钻着“老歌。”

　　说老歌两个字的时候，元二虎已经完全埋进去了，说话的声音都闷闷的。

　　奚熙忽然就噗嗤笑了出来，他也去蹭元二虎的颈窝。

　　“好啊。”

　　我现在能听懂那些老歌了。

　　藏狐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豺，他的脸上依旧泛着由酒精映出来的红晕，但嘴角却带着笑。

　　很好看。

　　藏狐想伸手摸摸豺的脸，可他的手在中途停了下来。

　　大哥对他说：“我们都尽力了，爸妈和妹妹不会怪我们的，趁现在还能回头。”

　　他对大哥说：“可这世上有公理二字，得不到的公道我就去给它讨回来。爸妈和三花都在天上看着呢，不给他们一个交代不光他们，我也会死不瞑目的。我们兄弟俩各有各的事，我跟大哥不一样，我没儿没女，也不会有人养老送终，就这么烂命一条，豁得出去，所以我去，大哥你就负责好好过日子，延续香火传宗接代，好好照顾嫂子和小宇。”

　　妹妹对他说：“二哥，谢谢你为我出头，我永远记得。我投胎早，下辈子做姐姐护着你。”

　　他对妹妹说：“你等着，哥一定给你讨个说法，无论用什么方法。”

　　豺对他说：“爷爷说过，我选了什么路，这条路上的跟头和苦头我都得自己吃，不能逃避，他也不心疼。”

　　他对豺说：“你爷爷活得可真明白。”

　　他起身。

　　他没有话对自己说。

　　“近日，我市发生一起恶性伤人事件，嫌疑人元某蹲守在被害人回家必经之路上，趁其不备将其扑倒连捅二十三刀。行凶后嫌疑人并未离开，而是等待路人报警，警察赶到将其抓获。被害人当场死亡，嫌疑人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却对动机闭口不谈。据警方消息，此次行凶为仇杀，起因为七年前被害人在酒吧门口将嫌疑人妹妹捡尸……”

　　奚熙从黑色吉利上下来，从车头一路绕到驾驶室。驾驶座上的云豹摇下车窗。“谢谢远叔，这两包烟你收下吧。”奚熙从口袋里摸出两包黄鹤楼递过去。

　　这原本不是送给远叔的，但……没派上用场。

　　云豹冲他摆摆手，肩膀上是无法掩盖的疲态：“不用了……”

　　“那他……”奚熙有些急切地开口，云豹从会见室里出来之后到现在一直脸色不好，奚熙刚见到云豹就问了关于元二虎的问题，可是云豹却并没有回答。可现在马上就要分开了，奚熙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可即便如此，吐出两个字，更准确地说，是提到元二虎了之后，他却又没了勇气说出接下来的话。

　　“他只给了我……”云豹死死咬着嘴唇，尖利的犬牙似乎都已经刺破了皮肤，似乎这才能让云豹接下来的话融在血里说出来“他给了我遗嘱。”

　　“一式两份，这份你收好。”云豹低下头，食指和拇指捏着眼角，另一只手从内兜里拿出一张纸往车外伸过来。奚熙接过遗……那张纸，听到云豹狠狠吸了下鼻子，继续开口：“已经公正过了，还有你读书的事，他已经找我办妥了……”

　　云豹又用手狠狠搓了搓鼻子，抬头看向车顶，再长长地叹气。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似乎才有勇气转头看向奚熙，用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用力捏了捏：“你先上去吧，我一个人抽支烟。以后有事就来找我，虎子把你托付给我，这是他唯一的心……”

　　“嗯，嗯……好……”

　　奚熙少见地打断了别人说话，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似乎对两个人都不好。

　　所以他这样打断了，突兀、生硬、毫无礼貌。

　　奚熙失魂落魄地回了出租房，接触到床的瞬间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扑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大概是太累了，不久他就睡着了。

　　可是没过多久他又醒了，刚才比起睡眠只能称为迷糊一会儿。

　　“那些药今天还没吃……”奚熙忽然想到，可悲伤就是躲藏在这些日常里的刺客，冷不丁扎你一刀狠的——这些药是二虎叔给他买的，吃完了就没有了。

　　奚熙双手捧着脑袋轻轻揉着，打开装药的抽屉。

　　可引入眼帘的是个信封。那个形状和体积，一看就知道是什么。

　　奚熙怔了好一会儿，直到耳边夏夜的虫鸣声都尽数消失，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拿起了那个信封。

　　他想好好地，完整地拆开这个信封，可他做不到，他的手发抖到失去精密控制的可能。但他又知道他该打开，仿佛信封里装着的是元二虎，一打开就会蹦出来。

　　呲啦——

　　里面是一摞用橡皮筋扎好的钱。奚熙本能地数了起来，即使他发抖的双手和空白的大脑完全没有把数钱录进记忆里面。只不过这一沓钱的最后一张并不是钞票，而是一张贴着一张银行卡的白纸，凭借着街上微弱的灯光，奚熙看见上面的六位数字，还有透过来的，背面的汉字。

　　奚熙将白纸翻面，背面洁白干净到像是盖着一层万径人踪灭的大雪，只有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小学生字体，如蓑笠翁的孤舟飘在正中间——解谜:老歌。

　　谜还是拼音。

　　奚熙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流了两滴之后他又笑了起来。他拿出手机打开听歌软件输入“最后一页”。

　　「♪想把你抱进身体里面~♪」

　　「♪不敢让你看见~♪」

　　「♪嘴角那颗没落下的泪~♪」

　　老歌的旋律确实朗朗上口，只是在元二虎的车上听过几遍，奚熙就已经能看着歌词唱这首歌的高潮了。

　　只不过奚熙的声音抖得像绵羊音一般，还因为鼻音让发音听着含糊不清，让这首歌听着又伤感，又难听，还很糟糕。

　　“如果这是最后的一页……”

　　“在你离开之前。”

　　奚熙想起那夜的温存，藏狐和他紧握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他在自己耳边轻轻地噬咬、还有他跟自己说想放点老歌时自己从没见过的扭捏神情。

　　但他还是走了，只留下自己一个人醒在熟悉的床上，没留下一句话，没保留任何痕迹。当时的自己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消失；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更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

　　现在他都知道了，可代价是事到如今他确实不会回来了。

　　果然不该好奇别人的事情……

　　如果自己能克制住的话，会不会就不是这样了……

　　奚熙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下颚，抖得比自己睡在桥洞里的时候打的寒颤还要厉害，一张一合，切碎自己的词句，自己的曲调，自己的情绪。

　　歌曲已经放到了第二段，其实已经来不及了。

　　但他还是重重吸了下鼻子，把挂在外面的鼻涕全部吸回去，磕磕绊绊地唱出高潮的最后一句：

　　“能……”

　　“能否让我把故事……”

　　（完）

　　2025-06-29

　　后记：

　　*没唱完的那句歌词是:「能否让我把故事重写」

　　*一般行政案件/民事纠纷可进行协商和解或调解，如果拒绝调解则直接进入到诉讼阶段，由于受害者享有知情权，可以要求相关机构提供/调查被告人的详细身份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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