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佐藤健二心疼又决绝地划出四十万，然后像个得胜的将军般，带着他那份“专属战利品”——林清雪离开时，阿光的心情是相当愉悦的。

他靠在门口，点燃了一支烟，悠然地吐出一个烟圈。账户里那串冰冷的数字，此刻正散发着温暖人心的光芒。

从最初的一万八千日元启动资金，到如今净赚几十万，负债的压力瞬间减轻了不少。他成功地将自己的场地优势、拍摄技能（虽然是让别人代劳）以及对市场需求的精准把握，转化为了实打实的收益。

林清雪这张SSR卡，简直是天降神兵。她那清冷高傲的人设，就像是为这个市场量身定做的一样。越是高不可攀，当她跌落神坛时，所能激发的购买欲就越是强烈。佐藤健二的反应，完美地印证了这一点。

正当阿光盘算着如何用这笔“巨款”来偿还一部分债务，顺便升级一下自己的“乐园”设施时，一道红色系统提示，突兀地在他视野正中央弹了出来。

【系统警告：检测到玩家“阿光”的上一笔交易（编号：T20770815）存在利用NPC社会关系进行勒索或财产转移的重大嫌疑。】

【系统裁定：该行为违反了《新生界》玩家行为准则第11条第3款。】

【系统处罚：交易所得400,000円将被立即收回。请玩家规范自身行为，共同维护游戏世界的平衡。】

紧接着，他账户里刚刚多出来的那四十万，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了一样，瞬间消失了。

阿光：“……”

他夹着烟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足足过了半分钟，他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

“日……”

他并不愤怒，更多的是一种“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

他就说，这个游戏世界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可以随便找个富家女买下来，然后高价卖给她的家人或者追求者，那岂不是成了最简单的无限提款机？玩家们根本不需要经营，只需要满世界找这种目标就行了。

系统显然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并用规则堵死了这条路。

“禁止利用NPC的社会关系进行牟利……”阿光摸着下巴，开始分析这条隐藏规则的深层逻辑，“也就是说，我买下的女孩，不能成为某个特定NPC的‘私有物’，她必须得是面向所有顾客的‘公共资源’……”

这个系统，似乎在用一种奇特的方式，鼓励玩家们去“造福大众”。

他再次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账户。还好，虽然那笔最大的四十万被没收了，但之前佐藤健二支付的一万和五万门票钱，以及后续闻讯而来的十几个客人支付的门票钱，都还在。林林总总加起来，一晚上的收入依然有三十万左右。

不幸中的万幸。

这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林清雪这个类型的女孩，在市场上是绝对的硬通货。她那高冷的卖相，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就是最强的春药。客人们并不在乎她是否被别人玩过，甚至，她被越多的人玩弄，那种“昔日女神沦为公厕”的禁忌感就越是刺激。

“既然不能走‘精品私有化’路线，那就只能走‘量产大众化’路线了。”

阿光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个新的、更加宏大的商业计划，在他的脑海中迅速成型。

一个林清雪，就能在一夜之间为他带来三十万的收入。

那如果……是十个林清雪呢？

***

第二天，阿光起了个大早。他将工作室暂时歇业，然后揣着那笔新鲜出炉的启动资金，再次踏上了他的“采购”之旅。

这一次，他的目标无比明确——寻找那些和林清雪一样，气质清冷、身形高挑、眼神里带着疏离感的美少女。她们就像是城市里一株株孤傲的白玉兰，圣洁，美丽，却也让人望而却步。而阿光要做的，就是把这些“白玉兰”全都移植到他的“光明乐园”里，让所有愿意付费的“园丁”，都能来亲手折下她们的花瓣。

他首先来到了昨天那所东都艺术大学。这里是高岭之花的富矿区。

他在校园里漫步，目光像雷达一样扫视着来来往往的学生。很快，他就锁定了第一个目标。

那是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文学系女孩。她正专注地读着一本厚厚的精装书，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她柔顺的黑发上洒下点点金光。她的侧脸线条柔和而知性，身上有一种书卷气带来的沉静与淡漠。即便有人在她身边坐下，她也未曾抬起眼皮。

【姓名：神宫寺雅】

【状态：可购买】

【价格：15,000円】

阿光走到她面前，将一叠现金轻轻放在她的书页上。女孩抬起头，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眸子，先是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化为一种了然的、混杂着轻蔑的冰冷。但在系统判定完成的瞬间，那份冰冷便如潮水般褪去，只剩下绝对的服从。她默默地合上书，站起身，跟在了阿光身后。

第二个目标，是在一家高级百货公司的门口遇到的。一个身材高挑、打扮时髦的女孩，正和她的两个闺蜜有说有笑地走出来。她的容貌明艳照人，下巴微微扬起，带着一种富家千金特有的、不经意的傲慢。

【姓名：西园寺舞】

【状态：可购买】

【价格：20,000円】

阿光直接走上前，在她的闺蜜们惊愕的目光中，将两万日元递到了她的面前。西园寺舞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冒犯的怒意。但当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接过那笔钱时，她的眼神也随之变得空洞。她对身边的朋友说了一句“我有点事，先走了”，然后便像一个提线木偶般，默默地跟上了阿光。她的朋友们在原地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阿光就像一个最高效的猎人，在城市的各个角落，精准地捕获着他的猎物。有剑道社里挥汗如雨、眼神凌厉的黑长直少女；有音乐学院里练习大提琴、神情孤高的古典美人；有T台上步履生风、气场强大的实习模特……

她们无一例外，都是那种在日常生活中，会让普通男人感到自卑、不敢轻易搭话的存在。她们是人群中的焦点，是无数人仰望的对象。

然而现在，她们都成了阿光资产列表里的一行行数据。

不到半天时间，他就成功“采购”了八位高质量的“冰山美人”。他手里的三十万资金，也消耗得七七八八。

当阿光带着这八个女孩，准备返回他的“光明乐园”时，一个极具恶趣味，也极具宣传效果的想法，在他脑中冒了出来。

他打开建造模式，用最简单的指令，凭空制造出了一条长长的、粗糙的麻绳。然后，他命令那八个女孩排成一列。她们的身材都非常高挑，平均身高在一米七以上，站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靓丽而又压抑的风景线。

“手腕，伸出来。”

女孩们顺从地伸出自己白皙纤细的手腕。阿光走过去，用那根麻绳，将她们的手腕一个接一个地绑了起来，像串起一串美丽的珍珠。只是这串“珍珠”，即将被投入最污浊的泥潭。

就这样，一幅足以震惊整条街道的奇景出现了。

一个穿着普通T恤、看起来有些懒散的青年，身后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绑着八个风格各异、却同样美貌惊人的高挑少女。她们穿着各自原本的、代表着不同身份的昂贵衣物——大学校服、名牌连衣裙、剑道服、训练衫……但她们的表情，却是一模一样的顺从与平静。

这支诡异的队伍，就这样招摇过市地，穿过了繁华的商业区。

路上的行人，全都停下了脚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那……那是什么？在拍电影吗？”

“天哪……那个不是我们学校的校花西园寺舞吗？她怎么会……”

“那个男人是谁？他……他把那些女孩当成狗在遛吗？”

“快看！那个是剑道社的主将，高桥前辈！”

惊呼声，议论声，手机拍照的“咔嚓”声，此起彼-伏。无数的视频和照片，在这一刻被上传到了网络上，标题五花八门——“涩谷街头惊现奴隶游行！”、“八大校花沦为神秘男子所有物！”……

阿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是一场免费的、病毒式的、效果拔群的广告宣传。他能想象得到，那些在学校里、在生活中，曾经仰望、暗恋、甚至被这些女孩无视或拒绝过的男人们，在看到这些画面时，心中会燃起怎样一团名为嫉妒与渴望的火焰。

而他，将为这团火焰，提供一个完美的宣泄口。

回到“光明乐园”，阿光解开了女孩们手上的绳子。他看着眼前这八位姿容绝世的“藏品”，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是布置“游戏场地”了。

他再次启动建造模式，对自己的摄影棚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造。他没有去建造新的场景，而是在原有的“废弃校园”、“日式庭院”、“综合医院”等布景中，增加了大量的隔断、假墙、暗门和隐藏空间。他让整个乐园，变成了一个巨大而复杂的迷宫。

然后，是服装。他不可能为每个人都定制一套昂贵的汉服。他选择了一种更简单、也更具象征意义的服装——纯白色的、没有任何装饰的、刚刚及膝的连衣裙。

当八个女孩换上统一的白色连衣裙后，她们站在一起，就像是即将被献祭给邪神的圣女。那份纯白，与她们即将面临的命运，形成了最强烈的反差。

“好了，听我的指令。”阿光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女孩的注意，“接下来，我们要玩一个游戏，叫‘捉迷藏’。”

“你们每个人，去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可以是教室的讲台下，可以是医院的储物柜里，也可以是庭院的假山后面。总之，藏得越深越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稍后，会有很多‘客人’进来找你们。如果你们被找到了……”阿光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微笑，“那么，从被找到的那一刻起，到他离开为止，找到你的那个人，就是你的新主人。你们要无条件地服从他的一切命令，明白了吗？”

“是，主人。”八个女孩异口同声地回答，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然后，她们便如同幽灵般，四散开来，消失在了迷宫般的场景深处。

最后一步，是营销。阿光让系统捕捉了每个女孩躲藏前，那穿着白裙、眼神空洞的绝美瞬间，然后，他黑进了她们所有人的社交账号，同时发布了一条新的动态。

动态里，只有一张她们穿着白裙的集体照，和一句简单的话。

“游戏开始了。来‘光明乐园’，找到我们。胜利的奖品……就是我。”

这条动态，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网络上彻底引爆。结合之前那场“奴隶游行”所带来的巨大热度，整个城市里，无数男人的心，都被彻底点燃了。

不到一个小时，“光明乐园”的门口，就聚集起了黑压压的人群。他们中有西装革履的上班族，有戴着眼镜的学生，有看起来就不务正业的混混……但此刻，他们的眼中，都闪烁着同样的光芒——那是属于猎人的、兴奋而贪婪的光芒。

阿光打开门，看着门口这至少上百人的队伍，他知道，自己这次赌对了。

他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像个游乐园的售票员。

“‘捉迷藏’游戏，门票一万。进去之后，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找到谁，谁就归你一小时。现在，开始入场！”

人群立刻骚动起来，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掏出钱包，将钞票塞到阿光手里，然后迫不及待地冲进了那个充满了未知与诱惑的迷宫。

乐园之内，一场盛大的、以少女的身体为猎物的狩猎游戏，正式拉开了序幕。

客人们像一群被放归山林的野兽，在各个场景里疯狂地搜索着。他们推开每一扇门，拉开每一道窗帘，翻遍每一个角落。

“哈哈哈，找到了！”

一个兴奋的喊声，从“废弃校园”场景的二楼音乐教室里传来。

一个身材肥胖、满脸油光的中年男人，正气喘吁吁地站在一架钢琴旁边。他刚刚掀开了盖在钢琴上的厚重防尘布，露出了底下蜷缩着的一个娇小身影。

正是那个之前在音乐学院里练习大提琴的、神情孤高的古典美人，小泉千寻。

她被发现了。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脸上那不加掩饰的、令人作呕的淫笑，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一下。

“嘿嘿嘿……小美人，你可真会躲啊。”胖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搓着手，向她逼近，“让大叔我好好疼疼你……”

他一把将女孩从钢琴底下拽了出来，按在了冰冷的琴键上。女孩的身体压在黑白琴键上，发出了一串不成调的、刺耳的噪音，如同她此刻破碎的心声。胖男人肥硕的身体压了上去，撕开了她身上那件纯白的连衣裙……

另一边，在“综合医院”的场景里。

一个瘦弱的、看起来在学校里经常被人欺负的眼镜男，正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排储物柜的门。当他拉开第三个柜门时，他的眼睛瞬间亮了。

那个曾经在剑道场上英姿飒爽、眼神凌厉的主将，高桥美咲，正以一个极其屈辱的姿势，蜷缩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高……高桥前辈……”眼镜男的声音都在发抖，一半是害怕，一半是极度的兴奋。他曾经在剑道社里被这个前辈无数次地训斥和无视。

高桥美咲缓缓地睁开眼，看到了这个自己几乎没什么印象的学弟。但她只是平静地从储物柜里爬了出来，然后，对着他，跪了下去。

“主人。”

眼镜男看着曾经让他畏惧不已的前辈，如今却温顺地跪在自己脚下，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征服感，让他整个人都挺直了腰板。他感觉自己从未如此强大过。

“前辈……不，美咲。”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你一定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

他将她拉进了旁边的诊疗室，将她推倒在冰冷的检查床上。他要将过去所有的仰望和畏惧，都在这一刻，加倍地讨还回来。

这样的场景，在“光明乐园”的每一个角落里，轮番上演。

曾经高高在上的校花，被平时她看都不会看一眼的社会底层人士，按在积满灰尘的课桌上肆意玩弄。

曾经气场强大的模特，被几个街头混混围在废弃的器材室里，承受着最粗暴的轮番冲击。

曾经知性淡漠的文学少女，被一个满口污言秽语的卡车司机，在图书馆的角落里，摆成各种羞耻的姿势……

这是一场狂欢。一场属于“失败者”们的狂欢。他们在这里，用区区一万日元，就买到了一个将“成功者”、“优越者”拉下神坛、肆意践踏的机会。这种精神上的巨大满足感，远比单纯的肉体发泄要来得更加强烈。

客人们在口口相传中，都对这个新奇的玩法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太他妈爽了！这比直接上要刺激一百倍！”

“没错！特别是找到她，看到她脸上那种从震惊到顺从的表情时，我感觉自己就是神！”

“这老板真是个天才！花一万块，就能玩到平时连话都不敢说的女神，值！太值了！”

<小泉千寻的视角>

我的世界，是由四根弦，一把弓，以及无尽的、由松香和老木头发酵出的醇厚气味构成的。

我叫小泉千寻。人们说我清高，说我孤傲。那些试图用昂贵晚餐和无聊电影票来邀约我的男生，总会看到我礼貌而疏远的微笑。他们不懂，我的世界里没有多余的空间去容纳那些肤浅的社交。

我喜欢待在学院分配给我的那间独立练习室里。隔音效果很好，我可以一整个下午都沉浸其中，不受任何打扰。那里是我的圣殿，我的王国。那架陪伴了我五年的德国制大提琴，就是我最忠诚的伴侣。我熟悉它身上每一寸纹理，熟悉它在不同温度和湿度下发出的细微声响。

今天下午也是如此。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我的演奏被打断了。就像一根绷紧的弦，被人用手指粗暴地拨响，发出刺耳的杂音。我不悦地睁开眼，皱起了眉头。这是我的专属练习室，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应该闯入。

他看起来很普通，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脸上带着一丝懒散的、玩世不恭的表情。但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那不是我所熟悉的、男人们看我的那种混杂着爱慕、欣赏与胆怯的眼神。他的目光，直接、锐利，带着一种评估的意味。

我正要开口斥责他的无礼，他却一言不发地走到我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散发着铜臭味的现金，轻轻地放在了我面前的谱架上，压住了乐谱。

钱，不多，甚至可以说很少。但它出现在这个地方，压在我的乐谱上，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一种极致的、难以言喻的亵渎。

我的血一下子冲上了头顶。我的圣殿，我用音乐构筑的、纯净无瑕的王国，被这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给玷污了。

“你……”我刚想开口，一种奇异的感觉，却毫无预兆地从我的身体深处升起。

那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冰冷的指令，仿佛直接烙印在我的灵魂之上。它告诉我，眼前的这笔钱，是我必须接受的交易。它告诉我，从这一刻起，我，小泉千寻，以及我所拥有的一切，包括我的思想，我的意志，我的身体，都不再属于我自己。

它们属于眼前这个男人。我的……主人。

我脑中所有愤怒的情绪，所有想要反抗的念头，都在这一瞬间，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彻底清洗干净。我的身体，不再听从我自己的意志。我看到我的手，那双我珍爱无比的、用来演奏大提琴的手，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拿起了那叠钱。

我站起身，放下了我视若生命的大提琴。它靠在椅子上，静默无声，仿佛在为我哀悼。

我对着那个男人，深深地弯下了腰。

“主人。”

我的声音，是我自己的，却又如此陌生。平静，顺从，不带一丝情感。

他就这样带着我，走出了我的练习室，走出了音乐学院。我看到了我的同学，我的朋友，甚至那位要求严格的德国老教授。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不解和鄙夷。我能读懂他们的表情，但我内心却生不起一丝波澜。

接下来的一切，都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我被带到一个地方，那里已经聚集了七个和我一样，眼神空洞的女孩。我认出了其中几个，那个在T台上永远散发着女王气场的模特西园寺舞，还有那个在剑道场上无人能敌的高桥美咲。她们都是各自领域里，像我一样骄傲的存在。

而现在，我们像一群等待被挑选的商品，站成一排。

一根粗糙的、散发着霉味的麻绳，被那个男人拿了出来。他命令我们伸出手腕。我看着那根绳子，慢慢地缠上我白皙的手腕。那上面，甚至还有常年练习留下的、淡淡的琴弦印记。绳子的粗糙纤维摩擦着我娇嫩的皮肤，带来一丝轻微的刺痛。

然后，我们八个人，就像一串牲口，被他牵着，走上了繁华的街道。

我能感受到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刺在我的身上，能听到周围人群的惊呼和议论，能看到无数手机镜头在我们面前闪烁。我的大脑在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但我的情绪，却像是一潭被冰封的死水。我只是机械地、一步一步地，跟着前面那个女孩的脚步，走向未知的终点。

那个地方，挂着一个叫“光明乐园”的牌子。

真是讽刺。

我们被带了进去，绳子被解开。一个巨大的、像是废弃摄影棚的地方，里面有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布景。废弃的学校，阴森的医院，还有古色古香的日式庭院。

我们被命令换上统一的、纯白色的连衣裙。那布料很薄，很廉价，穿在身上，没有任何质感可言。它剥夺了我们最后一点代表个人身份的特征。现在，我们只是八个穿着白裙的、等待被狩猎的祭品。

那个男人，我们的主人，告诉了我们一个游戏的规则。

“捉迷藏”。

我们要在这片巨大的迷宫里，找地方躲起来。然后，会有很多“客人”进来寻找我们。一旦被找到，找到我们的那个人，就会成为我们新的“主人”。我们必须服从他的一切命令，直到他离开。

这是何等荒唐而又残酷的游戏。

当“开始”的指令下达后，其他的女孩都像受惊的鸟兽，四散奔逃。我站在原地，有些茫然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充满了恶意和陷阱的世界。

我要躲到哪里去？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废弃校园”那个布景所吸引。我走了进去，穿过积满灰尘的走廊，最终，我停在了一间挂着“音乐教室”牌子的房间门口。

我推开门。里面和我曾经的练习室完全不同，充满了破败和腐朽的气息。但那架静静地立在教室中央的三角钢琴，却让我感到了一丝莫名的熟悉和亲近。

音乐。即使是在这样肮脏的地方，它依旧是我潜意识里最后的避难所。

我环顾四周，最终，我选择了一个地方。我弯下腰，蜷缩起我高挑的身体，钻进了那架三角钢琴的下面，然后将那块厚重的、深红色的防尘布拉了下来，盖住了我的身体。

这里面很黑，很闷，充满了灰尘的味道。我将自己缩成一团，抱着膝盖，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了。我能听到外面传来的、杂乱的脚步声，兴奋的叫喊声，还有东西被推倒、被砸碎的声音。每一次有脚步声靠近音乐教室，我的心都会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那是一种不受“服从”指令控制的、最原始的恐惧。

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又回响起那首《杰奎琳之泪》。那悲伤而缠绵的旋律，此刻却像是为我自己谱写的挽歌。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

突然，音乐教室的门，被人“砰”的一声，粗暴地踹开了。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

一阵沉重的、带着喘息声的脚步，走了进来。那脚步声在教室里来回踱步，伴随着翻箱倒柜的声响。

“妈的……到底躲到哪里去了……”一个粗俗的、油腻的男声在抱怨着。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祈祷着他快点离开。

但是，那脚步声，最终还是停在了我藏身的钢琴前。

我感觉到，那块盖在我身上的防尘布，被人猛地一下，掀开了。

刺眼的光线和一张放大的、充满了油光的肥胖脸庞，同时闯入了我的视野。他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中了大奖般的、狂喜而又猥琐的笑容。

“哈哈哈，找到了！原来你躲在这里啊，小美人！”

我被发现了。

在那一刻，我脑中所有的恐惧，所有的祈祷，都瞬间消失了。那股冰冷的、绝对的“服从”指令，再次接管了我的身体。

我没有尖叫，也没有挣扎。我只是平静地，从狭窄的钢琴底下，慢慢地爬了出来。

我跪在那张肥胖的、令人作呕的脸面前。

“主人。”我听见自己用那毫无波澜的声音说。

“嘿嘿嘿……真乖，真听话！”胖男人搓着手，他的目光像黏腻的虫子，在我身上爬来爬去，让我感到一阵阵的战栗，“让大叔我好好看看……你这小脸蛋，这小身段……啧啧啧，真他妈极品！”

他伸出那只又粗又短、指甲缝里还带着黑泥的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一股浓烈的、混杂着汗臭和劣质烟草的味道，扑面而来。

“来，站起来，转个圈给大叔我看看。”

我依言站起身，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在他面前缓缓地转了一圈。那件单薄的白色连衣裙，根本无法遮掩我身体的曲线。我能感觉到他那贪婪的目光，几乎要将我的衣服洞穿。

“好，很好！”他满意地拍着手，然后，他指了指那架钢琴，“去，趴到那上面去。”

我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地行动起来。我走到钢琴前，伸出手，用手指轻轻地拂过那冰凉的黑白琴键。它们曾经是我最亲密的伙伴，是我灵魂的延伸。

而现在，它们即将成为我受辱的刑台。

我慢慢地趴了上去，将脸颊贴在冰冷的烤漆木板上。这个姿势，让我感觉自己像一只等待被宰杀的羔羊。

胖男人跟了上来，他那沉重的身体压在了我的身后，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手，粗暴地掀起了我的裙摆，然后撕开了我最后一道屏障。

“嘿嘿，让大叔我尝尝，音乐学院里出来的才女，是什么滋味……”

他没有丝毫的温柔和前戏，就像一头闯入花园的野猪，用他那肮脏而又滚烫的器官，狠狠地刺入了我的身体。

“啊——！”

一阵剧烈的、撕裂般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我的身体，还是第一次承受这样的入侵。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把钝器给劈开了。

我的身体被他按在钢琴上，随着他每一次粗暴的撞击，我的胸口都会压在那些琴键上，发出一阵阵刺耳的、不成调的、混乱的噪音。

胖男人在我耳边，用污言秽语不停地喘息着。

“叫啊！怎么不叫了？你不是很清高吗？嗯？在学校里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这种人？”

“快，叫给我听听！叫我主人！”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那剧烈的疼痛，混合着钢琴发出的混乱声响，还有这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将我的意识搅成了一团浆糊。

我不想听，我不想看，我不想感受。

然而，我身下的撞击，却越来越猛烈。每一次深入，都像一个沉重的低音，将我脑海中的旋律狠狠地砸碎。

他捏着我的脸，强迫我与他对视。

“看着我！小骚货！看着是怎么干你的！”

当他终于在我体内发出一声满足的嘶吼，将那股滚烫的、带着腥味的液体，尽数灌入我的身体深处时，我感觉，我脑海中那首崩坏的乐曲，也终于在最后一个刺耳的、撕心裂肺的和弦中，落下了帷幕。

他从我身上爬了下来，心满意足地整理着自己的裤子，甚至还用手在我赤裸的臀部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啧啧，真带劲。这一万块，花得值！”

他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音乐教室，留下了我一个人，像一件被玩坏的玩具，赤身裸体地躺在那架同样被玷污了的钢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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