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为了自己的舒适，二是事关罗德岛的形象，在平时的日子里，博士倒也会尽可能保证自己以干净体面的模样示人，但他一般不会在洗澡上花费太多时间——每当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房间，就会觉得连脱衣服都成了负担。然而唯独今晚，心中“想要给自己全身上下做个大扫除”的欲望变得空前强烈。莲蓬头喷出的丝丝水流从他的头顶沿着身子流下、渗至脚心，让他舒服地叹了口气，一天的疲劳也随之被冲散。要是能再配个浴缸就好了，我可能会在里面泡上一个小时吧，在他将抹上洗发水的头发细细地揉搓、冲洗了三遍，用洗澡巾擦拭了身体的每个角落，再以沐浴露滋润了好几次皮肤后，他一边用浴巾吸去身上的水分、换好睡衣，一边想。

踏出浴室门，空调的冷气便一下子朝他扑上来，骤然的温差让他禁不住打颤。“洗了这么久啊，我看看……大约半个小时。”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动静，蕾缪安转过头对他说，并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他。她已经关掉电视，将轮椅侧着轻靠在床边，手里翻阅着那本绿色封面的《泰拉花卉指南》，“难道说博士你有洁癖？这我倒是没有想到过呢。”

“不要做出那种观察小动物生活习性一样的表情。”博士说着，将洗浴用具放回原处，“而且我也不是每次都洗这么久，今天……今天是例外。”他随意糊弄道。

“哎呀，我好开心。”

博士已经分不清到底是面前的这个女人会读心术、还是单纯是他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只是因为提前下班，还稍微留存有些许体力而已。”他胡乱地揉了揉还有些湿的头发，从指缝间飞溅出几滴水珠，“说起来，刚洗澡的时候我才想到，好像没有女士用的洗发水，你直接用我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他坐到她身旁，看着她又长又厚实的头发甚至倾泻到床上，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出格外绮丽的粉红，不禁暗自揣摩留到这个长度需要多少年、保养起来又需要花多少工夫。听蕾缪安说，在她们小的时候，小乐最喜欢扯她的头发，此时博士忽然觉得可以理解。

“嗯……怎么说呢？或许用久了会不利于保养吧，但也没有娇气到才一次就会受损的程度。而且你用的洗发水，味道还蛮好闻的。”蕾缪安冲他笑了笑。“啊，对了。谢谢你的浴巾和凳子，之前只顾着和你聊天，差点忘了道谢。其实在路上我很苦恼该去哪里洗澡才好，本来打算问你罗德岛有没有公共澡堂。所以当在房间里发现这些东西的时候，我真的好惊讶……刚才也是这样，博士有时候意外地很主动呢。”她将身子稍微往他凑近了些，“不过，要是记得帮我买女士用的洗发水，那就更好啦。”

“你多少也学着装作客气一点吧。”博士叹道，“下次我会给你买的，记得告诉我你常用的牌子，这方面我不是很了解。”

“没关系的，就照着博士自己的感觉去选就好，”她合上书放到枕边，再伸手将他的四指捏握在掌心，“这样我能有所期待。不许去问小乐哦，我想知道博士你会选什么。”

博士感到一阵燥热爬上脸颊。“好……好吧。要是我买到不好用的牌子，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羞于与她视线交汇，他便撇过头去，无处安放的目光最后落到枕边的书上。“话说回来，那本书你觉得怎么样？有读到什么不知道的内容吗？”

“啊，你说植生园的……”她听罢，也将视线投过去，“再怎么说，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所以确实学到了一点新的东西。那本书写得很棒，虽说都是比较科普性的知识，但能看出作者的学术造诣出类拔萃。当然如你所想，目前读到的大部分的内容我都已经了解。”接着她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向他，“不过，倒是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是什么？”

“嗯……不告诉你。”

“啊？为什么啊？”不小心没能控制住音量，博士轻轻捂了捂嘴巴，“你……唉，算了。反正我早晚也会读到的，到时候我们可以……”

“对对答案。”她补充道，并歪着头将手指搭上嘴角，脸上挂着一丝故作神秘的微笑，“不过，没想到博士真的会专门去了解植物学呢。之前确实有跟你聊过一些花花草草的话题，但我以为你不会特别在意的。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这个嘛……”博士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要是现在说出来，就没有意义了。想到这，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把声音拖得很长，“哼，我也不告诉你。”

“诶？小气。”蕾缪安嗔怪着说，“那，博士，这个给你。”她摇动轮椅，驶向那张放着大纸袋的小桌，将早已准备好的苹果递给他。博士打量着手里的苹果，不停地旋转、把玩，饱满的果实在橘黄色的暖灯烘托下呈现出一抹诱惑的红，那鲜艳到有些危险的色泽甚至让他萌生了一丝不安。“意思是说吃了这个苹果就得告诉你原因吗。”最后，他试探性地问道。

“嗯？不是哦。这是毒苹果，吃下之后你就会动弹不得，作为你不肯回答我的惩罚。”

“不要讲那么难懂的笑话。”她的挑逗反而令他安心下来，博士便捧起苹果一口咬下。牙齿切开脆生生的果肉，从中渗出的甜蜜的汁水如同涌泉在口腔中流淌、蔓延，滋润着他的舌头与喉咙，而肚子就好像是后知后觉自己原来还空空如也，让他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啃起了手里的苹果。“真是的，不要那么急躁啊。再怎么好吃，也得当心别噎着了。”蕾缪安坐在他跟前，弓下身子，借着膝盖用双手撑住脸颊，半眯的双眼微微含笑，似乎很满足于他难看的吃相，“博士是连着皮一起吃的那类人呢，是因为果皮也有营养价值吗？”

其实是因为嫌削皮太麻烦。“嗯……算是吧。”博士克制住自己想要擦擦嘴的冲动，“蕾缪安呢，是削皮还是带皮派？”

“和你一样。”

博士暗自觉得有些高兴。“是因为果皮也有营养价值吧。”他有样学样地反问。

“不是的，只是吃的话，我觉得带不带皮差异都不太大。只不过……”她挺起身子，双手反过来交叠、放至腿上，伸了伸懒腰，像是在给自己整理语言的时间，“我想，是因为我更喜欢用自己的牙齿去咬开果皮、再吃下果肉。在入口之前就已经看到‘里面’的话，不知怎的总让我提不起劲。”说完，她露出有些尴尬的苦笑，“抱歉啦，听上去是难以理解的怪癖吧？或许我自己也不明白呢……啊，比起那个，快把苹果吃完吧。放太久氧化的话，味道和口感会打折扣的。”她说着，牵起博士拿着苹果、现在搁在腿上的那只手，捧到他的嘴边，“来，啊——”

“我自己会吃啦。”博士有些别扭地让她把手松开，低着头默默把剩下的苹果吃光，总觉得味道真的有些变化，不知道究竟是真如蕾缪安所说放太久氧化了、亦或仅仅是他自己的错觉。他思索着，尽可能地吃干净了每一寸果肉，到最后手里只剩下瘦瘦的苹果核。然而就在他捻起梗部、起身想要将果核扔掉的时候，却被蕾缪安一把抓住了手腕。

老姐的力气很大。能天使的话不合时宜地在脑海中闪过。咚的一下被拉回床上后，他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位温柔的、此时却用超乎他想象的力道紧紧握住他手腕的萨科塔女性。“蕾缪……安？”看到她的脸上依旧挂着一如既往的恬淡的笑容，他想不通到底是怎么了。

“把核也吃掉吧。”她开口了。

“诶？可是……”

“把核也吃掉。”蕾缪安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我知道，有毒，但还远不足以有生命危险。”

他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再怎么喜欢苹果，他所知道的蕾缪安也不像是钟爱到会把果核也一起吃掉的样子。但在被她死死抓住的当下，博士清楚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便只好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迟疑片刻，从顶部将苹果核放进嘴里，缓缓咬了下去。一开始还勉强有一点甜味，可到了芯的部分，口感就变得有如泥沙，种子在他的咀嚼下碎成小粒的渣滓，刮擦着他的舌头与上颚，不一会儿，生涩的苦味从中渗出，侵袭至他的舌根。即使有些不适，博士还是尽力不让自己做出痛苦的表情，但或许是捕捉到他皱起的眉头，蕾缪安将双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肩膀。“不会有事的，放心。”她低声细语，并不时用拇指摩挲他的脖子，安抚他的情绪。最后剩余的一点再度变得些许甜蜜起来，博士便将其猛地嚼碎、一口吞下。在终于将苹果核艰难地咽下肚之后，他缓缓抬起头，才发现她已经将脸贴到与他仅一纸之隔的距离，两人的鼻尖几乎就要碰到一起。

“全都吃完了呢，真棒。”她像夸奖小孩子一样，带着欣喜的笑容说。

苦涩与甜蜜同时在嘴里弥散，沁入齿间，博士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才好。“为什么……要我把果核也吃掉？”他禁不住开口质问，“可别告诉我是为了珍惜食物。”

蕾缪安移开目光，陷入了思绪当中。“……博士，你觉得苹果核的味道怎么样？”片刻之后，她反过来问道。

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吗。虽然很轻微，但博士心头却涌上了一丝不悦，他觉得自己应该实话实说。“不好吃。”他冷冷地说，可话音刚落，他便开始有些后悔。

“是的，不好吃，更何况籽还有毒。”蕾缪安似乎并不为他的回答感到难过，好像早已料到了他的反应，仍旧安安静静、不紧不慢地说，“对于不喜爱苹果的人来说自是如此。而即便是喜爱苹果的人，也不见得会连同核都一起吃掉，对吧？我也是一样的。

“……因此，明明不喜欢那种味道，却仍然能够有意地把苹果从果皮到果肉、甚至连同果核也一并吃掉的话，那他一定是很特别的人。”蕾缪安重新将视线投向他，桃红色的双眸在灯光下反射着点点碎光，凝视进他的眼睛。从她深邃的瞳孔中，博士看到了自己的脸。

“接受对方的全部，哪怕是不那么讨人喜欢的地方……这种事，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博士从未听到过的严肃。

“‘特别的人’吗……”长久的近距离接触让博士头脑发热，耳边听到不知是谁剧烈的呼吸声，又或是来自他们两人。“但听上去就像是在说，这个人对于苹果而言很特别一样。”他有些警觉地向后挪了挪。

“……是呢，确实是很奇怪的说法。”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蕾缪安的两手渐渐从他的肩膀攀上脖子，手指轻抚着他的后颈，让他有些痒痒的。“我只是觉得，在做这种事之前，我们彼此都要做好接受对方的全部的准备。不然的话……”她咽了咽口水，将额头与他靠在一起，用鼻尖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他能听到她的呼吸正一点点变得紊乱起来。她在紧张，博士意识到。“不然的话，就没有办法真正地……

“真正地、交融在一起。”她的身体一下子凑了上来。

等等，他本想这样说，可下一个瞬间就被她用嘴唇猛地吻住，话语在喉咙里溶解成为奇怪的呜咽。耳边响起沉重的鼓点声，咚咚、咚咚，在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心跳之后，博士在脑子里拉响了警报。不妙，他心想，不妙不妙不妙不妙不妙。本能命令他反抗，唇上那抹蜜桃般的温润却仿佛要将他融化，四肢也瘫软下去，他只能手无缚鸡之力地被她肆意玩弄。她一边将全身的重量慢慢压上来，一边吱呀作响地蹬开轮椅、带他手脚并用着向上挪动身子，直到把他完全扑倒在身下，两人在床上紧贴在一起。胸部柔软地靠上他的胸膛，即使隔着几层衣裳，博士也能感受到她火热的体温。而她并不打算收敛胜利者的淫威，方才还温柔地抚弄着后颈的双手此刻已经捧住了他的脸颊，将他的嘴几乎是用蛮力强行撑开，接着便焦躁地伸出舌头到他的口腔里，嘴里残留的冰淇淋的甜味竟让他有种酒醉的错觉。她有些笨拙地吮吸他的唇、搅动他的舌头，时不时用舌尖舔舐他的牙齿与上颚，就像是想要尝遍他嘴里每一个角落。唾液交换的声音在房间里不停回荡，夹杂着她偶尔从鼻腔里哼出的呻吟。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博士心中一片慌乱，感到自己的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如果再不阻止她，我也好，她也好，都再也无法回头了。他用尽力气伸出手去，想要将她推开，却被她粗暴地一把扣住手腕，将他摁在床上动弹不得。这何止是力气大，根本就是怪力。他不禁思考起平日的她在他面前究竟收敛了几分。绝望之中，他只好乖乖放弃抵抗，任凭脱去了文静和优雅外衣的蕾缪安如同猎食中的野兽般享用着自己。随着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博士以为她终于要停下，可她却只是稍稍移开嘴唇、深吸了一口气，短暂的分离后便再度紧紧吻上了他，与他缠绵在一起……直到这样的换气也再不能支撑她，这才眷恋不舍地将舌头从他的口腔中抽离，唾液拉成的几丝银线在两人的嘴唇间搭起了一座晶莹剔透的桥。最后，她就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般，将头重重地埋到他耳边，大口喘着粗气，身体随之剧烈地上起下伏。她亲吻了大概有十分钟之久，博士暗自思量，即便他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对时间早已没了概念。

“蕾……蕾缪安……”明明有很多话想问她，可刚刚才从近乎窒息的热吻中脱身，他除了一边拼了命地喘息，一边呢喃她的名字之外，什么也说不出来。

“博士……”她也在他耳边轻声呼唤，“嗯……我在。”她说着，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

“……为什么？”

“对不起，有些不熟练。舌吻……意外地考验技巧。”蕾缪安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虽然之前有在书里看到过，不过实际这样做还是头一次……跟书上写的很不一样呢。”她挪了挪身子，将脸放到他的胸口，烂醉如泥地看向他，脸红得就像刚才那颗苹果，“博士你的舌头，比我想象中的要干燥一些。”

“不、不是的……”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吧，“……总之，你先从我身上下来。这样压着我……我不方便说话。”

“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蕾缪安用双手支撑着起身，跨坐上他的双腿俯视他，手指在他的胸口处来回抚摸，五指分明的触感让他的身体微微颤动。“但你心中明明就有答案了，不是吗？这一年左右的时间里，我们参加过那么多次大大小小的作战、看过那么多场乱七八糟的电影，既有在办公室一起工作到深夜的日子，也有在独处的时候无所事事的时光……或许还没有到彼此知根知底的程度，但也早已互相了解。所以我现在所做的一切究竟为何，你一定也明白。”

“可是，”脑海中的警报声越发刺耳，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地挣扎，他却怎么都无法起身，只好仰躺着对天花板发出无助的控诉，“可是，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明明连生活用品都偷偷替我买好了？我还以为博士已经在考虑我们同居的事了呢。”蕾缪安灵巧地动起手指，从胸口开始将他的上衣扣子一颗接一颗解开。“很奇怪吧？已经交往这么久了，博士却总是在刻意回避我们之间肢体上的接触。我理解你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或许是担心会伤害到我的身体，又或者是顾虑到拉特兰与罗德岛之间合作关系的维系……不管是出于何种理由，我都很欣赏你这一点，也知道你是在为我们两人的未来负责。”将上衣解开后，她的手轻柔地划过他的胸膛、腰际和肚脐，来到他的大腿根部里外爱抚，强烈的刺激瞬间由大腿内侧贯穿至头顶，让他的那里一下子挺立了起来，“所以，你要是迟迟不肯敲门，那就由我主动拉你进来好了。抱歉，博士，蕾缪安……或许不如你以为的那般有耐心。”说完，粉色的萨科塔沿着他大腿的两侧，将他的裤子一把脱下，充血勃起的阳具立刻迫不及待地从裤裆里蹦出，赤裸裸地矗立在她的眼前。

完蛋了。博士心如死灰。

“这……这就是博士的……”他听见蕾缪安短促地倒吸一口气，“好雄伟的尺寸……比我想象中的还……”

她居然还想象过。羞耻心让他无地自容，不能自已地用双手捂住了脸，“不要看。”他气若游丝地向她乞求，“也不要再说了，好吗？拜托……”

“博士你的反应……好像女孩子一样呢。”她的声音止不住颤抖，不知是出于兴奋还是紧张，“不可以哦……做出这么可爱的模样的话，我会更加按捺不住的。”一片黑暗中，博士感到自己几乎是被她整个拎了起来，犹如她手里的毛绒玩具。等他移开双手，发现自己已经半靠在床头，而面前的蕾缪安正以看待猎物般的眼神打量着他瘦弱的身躯。“好好看着我，博士。”见他打算回避她的视线，蕾缪安伸手卡住他的脸，强制让他与自己眼神交汇，瞳孔中暗潮涌动的漩涡仿佛要将他吸进去。“不许逃避。现在，该轮到你……把我的衣服脱掉了。”

“我……”博士努力想要自己的那里软下去，可从她衣领里些微瞥见的那一道沟壑，和即便是宽大的衣服也难以遮掩的胴体的曲线，让他的下体甚至有了微弱的脉搏，“我、我不能……”

“全部、一丝不挂地脱掉，粗暴一点也没关系。”蕾缪安不予理会，只是一味抚摸他的脸颊，纤细的手指在他的下颌和脖颈间舞蹈。接着她把脸凑到他耳边，浓重的鼻息顺着他的耳道直至脑髓，让他半边面庞变得火热。见他越发躁动不安，她便牵起他的手腕，靠上自己的肩膀，随后张开红润的嘴唇，细细耳语。

“苹果的皮，要你自己咬开。”

体内蠢蠢欲动的东西在那一瞬间夺取了他身体的控制权。他已经没有余地去思考到底是哪一样才彻底令他缴械投降，无论是她引诱的耳语，还是她肩膀的触感，又或是她身上花朵的香氛，都在不停地侵袭他的理智，甚至连她的鼻息，此时在他心中也变得淫荡了起来，让他越来越渴望她的肉体。他动起手指，最后一点迟疑也烟消云散，顺势将那件薄薄的棕黑色长外套沿着她的肩膀脱下，衣服便骤然滑落至腿部，淡粉条纹的白色内衬松垮地披在身上。接着他将手拂过她的胸口，锁骨凹凸有致的坚硬触感让他忍不住来回抚摸，直到蕾缪安从鼻里浅浅低吟了一声。“痒。”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停下。因此博士沿着锁骨直至领口，一手把上衣扣子一颗颗解开，一手则捻住衣领慢慢将衣服脱下，白皙如雪的肌肤随之一点点暴露，她的肩膀、她的手臂、她的腰际，都在他眼前一览无余。将一边袖子完全脱下去后，博士偷偷瞥向蕾缪安，发现她正盯着自己脱衣服的那只手看。注意到他的目光，蕾缪安也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期待与畏怯。

“可以吗？”他问道。

“……嗯。”她颤颤巍巍地点头。

于是他将另一边的上衣慢慢掀开，有如果实般丰盈的乳房映入他的眼帘。白皙的双丘在橘色灯光的映照下透着鲜活的血色，顶端粉红色的乳头含羞地躲藏在醉人的乳晕里。他出神地凝视良久，忽地反应过来她没有穿内衣。

“谢谢你。”蕾缪安有些唐突地开口。

“诶？”

“……刚才，我不是说过吗？‘要是你迟迟不肯敲门，就由我主动拉你进来’。”平日里总是端着游刃有余的模样的她，此刻却显出不安的神色，视线也埋得低低的，“但其实……我很害怕，要是即便如此你也仍然不肯‘进门’，我该怎么办才好……最坏的情况，或许你会觉得我是个糟透了的、寡廉鲜耻的女人，我们的关系会就此破裂，而你则会再也不想与我见面。唯独这件事，我想不出任何补救的方案。”她说完，带着有些羞涩的神情，重新与他四目相对，“所以，当我发现博士主动帮我买好了浴巾和凳子的时候，当你突然到我跟前握住我的手的时候，当你虽然不喜欢却也认真地把苹果核咽下肚的时候，甚至当你有些笨拙地帮我脱掉衣服的时候……或许听上去没什么逻辑，可我却越发地感到……安心。”她牵起他的双手，双眸中荡漾着几乎快要满溢出来的笑意，“谢谢你，博士。”

“我……”博士有些支支吾吾，“没有的事，你说得太夸张了。而且……”他顿了顿，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要是真的有某个‘我’做了那种践踏你心意的事的话，我一定得把他拎起来狠狠地揍一顿。”

“我还从来没见过博士揍过谁呢，有机会的话还真想看看……你生气的模样。”蕾缪安先是感到吃惊，接着对他莞尔一笑，“……对了，就当是为了再让我安心一点，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博士？”

“嗯……问吧。”

“如果……我是说如果，换做是你，在我的这种情况的话……你会怎么做？”她一边问，一边摆弄他的手指。

博士哑然了，他没料到是这样的问题。回忆起过去一年的相处，更多时候都是蕾缪安在主动接近他，而他一直以来也习惯于被动地对她的心意做出回应，却很少自发地主动向她表示什么。如果换做是我，在渴望更进一步的关系、却难以确定对方的心意时，该怎么办？他感受着蕾缪安指缝间的热度，想要从那温暖中寻求到一丝讯息，却一无所获，脑海里闪过无数彼此相处的画面，可他无法从中找出问题的答案。“……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他踌躇着说，随后沉下头去。然而沮丧之中，他却感到脸庞上传来蕾缪安手心的温暖。

“太好了，果然博士也不知道。”她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缝，写满脸上的幸福感无处藏匿，“明明在其他人面前装作什么都明白的样子，在这种事情上却是两个笨手笨脚的傻瓜，我与你……看来真的很相似。”她说着，碰上他的鼻尖，犹如一对互相表示亲昵的小狗。“所以我才会……

“所以我才会这样爱你，博士。”

蕾缪安闭上眼，再度吻上了他，用舌头与他腻在一起。只不过才第二次，她的技巧就远比上一次纯熟了不少。柔软的乳房贴上他的胸膛，随着她身体的动作，博士甚至能微微感到乳头的摩擦。他也主动伸出手去，环抱住她姣好而柔软的腰肢，指尖顺着脊背的曲线一路向下，直至胯部，再将一根拇指伸入她的裤子里挑了挑。注意到了他的暗示，蕾缪安轻声笑了笑，两人仅仅暂停了半秒，便再度陷入深吻。

“嗯，可以哦。”

于是他动用双手，开始脱起她的裤子。当下半身曲线的形状从他的指尖传递至脑海、并在眼前勾勒出蕾缪安饱满的臀部时，博士这才想起由于总是坐在轮椅上，自己几乎没有机会见过她的臀，因此他刚把裤子脱至膝盖以下，便将双手放回她的屁股上揉捏了起来。细腻的肌肤和富有弹性的手感不停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令他的下体在被她的身体压住的当下稍许隐隐作痛。而她似乎也兴奋于从臀部传来的快感，气息有些乱了步调，下半身开始不自觉地扭动，裤子跟着被踢落到地上。两人就这么赤身裸体地在床上紧紧相拥，房间里只有唾液交换的声音和蕾缪安不时的呻吟声。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将嘴唇与他分开，脸上泛着浓烈的潮红。

“像这样光着身子在你面前，果然还是有点害羞呢。”她看着他一丝不挂的身体说。

“那要不要把灯关掉？”

“……不要。”蕾缪安一边小口喘着气，一边摇头，“我还没有看够你的身体。只属于我一个人视界的、你的这副身体……这时候不好好看看，就太可惜了。”她的手跟随着目光一起在他身上翻弄，最后落在他挺立的阳具上、温柔地将那里扶住，手指从根部开始逐渐向上轻捻，让他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已经这么硬了……看起来博士已经做好准备了呢。”她说着，微微挺起下半身，好让他也能清楚看见她的私处，“我也做好准备了哦，你看，博士……”粉嫩的层层软肉在屋灯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亮，粘稠的透明液体在蕾缪安蜜穴的入口处与他的阳具之间拉起一条条银线。原来她的那里早就已经湿透了。“想要的话，你随时都可以插进来……”

“先、先不要着急。”也许是那阵抽搐让自己仅剩的一丝理智苏醒了过来，博士在此刻突然着了慌，“那个……避、避孕套……”

“……我没有带。难道说博士你有准备？”

我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准备避孕套啊！“我……我当然也没有。”

“那样就好。放心好了，今天是安全日，我不是那么乱来的女人。”她将双手扶上他的肩膀，借着支撑徐徐抬高下半身，“那种东西，以后你可以多买一些……但这一次我们不需要。我说过的吧，在做这种事情之前，我们都要做好接受对方全部的准备，不止是心理上，肉体上也是一样的。”蕾缪安湿润的阴唇在他的龟头附近若即若离，如同在以私处与他接吻，“因此那种分隔你我的东西，我不想要，至少第一次不想要……初夜的、第一次的交合，我想要好好感受博士你的肉体，你的温度。所以……所以博士，你也要好好感受我……感受蕾缪安的肉体、蕾缪安里面的温度。”她的身体一点点下沉，交合处迸出下流的滋溜声，粗大的阳具像一头骇人的恶兽般闯入她娇嫩的甬道，但动作却在她的引导下显出与形貌不符的温柔。“还记得吗？苹果……要带核一起吃掉。”

说完，蕾缪安屏住呼吸，身子猛然下沉，柔软的肉壁顷刻间将他的下体饮没，滚烫有如干柴烈火。伴随一阵剧烈的痉挛，突如其来的沉默降临在小小的房间，唯有她不均匀的喘息在两人之间颤抖。她低着头，厚厚的刘海遮住面庞，双手则死死抓紧博士的肩膀，以至于掐得他有一点疼。两人交合的地方渗出一丝鲜血，她的喘息声时而变成痛苦的抽噎。于是博士也扶住她的肩膀，让她不至于抖得那么厉害，并稍稍将脸靠近了些，轻声呢喃她的名字。

“蕾缪安。”

在他的呼唤下，蕾缪安才渐渐从霎时的阵痛中恢复过来。她神情凌乱地抬起头，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滴到睫毛上，双眼因疼痛而一时失去了神采，盈满的泪水仿佛马上就要决堤。

“……很痛吧？”

“嗯，好痛……比我预想中的，还要……”

“不必那么焦急，慢慢来就好。我就在这里，不会离开的。”博士说着，一手轻轻拭去她眼中的泪水，一手在她腿上抚弄，“……不要伤到自己。”

“……没事的。”蕾缪安摇了摇头，肩上手指的力道一点点松开来，“这种程度的运动，作为康复训练或许也不坏……而且既然是我要主动迎接你，那身为主人，不好好‘招待’你到最后可不行吧？”笑容再度慢慢回到她的脸上，右手从他的肩膀抚过脖子、锁骨，最后放上胸膛，像是想要感受他的心跳。“所以……到了你对我的迎接做出回应的时候了。”她将脸凑到几乎可以立即与他亲吻的距离，呼出的热气将他干燥的嘴唇润湿，“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博士？”

无论是她的呼吸拍打在脖颈上的温热，还是她潮湿的肉壁包裹在阳具上的暖意，此刻都渗进他的血液，顺着血管流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与骨肉，以至于明明是在凉爽的空调房里，他却觉得无比燥热难耐。些许的犹豫之后，博士抚上她放在胸口的右手，拇指按上手腕，感触着她激烈的脉搏，双眼直直地看向眼前这位他一向有些应付不来的、名为蕾缪安的女子，而蕾缪安也正用她那深邃的桃红色的双眸直直地看着他。做好接受对方全部的准备。他想起她的话，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我爱你。”

“再来一遍。”

“我爱你。”

“再来一遍。”

“我爱你。”他以做祷告般的语气对她重复，“我爱你，蕾缪安。”于是她的脸上绽放出迄今为止他所见过的、最最灿烂的笑容。

“我也爱你，博士。”

话音未落，她就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急不可耐地与他吻在一起。“我爱你。”嘴里的唾液让她的话语变得模糊不清，但她却不肯停下舌头的动作，发狂般地在他的口腔里翻动，“我爱你。”她抬起臀部，让他坚硬粗大的男根慢慢从她潮湿的阴道里抽离至龟头，阴唇则因黏腻的爱液吸附而扭曲变形，接着她再次猛地沉下身子，伴随着浑浊的咕啪声，被顶到深处的快感让她的身体一下子痉挛，呼吸跟着乱了步伐，在醉人的娇声中用迷乱的音调在他唇边细语，“我爱你。”因此博士也伸出手去，开始揉捏起蕾缪安的乳房，盈盈一握之中丰满而柔软的触感让他的下半身躁动不安，情不自禁地动起腰抽送，却被她摁了摁胯部，暗示他不要再继续，“……我来。”她只勉强地吐出两个字，或许是已经无暇整理语言。他便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主动抽插的冲动，停下了胯下的动作，手指从乳房的下端开始渐渐往上，体味着乳晕四周皮肤的颗粒感，并用食指和拇指捻起她的乳头温柔地揉搓，直到柔软的乳头充血挺拔，而她也更加剧烈地浑身颤抖。于是他捏着向外拉，令蕾缪安从鼻子里高亢地哼出一声不知是来自痛苦亦或是快感的娇吟，小穴也跟着渗出更多的爱液，从两人的交合处滋的一声蹦出。“我爱你……”即便如此，她也仍旧上气不接下气地不停重复着低语，“我爱你……你的脸，你的眼睛，你的头发，你的笑容，你的声音，你的手指，你的味道，还有……还有插进我体内的、你的阴茎……全部、全部……”她每说一个词，下半身就越发动得激烈起来，蜜穴的入口加速撞击着他下体的根部，爱液分泌有如上涨的潮水，飞溅到两人的大腿、滴落至床单，淫靡的水声在房间四壁回响，若不是有空调的风机作为底噪掩护，博士甚至无谓地担心起淫水挤出的动静会不会被谁听见，“博士你的全部……我都……啊……喜欢，喜欢得不得了……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啊……嗯……”克制与内敛的外壳此时被拆开来，她就好像是心中压抑已久的火山终于喷发，要把迄今为止没有说出口的全都补上一般，毫无保留地向他尽情宣泄自己过剩的爱意，几乎要将他淹没。博士便停下了揉捏她双乳的手，沿着她清晰的肋骨直至后背，一边抚摸、一边搂住她婀娜的腰肢，感到她下半身动作的幅度愈来愈大，淫乱的子宫口不停地撞击、吸吮他的龟头，仿佛想要把他的精液就这么榨取出来。强烈的刺激让博士绷紧了身子，嘴唇因他猛然的吐气而分离，粘稠的唾液从他与蕾缪安的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拉出一道细长的线、缓缓滴落。“不要……”她说着，从后脑勺用力抱住他的脑袋，距离近到两人只能吸入彼此的鼻息，并使劲吸吮他的唇、再次把舌头伸进他的口腔，如痴如醉地跟他舌吻。“嗯……嗯嗯……博士……博士……嗯嗯……”她不断呼唤他的名字，淫穴的肉壁夹得越来越紧，温度也因剧烈的活塞运动而变得愈发火热甚至发烫，博士感到自己的下体进一步在她的里面膨大、鼓动，根部有什么火热的东西正在涌上来。“嗯啊……博士……要、要出来了吗？我感觉到了哦……博士的那里，在把我的里面撑开……好下流……好棒……好色情……”动作的速度愈渐不均匀，蕾缪安终于无法维持与他亲吻的余力，双手从他肩上滑落，伸出舌头、任凭自己的头在快感中上下甩动，柔顺的粉色长发早已变得散乱，在汗水的作用下黏上她的皮肤，摩挲他的身子。“我也，啊……我也、快要……博士的、好长……好粗……啊啊……舒服得、快要死掉了……”语无伦次之中，蕾缪安甩开厚重的刘海，目光从头发的隙间投向博士的双眼。“不要移开视线，看着我……不管现在的我多么难看、狼狈……都要……好好地看着我……嗯啊……所以、我也会……”她失去了平日里的余裕，表情因性爱的冲击而微微扭曲，于是博士主动捧起她的脸庞与她亲吻，鼻腔里盈满了混杂两人汗液气味的她发间甜蜜的花香。“嗯……博士……唔嗯……快、快射进来，把你浓稠的精液，全部、全部射进我的子宫，在我的……在蕾缪安的体内，永远留下你的痕迹……”长久的活塞运动后，蕾缪安似乎也终于到了极限，说出的词句浸溺在肉欲的漩涡里，变得越发难以辨认。“好好……接受我的全部，我也会……嗯啊……接受你的全部……博士、博士、博士、博士、博士……啊嗯……嗯嗯、嗯——嗯嗯嗯——————————————”

在她长长的呻吟中，博士眼前的世界变成了一片乳白色，下体快速地紧缩，滚烫的热流跟着从中被挤出、汩汩注入到温暖紧实的甬道里，让她全身上下都剧烈地抽搐起来。伴着他的抽送逐渐减弱，蕾缪安紧绷着的四肢一点点松弛，最后筋疲力尽地将身体的重量尽数压倒上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大口喘着粗气，背部的曲线伴着喘息的节奏均匀地上下起伏。“啊……嗯嗯……哈……博士……”她虚弱地抱着他的脖颈，对他说，“博士……名字……叫我的名字……好吗？呼……呼……”

“蕾缪安……”博士轻声回应。听到他微弱的声音，蕾缪安抬起脸，到他唇边浅吻了片刻。“太好了……我还以为，”她竭力地换气，调整呼吸的步调，“我还以为，自己的意识已经飞走了……”她用手整理了下前额的刘海，于是博士也伸出手，将她散乱的鬓发梳理整齐。在慢慢将他的阳具从蜜穴中抽离后，两人相拥着侧躺在床上，精液和爱液从她的下面一点点流出，浸湿了床单。不知沉默了多久，蕾缪安的声音才打破了房间的寂静。“……怎么样，博士……？”她爱抚着他的下颌，小声细语，“……第一次的感觉。”

可能因为身体还沉浸在快感的余浪中，她的抚摸让他格外发痒，并情不自禁地缩了缩两肩。“……很舒服。”他简短地说。

“感想就这些吗？”她听上去有些不满。

“呃……你、你的……”他有些支支吾吾，“胸部，摸起来很柔软。还有，下面也……很紧，很热。”

“好下流的说法。”

明明是你要我说感想的啊。可他已经失去了跟她争辩的心情，因此只是环住她的后背，把她拥进怀里。这种时候，就随便她怎么说吧，他心想，视线越过她的肩膀，不自觉地落到墙壁的电子钟上，让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虽然现在说这种话或许有些不合时宜……”他有些迟疑着开口问她，“但已经十点了，这么晚你不回拉特兰不要紧吗？”

“还真是很不合时宜呢。”蕾缪安掐了一下他的上臂，“做完了就打算赶我走了吗？没想到博士是这样的人。”她带着有些戏谑的语气对他嗔怪。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博士强忍着不让自己因疼痛而尖叫出声，“我只是在想，太晚了你回去不方便的话，我可以送你。除非你要……”

“除非我要？”

“……除非你要留下来过夜。”他羞红着脸说。

蕾缪安没有回答，从他怀里抽身，婀娜有致的身体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勾勒出淳厚而分明的光影。接着她捻起床上那件脱下来的宽松条纹上衣，挂在面前给他看，“这件衣服，其实是我的睡衣哦。”

“啊……”

“博士没有注意到吗？不过，毕竟我之前穿着那件长外套，你没发现倒也可以理解。”她用食指在脸上弹了弹，“所以，怎么说呢？你要让我回去的话，我现在就换上衣服走人，也不麻烦你送我了，外面很热。”接着，蕾缪安做出若有所思的模样，将声音拖得长长的，“这个天气，回去又得洗个澡吧……这么长的头发要重新洗一遍，好麻烦，唉~”

狡猾的家伙……“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别擅自做决定。”他闷闷地反驳，“留下来吧，反正都……”反正都做过爱了，一起睡也没什么不行。但他说不出口。

“我就知道。”蕾缪安将睡衣放到一旁，撑住他的大腿俯下身子，“毕竟你看……博士的这里，还是精神满满的样子。”她的手指在他的龟头上轻轻揉搓，直直矗立在两人之间的下体正散发着浓烈的情欲。“今晚还很长呢，博士。”她伸长指头，将他阳具的一半部分都含进掌心，像是在用手做出嘴巴的形状给他口交。有如电流通过般的酥麻感沿着那里一路窜至头顶，让还沉浸在尚未散尽的欢愉中的大脑再度兴奋了起来。

“那就……再做一次？”博士试探性地问道。

蕾缪安露出得逞的坏笑，但并没有如博士所以为的，像刚才那般爬上他的身子，而是在床上慵懒地翻了个身躺下，并做了个手势示意博士起身。“可以是可以……但这一次，我想换一下方式。”她故作神秘的眼神中浮着一丝露骨的妩媚，跟她的体香一起刺激着他的神经。“接下来的时间，我希望能交给你，博士。”

“交给我？”博士一边问，一边从床上坐起。

“刚才做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博士动了动腰，对吧？”蕾缪安将身子一寸一寸挪动到他身边，抚摸起他的大腿内侧，“但却被我阻止了。因为我说过，由我来‘招待’你到最后。”

“诶？那、那个是……”博士有些明白她想要说什么，可他认为那不过是自己下意识的动作。“没办法吧，从生理反应的角度说的话，那种情况下任谁都会……”

蕾缪安摇头，一手揽住他的大腿，一手攀上他的肩膀，丰满的乳房紧贴上他的上臂，小腹微微凸起的肉感诱惑起他的手背，让他也情不自禁伸出手指，探向她的下腹深处，“嗯啊……对……你看，就像现在这样。”她挑逗般地浅浅呻吟，满意地笑了笑，“明明刚才捏我胸部捏得那么起劲，要高潮之前，还主动跟我接吻了，不是吗？我想，博士确实具备这方面的潜力哦。”接着她将脑袋搭上了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还是说你想狡辩，说这些也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博士意识到自己中了她的陷阱。可任凭他怎么思考，她的耳语也如同魔咒，令他绞尽脑汁也找不出反驳的话语。她用下巴在他的肩上蹭来蹭去，在耳边呼出阵阵温润的热气，让博士身体感到一阵酥麻，心房也有如被什么无形的事物挠得骚痒难忍。“其实我今晚洗完澡之后，特意用了一点点特别的香水，据说可以激发异性的情欲……”见他显露出明显的动摇，蕾缪安将脸贴得更近了一些，在嘴唇几乎已经碰到博士耳朵的距离下低声细语，对他发起最后的攻势，“光是由我主导，博士一定还不够满足吧……所以这一次，就按你喜欢的来。”她在他耳边咽了口唾沫，呼吸因兴奋而微微颤抖，声音里透着一缕隐隐约约的恐惧，“……你想怎么样对我都可以，就算是把我干得乱七八糟都无所谓……我会全力配合你的。把我变成你的私有财产，用你的那里狠狠抽插我的小穴，强……强奸我的大脑，让我……让蕾缪安，那个总是在捉弄你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坏心眼女人知道，她跟博士谁才是真正的……呀！”

在蕾缪安靡靡淫语的弹奏下，博士感到脑海里有什么紧绷着的弦断掉了。他抓起她的肩膀，把她一下子摁倒在床尾，大床在刹那间忽地下沉，压得床板吱呀作响。他像头野兽般咬上她的嘴唇，喘着粗气将舌头插进她的口腔，如同进食一样贪婪地摄取她的唾液。甜蜜的味道让他变得更加兴奋起来，双手粗暴地抓住她的奶子用力地揉捏，白腻的软肉从指缝中挤出、在手中不停变换着形状，接着又捏住她的乳头揉搓着向里摁，再捻起来往外扯，连同着乳房一起被拉得长长的，最后猛地松开，丰满的双峰便弹起一阵阵波浪，而她却因为被他强吻而无力出声反抗，只能从鼻子里哼出高亢而尖锐的呻吟。在终于玩够了她的胸部、稍微冷静下来之后，他才将嘴唇与她分离，看着她刚整理好的头发又变得散乱不堪，发丝曲曲折折地贴在脸上。“果然……有些粗鲁呢。”片刻的对视后，蕾缪安开口说。

“抱歉，要是太过分了的话……我会注意温柔点的。”博士拂开她脸上的发丝，“或者我们可以约定一个安全词。”

“连安全词都知道，博士你果然有了解过这方面吧。”蕾缪安似乎有点意外，“没事的，我可不能这么快就反悔。而且……”她抚摸上他的脸颊，“而且我相信你，博士。”

“……谢谢。”她的话令博士感到些许安心。看着被压到床尾的她，他偶然注意到身旁那件本来被叠好的黑色烫金长裙，在他们激烈的动作中变得皱巴巴的，那是她的枢机制服。“对了，蕾缪安，”他将那件衣服连同上衣、长裙和腰带整套拿起，“可以的话，能穿上这套衣服吗？”

蕾缪安先是一愣，接着很快反应过来，狡黠地笑了笑。“博士你……是喜欢女方穿着衣服做的那种吗？”

“想在你身上试试看。”

“那我可不能辜负你的期待。”她接过衣服坐到床边，“但你得帮帮我，一个人穿有些不方便。”

博士点点头，于是帮蕾缪安穿起衣服来。“说起来，平时在拉特兰的时候，你是一个人穿衣服之类的吗？”在把上衣和裙子都整整齐齐穿上、并将褶皱也打理服帖后，博士从背后为她把腰带束好，并对她问道，“还是说会让能天使帮忙？”

“小乐是最多的呢，那孩子总会主动来帮我换衣服。”蕾缪安说着，稍微整理了下头发，就好像是真的准备穿上衣服出门一样，“但你也知道，大多数时候她都在外头跑来跑去的。她不在的时候，有时是妈妈帮我穿，有时是莫斯提马或菲亚梅塔。别看莫斯提马那副对什么都得心应手的样子，帮我穿衣服的人里就属她最不细心。”说完，她回过头来，“不过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我自己穿的。在轮椅上生活的这些年，我可是总结了不少经验和技巧哦。”

“那为什么还要我帮你穿啊。”

“你明明就知道为什么。”她揶揄着说。

“我当然知道。”博士俯下身子，把腰带小心地系好并扣上，在向她确认会不会紧之后，到她跟前整理起腰带上金色的花朵与叶片的别针。“没关系，不必束得那么好。”蕾缪安摸了摸他的头，手指沿着发丝的轨迹梳理他的头发，“反正不久就又会被你脱掉的吧？”

“要是不仔细还原的话，就没有意义了。”整理好之后，博士站起身来，“好了。没想到居然这么麻烦……也真亏你能自己一个人穿上。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蕾缪安听罢，摸摸袖子、提提肩膀，随后扭了扭腰，“嗯，完美。”她眯眼显出满意的神色，“以后也请多多麻烦你啦，博士。”

博士用食指扶住嘴，轻轻咳嗽掩饰自己的脸红。接着他抓住蕾缪安的手臂，一点一点把她逼至床上仰躺下。“其实这件衣服，肌肤的暴露面积很小吧。”她以一副耐人寻味的微笑看着他，像是在期待着他要怎么进攻。“原来博士喜欢这种类型？这样能让你兴奋吗？”

“禁欲的模样才更有侵犯的价值。”

“……博士，你……或许远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好色。”她苦笑道，“真是的，枢机制服可不是拿来给做爱用的情趣衣啊……”

“那就得看我们之间的配合了。”博士掀起她的裙摆，棕黑的长裙下暴露出蕾缪安白皙的大腿，轻柔的曲线勾勒出恰到好处的肉感，裙子内侧的暗金色与肌肤的颜色相得益彰。“而且……穿着衣服做，才更像是‘连着皮一起吃’，你不觉得吗？”

“变态。”蕾缪安的脸上泛起苹果般的鲜红，“告诉你那些话，可不是让你用在这种场合的……”

“你自己不也这么用了。”博士说完，将身子倏地凑近了她。

“诶？等——唔！嗯嗯……”还没能来得及做好防御的准备，蕾缪安的嘴唇就再度被他吻上，舌头与他互相绞缠在一起，好似两条交配中的蛇。“不要、那么心急啦……博……唔……”她的音色里流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虚弱，不知是真的被他突如其来的进攻弄得措手不及，还是因为很快就代入进了角色，博士管不了那么多。在经历了上一次粗暴的摄食后，这次他选择温柔地与她深吻，慢慢将唾液送入她的嘴里，仿佛要将她融化。而她也享受于这种唇齿间的爱抚，不停地哼出令人心醉的呻吟，身体下意识淫荡地扭动。他用膝盖抵上她的大腿内侧，感觉到她的私处已经开始濡湿，便微微松开她的腰带，解下裙子伸手探去。阴唇在爱液的滋润下变得滑腻，形状与厚度清晰地从手指传达过来，博士顺着唇边与大腿根部的交界，指尖轻轻地上下摩挲，接着稍微用力捏了捏，蕾缪安的身体瞬间就如同触电般痉挛了一下，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发出奇怪的哼声。“有感觉了吗？”博士停下了亲吻，一边抚弄她的私处，一边呢喃，“就算是干练的拉特兰七厅枢机，这里被人摸一摸也还是会被轻易缴械呢。”拇指的根部轻掐她的阴唇，他用细微的力道向中间推挤、再松开，爱液在入口处挤出黏腻的声音，让他按捺不住用中指在那里划弄了几下，她便更加剧烈地抽搐起来。“只是稍微碰碰反应就这么大啊。要是被人知道那个总做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高高在上地逗弄身边大家的蕾缪安小姐，其实小穴敏感成这样，那该……嗯？刚才下面缩紧了一下，是在想象这种事情暴露之后会怎样，然后兴奋了吗？”博士加快了抚弄的频率，用手指在她的入口处来回扫弦，而蕾缪安也听话地在他的拨弄下奏出淫靡的喘息声，蜜穴里分泌出更多的爱液。“没关系，大家不会知道的，有我在。但作为条件，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博士凑到她的耳边，一如她一直以来对他做的那样，以悄悄话般的音量向她耳语。“难道说蕾缪安枢机大人……其实是个M？”

“不、不是的，我……嗯啊！”在一味的淫叫和喘息后，蕾缪安终于试图开口辩解，但博士蓦地捏住她的阴唇，让她又一次失去了语言能力。“……看起来很享受这种被人玩弄的感觉啊。假扮成S模样的M什么的，蕾缪安你也很变态嘛。”扫弦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发出的声音跟着越发高亢，犹如一架被他弹奏的乐器，而阴唇也因为接踵而来的刺激而变得充血肿胀，些许暴露出内里粉嫩的层层软肉、以及在顶端微微探头的小凸起，含羞挺立着引诱他的触碰。于是博士揉捏上去，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向外拉，手中的乐器便骤然响起琴弦崩断的声音。

“噫噫噫噫噫——————”

蕾缪安整个身体都向上拱起，伸长舌头向天花板浪叫，鼓起的小腹与声音共鸣般地不住抖动，喷出来的淫水朝着半空中挤射而出，溅到博士的胸膛上。“不要看、不要……”她的声音中竟带着一丝哭腔，“对不起……原谅我……所以、不要……”

“可你没什么需要我原谅的呀。”看着她拼命抗议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博士感到有什么东西正爬上自己的身体、摆弄他的四指和五官，让嘴角不由自主抽搐起来。我在笑，他意识到。“我只是在问你问题而已，还记得我的问题吗？嗯？”

“……问题？是、是什么……噫噫噫！——那里、不要……啊啊……”

“这可不行啊，不好好听人讲话什么的……”博士捏住蕾缪安的阴蒂，旋转着在阴唇上摩擦。“还是说因为太舒服，脑子里只想着交配了？那我再问一次，这一次你可得听好……”接着他将中指和无名指一起探入她的甬道，爱液早已把里面濡湿，随着他的渐渐深入从指缝间鼓着泡溢出，夹杂着上一次残留的少许精液，“蕾缪安枢机大人，其实是个M吧？”

“我……我……嗯啊啊！”

“其实是个M吧？”

“是、是的……嗯啊啊……所以……快、停下……博士……”

“其实、是个M吧？”他捧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言辞仿若玄冰。

“是、是的！我……蕾缪安……拉特兰七厅的枢机，是个……嗯啊啊！是个、只是想象着被人粗暴地对待，小穴就会有感觉的……受虐狂……嗯嗯！”她努力控制住自己像小狗一样伸出的舌头，口齿不清地向他坦白，“虽然总是装出一副……呼……一副禁欲的模样，实际却是个一直在有意地……勾引博士来侵犯自己的……欲求不满的淫乱女人……对不起……啊啊！不要……那里，很敏感……”蕾缪安几乎就要哭出声来，让博士甚至有些可怜起她，“所以……不要……不要再用手指了……求求你……我想要你……想要你用那里插进来，想要你又浓又稠的精液……博士……对不起嘛……博士……”

“回答得真棒。只要想的话，也是可以做诚实的好女孩的嘛，哼……那我倒数十秒，”博士不曾停下手中的动作，双指在她紧致的淫穴里蠕动，“十秒钟你能忍住不高潮，我就插进来。”

“诶……诶——不要……对不起……”她的语气中透着难以掩藏的绝望。

“还有时间想着道歉吗，已经开始了哦。十——”他把声音拖得长长的。

“啊……啊……”

“九————”

“呜、呜呜……”塞进小穴的手指在湿软的肉壁间来回快速摆动，过激的快感让她抓紧了床单，两腿挣扎着踢向空气。

“八——————”

“嘶……嘶……”她咬紧了牙冠，似乎是认为不叫出声来的话，会不那么容易高潮，但控制不住的气息却强行挤出齿缝，涎水跟着一起蹦出，挂到嘴角。

“七————————”

“呜……呜……呼……”腹部拱得越来越高，她的身体在床上搭起了一座桥，双眸不受控制地向上翻起了白眼。

“六——————————哎呀，很难受的样子呢。可是还不能去哦，蕾缪安枢机大人，还没有过半呢。”博士说着，拇指摁上她的阴蒂，揉搓起来。“五……啊。”

“？？！！！！！————————”

“啊，啊啊……哈哈。唉。唉……”看着眼前的蕾缪安一边伸长了舌头放浪地大声淫叫，一边拱起身子从小穴里放尿般地飙射出一汩又一汩爱液，博士笑着叹了口气。“才刚刚数到五就去了，我说的话根本就没在听嘛。”手指从她湿润的甬道抽离，又挤出几缕液体。“对不听话的枢机大人，得好好惩罚一下呢。”

“啊啊……嗯啊啊……不要……求求你了，原谅我……”她用手臂遮住眼睛，断断续续地啜泣，身体随之一阵阵抽搐。“我会乖乖听话的……惩罚什么的……不要……对不起……”

“比起口头上的教训，还是用身体去记住更有效吧？安心好了，不是什么很痛的事。”博士没有理会她的央求，缓缓掰开蕾缪安的双腿，充血而变得红润饱满的蜜穴入口清晰可见，在屋灯下呈现出诱惑的光泽，真的就像一颗苹果。他将早已勃起如巍峨巨塔的阴茎压上去，用竿部的腹侧在湿滑的果核处上下摩擦。阴唇如饥似渴地舔舐着雄伟的肉棒，分泌出唾液将其濡湿、润滑，不停地爆出猥亵的水声。接着他改变体势，用粗壮的男根撑开她蜜穴的入口，慢慢将下半身向前挺，直到龟头被阴唇吻入口中，在入口附近短促地抽送。“啊……啊啊……痒……好痒……博士……”蕾缪安发出似笑非笑的声音，喉咙的哽咽又让她的话语有些吞吞吐吐，“不要……不要这样欺负我……博士……好坏……”

“这可不叫欺负，只是惩罚……”博士说着，又将手指捏上了她的小豆豆，一边向上推挤，一边在顶端快速拨弄，她的身体便猛烈地震颤，喉咙里挤出一串难以言状的呻吟，“这才叫欺负。枢机大人……搞不懂其中的区别吗。”

“我……我明白了。所以……”她气喘吁吁，竭力遏制自己乱动的舌头，“所以，不要再这样欺负……嗯啊啊！对、对不起……对不起……不要再这样惩罚我了，拜托……再这样下去……脑子和小穴都会坏掉的……”

“……那就叫我主人。”

“诶？诶……”

“叫我主人。”他又捏了捏她的阴蒂。

“噫噫噫！主、啊啊……是、是……主人……博士是……我的主人……”

“嗯，回答得很棒哦。那……作为奖励，主人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很不错吧。”博士挑起眉毛，微笑着对她说，“好好思考下该怎么说，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好、好的……主人……”蕾缪安咽了咽口水，好像是在思考该怎样恳求他才比较得体，“我……我想要，主人的那里……主人的……主人的鸡巴，要主人的鸡巴插进我的……我的骚穴，把我干得出水，脑子里除了主人的事以外什么都不会想……”她的语速越来越快，博士甚至能感到她的阴唇也在跟着剧烈呼吸，“我，我好想要，好想好想要……要主人的大鸡巴，要主人的精液，还要主人的……主人的全部……对不起，对不起……身为主人的性处理奴隶，居然妄图得到主人……但我真的好想要……好想要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噢噢？！噢噢噢噢——————”

还没等她说完，博士又长又粗的男根便一口气插入进蕾缪安的体内，狭窄的肉壁被骇人的恶兽一下子强行撑开，淫穴里挤出的滋溜声与难以想象从她嘴里发出的粗俗的浪叫声，昭示着她的仪态在肉欲前彻底的败北。膨大的龟头猛然顶到最深处，凶狠地吻上她的子宫口，仿佛是在试图强行闯进去一样蛮横地反复猛冲，撞击的声音与她的淫叫一起响彻在小小的房间。“噢……噢噢噢……又要……去了……”她很快就再度迎来了高潮，势头比上一次更为激烈，爱液几近决堤的洪水从两人交媾的隙间滋出。而博士仍然丝毫不肯减缓抽插的幅度，一边继续着下体的活塞运动，一边将她的上衣扒开，丰满的奶子从枢机制服胸前的窗口一下子蹦出，在两人的动作下犹如一对粉嫩的水球。伴随着他进攻的频率愈发加快，蕾缪安的身体也痉挛得愈发剧烈，肉体与肌肤一同化作波涛汹涌的海面，乳房的软肉下流地前后颤动。他接着伸出双手一把抓住她那盈盈可握的腰肢，已经因为身体的紧绷而失去了柔韧的触感，变得坚挺，便用力掐紧、以此为支撑，让肉棒如同打桩机那般捅入、抽出她的阴道。“噢噢？！噢噢噢——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明明、刚刚才去过……这个姿势的话……啊啊……我会……噢噢噢————？！”她的舌头挺直，嘴角挂满了唾液，由于巨大的刺激而失了神，翻着白眼含糊不清地向他求饶，但双腿却诚实地越叉越开，毫无保留地向他展现自己淫荡的骚穴，引诱他更加无情地操自己。博士也如她所愿，几乎是将她的身子如飞机杯一样攥起，主动往自己那里狠狠塞入，并再度加剧了抽送的力度，感到肉壁因为兴奋而将阳具死死含住。“噢噢噢噢噢？？！！！不行、不可以……会坏掉的……主人……主人……啊啊啊……放过我……求求你……主人……噢噢！！噢噢噢……”她像动物般悲哀地不住呼号，可博士早已失去了分辨那究竟是演技还是真心的理性。一想到平日里的她和现在判若两人的模样，他的脑海里就只剩把眼前这位一个劲地叫自己“主人”的萨科塔给干得支离破碎的冲动，驱使着他想要更多地虐待这个骚媚的淫乱天使。于是他举起蕾缪安的屁股，些些抬高自己的身子，以几乎是直立的角度穿刺般地插入她，耳边即刻传来博士迄今为止闻所未闻的她的号哭。“噢噢噢噢喔喔喔——————噢、喔喔喔————噢噢噢！！？？？————？？？？！？！？！————————”他听到她似乎说了什么，可现在的她无论大脑还是肉体都与一头交配中的雌兽无异，嘴里只能吐出难以理解的呓语，四肢也无力反抗，在本能的牵引下神经反射地抽搐挣扎。在肉棒灼热到几乎要将她的小穴融化，终于，博士感到一股热流涌了上来。“唔……要射了哦，蕾缪安‘枢机大人’……”博士看向她，平日里从容优雅的蕾缪安早已余裕尽失、不见踪影，仅剩下被巨大的阴茎抽插着、堕落于肉欲与受虐欲的奴隶，无法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回应，只是一味地伴随淫靡的水声污秽地浪叫。于是博士用尽全身力气、向前一顶。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去了、去了、去了去了去了去了去了——————噢噢噢————喔喔喔喔——————————”

又浓又稠的精液混杂着海浪般的淫水，带着猥亵的咕啾咕啾声从她的阴道口大量涌出。蕾缪安的身体有如失去了湖水的鲤鱼般在床上打挺，剧烈的痉挛中将被褥揉得皱成一团，床单也因为汗水、爱液和精液等等乱七八糟的体液而被浸透湿润。“噢噢……噢噢噢……主人……主人的……好多……好舒服……”她抬高的屁股跟着他抽送的频率一起鼓动，贪婪地用淫穴的入口吞咽他的种子。长久的射精后，随着抽送的力道减弱，她拱起的身子才总算渐渐下沉，绷紧的腰重新变得柔软起来。

“噢……嗯啊……呼……呼……”喘息的节奏慢慢平复于稳定，她终于从刚才粗暴到近乎疯狂的性爱中抽身，开始调整自己的姿势，收拢了双腿。而博士也感到爬上他身体、摆弄他四肢与五官的怪兽已经烟消云散，四周世界的轮廓变得明晰，大脑也在一团乱麻中恢复了理性，巨大的疲惫感这才突然间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胯部尤其酸痛难当，他便倏地一下无力地瘫倒在蕾缪安的身上，汗液将两人的胴体紧紧黏腻在一起。他把脑袋埋进她的脖子，鼻尖萦绕上她粉色长发的清甜气息，将他心里肮脏的念头一点点驱散。女人身体的甜蜜与柔软让他用尽仅剩的最后一点力气，紧紧抱住了身下的她，仿佛是试图以此向她表示歉意。“对不起。”他在她耳边虚弱地私语，“我爱你，蕾缪安。……对不起。”

“博士……”蕾缪安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犹疑，但很快就接收到他的信号、平复了下来，伸出手抚摸他的后脑勺，整理起他因剧烈运动而变得凌乱的头发，“我没事的……倒是博士，看起来累坏了呢。辛苦你啦。”她顿了顿，也贴上他的耳朵，轻声向他回应，声音中带着一如既往的笑意，“我也爱你，博士。我们已经向彼此确认过了，不是吗？”

“嗯。”

“唔……真是的，不要因为这种事那么消沉啊，会破坏气氛的。”见他还是沉浸在愧疚中，蕾缪安捧起他的脸，让他与她视线交汇，“来，好好看着我的脸。”她说着，睁大双眸，将他的脸拉得更近了些，“怎么样？还是你认识的我吧？……我既没有真的变成你的奴隶，也没有真的脑子里除了性爱什么都不剩。放心好了，我不是那么软弱的人……你也一样。”她温柔地抚摸他的脸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而博士也看到她瞳中映照的自己，与以往并无二致。“博士也还是我认识的博士哦。结果到最后还是没能成为我的‘主人’呢，好遗憾~”她打趣着说。明明是那抹早已习以为常的微笑，此刻在他眼里却格外地叫人安心。

“……你说了，你相信我。”博士松了口气，“抱歉……看来反而是我不够相信你。”

“所以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更近一步地了解对方，”蕾缪安慢慢将他抱起，连续两次翻云覆雨对她体力的消耗似乎微乎其微，两人面对面地坐在床上相拥，“了解对方的弱点，知晓对方的限度，让它成为只属于你我才可以品尝的滋味……这样我们才能漂亮地将对方的‘果核’吃掉。”她说完，轻轻在他唇边点上一个吻。作为回应，他也梳理起蕾缪安蓬乱的头发，发丝流淌过他的指缝，重新变得柔顺而整齐，好似一道道粉红色的河流。接着他撩起她的鬓发，从发丝的隙间瞥见她白嫩的耳朵，便拂过耳廓，捏了捏她软软的耳垂。“好痒啊。”她咯咯笑起来，又吻了他一下。

“所以刚才的那些……都是演技吗？”在互相为对方整理好仪态、重新穿上衣服后，博士坐在床边，问向身旁的蕾缪安，“那些……有点变态的发言，还有……呃，下流的叫声，都是？”

蕾缪安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我可没说都是演技哦，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博士挠了挠脸庞，“毕竟……看你事后恢复得很快的样子。”

她听罢，投以博士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嗯……是演技还是真心，我也想知道呀，毕竟刚才的博士，变得真的好像一个坏蛋。”她稍稍前倾身体，冲他娇俏地眨眨眼，“博士你又如何呢？刚才你的那些，是为了给我刺激的演技，还是发自内心的想法，到底是哪一边？”

意料之外的反问让博士有些无地自容。他认为自己是没有特意去“扮演”的，但因此就要说那是自己的真心，好像又太不妥当。“操纵着自己的怪兽”……什么的，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的借口而已吧，他想。“我……我也不明白。”他支吾着说，“只是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的身体占据了主导权，就放任它反过去操纵大脑……类似这样的感觉。”脸上越发地燥热起来，他只好玩起耳旁的头发、不停盘卷来转移注意力，“……或许，单纯是因为被下三滥的冲动给控制了头脑吧。”

蕾缪安闭上眼，摇了摇头，双手环过他的脖颈，搭上他另一边肩膀，再将嘴唇凑到他的耳边。“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好好审视过自己的‘果核’。”她细细耳语，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妩媚，“所以，我会来好好帮你‘开发’的，博士，开发你身体和心灵的可能性……作为交换，你也要好好‘开发’我的可能性。”她说完，将嘴唇移至他的锁骨，湿热的呢喃让他身体感到一阵酥麻，“一直这么下去，说不定有一天，你就会真的成为我的……或者，用更能让你兴奋的说法，成为拉特兰第七厅枢机、‘噤声的蕾缪安’的主人哦……”

博士仿佛觉得自己的那里又要开始变硬了，还好连续两次的射精已经让他的小兄弟沉沉睡去。“……不要再说了。而且自己叫自己的外号什么的，你不嫌害臊吗。”

“我当然感到害臊啦。”蕾缪安一下子坐回原处，眼睛好似两轮新月，“但我觉得这样说，博士会更有‘性趣’嘛。”

她说得没错。“别胡说八道。今晚已经做了两次，你不累我都累了。”耳根发热之际，博士窘迫地别过头，看着墙上显示已经十一点过后的电子钟，对她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洗漱干净早点睡觉吧。虽说是单人床，两个人一起可能稍微有点嫌挤就是。”

“而且还是睡一个枕头，真的是很挤呢。”她笑道，“不过，在急着上床睡觉之前，可以先把我抱到轮椅上去好吗，博士？”

“啊，对哦，你要洗漱的话……”

“不是啦。”她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快一点~”

“很重要的事情到现在才说吗……好了好了，别催。”他说着，站起身来，一手扶住她的肩膀，一手揽过她的大腿，小心翼翼地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柔顺的长发宛如瀑布，披散在他的手臂和身体。好轻，他想。即便已经感触过她纤细的身段，可实际抱在怀里，她甚至仿佛没有重量，宛若从天上飘落的羽毛。慢慢将她放到轮椅上后，蕾缪安向他道过谢，便驶向那张放着纸袋的小桌，并示意博士也坐下。“那么……所谓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在抽来一张椅子与她相对而坐后，博士问道。

蕾缪安没有回答。她拿起纸袋，从里面捧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长方形盒子，粉红色的纸质外壳用金色丝带交叉着捆包齐整，顶端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烫金的材质在灯光下反射着炫目的光亮。她灵巧地解开丝带、拆下盖子，里面装着的是两枚小小的蛋糕，呈现出清亮的淡黄色，奶油在边上挤出漂亮的螺旋雕花，雪白的涂层上一枚被缀以红嫩的草莓、一枚则被放上光亮的黑莓。接着她又拿出两根被精心雕刻成铳状的蜡烛以及一枚打火机，将它们整整齐齐地放到桌上。

“……生日蛋糕？”博士有些迟疑地开口。

“没错，虽然小了点。”

“谁的生日？……我不是今天啊。”

“确实不是哦，我记得的。但如果我说是我的生日的话……不行吗？”蕾缪安用手背撑起小小的平台，歪着脸慵懒地趴在上面。见博士有些不知所措，她挑了挑眉，像是在暗示他努力回忆一下，“已经过了一个月左右了，我知道。”

博士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脑海中想起大约一个月前，他们的最后一次联络。那天罗德岛周边下着好大的雨，移动地块有好几处都积了漫至脚踝的水，险些让植生园还有其他几处设施发生故障。而即便如此，夏日也丝毫不愿收敛自己的淫威，反而在潮湿的空气助长之下更加嚣张气焰。博士忍受着黏腻的皮肤带来的不适感，正准备开启一天的工作，却从手机收到蕾缪安发来的消息，邀请他后天到拉特兰参加她的生日聚会。“来的都是你很熟稔的人，不必觉得不好意思。菲亚梅塔和莫斯提马挑了个好地方，帕特里奇昂先生应该也会来。”她发来的文字简明扼要，“要是你需要，可以让小乐过去接你。”

博士阅罢，放下手机，映入眼帘的是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不由得想起踏进办公室前，设备处的工程师向他报告的移动地块排水系统的优化改建提案，烦闷的心情让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抱歉，最近这边工作比较多，我应该来不了了。”他打完字，又提行附了一句，拇指在发送键上犹豫良久，最后才用力摁下，“生日快乐。”之后他直到夜里才鼓起勇气打开手机，发现对方只简短地回复了一条“好吧”。

“我以为……”回忆起当时的事，博士感到胸口有些发堵，“我以为你当时生气了。”

“诶？没有啦。我也做过一段时间你的助理，知道你工作很辛苦。”她把那两根铳状的蜡烛分别倾斜着插在两枚蛋糕的正中央，枪口做出鸣铳行礼的角度，“虽然你没能来的确让我很难过，但那时我只是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对你说‘谢谢’。”

“为什么？”

“因为生日是一年里仅有一次的日子，而‘今年的生日’一生中仅此一回。”蕾缪安说着，将其中一枚放有草莓的蛋糕推到他跟前，自己则留下黑莓的。“……所以我不可以接受那种来自你的、仅有冰冷的文字的祝福。如果我当时就向你道谢，‘与你度过的第一次的生日’就会以那种形式草草结束。那样的话……实在太过寂寞了。”

博士看着她用打火机将蜡烛点燃，枪口冒起不可思议的粉红色火焰。“难道说……其实是为了补过生日，你今晚才到我这里来的吗？”他问道。

“没错，虽然到最后发生了很多‘额外’的事就是了。”她冲他坏笑了一下，在蛋糕旁各放上一根叉子，再拍了拍掌。“博士，把灯关上吧。”

于是博士起身关上了屋灯，黑暗顿时笼罩了小小的房间，他只好借着烛火，一步一步小心地坐回椅子上。粉红色的微光映照上两人的脸庞，让面颊变得温热起来，火焰在她桃红的瞳孔中舞蹈，令她看上去好像一只猫。“那么，就当做今天仍然是我的生日，博士。”烛光在她脸庞上投下阴影，随着火焰的摆动时隐时现，变幻着位置和形状。“那天你没能当面告诉我的那句话……现在，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倾斜的烛火架在两人的眼眸间，博士的目光跨越那座桥，看向近在咫尺的她，深吸了一口气，“生日快乐，蕾缪安。”

“谢谢你，博士。”蕾缪安报以他一个甜美的微笑，郑重其事地说。“那我们一起吹灭蜡烛哦。”

博士点点头。在宛若铳鸣的短促的呼气声后，烛火的两团光亮便骤然消失，火焰带来的温暖跟着快速散去。空调的风机止不住地从裤管卷进身体，让他不禁打了个颤。一片黑暗中，唯有蕾缪安头顶的光环散发着温柔的白光，将她的面容点亮，身后的光翼以淡淡的虹色律动勾勒出她身形的轮廓。他感觉到指尖传来她的温度，纤细的手指慢慢扣上来，与他紧紧十指交握。“我在。”她说。于是博士也将自己的手握紧，用拇指抚摸起她的指甲。一直到他们手心都冒出汗来，蕾缪安才眷恋地松开手，让博士重新打开屋灯。待他适应了光亮，发现她已经托起盛着蛋糕的纸碟，先他一步享用了起来。

“话说回来，”落座后，博士也用叉子切下一小块蛋糕，“你有许什么生日愿望吗？……只是问问，不想说的话……不必勉强。”

“嗯，这个嘛……我其实没有许什么愿哦。”她说话的时候闭上一只眼，“当然了，眼下倒是有一个称得上是‘愿望’的事。”

“诶？是什么？”博士说着，将蛋糕小口地送入嘴里。奶油的丝滑流淌过舌头，蛋糕的松软则弥留齿间，甜腻与香醇的滋味混合在一起，从舌尖蔓延至舌根，温柔地抚慰着他的口腔。而草莓的酸甜又给那味觉的柔浪中加入一点刺激，由中心向外一圈圈扩散开来，渗出汁水沁入齿缝、浸润咽喉。还没等上一块彻底下肚，他便马上又切下一块，再度送进嘴里。

“看来得过一会儿再说呢。”蕾缪安说，一面小口品尝自己的那份，一面看着他狼吞虎咽地把手中的蛋糕吃干抹净，直到只剩下奶油的残余，“怎么样，好吃吗？”她问道。

“……很好吃。”博士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嘴，抬起头看向她，“你在哪里买的？纸袋子上也没有写糕点房的名字。”

“当然没有写啦。”蕾缪安的脸上洋溢起安心的笑容，“因为这是我自己做的呀。”

“诶？这完全是……”完全是专业的水准，他心想，并回忆起能天使的话，说老姐会做非常好吃的蛋糕。似乎不管哪个方面，她能做到的程度都远超我的想象。“……有这样的手艺的话，你都可以去做糕点房师傅了。”

“拉特兰的糕点房竞争可激烈了，我这点水平想要脱颖而出，恐怕还差很远。”虽然这么说，但她似乎还是很满足于他的赞美，“不过，博士你喜欢就好。下次要不要试试跟着我一起做？我可以手把手教你，以后你好用这一手去哄那些小干员们，大家会更喜欢你的。”她放下空空的纸碟，擦干净嘴巴，开始麻利地将桌上的食余收回纸袋。

“你说得我像是什么儿童节目里的知心大哥哥一样。”博士也动起身，帮她一起收拾起来。“……可以啊，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吧。”说完后，他忽然记起了什么事，“……这么说来，你所说的‘愿望’，就是指这个吗？”

“……嗯？不是啦。我说了是眼下的事，不可能现在马上拉着你一起去做蛋糕吧。”她莞尔一笑，“我是想让你陪我出去走一走。”

“如果换做平时的话，我倒是无所谓。”说到这，博士的心头涌上一股近乎绝望的情绪，“但外面很热的啊……”他又回想起下班时，空气仿佛拥有重量似的压上他身体的烦闷感。可以的话，今天实在不想再体验了。

“就当做是饭后运动嘛，不可以吗？反正都搞了一身大汗，睡觉前也得重新洗个澡。”她说完，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让他险些栽了个跟头，“回来之后，我们可以一起洗澡哦，还没有试过吧？互相帮对方清洗头发、擦拭身体……”她将嘴巴凑到他耳边，用挑逗的声线向他低声呢喃，“……或者，只要博士想的话，我们就直接在浴室里面再做一次。这一次，也还是由你……”

博士感到下体那边隐隐作痛，便打断了她的话。“……等一下。”他急忙直起身来，扯扯领子，揉搓了一下因为她的气息而变得发烫的耳朵，“一起洗澡什么的……未免有些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明明我们都已经互相全身上下看了个遍了。”

“……不是，”那个跟这个是两码事吧。“这种事……还是等下次吧。”

“诶——”蕾缪安装出一副失望的样子，“可我一个人洗不了啦~”

“你……”那你来的时候是怎么洗的啊。他本打算这么说，但还是把话头硬生生咽了回去。“唉。好吧好吧，我陪你出去走就是了，回来我们再一起洗澡。”要是我拒绝，恐怕就不是她嘴上说说就能了事的了，他心想。

“嗯哼哼~”她从鼻子里哼出轻快的旋律，利落地旋转轮椅至朝向房门，轻轻拍了拍靠背的扶手。“那就拜托你推着我出门啦，博士。”

麻烦的女人。他在心中抱怨，扶住靠背、推着她向门口走去。或许是因为轮椅的材质，推动的手感比想象中略沉，他便稍稍使了点劲。以后也还会有无数个这样推着她走的日子吧，明明是电动轮椅。博士暗自叹道，伸出手准备去开门，偶然瞥见玄关侧面的镜子，倒影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意。冰冷的把手边，两人的手掌紧紧触碰在一起，温热有如荧荧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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