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这…”，常超被噎得一瞬间哑口无言，半晌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皱了皱眉，抬手又是几巴掌不轻不重地拍下去，掌风带起一阵微妙的空气震动，“我又不是想不出那些坏主意！想得到是一回事，做得出是另一回事！你这是想把我变成沈炎那种整天满脑子阴谋诡计的家伙吗？”

“哎哟！哎哟！”。虞凌霜连声痛呼，挣扎得徒劳却又透着点撒娇的意味，嘴里还不甘示弱地嚷道：“你以后想到了这些招，不就可以把黑锅往我姐头上甩嘛！多省心的事！既能让你占便宜，还能让我姐给你当牛做马！”

常超一愣，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神闪过一丝戏谑，“哦？你姐甘心替我背这黑锅？”

“她不背？”，虞凌霜哼了一声，昂起头，带着几分痞气的自信，“不背就揍到她背！再说了，像她这种一肚子坏水的人，你收在手里当个助力，哪怕不用，也总比让对手把她挖走和你作对好吧？脑子好使的人，可不是随便捡的！”

“这话倒是不假…”，常超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想是真的思考了起来，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只手肘懒洋洋地撑在虞凌霜的脊背上，另一只手肘却故意稳稳当当地架在她臀缝间那要命的位置。虞凌霜在他腿上扑腾了两下，压根没挣脱开，反而惹得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喂！总监！你能不能别这样！”虞凌霜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半是羞恼半是撒娇的哀嚎，“好歹让我先把裤子穿上啊！这算怎么回事！这可是我家！”

常超挑了挑眉，像是没听见她的抗议，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你这顿屁股挨得可不亏，既把我哄去见你爸，又帮你姐找了个好工作，顺便还给咱们组拉了个大助力，真的是一箭三雕啊！”

“那是！”，虞凌霜硬是挤出点得意的神气，像是只不甘认输的小狐狸，“你说，这么聪明的主意，你不得好好再奖励我一番？”

“哈哈哈！”，常超眼睛里闪着促狭的光，“那就再奖励你三十下！”，话音未落，“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落下去，带着点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直接点燃了空气里某种微妙的情绪。

“嗷！总监你耍赖！”，虞凌霜气得嗓子都拔高了几度，带着点娇嗔的怒意，身体在他腿上徒劳地扭动，试图挣脱那只摁得死死的大手，“这哪儿是奖励！分明是欺负人！”，她一边嚷着一边继续扑腾，视线却无意间扫过不远处衣柜上的一面大更衣镜。镜框蒙着些微尘，恰好映出她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头发散乱，脸颊因为羞恼和疼痛烧得通红，而压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微微蹙着眉，鼻梁的线条挺拔如刀削，下颌线在昏暗的灯光下勾勒得格外利落，透着一股平日里办公室里难得一见的慵懒与侵略性。浴后的碎发还没干透，几缕随意地搭在额前，湿漉漉的，衬得他整个人像是刚从蒸汽里走出来，带着种让人心跳加速的危险魅力。

这个视角…该死！虞凌霜只觉得脸上刚消下去的燥热“轰”地一下卷土重来，像是火苗从脸颊一路烧到耳根，烫得她整个人都懵了。比起屁股上挨的那几下，这股莫名其妙的心跳更让她招架不住。心里的那点小算盘被这突如其来的悸动搅得一团乱麻。她咬了咬唇，脑子里乱糟糟地冒出一个念头：“这…这下可亏大了…不对，说不定……这也是一箭四雕呢？”

很快这个月又到了月底的结算日，生产部的办公室里，沈炎皮鞋踩地声格外清脆。他脊背笔直，下巴微扬，手里捏着一份刚出炉的业绩报表—销售一组的红柱子一路冲天，完成了200%的增长，已经逐渐逼近了二组那根缓慢蠕动的绿线。这步子迈的，连地板都跟着得意。一大早常超的办公室门紧闭，里头的气压低得像暴风雨前的港口仓库，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吗？

“总监…”，陶丹宜的声音带着点儿无奈，和柳筠一左一右趴在宽大的办公桌上。两人都利落地褪去了下装和里面的小物，一个如韧性十足的白瓷碗倒扣着，毫无保留地对着天花板，另一个的身形更为柔韧，腰塌得深，臀型圆润饱满如刚出笼的米糕。她侧过头，看着桌后的常超：“这个月，是我们输了，输得有点惨…”

“对！”柳筠的脸颊贴在冰凉冰凉的桌面上，像泄了气的皮球，话里带着丧气劲，听着就跟小学生做检讨一个样儿。这两人上个月的业绩加起来愣是还够不着荀凯琪一个人。

“啪啪！”两声脆响，轻快而有力，常超溜达过来，毫不客气地在她们俩翘着的软肉上各拍了一巴掌。陶丹宜“哎哟”一声叫了出来，柳筠则配合地扭了扭腰。

“输一次嘛，多大的事儿？”，常超脸上是那种憋着笑的表情，语气轻松，根本不像个被压住一头的上司该有的火气，“权当给大家活动活动筋骨，醒醒脑子！尝尝败味，才晓得胜利怎么追嘛！不比一路顺风顺水，连脚下踩的是棉花是坑都分不清强？”他声音不高，字字敲在人心坎儿上。

“我不服！”紧挨着陶丹宜左边的曹秀娜猛地捶了下桌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她脸涨得通红，新搭档跟她就像茶壶对上汤匙—哪哪儿不配套，憋了一肚子的窝火，那两瓣屁股蛋儿也显得格外结实隆突，像是拉满弓弦的肌肉绷在那里，“凭啥她们能…”

没等她牢骚发完，常超长臂一伸，绕过陶丹宜，“啪！”一记同样不轻的巴掌也盖在了曹秀娜扭动的屁股上。她“哎哟”一声，气焰顿时矮了半截。站在柳筠右边的管蕴书紧咬着嘴唇，没吱声，腰胯相连曲线分明，此刻白生生地腆着，像是无辜献祭的羔羊，她的眼圈泛红，看着楚楚可怜，显然对这结果也很在意。

常超手腕一转，“啪！”也给她补上了一下，位置精准。“栽一回就蔫了？”，他目光扫过四个低垂的脑袋，“这有什么，吸取这次的经验，一时的失利要比一时的胜利要好得多！”

“就是就是！多大点事！”办公桌正面被四个美女挤满了，上官昕“被迫”缩在桌子一边，“不就输了这一次，可能只是我们轻敌了吧！”，经验老道的她这次被做事更加老练的卢俊打了个丢盔弃甲，甚至还丢了两个客户。

常超几步走过去，手臂划了个夸张的圆弧，“啪！”一声更响亮的巴掌声拍在上官昕同样光溜溜的臀瓣上，把她从桌子上拍得往前一耸，“那请上官老师汇报一下，沙乐乐学的怎样了？”

“嗷！”上官昕夸张地叫了一声，揉着屁股，斜眼看向常超，“还可以吧！我可是教的很认真的，有模有样的，她的确有我当年的几分天赋！”，她努力摆出导师的谱儿，只是配上这姿势，怎么看都像只被抓住尾巴的花孔雀。

“得了吧！”，她对面的欧茉，作为二组本月唯一从“荀家五虎将”手里咬下肉的人，是死皮赖脸跟着进来脱裤子的，还脱得最快，此刻她正笑得见牙不见眼：“常总您别听她的！这老娘们下手可狠了！可着劲儿欺负傻乐呢！就昨天，傻乐就偷瞄了会儿手机，她可是抽出鞋底子就招呼上去了！把那傻丫头抽得鬼哭狼嚎绕圈子跑。三天一小打，五天一顿狠的，揍得傻乐都不敢乐了，跟个小泪人似的！啧啧…”

常超看着欧茉那明显找抽的得意劲儿，顺手也给她也来一下，然后坐回他那舒适的工椅里。瞬间，他被六个姿态各异、白花花的光屁股半包围了。这画面有点诡异又有点滑稽，他又摆摆手，语调拖得长长的，“这回呢，你们的常老师就当你们—集体大意失荆州了！下个月嘛—”，他拉了个长音，“扳回来就是了！”，他笑嘻嘻地扫过众人，“再说了！眼光放长远点嘛！甭管一组成二组赢，咱们不都是在给公司挣钱？”

其实常超心里门儿清，这次能险胜一组，全靠天上院和菲姿那边拉来的“意外之财”，运气成分很大。刚才姑娘们叽叽喳喳也说了，短短这一个月至少十来个眼看着达成意向的客户突然变卦去了一组那边…看来锅里还是有点烂肉，颜家姐妹的确有几分本事。新计划得加快上马了…他琢磨着，目光自然地落在那笑得晃晃悠悠的欧茉身上。

“不过吗…虽然胜败乃兵家常事…” 常超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摩拳擦掌，脸上挂着那种准备恶作剧的笑容，“你们这几个‘千里马’，光嘴上快可不行！我看啊，就是我平时太纵容你们了，皮痒欠点儿力道！”，他夸张地活动着手腕，像准备上场的运动员，“一人再来三十下的‘活力充值’，保证你们下个月跑得比兔子还快！”

“嗯…”，应得最脆生的是上官昕。她不但没躲，反而把屁股又悄悄往上挪了半寸，微微侧过脸对着常超，那眼神都快滴出水了：“你请！”

陶丹宜也昂起头，脸上没了愁云：“总监大人您就瞧好吧！再输荀凯琪，我们直接不穿裤子来站您办公室一天！下个月看我们的！”那信心满满的劲儿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

“对！”“必须找回场子！”这次柳筠、曹秀娜、管蕴书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欧茉都异口同声。之前的失落早被这场带着戏剧性的“惩罚”冲散了，眼里全是准备奋起直追的火苗。

六道白净圆润的风景线再次在桌前高高升起。整个房间只剩下中央空调安静的嘶嘶声。常超的巴掌带着风，开始了他的“活力充值工程”。“啪啪啪！”这声音比刚才更密集也更响亮，像是欢快的打击乐。

“哎呦！总监您悠着点，肉都麻了…”欧茉的叫声还是那么浮夸。

“嘶…这手劲儿…你不能只打我这么狠啊！”上官昕抽着气，还不忘贫嘴。

“哼嗯…轻点嘛…”曹秀娜拧着脖子嘀咕。

陶丹宜丹宜和柳筠则默契地咬着嘴唇忍着，不吭声，可巴掌每次落下，身子就跟过电似的绷紧一下。

管蕴书依旧沉默，耳朵尖红得要滴血，小拳头攥得死紧死紧。

那些半真半假的呼痛声、轻哼声、小小的抱怨和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缠绕在一起，混着清脆的“啪啪”声，非但没有紧张感，反倒形成一股莫名的喜剧张力，在这办公室里横冲直撞。每一个声音都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撞在其他人的心尖上。

三十下“活力值”很快“充值”完毕。常超收手，叉腰站在那儿，脸不红气不喘。

六个红粉菲菲、热得发烫的屁股终于能心安理得地收起来了。窸窸窣窣一阵响动，布料摩擦，拉链咬合，细小的金属搭扣全部归位。

常超坐回去，喝了口温吞吞的水，笑眯眯地看着收拾妥当重新站得笔直的姑娘们：“这回‘电量’加载满了没？”

“满了满了！超载了！”，欧茉抢答，还娇滴滴地揉着后面。

“下次争取让常老师您没机会给我们‘充值’！”柳筠笑着接口道。

“放心吧总监！”“下个月看我们的！”大家七嘴八舌，脸上的羞赧和火辣辣的感觉都化作了昂扬的斗志。

常超满意地挥挥手：“记住就行，冰箱里有新到的草莓酸奶，你们拿去分了！散了吧散了吧！”

“谢谢总监！”，六道身影脚步轻快，但都有意无意地稍稍错开点节奏地往外走，手还时不时悄悄往身后探一探。门刚要打开，却从外面被顶开了两个小脑袋—简淑迪和梅羽荟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推推搡搡又有点扭捏地挤了进来。“总监…和各位…你们先等等…”

六位刚挨完“充电”的女生也停住脚步好奇地看着她们进来。

只见简淑迪和梅羽荟脑袋快垂到胸口了，蹭啊蹭地蹭到办公室正中，那熟透的苹果色一直蔓延到脖子根。“总监，还有各位姐姐…”，简淑迪声音蚊子似的，“这个月…是我拖累秀娜姐了…”她说着，竟然猛地转过身去，一下把裤子连同里面的内裤一起褪到了膝盖弯！一个颜色堪比熟透番茄的光屁股直挺挺地对着常超和众人！

旁边的梅羽荟动作几乎同步，动作带着点豁出去的笨拙，也把裤子褪下，露出同样红扑扑、显然刚遭过罪的一片肌肤：“还…还有我！都是我节奏没掌握好，给小书姐拖后腿了！”，她声音大点儿，但底气不足。

“这是…？”，常超和刚刚挨完三十巴掌的六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简淑迪飞快地解释：“我们…我们刚才在卫生间隔间…自己互相‘教育’过了！”她声音越说越低，“我说她拖后腿，就用拖鞋打了她五十下…然后她也打了我五十下…”梅羽荟在边上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带着哭腔补充：“只求总监不要把我们坑队友的事告诉晏大小姐…”

办公室里瞬间陷入一片奇特的安静。七个也算久经战场的老人了，看着这两个红透屁股、表情纠结像是小孩认错交作业一样的同伴，表情可谓精彩纷呈—惊讶、同情、忍俊不禁，还有点儿“原来有人比我还惨”的奇妙安慰感。

最后，还是常超先“噗嗤”一声笑出来，赶紧用拳头抵住嘴咳嗽一声。“咳…那个…”他想说点什么缓解气氛，目光扫过那片灼目的“番茄地”却又无从下嘴。

还是欧茉反应最快，她冲上一手一边戳着两人的屁股，憋着笑问：“那…滋味如何？”她的话立刻引来一片压抑不住的、吭哧吭哧的偷笑声。

梅羽荟揉着自己火辣辣的身后，带着哭腔又像抱怨地嘟囔：“早知道不玩真的了，她的手那么黑！”，这话立刻引起隔壁人的反扑：“你下手也不轻好不好！”

常超看着这场面，摇摇头，强忍住再次涌上来的笑意，挥手道：“行了行了，这检讨力度够了够了！赶紧穿好裤子，这个月拿出真本事来，我要看的是你们堂堂正正地把场面赢回来！而不是让你们自个儿给自个儿上刑！”

简淑迪和梅羽荟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两张脸彻底红透了，像被煮了两遍。两人耷拉着脑袋往外走，细碎的声音还在咬着耳朵互相埋怨对方下手太黑。

常超瞥了眼手表，拍拍手：“哭鼻子的都去洗把脸，今天咱们还有新同事要来，别丢份儿！”，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带着点促狭的笑，“下个月，我等着看你们把一组按在地上摩擦！”

(六十二)

今天是顾盼春正式加入二组的日子，算是一个亮点。虞凌霏也要来—本来她是死活不愿意加入常超队伍的，但在虞凌霜又暴揍了一顿之后，最终含着眼泪同意了，当然她也坑走妹妹两个月的工资，说要出去散心半个月才肯回来。

常超刚走进办公区，迎面撞上一股异常沉闷的低气压。二组“停滞不前”的影响蔓延开了，像一块沾了水的海绵，捂在大家心口上闷得慌。

乐芙的电商模块数据依然一骑绝尘，把千瑞僖甩得看不见尾灯。可是她人却没什么笑容，和旁边的屈思意一样，两人都闷闷地对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得没什么生气。

另一边，任英然和闵念可正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语速飞快地输出，她们这个月把雷玛思缠得分身乏术。电话一挂，两人脸上非但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带着点愤愤不平，好像是在嫌弃自己只能困在这里对付一个，不能去支援其他更重要的战场。

初出茅庐的端木苓在池沐年的协助下，和优名奈美打了个平分秋色。这本来算个好消息，可这时的气氛却有点僵。端木苓指着屏幕，语气有点冲：“上次那个节点，要是能再快一点跟进，说不定就能压过他们了。”，池沐年立刻反驳：“你的策略太冒进了，容易把节奏带崩…”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不大，但都在挑对方的刺儿。

坐落分散的几个刚调来的同事和实习生们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缩在自己的位置上擦着比脸还干净的桌子，动作都放得极轻，仿佛生怕弄出点多余的动静。

“啧！”

常超抬手“啪啪啪”地鼓了三下掌，这孤零零的掌声显得格外突兀。众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猛地抬头，看见常超脸上努力挂着刻意为之的振奋：“哎，我说同志们啊！别这样！”他还特意做了个往下扯自己嘴角的动作，仿佛在模仿大家的表情，“是，咱们这个月是没什么进步，但赢的还是我们二组，不是吗？”，他目光像聚光灯，扫过每个区域的人。

“乐芙，思意，”，常超朝两人抬抬下巴，“不用多说了吧？千瑞僖这会儿不知道躲在哪哭呢！希望你们继续保持这劲头！”

“再说说我们的‘两位护法’！”，常超的语速加快，“你们干得非常漂亮！没让雷玛思腾出手去搅和别人这就是功劳，这很重要！”

他转向还在针尖对麦芒的两人：“沐年！小苓！”，声音带着明显的肯定，“优名奈美那种根正苗红的都没能胜过你们，这能力还用怀疑？接下来你们两个再取长补短，强强联手！和她多碰一碰！”

常超的声音更加洪亮：“还有，我必须给刚到不久的几位同事们表示感谢！” ，他的目光落在角落那几人身上，她们眼神里有点意外，随即微微挺直了背。“迅速融入，工作上手稳当，这就是实力！”

他的视线紧接着移到谭韵桦几人脸上，声音也温和了一些：“还有我们的小朋友们！不容易，第一次独当一面，就能在氛围里站得稳，这股劲儿特别好！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这本身就是了不起的开始！”

他环视全场，把所有人都纳入他的话语之中：“这个月的仗，我们守住了阵地！每一步都是脚踏实地的努力！这不值得高兴吗？这都蔫了像什么话！”

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所以，为了庆祝我们这个月的胜利，也为了欢迎我们的新同事们进组…”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接着双手用力一拍，“今晚！我请客！咱们下馆子吃牛肉！”，他故意砸吧了一下嘴，“我知道家新开的牛肉火锅店，那牛肉鲜得透亮，乐乐先去定位置，记得把麦穗袁欣她们都叫上！”

“遵命！总监！”，沙乐乐立刻就掏出了手机发信息。

“好耶！”，阎晗率先站起来手舞足蹈。

“常总监大气！”，范语凝三人也跟着鼓掌起来。

“我要吃牛杂煲！”，欧茉立马举手。

“毛肚！黄喉！”，虞凌霜也跟着喊。

“还有五花趾！”端木苓也加入了点菜行列，特意挑了池沐年最爱吃的东西，刚才的不快都被抛到了脑后。

伴随着热浪般的欢呼，办公室恢复了，两串清脆的高跟鞋声适时地由远及近，精准地刺穿了忙碌的喧嚣，停在了办公区门口。

所有人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被牵引过去。门口站着两个人，形成了鲜明到刺眼的对比。

顾盼春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面料柔软垂顺，衬得她气质清爽，脸上带着一丝初来乍到的温和笑意。而站在她旁边的虞凌霏，则是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眼神扫过办公区时，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冽，像一块刚从冰窖里搬出来的黑曜石。这一白一黑，一个温润，一个冷硬，一个像误入凡尘，春风和煦的天使，一个像刚从地狱爬上来、心情极度不爽的恶鬼。

常超正还在跟陶丹宜说着什么，闻声转过头看到这俩人，尤其是看到虞凌霏那副“欠债”的表情，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这才大步迎了上去，“哟！顾小姐，虞小姐！你们来了！正好，刚才还在说晚上聚餐欢迎你们呢！”

顾盼春微微一笑，颔首致意：“总监好，大家辛苦了。”她的声音柔和如春水，目光亲切地扫过办公区里的同事，却在瞥见某个缩头缩脑的人影时，眉头不易察觉地轻蹙了一下。

虞凌霏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瞥了常超一眼，然后视线越过他，落在那些或好奇或探究或带着点畏惧的人脸上，嘴角几不可察地往下一撇。

“散心散得挺快啊？半个月变半天了？”，常超故意旧事重提，就是要激她开口。

虞凌霏终于开了口，声音没什么起伏，“托你的福…”，她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虞凌霜的目光立刻蹬了过来，让她只好客气地点点头，不经意地揉了揉后腰某个位置。

常超假装没看见她的小动作，哈哈一笑：“回来就好！你们的位置在那边，都收拾好了。”，他指了指离自己办公室最近的两个空位。

虞凌霏像一座移动的冰山，面无表情地走过去，走过的地方，感觉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降了两度，附近的人下意识地把头埋得更低了。

任英然和闵念可交换了一个眼神，闵念可小声嘀咕：“这位姐…气场够强的啊。”

“看着就不好惹。”任英然也压低了声音。

慕容曜也好奇地看着这两位风格迥异的新同事，小声对谭韵桦说：“这个就是之前传说中的顾盼春顾部长吧？真的好好看！黑的那个…感觉随时会拔刀。”

虞凌霏走到自己的工位前，没有立刻坐下。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尖在崭新的办公桌面上轻轻划过，像是在检查有没有灰尘。然后，她拉开椅子，动作利落，黑色的身影融入工位，仿佛给那片区域自动划分了一个“闲人免进”的结界。

常超见顾盼春还杵在原地，便走近搭话：“顾小姐，你不过去看看你的工位还缺什么吗？还是说你对这个位置不满意？要不要我给你协调下？”

顾盼春笑着摇了摇手，“不用了常总监，哪个位置我都行，而且现在我既然是二组的一员了，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不用这么客气！”，说着她慢慢撸起了衣袖，“现在我想处理点‘家事’，可以吗？”

常超看眯起眼看她这样子，感觉那个昔日高贵的顾公主好像回来了，那份骨子里的矜贵与锐利正丝丝缕缕地透出来，竟让他下意识地喉结滚动，点了点头。

只见顾盼春还是带着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步履从容地走向角落。纤手一探，精准地揪住那个几乎埋进文件堆里的后衣领，将人提溜起来—顾若曦被迫仰起一张僵滞的脸，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美丽的春姐姐，您来了呀？”

邻座的苏千千猛地从隔断上探出头，“顾盼春…顾若曦…莫非你们…？”

“若曦妹妹可是我从小疼得到大的好堂妹呀…”，顾盼春的脸上逐渐化成了一副笑里藏刀的意思，随后不顾整个办公室目瞪口呆的表情，抬头就喊到：“常总监…我刚来就给你抓了个‘卧底’，你说要怎么处理好？”

“卧底？”惊疑之声此起彼伏，颜家姐妹等人更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我没有！”顾若曦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奋力挣扎，“总监！我对天发誓！绝没出卖过二组！再说…当初不是盼春姐你让我来的吗？”

“错了”，顾盼春的声音冷得像冰凌相击，“是前任市场部部长顾盼春让你来的。如今我是销售二组的顾助理，职责所在，揪出你这个‘小内奸’，天经地义。”

常超也算是看明白了，堂姐妹，一个授意另一个来当眼线，另一个却被二组同化。这分明是雇主上门秋后算账。他立刻明智地抽身：“咳，你们姐妹的家务事，自行解决。只一条，晚上牛肉火锅，都不许缺席。”话音未落，人已迅速闪回办公室关上了门。

“哎呀！丹宜姐，我有事问你！”

“好困啊！去泡杯咖啡吧…”

“卫生间是不是没人呀？”

办公室的其他人的也开始忙碌起来，连顾若曦工位附近的几人也急忙找借口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别！别跑啊你们…”

顾盼春拉过顾若曦的椅子优雅落座，手指随即搭上顾若曦的腰，这位平日里身手矫健的武术高手就像被点了穴，连呼吸都屏住了。顾盼春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她整个人拽了过来，顺势按在了自己并拢的腿上。

“姐！姐！有话好说！这是办公室！”顾若曦的声音都变了调，两条腿徒劳地蹬了几下，高跟鞋差点甩出去。

“办公室怎么了？”顾盼春手上动作却利落得很，左手稳稳地压住顾若曦的后腰，右手一下就把顾若曦那身质地精良的丝质半身裙撩到了腰际。紧接着，指尖勾住内裤边缘往下一拉，一直褪到腿弯处。

“啊！”顾若曦短促地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捂，手腕却被顾盼春的左手牢牢扣住。

“啪！”

清脆响亮的一声，打破了办公室表面上的忙碌假象。顾盼春的巴掌结结实实地落下，留下一个清晰的、迅速泛红的掌印。

“哎哟！”顾若曦疼得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眼泪花儿都在眼眶里打转，“疼！姐！真疼！”

“疼就对了。”顾盼春语气平淡，“不疼干嘛打你？”，话音未落，第二巴掌又落了下来，位置紧挨着第一个红印。

“嗷！”顾若曦扭着身子想躲，却被死死按住，“我错了！春姐！我错了还不行吗！”

“错哪儿了？”顾盼春一边问，手上的动作丝毫没停，左右开弓又是两下，打得那两团软肉颤巍巍地晃动。

“我…我不该…不该听你的话…来二组当…当那个啥…”顾若曦疼得直抽气，话都说不利索了。

“嗯？”，顾盼春尾音上扬，带着危险的意味。

“不是不是！”顾若曦吓得赶紧改口，“我是说…我不该…不该来了就忘了…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她越说声音越小，“可…可二组挺好的…常总监也挺好的…大家…大家都挺好的…”

“啪！”这一下比刚才更重，落在臀峰最饱满的地方。

“好？好得让你把正事都忘了？”，顾盼春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让你来，是让你感受氛围的吗？让你盯着点二组的动向，特别是常超那边的关键项目进展，你倒好，直接把自己当二组人了？一条有用的消息都没给我传过！咱们的公司都被吞了你还蒙在鼓里！”

“我…我那不是…融入集体嘛…”，顾若曦小声辩解，屁股上又挨了狠狠一巴掌，疼得她“嘶”地倒吸一口冷气，“哎哟！轻点！姐！我…我后来也想给你传消息来着…可…我…我啥也打听不到啊…”

“啪啪啪！”，顾盼春连着三下，又快又狠，“打听不到？我看你是乐不思蜀，压根儿就没想打听！”，顾盼春的手掌再次高高扬起，“小时候吃我的，穿我的！你要什么我不给你买？让你当次卧底，你倒好，直接投诚了？顾若曦，你出息了啊！”

“我没有！真没有！”顾若曦急得直蹬腿，“我就是…就是觉得…我不好意思坑他们嘛…”她抽抽噎噎地，“再说了…姐…你现在不也来二组了嘛…咱们…咱们都是一条窗上的人了…还分什么彼此啊…”

“谁跟你一条船？”，顾盼春被她这歪理气笑了，巴掌落下的力道却似乎轻了一点点，“你倒给我讲起江湖道义来了？”

“我…我这是…弃暗投明…”顾若曦吸着鼻子，试图给自己找补。

“弃暗投明？”顾盼春哼了一声，又是一下，“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哎哟！疼疼疼！”顾若曦扭得像条上了岸的鱼，“姐！亲姐！别打了！再打…再打屁股要开花了！我保证！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真的！我发誓！”

“发誓？”顾盼春的手掌悬在半空，似乎在考虑她这话的可信度。

“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顾若曦感觉到巴掌没落下来，赶紧抓住机会表忠心。

顾盼春看着她那副信誓旦旦又可怜巴巴的样子，再看看那已经红得发亮、微微肿起的屁股，心里的气其实已经消了大半。说到底，这丫头虽然没完成任务，但也没出卖自己，某种程度上，也算歪打正着？而且看她现在这惨样…

顾盼春想起了那批从自己手上溜走的帅哥…

“一百下，一下都不能少！打完这事翻篇！”

“啊！姐！太多了吧…嗷！”

“啊！别打…”

“啊！总监救命啊！千千阿晗快来救我…”

“姐你手酸不？要不歇会儿…嗷！”

“哼，”，打到一半出头，顾盼春还是松开了钳制，顺手把她的内裤拉上来，把裙子给捋了下去，遮住那惨不忍睹的“战场”。

顾若曦一骨碌从她腿上滚下来，双脚落地时牵扯到身后的伤处，疼得她龇牙咧嘴。她一手扶着桌子，一手小心翼翼地想去揉揉屁股，又觉得在办公室里有点不雅，只能尴尬地僵在那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行了，别杵那儿装可怜了。”顾盼春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微皱的衣襟，又恢复了那副端庄的形象，“去帮我把工位擦干净，里里外外每个抽屉都要擦！再帮我把门口小推车的东西都拿进来，按颜色大小分类摆好！以后每天都要给我泡咖啡或冲杯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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