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花共和国 - 蓝色小巷 - 坤特小酒吧

时间：2025年6月29日，晚上9:35

蓝色小巷的尽头，坤特小酒吧隐匿在雾气缭绕的街角，霓虹灯在湿冷的空气中闪烁，投下幽蓝的光晕。酒吧内，蓝调音乐低沉流淌，如叹息般缠绕在昏暗的角落。木桌上，酒杯折射微光，空气中混杂着苦艾酒的草药味和旧烟草的焦香。

莫里森坐在角落的皮椅上，身着深灰色西装，领带松散地挂在颈间，袖口露出磨损的痕迹，像是末日中仅存的体面。他的眼神沉重，像是背负了整个世界的废墟。他拿起一瓶泛着绿光的苦艾酒，给对面的赤霄倒满一杯，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酒液滑过喉咙，他皱了皱眉，沉默片刻，像在咀嚼过去的苦涩。

赤霄靠在椅背上，手指摩挲杯沿，韩系发型在灯光下泛着暗光，眼神透着年轻却已疲惫的坚韧。他低声问：“后来怎么样了？”

莫里森的目光落在杯底，声音低沉，带着掩不住的哀伤：“后来，那六个吸血鬼王八蛋——血星族的家伙，把地表上罗塞塔的源质开采设施全打开了。那玩意儿过度开采，星尘污染像野火一样蔓延，引来更多丧尸和畸变体。我们人类只能白天出去，冒死打开锚点中和污染，慢慢降低浓度。可一到晚上，那些王八蛋又把设施打开，我们白天再去重复这该死的循环。除了丧尸和畸变体，我们还得面对‘愚人’和玛丽那种危险的变异怪物，还有时不时杀过来的秃鹫帮。”他顿了顿，眼神更暗，“别的收容井，有些人在暴雨天返回途中被吸干了血，有些人累得崩溃，出去接受了吸血鬼的转化。”

赤霄皱眉，抿了一口苦艾酒，喉咙被烈性酒精灼烧：“西格玛收容井呢？”

莫里森苦笑，摇晃酒杯，袖扣在灯光下闪了一下：“我们也很累。虽然有庞然大菇那种温和异常物帮我们种地下庄稼，维持生活，可谁想永远活在这鬼地方？更糟的是，星尘污染让防毒面具渐渐失效，我们的生育能力几乎没了。”他顿了顿，声音里透出一丝怪异的希望，“不过，好消息是我们好像变异了，身体有了抗性，寿命变长。部分孩子们长得很快，但到25岁左右就停止变化，像被锁住了时间。可未来？谁知道。”

赤霄盯着杯中绿液，语气低沉：“红日国那帮人不就是想永生吗？用星尘污染感染自己不就够了？”

莫里森冷笑，眼中闪过怒意，西装外套被他扯得更开：“赤霄，你得明白，他们已经不是人了。民主亚特兰蒂斯红日国搞生物实验，想追永生，结果把自己弄成吸血鬼。对他们来说，我们这些难老的人不过是保质期长的饮料罢了。”

赤霄皱眉，放下酒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莫里森的眼神更沉，声音几乎压成低吼：“我们累到崩溃。斯宾塞给塞耶打了无数次电话，求他让我们进他的区域。亚历克斯和威斯克沟通了无数次，没结果。我们实在受不了，选了个大白天，附近所有收容井的居民联合起来，冲向塞耶的黑心地带公路隧道入口。路上被畸变体和丧尸拖延，牺牲了不少人。中午我们到他的防线，塞耶死活不放行。斯宾塞哭着求了好多次，才勉强开了门。可人太多，进去慢得要命。偏偏这时候下起大雨，天黑了，那些吸血鬼开始出现。人群慌了，冲进去引发踩踏，又死了不少人。塞耶的士兵吓得直接关了阀门，剩下的人被困在外面，有的拍门绝望，有的四散逃跑。”

赤霄低呼：“天啊……”

莫里森咬牙，酒杯被他捏得咯吱响：“更绝的还在后面。赫卡忒共和国的最北面，塞壬人民共和国的星尘云雾散了，我们能物理通行过去。那片海域是天然屏障，吸血鬼过不了。可就在我们准备转移时，我收拾行李想联系爸妈，结果……”他声音一颤，“他们死了。监控显示，暴雨天，一个假装送快递的吸血鬼杀了他们。”

莫里森又喝了一口酒，低声自语：“我要灭掉这帮狗娘养的！”

赤霄惊呼：“啊！塞耶不是还在管吗？”

莫里森几乎暴怒，猛拍桌子，酒液溅出，西装袖口沾上绿痕：“重点在这！塞耶听说塞壬可以去，带人提前跑了！连罗塞塔的士兵也销毁了巨楔里的虫洞传送球，跟着跑了！那混蛋据说用了黑科技去了美国，鬼知道怎么做到的！这片岛国彻底没主了，吸血鬼蜂拥而至。布鲁斯劝我现在不是复仇的时候，我们只能撤到塞壬人民共和国。”

赤霄低声问：“所以，五月花共和国的土地，其实是塞壬的？”

莫里森喝了一大口酒，点头：“对。我们反击，和塞壬不甘坐以待毙的人合作，克隆了一批批士兵。白天，我们用人海战术冲进房子，消灭躲着的吸血鬼。也许老天可怜我们，红日国的星尘云雾生效，虫洞隔绝了他们，吸血鬼进不来。剩下的可能躲进泥土里。可坏消息是，克隆人记忆会逐渐丧失，性格缺陷显现，暴力倾向越来越重。曼海姆博士从没提过这些，气死我了！后来，罗塞塔克隆士兵反叛，夺了赫卡忒共和国，重启星尘研究。我们只好回塞壬，改名五月花共和国，城市也改名，想忘掉这些痛苦。”

赤霄“嗯”了一声，眼神复杂。

莫里森继续，语气沉重：“不过，赫卡忒被罗塞塔接管后，吸血鬼销声匿迹了。可能……你的爸爸和爹地，蜉蝣和威，就是那时候被造出来的，算是更高级的人造人。”

赤霄沉默，抿了口酒。

莫里森拍拍他肩膀：“嘿，孩子，活着就好。”他顿了顿，眼神冷下来，“后来，虫洞偶尔开启，异世界的人被送到这里。在塞耶原来的雪域，和温和的克隆人建了雪国，第一次有了温和政权。我们和雪国总理合作，但这时候，那个叫玛丽的疯女人冒出来，占领了岛国最西北边的火山区域。”

赤霄皱眉：“玛丽怎么来的？”

莫里森抓了把薯条，塞进嘴里：“估计是虫洞送来的异世界人，进化论极端分子。如果知道吸血鬼的事，估计会迫不及待和他们合作。”他冷笑，“后来，罗塞塔士兵分裂，一个小丑打扮的暴力狂克隆人鼓动篡权，把雪国变成总统制帝国，想和我们五月花建桥。我当时是洋普总统的助手，极力反对，桥没建成。小丑残暴，对国民恶劣，后来把枪口转向东海联邦——你的家园。”

赤霄一惊：“什么？”

莫里森喝了口酒，眼神阴沉：“我怀疑小丑是半血族，不然干嘛老化妆成小丑，没人见过他真面目。他拿下垩峰山，控制了银滩度假区的大桥。赤霄，你的东海联邦太松散，部落制漏洞百出。你的项漂亮舅舅搞出星尘混合胚胎培育箱，让不能生育的人有了孩子，可吸血鬼估计已经嗅到机会，蠢蠢欲动中。”

赤霄低声问：“我爸爸、爹地，还有洋普总统知道这些吗？”

莫里森叹气：“蜉蝣和威是人造人，算异常物，我不确定他们未来会怎样。我占卜过，他们可能没戏，但你们这代人有希望。你们虽继承了人造人的不确定性格基因，但结果让我觉得有转机。我想试试。至于洋普那帮人，知道了可能会投向吸血鬼，所以我得盯着。”他俯身，压低声音，“赤霄，这事要保密，我不信任周围的人。”

他从西装口袋掏出一枚银质子弹，放在桌上，声音冷硬：“欢迎来到真实世界，孩子。真正的敌人不是小丑、玛丽、罗塞塔士兵，也不是土匪、畸变体、丧尸，而是那些夜行王八蛋。他们在背后布局。你爱你的亲朋好友吗？”

赤霄点头：“爱。”

莫里森盯着他：“如果他们被转化，你得毫不犹豫砍下他们的头，刺穿他们的心——不管是你亲人、爱人、朋友，还是我。”

赤霄沉默，眼神动摇。

莫里森继续：“现在洋普和雪国关系正常化，我当年反对，但小丑和玛丽的违约让我看到机会。把他们赶出赫卡忒岛，你要保护好这地方。”他顿了顿，“我未来会私下给你们上消灭吸血鬼的课，队员和学生都是我精心挑的，可信的。”

赤霄惊讶：“老师，你一开始就计划好了？”

莫里森冷笑：“我一个人哪应付得来？我们有地下战士，我慢慢介绍给你认识吧。记得保密，早点休息。”他喝完酒，整理西装，拿起大衣和帽子，起身要走，回头又说，“对了，赤霄，对不起我用近乎苛刻的方式训练你们，灌输我的价值观。但面对这些杀了我父母和朋友的魔鬼，我们得内心坚定，冷酷无情。”

他推门离开，身影没入蓝巷的雾气。赤霄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支烟，烟雾在灯光下缭绕。他盯着桌上的银子弹，久久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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