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諾

清晨的森林，薄霧瀰漫，樹葉上掛著晶瑩的露珠。菲拉緩緩地從睡夢中醒來。她的意識還有些模糊，但很快，一股異樣的冰涼與僵硬感就從她的下半身傳來。她猛地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伊森安詳的睡臉，以及……她自己潔白而修長的蛇尾，正緊緊地纏繞著他。

她嚇得瞬間清醒，一股巨大的羞恥感和尷尬像潮水般湧上臉頰。她發現自己竟然是全身赤裸地緊抱著伊森！她急忙鬆開手臂，想要撐起身子，卻發現雙腿完全使不上力。她的腿，真的沒有了，只有一條冰冷、光滑的蛇尾無力地躺在地上。

「啊……！」菲拉發出破碎的驚呼，那份失去了雙腿的現實，像一記重錘，再次狠狠地砸在她的心頭。她徒勞地掙扎著，上半身努力向上拱起，但笨重的蛇尾卻讓她寸步難行。

伊森被她的動作吵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見了菲拉那張因尷尬與痛苦而扭曲的臉，以及她赤裸的、潔白鱗片的蛇身。他的臉頰也禁不住微微泛紅，但他很快就壓下了心中的羞澀。他看到菲拉正呆愣地看著自己的蛇尾，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絕望。

菲拉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在了自己蛇尾根部，那微微張開、仍在泌出透明黏液的生殖器上。她清晰地看到，那裡還殘留著昨夜伊森射出的精液，有些已經凝固，有些則隨著新的黏液緩緩流淌而出。

「這……」菲拉的臉「唰」地一下變得通紅，比任何時候都要紅。她羞恥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昨夜那瘋狂而禁忌的一切，此刻清晰地回盪在她的腦海裡。她用雙手緊緊捂住臉，發出近乎嗚咽的低吼，想要將自己縮成一團。

然而，那份羞恥只持續了短短一瞬。很快，一股更為深沉的悲傷與絕望取代了紅暈。她緩緩放下手，那雙曾經清澈的眼眸，此刻充滿了無盡的淚水。她轉頭看向伊森，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伊森……我們……我們該怎麼辦……」

她的目光從自己的蛇尾移向遠處通往鎮上的崎嶇小徑，眼中是無法掩飾的恐懼與茫然。

「這樣的身體……我根本……根本沒辦法去鎮上……」她哭泣著，聲音顫抖，眼中帶著一種極度的害怕，深怕伊森會因為她的異變而將她拋棄，就像村裡那些拉米亞一樣，被家人與正常社會所拋棄。她像是一個被全世界遺棄的孩子，唯一的希望，就是眼前這個男孩。

伊森看著菲拉眼中那份被逼到絕境的恐懼與無助，他的心被狠狠地揪了起來。他知道菲拉此刻的痛苦，他知道她害怕被拋棄，害怕面對這個全新的、無法回頭的命運。他腦海中閃過亞瑟伯父最後的囑託，也回想起他們青梅竹馬多年來的情誼。

「沒關係的，菲拉。」伊森的聲音雖然還帶著些許沙啞，卻充滿了堅定與溫柔。他向前挪動身子，再次靠近她。

「我會一直陪著妳的，永遠不會離開妳。」他伸出雙手，輕輕地將菲拉那赤裸的、冰冷而柔軟的身體重新擁入懷中。他的擁抱是如此的溫暖與堅定，給予了菲拉極大的安慰。

「我們總會有活下去的方法的，相信我。」伊森輕輕地撫摸著菲拉的頭髮，那份安撫的力量，透過他的手掌傳遞給她。

菲拉感受著伊森溫暖的懷抱，感受著他話語中那份不容置疑的承諾。她終於再也無法忍受心中的悲傷與恐懼。她將臉埋在伊森的胸膛，爆發出壓抑已久的嚎啕大哭。那哭聲嗚咽、淒厲，像是要將她所有的痛苦、羞恥、恐懼與絕望，全都宣洩出來。她的身體劇烈顫抖，巨大的蛇尾也在地上無力地拍打著。

伊森緊緊地抱著她，任由她的淚水和鼻涕沾濕自己的衣服。他也感受著心中那份錐心的悲傷，為菲拉的遭遇，也為他們被迫承受的命運。他的眼眶也紅了，淚水無聲地滑落，打濕了菲拉潔白的鱗片，他默默地流著淚，與她一同承受這份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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