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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葬,遊戲

小说:遊戲 2025-09-09 19:53 5hhhhh 2020 ℃

KSP總在圖書館待到閉館,直到管理員用德語催促。

回宿舍的路上,雪落在她睫毛上,像某種冰冷的安慰。

有次她在哲學區發現一本《悲劇的誕生》,書頁邊緣有被煙熏黃的痕跡。她盯著那處焦痕看了很久,最後把書塞進了書架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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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思念發作時,她就去琴房彈肖邦的《冬風練習曲》。

有次彈到手指滲血,留學生REI撞見了,強行拖她去醫務室。

「你彈得...」

REI斟酌著詞語,

「像在謀殺鋼琴。」

後來這個醫學生成了她唯一的朋友,總在深夜遞來熱可可。

「比威士忌更適合暖胃。」

REI第七次發現她彈到指甲開裂。

這次直接沒收了肖邦樂譜。

「知道為什麼《冬風》這麼痛嗎?」

REI往她滲血的指尖貼創可貼。

「因為肖邦寫它時,肺正在被結核菌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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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服用抗焦慮藥物嗎?」

校醫敲著病歷。

窗外的雪撲簌簌打在玻璃上。

「最近...好多了。」

實際上她剛剛在洗手間吐掉了早餐,胃酸灼燒喉管的感受奇妙地緩解了心絞痛。

校醫突然問,

「你知道為什麼北極熊不吃企鵝嗎?」

「...因為企鵝在南極?」

校醫合上病歷。

「因為有些距離,是生存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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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第三張絕版黑膠時,室友指著發件人欄驚呼,

「這個S好執著!」

KSP默默把唱片塞進櫃子最底層。

收到第五張絕版黑膠時,KSP破譯了唱片內圈的摩斯密碼。

「. ... -.- ..」

她對著暖氣片笑了整夜,第二天卻把唱片捐給了唱片行。

有些旋律不能聽第二遍,就像有些傷口不能揭第二次。

收到第六張絕版黑膠時,唱片行老板忍不住問,

「不打算見見這位執著的小姐?」

KSP摩挲著黑膠封套搖頭,唱針落下時,《Creep》的前奏正好蓋住她顫抖的呼吸。

她太清楚了,

——有些傷口結痂時不能碰,會流血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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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雪中,KSP獨自走向結冰的蘇黎世湖。

她會帶著薄荷煙去,看煙蒂在雪地里燙出焦黑的洞,

像SEKI當年在他心上留下的印記。

最後一次,她故意沒戴手套,直到凍傷的手指再也打不著火。

——原來你給我的,從來都只有余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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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一片雪花落在窗欞時,她下意識摸向頸間,才想起那條銀項鏈早已和暴雨一起,被扔在了兩年前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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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阿爾卑斯山腳的診所打工時,學會用酒精棉擦拭傷口前要先呼氣。

「會有點疼,請忍一下。」

某天為登山客縫合膝蓋傷口時,針尖突然勾起某個雨夜的記憶。

SEKI醉醺醺地撞進她懷里,膝蓋擦破的血跡染紅了她的白襯衫。當時她也是這樣,顫抖著手給對方消毒,卻被一把推開。

「別擺出這種救世主的表情!」

縫合線在掌心繃斷。

病人詫異地看著突然流淚的東方女孩。

而窗外的雪正悄無聲息地,覆蓋所有來時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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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屏幕亮起,是虧喜三天前的留言。

"她快把自己折騰死了。"

指尖懸在鍵盤上許久,最終只拍下湖面積雪的照片。

焦點卻對焦在玻璃倒影上,那個戴金絲眼鏡的優等生眼里,分明晃動著兩年前雨夜的路燈。

那張雪景照其實暗藏機關,放大照片左下角能看到拍攝者左手無名指上的戒痕,是當年SEKI醉酒後非要給她戴上的易拉罐拉環留下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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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感最嚴重那天,她夢見SEKI跪在宿舍門口,額頭抵著門板說對不起。

醒來時發現手機里有37通未接來電,全部來自同一個陌生號碼。

窗外暴雪肆虐,她燒到39度仍堅持給窗台上的薄荷澆水。

快枯死了,和那人一樣倔強又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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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三年...每天淩晨三點準時嘔吐,」

虧喜的每個詞都在解剖

「吐完就對著你的照片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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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SP的論文導師始終不明白,為什麼她堅持在研究「表觀遺傳記憶」時特別標注,

[創傷記憶會通過嗅覺傳遞,比如暴雨的味道,比如薄荷煙混著威士忌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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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喜的電話來得突然

「SEKI進醫院了,酒精中毒。」

電話那頭有儀器的滴答聲,背景音里護士正在說

「血壓太低。」

KSP掛斷電話時,瑞士的雪正下得猖狂。

她盯著手機屏幕上的通話記錄,2分18秒,足夠聽清醫療儀器的電子音里,藏著SEKI微弱的呼吸頻率。

那個總是囂張地笑著的人,現在正被插著胃管,在某家醫院的洗胃台上。這個畫面突然具象化,像一根冰錐紮進KSP的太陽穴。

護士的聲音從聽筒漏出來

「血氧92,血壓85/50...」

KSP的醫學專業知識自動翻譯著這些數字,

SEKI的血管正在背叛她,就像當年她背叛自己的誓言一樣。

窗外的雪突然變得刺眼。

那些六角形結晶在窗欞上堆積,像SEKI手腕輸液時即將凝固的生理鹽水。

她突然想起大二解剖課時,教授說過酒精中毒最諷刺的死因。

「不是肝臟衰竭,而是嘔吐物堵塞氣管時,身體還在執著地為根本不存在的救贖維持心跳。」

「酒精中毒致死率最高的時候不是昏迷期而是患者清醒後的第72小時。」

多諷刺啊,連SEKI的生死時速都要卡在3這個詛咒般的數字上。

KSP的醫學筆記從桌上滑落,某頁邊緣寫著潦草的課堂重點。

「酒精中毒致死率:16%」

墨跡被咖啡漬暈開,像SEKI此刻正在流失的生命體征。

她突然抓起護照沖向玄關,卻在觸到門把時僵住,鏡子里那個滿臉淚痕的人多麼像當年在機場,目送她頭也不回走進安檢口的SEKI。

——原來背叛會輪回,只是這次輪到她的雙腳被回憶的鎖鏈釘死在異國的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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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KI昏迷中攥著的手機里有條未發送的草稿

"瑞士的雪有沒有比我當年扔掉的銀項鏈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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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SP用三年時間把自己凍成瑞士的雪,卻在聽見SEKI生命監護儀的滴答聲時,發現那些所謂的「痊愈」,不過是把未寄出的信,藏在了更深的抽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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