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双生子的诞生

翌日清晨，张正和阿勒坦准备启程返回部落。他们收拾好了不多的行李，心情既忐忑又期待。张正最后一次整理好自己稍显臃肿的衣物，确保遮掩好自己怀孕的身形。

就在他们即将离开客栈时，客栈老板慌张地跑了过来：“两位客人，请留步！察哈尔吉王爷得知二位要离去，特地设宴践行，请务必赏光。”

张正和阿勒坦交换了一个忧虑的目光，但礼节上又不好直接拒绝。无奈之下，只得前往王府一行。

察哈尔吉王爷盛装迎接，面上挂着客套的笑容：“张先生和阿勒坦勇士要回去了？真是可惜啊，我还盼着多留你们些日子呢。”

“感谢王爷厚爱，”张正恭敬地回应，“只是部落重建事宜耽搁不得，况且家中还有不少事务需要处理，实在无法久留。”

王爷目光在他微微隆起的腹部停留片刻，随即收回视线：“既是如此，我也就不强留了。只是…”他瞥了一眼门外那头始终如影随形的银灰色巨狼，“没想到狼神如此眷顾二位，实在是难得的荣幸啊。”

“我们不过是受狼神恩典罢了，”阿勒坦谨慎地回答，“哪里比得上王爷的身份尊贵。”

王爷笑了笑，命人捧上几个沉甸甸的盒子：“这是我送给二位的礼物，略表敬意。里面有些金银珠宝和药材，希望对张先生的身体有所帮助。”

“多谢王爷赏赐，”张正接过礼品，不失礼节地道谢，“我们会用这些资源重建部落，下次王爷若是光临我们的小部落，一定会受到最好的款待。”

察哈尔吉王爷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好，好得很。今晚我在府中设宴为二位饯行，务必请赏光。”

就在张正思考如何委婉拒绝时，那头巨狼忽然迈步上前，用牙齿轻轻咬住张正的衣角，然后蹲下身，示意张正爬到它背上。

张正会意，小心翼翼地爬上狼背。巨狼抬头看了察哈尔吉王爷一眼，那双幽绿的眼睛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爷顿时变了脸色。他清楚地感觉到，狼神的意志正在通过这头巨狼传达——它们不愿张正再多做逗留。

“看来狼神的使者急于护送张先生上路啊，”察哈尔吉王爷强忍着心中的不快，维持着表面的礼貌，“既然如此，我就不耽误二位行程了。愿神灵保佑你们一路平安。”

巨狼驮着张正走出大厅，阿勒坦紧随其后。王爷目送他们离开，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的表情。他明白，狼神已经开始介入此事，自己若再强行挽留，只会引火烧身。

出了王府大门，巨狼跳上一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将张正轻轻放在车上。它又用鼻尖顶了顶阿勒坦的腿，示意他跟上。

“它要陪我们一起回去吗？”阿勒坦惊讶地问。

巨狼摇了摇头，转而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匹骏马。原来它已经为自己的旅程做好了安排。

“看来狼神不仅派它来保护我们，还要亲自护送我们回家。”张正感动地说。

巨狼轻吼一声，算作回应。它转身面向都城的方向，再次回头看了看张正和阿勒坦，目光中满是警告之意——它在提醒二人，不要再有任何停留。

张正点点头，表示理解。阿勒坦帮助张正登上马车，自己也跨上另一匹马，与巨狼并肩前行。

“我们回家吧。”张正轻声说道，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肚子，感受着里面生命的胎动。

经过长途跋涉，张正和阿勒坦终于回到了自己的部落。熟悉的毡包、篝火和羊群映入眼帘，空气中飘荡着牛羊肉的香气，远处传来牧民们的歌声。这一切让离家多日的他们倍感亲切。

部落首领塔尔罕热情地迎接了他们。在得知他们带回了重要消息后，立即召集族中长老和主要成员举行了会议。

毡房内的气氛庄严而又压抑。张正站在中央，详细汇报了在察哈尔吉都城所发生的一切，包括对图赫台及其追随者的判决结果。

“所以，图赫台将被送往中原京城，接受凌迟之刑？”塔尔罕听完汇报，语气平淡地确认道。

“是的，首领。”张正回答，同时注意到塔尔罕的目光几次不经意地落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

这种审视让张正感到不舒服，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这只是公事公办的部分——他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如实报告了所见所闻。

“这些都是察哈尔吉王爷的赏赐？”塔尔罕指着摆在一旁的几个精致匣子问道。

“一分未取，原封不动地带回来了。”张正恭敬地回答。

打开匣子，里面陈列着各式珍宝和贵重药材。塔尔罕拿起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散发着奇特芳香的粉末。

“这些都是珍贵的药材和香料，据说是专门用来调理身体的。”张正解释道。

“很好，这些东西就归部落所有了。”塔尔罕作出了决定，语气不容置疑。张正没有反对的理由——这些本就是公家财物，更何况他自己也没有动用过一丝一毫。

实际上，张正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些药材。他虽有一定的药学知识，但比起《甄嬛传》中的温太医那种专业医师差得太远。何况这些药品来自察哈尔吉王爷之手，谁知道会不会暗中做了什么手脚？一旦出现问题，凭借部落里有限的医疗条件，恐怕难以应对。

汇报完毕后，张正和阿勒坦双双跪倒在塔尔罕面前，低头行礼。

“首领，经过这段时日的经历，我和阿勒坦深感世间纷争太多。”张正缓缓开口，声音恭敬而诚恳，“此次回来途中，一直有一头巨狼护送我们。它告诉我们，狼神选中了我们去守护神圣的狼神灵窟。”

他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直视着塔尔罕的眼睛：“我和阿勒坦都认为，能为狼神守护圣地，为草原祈福，是莫大的荣幸。因此，我们请求首领允许我们离开部落，前往灵窟履行神圣使命。”

这番话半真半假。确实有一头巨狼一路护送他们回来，而且在他们抵达部落的同时，又有几头同样体型巨大、毛色特殊的狼悄然进入了部落领地。这些狼显然是狼神的使者，它们的存在使得张正的请求有了坚实的依据。

塔尔罕看着跪在面前的年轻人，陷入了沉思。他很清楚狼神在部落信仰中的地位，也明白这些异常出现的巨狼意味着什么。更重要的是，面对越来越多聚集在部落周围的狼神亲卫队，他没有理由也没有能力阻止这两个人的离去。

“既然狼神选择了你们，那便是极大的荣耀。”塔尔罕最终做出了决定，声音中透着些许遗憾和不甘，“我批准你们的请求。愿狼神保佑你们，保佑我们的部落。”

得到首领的认可，张正和阿勒坦松了一口气。他们起身，向塔尔罕深深鞠躬，表达感谢之情。

会后，当张正和阿勒坦收拾行装时，帐篷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掀开门帘，他惊讶地看到刘博龙和张凯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正是那位曾经救治过许多伤员的汉族郎中也是张正的师傅王大夫。

“你们这是…”张正愣住了，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们是来送行的，确切地说，是跟你一起走的。”刘博龙上前拍了拍张正的肩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跟我一起走？为什么？”张正困惑不解。

王老大夫上前一步，捋了捋胡须：“我听说了你的事情，孩子。你现在的身体状况需要有人照料，而我恰好懂得一些医术。况且，自从失去了图尔根…”他顿了顿，看向刘博龙，“我和这位兄弟也算是患难之交了。我们觉得跟着你走，也算有个照应。”

“这…”张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别拒绝了，”张凯插嘴道，语气轻松，“说实话，这场大战过后，部落里少了很多人，我们这些年打拼建立的那些兄弟情谊也变淡了许多。”

他靠在帐篷柱子上，叹了口气：“小乌图那小子如今在京城里混得风生水起，听说结交了不少达官显贵。那小子鬼灵精怪的，特别会讨人欢心。”

“所以你要去投奔他？”张正好奇地问。

张凯摇摇头：“不只是我，还有哈达克和图尔根的父亲。我们打算一起去寻个小乌图。顺便我也想去看看中原都城的繁华景象，这么多年一直在草原上打滚，还真没机会领略一下中原文明的风采。”

刘博龙笑了起来：“那个小滑头，我听说他在京城可受欢迎了，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小王爷和郡主们，都把他当成宝贝似的宠着。看来男色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是通行无阻啊。”

“尤其像小乌图那样的正太，”张凯补充道，“谁抵挡得了那种既天真又性感的魅力？再说，那小子身材结实得像个小豹子，精力旺盛得让人咋舌。”

王老大夫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这个话题：“总之，我们觉得留在这里也不够安全。部落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还是离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张正陷入思索。确实，当前局势变幻莫测，部落内部也不太平。如果这些人愿意同行，不仅能增加旅途的安全系数，也能减轻自己的孤独感。

“好吧，”最终张正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走吧。只不过…”

“不用担心路上的生活问题，”刘博龙打断道，“这些年我做生意积累了不少财富，足够我们一路上花销了。”

张凯也笑道：“况且，说不定我们还能在路上找到新的商机呢。这个世界这么大，总有许多未知等着我们去探索。”

张正望着这些愿意与他同行的人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即使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人性的温情依然存在。

“那么，我们需要重新规划一下路线了，”张正说着，拿出了地图，“如果要去中原，再加上狼神灵窟的位置，恐怕是一趟漫长的旅行…”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开始了热烈的讨论，谋划着即将到来的长途之旅。

黎明时分，晨雾笼罩着草原，给眼前的景色增添了几分梦幻色彩。张正一行人在部落边缘集结，准备踏上各自的征程。两条道路在前方分岔，一条通往遥远的中原腹地，另一条则蜿蜒伸向草原深处，不知通往何方。

张凯一家整装待发，他们背着行囊，骑着精心挑选的良驹。哈达克和图尔根的父亲站在他们身旁，面容坚毅而又充满期待。

“时间不早了，该分别了。”张凯打破沉默，走向张正，用力拥抱了他。

“保重，兄弟。”他低声说道，随后松开手臂，“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昨天收到消息，小乌图那小子已经不在塔尔罕女儿的府邸住了。”

“哦？这是怎么回事？”张正好奇地问。

张凯笑了笑：“那小子有出息得很。听说他现在搬到什么汉人学宫里去了，成天和那些读书人泡在一起，据说还颇受器重。”

王老大夫在一旁补充：“我听说那个学宫是专门为贵族子弟设立的，能进去学习可不容易。那孩子确实聪明伶俐，想必是靠着自己的本事赢得了入学资格。”

“总之，他现在过得挺好，不用我们操心。”张凯点点头，转向阿勒坦，“照顾好张正，别让他受委屈。你们…你们俩要好好过日子，明白吗？”

阿勒坦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张凯话中的含义，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们也祝你们一路顺风。”张正真诚地说，“有机会一定要聚一聚。”

“肯定会的。”刘博龙上前与大家一一告别，“毕竟这个世界这么大，总有相遇的机会。”

短暂的告别仪式结束后，两拨人各自踏上了不同的道路。张凯一行人挥舞着手帕，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东边的晨雾之中。

另一边，张正、阿勒坦、刘博龙和王老大夫四人则在一头神狼的带领下，向着西北方前进。神狼走在队伍前面，时不时回头确认众人是否跟上。

“等等，”刘博龙策马上前，靠近张正，疑惑地问道，“话说回来，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有没有个明确的目的地？”

张正抬头看了看前方，目光落在那头优雅前行的神狼身上。他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跟着神狼走就行了，一直走到草原的尽头。”

“草原的尽头？”刘博龙皱起眉头，“那是什么地方？”

张正摇了摇头：“没人知道。传说中，草原的尽头连接着天地相接之处，那里有着超越凡人想象的奥秘。”

王老大夫捋着胡子，若有所思：“有意思。我以为这次出行是为了寻找安身之所，没想到竟是为了探寻世界的边界。”

“无论去哪里，只要在一起就行。”阿勒坦轻声对张正说。

张正点点头，摸了摸自己越发明显的孕肚，感受着新生命的律动。他的心中既有对未来的不确定，也有面对未知的勇气和期待。

神狼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发出一声低沉的嗥叫，似乎在催促他们继续前行。

于是，这支奇特的队伍继续向前行进，穿越茂密的草地，跨越潺潺的小溪，向着传说中的草原尽头迈进。在那里，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奇迹等待着他们…

太阳缓缓升起，驱散了笼罩大地的薄雾，为这场漫长而神奇的旅程揭开了序幕…

旅途已过去数周，张正的肚子日渐隆起，行动愈发不便。他们的队伍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和谐：除了四位人类成员外，还有一头神狼带领着数只护卫狼，以及一只不久前加入的雄鹰。

这只老鹰原本是张正在途经一座山崖时救下的幼鸟，经过悉心照料后，它便认主般跟随在队伍左右。令人意外的是，这只有些孩子气的老鹰特别喜爱钻进护卫狼们的厚实毛皮中嬉戏。每当队伍歇息时，总能看到它把脑袋深深地埋进某只大狼的毛发里，只留下尾巴在外面晃荡。

“我看那老鹰比我还不成熟，”刘博龙打趣道，看着老鹰又一次欢快地扑向最近的护卫狼，“整天就知道玩乐。”

护卫狼对此倒是颇为宽容，任凭这只调皮的飞禽在自己身上折腾。有时还会伸出爪子轻轻拍拍它的翅膀，像是在安抚一个淘气的孩子。

一天黄昏，他们来到了传说中的狼神灵窟所在地。然而，呈现在众人眼前的并非想象中宏伟的神殿或洞窟，而是一座宁静的湖泊，波光粼粼地反射着夕阳的余晖。

“这就是圣湖？”王老大夫惊讶地问，环顾四周，“灵窟在哪里？”

神狼走到湖边，静静地看着湖面，发出一声悠长的狼嚎。回应它的只有远处传来的几声回音。

“看来狼神已经进入休眠状态了，”张正若有所思地说，“也许祂不再关心人间的事物，或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着。无论如何，能亲眼见到圣湖也是一种荣幸。”

众人在湖边扎营，欣赏着这片静谧美丽的水域。然而，随着夜幕降临，一些更为私密的事情开始悄然发生。

张正的孕肚已经相当明显，医生嘱咐他近期不宜进行剧烈运动。但这并不妨碍他与阿勒坦之间的亲密互动。夜晚，在远离营地的一片树丛后，阿勒坦小心地搀扶着张正坐下，轻柔地解开他的衣物。

“今天怎么样？还好吗？”阿勒坦关切地问道，手指轻轻按摩着张正隆起的腹部。

“挺好的，只是…有点难受。”张正羞涩地低下头。

阿勒坦明白他的意思。孕期荷尔蒙的变化让张正的需求比平时更强。但由于身体原因，他们只能采取一些较为温和的方式来纾解。

“躺下吧，让我来帮你。”阿勒坦轻声说，小心翼翼地帮张正调整到舒适的位置。

他先是用手轻柔地抚摸张正的胸膛和腹部，感受着胎儿轻微的踢动。然后慢慢向下，直到触及那已经有些抬头的部位。阿勒坦的动作极其温柔，生怕弄疼对方。

一旁的老鹰早就把头埋进了护卫狼的毛皮里，假装什么也没看见。而狼群对此场景早已习以为常，静静地卧在一旁，目光平和地注视着远方。

与此同时，营地的另一侧，刘博龙和王老大夫也找到了一处隐蔽的角落。与年轻人的温情不同，他们之间的互动多了几分急切和粗犷。

“老家伙，轻点儿！”刘博龙趴在一块平坦的岩石上，抱怨着身后人的力度，“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闭嘴，”王老大夫喘着粗气，“是你自己说想要的。再说了，你不也老大不小了，以后也不再年轻了？”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激烈地纠缠在一起。多年来的默契让他们深知如何让彼此获得最大快乐。

月光洒在这片静谧的湖畔，照亮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景：一对年轻的恋人正在分享温柔的抚慰，刘博龙和宝刀不老的老者老少温存。

路程继续前行一个月后，微风吹拂着草原的边缘。这里的风景与内地迥异，远处隐约可见山脉的轮廓，近处则是大片大片五彩缤纷的野花。各种不知名的小鸟在空中盘旋，偶尔发出清脆的鸣叫。

“看样子，这里就是草原的尽头了。”刘博龙站在一处高地眺望远方，感叹道。

他们面前是一片开阔的平原，零星分布着几个小型聚落，炊烟袅袅上升。远处可见一些农舍和简易的篱笆墙，显示这里已有居民定居。

“狼群都散去了。”王老大夫指出，看着那些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狼影。

确实，自从进入这个区域后，大多数护卫狼都已经悄然离去，只剩下最初从察哈尔吉都城护送张正的那头强壮银灰色巨狼仍忠实地跟随着他们。这头狼体型硕大，目光锐利，举止间透露出一种非凡的智慧。

“我想它是特意留下来确保张正平安生产的。”阿勒坦推测道，看着张正艰难地跟在后面，每走几步就需要停下来休息。

张正的状况确实令人担忧。他的预产期就在几天内，肚子大得惊人，走路时几乎要倾倒。按照王老大夫的诊断，这是因为怀了双胞胎的缘故。

“这两天只能吃些流食了，”王老大夫叮嘱道，递给张正一碗米粥，“要把肠道清理干净，否则生产时会很麻烦。”

张正默默点头，小心翼翼地喝着温热的粥。他已经遵医嘱禁食固体食物好几天了，每天只摄入流质食物和水。这样的饮食让他感到饥饿，但也确实让他的肠道变得异常清洁。

夜晚，营地里所有人都格外警觉。张正的阵痛越来越频繁，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王老大夫检查后宣布：产道已经开始扩张，预计明后天就会正式分娩。

为了便于生产，张正不得不放弃所有的衣物，完全赤裸地躺在一张由狼皮和羊绒制成的垫子上。他苍白的肌肤在篝火的照耀下泛着金色的光泽，隆起的腹部上可以看到细密的妊娠纹，胸部也因为激素变化而略微膨胀。

“放松，尽量放松。”阿勒坦握着张正的手，不断地鼓励着他。

“我已经…尽可能放松了。”张正喘息着回答，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那头银灰色巨狼守在帐外，不时发出低沉的咆哮，似乎在威慑潜在的危险。它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视着营地周围，保持着高度警觉。

刘博龙和王老大夫忙着准备热水和干净的布料，为即将到来的分娩做准备。他们已经在附近找到了一种具有特殊疗效的草药，可以用来制作有助于分娩和消炎的药水。

“这两个孩子好像在争先恐后地往外挤，”张正痛苦地呻吟着，感受着体内翻江倒海的感觉，“我的肚子从来没有这么大过…”

王老大夫检查后解释说：“这是正常的，两个孩子都发育得很好，只是空间有限，所以你会感觉特别不适。不过这也说明他们很健康，这是好事。”

夜深了，星光璀璨。所有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新生命做着最后的准备，而那头巨狼仍然忠实地守在帐外，履行着它神圣的使命——确保这对母子(父)的平安。

“明天，”张正喃喃自语，抚摸着自己巨大的肚子，“明天，我就会见到我的孩子们了…”

阿勒坦俯身亲吻他的额头：“是的，明天。我们都会在这里陪着你，直到一切顺利结束。”

巨狼在外守候，

破晓时分，第一声痛苦的呻吟打破了营地的寂静。张正紧紧抓住阿勒坦的手，浑身因疼痛而战栗。

“来了，阵痛变得更强烈了。”王老大夫迅速检查后说道，同时示意阿勒坦帮忙调整张正的姿势。

“用力，跟着我的指示用力。”王老大夫指导着，“吸气，然后用力往下推。”

张正咬紧牙关，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每一次收缩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却又夹杂着一种奇怪的快感——那是胎儿头部通过狭窄产道时产生的压力，恰好刺激到了他的前列腺。

“啊！”随着一声喊叫，张正的双腿之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头顶。

“看到了，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刘博龙兴奋地喊道，立刻跑去准备更多的热水。

王老大夫手法娴熟地辅助生产，确保婴儿不会被脐带缠绕。几分钟后，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第一个男孩终于完全降生到这个世界。

“是个男孩！”王老大夫宣布，迅速清理婴儿的口鼻，确保呼吸道畅通。

就在此时，另一个小小的头部也已经出现在产道入口。仅仅五分钟后，第二个男生也随之来到人间，发出同样响亮的哭声。

“双胞胎都是健康的男孩！”王老大夫欣慰地宣布，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张正的状态。

就在第二个孩子出生后的瞬间，张正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男性产道正随着胎盘一同脱落。鲜红色的血液顺着他的大腿流下，染红了身下的垫子。

“出血了！”阿勒坦惊呼，脸上写满了担忧。

王老大夫立即行动起来，用准备好的止血药粉撒在伤口上，同时命令道：“刘博龙，快把热水拿过来！”

刘博龙几乎是跑着回来的，双手端着冒着热气的木盆。王老大夫迅速清洗了创面，然后用特制的草药敷剂覆盖在伤口上，减缓出血速度。

在野外，这种程度的出血本会引起众多食肉动物的注意。幸运的是，那头银灰色巨狼依然忠诚地守在帐外，它的存在无疑震慑了所有可能的威胁。狼神的力量在此刻展现无遗，保障了这对新生母子(父)的安全。

“让我进去。”巨狼用低沉的嗓音说话了，这是它自到达以来第一次开口。

众人惊讶地看着这头神兽踏入帐篷，径直走向刚出生的婴儿。它俯下身，开始用粗糙的舌头舔舐两个小生命的面孔和身体，细心地清除残留的血迹和黏液。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狼竟然在照顾小婴儿，就像老猫照料小猫一样自然而熟练！

巨狼的舌头细致地划过每个婴儿的身体，特别是他们刚刚形成的生殖器官和臀部区域。这种特殊的照料不仅清除了残余的血污，更刺激了婴儿的排泄功能，促使他们在人生最初的时刻就能正常排出体内的废物。

“呜…哇！”两个小生命先后发出响亮的哭声，标志着他们适应外部世界的第一步。

张正虚弱但满足地看着这一切，泪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尽管经历了剧烈的疼痛，特别是在产道脱落的那一刻，但相比普通的难产情况，他已经算是极为幸运了。整个分娩过程仅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而且有两个健康活泼的儿子作为回报。

“谢谢你，狼神的使者。”张正轻声说道，声音因疲惫而嘶哑。

巨狼抬头看了他一眼，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智慧和慈悲，它继续专心照顾着两个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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