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达以一个标准的莲花坐姿结束了课程，她拍了拍手，助理立刻递上湿毛巾。"好了，宝贝们，"她擦着额头的汗，"为了感谢大家的参与，我们准备了一份小礼物。"

台上几位明星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斯宾塞第一个行动起来，他解开西装扣子，露出里面鼓鼓囊囊的公文包："来来来，每人一份我干女儿们的白金唱片！"他掏出一叠明显是盗版的光盘，封面印刷模糊不清。

爱丽丝优雅地整理着裙摆，对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不情不愿地拖出一个纸箱："扫描二维码可以参加抽奖。"箱子里堆着的唱片连塑料膜都没拆，显然是滞销库存。

高姐用两根手指捏着唱片边缘，像分发传单一样塞给每个路过的人："记得发ins时要@我。"她喷了太多香水，呛得日本代表直打喷嚏。

克莱尔全程盯着手机，脚边扔着个纸箱："自己拿。"箱子里混着几张过期的超市优惠券。有人注意到唱片背面贴着"促销赠品，不得转售"的标签。

艾达王靠在墙边抽烟，对助理摆了摆手。助理机械地把唱片塞给每个离场的人，连眼神交流都欠奉。

史宾斯倒是很热情，他拦住每个代表："要不要加钱买签名版？"他从钱包里掏出一支金色马克笔，"现在签，一张只要加收200美元服务费。"

曼海姆试图维持秩序："各位请排好队..."话没说完就被斯宾塞撞到一边："别挤别挤，人人有份！"他正把一摞唱片塞给德国代表，其中几张已经弯折了。

布鲁斯接过强制发放的唱片，发现所谓的"白金唱片"其实是普通CD，封面上的"白金认证"字样是用贴纸粘上去的。塞巴斯蒂安翻到背面，看到一行小字："非卖品，促销用途"。

当韩国代表试图婉拒时，斯宾塞一把搂住他的肩膀："老弟，这可是限量版！"他不由分说地把唱片塞进对方公文包，"我干女儿们下个月就要解散了，这可是绝版收藏！"

最后离场时，每个代表都拿着皱巴巴的唱片，拖着酸痛的腿。台上的明星们已经开始为分账问题争吵：

"凭什么要我发这么多？"克莱尔对着电话那头抱怨。

"我的形象授权费还没谈妥呢。"爱丽丝检查着合同细则。

"这批滞销品总算清仓了。"高姐对经纪人耳语。

只有斯宾塞还在热情地挥舞着剩余的唱片："明天签售会记得来啊！前100名送我和干女儿们的合影！"

里森手中的唱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看见自己已故的父母正站在门口，穿着夸张的农场主服装，身后跟着十几个西装革履的助理。

"爸...妈？"莫里森的声音有些发抖。

"死臭小子！"莫妮卡踩着十厘米高的铆钉雨靴冲进来，镶满水钻的牛仔帽晃得人眼花，"工作这么忙啊？连你妈六十大寿都不回来！"

莫瑞的纯金皮带扣上刻着"大麻之王"的字样，他一把推开挡路的日本代表："让让！别蹭脏了我家新收的有机麻布西装！"

莫里森刚张开手臂要拥抱，父母却突然一个急转弯——

"斯宾塞老哥！"莫瑞一个熊抱差点勒断斯宾塞的肋骨，"多亏你牵线，咱家麻籽油都卖到白宫了！"

莫妮卡正挨个贴面吻台上嘉宾："爱丽丝宝贝！你代言的瑜伽垫全用的咱家工业大麻！"她掏出手机，"看！上个月和卡戴珊家的联名款！"

莫里森僵在原地，看着自己父母像社交蝴蝶般在明星中穿梭：

"克莱尔丫头！"莫瑞掏出一袋彩色糖果，"新研发的'快乐农夫'软糖，THC含量刚好卡在合法线上！"

"高姐！"莫妮卡献上一个缀满麻绳的奢侈品包，"最新季的'乡村名媛'系列，拉链头都是纯麻纤维！"

最让莫里森崩溃的是，他父亲竟然和艾达王熟稔地碰拳："王总！缅甸那条线多亏你打招呼！"

"爸！"莫里森终于忍不住了，"你们什么时候..."

"哦对！"莫妮卡突然拍手，从爱马仕菜篮子里掏出一罐腌黄瓜塞给儿子，"拿着！用咱家转基因黄瓜做的，总统特供！"

曼海姆谄媚地凑过来："莫夫人，您答应捐赠给罗塞塔儿童基金的..."

"五吨大麻饼干明天到货！"莫瑞豪气地挥手，金戒指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对了儿子，"他突然压低声音，"你那个大使身份...能不能把咱家货塞进外交邮袋？"

台上乱成一团：

斯宾塞正和莫瑞比谁的金表更土

爱丽丝在试戴莫妮卡送的麻绳项链

高姐已经穿上了"乡村名媛"系列的最新款麻布高跟鞋

莫里森看着手里那罐标着"THC-Free"（实则贴着明显被撕掉过的THC标签）的腌黄瓜，终于崩溃地蹲下抱头："我还不如死在那个世界线..."

布鲁斯同情地拍拍他肩膀："至少...你爸妈很有钱？"

"有钱？！"莫里森指着正给米兰达看麻籽面膜配方的母亲，"我妈以前连超市优惠券都要剪下来收藏！"

这时莫妮卡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喊道："对了儿子！你妹下周婚礼，记得把白宫那个核按钮包装盒借来当礼物盒用！"她眨眨眼，"你爸花五十万从斯宾塞那儿买的内部消息，说那盒子防潮！"

布鲁斯默默把准备安慰莫里森的手收了回来："...我突然觉得威斯克还挺正常的。"

莫里森刚想开口询问父母突然出现的原因，莫妮卡就摆了摆手："谁专门来看你啊？我们是来参加塞耶总统今晚的《国情咨文》直播节目的！"她掏出镶着钻石的邀请函晃了晃，"你妈我现在可是'有机农业改革协会'的名誉主席！"

"我们住在高岸镇的四季酒店顶层套房，"莫瑞整理着纯金打造的农夫领结，嫌弃地看了眼儿子身上的西装，"才不想跟你们这群住会议中心的经济舱旅客挤在一起。"

就在这时，场馆大门再次被推开。凯文惊喜地瞪大眼睛——他那在原本世界线酗酒赌博的父母，此刻正穿着高定西装走进来。凯瑟琳的鳄鱼皮包上挂着至少十个品牌logo，凯里可的金表大得能当盾牌用。

"爸！妈！"凯文激动地冲过去。

"零花钱收到了吗？"凯瑟琳敷衍地拍了拍儿子的脸，"五位数那个。"

"收、收到了..."

"那就好。"凯里可一把推开儿子，热情地向莫瑞夫妇张开双臂，"老莫！你上次介绍的墨西哥那块地，我转手就赚了三倍！"

接下来的一幕让莫里森和凯文彻底石化：

凯瑟琳和莫妮卡像少女般尖叫着拥抱，比较着各自新做的钻石美甲

凯里可和莫瑞掏出雪茄，用百元大钞当引火纸

斯宾塞正推销"总统用过的核按钮模型"，开价五十万美元

爱丽丝在向凯瑟琳推荐"抗衰老大麻精华液"

高姐和莫妮卡讨论着将麻纤维融入明年时装周的设计

"看到没？"曼海姆悄悄对呆若木鸡的莫里森说，"这才是真正的上流社会圈子。"

凯文颤抖着指向相谈甚欢的父母："原本那个时间线...我爸上周还因为欠赌债被黑帮追杀..."

"哦那个啊，上周？"凯瑟琳没听到什么时间线，只听到上周，头也不回地甩过来一张黑卡，"那是我们为了收购拉斯维加斯赌场演的戏！记得刷附属卡要开发票！"

莫瑞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对儿子说："对了，你妹妹的婚礼蛋糕要用总统府的核燃料棒当蜡烛，你安排一下。"他拍拍莫里森的肩膀，"就当是给你这个不成器儿子一个表现机会。"

布鲁斯看着世界观崩塌的两位同事，小声对塞巴斯蒂安说："我现在觉得安布雷拉的病毒都比这群人正常..."

突然，凯里可的手机响了。他按下免提，里面传来赛耶总统秘书的声音："凯里可先生，您预订的总统专机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飞往您在大溪地的麻类植物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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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附近的小酒吧昏暗而拥挤，空气中弥漫着廉价啤酒和烤花生的气味，混合着远处海风带来的咸腥味。布鲁斯靠在高脚凳上，手里捏着一杯威士忌，目光不时扫过墙角那台老旧电视机。莫里森死死攥着遥控器，像个守财奴护着金子，拇指在频道键上疯狂按动，试图从铺天盖地的赛耶总统节目和罗塞塔企业广告中找点能看的玩意儿。

“换了三十个台了，”韩国代表金云盛端着杯清酒，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嫌弃，“不是赛耶在那搔首弄姿，就是斯宾塞推销他的破地皮。”

“还有米兰达的‘快乐孢子’广告，”达洪迟松子用团扇遮住半张脸，声音从扇子后闷闷传来，“她那什么‘星尘瑜伽’课程，我看了五秒就想吐。”

塞巴斯蒂安盘腿坐在吧台旁的高凳上，手里拿着一杯橙汁，眼神冷漠得像《午夜凶铃》里的小男孩。他盯着电视屏幕，冷不丁冒出一句：“这群人拍广告的水平，连我幼儿园的才艺表演都不如。”

亚历克斯倚在吧台边，端着一杯红色的鸡尾酒，懒洋洋地插话：“你幼儿园的表演好歹还有个主题，这些广告连基本审美都不要了。”她晃了晃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史宾斯那瓶增肌粉，我敢打赌，成分表里一半是星尘污染的副产品。”

布鲁斯被儿子和亚历克斯的双重夹击呛得差点把酒洒了，咳嗽两声掩饰尴尬：“行了，小祖宗们，喝你们的果汁和……血腥玛丽。”

莫里森终于停下按遥控器的手，电视屏幕定格在一个新频道的画面。屏幕上，莫里森的父亲莫瑞穿着亮闪闪的镶钻牛仔服，站在一望无际的麻田里，手里拿着一把吉他，背景是几头奶牛在莫名其妙地摇头晃脑。MV开头是一串低音吉他，紧接着莫瑞扯着嗓子开唱：“我与月季花没有规定～自由自在地开在路边～”歌词不仅跑调，节奏还像被拖拉机碾过，忽快忽慢，毫无章法。

吧厅里瞬间安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金云盛一口清酒喷在桌上，达洪迟松子的团扇“啪”地掉在地上，崔肯直接笑得把啤酒杯摔碎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凯文瞪大眼睛，指着屏幕上的莫瑞，“你爸这是在唱歌还是在召唤外星人？”

莫里森面无表情地灌了一大口酒，声音低沉得像在念悼词：“《我与月季花没有规定》。我爸原创，纯靠关系进的录音棚。”

亚历克斯冷笑一声，晃着酒杯：“这歌要是在罗塞塔的异常物收容室放一遍，估计异常物都会被吓得逃跑。”

画面突然一闪，莫瑞的脸放大到满屏，镜头毫无逻辑地切到他脚边的一朵月季花，然后又跳到他骑在一头奶牛上挥舞牛仔帽的特写。歌词越来越离谱：“月季花～你不用签合同～我的心～像麻籽油般流动～”背景音效里还夹杂着莫名其妙的牛叫和风吹麦浪的声音。

“救命，”达洪迟松子捂着耳朵，“这歌词是拿谷歌翻译写的吗？”

塞巴斯蒂安冷冷地补刀：“不，是用脚写的。”

亚历克斯嗤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反正没用脑。”

莫里森狠狠瞪了塞巴斯蒂安和亚历克斯一眼，但嘴角抽了抽，显然也憋不住笑。他按下遥控器，频道切换到下一个。屏幕上，莫里森的母亲莫妮卡穿着荧光绿的紧身裙，站在一个旋转的迪斯科球下，手持麦克风，唱着一首名为《哦嗯哦啊》的电子口水歌。MV的画面像是随机拼接的：一会儿是莫妮卡对着镜头挤眉弄眼，一会儿是她站在一堆大麻叶堆成的“艺术装置”前甩头发，背景音效全是“哦哦哦”“呃呃呃”的变调重复，像坏掉的语音助手。

“哦～嗯～哦～啊～”莫妮卡的声音在高音部分直接破音，MV还特意给她的脸加了个星光滤镜，晃得人眼晕。

金云盛笑得趴在吧台上，肩膀抖得像筛子：“这……这歌是给洗脑用的吧？我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亚历克斯斜靠在吧台上，语气带着戏谑：“莫里森，你妈这首歌要是未来拿去卖给罗塞塔，估计能当心理战武器，直接让敌方投降。”

崔肯一边擦眼泪一边喘气：“不，这是在测试我们对噪音的忍耐度。”

莫里森面如死灰，手指颤抖着换到下一个频道。这次是凯文的父亲凯里可，穿着燕尾服站在一个破旧剧院的舞台上，背景是廉价的红色幕布。他扯着嗓子唱一首自创的单人戏剧歌曲《德古拉伯爵》，试图模仿男高音，但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尖锐得让人牙酸。歌词更是离奇：“德古拉～吸血是我的宿命～月光下～我的獠牙闪耀～”MV的镜头毫无逻辑，一会儿是凯里可对着假月亮嚎叫，一会儿是他披着廉价斗篷在墓地里蹦跶，背景还有几个群演穿着eBay买的吸血鬼服装，手里举着荧光棒。

凯文整个人僵住，酒杯从手里滑落，砸在吧台上摔成碎片：“这……这他妈是我爸？”

亚历克斯挑眉，慢悠悠道：“凯文，你爸这嗓子，估计能把星尘污染的变异体直接震死。”

布鲁斯拍了拍凯文的肩膀，强忍笑意：“至少……你爸很有表演欲。”

塞巴斯蒂安端着果汁，面无表情地吐槽：“他这嗓子，适合去吓跑星尘污染。”

达洪迟松子已经笑到喘不上气，团扇被她攥得皱成一团：“这MV……是拿手机拍的吧？镜头抖得我都晕车了。”

莫里森咬牙切齿地换到最后一个新频道。这次是凯文的母亲凯瑟琳，穿着浮夸的泰坦尼克号风格礼服，站在一艘破渔船上，试图翻唱《My Heart Will Go On》。她的嗓音完全跑调，高音部分像指甲刮黑板，低音部分又像在念咒语。MV的镜头切换更是灾难：一会儿是凯瑟琳站在船头假装迎风流泪，一会儿是她贴近镜头挤出夸张的哭脸，背景还莫名其妙插入了一只海豚跳跃的特写，完全不知所云。

“Near～far～wherever you are～”凯瑟琳的声音在高音部分直接裂开，镜头还特意给了她脖子上青筋暴起的特写。

亚历克斯冷哼一声，放下酒杯：“这要是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船估计还没撞冰山就自己沉了。”

吧厅里已经笑成一片，金云盛直接滑到桌子底下，崔肯笑得把桌子拍得砰砰响，达洪迟松子捂着肚子喊“救命”。就连一向冷漠的塞巴斯蒂安都忍不住喷了一口橙汁，难得露出一个嫌弃到极点的表情：“这歌声能让泰坦尼克号再沉一次。”

凯文捂着脸，声音从指缝里挤出来：“我妈以前明明只会唱儿歌……”

莫里森把遥控器往桌上一摔，仰头灌完杯子里的酒，朝布鲁斯低声说：“我算是明白了，这个世界线的娱乐圈就是个大型精神病院。”

亚历克斯轻笑，晃着酒杯补充：“精神病院还算客气，这简直是星尘污染后的变异产物。”

布鲁斯端着酒杯，强忍着笑意：“至少……他们的MV很有……个性？”

“个性？”金云盛从桌子底下爬起来，擦着眼泪，“这叫反人类！我要写信投诉他们污染视听环境！”

达洪迟松子好不容易止住笑，捡起团扇扇了两下：“我现在宁愿回去看赛耶总统的节目，至少他说话还能听懂几句。”

亚历克斯嗤笑：“赛耶？他的节目就是把罗塞塔的宣传册念成脱口秀，还不如我爸那堆破唱片好歹有点娱乐价值。”

就在这时，电视画面突然一闪，切回了赛耶总统的《国情咨文》直播。屏幕上，赛耶正穿着迷彩服，站在一堆罗塞塔企业logo的道具前，和斯宾塞、爱丽丝、克莱尔、艾达王、高姐、史宾斯、曼海姆、米兰达围成一圈，聊得热火朝天。话题从“核危机下的时尚穿搭”跳到“星尘能源如何提升健身效果”，再到“如何用快乐孢子改善职场焦虑”，完全没有逻辑可言。米兰达还当场表演了一个“星尘瑜伽”动作，差点把旁边的香槟塔撞翻。

“……我觉得我们还是换回莫瑞的《月季花》吧。”崔肯揉着太阳穴，声音里满是绝望。

亚历克斯翻了个白眼，语气酸溜溜的：“《月季花》好歹能让我笑到胃痉挛，赛耶这节目只能让我想把酒瓶砸他脸上。”

莫里森默默拿起遥控器，却发现电池已经被他捏得要死。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遥控器，却发现电池彻底没电了。他无奈地拍了拍桌子：“这破遥控器也跟我们作对。”

布鲁斯站起身，走向吧台角落的备用遥控器存放处，边走边嘀咕：“这地方连电池都得省着用，末日感真强。”他换上新电池，电视屏幕又跳回了莫妮卡的《哦嗯哦啊》，她那“哦～嗯～哦～啊～”的魔音再次响彻吧厅，配合着MV里她甩头发的慢镜头，简直像在对众人进行精神攻击。

金云盛捂着耳朵哀嚎：“我宁愿去听米兰达吹牛皮，也不想再听这玩意儿！”

亚历克斯冷冷一笑，端起酒杯：“米兰达？她那套‘快乐孢子’要是真有效，我爸的二十一个老婆早该笑成神经病了。”

达洪迟松子优雅地捡起团扇，掩嘴轻笑：“我还是回去敷面膜吧。”

凯文瘫在椅子上，喃喃自语：“我爸那首《德古拉伯爵》……我现在觉得还算正常了。”

塞巴斯蒂安端着果汁，慢条斯理地说：“正常？那是拿来吓跑野猪的战歌。”

崔肯忍不住插话：“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MV的导演好像是个AI，专门生成让人崩溃的画面切换。”

亚历克斯哼了一声：“AI？别侮辱人工智能了，这分明是星尘污染后脑子坏掉的产物。”

布鲁斯终于拿回了新遥控器，果断按下静音键，世界瞬间清净。他端起威士忌，朝众人举杯：“敬这个荒诞的世界，愿我们别被这些歌洗脑。”

众人纷纷举杯，异口同声道：“敬 sanity！”

莫里森一口气灌下半杯酒，盯着电视上莫妮卡那张滤镜过度的脸，嘀咕：“我妈以前唱摇篮曲都比这好听。”

亚历克斯斜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嘲讽：“你妈现在唱的是全球灾难，估计连玛丽们听了都会自愿投降。”

金云盛从桌子底下爬起来，擦着眼泪：“我要投诉！这噪音污染得让联合国开个特别会议！”

电视屏幕却突然一黑，随即跳出一则新的罗塞塔广告——史宾斯穿着紧身健身服，手持一瓶“星尘增肌粉”，背景是赛耶总统在跳探戈，旁白热情洋溢：“想要末日也能练出八块腹肌？星尘增肌粉，买二送一，附赠斯宾塞签名防毒面具！”

“够了！”凯文猛地抓起吧台上的花生盘，朝电视砸去，盘子精准命中屏幕，留下一道裂纹。吧厅瞬间安静，所有人盯着凯文，他尴尬地挠头：“呃……我付账？”

亚历克斯懒洋洋地靠在吧台上，端着酒杯慢悠悠道：“凯文，你这砸电视的姿势倒是挺帅，可惜没砸准电源。”

塞巴斯蒂安啜了口橙汁，面无表情：“你付账也救不了我们的耳朵。”

达洪迟松子扇着团扇，叹气道：“请问这里卖耳塞吗？”

布鲁斯揉了揉太阳穴，喃喃道：“我现在只想回我们的世界线，至少那儿的广告还讲点逻辑。”

莫里森拍了拍他的肩，苦笑：“老兄，这里的逻辑就是——没逻辑。”

亚历克斯举起酒杯，带着几分戏谑补充：“逻辑？在这地方，逻辑早就连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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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阳光已经毒辣得能晒脱一层皮。三辆豪华巴士停在酒店门口，曼海姆拿着扩音器站在最前面。

"各位贵宾请按分组上车！"他的声音被扩音器刺耳的电流声割裂，"A组参观收容井-西塔，B组..."

话没说完，莫瑞就带着莫妮卡挤开人群，金腰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让让！明星通道！"莫妮卡的钻石牛仔帽差点戳瞎日本代表的眼睛。

凯文的父母更夸张，凯里可穿着镶满铆钉的皮衣，凯瑟琳则拎着个鳄鱼皮包，上面至少挂了二十个品牌logo。"儿子！"凯瑟琳尖着嗓子喊，"你怎么还和这些穷酸代表混在一起？"

巴士里的气氛瞬间跌至冰点。亚历克斯冷笑一声，把墨镜往下拉了拉："哟，这不是昨晚电视上那位'泰坦尼克号杀手'吗？"

"你说什么？"凯里可的脸涨成猪肝色。

"我说，"亚历克斯慢条斯理地嚼着口香糖，"您那歌声能让冰山主动撞船。"

曼海姆博士的扩音器发出刺耳的啸叫："请保持秩序！"

巴士在荒凉的戈壁滩上颠簸了两个小时。窗外的景色从稀疏的灌木逐渐变成寸草不生的荒漠。莫妮卡贴着车窗大呼小叫："这破地方比我奶奶的假牙还荒凉！"

"亲爱的，"莫瑞拍拍她的手，"至少这里的地皮便宜，适合建麻类加工厂。"

收容井-西塔的入口处，众人下车时，凯瑟琳的高跟鞋立刻陷进沙土里。"见鬼！我这双鞋值五千美元！"

"才五千？"莫妮卡得意地晃了晃脚上的铆钉雨靴，"我这是限量版，一万二！"

地堡内部的金属走廊泛着冰冷的蓝光。曼海姆博士正在讲解应急防护系统，莫瑞突然打断："这破门还没我家保险柜厚实！"

"就是，"凯里可附和道，"我银行金库用的都是军用级..."

"爸！"凯文忍无可忍，"能不能安静听讲？"

交错现实研究所的观景台上，明星们对着玻璃下的实验室大失所望。"就这？"斯宾塞撇嘴，"连个异常物都看不见！"

"各位可以拍照，"曼海姆擦着汗说，"但严禁使用闪光灯。"

艾达王举起镶钻手机就是一顿连拍。"太暗了！根本看不清！"

暖阳镇的湖边，莫妮卡和凯瑟琳为了谁站C位差点打起来。常青藤葡萄园的品酒会上，莫瑞喝嗨了开始高唱《月季花》，把酿酒师气得当场离席。

银滩度假区的纪念品店里，两对父母为"谁买的土特产更贵"吵得不可开交。直到傍晚在渔人码头，当凯里可试图用金表贿赂渔民被抓现行时，这场闹剧才勉强收场。

回程的巴士上，塞巴斯蒂安幽幽地说："我现在觉得愚人可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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