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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祥】 神明与勇者 第六章 初日华卉(上),灯祥大战独角兽,2

小说:灯祥大战独角兽 2025-09-09 12:08 5hhhhh 1700 ℃

【高人气偶像组合Sumimi解密出道,来自世代之末的冲击!】

宣传照上,怀抱吉他,有着仿佛被月光亲吻般光泽的美丽金发和迷人笑容的少女,照片下躲着一排小字。

吉他担当:三角初华。

吉他。我。

好小众的词汇组合方式,就像是很久以前做过的梦。

三角初华在第一时刻就理解了一切。

她把网页拉到顶,又看了一遍,然后是又一遍。

接着,她又翻开聊天界面,“恭喜…”打字的手停了下来。

看着将消息气泡间隔开的一个个日期,竟一时发愣。

从什么时候起,她们已经是那种只有逢年过节才公式化问候一声的关系了吗?

少女的齿痕嵌入嘴唇。是了,自己在妄想什么。

什么都没有做的人,就别指望能白捡个he。

她摘下耳机,径直敲开了母亲的门。

“我同意改姓,但是,有一个条件。”

装在口袋里的手,指甲刺破了皮肤。

“这个名字,也不需要了。”

选择放手的那一刻,心中其实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明释然。

对啊,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呢,我的所作所为,哪怕是包装得再好,那种东西也根本算不上【爱】。

我…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如果说世界上存在有谁能带给你幸福,那也一定不是我。我能做的,还能做到的,大概只有为你的自由扫清障碍。

“初华”…这个名字理当属于闪耀的舞台。带上它,干净地、毫无负担地向前飞吧。

她沉思片刻,在纸上写下“初阳”两字。

花木的生长离不开太阳,但炎炎烈日同样也会让她们焦枯。

所以,让太阳就此隐没到地平线下吧。她的光与热,本就只应让你开得更加绚烂。每当人们感叹你的美好时,那都是我曾照耀你的证明。

拜托了,请记住【我】。

好像给坟头盖好最后一铲土,她丢下笔,没有戴上耳机,转而是拔出自己那把有着苍凉音色的Keytar。

“So let mercy come

And wash away

What l done!

I'll face myself

To cross out what I become!

Erase myself

And let go of what I done!”

随着最后一个坠落地面的音符不再回弹,Ave Mujica武道馆预热演出前的最后一场彩排终于告一段落。

与往常一样,丰川祥子带着她的队员们向在场的工作人员一一致谢,每个人,包括临时工在内都收到了一枚带编号的面具样“特别协力”书签作为留念。像这样细节处的心意并不会给乐队运营带来多少额外开支,却让人叹服Ave Mujica的高人气和良好风评确实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如果是往日的话,祥子还会亲自留下来指导善后工作,但今天她问候过一圈后,跟若麦和海铃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初华离场了,睦也是差不多同时乘若叶家的豪车走的。

丰川祥子在公开场合面前给人以如沐春风的感觉,但她的能力和身上的责任使她在团队中处于一种天然的低压区。对其他只是点头之交的工作人员可能没什么感觉,但她不在的时候,队内的氛围总是要活跃和随便一些的,至少海喵两人相处起来基本已经是接近正常乐队队友的程度。

海铃看向若麦,后者正低头快速浏览手中平板上的流程清单。“关于演出当天的最终版物料清单和备用乐器通道,刚才音响组那边确认过了吗?”海铃的声音不高,带着惯常的冷静妥帖。

“嗯,没问题。备用通道在舞台西侧,紧急情况下使用。最后一批物料是今早上送到的,明天和演出当天上午还会再清点一次。”若麦头也没抬,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像是只挠着猫抓板的大猫。

祥子也是个敢说敢做的,投入几千万日元的的演出真就一股脑丢给自己一个几乎可以说完全没有外场经验的熊本小妹。各种琐碎的事务性工作和扯皮占用了她除了练习外所有时间和精力,使本就不充足的睡眠时间雪上加霜。

而想想这对祥子而言不过是以往大多数时间的日常,若麦现在算是真明白那个时候自家队长为什么总是一副谁都欠了她168亿的样子了。

“话说…初子那家伙没问题吧。”仍旧没有抬头,若麦突然说。

黑发贝斯手回想了一下今天初华勉强用遮瑕膏填满的黑眼圈以及演技之外的虚浮脚步,声音也有了点不确定。

“…大概?可能这几天练习强度确实高了点。”

“我个打鼓的都还没嫌累呢。”若麦没好气的回道:“好歹也是出道两年多的职业偶像,这点抗压能力都没有的吗?”

“在Sumimi和在Ave Mujica不能比吧。”海铃没有太在意若麦的吐槽,开始收拾东西。“要相信她,丰川同学会处理好的。”

“也是,那家伙只要有祥子在就够了。不过要是她在祐天寺大人费尽心思搭建的舞台上掉链子,我可要就要跟她好好说道说道了。”

若麦反复确认过没有遗漏,却对着休息室的镜子开始补妆。

“呐,海子,今晚有空嘛?”

“没跟立希约。”

“那正好,出去搓个宵夜呗,我请客。”

“哦,约会邀请吗。”海铃像是被怪大叔盯上的柔弱少女一样缩肩抱住自己,但诡异的是她脸上仍是一如既往的扑克脸:“这是要准备横刀夺爱?”

“去去去,少得了便宜还卖乖,让你陪我出一期探店而已。这段时间全是打鼓和念剧本的素材,再这样下去要掉粉了。”

海铃用拇指摸了摸下巴:“确实,多副面孔的女人更有魅力。”

“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油的呢。”若麦合上粉底盒,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场馆侧门外,初春的风仍然渗透冷意。两人快步走下台阶,就在这时,一个怯生生的身影拦在了她们面前。

“那、那个,您好,打扰了,喵梦亲。”是个看起来高中生模样的少女,包在帽子和围巾里的脸颊因为激动和紧张微微泛红,双手紧紧抓着一个印有Ave Mujica logo的帆布包挡在胸前。“请问,可以…可以请您给我签个名吗?”

“唉呀呀,这么晚都有粉丝的哦!”若麦一秒便进入营业模式:“不过真不巧,老大她们提前就走了哦,要签名该趁早来的。”

看着凑近的若麦,女孩的脸愈发红润,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没事的,其实这样才方便,平时人太多…那个,其实我是喵梦亲的单推粉来着…”

她猛地抬头,双眼放光:“我从您还在做美妆博主的时候就开始关注您了!今天…就是想等您一个人的时候…”她鼓起勇气,但也只是将身体稍微直起来了一些:“我真的真的特别佩服您!不管是最开始的美妆分享,还是后来的打鼓,包括现在的乐队…什么都能做得那么好!真的很了不起!”

“啊咧啊咧,说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若麦的笑容略有些微妙,原本以为是个社恐,结果意外地话多呢,也亏是在这种空暇的时间点,不然还稍微有点麻烦。

少女见状,似乎无法鼓舞,将一只手搭在胸前,表情无比认真。

“还有…在我最低谷,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行的时候,是您告诉我,‘只要是真心想做的事,每一步都是一次胜利’…这句话真的给了我很大的鼓励,让我重新振作起来。真的…非常感谢您!”

说着,她深深向若麦鞠了一躬。

“这样啊…”若麦的声音松软下来,方才公式化的笑容中浮出几分真实的温度。说实话,她完全不记得自己何时说过这种话。回复几千上万的SC有一个样,回复免费弹幕的也有一个样,对自己而言,那就是仿佛自动贩卖机出货般标定好的例行公事。

大多数人都理解其中的交易规则,但也总会有那么几个不那么聪明的,从这轻飘飘的几句话中汲取到某些东西,结出支撑她度过难关的麦穗,并一直为此感激着。

‘这就是粉丝啊…’

若麦内心感慨,手在包里刨了刨,竟是直接拿出一支口红,龙飞凤舞地在女孩的帆布包上签下了“祐天寺 若麦”的大名。

“要加油哦,以后也要多多关注喵梦亲~”

“非常感谢!!”女孩捧着袋子,看上去就跟快要哭出来了一样。

直到这时,一直充当旁观者的海铃才缓缓开口:“真好呢,就算没有乐队这层关系,若麦子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

“讲的什么话,人家当初也是自带流量入股的好吧,这张脸还是老大亲口认证的呢。”若麦得意地一扬下巴:“还有,叫人家喵梦亲啦。”

海铃的嘴角微动,对若麦的得瑟不做理会,反而转向尚在激动的少女:“这么说来,我的签名大概是不需要了吧。”

“啊!”少女如梦初醒,立刻一个劲的鞠躬赔不是:“很抱歉!对不起!海铃前辈也超级帅气,我也很喜欢,只是…”

“喂,别欺负我的粉丝啊!”若麦立刻像是护仔的母鸡一样插在两人中间,不满地瞪视着海铃。

又是一阵嬉闹,最后恐惧姐还是在包的另一面用马克笔留下了自己的大名。

而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出入口,门卫也拦下了一位不速之客。

“您是…”

柔软的金发,幽深的紫色眼眸,即便衣着朴素也无法遮掩的出众气质,对于这几天频繁出入此间的少女,门卫终究还是有些许印象。

“您好,我是Ave Mujica的三角初华。”她的声音清亮,语调亲切,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无可挑剔的礼貌:“非常抱歉,刚刚回去的时候发现有些私人物品忘在休息室了,是否可以让我进去取一下呢?”

这个名字将眼前的少女与门卫记忆中的形象缝合起来。“哦哦,是初华小姐啊,”门卫大叔放松了警惕,边说边打开了旁边的员工通道小门,“进去吧进去吧,不过别耽搁太久,我们这边也快锁门了。”

“非常感谢,给您添麻烦了。”初华再度诚恳地躬身致谢,一举一动都是顶流偶像的从容和优雅。

而就在她转身背对门卫之际,那副刚刚还充满亲和力的笑容便已荡然无存。

父亲说干他们这一行的,每次安然返航都要多亏金毗罗的庇佑,纵然哪次回不来了,那也怨不得谁。渔民生于海,求食于海,自然也当归于海,膏沃于海。

讲完那些或波谲云诡,或光怪陆离的水手见闻后,他会隔着那把被雪茄腌入味儿了的络腮胡在她们脸上一一亲过,先是姐姐,再是自己。

“如果哪一天大海把爸爸我留在那边,就轮到初阳来保护大家了。“

船在七月时失去消息,整个八月镇子都笼罩在一股强忍住的不安和焦虑中,九月海上保安厅宣布结束搜救行动,无幸存者,各家便也陆续将置办好的丧仪摆出。这样算下来的话,比起那些在医院或家中去世的人们,老爸还在人间和冥界的边境以一种介于生死之间的形态多呆了两个月,也算是对这些披风斩棘的人们特别优待了。

再没有故事,也不会有扎得人生疼的大胡子了。

她哭了。她不记得自己这辈子哭过几次,总之终归是很少的。往日人们称赞她勇敢坚强,但那只不过是因为没有遭遇足以流下眼泪的变故。

母亲在哭,亲友在哭,雾角在哭,海鸥揽着海风的肩膀哭,泪光从星星落抵,浪涛叠叠踊跃,生怕有人听见自己的哭声。

只有一个人没有哭。

并非在之前已经流干了泪水,也不是被悲痛挤压得麻木。她站在人群中间,沉默像是悲伤海面下的暗礁,人们便将这份沉默默认为哀恸。

并没有。无人发觉她的内心没有任何感伤和不舍。

魂不守舍,心不在焉。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母女三人回到她们的住所。

“小初…别太难过了。爸爸他…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一直这么悲伤下去…”

她睁大眼睛看过去,那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一如既往的令人安心,以至于…

你一如既往的悲伤忧郁,都到哪去了?

爸爸回不来了这件事,就那么让你开心吗!!??

“丰川初音!!!!!!!!!”

一瞬间,堆积的悲伤殉爆了。升炽的火光,照见她木然错愕的面孔,写满无辜。

“你当然不觉得难过!”骇人的火焰平生第一次,她像一头受伤的幼兽,对准最亲近的姐姐发出了尖锐的咆哮:“因为你从来就没有把他当做你的父亲!!”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以一种难以置信的,仿佛被最信任之人用利刃洞穿心脏的茫然和剧痛的眼神,倒映出陌生的自己。

…是啊,她有什么错呢?

死去那人并非是她的生身之父,连他自己也从没有忌讳过这一点。

虽然他将她视若己出。

虽然他一直将她五岁那年送给他的在幼儿园做的手工御守当做最重要的护身符挂在船长室。

虽然在餐桌上只有一条鱼的时候,他永远会将最柔软的鱼腹留给她。

虽然他对亲生女儿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你要让着你姐姐”。

虽然,他真的比她的亲生父亲为她做的要多过太多。

但他们终究只是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十四年的“陌生人”。

她没有错。

所以,冲她发火的我也没有错。

可既然谁都没错,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

Green Day那首带着宿命般疲惫与挣扎的旋律,并非以声音的形式,而是如同某种顽固的视觉残像,伴随着白色的墓碑,飞鸣的海鸥,高松灯笨拙却坚定的眼神,还有更多破碎的小片记忆。

斑驳的色块,扭曲的光轨,并不是自愿醒来,而是再不醒来,它们就会摧毁灼痛的神经轴索。

在睁眼之前…如果列车已经到达了大阪,那么…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吧。让那场争吵,那份决裂,那个名字,还有一切已经做下的准备,都埋葬在无人知晓的尘埃里。

但如果…如果醒来(Wake me up…)得足够及时…

如果命运的大手还有一丝疏漏,让她在抵达名为“消亡”的终点站之前,从这场浑浑噩噩的大寤中挣脱了出来。

那便不再是逃避,而是这颗斗争之心最决绝的证明。

她猛地睁开眼,视觉迅速聚焦在车厢前方滚动的电子乘车提示屏上。

【下一站,新横浜】

不是大阪。

梦中那漫长的一生,那些刻骨铭心的眷恋,矢志不渝的诺言,无法挽回的决裂,在现实中仅仅不过区区数十分钟。

冰冷的空气涌入肺部,初阳感觉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有力地撞击着,每一次搏动都像是在擂响战鼓。所有的迷茫、犹豫、自厌,都被这醒来的事实狠狠碾碎。

列车速度渐缓,向着前方经停站作着滑动。

该行动了。

约莫一小时后,一位身材高挑的少女踏着愈发深沉的暮色,走进东京一家不起眼的乐器店。

店内的空气里混杂着松香、皮革和木头的混合气息,以及舒缓愉快的爵士乐。她径直走向柜台那里站着的一位佩戴黄色发带、气质温和的少女。

“你好,我来取一件寄存的乐器。”

“好的,请问提取人姓名?”

“寄件人和收件人名字都是‘Aver’,当时是邮寄过来的,应该已经到了有一个多月。”

“请稍等。”

黑长直店员走进储物间,很快便抱着一个长长的琴盒走出来。

她又确认了一遍标签上的姓名,小心翼翼地将琴盒放躺在柜台上,打开搭扣。

里面静静躺着的能看出来是一把Roland AX-Edge的Keytar。之所以说是能看出来,是因为它的琴体经过了大幅改装,键位延展出足足一个半八度,在“剑柄”的部分加装了定制的微型集成式音效控制器,相比原本宽厚的战斧造型,显得更为修长锐利,同时配色也不再是出厂时的红黑搭配,而是如同宇宙中不发光星球般阴冷的紫黑涂装,整体透着一股仿佛为斩削而生的、极具威胁性的机能感,相比乐器,更像是兵器。

初阳的手指轻轻拂过琴键冰冷的表面,仔细检查着每一个键位、每一颗旋钮、每一处接口。动作轻柔得像在修复一件出土文物,又仿佛问候一位久别重逢的战友。

“状态很好,谢谢你。”初阳抬起头,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个没有任何攻击性的真诚笑容,尽管这笑容立刻又淹没在惯常的枭鸷之下。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从口袋里掏出自己干瘪的钱包,连同剩下的零碎纸币硬币,甚至还有一些票据和便条,看也不看就将其一股脑儿地倒在柜台上。

“这些,够吗?”

花园多惠看着那堆杂物,又看看琴盒里那把被保养得锃亮、改造痕迹处处透着用心与价值的Keytar,清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

这毫无疑问是一把被主人深爱着的乐器,正如香澄在有咲那儿花五百日元买下的那把ESP RANDOM STAR一样,眼前这位客人对乐器的爱惜远超其本身的物质价值,几乎就是一种刻入骨髓的痴迷。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会让它孤单地在这里等待这么久?这样的人,对待乐器明明应该是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一刻也舍不得分开才对。

多惠并不是一个特别健谈的人,疑问像河床吐出的泡泡,不等接触水面便已悄然破裂。她没有将这些想法问出口,只是快速清点了钱币,向初阳点头示意:“足够了。寄存加上保养的费用。”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琴身上分外有存在感的电镀徽记上——简洁有力的“D.I.”字母。

“这个徽记…是它的名字吗?”多惠不由轻声问。

初阳正准备将Keytar放回琴盒,听到多惠的声音,她的手指在那冰冷的金属徽记上用力擦过,嘴角勾起一个导火线般的弧度。

“没错。”她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宣告意味,“终末的冲击,最强的震撼。她的名字——”

她将Keytar稳稳地托在身前,冰冷的紫黑色琴体在灯光下反射出幽暗的光泽,修长的轮廓如同一把正待饮血的太刀。

“——大震撼(Deep Impa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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