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祥。

緊挨肩膀躺在一起的時候還有點難以相信這是正在發生的事情，小祥特地為她準備了生日驚喜，又一次一起看了星空，得到了小祥落在她手背上的吻。想問她「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但這種問題問出來可能太蠢了，初華心想，臉上的表情不自覺變得很糾結。

「初音？」名字被她呼喚了。窗簾沒有全部拉上，星光和月光透過縫隙鑽進來，小祥金色的眼睛亮亮的，看著看著好像就會被吸進去，明明這樣的人才是星星。

比星星更加地……讓人移不開雙眼的存在。

「初音，在想什麼？」

「抱歉。」愣了愣才發覺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對方，初華下意識對她吐出一句道歉，很快換來祥子無奈地微笑起來，「不需要道歉喔。」她輕聲說著，夾雜些許氣音的嗓就像暗夜中傾落的星光一樣溫柔。

「所以初音在想什麼？」

初華唔了一聲，在想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真的要說出口嗎？小祥會覺得自己傻吧。

「沒什麼。」還是不要了，初華拉起被子把臉埋了進去，可以的話其實更想埋在別的地方。別的地方，露出來的兩隻眼睛悄悄往枕邊人的身上飄，想緊緊抱著她，很緊很緊的那種，會嚇到她嗎？

「初音。」豐川祥子忽然側過身來，完完全全地面對這裡，翻身的緣故讓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更近，她身上沐浴過後的馥郁香氣竄進鼻腔。沒辦法遏止腦袋裡冒出很多亂七八糟的念頭，三角初華在偷偷地臉紅。

「有些願望要說出來才會實現。」祥子很認真地說，「初音的生日還沒有過。」言下之意是會幫她實現嗎？

「很過分的也可以？」初華試探性地問。

「會有多過分？」祥子笑了出來。

被小祥笑了嗎？一陣窘迫湧上來，初華的音量消了下去，「不知道，總之……總之，可能很過分。」

「那就讓我看看初音有多過分？」

初華嘆了口氣。

小祥，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我知道喔。」祥子眨了眨眼睛，靠過來，初華慌張地想要退開，卻發現自己退無可退，再往後就要掉到床下去了，「初音一直不相信我的話，會讓人很困擾呢。」祥子的手摸上她的臉頰，軟軟的、溫暖的掌心，初華忍住想要去蹭的衝動，紫羅蘭色澤的眼眸維持著一種想正眼看著對方卻又不敢的飄忽狀態，不斷在閃爍。

「看著我。」簡短的語氣，命令似的語調，這樣的話就很難拒絕了，初華終於望過去，而祥子在這時候吻了上來。

準確地、正對唇心地吻了上來。

「小祥……」來不及了，分開了才想到應該好好品嘗。品嘗？用這個詞對嗎？初華覺得自己可能不太會說話了。她們之間的第一個吻，來不及欣喜就結束有點可惜。手比大腦更快地去捉住了祥子的睡衣袖口，意識到的時候想趕緊撤回，卻又被銳利的金瞳捕獲。

「要再一次嗎？」小祥不為人知的能力，總是可以把很讓人害羞的話相當正氣凜然地說出來。

初華害羞地點點頭。

「那麼這次換初音來吧。」祥子輕快地說，嘴角掛著一抹微笑，「想要的要自己爭取才行。」

「小祥不想要嗎？」初華一瞬間委屈起來。

「也不是這麼說？只是覺得初音可以再主動一點。」安撫地摸摸她的臉，祥子用帶有熱度的眼神望她，令初華覺得自己好像要燒起來。

小祥，比想像中的還要大膽。應該說想像嗎？她可以承認自己想像過這種事情嗎？會不會顯得她很失禮……

「不要讓我等太久。」

「抱──」

不小心又要脫口而出的道歉被小祥用手指堵了回去，唇瓣上貼著她的指腹，「噓。什麼時候給我一點別的？」

如果每擊中她的心臟一次就得一分的話，小祥今晚已經拿幾分了呢？初華發現自己十隻手指頭可能算不過來。

三角初華深深呼吸一口氣，既然小祥都這麼說了，那自己應該……不，是可以。

小心翼翼地湊近鼻尖，直到能感受到她氣息的距離。羞恥心，那種東西現在不需要，要是又退開一定會被小祥罵，初華鼓起勇氣，並不是不想要，反而是太想要了所以變得很緊張。朝思暮想的畫面即將成為現實，她怎麼可能有辦法平心靜氣。

閉起雙眼，電視劇裡的主角們都會這樣做，看不見的情況之下除此之外的所有感官都變得很清晰，呼吸聲、心跳聲，聽起來像是不知道放大了多少倍，總之震耳欲聾到很難忽略的程度。嘴唇終於碰在一起，觸感很軟很濕潤，初華不敢吻得太用力，唇與唇之間只有輕輕地密合，即使如此也已經感到很滿足。

「初音只要這樣就覺得滿足了嗎？」小祥剛剛是在偷偷地舔唇瓣嗎？樣子好……初華不敢說出腦海浮現的形容詞。總覺得點頭不對搖頭也不對，她不知所措地愣著，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回應祥子的問句才正確。

也看出她的進退兩難，祥子笑了笑替她接上：「可是怎麼辦，我好像還沒有。」

啊，還沒有是什麼意思。初華簡直想把臉遮起來，以後小祥都會對她這麼主動嗎？是的話心臟好像會負荷不過來，這個禮物有點太好了。

結果是遮臉的手被小祥輕柔地拉了下來，要把我的手拉去哪裡？初華發暈的腦袋運作得很慢，等回神發現接觸到的是皮膚的觸感已經太慢，整個手掌都貼上去了。

在、在小祥的衣服裡……晚好幾拍才認知到的事實衝擊著她，細膩的、光滑的肌膚，我正在觸碰小祥，「初音想對我做嗎？這種事情。」

吞嚥口水吞嚥得好明顯，初華慌慌張張的模樣被悉數收盡祥子眼底，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對吧？樣子真的好傻。祥子在心裡笑，真的笑出來恐怕會讓初音無地自容吧。

初華猶豫地點了頭，「想。」她慢慢地擠出一個字，雙頰上的紅暈浮起得很明顯。

「嗯，我也想。」祥子靠近，親吻她燒得火燙的臉頰，在她耳邊鼓勵地低語，「所以來對我做吧。」

做，這個詞太生動了，三角初華的頭腦正在經歷超新星爆炸一樣的劇烈風暴。

「往上一點。」要在這種事情上開口引導人其實很難為情，但她要是不這麼做的話初音可能永遠都不會有動作。畏縮但是聽話的小狗，心裡冒出了對初華的新評價，至少她會因為自己的命令而照做。

小祥……竟然沒有穿內衣。是一開始就做好了準備的意思？這次是真的要燒起來了，熱意一路蔓延到耳根和脖頸，指尖一往上便觸及起伏的下緣，再繼續就攀上了頂端，初華輕輕地握著那飽滿的胸乳，小祥的哪裡都好軟，這是第一個浮出來的念頭。

沒有太多關於這方面的知識，只好順從本能去做，開始揉捏的時候小祥發出了低聲的喘息，撥弄乳尖的時候她的身體在止不住地顫抖。變得好硬，已經完全挺立起來了，用兩根手指夾住去搓揉，小祥抓在自己背上的手好像更用力了。一口氣得到好多新資訊，像汽水泡泡一樣不停地上湧，初次探索的興奮已經快要將原來的膽怯淹沒，心臟彷彿要跳出胸腔那般強烈地鼓動著。

「哪裡都可以摸？」可喜可賀，三角初華今晚的第一次主動，無疑是往前進了一大步。

「哪裡都可以摸。」祥子輕咬住她的耳朵。

微微抬腰讓初華幫自己脫掉了下身所有衣物，最私密的部位朝她暴露，她願意，一直都願意，如同三角初華也願意那樣，豐川祥子也願意交出自己的全部。

「小祥變得好濕。」是純粹的感嘆還是壞心眼的調戲，祥子分不清楚，只知道初華靠在她耳畔呢喃的時候下身又難以啟齒地湧出更多熱液。

溫熱的指腹沿著花瓣摩娑，大面積地被舔濕，應該不只是小祥，自己大概也……初華決定等會再說，眼下的首要任務是先好好地對待小祥。蘸滿濕液的中指從洞口向上滑到陰蒂，開始溫和的畫圈和按揉，就算只是這樣也讓祥子不自禁地想要夾腿，只是被初華用張開的手心卡著，令她沒辦法逃離快感的掌控。

漸漸加速的揉捻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口中的哼聲變得難以抑制，愈來愈斷斷續續，「初音……」混沌的意識反射性喊出她的名字，高潮襲來的時候祥子繃緊身子抱著她發抖，得到了初華有點緊張的吻作為回應。

「小祥？還好嗎？」

可能有點好過頭。生理性的淚水溢出眼眶，祥子摟住她的脖子，將臉埋過去輕輕蹭了蹭。

愛會是什麼呢？也許是當人覺得自己可以對另一個人毫無保留。

而此刻的豐川祥子很確定，自己可以，甚至樂於對三角初音毫無保留。

她希望初音也可以同等地理解這件事。

所以她啟口，親暱地吻過她的唇瓣然後對她說：「繼續，初音還可以向我索要更多……」

「小祥……」難以用任何言語去形容的，滿出來的喜悅充盈著胸口，初華的聲音輕顫著，俯下身虔誠地去親吻她的肩頭。

星月未落，在清晨到來之前，她們會在床褥和被單構成的星海間緊緊相擁。

一起，再迎接下一輪的月升月落。

─ fin. ─

小说相关章节：初華 x 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