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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沒,遊戲

小说:遊戲 2025-09-09 12:08 5hhhhh 2100 ℃

SEKI常抽的薄荷煙突然從便利店消失,KSP跑遍三個街區買到最後一包,藏進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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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SP不再抽煙了。

她把剩下的半包薄荷爆珠扔進了垃圾桶,連同那個刻著"Try me"的打火機。

手機里SEKI的聊天窗口被永久刪除,鎖屏密碼換成了毫無意義的數字組合——和SEKI的生日無關,和她們第一次接吻的日期無關。

她開始早起,每天五點十五分,鬧鐘準時響起,在晨光微亮時就KSP會穿上那雙灰綠色的跑鞋,悄無聲息地離開房子,出門跑步。

她選擇最陡峭的路線,讓肌肉的酸痛和肺部的灼燒感占據全部思緒,直到汗水浸透T恤,呼吸灼燒肺部,才能暫時忘記那些揮之不去的畫面——SEKI的指尖、唇間的煙味、她靠在洗手間墻上時無動於衷的眼神、在她耳邊說的那些半真半假的甜言蜜語。

「我恨你。」

「我知道。」

那天之後,SEKI徹底消失了。

不是物理意義上的消失,她依然會出現在早餐桌上,穿著松垮的睡衣,漫不經心地攪動咖啡,偶爾和虧喜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但她的目光再也沒落在KSP身上,仿佛房間里根本沒有這個人。

就像她們之間從未有過那些夜晚、那些觸碰、那些幾乎要燒毀理智的吻。

KSP告訴自己,這樣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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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桌上的氣氛凝固如常。KSP低頭切著盤中的煎蛋,刀叉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餐廳里格外刺耳。

SEKI坐在對角線的位置,穿著那件寬松的黑色T恤,頭發亂糟糟的,正往咖啡里加第三塊方糖。

「KSP,」

虧喜放下報紙,

「班主任打電話來,說你的成績單很出色。」

KSP點點頭,余光卻瞥見SEKI的手指微微一頓。

「瑞士那邊來消息了嗎?」

虧喜問道。

「還沒有。」

KSP回答,聲音平穩,

「應該就這幾天。」

SEKI突然站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她杯中的咖啡還剩大半。

KSP盯著那個背影,胸口泛起熟悉的鈍痛。她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但每次看到SEKI,那種疼痛就會卷土重來,像一把鈍刀緩慢地切割她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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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結束的那天,KSP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站在學校走廊的窗邊,點開那封郵件,瑞士國際學校的標志在屏幕上閃閃發亮。她深吸一口氣,手指微微發抖,然後平靜地鎖上屏幕。

KSP收到了瑞士國際學校的錄取通知。虧喜難得地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

「準備一下,下個月就走。」

KSP點點頭,視線不自覺地飄向樓梯——SEKI正站在二樓的欄桿旁,手里夾著一根點燃的煙,煙霧繚繞間看不清她的表情。

晚飯時,KSP平靜地宣布了這個消息。

「我要轉學了,下個月。」

餐桌上安靜了一秒。

「挺好的。」

SEKI頭也不擡,用叉子戳著盤里的沙拉。

「終於能擺脫你了。」

虧喜皺眉。

「SEKI!」

SEKI聳聳肩,推開椅子站起來,她的餐盤幾乎沒動過。

KSP盯著自己的盤子,忽然覺得胸口一陣鈍痛。她以為至少會有一句嘲諷,一個冷笑,哪怕是那種SEKI式的、帶著諷刺的祝福。但什麼都沒有,仿佛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過客,即將從SEKI的世界里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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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3:17,KSP的房門被敲響。

她睜開眼,盯著天花板,沒有動。

敲門聲停了。

幾秒後,門縫底下塞進來一張紙條。

KSP等了十分鐘,才下床撿起它。

紙上只有一行字,潦草得像是匆忙寫下的,

——別走。——

沒有署名,但KSP認得那個筆跡,和當初打火機上刻的"Try me"一模一樣。

她盯著那張紙條看了很久,然後慢慢把它撕成碎片,扔進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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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KSP發現SEKI的車不在車庫。

虧喜皺著眉接電話,

「又去喝酒?……算了,隨她吧。」

他轉向KSP。

「要不要我送你去學校?」

KSP搖搖頭。

「不用,我想走路。」

KSP安靜地吃完早餐,收拾好書包,像往常一樣去上學。

校門口停著一輛熟悉的紅色跑車。

SEKI戴著墨鏡,指尖夾著一根煙。見到KSP,她摘下墨鏡,露出底下濃重的黑眼圈。

「談談。」

她聲音沙啞。

KSP繞過她,繼續往前走。

SEKI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就五分鐘。」

KSP甩開她的手。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KSP——」

「夠了。」

KSP轉身,直視她的眼睛,

「遊戲結束了,SEKI。」

SEKI的瞳孔微微收縮。

「我不是在玩,」

「我——」

「你什麼?」

KSP冷笑,

「後悔了?突然發現你其實離不開我?」

SEKI的嘴唇顫抖了一下,沒說話。

KSP看著她,平靜地說。

「SEKI。我死心了,我要走了。」

SEKI的指尖一顫,煙灰落在手背上,她卻像感覺不到疼。

空氣驟然凝固。

SEKI的呼吸停滯了一瞬,隨即冷笑。

「說得好像你曾經多在乎一樣。」

KSP看著她,突然笑了。

「你說得對,我不該在乎的。」

她轉身要走,SEKI卻猛地推開車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等等!」

KSP停下,卻沒回頭。

SEKI的指尖發抖,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如果我說我後悔了呢?」

天開始下雨,豆大的雨滴砸在兩人之間。KSP終於轉身,看著SEKI被雨水打濕的臉。

「太遲了。」

SEKI死死攥著她的手腕,指甲幾乎陷進她的皮膚。

「什麼叫太遲了?!你明明——」

「我明明什麼?」

KSP打斷她,

「明明喜歡你?明明等你回頭?」

她苦笑,聲音開始顫抖,

「SEKI,我給過你太多次機會了。你知不知道每次你推開我,我都像死過一次一樣?」

「我……我不知道……」

「因為你從來不看,你從來不在乎我的感受。」

雨幕中,SEKI的臉色蒼白如紙。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害怕……」

雨越下越大,模糊了SEKI的視線。她分不清臉上是雨水還是眼淚,只知道自己快要抓不住KSP的手了。

「……別走。」

她聲音發抖,

「求你。」

KSP搖搖頭,雨水順著她的發梢滴落。

「再見。」

她轉身走進雨里,沒有回頭。身後傳來SEKI壓抑的抽泣聲,但KSP繼續往前走,一步,又一步,直到那聲音被雨聲徹底淹沒。

SEKI站在原地,雨水沖刷著她的身體,仿佛要把她徹底淹沒。

——她終於明白,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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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KI開始出現在所有KSP可能出現的地方。

圖書館、咖啡店、甚至是她常去的便利店。她總是站在不遠不近的距離,像是想靠近又不敢,指尖的煙燃到盡頭都忘了抽。

KSP無視她,就像當初一樣。

直到某個雨夜,KSP從補習班出來,發現SEKI的車停在路邊,雨刷器有氣無力地擺動。

車窗搖下,SEKI的臉色蒼白

「上車,我送你回去。」

KSP撐開傘

「不用。」

「求你。」

SEKI的聲音幾乎被雨聲淹沒,

「就這一次。」

KSP站在原地,雨水打濕了她的鞋尖。

「為什麼?」

SEKI的指尖緊緊攥著方向盤,指節發白。

「因為我錯了。」

她擡起頭,眼眶發紅,

「因為我根本受不了你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個陌生人。」

KSP靜靜地看著她,感到一陣尖銳的疼痛從胸口蔓延開來。她想起那些被SEKI當作陌生人的日子,那些假裝不認識的聚會,那些在人前刻意保持的距離。

「SEKI,」

她輕聲說,

「我們本來就是陌生人。」

她轉身走進雨里,沒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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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KI開始失眠。

真正意義上的失眠,整夜整夜地睜著眼,盯著天花板,直到晨光透過窗簾。她試過酒精,試過安眠藥,甚至試過醫生開的鎮靜劑,但都沒用。

因為每當她閉上眼睛,就會看到KSP的眼神——冰冷、疏離、平靜、死寂,像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她終於明白,什麼叫自食其果。

原來這就是KSP當初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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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深夜,她開車去了KSP的學校,站在宿舍樓下,擡頭望著那個漆黑的窗口。

她知道KSP下周就要飛瑞士了。

她知道,這一次,她是真的追不上了。

雨又開始下,打濕了她的外套和頭發。SEKI摸出口袋里的煙盒,發現里面只剩最後一根薄荷爆珠,和當初KSP抽的是同一款。

她點燃它,深吸一口,卻被嗆得咳嗽起來,眼淚模糊了視線。

原來這煙這麼苦。

原來KSP一直都在忍受這種味道。

SEKI蹲下身,在空無一人的校園里,終於哭了出來。

雨越下越大,沖走了煙蒂,沖走了腳印,也沖走了那些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

而遠處的路燈依然亮著,像一場永不落幕的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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