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总监收网飘然仙服输

“你想得美！你真把我当心理医生了吗？给我起来！”常超皱着眉，语气里带着点无奈。他侧过身子，两手穿过裴清心的腋下，抓住她的手臂就想把她拉起来。可裴清心一米七出头的个子，加上六十公斤的体重，可不是那么好搬动的。她像只树袋熊似的，死死抱住常超的大腿，膝盖黏在了地板上，嘴里还在嚷嚷：“就二十！再二十下就好！求您了嘛！”

两人正拉拉扯扯，办公室的门“嘣”地一声被猛地踹开，一阵香水味先飘了进来。顾盼春双手环胸，踩着高跟鞋，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她斜眼瞥了一下常超腿上的裴清心，嘴角一撇，脸上满是不屑：“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只要是喘气的男人就是个色鬼。”

既然被抓了个正着，常超倒也是不慌不忙，也不想解释什么，就抽出双手放在了裴清心的背上，笑着问道：“顾部长大驾光临，有什么指教吗？”

“常总监，我再次警告你，不要打我们家企业的主意，我知道你和小肖董无非是想要我的配合而已，我也没有那么容易被你们击垮的。妄想吞并我们，只会让你们自食恶果的…”，顾盼春双手叉腰，毫不犹豫直奔主题，这也是她今天杀上常超办公室的目的。

常超靠在椅背上，手轻轻拍了一下裴清心的屁股。裴清心配合地发出一声娇喘，声音软得让人骨头一酥。常超笑了笑，语气平静：“顾小姐，强强联合未必是坏事，我们也是为你的家族企业的未来着想。”

顾盼春露出一副被恶心到的表情，她站直了身子，气势不减：“呃，总之你们别打我们的主意，小心我明天就辞职！”

“这是你的自由，顾小姐。”常超的手又在裴清心的屁股上揉了两下，裴清心小声呼了一下，像是疼又像是享受。又继续补充：“如果你觉得这样做能帮到你家，我也没意见。我欣赏你的才华和美貌，但如果你能稍微守点规矩，会更加可爱的。”

“我不需要你的欣赏！”顾盼春的声音提高了些，语气里带着怒意，“大不了鱼死网破！”她说完，转身就要走。

“是吗？网破了还能补补再用…你说这鱼死了，还能再活一次吗？”，在常超的协调下，端木栀前段时间也拿出了一大笔天文数字加入了战局，比预想的还要多出很多，顾家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顾盼春一个人现在做什么都晚了。

顾盼春的脚步顿住，背对着常超，肩膀微微颤了颤。她知道常超这话里的意思，“你就不怕我真的和沈炎联手？先把你踢出去？”

“哈哈哈！你可以去试试…看他会不会理你…”，本来在没有动用董事会过多资金的情况下，沈炎就连基本的发言权都没有。现在周天立等人的突然离职必将沈炎打了个措手不及，起码剩下这半个月时间沈炎都没有精力和郑小刚这个谋划已久的大财团相抗衡，好戏即将开场了。

顾盼春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常总监，我们能好好谈谈吗？”

“还要谈什么？我们不是一直在谈吗？”常超挑了挑眉，脸上带着笑。这时，裴清心还悄悄抠了抠常超的大腿，又扭了扭身子，像是提醒他再打几下

直到这个地步了，顾盼春还是这么的有架子，她走近几步扶着沙发，但声音比之前低了许多：“家族企业是我爸爸一生努力结果，你们能不能…”

“不能…”，常超摇了摇头，“生意场很无奈，就是这样…”

顾盼春的声音更低了，带着点恳求：“我知道你的目的，我以后服从你和小肖董的工作还不行吗？再说了，你们借助晏欢的势力打败我们，她起来了你们又能有什么好处？”

“你以为你一个小小的市场部值得我们花这么多钱？”，常超的声音陡然提高，手掌刚好拍在了裴清心的淤青处，在气势上完全压住了她，裴清心的惨叫也吓傻了她。

顾盼春的脸色变了又变，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你们到底有什么要求？我们家族的事业不能就这样拱手让人，你们不能把我们赶出去！”

“顾小姐，这不是求人的态度吧。”常超靠在椅背上，“你是在威胁我，还是在跟我商量？”

“你…我求您了，不要赶我们走，那是我爸爸他一生的心血…”，顾盼春终于还是放下了她大小姐的架子，放低了语气说出了这句话，美人就是美人，无论任何一个表情都是那么的动人，这种失落的眼神让她呈现出一种迷茫的美，让人心里升起了更强烈的征服欲望。

常超看着她，沉默了两秒，缓缓开口：“我只要一个条件。”

“说，什么条件？”顾盼春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啪！”，又是一个巴掌打在了裴清心的屁股上，这次的巴掌更重，裴清心忍不住“嗷”的一声，常超趁机笑着一努嘴：“就像这样。”，这个时候要是不对这个美人来个乘胜追击加狮子大开口，就不会有征服她的机会了。

裴清心趴在那儿听到这话，忍不住偷偷笑了，肩膀微微抖抖。顾盼春却愣住了，脸立马也红了，随即怒气冲冲地喊：“你休想！”，她转身狠狠摔上门，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了。

“那再见了，顾小姐”，常超优雅地跟她挥挥手，最后又看了一眼这个美丽的背影，神情复杂。其实他的心里也充满了罪恶感，对这样的一个无辜的人本不应该用这种这么卑劣的手段，但是人在职场，身不由己，你不出手迟早也有人会出手的，或许顾盼春落在自己手上，总比落在沈炎手上好一点。

裴清心这时候终于抬起头，揉了揉屁股，龇牙咧嘴地笑着：“总监，您这招真高！我进公司这么多年，第一次叫她气成这个样子！”

常超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行了，别贫嘴了，起来吧。以后去那边好好做事，麦穗和戴洁洁的巴掌也不是吃素的。”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过，你这配合得还挺到位。”

裴清心笑着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子，朝常超鞠了个躬：“得令！总监，我们有机会再见！”

这边第三个访客也如期而至，杨正义开门后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钻了进来，他其实是和顾盼春前后脚来的，为了避开顾盼春，特意在卫生间躲了十几分钟，一进门就抱怨，“你这办公区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你是不是昨晚开酒会没叫我…还把整组人都喝大了？”

常超感觉自己的腿都被裴清心压麻了，便也懒得起身，手指指向自己的办公桌，“呐！桌子上的都给你！”，上面除了昨晚周天立在办公室喝剩的半支芝华士威士忌，还有新人们在打扫卫生时翻出来的两瓶没开封的麦卡伦，干脆就一起拿来当个顺水人情。

“我去！好东西啊！”，杨正义拿起酒打量了一下，迫不及待地想拧开盖子。常超抓起桌上一个空的酸奶瓶，朝他扔过去，“现在上班时间呢！你也太嚣张了吧？”

杨正义嘿嘿一笑，躲都没躲，任由瓶子砸在了他的肩膀上：“在你这儿有什么好怕的？”，他轻车熟路地走到柜子旁，翻出一次性纸杯，拿出一个倒了小半杯威士忌，抿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话说，沈炎是不是要把他的弟弟弄进公司了…”，常超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腿，，张嘴问道。

“好像是…不过这些都是庄笙在管的，她也不会让我知道！”，杨正义靠在墙上咂巴着嘴，神情也慢慢严肃了起来，“她最近也神神秘秘的，好像是从南方招来了一票人，应该下个月初就都能入职了…”

“来者不善啊…”，常超走到了窗户旁看向窗外，“我等下往你卡里打五万块钱，你该怎么花怎么花，最好能把那些‘过江龙’的信息套出来。”

“那就谢谢老板了！”，杨正义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这个应该问题不大，现在来路不明的人都是不给入职的，我找庄笙的手下探探风应该就可以。”

“还有，找个时间再和顾盼春出去吃一顿，安抚一下她，剩这半个月我不想出什么乱子…”。

“行！”

“晏欢那边你帮我去打点下，现在我不方便过去市场部…”

“行！”

常超转头看见杨正义又给自己续了一杯，立马直翻白眼，“回你自己办公室喝去！等下这酒的主人就要来了，你也不想它们被拿回去吧？”

“什么？原来不是你买来送我的？”杨正义愣了一下，赶忙把桌上几瓶酒都抱在怀里，嘴里骂骂咧咧：“周天立一大早就发了好几份邮件给我，不知道又要找什么事？”

“喝着人家送的酒还说他坏话，这不太好吧？”

“嗯？”杨正义刚想问什么，常超已经走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肩膀，把他往门外推：“你回去看邮件吧，看完你肯定又要喝一杯了。”

送走了这个酒鬼，常超刚坐回沙发上，长舒一口气，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他揉了揉太阳穴，喊了声：“进来！”门推开，黄祎凡走了进来，脸上明显带着几分倦意。

“黄主管，你们真的确定要辞职了？”常超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直截了当地问。

“是的！”黄祎凡点点头，坐在了常超的对面，语气平静，“老周已经订好了去欧洲的机票，我们两个下午就走。李妍和丁欢我们早上也接回来了，等她们屁股的伤好一点，老周就安排她们去南方散散心。”

“老周？”，常超听到这个称呼，嘴角一扯，没忍住笑出声，“看来你们现在关系好点了吧？”

“并没有！”黄祎凡撇了撇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女士香烟，没问常超的意见，直接点燃，抽了一口。她吐出一圈烟雾，淡淡地说：“我们说好了，他找他的嫩妹，我找我的男模，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这…”，常超的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行吧，祝你们幸福。”

黄祎凡没接这话，吸了口烟，从口袋里掏出三个U盘，放在桌上，推到常超面前：“对了，老周让我把这个给你。这是我和李妍、丁欢名下的所有客户资料。他说反正给了沈炎也不会记他的好，不如给你做个顺水人情。”

常超拿起U盘，看了一眼，点点头：“替我谢谢他。”

黄祎凡又顿了顿，想在考虑什么，暗有所指地说了句：“还有，老周让我告诉你，他这两个月都不在国内。他名下那家‘雷霆酒吧’，有个50平米的密闭包厢，没监控，隔音好，让你有空过去玩玩。”

“这…”常超一听就明白了周天立的意思，“行吧，再替我谢谢他。”

黄祎凡掐灭烟，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拍了拍手：“好了，我先走了。沈炎那边应该也收到我们不告而别的意思了，之前他有让老周物色几个可以插入二组的卧底，现在应该也已经有人选了，剩下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她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常超笑了笑：“常总监，你真的是个很不错的对手。如果有机会，咱们再来碰一碰。”

常超站起身，朝她点点头，语气轻松：“嗯，随时等候！江湖再见！”

此刻，沈炎的电脑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杨正义转发的邮件，内容简短却如一记重锤：周天立等四人连夜提交辞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公司。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打乱了沈炎精心布置的棋局，也宣告着常超稳坐高级总监的位置，正式与他分庭抗礼。让这他火冒三丈，可偏偏周天立真的是为了他才去二组搞破坏，弄得得引咎辞职，让他连发作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将满腔怒气憋在胸口，化作一阵阵难以抑制的烦躁。

“站好！谁让你们乱动的？”，沈炎猛地站起身，冲着站在墙边的陈彤和崔茗吼道。两个女人低垂着头，双手扶着冰冷的墙面，裤子已被褪至膝盖，露着青一块紫一块的屁股，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凄凉。他抓起桌上那把沉甸甸的木拍，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抬手就是一记重击，“啪”的一声脆响，木拍狠狠落在陈彤的屁股上。陈彤身子一歪，疼得咬紧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只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呼。

崔茗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一抖，下意识扭头看去，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沈炎的木拍也已毫不留情地落在她的屁股。没有任何缓冲的打击带着一股蛮横的力道，纵使崔茗早就做好了心理预期，但她还是疼得眼泪瞬间涌出，声音颤抖地哀求：“总监…不要打，真的好疼！”

“疼？”沈炎冷笑一声，再眼中闪过一丝狰狞，“你们知道我现在有多烦吗？叫大声点！”，他的手毫不停顿，又是一记重击落了下去。陈彤的身体被这强大的力量带动，头磕在了墙面上，她哭着喊道：“求您饶了我们吧…”，一旁的崔茗也抹起眼泪，声音哽咽：“是我们没用，总监，求您轻点吧…”

沈炎根本不听，木拍一下接一下，来回在两人的屁股之间弹跳着，办公室里全是“啪啪”的响声和两个女孩的哭声。陈彤和崔茗的屁股很快红得像熟透的柿子，火辣辣的疼让她们站都站不稳。沈炎打得手腕发酸，终于停下动作，将木拍随手扔在地上，喘着粗气道：“行了，先别嚎了！”

他在房间里走了两圈，感觉火气消了点，就换了种方式，走到两人身边，用手掌开始继续拍打她们的屁股。虽不如木拍那般凶狠，但掌心的力道依旧让陈彤和崔茗痛得低声抽泣。又一阵暴风雨和鬼哭狼嚎，他的心情总算平静下来。他挥挥手：“行了，衣服脱了，去墙角跪着。”

陈彤和崔茗红着脸，强忍着羞耻赶紧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揉着屁股跪在墙边，眼水在她们脸上尚未干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压迫感。沈炎坐回办公桌前，打开电脑，眼神重新聚焦在屏幕上，开始琢磨下一步。现在他得先物色几个人选渗透进销售二组以试图对其有更多的干扰或掌控，刚好手上有两个合适的人选—一对年轻漂亮的好姐妹，她们的家人正在住院，急需用钱，他只是开了双倍工资再加上一句承诺，就把她们拉了过来收入麾下。

沈炎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紧皱的额头，嘴角浮现一抹冷笑。他低声喃喃自语：“常总监，你等着吧。等我的人手凑齐，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三头六臂。”

(四十八)姐妹来营调皮鬼受罚

月底的办公室里，气氛热得像灶台上的蒸笼。十来天时间，黄祎凡她们送来的客户资料已经整合得齐齐整整，分赃分得明明白白，绩效结算日那天二组直接就把乱成一团的一组按在地上踩了个结实，连个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而秉着互惠互利的想法，老销售们也大方地主动让出了其中的不少资源。现在，二组每个新人手里都攥着两三个稳定的大客户，个个脸上挂笑，走路带风，干劲十足。

周天立给的五十万也已经稳稳入账，在肖若腾的指示下，他也不用藏着掖着，直接大手一挥，这个期间整个办公室都翻新了一遍，墙漆得雪白，地板锃光瓦亮，桌椅板凳也全部买新的，还是那种人体科学舒适款，还配置了高规格的电脑以及打印机和投影仪，连煲水壶，咖啡机，冰箱，空调，扫地机器人，空气净化机都升级成了高级的智能款式，说是要让大家在公司都有在家的感觉。

环境的塑造是成功因素的一环，当然物质的满足也是必不可少。常超特意挑了一个周五晚上带着全组人直奔海鲜城。包厢里，桌子早已摆得满满当当，大闸蟹冒着热气，波士顿龙虾红得耀眼，蒜蓉扇贝香得让人咽口水，象拔蚌刺身摆在冰盘上看着就新鲜。组员们推杯换盏，笑声不断。常超站起身，举着酒杯喊：“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干得漂亮！来，走一个！”，众人哄笑着举杯，酒杯碰得叮叮当当。饭局结束，常超又给每人塞了个三千块的红包，组员们的嘴都咧到耳根了，唯独一个谭韵桦，她在吃完饭后才知道因为自己挨打回家而错过了一场大戏，气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常超也没闲着。他从这笔横财里拿出一部分，专门用来打点关系，收买人心。杨正义，闻军榆这些个死党自然没少拿好处，连严新雅，张语格这几个他都有针对性的送出了精心挑选的礼物，哄得她们眉开眼笑。他又特意抽空提了两盒极品茶叶去拜访了下那个传说中铁面无私的展泰，常超发现这人虽然有点死板，但说话做事算得上敞亮，还挺对胃口。自此，这个提前转正的销售部高级总监算是得到了公司非沈炎派系的大部分人的认可。

当然人的精气神一好，好消息也就接踵而至。在这个月的最后一个周一，郑小刚和宋亚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在他们的不断努力下，终于成功说服了最后几个小股东转移掉了手中的股权，联合财团正式完成了对顾氏集团60%的股权的收购，现在就等肖若腾说服开元集团的董事会再对这些股份进行二次收购，他们就能完成对顾氏集团的绝对控制。常总监又牵头安排了一个高规格饭局，把这次收购行动中出钱出工出力的同学们都凑在了一起，拉菲红酒踩着箱喝。而他也是体验到了一把土大款的感觉，50万这就被花了个七七八八。

正当常超还在回味这花钱快感的时候，“铛铛铛”，门外传来了火急火燎的敲门声，他站在窗户前看着远处的风景，头也不回就应了一声：“请进！”

陶丹宜迈开步子就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身影，“总监！这两位同事有事找您。”

“谁呀？有什么事？”，常超一扭头就直接愣住了，他赶紧拿下自己的眼镜擦了擦又带上仔细看了看。“颜小姐…还有一个颜小姐？”

陶丹宜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她们同时一欠身，“常总监好。”，接着左边那个穿着橘色衣服的先开口：“我是颜橙。”，右边那个穿着银色衣服的也补充：“我是颜俪。”，两人又同时将身后的申请表递给常超，默契十足地同时开口：“我们想要加入二组向您学习，希望您给机会。”，甜美的声音从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面孔传来，语气轻柔却整齐划一。常超看着陶丹宜憋不住笑的样子，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公司的前台招待“颜小姐”一直是两个人，还是一对双胞胎。

而公司的大部分也是几乎不能分辨这两人谁是谁，为了让别人比较好辨认，她们总是穿着不一样的衣服来上班。翟潇潇也特地为这对双胞胎姐妹定做了颜色不同的两套工作制服。姐姐颜橙是鲜明的橘红色，像早上八点的太阳，醒目而温暖；妹妹颜俪的则是亮银色，像午夜的月亮，清冷而柔和。这两人一样的眉清目秀，一样的口吐芝兰，一样的纤细柔美，连发型和站姿都一模一样。原本常超还奇怪为什么同一个人有时候对他冷得像冰，板着脸不理人，有时候却热情地跟他打招呼，甚至还会主动问他需不需要帮忙。现在他总算懂了，颜橙对沈炎有点意思，潜移默化之下也就对自己就没好感，总是板着脸；而颜俪秉着职业的态度，一视同仁，所以偶尔还会帮常超做一些分内的事。

她们按照沈炎的安排就到了销售二组来报道了，常超想起了周天立临走之前的暗示，也略微可以猜测到一点她们的来意。同时他也忍不住嘲笑沈炎的病急乱投医，找两个不懂销售技巧的人来到这里卧底又能偷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呢，不过是给自己这边白白送来两个美人而已。

“你们也算是老员工了，既然有意愿来二组，我也不好拒绝。欢迎你们加入！”常超故意放慢语速，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沉稳有磁性，不显得太兴奋。

“谢谢总监！”两人又异口同声地回答，声音清脆，像是提前排练过。她们的动作举止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像照镜子一般，不看衣服根本分不出谁是谁，连弯腰的幅度都丝毫不差。

“不用客气。”，常超接过她们递来的申请表，低头扫了一眼。两份表格字迹工整，内容几乎一样，连签名都像复制粘贴。他抬起头，顿了顿，装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我对你们也不是很了解。这样吧，你们商量下，一个去跟柳筠学习，一个去跟上官昕学习，过段时间再定岗位。事先声明，我这里可不欢迎混日子的人哦…”

“听从总监的安排！”，又是唯美的二重音，同步的声音像合唱团表演。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转身，步伐一致地走出办公室。她们的背影优雅，步子轻盈，像在走T台。常超看着她们离开，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都说双胞胎有心电感应，打其中一个的屁股，另一个会不会跟着叫出声来？

耗子磨牙似的笑声打破了常超的好奇思绪。常超回过神来时，陶丹宜还在那里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墙，笑得合不拢嘴，肩膀抖个不停。

“你现在胆肥了呀！连我都敢来开涮了？过来！”，常超瞪了她一眼，伸出手揪住她的耳朵，拖着她往沙发那边走。陶丹宜一边叫唤，一边还是笑个不停，脚下踉踉跄跄地跟着。

“哎哟！疼疼疼！”陶丹宜被拽到沙发边，身子一歪，直接趴到了常超的大腿上。她下意识脖子一缩，赶紧用手捂住嘴，止住笑声，眼睛却还弯着。

“啪啪！”，常超没给她喘气的机会，扬手就是两巴掌，结结实实打在她的屁股上。陶丹宜身子一扭，屁股不自然地晃了晃，大声喊道：“哎呀！轻点轻点！别打那儿！昨天受伤了…”

“嗯？”常超一愣，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掀起陶丹宜的裙子，拽下她的内裤，定睛一看，果然，她的左边屁股上有个拳头大小的圆形印记，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细小的针孔，还有点肿胀，看起来惨不忍睹。常超倒吸一口凉气，皱着眉问：“不是，你这怎么弄的？怎么伤成这样了？”

陶丹宜立马撅着嘴，嘟嘟囔囔地抱怨：“还不都怪小思意，买什么不好，就买了几盆仙人掌给阿柳……阿柳也真是的，随手就放阳台地上。我昨天晚上打扫卫生，一不小心脚一滑，刚好坐到那盆最大的仙人掌上…光拔刺就拔了五分钟！疼死我了！”

“哈哈哈！”，这回轮到常超笑得前仰后合，肩膀抖得比刚才陶丹宜的还要夸张，他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那个场景。他随手又在陶丹宜的右边屁股上又拍了几下，“你说说你，大小也是个主管了！怎么做事还这么顾头不顾腚的？”

“呀！呀！”陶丹宜被打得叫了两声，扭着身子想躲，嘴上却不服输：“您还是总监呢！连前台明明是两个人都看不出来，这要是让傻乐她们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

“嘿！你还敢提顶嘴？”常超佯装生气，手掌又往她屁股上招呼了几下，不过力道收敛了不少，声音响亮但不疼。“你怎么也不提醒我？害得我刚才那么尴尬！”

“您又没问！”陶丹宜一边喊一边偷笑，“谁知道你平时这么精明一人，居然会在这种事上犯傻！”，她没忍住，笑声里带了点颤音，尾音拖得老长。

“也是！那反正你最近屁股得疼！疼一边和疼两边也差不多！”，常超说着，手掌有节奏地落下，那原本白皙的右边屁股很快就染上了一层迷人的酡红色。

“哎哟！哎哟！”，陶丹宜的哀嚎声明显夹杂着笑意，身子在常超腿上扭来扭去。“别！我错了！我不该笑您！给点面子！昨晚她们笑话了我一晚上呢！今晚上药时候要是再看到我屁股是红的，得笑话我一年的！”

“呵呵！现在晚了！”常超憋着笑，手继续拍下去，“五十下，自己数着…”

“啪啪啪！”

刚刚数到三十下的时候，常超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常超瞥了一眼屏幕，便接起电话：“喂？”

“常总监…”电话那头是顾盼春的声音，语气低沉，完全没有以前那种颐指气使的霸道，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顾部长，找我有事吗？”常超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揉了揉陶丹宜的屁股，示意她安静。陶丹宜立马咬着嘴唇，忍住笑意一声不吭。

“我求您放过我们的企业吧…不要赶我们走。”顾盼春的声音带着颤抖，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口。

常超回复的语气极为平静：“商业行为不是我个人可以阻止的，我也有我的上司和老板，我得为他们负责…”

“我…我…”，顾盼春顿了顿，声音更低了，“我愿意任您处置…只要你不赶我们走…”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常超故意提高了声音，手指在陶丹宜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啪”声。陶丹宜小声“哎哟”了一下，扭头偷瞄他，眼睛里满是春意。

“我答应您的条件，只求您不要把我们赶出自己的企业，好吗？”顾盼春的声音里充满了哀求和无助，几乎要哭出来了。

常超嘴角微微上扬，早就料到这个结果。这正是他们这边想要的，有人拿到了利益，有人保住了权利，各得其所。他停了片刻，慢悠悠地说：“那我得看看你有多少诚意了。”

“你…你想怎么样？”，听筒里传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紧张。

“我最近晚上没空，周五晚上九点吧！来市里的那家雷霆酒吧，记得打扮漂亮点，你的表现将决定着你们家族的命运…”，常超说完，挂了电话，手机随意扔到旁边沙发上。

他低头看向陶丹宜，抓起她的屁股，暗暗用力搓揉了几下。陶丹宜的右边屁股已经红得发亮。她夸张地叫了一声：“哇…呀！”，脸上却露出一个极度舒坦的表情。她配合着扭着身子，胸部在常超大腿边缘蹭了蹭，忍不住问道：“总监，恭喜你啊，是不是又征服了哪个美女了？能不能透露下是谁啊？”

“臭丫头，这个你也敢问？越来越没规矩了！”常超瞪了她一眼，扬手就是两巴掌，拍在她受伤的左边屁股上，不过刻意避开了红肿的地方，力道轻得像按摩。

“啊！啊！”，陶丹宜嘴上叫得夸张，却依旧不老实，“总监，你有了我们这么多美女还不够啊？现在又多了一对姐妹花还不满意呀？是不是我表现得不够好？要不要我把阿柳和秀娜叫进来，我们一起来…”

“闭嘴！”常超的手掌又落了一下，“再加20下！”

“啊！”陶丹宜喊了一声，笑得直喘气，举起双手做投降的样子，“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常超看着她这副模样又笑了，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行了，剩下的20下先欠着，下次再敢调皮捣蛋，双倍结算。”

刚放下手机的顾盼春显然没有好心情。两行清泪慢慢流淌在她精致的妆容上，睫毛膏被泪水晕开，留下一道道细细的黑痕。短短两个月不到，她的命运即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坐在办公椅上，双手撑着额头，盯着空无一物的桌面，眼神空洞。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沉默。杨正义推门走进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递到顾盼春面前：“顾部长，这是你上次通过面试的几个新员工的资料，他们下周一就可以到位了。你看还有什么要求吗？”

顾盼春抬起头，目光落在文件夹上，愣了片刻，像是没听清。她低声嘀咕：“下周一吗？那看来是赶不上了…”

她这话像是自言自语。那是她特意挑选的几个应届生，照片上都是英姿挺拔的年轻俊美男生，而且都是宽肩翘臀的完美身材。她本来想着留着这些人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用来打一打解解闷，发泄一下情绪，没想到现在连这点小打算都泡汤了，现在她可能连自己的屁股都保不住了。

“顾部长！顾部长！”杨正义看她愣神的样子，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喊了两句。

顾盼春回过神，揉了揉太阳穴，语气疲惫：“行吧，东西放着吧…说好的事总该兑现的…”

“行！那我先走了。”杨正义点了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就在他手搭上门把手的时候，顾盼春突然开口：“杨经理，你和常超是一伙的吧？”

杨正义的动作停住，背对着她，肩膀微微僵了一下。顾盼春的声音冷了下来，继续说：“他能根据我家不同的亲戚制定不同的收购策略，是不是你告诉他的？就是你那天晚上从我这里套出来的信息…”

杨正义的手握着门把手，沉默了几秒。他转过半个身子，侧脸对着顾盼春，语气平静：“没办法，我们都是打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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