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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 终审,豪想和你在一起

小说:豪想和你在一起 2025-09-09 12:08 5hhhhh 2940 ℃

“……主持人你好,我现在在豪宫最高法院外,那么关于费仙君终审的情况………”,费仙君终审当日一早,豪宫最高法院门口就围满了各地的报社和新闻媒体,记者摄影师站了一片,摄像机幕布等各式长枪短炮的设备铺满一片。法院的警戒线外也已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和俞朗的粉丝及费仙君的粉丝。

与此同时,费仙君一行人也准备从小别墅出发前往法院。

“这是最后一战…”,费仙君坐在梳妆台前,穿戴整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自语。

“要出发了,放宽心,会没事的”,律师拉起行李箱的把手,对费仙君说道。

“希望如此……”

“…他们就是拼凑了一些不足为奇的新证据罢了,不要紧张…”

“我知道……胜败在此一举……走吧”

………(俞朗家)…………

“你一个人能行吗?”,俞朗妈妈为俞朗打理衣衫,担心地问。

“我都多大了,还带着爸妈出门多好笑啊,放心吧,又不是我作被告,我能出什么事”,俞朗笑着说。

“你坚持一个人去,我也就随你了。只是早点回来,带两个男孩一起来吃晚饭啊”,俞朗爸爸嘱咐道。

“知道啦~爱你们”,俞朗随后出门,乘上流馨芦的车,接上修明,一同前往法院。

“这都是今天看戏的人吗?”,俞朗在车上看着车窗外的人群。

“其实我觉得是来看你的,你没看见那些应援牌吗?不知道的以为今天开演唱会呢”,修明说。

果不其然,俞朗一下车,人群就掀起一阵欢呼,随之而来的就是连续不断的闪光灯。

“走吧,咱们还要去安检”,修明拉着俞朗往法院大门走去。恰巧此时,摄像机又对准了他们面对的方向,二人一抬头就看到费仙君的车也到了。费仙君下车的瞬间,与俞朗对视一眼。

“走吧”,俞朗拉着修明进入法院。三人安检过后,在法庭里坐下,静待开庭。过了一会儿,费仙君也从法庭门口出现,坐在被告席上,和律师团队商量着什么。

“咳咳…”,俞朗轻咳了几声。

“水…他们特意让我带的温水和止咳糖…”,修明把止咳糖从包里拿出来给俞朗,又给他拿来一瓶温水。

“不用,我自己带了”,俞朗微笑着从自己包里拿出一瓶水,吃下止咳糖。

“全体起立!”,法警一声令下,法庭内所有人起身。三位大法官进入法官席入座。众人坐下。

其中一位法官宣读开场声明,然后便是漫长的前情提要,一直到半个小时后才正式开始庭审。

“…………鉴于本案审理过程中存在的物证取证问题,以及物证不公开性,今天的终审,所有物证将公开呈堂,接下来请检方传唤人证”,法官说。

“传费仙君”,检察官起身说,费仙君走上证人席。

“请问张柔玉死的那天你回家了吗?”,检察官问。

“没有”,费仙君刚说完,检察官就在投影仪上放出一段视频。几乎是费仙君转头的一瞬间,他就惊讶地瞳孔地震。因为这次检方获得的新证据就是从韩冰放在张柔玉卧室墙布上的微型摄像头所拍获的视频。

视频里,只见韩冰给张柔玉注射完了药剂,然后视频加速,直至窗外出现一个人影,他正从攀爬着,沿打开的窗户进入屋内,那人正是费仙君!

“!”,费仙君猛地看向证人席上的韩冰,他正洋洋自得,给费仙君一个不屑的眼神,费仙君的脸色阴沉到极点。

视频里传出二人交谈的声音。

“是你!”,张柔玉正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听闻窗边的动静,一个转身看见是费仙君,吓得赶紧撑坐起来,指着费仙君喊道。

“我怎么”,费仙君站在那里拍拍身上的灰,摊开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个医生…他…是你指示他的!”,张柔玉捂住胸口,气喘吁吁地说。

“少胡说八道的…”,费仙君翻看着桌上的相册,漫不经心地说。

“还有我儿子的死……你爸……这些都是你布置的!是你!你个杀人犯!救命啊!来人啊!费仙君杀人啦!”,张柔玉大声喧哗起来,用手撑着身子,一点点向房门口爬去。

“他们就算听到了也不会来救你的,毕竟你是个连儿子都没有的小三,他们帮你有什么好处!”,费仙君一个上前,对着张柔玉的手狠狠踩上去。

“啊啊啊啊!”,张柔玉痛得叫起来,被费仙君一脚踹开。

“少矫情…装给谁看”,费仙君把鞋在地上蹭蹭,一脸嫌弃。

“呵呵…你以为杀了我就可以掌握一切了吗?…迟早有一天,你的这些脏事…都会被人知道……你连自己的爸爸都不放过…可真是个孝顺的儿子啊…就像你杀了你弟弟那样…看来你一直喜欢杀自己的家人…”

“第一,我没有杀他们。第二,你没有证据。第三!没有人会信的,信你这个贱婢的话。我永远是高高在上的仙君,而你,是个连家谱都进不去的小三。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你儿子也进不去”,费仙君特意蹲下,看着张柔玉说。只见她面色狰狞,指着费仙君骂道,

“你!…你个杀人犯…你以为杀了我,就没人知道这些事了吗?…我死了…还会有婉卿和姨妈给我做主…”,张柔玉强撑着说道。

“是啊…我差点把他们两忘了…不过你放心,就按照姨妈那个智商,她是不会发现问题的。还有婉卿那个精神状况,怕是她现在连你都不认识了…多可怜啊,无父无母无夫无子,连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呢…本来我还是会的,谁让我是费家管事人呢,可是我细想,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费仙君说。

“呵呵…我虽然死在你前头…但是我带走了你妈和你弟弟…你带走我和我儿子…咱两也算扯平了…不…我还多赢了一点…因为你是个不孝的儿子,你气死了你妈,连带着杀了你弟弟…我的儿子可是孝顺的很呢~…比你强太多了…我也比你妈强太多了!”

“你放肆!”,费仙君一个耳光扇上张柔玉,拽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地上一砸。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来你这个b是坏透了。我本来想给你个机会,放过你,可是你自己不争气…好好和你儿子在那头过吧,下辈子投胎做个老鼠,养一窝耗子,这才符合你和你儿子的样子啊…呵呵呵呵”,费仙君看着张柔玉濒死的模样邪恶地笑起来,然后坐在那里静等她没了呼吸。

视频又是一段加速,然后费仙君起身,用脚踢踢张柔玉,再用手指探探她的鼻息,确认她死了之后,又沿着窗户爬下去了。视频结束。

“所以我再问你一遍,张柔玉死的那天你在哪?警局里的时候,你说你在大学里”,检察官追问。

“…你刚才只说那天回家没,没有说几点回家,我上午没回家,下午回家了”,费仙君狡辩道。

“姨妈知道些什么,所以张柔玉说她们会帮她报仇,你知道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费仙君冷冷地说。

“你是经常从窗户进屋吗?我看见你很熟练,不像是第一次爬窗户了”

“好玩,不行吗?”

“你为什么要躲着管家呢?因为你知道这会打破你的完美不在场证明,但是你因为太恨她了,所以忍不住要去看她的死样,还有耐心一直等到她咽气,期间也没有打电话叫救护车,也没有任何帮助,你就这么看着她死,你能说说当时的心情吗?你坐在那里,看着她死的时候在想什么?我很好奇”

“没有感觉…再说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可能就是躺地上被我气的不行,想睡一会儿吧,没想到会那样死掉了”

“那可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明明可以抢救回来的生命,你从进屋到她咽气,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你却无动于衷,你明明看到她出汗,全身颤抖,脸色发白捂住胸口,而你却觉得她没问题。是不是你有问题啊”

“…前一阵子豪宫庭中大街倒了一个老人,不是也没人扶嘛,庭中大街这么多人,按照你的说法,他们都是禽兽都有问题吗?”,费仙君反驳。

“庭中的人们都认为会有一个专业的懂急救的人上前帮助,或者会有人停下打电话叫救护车,这是心理现象。可是那个房间就你一个人,除了你没有人会帮她。你难道不应该帮她一下吗?”

“……我是个工程师,不是医学生,我不太懂这些。对了,我期末复习在宿舍里闭门复习三天也没有人来敲我门,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冷漠,不止我一个人这样”

“很好,有道理,我承认。但是你最后去探了一下她的鼻息,你这是在确认她有没有死透,冷漠的人好像不会花时间去做这件事吧”

“……谁知道呢,可能吧”,费仙君无所谓地说。

“传管家”,检察官见他死猪不怕开水烫,便老管家上台。

“你之前几次庭审和警察问话,你都说那天除了韩冰,没有人拜访过张柔玉,视频里这么大动静你没听到吗?你作为管家不上楼检查一下?或者说敲个门也好啊。你能解释一下吗?”,检察官问。

“你也看到了,他是从窗户翻进来的,没有走大门,所以我没有见到他”,管家说。

“那好,门口的安保没有和你通知公子到了吗?”

“没有,费仙君要做这事的话,一定会告诉保安不要通报”

“你上楼进屋检查之后,就没有对凌乱的房间起疑?也没有对倒在角落里的张柔玉有一点奇怪吗?她怎么会以那样的姿势死去?”

“我没有,一开始我的确觉得奇怪,但是后来知道是心脏病导致的,那我觉得这很正常啊,可能是挣扎的过程中倒下的吧”

检察官和管家大战几回合,最终只好放老人家下场。

“请辩方传唤人证”,大法官说。

“传费仙君”,辩方律师起身说。

“费仙君,你和费仙权关系怎么样?”

“很好”

“好到什么地步?”

“…就是…很好啊”,费仙君看着自己的律师,不知他在干什么。

“是好到洗澡都要在一起洗,睡一张床,穿一条裤子,心连心的那种好吗?”,律师追问。

“额…”,这是费仙君开庭以来第一次不知如何回答,他只能小心地用眼神告诉律师“你tmd在干什么?!”,他在脑海里不断组织语言。

“费先生,法庭的问题请你作答”,大法官提醒。

“…是的…这都是我们小时候的事”,费仙君微笑道。

“小时候很要好,长大了呢?”

“…长大了自然很要好很和谐啊,你在问些什么啊”,费仙君盯着自己的律师说。

“我猜一定是兄弟情深,连兄弟情都已经逾越了,你们是不是有过感情?恋爱的感情”。

“你…这和案件有关吗?”,费仙君急忙回复。

“当然有关,你是很爱你的弟弟的,不是吗?”,辩方律师微笑着看着费仙君问道。

“是的,但是还是兄弟情更多点吧,你说的,太夸张了”,费仙君解释道。

“是吗,我看这封信,这封检方先前压着的信,费仙权给你的第二封信里,不是这么说的”,辩方律师见时机已到,把信件内容呈堂。

“我的妈…”,修明看着投影仪上的文字,小声地惊讶。

“这…!”,费仙君极力忍住惊讶,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

“信上说,‘哥哥,我找你找了好久,你要是还想念我,就回家来找我吧。我们还和以前一样,一起泡澡,一起睡觉,你上次也很喜欢我,很舒服,不是吗’。可不可以请你细说一下,你是怎么喜欢费仙权的呢?”

“…我…”,费仙君脸一下子粉红起来,他用手摸着下巴,底下的人们小声议论着。

“我去…”,俞朗在一旁和修明面面相觑。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辩方律师追问。

“…”,费仙君把头看向一边。

“费先生,请你作答,这是第二次提醒”,大法官提醒道。

费仙君深呼吸一口,说道,

“我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洗澡,我比弟弟大几岁。到了青春期的时候…他会问我一些问题…因为他觉得问父亲会很尴尬,男生都是这样的不是吗。然后……我们会在对方身上探索一下,就是好奇。结果就是这样,我觉得有什么…有什么东西在我们之间形成了,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费仙君支支吾吾地解释,一改以前的冷静,他现在像个分享情史的害羞大男孩。

“所以是爱吗?”,律师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我想是的…家里很大,但是也很小,很多时候,除了父亲,我们之间只剩下彼此了…任何喜怒哀乐,我们对方都会知道…可是说是兄友弟恭……那天,弟弟撒娇要和我睡在一起,我想着以前小时候天天睡在一起,很正常,就让他到我屋来睡。结果,就在那天晚上…”,费仙君欲言又止,脸色羞红。

“然后呢?”,辩方律师问。

“他亲了我一下………”

“你当时是什么反应呢?”

“……我没有厌恶…我觉得那个吻…好像打开了什么内心深处的东西,一些不该被放出来的东西……我觉得这一切不应该发生的…所以自此之后我就刻意回避弟弟…因为我没想好如何面对他,如何继续接下来和他的关系。更别提被父亲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

“你和费仙权在案发前有争吵过吗?”

“没有”

“这封信你有收到过吗?”

“从来没有”

“没有问题了”,辩方律师对法官说道,坐下。场上一片寂静。片刻,检察官起身提问。

“这件事其他人知道吗?”

“不知道,我们从不和任何人说”

“你当时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吗?”

“…不知道”

“在案发前,费仙权和你的表妹订婚了,你当时知道了是什么反应?”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有点失落…”

“所以你要除掉费仙权,你得不到,其他人也别想得到,对吗?”

“没有!我,我也是失去过弟弟的人,怎么会如此狠心呢!”,费仙君哽咽地喊道。

“在二姨妈和你父亲确定他们二人订婚的当晚,根据当时的仆人所说,你暴跳如雷,叫嚣着要杀掉他们。随后还跑到隔壁的庄园去,把表妹家的传家宝砸掉了。你当时就在酝酿杀人手法了吧,对吧。对了,你也是从窗台爬下楼的,看来你不是第一次做这个事”

“没有”

庭上继续问答着,一旁观众席上的俞朗和修明则是交头接耳。

“天呐…所以他是看你也是红头发,就迁怒于你吗,他是讨厌红发的人吗?”,修明问。

“我也不知道…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是这样”

“对了,你今天来是干嘛的呀…我来是为了记笔记向律师们学习,你是…?”

“?我不是被传唤作证了吗?和你说过了啊”,俞朗笨笨地说。

“不是,我是说他们传唤你干嘛呢,你又和他们家没关系”

“或许是要我作证他的人品吧,证明他是个好同学?”

“或许吧…只是有其他同学们在,好像不必要请你来的”

俞朗细细观察周围,只见满满当当坐了一整排的老同学。

“当晚的订婚家宴,你在哪里?”

“我留在家里”,婉君说。

“那天有没有人闯进家里?”

“没有啊”

“你当时在干什么”

“弹钢琴”

“就在大厅里的那张三角钢琴那边吗?”

“对”

“你弹了多久”

“一个晚上吧,我有钢琴比赛要参加,要复习一下”

“期间没有人进来打扰你吗?”

“没有”

检察官深呼吸一口,随后问,

“这个是你们家的传家宝吧”

“是的”

“怎么碎掉了?”

“…被费仙君摔碎了”

“他为什么要摔这个东西呢?”

“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按照你家曾经的仆人所说,费仙君跑进你家,冲进房间,打开保险箱,就把这个玉雕砸了。他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有声响,你就在大厅里弹钢琴,要进到保险箱的房间,大厅是必经之路,你说你当晚没有看到任何人进入你家”

“我太专注了,而且他要做这事肯定会避开人的,他或许是躲在我的盲区里了,我又弹钢琴,声音盖住了他上楼的声音”,婉君思索一秒随后说道。

“你的仆人们都不是这么说的,他们都看到你在费家吃饭,所以你们其中一个肯定有一个在撒谎。况且你第一次警察问话的时候,你的证词和仆人们的是一样的,你是不是在隐瞒什么?为什么要翻供”,检察官抓着这个点不放,连忙追问。

“我没有翻供,我只是记不得了,我们经常到隔壁去吃饭的,我不会去记每一次的吃饭经过”

“那好,这个玉雕被砸掉之后,你们的安保人员进入到别墅里检察过一番,发现玉雕被砸,赶忙到隔壁通报。你要是在家,你去说不是很好?你好像对你们家的传家宝很不关心嘛”

“我…是我告诉安保去通知的”

“就是这个女人吗?”,修明悄悄问俞朗。

“嗯…”

“人倒是挺漂亮的,就是脑子不太好使,怎么还帮着费仙君撒谎。我要是她,巴不得立刻泼脏水,她先前泼了,如今又翻供,两边不是人…”

“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她在费仙君手底下日子也不好过”

“哼…欸,现在开始传老同学们了”,修明说。

“传俞朗”,检察官传唤一批人后,终于报到了俞朗的名字。

俞朗面无表情地坐到证人席上,看了看费仙君,然后又看向检察官。

“俞先生,你和费仙君谈过恋爱对吗?”

“是,那是在军校的时候”

“多长时间?”

“小一年吧”

“他有没有和你提过家里的事?”

“他很少提他家里的事情,我就随他去了”

“你喜欢过费仙君吗?我知道他一直到现在都喜欢你,要不也不会有韩冰那档子事了”,检察官哼笑一声。

“以前喜欢过”,俞朗看着费仙君说,两人四目相对。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觉得安全吗?”

“…我只觉得他控制欲太强,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分手的原因”

“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你和他弟弟长得很像,所以他把对费仙权的恨都用到了你的身上,甚至还很恨你,要囚禁你”

“请检方不要东拉西扯到其他案子上,与本案无关”,辩方律师站起身对法官说。

“不要紧”,三位大法官眼神交流了一下,随后首席大法官说道,辩方律师只好悻悻坐下。

“我不知道”

“这封信,一封托你转交,一封费仙权亲自给费仙君,你真的不知道吗?你们两人面都没见过吗?”

“从来没有”

“我知道俞先生也很忙,今天来也是抽空,所以我最后一个问题,就是,能都请您简单地评价一下费仙君的为人,他是一个怎么样的同学,恋人”

“好…请容我组织一下语言”,俞朗微笑着点点头,眼眸低垂,像是在整理回忆。片刻后,他抬起眼眸,看向对面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目光沉静,缓缓开口:

“费仙君是一个很要强的人,在学校里争强好胜,干什么事情都别着一股劲,憋着一口气在心里。他是一个控制欲很强,很孤傲霸道的人,有时候强势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这番话落下时,费仙君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头别过去,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他的下颌绷紧了,但始终没出声,仿佛在默许俞朗的评价——或许也是在接受,甚至习惯了这样的标签。

“但这或许是不了解他的人的最初看法。只是我知道他并不是这样的人,或者说不完全是这样。他虽然脾气差,但是也有心软的时候,会大方地把珍贵的药草捐献给有需要的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哪怕再要强,再能说会道,也有吵不过的时候,会气鼓鼓地生闷气,等着人哄他。他是一个坚强的人,独立自主,生于锦衣玉食之家,但也体生活之艰辛,会靠勤劳的双手挣零花钱,请客吃饭。他虽然很精明,但是不会压榨剥削。他还很孝顺,但不妈宝,永远热爱生活,有兴趣爱好,自律,积极地活着”,俞朗说完这一切,似乎是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他欲言又止,只是静静地看着费仙君。

“作为旁观者,你会认为费仙君杀人吗?”,检察官问。

“……我不懂案情分析,也实在懒得分析。但是我只发现一点,那就是,那些他不轻易示人的爱,总是藏得很深,深到有时连他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曾经也可以单纯得像个少年。他会把最纯真的爱放在心底,但是外壳是无数层带刺的面具,他的温柔,总是裹在层层叠叠的盔甲之下。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压抑的太久,反而失去了一些本心,多了一丝刻意和虚伪”,俞朗说完这话,全场又是一阵寂静。

“谢谢你俞先生,没有问题了”,检察官坐下,喝了一口水。

“没有问题”,辩方律师说。

“接下来是陪审团商定环节,暂时休庭一小时”,法庭熙熙攘攘地吵闹起来。

“走吧,去外头动动”,修明对俞朗说。

“我就算了,都是记者,我出去了没走几步就被堵住了”,俞朗笑了笑说。

“也是,我去上个洗手间”,修明离开。

俞朗刚想看看手机时,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队长…”,小寅礼貌地说。

“你来了,坐”,俞朗拍拍一边的座位笑着说。

“不用了,今天人多,我就是来问安,顺带谢谢你刚才为他作出客观的评价”,小寅认真地说。

“这都是我作为证人应该做的,他呢,是他派你来的吧”,俞朗笑着问。

“就算他不说我也会来的,队长,谢谢你”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案子结了,咱们在外头聊这事”,俞朗温柔地说。

“嗯,我先坐回去了”,小寅和俞朗简单地拥抱了一下,然后离开。

俞朗找了个空隙去上了个卫生间,顺带续了一杯温水,在记者们冲过来前立刻溜进法庭。

“都是记者,呼~”,俞朗说。

“可不吗,刚才我也是被围追堵截了,还好我灵活”,修明给俞朗一片薯片,两人吃着零食。

俞朗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着费仙君的方向,看着那个人坐在那里手撑着额头侧着身子坐在那休息。

“怎么了?他有什么好看的”,修明问。

“我知道,只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那个背影疲惫的样子”,俞朗说。

“哈哈,这有什么好看的,你刚才也是白说这么多,难不成这次还是流审吗?陪审团也不会因为你的一段话就改变主意”,修明笑着说。

“也是…”

“庭审怎么样了?没累着你吧?”,硕鹤发来消息。

“没有”

浮赫又发了一条“要是累了就偷偷溜出来~”附加一个狗狗祟祟表情包,俞朗看着消息,甜甜地笑着。

“反正结束了我们来接你,晚上做了好多好吃的等你呢(炸厨房表情包)”

“我还做了蛋糕!就是有点难看…(委屈)”,浮赫发来一张蛋糕的图片。

“很好看啊!哪里难看了,赶快送过来给我吃掉,饿死了(原地去世表情包)”,俞朗笑着发出这段文字。

“(舔舐)”,浮赫发来一张臭猫伸舌头的表情,三人有说有笑的。

“你在干什么呀…”,修明也觉得无聊,本想和俞朗聊天,但是看到他乐着打字就忍住了。俞朗聊完了这才主动凑到修明旁视奸他。

“和谁聊天呢,这么高兴”,修明整理着笔记问。

“浮赫硕鹤呗”,俞朗懒懒地说。

“真好,都聊了点什么,可以告诉我吗?”,修明笑着问。

“就是浮赫学做了点吃的,两个人在家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等我呢~”,俞朗骄傲地说道。

“哟,真有口福啊,给我看看”

俞朗把浮赫发来的照片给修明看。

“嗯,真丑”

“哈哈哈,可别叫他听见了”,俞朗捂嘴偷笑。

“哈哈哈,实话啊,你可不许出卖我”

“不会的,你放心吧。你一会儿来我家一起吃啊”,俞朗说。

“那可真算了,我去了你们多不便啊。从今以后,你们三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我就不打扰了。在旁边偷偷吃糖就够了”,修明说。

“是啊…多不方便啊…”,俞朗喃喃道,有些失落,但也觉得很有道理,或许再好的朋友间也要避嫌。

又过了一会儿,陪审团走出内廷,庭审继续,陪审团代表宣读判决。

“陪审团十二人,未能达成共识,不能作出判决”,此言一出,全场又是哗然。

“这都三审了,要是还没个结果可咋办啊”,俞朗问修明。

“本庭要求你们再次讨论,再给你们半个小时时间”,三位大法官商讨过后,其中一人对陪审团说道。另一人对陪审团又叮嘱了他们的职责和权利。

“休庭半小时”,主法官宣布。

“审不出就是再审,说得难听点就是法官们懒得再审了,皮球踢回陪审团再审”,修明说。

“那要是再达不成一致呢?”,俞朗问。

“不会,这是规定的,审到这个地步真相已经模糊了,只是官方不想再浪费时间讨论了,陪审团必须给个说法”

“所以其实就是无罪推定是吗?”

“难说,这个时候更多的就是看陪审团的第六感的内心的声音了。换做是你,证据和人证都已经缺失或者失真,你会如何做呢?”,修明问俞朗。

“听从自己的内心?”

“那就是了”

“可…这就不会冤枉好人吗?”

“好人轮得到三审吗?再说你觉得…他是好人吗?”,修明压低声音问。俞朗没有回答。

“等结果吧,一定会没事的”,辩护律师和费仙君说。

“可要是他们定有罪,我不就连上诉的机会都没有了吗?”,费仙君捂着胸口问。

“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我有这个感觉。在没出结果之前我们都要沉住气”,辩护律师抓着费仙君的手,坚定地看着他说道,给予他力量。

“希望如此…你别抓着我了,我心里一团乱…心跳得好快啊”,费仙君皱眉,心神不定。

“你会没事的,陪审团里有七个女…你来了”,小田正要安慰,只见俞朗出现在费仙君身旁。

费仙君转身,抬头看着俞朗,两人四目相对,只是都不知道说什么。

片刻,俞朗伸出手,沉稳温柔地说了一句,

“祝你好运”

“……”,费仙君的目光在俞朗的手和眼神之间徘徊,片刻之后,他也伸出手和俞朗握手,试着强颜欢笑地挤出微笑,但是嘴角还是在心里压力下微微上扬一点。

俞朗和费仙君的手都是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根本没有握住,俞朗明白他的心思,也不再站在那里影响他。他笑了一下,点了一下头,随后回到了座位上。

这半小时对费仙君来说如坐针毡,每一秒都是煎熬,他从来没这么紧张过。额头上流下小滴的汗,他极力克制着自己,要求自己冷静,但是快速的心跳还是告诉他自己是多么的紧张。

终于,陪审团的成员们又一次走出内廷,这会他们带来了最终的判决。法官宣读,

“经由陪审团审议,本庭裁定:被告在本案中一级谋杀罪名不成立,教唆谋杀罪名不成立。”

法槌尚未落下,费仙君望着法官,一时语塞,他知道还没有落槌,先扬必有后抑。

法官稍作停顿,语气转为凝重:

“然而,考虑到被告在本案调查及相关情节中所展现出的不当行为与可疑动机,虽不构成刑事定罪,但仍具有严重社会影响。为维护公共利益并促使其反省改善,本庭作出如下附带判决:

一、被告须在两年内完成共计一千小时之社区服务,项目内容由社区矫正机构指定并监督执行;

二、被告需向受害方支付民事赔偿金共计两百万元整;

三、被告须强制接受为期不少于十二个月的心理评估与心理治疗,由注册专业机构定期报告治疗进展;

四、被告须于判决生效之日起,每月向社区治安官报到一次,接受监督管理,期限为一年。

本判决即日生效。庭审结束。”,法官落槌。

“全体起立!”,法警一声令下,全体人员起身,费仙君颤颤巍巍起身,看着法官们离去的身影愣在原地。

一如既往的,法庭外围满了记者,在费仙君一行人出门的时候,记者们蜂拥而上,由法警们组成的人肉防护栏都差点没能拦得住。更别提随后出现的俞朗,法警们也是费了很大力气才维护好现场秩序,俞朗和修明得以顺利上车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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