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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总觉得训练员在勾引她(16-20),2

小说: 2025-09-09 12:07 5hhhhh 2460 ℃

  「等等!」热忱无敌赶忙起身揪住他衬衫的袖子,急忙之中用了不小的力气一拽。

  过大的力量差距让薄荷在这一拉中失去重心,整个身子扑倒向拉力的来源。

  男人就这样撞进少女怀中。

  两具身躯意外贴紧,热忱无敌感受到确实存在却虚幻飘渺的一个生命正与自己相拥,她的一只手正按在平静起伏的小腹上,另一只手指尖隔着皮肤点在脖颈一条动脉上,胸膛接住了一次次呼吸循环,口鼻正悬在乌黑柔顺的发丝之上,那股芳香更加甜腻。

  而后她看见薄荷抬起头,因她忘记放手,没能离开的牛郎在胸中挣扎了好一会儿。她见那张精致的脸上只是疑惑,如此简单又单纯,却偏偏带有一种天然的魅惑。

  那娇柔的双唇刚刚分开欲要说些什么,热忱无敌便已经忘我地将脑袋下沉。

  与这货真价实的传说本尊一同对自我最深处进行了人生第一次探索。

            第18章:Penultimate

  八重无敌有一个麻烦的妹妹。这个妹妹从小贪玩成性,喜欢做些上山下河找洞窟的事,为了捉虫捕鱼她牺牲了大量练功时间,于是父母就把金刚八重流传承的压力全给到自己一个人身上。好在练功于她本就是必要,她没什么怨言。

  长大后这个妹妹不光不收敛,还更没正经了。不满足于现阶段的探险,她把精力放在了更诡异的事物上,任何她能接触到的都市传说她都想亲身尝试,什么也吓不到她,倒不如说越吓人的就越吸引她。她们都入学特雷森,校方又草草让她们姐妹住进同一寝室,从此,这个妹妹又带给她更多麻烦。

  妹妹常常无视宿舍宵禁,没有任何征兆就在外待到深夜,甚至凌晨,甚至第二天日上三竿。还很没负担地随便发条短信叫大姐帮她瞒着,后来连短信也不发了,反正都是要她的大姐兼室友帮她瞒着。

  八重无敌早就习以为常了,热忱无敌啪地一下推开门,带着阳光与永不见底的精力进门打招呼。

  「嘿嘿,早~上好,姐姐……」

  唔,有点不对,八重无敌的妹妹热忱无敌说话是这样软绵绵的吗?

  还在晨练,正劈着手刀的八重无敌回过头去,才发现妹妹脸上泛着两抹未曾见过的潮红。

  「你……遇到什么事了吗?」那潮红并非完全陌生,她在镜子里就见过类似的颜色,而在妹妹遇到的事不知是好是坏的情况下,她希望自己的判断不要正确。

  「嗯哼哼。」热忱无敌不直接回答,她在室里跺两步到床前,然后仰面躺下,「唉,算了,说出来姐姐也不会懂,反正你就是个只懂得金刚八重垣流的练功狂嘛。」

  「别卖关子,老实交代!」以往还好说,但这次八重无敌不得不关心她妹妹了。

  「嗯……这个嘛。你可别被吓到,你妹妹我啊,已经不是处……咦!」

  「你已经不是处女了!?」热忱无敌平常总是嚷嚷着「止水」境界的姐姐现在涌着惊涛骇浪向她袭来,捏着她的肩膀将躺着的她掰起来。

  「是……是……」倒也不是完全没想过姐姐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热忱无敌还是被吓到了,木木地点点头。

  「啊啊啊啊啊怎么办啊……怎么跟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交代啊……还有你到底是和谁啊……等等……你昨天说要和前天一样去看牛郎店?」

  「是……」

  「荒……荒唐……简直荒唐!你怎么可以和一个牛郎!再怎么说第一次也不能和牛郎……你有没有想过,区区牛郎是不能在金刚八重垣流的手里幸存的呀!」

  「烦死了,姐姐你又能懂什么啊。」久违的被一通数落,热忱无敌没了回味之前美好的心情,她颇为不悦地将姐姐那有力的手推开,「你又没恋爱过而且肯定还是个处女,你有什么资格指教先一步出道赛的我呀。」

  「才……才不是嘞。我可是谈过恋爱的哦。你姐姐我早就出道了。」八重无敌被这样子反驳,气势便弱了些许。

  她见妹妹看着自己的眼里充满质疑。

  「是真的啦!」

           ***  ***  ***

  八重无敌自小就有一股天生相伴的烈火,这烈火给她带来马娘中也属独有的强大,却也令她狂暴而常常难以控制自我。尽管以练习金刚八重垣流对这火焰加以抑制,她却能明白这烈火在自己生命结束之前不会熄灭。她所能做的,大概只是常常抑制,并寻找契机偶尔释放积攒太多的灼热。

  在少女不过十几年的人生中,她也换过许多种泄火的方法,其中有这么一段日子是最特别的。她正值初三,当时邻近的学校里赛马娘学生拉帮结派行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猖獗。她将不良马娘们以多欺少霸凌弱者的行为看在眼里,厌在心里,金刚八重垣流的教诲告诉她这正是出手的时候。而更在她将这想法透露给妹妹热忱无敌之后,她收获了活宝的支持与其专门为她设计的一套行头——白色大风衣后面绘着几个毛笔写的鲜红大字,黑色牛仔裤与长靴将双腿修得凌厉。热忱无敌说姐姐既然要与不良作战那就不能在气势上低人一筹,一定要让人一眼就看出姐姐的强,我们金刚八重垣流的无敌横强。

  若她在别的时候也把家传武学称作「我们金刚八重垣流」该多好。虽知道热爱煽风点火的好妹妹行为只是纯粹出于寻求刺激,八重无敌还是接受了这套让自己看着像一位不良大头目的行头。正好区分开平时的形象,为了保持平时「止水」的境界,她有必要以烈火的形态发泄。

  从此,这位年轻的侠客开始了她的战斗。金刚八重垣流的确让她无敌于马娘的武斗,别说国中生中无人是她的对手,恐怕在高中能够与白色金刚过招的也不过同样经过严苛修炼的寥寥几人。用拳去轰敌人的腹,用腿去踢恶党的骨,这无疑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泄火方式。她持续着这种惩恶扬善又能满足自我的行为,直到那一天,事情在祖父面前败露。

  她和妹妹一起跪坐在祖父面前接受训导,祖父说她以烈火伤害他人只会让火烧得更旺,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她会再也不能遏制自己的暴戾,要她好自为之。

  祖父是开明的师父,他只让八重无敌自己去想办法解决而没有采取任何强制的措施。八重无敌一直尊敬自己的祖父,尽管身为马娘,她在打斗上早已把仅仅为人类的祖父超越了。

  于是那天放学后,换上了白风衣的她只是独自一人漫步思考着,真的要不再出手么,那金刚八重垣流又该如何容下眼中的邪恶,她又该如何抑制这被发情期的风吹得更加旺盛的烈火。

  低头苦思冥想的她,撞上的是一个同年男生。男生周围围着十几号马娘,她们似乎觉得自己的禁脔被碰了。

  平时这些杂碎怎会是金刚八重流的一合之敌,然而她一开始还犹豫着要不要出手,被包围了也是在犹豫,因此多挨了揍,其中有几记重的,导致了她最后的昏迷。

  而昏迷就导致了她被带到陌生的地方,让她清醒以后的第一瞬间把将她当作恩人的男生当作威胁按到身下。

  然后盯着他的眼睛,嗅着他香甜的气味,不知怎么的就……

           ***  ***  ***

  店里绝大多数的朋友,对处女马娘是没有正面评价的。夜舞在更衣室里闲聊时说笑过,若要列个赛马娘下手没分寸排行榜的话,发情期处女大概只在丈夫刚刚出轨的更年期之后。这个比喻出口前本该是个让氛围轻松的玩笑话,可说完后我们话术第一的头牌自己也笑不出来了。

  然而薄荷又是这个例外,相信大家也能明白,这号人物对马娘是从来无所谓正面与负面评价的。可是他与处女马娘结合时仍会有负面的情绪滋生,这情绪当然不是针对马娘的,而是将矛头捅向自己的。珍贵的初体验为什么要找上他这样肮脏的人?重要的第一次为什么要这样轻贱地给他玷污?三女神为何没能保佑她们远离自己这个恶心的东西。

  负罪感与自责感让他甘愿接受惩罚,惩罚可以是刚刚不再是处女的马娘不收敛气力的一切动作,那些让他满身淤青与裂口的动作。再怎么痛他也不会出声的,疼痛在不以叫喊宣泄的情况下会更痛,这样一来即便是逐渐对疼痛麻木的他也能受到足够份量的痛苦。

  今夜的客人力量比别的马娘还要强些,但是远没到他的承受极限。说起来,为何她的动作会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发力方式以及呼吸的节奏,跟记忆中某种不可磨灭的刻印遥相呼应。

           ***  ***  ***

  桐生院葵在培训基地里第一次邂逅初恋对象时,他已经在校内备受关注了。

  说是初恋大概有失偏颇,因为单恋是否能算作恋爱至今都存在争议。围绕着他的女生那么多,其中还有很多位马娘,而身为一个始终畏缩不前的胆小鬼,桐生院葵其实只希望他的目光能够穿过人潮的拥挤停留在自己身上哪怕一瞬。

  他入学不久后就交到女朋友了,对方是一个阳光开朗又漂亮的同班女生,他被异性包围的状况也随之结束,表面上是这样,但是桐生院葵能观察到有几个追求者还蛰伏着伺机而动,她们都是马娘。要说一点也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桐生院葵很有自知之明地知道自己在一众追求者中没有特别的长处,却又总是怀抱着一点小小的念想。具体是些什么念想呢?

  如果他能发现自己常高高地抱着文件夹只在他的视野里没有自己的时候把眼睛探出来看他就好了。如果他能发现自己用的全是和他一样的文具并因此产生好奇前来搭话就好了。如果他能发现自己借给后桌也就是他的前桌的书正是他在国语作业里曾写过读后感的《百年孤独》然后来和自己讨论就好了。如果他能在各种自然的偶然中意外察觉到她默默的关注就好了。她只能寄希望于这点念想,因为桐生院家的白皮书里从不记载如何与自己喜欢的人相恋。

  虽然训练员已经有伴侣了,但桐生院葵看出他并不因此变得幸福。这并非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她能看见刚入学时的那种悲哀神色又渐渐回到了他脸上。这是为什么?桐生院知道自己不能沉浸于欣赏他身上所涌现的神秘悲剧色彩,可她一个连朋友也算不上的陌生人又能为那人做什么呢。

  尝试调查也没有结果,却在不经意的一瞥间找到了答案。

  那天午休时,因为成绩优秀而任职班级干部的她例行去将材料递送到年级主任办公室。敲门得到回应后她进门看见吉斯通主任平静地端坐在玄黑色办公桌后面,但是眼镜戴得有点歪。

  其实只要将材料给主任然后礼貌地离开就好了,她也只打算这么做,但她偏偏就比自己预想中的还更有礼貌一些,在走前微微鞠了一躬,也正是因此她看见了寻求许久的答案,一个她宁愿不知道的答案。

  办公桌挡板底下有离地两公分的空隙,她弯腰时从那里看见隐隐露出来的倒放的鞋尖,恰巧和她暗恋对象今天穿的鞋一样,更恰巧的是同样有很明显的划痕。

  「还有什么事吗?」一声问询将桐生院葵惊醒。

  「不,不,没什么……」从主任的声音中听出不耐烦和一些古怪的粘腻,桐生院葵落荒而逃。出了门才发现自己居然丝毫没考虑过如果那鞋真的属于自己喜欢的那人,她应不应该留下。

  她没有直接走掉,而是偷偷躲在拐角后面,死死盯着办公室门口。而当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她确信在她出门后再没人进去过的办公室里,她的暗恋对象走了出来。紧贴着墙的桐生院葵如化成了泥往下沉,绝望地瘫坐在地。

  她是除了当事人外第一个知道此事的,也希望自己会是最后一个知道这是不该知道事情的外人。她不知道事情为何会这样发生,也不清楚那人是如何想的,连是否该出手相助都不知道的她只好选择将其烂在心里不对任何人提及。

  然而事态的发展又一次告诉桐生院葵她的选择根本无关紧要,因为那之后不久,整个培训基地在一夜之间就知道了那人出轨的事情。第二天他带着被揍破相的脸到班级接受所有人的质问与冷眼与谩骂,他的女朋友请假了。桐生院葵能做的也只是以维护班级秩序为理由替他解除包围。他在卫生间力被戏弄,在放学后被蛰伏已久的追求者拽进小巷,这些事桐生院就是想帮也帮不到。

  那位坚强的女朋友在半个月后走出了情伤,找到了新的优秀男伴。这时对那人的批斗风潮已经几乎过去了,他如焚化后余留的残灰,没人关心他,没有价值,浸润于友情与爱情而短暂出现的光彩恐怕再难见到了。是的,除了仍与他保持亲密关系的吉斯通主任与桐生院葵,应该再没人关心他了。但是桐生院葵还是不敢上前,他身边一圈的人墙仿佛仍然存在,让桐生院葵只想索取偶然的一眼。

  而这发生在一次课间的走廊上,手捧的书卷不小心掉落,她弯腰要捡,眼前出现一只无名指指根上长颗痣的手,代她捡起练习册,递给了她。

  「……谢谢……」梦寐以求的偶然,原来是那么简单。

  「不用谢。」

  「那个……」

  「?」

  「你和吉斯通主任的那个……应该是为了女朋友吧?现在她已经离开你了,为什么还要……」因为他前女友平时的表现与考试分数有过大的出入而产生联想,桐生院葵查到了前女友考试成绩被离奇篡改的事实。突然叫住他并一股脑地问出自己的猜想与困惑,桐生院葵也知道自己是完全没有谈话的天赋才会这样做,可这已经是她此刻能鼓起的最大勇气了。

  「我不能离开主任的。」他居然还真的回答了,「我得做她的……『老师』,不然她就没有地方可以哭诉了,主任她需要我。」

  见他给出耐人寻味的回答后就又要走开,桐生院葵又忙把下一个问题脱口而出:「这件事是怎么传开的,你有头绪吗?」

  「是我自己说的。」他毫不在意地说,像是表明自己本该是现在这个下场,「因为我的前女友她不希望我有任何隐瞒,所以我就说了。」

  「抱歉……我问这些多余的东西……」桐生院认为他大概都还不认得自己。

  「不,才不会,我还来不及谢谢你一直默默帮我呢,桐生院同学。」

  然而这样温和又无奈的他,苦衷不会被除桐生院以外的任何人知晓。这次应该连吉斯通也不知晓,她还是只顾着管那人叫「老师」,并要其称呼她以本名。

  各种不好的外号,过分的谣言,在学校里口耳相传,在社交网络上迅速传播。她试过在网络上发言保护那人最后一点名声,不出所料地给自己也收获了额外的贬低,人们用更肮脏的字眼表达那人是卖身的。

  也难怪,点进别人甩给她的链接后,看见录像中那人的不堪的痴态,桐生院葵也一度怀疑过他的本性。不过这些猜忌总会在第二天看见他忧伤眉眼时消失,又一次相信无论他怎样被玷污,最深处仍然是保持纯洁的。

  直到之后他突然离开培训基地,桐生院葵不能在第二天看见他的眉眼了。

           ***  ***  ***

  灵巧贝雷发现,鲁铎象征的训练员确实是个大忙人,他的电话一天到晚响个不停,有的是特雷森打来的,有的是牛郎店打来的,偶尔又有健身房或银行打来的。电话那头总是一个劲地提要求,缴费啊作报告啊今晚去帮忙啊,无论要求的是什么,反正电话这头从来没听见一个「不」字。

  难道说他真的什么都会接受吗?他的字典里训练员手册里和马娘培训课程标准里就真的找不到「不」字吗?而若真是如此,自己是否可以在他面前提出那个思忖了好些天的要求?现在可以说吗?现在是时候吗?

  鸭子坐在训练员大腿上,灵巧贝雷上下起伏的同时这么想着。

  「我说你啊……」

  才刚开口,屋内突然响起肉体濡湿交接与男性喘息以外的又一道声音,那是已经足够熟悉的电话铃声。灵巧贝雷循着声音扭头看向柜子上倒扣的手机,贴着床头柜的屏幕在昏暗的屋子里溢散出些许闪光,她在训练员有力气抬起手前将手机取来,率先确认到其上显示的联系人——「鲁道夫」。

  有一瞬间想要把中央代表选择的圈圈往左划向代表挂断的红圆,然后告诉训练员他这下因为耽于女色没尽到训练员的职责啦,再把手机牢牢抓在手中不让他夺回去,观赏他陷于着急又无计可施的可爱模样……或许是看见隐隐亮光中训练员那张脸显得格外疲倦,她没把这一瞬间的好主意付诸实践。

  「是你最惦记的会长大人哦。」

  没想到一听到这话,一直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无精打采的训练员有了反应,他眼睛睁大了些,向上举起手想要接过手机。

  灵巧贝雷突然又改了主意,她还是打算放过训练员的,但应该不是完全放过了。避开伸来的手,她已然接通了电话,此时训练员与担当马娘的交流中枢掌握在她的手中,又用一只手按住男人的胸膛,做好某种准备的她勾起了嘴角……既然训练员先生一贯都那么大度,那么稍微使点坏他也肯定和往常一样没有怨言的吧?

  电话被她送到训练员耳边,意思是让训练员就这样开始通话。训练员有些错愕,不过在与灵巧贝雷带着邪念的笑眼对视一会儿后还是开了口。

  「鲁道夫,是我,有什么事……咕!?」

  以按着他胸膛的一条手臂作支撑,灵巧贝雷的动作陡然加速,身子的一上一下变得无节制、粗暴且不留情。如此糟糕而又俗套的恶作剧,在各类寝取作品中上演过无数回的桥段,灵巧贝雷还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参与其中的一天。

  「不……不没什么……我、我是在忙……噫!」训练员试图在猛烈的刺激中尽力保持自己的语气平稳,「没事、没事……真的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啦……你继续说……唔!」

  像是为了呼应他的对白,灵巧贝雷为了给出一个严重的事情俯下身子咬住他的耳垂,两排牙齿轻轻地衔着,左右摩挲,彼此的胸膛挤压着,互相刺激敏感之处。

  觉得欺负尚不足够,灵巧贝雷甚至点开了免提键。这完全有可能让一些该有的不该有的声音都被送到电话那头去。

  「那好……我想请你明天来我家。」也正是因为开启免提,灵巧贝雷也能听见电话那头鲁铎象征的声音。

  上一刻还为自己恶作剧感到绝妙的灵巧贝雷突然有一种危机感,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她觉得决不能让训练员作出回应。

  然而声音响起比她手指的动作快,在通话被挂断前,训练员简单的允诺已经送到了电话那头。

  ……

  在那之后训练员便有意地不和灵巧贝雷说话、接触,甚至对视。灵巧贝雷第一次从这个顺从一切的人表现出一种类似于「愠怒」的态度。接起那通电话前,训练员还会照常地对她说「我喜欢你」。灵巧贝雷大概也能猜到,恶作剧本身没比平常更过分,训练员现在这个态度,是因为牵扯到了鲁铎象征。

  早知道不接那个电话了。

  就为一时的好玩,居然弄得那么不愉快。以及……明明是担当马娘与训练员之间约定去家里探访,对方还是那个优秀的学生会长,为什么她灵巧贝雷一个外人会如此不安?

  除此之外。

  弄成现在这样,要怎么跟他提……让他做自己的训练员这种要求啊……

           第19章:幕后黑手正在伸出爪牙

  她特别喜欢可爱的事物,而在转校后,她遇上了最可爱的同桌。所以她才会抑制不住那突如其来的冲动,对她最可爱的同桌做出了这样那样的事。

  也是在那之后,她才渐渐意识到自己的本质似乎不像她平时表现得那么温柔。那时,她想独占同桌,想要让那份可爱只有自己一人独享。

  发现自己的所有物被不知哪来的女高中生霸占时,她怒不可遏。只是在她能够开展报复计划前,她首先见到了病床上那可爱的前同桌。

  升上初中的他,伤重入院的他,眼中悲哀感伤毫无希望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的他都更可爱。这在她意料之外,再然后她有了领悟——老同桌最可爱的时候,不是在她身边的时候。

  这个领悟就是她之后一切行为的根据,是她肯忍痛割爱不再独占此人的原因。

  略显讽刺的是在她终于能忍受大明星对自己的所有物动手动脚时,将可怜男生弄到住院的残暴大姐姐却收敛了。看着每日夕阳中隔着一条窄窄街道一动不动对望的两人,她只觉得无趣。之后那女人更是厚不下脸皮再也不来了,实在是辜负她的期待。

  男孩却没有动摇,每日照常孤零零地站在夕阳下,往那个空荡荡的方向倾注自己所有的留恋。她很气愤,于是为了做出一些改变,她开始留意其身边的环境。

  她大胆地「偶遇」了同一个年段里恶劣到出名的人物,定期向其缴纳一些零花钱,花出了对一个普通国中生来说太过庞大的金额。在然后的某一天,这「无止境的压榨」让她再不能从自己精致的钱包里掏出一张大钞了,她终于能对包围而来的马娘哭诉自己遭遇的不幸,顺势就提及了和自己同样遭遇不幸此时正被同班同学霸凌的老同桌,这可真是巧了,这个困顿的男生正巧就在她们隔壁班,更巧的是他能让任何马娘觉得可爱。

  见到昔日的同桌在夕阳里不再孤单地等人,围绕着他的马娘让他变得越加可爱,她终于又能温柔地笑。

  到国中三年级,情况又有了变化,一个同年的马娘突然让他失去了所有自己安排的朋友,转而独占了他,事先没有任何预兆,简直是一场飞来横祸。

  有那个马娘在,别的任何马娘便都不能再接近男生,她不能容忍这样的情况持续下去变成定局。

  好在她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她找上男生的妈妈,向伯母告状了。这位母亲听她骇人的讲述却没有表现得很意外,仿佛早就猜到一般,只是向她表明自己知道了,她走前从这位母亲泛黑的眼袋上看到一双希望结束一切的眼睛,这才觉得自己没有白费口舌,礼貌地道别关上了门。

  她也没料到伯母会在搬走之后结束自己的生命,但这段充满威胁的关系终于还是和期待的一样随着毕业与迁移被斩断了。

  至于彻底成为孤家寡人的他,变得更可爱了。

  她理所当然地升上离男生不远的学校。高中班里有一个极不老实的同学,会在放学后换上大人的衣服,就为了去酒吧见正在打工的那人。

  为了助力自己同班的好朋友,也为了让他变得更可爱,她将自己每次与他会面时都要用上的手机软件分享给同班同学。虽然知道陷入狂热的马娘得到催眠软件之后肯定会做些出格的事情,但是居然要做每日都与儿子交媾的妈妈,她的同学还真是有够疯狂。

  在她想要叫停之前,被她一直注视的那人就突然转进了训练员培训基地。一时间鞭长莫及,那人居然很快地交上了朋友,还与一个人类女性确立了关系。好在他仍是那个不可能脱离马娘的他,他在跨入正常生活的同时不为人知地与教导主任做着不干净的事情。既然如此,那根本就用不着她费什么心思,这些建立在脆弱地基之上的美好自行坍塌只是时间问题。

  她也确实没有多做什么,只是好心地向女朋友暗示了一下。第二天他又变成了那个谁都能骑的可爱之人。

  她一直注视着那人,看着这个每天都比昨天更可怜,更可爱的人。她知道其实那人仍是她的所有物,她自小学六年级起到现在,不论经历什么波折都没有失去过那人,没有一个马娘比她注视得更久,没有一个马娘比她更能深刻理解那人的可爱之处。如今如此可爱的那人,根本就是她塑造出来的。

  那人去做牛郎,她就去捧场将其推上头牌,那人不再接马娘的客,她就想办法藏起耳朵和尾巴,坐在他旁边只是看着他,那人怎么可能看不出自己是马娘,但他是不会有有异议的,他是根本不能拒绝马娘的。

  之后,那人入职特雷森做了训练员。起初她认为这没什么。

  之后,象征家寄予厚望的鲁铎象征意外的成为毫无资历的他的担当马娘。她一开始也不觉得有多大问题,顶多是让他多上一条不特别的关系而已。

  再然后,当那人眼里变得只有那个三冠赛马娘,当那人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高洁的学生会长,她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好在这仍不是不能破解的局面。就和以往面对的任何一个困境一样,总有可以突破的点。

  她已经发现了,鲁铎象征并不像那人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  ***  ***

  鲁铎象征的训练员其实并非有意地回避他的同居人,他只是正紧锁眉头苦于思考一些事情且无暇分心说话。承诺是中途就给出了,可直到他将自己的一部分留在灵巧贝雷体内以后他才把现状理解——明天要赴约去鲁道夫的家里……去鲁道夫的家里。

  这应该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鲁铎象征,他唯一的担当马娘,也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不,这样说不足以表现鲁铎象征的重要。准确的说,他现如今生存的意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在于鲁铎象征,而其余的琐碎小事之和也不到百分之一。

  如果没有鲁铎象征,他会立刻不知如何是好,他会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他会失去「鲁铎象征的训练员」这个称呼,那还要叫他什么?「薄荷」吗?还是「他」?

  优先思考鲁铎象征的事情时,他当然可以不考虑一切,身体或许在做些什么运动,那随惯性做下去就好,身上的人或许在和自己说些什么话,她又不是鲁道夫,那只把鲁道夫的话听进去就好。

  当灵巧贝雷误以为自己无意的恶作剧对他造成了多大伤害时,他本人其实完全不记得刚刚除自己答应了一个要求之外还发生了什么,实在是操了没必要的心。

  但是,鲁铎象征的这个要求实在困扰鲁铎象征的训练员。

  训练员可以为鲁铎象征做任何事,包括去她的家,这是当然的,但他当然也有揣测鲁铎象征要求之后所想的自由。鲁铎象征要求他给跑鞋钉上蹄铁,这是为了训练和比赛,鲁铎象征要求他做好新衣,这是为了登台表演。但是为什么要去她的家?训练员与马娘之间,学生会长与一个教员之间,最为瞩目的三冠赛马娘与区区一介崇拜者之间,究竟有什么事情需要电话约定到家中解决?他想不明白。

  难道是要交朋友?

  他曾经听说过的,班级里一些要好的朋友会没理由地去对方家中游玩。

  鲁铎象征要和这样的他交朋友?

  如果真是这样,交友对象是这样一个恶劣之人,他很想反对。

  为鲁铎象征付出一切,他绝对不会要求任何回报,而至于彼此之间一向过于疏远的关系……他从不介意自己将手举过头顶也碰不到鲁道夫的脚跟。污秽肮脏的他不值得被留神,他也本不该继续与任何人有交集的,但他的自私让他苟活于世,不要脸地融入社会,只为继续瞻仰鲁铎象征身为赛马娘美好的一切。

  姑且是让身上不再有笔迹了,每一处他都仔细地洗净,他逆时针转上旋钮,水声停下。

  在离开浴室前他想,如果那个银发的马娘还要做的话,就劝她动作轻点吧。明天就要去鲁道夫的家里了,再洗洗身子倒是没什么,添上新伤会有点麻烦。

           ***  ***  ***

  吉斯通记得,即便是她那混账到极点的母亲与母亲那无耻程度更有甚之的校长好姐妹,也是会产生歉意的。

  那是在老师逝世后不久,校长在家里与父母有说有笑地享受糜烂茶话会时,忽然把令人不适的目光对准了自己。校长想起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两张对折起来的纸,单手递给了她。歉意就在这一瞬一闪而过,此后再不能从这厚脸皮的女人面上见到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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