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蒂超人/Linga Heroine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了，伽梨子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体便先行“喜出望外”。

“我怎么立起来了？！”

咖喱大惊，顶出了伽梨子刚换上不久的裤裆。

楼莒茼的尾巴就像一条吃饱了撑的开始玩猎物的蟒蛇——世上有没有这种习性的蟒蛇姑且不论，错落有致的光滑赤鳞下，她的尾部肌肉明显在进行类似“听劲”的力度控制，使得伽梨子的挣扎恰好成为无用功，

“唔……”

楼莒茼因陶醉而染红的脸颊慢慢平复，尾巴也慢慢松开退回了斗篷衣中，似乎是为刚刚的失态感到抱歉，她有些害羞地捂着嘴说：“您的主系是，变化系呢。”

“啊？发生什么了，怎么就知道了！”

伽梨子脱身，赶紧站起来退后三步。

“是批水的味道，失礼了，我刚刚用手指上的批尝了下，”楼莒茼再度展示了一下自己异形的右手，“强化系是甜味，放出系是咸味，养成系是酸味或酒味，寄生系是涩味，变化系比较特殊，会变味的，刚刚尝到的批水就是先酸后甜的味道……”

“还能这样啊？！”

伽梨子拉开裤腰，随后动作稍显犹豫，但还是准备伸手进去捞一口自己的批水。

“我想一般人应该尝不出来吧！我的指批里有特殊的味蕾所以才能尝出来……顺便一提我是强化系哦。”

楼莒茼补上说明，使伽梨子裆上的裤腰啪嗒一声打回了肚子上。

“啊这样，那也就是说……”

“是的，赏味分类法算是，我独创的吧，对人和批湿奴都有效哦，嘿嘿……”

“……”

伽梨子实在有些无语的同时又很想吐槽，但好歹看在楼莒茼也有些羞涩的份上，她选择了高情商的沉默。

楼莒茼在伽梨子的对面坐下。

“嗯，那说回来吧，您……”

“可以直接叫我伽梨子啦，”伽梨子不习惯被敬称一如不习惯敬称别人，“我可以叫你莒茼姐吗，好萌的名字呀！”

我们不能忘了伽梨子是一位正值青春时期的女高中生，她的开朗性格和适应能力在与人交际这块属实不俗！

“啊哇哇…”楼莒茼一时之间有些慌乱，在伽梨子看不到的地方，她的尾巴尖缠上了椅子脚，但是被称为姐姐给她带来的莫名荣誉感又让她很快镇定下来，“好的，伽梨子，嗯，那我就说下去了，虽然我尝过的批水可能比你这辈子喝过的水都多，但其实我也不是喜欢才去尝的。”

“咦原来不喜欢吗。”

伽梨子没有说出口，她只是回想起了上一话楼莒茼近乎发情的举动，脸上也不由得划过一滴不存在的汗珠。

“原因还是在那本书中，”目不能视的楼莒茼精准地指向了伽梨子手中的《永生往世书》，“里面预言了人类的灭亡。”

“这本书？”

伽梨子有些轻蔑且不可置信地用手指弹了弹手中平平无奇的书籍，同时她也联想到了母亲信仰的疑似邪教。

“是的，《永生往世书》的作者波西·波被称为真正的贤者，预言了近两百年几乎所有可以说是历史节点的事件，出自于他的话语，即使是隐喻暗示也好，也绝不会是空穴来风的，而他在此书中毫无遮掩地说明白了，人类的灭亡甚至宇宙的重启。”

“不是，等等，”我们不能忘了伽梨子是一个学习成绩并不太好的女高中生，“怎么从批水说到人类灭亡宇宙重启的来着？”

“唔，这个，我慢慢讲嘛……这本书应该是波西·波最后的预言，但和以前不一样的是，预言的结果发生了分支。”

“分支？”

伽梨子抬了下眉毛，对这个故事逐渐产生了兴趣。

“是的，十个分支的预言，导向十个不同的终末，分别是失焦、茫罔、万相、同归、背反、浑一、虚醒、闭黑、静欲、旧生。”

“哈……”

伽梨子的脑袋上似乎飘出了在上数学课时常见的冉冉蒸汽，想要听进去而听不进去时她才会这样，不然她就会放空自己。

“原文的话，可能是有点难以理解，不过接下来讲的就会和批湿奴的分类法有些关系了。本来，五系分类法就是用于分类批湿奴的，只是有些人的CV病毒载量超过了正常人类极限，例如我，得到了类似批湿奴的超常能力，因此也可以适用五系分类法。”

“嗯嗯，刚说到我是属于变化系。”

伽梨子感叹总算到了自己稍微能听懂的部分。

“但是其实还有第六系，”楼莒茼竖起了右手的六根指头，“根据《永生往世书》中记载的文本量，来下定义的一系。伽梨子你应该听说过批徒了吧，数量与终末的预言对应，祂们无一例外，全都是神话系批湿奴。”

“批徒……”

伽梨子心头一沉，她想起万千鹤所说那是比广释菠萝批更加可怕的批湿奴。

“然后，就是…关于我个人，”楼莒茼对了对两手指头，红晕又浮出了脸面，“……只是好奇，我想尝到神话系批水的味道，只是好奇而已。”

这时候，伽梨子才把面前稍显奇怪的女性与整间图书室看作一体。

“……真了不起啊。”伽梨子脱口而出。

“诶？”

“嗯，我是真心这么觉得，莒茼姐，不，莒茼老师！”伽梨子越过桌子握住了楼莒茼的双手，“前不久我还是个不知道以后该干什么的普通高中生，怎么说呢……最近认识的厉害的人也太多了，我也说不太清，总之好感动啊！”

“啊哇哇哇……”楼莒茼面对少女的热情表现不知所措。

“啊！不好意思，有点激动了。”

注意到了楼莒茼的窘迫，伽梨子收回了手挠挠头。

“呼——没事的伽梨子，我也有点太不沉稳啦，毕竟平时都是和书讲话的……”

事实上，楼莒茼也没碰到过伽梨子这么容易亲近的孩子，而且想到自己刚刚也情不自禁束缚了伽梨子还尝了她的批水，就也没什么资格说伽梨子对距离感的把控了。

“嗯，说回来，听说蕾薇雅嬷嬷对你进行了训练呢？”

听到这话，伽梨子的身体反射性地感到疼痛，几乎液化一样地摊在桌上。

“是…啊……结果只是被胖揍……”

“情绪起伏表现得好大……”楼莒茼静静地想道。

“唔，其实已经可以看出来蕾薇雅嬷嬷的训练方法不适合伽梨子你啊，可惜你不是强化系，我都有点想再收个徒了呢……”

楼莒茼玩起了她红色的头发，想着刚刚被叫“莒茼老师”的同时表达了些微的可惜。

“再收个徒？莒茼老师！莒茼老师，”伽梨子举手，“老师您是教什么的。”

“哎呀……”被问到的楼莒茼笑着像是来了兴致，“我是很想教你，不过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千鹤先生应该要来接你了吧？”

最近，伽梨子都住在万千鹤的事务所，一是她家还在被警方以及批斗课调查，二是这里来回原批基地比较方便。

“哦，还真是，那……”

“今天就到这里吧，伽梨子，下次我会准备好课堂道具的哦，”

楼莒茼握着双拳一副满是干劲的样子，“下次来可就要叫我老师了！”

“哇，期待拉满了耶！顺便一问莒茼姐姐你为什么有尾巴啊，我也好奇了。”

“哦，这个啊，”红色带鳞的尾巴又从楼莒茼的斗篷下钻了出来，说再见似的摆动了两下，“这个只是阴蒂而已啦。”

“……我是不是不该问的啊？”

——伽梨子离开后

“呼——”楼莒茼合上了书，长出一口气，“真是个有活力到不可思议的女孩子呀……为什么刚刚躲在后面呢，韦步洋先生？”

“呀，楼老师，毕竟我这副样子~”一位符合刻板魔法老头印象，留着灰白色长须长发的老人从塞得满满的书架后走出，“如果被十几岁的小女孩说有加龄臭，我这颗老头子的心真的会受伤的，但如果是师妹的话就没问题了。”

“基准好奇怪啊韦步洋先生，咦，不会意思是催我收徒吧？”

“哪里，”韦不洋拿起了楼莒茼面前的书，身为助手兼徒弟的他一般会负责书籍复位工作，“结果这个小姑娘要 不要加入原批也还没有定下来呢，而且变化系的性质也未必适合，真的要教给她【磨术】吗？”

“……”楼莒茼看着自己的手，沉默片刻才开口，“我也觉得很奇妙，这孩子莫名地很吸引我，不过，您说的也是，顶多也只会教给她知识而已吧。”

——与此同时

原批基地入口处，万千鹤的车已经停在这里许久。

“久等啦，千鹤先生！”

伽梨子招着手三步并作两步登上台阶，刚好看到了万千鹤连忙把嘴中香烟丢下踩灭。

“千鹤先生，您还抽烟啊……”

“嗯，其实戒了挺久，而且这也不是香烟，是吸入式的中枢神经兴奋剂。”

万千鹤拉开了驾驶座这边的车门，示意伽梨子坐上去。

“……我开车，真的假的？”

“抱歉伽梨子，今天我有些累……”万千鹤无奈地笑着，夕阳投下的影子遮住了他的黑眼圈，“你只要把握好方向盘就好，刹车和油门副驾驶也有，我会控制的。”

“哦这样……好，”暂时没有追究万千鹤为何这般疲劳的原因，伽梨子搓搓手撸起了袖子，“那就看我的吧！”

“说起来这还是未成年驾驶呢……”

万千鹤绕到左车门上了副驾驶，之后伽梨子才坐了进来。

“来，先倒车……”

——大约在行驶的后半程，伽梨子就可以完全自己上手开车了，而一旁的万千鹤则像是睡去了一般闭着眼，两人在路上没有多说一句话。

回到了事务所停好车，伽梨子谨慎地探了探万千鹤的鼻息才确认自己旁边坐着的不是一具尸体。刚起步那会儿伽梨子不懂得手动档怎么操作，万千鹤便将右手叠在她的手上。

“千鹤先生的手凉得吓人，比前天晚上还要冰冷……”

香烟型吸入式神经活性剂EllEcTo，虽然依某些用户要求有烟草味可选，但大部分人喜欢无味或者香味的，万千鹤显然是淡味用户，伽梨子却觉得他身边的气氛静静地散发着甜。

“咖喱，搭把手！”

“唉，又怎么啦？”

“少废话，你立起来就是了。”

实际上伽梨子不用说这些，这么近凑着万千鹤，她的阴蒂也快要立起来了。

高中生就这样。

她没有叫醒万千鹤，先是将他抱下车，令万千鹤挨着自己坐在加倍勃起的阴蒂上，空出一只手锁好车后，抱着他走上到事务所的上一层，也就是万千鹤自己的房间。

除了堆成小山的书以外，这个房间意外地整洁，与楼下的事务所鲜明对比。越过书山，将万千鹤放在窄窄的床上安顿好，伽梨子转身。

“那我就……”

再度转身，伽梨子动作流畅地爬进了盖着万千鹤的被子里。

夕阳已经沉下，窗帘拉紧的房间里，光照不容许伽梨子看清万千鹤的面容，较厚的被褥却很好地将他类似花香的气味保留住了。少女的心跳不断地加速，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前几秒还站在床的边上而已，为什么就顺着不知道什么的势钻了进来？

“咦，为什么？”

这几天伽梨子碰到了许多人，为他人奉献与人为善的人、有着清晰的人生目标或爱好的人、为理想事业不断奋斗的人，都是她在学校里未曾见过的人……不久之前她也是个胸无大志的普通学生，见到了原批的这些人，她才开始思考今后的自己究竟要做什么才好。十几岁的年纪，思考这个问题应该是刚刚好，但是着眼于和万千鹤共盖一条被子的当下，她的思考却没有这么安定，脑子里播放着这几天的种种经历，心中升腾而起最强烈的欲望却是——吃。

吃下菠萝批变成的糖后，伽梨子过去一天丝毫没有感到饥饿。对于她而言，上一次吃正常的食物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不论怎样，此时她的胃肠开始蠕动，唾液也疯狂分泌、溢出。

新鲜的记忆开始溶解，她现在只觉得什么危险的东西即将破壳而出。

“咖喱……”她在心里默问自己的阴蒂——

第八回 我到底想吃什么？

本话ED：《味噌汁とバター》/汐れい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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