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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Go】【希海】羣狼 第一章(R18),【MyGo】【希海】羣狼(R18),1

小说:【MyGo】【希海】羣狼(R18) 2025-09-09 12:07 5hhhhh 6750 ℃

Summary:

私設很多的哨嚮設定。哨兵希、嚮導海。哨兵扶她,所以希扶她。

很愛海海,遂殘虐之。很讚賞希希,故苦其心志。

針對新舊約聖經的引用是將其視作文學文本而非宗教文本,無意冒犯。

警告:Angst,有主要角色死亡。再次警告:這是一個希希拚盡全力接不住海海的故事。

浪漫關係:希海、喵祥、初→祥、愛爽(後期)、睦→←祥、祥燈、還有一對保密

─────────

    第一章

  我的心在我裡面如蠟般融化。(詩篇 22 : 14)

  燈專心地攪拌奶昔,用勺子把鮮奶油壓下去、拌均勻,再將裡頭的漿果舀出來放進野貓的小碟子。野貓一聲不吭,盯著奶昔和碟子。

  椎名一手托腮撐在桌上看她們。燈已經讀過長崎和千早的信了,還有照片──千早堅持要花錢拍的,綿羊的照片、綿羊和千早合影的照片,還在相紙背面寫上「Tomorin,看,是咩咩喔」──椎名覺得奇怪,羊就是羊,每隻看起來都差不多,燈自己家裡也有養啊,她不理解為什麼一定要拍照,不過燈在翻看照片的時候似乎很開心,椎名便漫不經心地想著這樣也好吧。

  仔仔細細看完一遍,燈低頭收拾照片和信紙,把它們用油紙包起來,收進包裡,然後才開始喝奶昔。野貓端起碟子,斜放嘴邊,燈替她填裝了許久的漿果小山就這樣被她一口吞下。

  「燈,眼睛還好嗎?」椎名換另一隻手托腮,問。

  燈停下動作,想了幾秒「⋯⋯沒有再惡化了。」

  沒有再惡化,但也沒有康復的跡象,是這個意思吧。椎名壓低眉毛。

  燈大概是感知到她的情緒,扶杯子的手動了一下,又垂放下來輕輕按著桌面,有些急切地對她說:「⋯⋯在圖景裡⋯還是能看得很清楚。」

  「圖景?」

  「嗯。最近作夢,就會進到圖景裡⋯⋯大概隔兩、三天,會作夢。」

  「啊⋯作夢的時候才能進去嗎。」

  燈做了一個介於點頭和搖頭之間的奇妙動作。椎名覺得那大概就是點頭了。

  她努力對燈擠出一個微笑。

  鄰近幾桌的客人們動靜開始大了起來,她們踏進這間小酒吧時這些人早已入座,現在大概是喝開了,拖拉碗盤,酒杯重重撞擊桌面,笑聲不時地炸開,都非常刺耳。椎名還沒開口,野貓就起身摸到忙碌的店主人身邊,用拇指和食指捏著她的圍裙拉扯,說著「安靜的地方」,簡潔地表達訴求。中年女人原來不太耐煩,回過頭來看了野貓身上的制服一眼,又看了後面的椎名一眼,就放下托盤過來,領著她們上去閣樓。閣樓這邊大概不是待客用的,環境沒有佈置過,桌椅也不成套,不過有一扇頗大的窗戶,野貓很開心地把它推開,探頭出去看外面的街道。陪燈一起過來清涼堡的小孩──椎名忘了叫什麼名字──小孩想待在壁爐附近,沒有跟她們一起上來,椎名就為他再買了一份食物,野貓看到,說她也要。

  「要吃什麼?」

  「肉。」

  「燈呢?」

  「⋯⋯我已經飽了。」燈捧住半滿的奶昔杯子,喝一口。

  椎名下去向店主人追加了烤肉點單,再爬上閣樓時,那兩人已經低著頭,注意力都集中在燈帶來的石頭上。她再次托腮撐在桌上,看她們。她很想再問問燈關於眼睛和圖景的事情,但她只是一直看著她們。

  椎名趕在太陽開始下山之前把燈送上火車。加點的烤肉沒吃完,她自作主張給燈包了一堆帶回去,也包了一點給那小孩──順便把一張紙幣塞在肉的紙包夾層,權當感謝。野貓很懂事的沒有爭食,安安靜靜站在椎名身後,火車開動之時,抬起手,左右搖晃著跟燈道別,在過大的制服袖口中只看得見幾根手指冒出頭來。

  「你安全回到家,要發電報來。」她交代,看到燈對自己點了點頭。

  火車剛起步,跑得不快,但椎名覺得追著車廂很丟臉,便沒有那樣做,她站在原地露出僵硬的微笑,看著燈緩慢地遠離自己,聽見火車汽笛近距離的高鳴,再繼續看著燈又遠離了一些。老舊的火車頭加速不快,簡單的送別硬是被拖得好長好長,椎名很快就開始不自在,她開始分心,聽到遠方的聲音、聞到細小的氣味、腳趾感覺到今天穿的襪子有些扎人,然而,有好幾個瞬間,她都覺得自己肯定會後悔,卻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才能讓自己不後悔。

  直到再也看不見火車,野貓才去拉椎名,椎名也就讓她拉著走了。她們避開主要幹道,走在河邊凹凸不平的小路上,雖說這樣是繞遠路,但一路上不見其他人影,沒有工業廢氣,也沒有人群聚集的油脂臭味,只有風和流水之類的自然音,兩名哨兵的腦袋終於不再隱隱作痛。野貓的精神嚮導也是隻白貓,現形了,領先幾公尺走在兩人前方。這裡反正不是前線城鎮,椎名索性收回感知、立起精神屏障,將警戒工作全權交給野貓。

  野貓拿出剛才燈送她的石頭給椎名看,白色的石頭,上面有黃色和淺藍色的條狀花紋,花紋的形狀像牽絲的棉花糖,也像血液滴進水裡之後擴散開來的模樣。

  剛才燈好像是說覺得這石頭很像樂奈ちゃん,才特地帶來給野貓的吧。椎名回想,把石頭拿過來看,放在手心上掂了掂。

  「想要戴在身上。」野貓說。

  「掛脖子上嗎?」

  「Rikki幫我弄。」

  「那就跟狗牌掛一起吧。」椎名把石頭遞還給野貓「回去我幫你鑽個洞,就可以掛了。」

  「⋯⋯要鑽洞嗎?」

  「不想鑽洞?」

  「不想。」野貓看了手心中的石頭一眼,把它收進上衣口袋。

  椎名忍不住撫摸野貓的頭,說是撫摸,並不多麼溫柔,只是把手按在她的頭頂胡搓亂按罷了。野貓沒有躲開,只是如同真正的動物那樣,全身毛髮快速抖動一通,然後,跟她的精神嚮導同時打了個噴嚏。

  她們走得很快,一下子就回到軍人會館,接著搭運輸隊的便車回霍布頓城的軍營。貨車後斗坐著有點冷,畢竟是冬天,不過霍布頓城是整個帝國緯度最低的地區,戴上圍巾也就足夠了。椎名替野貓圍好圍巾並塞進制服領子固定,接著才是自己。對方雖不至於連這點自理能力也沒有,但她看不慣野貓的習性:非要真的冷了才會採取行動;戴圍巾時,圍巾的尾巴也從不收整齊來。

  回營時天已經黑了,食堂擠滿了人,野貓和她的白貓立刻就被裡頭飄散出來的食物香氣吸引,一前一後地竄入人群,消失不見。椎名連喊她一聲也來不及,搖搖頭,逕自回到宿舍樓。她一邊爬樓梯,一邊想著自己是要回房去呢?還是去找八幡一趟?野貓已經說了石頭不想鑽洞,雖然自己做也行,但八幡的手工還是更好一些,野貓一開始提起時,她第一個念頭是想拜託八幡幫忙,現在既然沒有了這個需要,那麼,還是先回房間吧⋯⋯椎名下此決定還沒有三十秒,經過八幡的房門,那扇門便碰的一聲被裡面的人用力打開,把她嚇得往後跳開兩步。

  八幡頂著毛茸茸亂翹的黑髮探出頭來,她看起來好像正在洗漱,瀏海的頭髮是被沾了水的手掌往後梳去、正一搓一搓落回額上的狀態,襯衫前襟也沾了一些水。

  「⋯⋯」椎名看她。

  「聞到立希さん的味道了。」撐著門,八幡解釋。

  「⋯⋯哈?」她皺眉,但還是以一種順勢的心態進了對方房間。

  八幡在她之後關上門,就回浴室去了。

  椎名踱了一圈,沒在這房裡發現什麼改變和新奇事物,就在床沿坐下來。八幡的菸和菸灰缸是放在床頭的,她伸手去拿她的菸來抽。等她抽掉半支菸後,八幡從浴室出來,看她一眼,打開衣櫃拿替換用的襯衫,站在她身邊直接換起衣服來,對她說:「我也要。」

  椎名於是再次伸長手,替對方也拿來一支菸,啣著替她點燃之後夾在指間。她盯著菸看,在對方挨著自己坐下之後遞過去,她怕八幡衣服沒有穿好,眼神一直沒動。然而八幡一叼了菸就解開鞋子踢掉,往床的內側躺倒,她聽到八幡挪枕頭的聲音,她知道八幡給自己留了位置。

  如果要說話,不看著對方的眼睛好像怪怪的。椎名畢竟是椎名,她索性就不說話了,背對八幡,悶悶地坐在床沿把剩下的半支菸抽完、摁熄。

  她站起來。

  「立希さん。」

  「⋯⋯怎麼?」

  「再給我一支。」

  椎名側過頭去看對方「⋯⋯你也抽太快了。」

  八幡搖頭「是你沒認真抽。」

  椎名不表示任何意見,替八幡拿了下一支菸,又彎身替她點火。現在,八幡的衣服是整齊的,襯衫釦子從第三顆起都扣得規矩。椎名上上下下看了她幾眼,這人穿衣是一定會把襯衫紮進褲子裡的,原本腿就比較長,上衣紮進去看起來更長了;髖以女人來說算是比較窄的,所以穿褲子比穿裙子好看。現在她身上這好像是一條新褲子,椎名只見八幡穿過一、兩次,上次去靛岩城才買的吧,椎名不很確定,因為對方是買完了東西才來赴約,她購物時自己並不在場。八幡總是只買那幾個樣式的衣物,等到這條褲子再舊一些,自己就分辨不出來了吧。想到這裡,椎名回憶起白天,燈和自己見面時仍舊穿著那條過大的、破舊的工作褲,那條褲子在她和燈剛認識時就已經滿是補丁了,究竟穿了多少年呀。椎名忍不住嘆了口氣。

  為什麼要盯著別人的胯嘆氣──八幡沒有評論椎名的奇行,她只是繼續躺著享受她的菸「立希さん,在煩惱什麼嗎?」

  「⋯⋯說了也沒用。」

  「是嗎。」

  「⋯⋯海鈴。」

  「是。」

  她把火柴盒扔回床頭櫃。

  「海鈴。」

  「我在聽。」

  椎名坐回床沿「依你看⋯你覺得燈會不會⋯⋯不──」左手摸著後頸,她語氣猶豫,修正用語「我問你⋯⋯嚮導要掉進井裡之前,會有什麼徵兆嗎?」

  「⋯⋯這種事有個體差異,而且我不是專家,沒辦法提供什麼有參考價值的意見。」

  椎名再次嘆了口氣。

  「你在擔心這麼嚴重的事情?」

  「也許我確實有點誇張,畢竟燈也不待在前線了──」

  「──不是沒有機率。」八幡特地把菸從嘴裡拿開,說道:「掉進去的機率跟負荷量和消耗有關,不在前線,照理來說是低負荷量跟低消耗,但是⋯⋯」

  「我知道。」她伸手撥亂頭髮,一手撐床側過半個身子,低頭看著八幡。

  八幡伸手去搭她的脖子,但她繃著身體、動也不動。

  「你的情緒更低落了。」八幡勸她。

  「別強迫我,感覺很差。」

  「好吧。」八幡放開她。

  椎名開口拒絕的那一瞬間就後悔了,而且感到十分內疚。八幡不太跟她撒嬌,所以她也不太能想像八幡跟她撒嬌的樣子。罪惡感湧了上來,雖然她是真的心情差。想到燈的事情就很憂心,想到長崎明天肯定要盤問她燈的事情就很壓力。她覺得自己應該要對八幡好一些,然而八幡總是那樣冷冷清清,又導致她有點不知道怎麼做才算是對八幡好。

  ──我剛才是不是對她很兇?我應該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氣。椎名想,然後彌補似地開口:

  「你明天⋯⋯」

  「任務。」

  「噢。」

  「跟你一起。你不知道?」

  「還沒看,都忘了。」她搖搖頭,抬頭搜索,看見八幡的書桌上放著兩個公文袋,進房時她還真沒發現它們「燈的事情⋯⋯今天一整天惦記著燈的事情。忙忘了。」她想起身,但被八幡拉住。

  八幡坐起來「別看了,你看了心情更差。」

  「⋯⋯是什麼任務?」

  八幡不理她,自顧自俯身壓著她的大腿,直接伸手去解她的皮帶和褲釦。椎名有些僵硬,不至於牴觸,只是愣愣想著也太突然了吧。她沒有反抗,但制服不好脫,八幡弄了一會兒才把她的褲子拉到大腿處,沒再往下,反正還穿著鞋,硬扯也脫不掉的。只不過褲子這樣卡著,她活動不便,變成了任人宰割的姿態。八幡把嘴裡沒抽完的菸塞給她,趴了下來,把她的內褲也往下拉,直接握住她不軟不硬的東西。她輕輕嘶了一聲。

  「怎麼了?」

  「你手好冰。」椎名為了自己才剛被脫褲子就有點起反應而感到丟臉,就很想要說話,說什麼都好「是說,任務,你告訴我什麼任務,我保證不生氣⋯⋯」

  八幡笑了,椎名有些不是滋味。八幡暫時放開她,但仍用上半身壓著她,搓著手要把掌心弄熱。

  她趁隙伸手熄菸「⋯⋯你就告訴我,我遲早得知道。」

  「嗯哼~」

  八幡不聽她說話,很快把手搓熱了又來握她。她按住八幡的手。

  「我想說至少先讓你心情好起來。」八幡解釋,抬頭看她,眼神看起來很無辜「你又不想要嚮導素。」

  椎名漲紅了臉「但我跟你說話⋯你還是要回答啊⋯⋯聽話一點⋯⋯」

  「喔。」八幡推開她的手,開始擼她。

  「任務⋯⋯跟我說啦!」

  「要我們帶新人。」

  她因為八幡的動作哼出聲來。

  「嗯,我也不喜歡帶新人。」八幡繼續擼她,手勁有點狠,盯著她的胯下說話,她都不知道這話是在跟她說,還是在跟她的性器說「別沮喪,加油。」

  她硬起來的速度不太理想,覺得自己微妙地受辱「⋯⋯我沒有沮喪。」

  八幡聳聳肩,很乾脆地直接用嘴含她。太溫暖了,椎名頭皮發麻,在兩秒之內就硬挺起來,還忍不住往前頂,頂了兩下,又忍住。八幡大概又在笑,震動傳了過來,她一手掐床沿、一手掐床單,想忍住不要喘,總歸忍不住,她很喜歡這樣,被這樣對待。八幡吮得她很舒服,但她還是不喜歡叫。她伸手摸八幡的頭,她喜歡摸八幡的頭,不是這種時候就沒機會摸;不知道平時摸頭八幡會不會揍她,她其實覺得不會,卻一直有被揍的想像。有點刺硬毛燥的頭髮,輕輕撫平又會彈起來,八幡不像她一樣會保養頭髮。椎名一遍一遍像是替動物順毛那樣,從頭頂撫摸至後腦杓,直到她開始忍不太住,踏在地上的兩隻腳顫抖起來。

  「不要⋯不要那樣吸⋯⋯」

  八幡抬眼,給她一個「我現在沒法跟你說話所以沒得商量」的眼神,還是那樣吸,發出的聲音令她耳根漲紅。

  椎名覺得自己快要哼出來。她躺倒下來,躺在八幡先前給她留的位置和枕頭上,把手臂橫在臉上,一會兒,又換成拿被子來遮。

  八幡說要讓她的心情好起來,大概是因為這樣,很照顧她的感受,沒有玩弄她,認認真真地替她口,下一刻她需要什麼就給她什麼,給得很足,甚至有點太足了。椎名咬著被子開始嗚咽,試圖把聲音悶在被子裡,她頭有點暈,恍恍惚惚想著自己應該沒有忘記要呼吸。她知道八幡技術很好,但自己通常沒有那麼快的。

  射出來的時候她甚至一邊爽得渾身顫抖,一邊為了性的終止感到可惜。

  八幡還是含著她,等她慢慢變軟,當然,她的東西她全吞了。椎名粗魯地抹臉,抹掉不小心溢出的生理淚水,很見鬼地發現自己的心情竟然真的變好了。體質如此,射完之後她不會很快軟下去,她想八幡這個姿勢應該蠻辛苦的,她坐起來,又摸摸八幡的頭,示意對方可以了。但是八幡摸她,牽她的手,仍然曲著身子又等了等,可能有三、五分鐘,才用手托著她的性器退開,唾液和一些別的什麼液體牽絲滴落,八幡用另一隻手去接,下床進浴室裡洗。

  到最後都被溫暖潮濕包裹著,雖然很舒服,但軟了之後才抽出來的模樣看起來特別窩囊,椎名敏感的自尊心被觸動了,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無聊,搖了搖頭想把無聊的念頭甩離腦袋。

  八幡很快就回來了,拿手帕替她清理。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她帶著令自己厭煩的鼻音「你是不是要走了?」

  「是不是要走──是什麼意思?」

  「你上次對我這麼好還是在你要出差的時候。」

  「我平常對你不好嗎?」

  「不是這個意思。」椎名抽了抽鼻子「我是說,特別好。」

  「立希さん喜歡的話我每天都可以這麼幫你口,問題在你想要也不會說。」

  「⋯⋯我知道。」椎名沒再臉紅,過了界線她反而不太會繼續感到羞恥。

  八幡完成了清理,把手帕放到一邊,又替她把褲子穿回去。

  「感覺好點了嗎?」

  「嗯。」椎名坐著,微微張開手臂。

  八幡靠過去,讓她抱她,她抱了一會兒,八幡沒動,問:「要不要去食堂吃東西?你回來之後還沒吃吧。」

  「嗯。」椎名重重吐了一口氣,又抱了好一會兒。

  八幡覺得腰有點酸,就退開,伸手拉她,椎名沒反抗地讓她拉著走,兩人的制服都沒亂去多少,她們便直接離開房間。

  「真的有好點嗎?」

  「有。」

  「是嗎。」

  八幡沒伸出精神觸手碰她,但她覺得自己早就被對方看個透,於是想了想又主動承認:「帶新人沒什麼,還是在想燈的事情。」

  八幡沒答腔,兩人進入人已經少了的食堂,拿因為保溫過久而有點軟爛的飯菜,坐到角落去。吃飯時也沒交談。椎名其實想要說點什麼,可她看不出來八幡是什麼情緒,對方那張撲克臉無法提供多少有用訊息,硬要說的話,似乎帶著一點探究的神情,八幡經常是這個神情。她總是好像什麼情緒也沒有,椎名想。

  「謝謝你。」她左右確認沒人注意她們,把手放到八幡的手背上。

  八幡微微睜大眼睛,探究著什麼的思緒似乎被她打斷。然而她還來不及考慮下一步,一股熟悉的氣息靠近過來,八幡把手抽了回去握住湯匙。是野貓,走到她們的桌邊拉著椎名的袖子。

  「Rikki。」

  「幹嘛?還不回去睡嗎?」

  「找Rikki。」野貓掏出燈送她的石頭。

  椎名接過來「⋯⋯不鑽洞的話,我沒辦法,明天幫你問爽世,好嗎?」

  野貓點頭。椎名覺得不用把石頭還她了,自己保管著比較好。

  「回去了。」野貓宣告,話一說完就要跑。

  椎名拉住她「野貓,告訴愛音,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嗯。」野貓點頭,一溜煙跑掉了。

  椎名用叉子戳著盤子裡的花椰菜,看八幡喝湯。

  「⋯⋯那個,海鈴。」

  「嗯?」

  「任務結束之後,要不要一起去逛街?」

  「立希さん有要買的東西嗎?」

  「沒有,我是⋯想看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目前沒有。上上週跟你去靛岩城約會才買過的。」

  「但那是你自己去買東西⋯⋯我們是不是從沒一起逛過街?」

  「立希さん又不喜歡逛街。」

  「我沒有不喜歡,只是覺得浪費時間。」

  八幡笑了,卻看向她替野貓保管的小石頭,轉移話題:「那是什麼?」

  「燈送她的禮物,她想做成掛飾。」

  「哦,所以才在說鑽洞。」

  「她不想鑽洞,晚點我想試試看,說不定可以直接用綁的,但大概不行,這石頭太圓了,還是要問爽世有沒有辦法⋯⋯我是指她平常在做的那些編織的東西。」

  八幡點頭。

  「一開始是想拜託你鑽的。就想到以前我們還在塔的時候,上工藝課,我把手鑽弄斷的事。」

  「我們還在塔的時候。」

  八幡複述了她的話,讓八幡陷入回憶並不是她此刻的意圖,椎名站起來收拾,把兩人的餐盤和碗都收了、疊在一起,發現自己動作有些粗魯,又停下來,努力裝作若無其事地開口:「那個⋯可以在你那邊過夜嗎?就是⋯⋯也讓我對你做點什麼吧。」

  「哦⋯⋯你這是感到虧欠了嗎?」

  「呃、才不是!」

  「別在意,剛才那麼做只是因為我想讓你放鬆點而已,是我自己想做的。」

  「就說了不是!」椎名搖頭,臉上有些尷尬和羞恥的神色「我才不是覺得要回報你,我只是⋯⋯我也想對你做些什麼,是我自己想做的,對。然後⋯⋯對,就是,當然是你不介意的話,待會⋯⋯」

  「但你不是說了待會要幫小孩弄掛飾嗎?」

  「晚點再弄也行!這個可等不到明天!」椎名有些惱怒地瞪了八幡一眼,看對方嘴角不動卻眼睛含笑的模樣,忍不住低聲嘟囔:「你就是故意的吧⋯⋯」

  八幡考慮了一下,說:「好吧,那待會就請你照顧我了。」她把湯匙和叉子交給椎名、讓她收拾,又補充道:「我會很乖的。」

  「⋯⋯那就這樣。」椎名稍微鬆了口氣,但對八幡還要考慮一下的這點略有不滿,語氣也變得乾癟。

  回房時,八幡跟在她身後,走在她的影子裡。兩人經過基地前廳,值班人員把收到的電報轉交給椎名,燈除了報告平安到家,還說了喜歡、惦念她們幾個,明明自己已經替燈帶了多封長信回來,明明發電報是一字一個錢,燈還是固執地發來這些文字。椎名當然希望燈把錢花在吃的穿的,對此又不免感到十分窩心。她小心翼翼把電報紙塞回封套,回房後,打開八幡的書桌抽屜,找出自己寄放在此的鐵盒,將電報收進裡頭。

  八幡讓她先洗澡,她洗得很快,出來就打開收音機、換上舒適的棉睡衣躺著等待。收音機的頻率長期固定在霍布頓城軍營自力營運的頻道,白噪音透過揚聲器穩定輸出,今晚是柴火燃燒的聲音。床鋪上因為她們時常穿著外衣或坐或躺、以及抽菸,有一些灰塵和扎人的微粒被帶了上來,睡衣薄而柔軟,敏感的哨兵皮膚一下就被扎得有些痛癢。針對所有的不舒服,椎名通常都是忍著,反正這癢她不抓就不會破皮。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八幡這一次洗澡洗得比平時還要久,中間一次水聲停下,停了許久,還以為是好了,在她感覺八幡差不多該出來時,卻又聽到水被打開的聲音。她有些無聊,便起來,抬起床墊的一角查看,床墊底部別在床單上用以固定的別針,那模樣看得出是她別的,不是八幡。這傢伙自從上次自己替她換過床單之後便沒有再換了嗎?椎名把被子和枕頭抖乾淨、堆到床頭,從衣櫃裡找出乾淨的床單著手更換。雖然嚮導不像哨兵這麼敏感,但能讓八幡躺得舒適些、睡得衛生些,對她來說還是挺有吸引力的。

  她換完床單,八幡才出來,依然是那樣一身襯衫長褲,擦著濕髮走過來床邊。

  「你洗了頭啊。」

  「因為今天流了一堆汗。」

  她趕八幡上床,拿走八幡的毛巾「我幫你擦。」

  椎名仔仔細細將八幡的頭髮分搓絞乾,這是麻煩的作業,等到終於有了八九成乾,八幡早已靠著她打瞌睡。她想到自己還沒問八幡今日過得如何、工作怎麼樣,也許八幡很累了,自己也不是非做不可。於是她輕手輕腳地挪位置,把棉被從床頭抱下來要給兩人蓋好。這時,八幡突然清醒了,抬起頭疑問地盯著她。

  「你累的話,今天就休息吧。」她說。

  「⋯⋯不行。」八幡甩甩頭,爬起來,翻了個身壓在她身上「該做的愛沒做到,我會很不甘心。」

  「明早也行啊⋯⋯」

  「不行,要是睡過頭就沒有了。」八幡十分堅持,又說:「立希さん自己明明也說了等不到明天。」

  「好啦、好啦!」

  椎名紅著臉去脫八幡的褲子,對方配合地抬腿、讓她剝下長褲,待長褲被扔到一邊,就坐回她的腿上,扯著她的褲腰頭往下拉。椎名不介意被脫,只是八幡這樣做就擋到她辦事了「等一下。」她說,她覺得應該先替對方做些前戲,就撥開八幡的手,把手伸到對方下體隔著內褲撫弄。然而八幡立刻就反過來撥開她的手,繼續要完成剛才的動作。

  「喂⋯⋯」

  睡褲比制服褲子好脫得多,馬上就被褪到膝蓋以下。椎名無奈地皺眉,重新把手往對方身下挪,卻被再一次撥開。

  「喂!」

  八幡毫不留情地握了她還在慢慢勃起的性器,發狠地上下捋。隱約能感到些濕意的胯間貼著她的大腿磨蹭。椎名終於發現這樣面對面疊坐的姿勢,如果用手來做,就只有一個人能夠自由活動。她覺得這太蠢了,曲起腿往上頂,這麼做好像帶給了八幡一些些堪稱程度滿意的刺激,然而八幡那邊可是直接握著她的弱點,捋過之後還用手掌包著龜頭搓揉,她被她蠻不講理地弄硬了。椎名哼叫出聲,不太舒服,但又有點舒服,第一個感想反而不是舒不舒服,而是覺得這太激烈了。

  「海鈴⋯慢點⋯⋯」她首先忍住不躲,接著忍住沒出息的喘息聲,開口跟八幡說:「有點痛。」

  八幡抬眼看她,一瞬間又露出了那種探究的神情,不過很快就消失,或許是因為在八幡身上,那種狀態跟情慾是互相牴觸的吧。八幡的停頓,就像是一隻動物停下來,探究人類的詞彙,大致明白之後,又變回動物繼續做愛了──椎名是這樣認為的。是,有時候她覺得,八幡好像動物,她一直都喜歡動物勝過人類。有時候她覺得,她跟八幡說話,就好像打斷了什麼,某種以更加原始、曖昧的系統在運作的什麼;雖然她能感覺得到,被打斷的八幡,是渴望著想要理解自己的,那雙時有探究的眼睛,總是注視著自己。

  ⋯⋯為什麼對我有興趣呢?為什麼喜歡我呢?像我這樣的人。

  把她弄硬了之後,八幡收回手,往下探進內褲去摸自己的下體。那兒確實傳來些微的水聲,但聽起來還不夠濕。八幡眼角發紅、不耐煩地手淫起來。椎名看著,性器彷彿又硬了一些,連牙齒也覺得癢。剛好八幡摳弄自己的手法挺粗暴的,她看不下去,就去抓八幡的手腕。

  「我來。」

  八幡發出含糊的哼聲,用頭抵住她的肩膀施加重量,像是要她躺好,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為什麼是你壓著我啊?」椎名無奈地喃喃,抵抗八幡的體重,用力坐起來,她緊緊扣住八幡的手腕「剛剛不是說好要讓我對你做的嗎?我來。」

  「⋯⋯不要,馬上就好了。」

  「你明明說過你會很乖的⋯⋯」

  「我說謊。」

  「哈?」那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讓椎名一下傻眼,趁勢,八幡直接騎了上來,動作急切,胯下壓著她的性器前後蹭。隔著內褲的棉布,雖然柔軟,對她現在過度敏感的性器而言仍是太粗糙了,再加上這粗重的動作,椎名被弄得有點疼。她齜了齜牙,抽一口氣,振作起來握住八幡的腰「⋯⋯先起來,脫掉!」

  八幡輕哼兩聲,把內褲的布料撥到一邊去。這當然是投機取巧,椎名不會認可的,但八幡濕滑的下體直接貼在她的性器上蹭,快感像汽水泡泡一樣在她的腦幹炸開,而且,她看見八幡的耳朵紅了,便放棄,任由對方為所欲為。

  她感覺八幡很急,蹭沒有多久就想要把她吃進去,手來抓她的性器,扶著硬塞。椎名覺得算了,要是會痛也是這傢伙活該,可當她被緊緊絞住的時候,心裡又擔憂起來。她抬頭看她,八幡面無表情,早些年她確實會因為這點而感到有些掃興,不過現在的椎名已經很習慣品嘗這種反差。八幡這傢伙,平時冷冷的,睡著時卻會抱她,會一直往她的方向鑽,當然做愛時也是同一個道理。八幡很專心地騎她,臉上神情跟狙人的時候如出一轍,這就讓椎名有點想要打擾她,她試探地往上頂了頂,八幡看她一眼,又垂眸,繼續動。椎名停下來,靠在枕頭上躺好,心想先讓這傢伙爽一次再說吧。

  很快,八幡找到了好動的姿勢,手輕輕按在她的腹部上,好像還沒有餘裕來揉她的胸。交合的力道有點大,緊,不夠濕、不夠滑,不過,是還算愉悅的摩擦。她的東西尺寸不小,八幡一直努力地想要吞進更多,然而這種事情不是努力就有用的,要看心情、看身體狀況,甚至有時候完全是看運氣。椎名對於整根塞進去並不執著,可她身上的女人對於被塞得滿滿的似乎有奇怪的執念,椎名開始擔心她會不會又要鍥而不捨。好在,大概是幸運,交合的水聲漸漸變得比較對勁了,少許濕滑沿著八幡的腿根流下,滴到她的胯間,是不令人討厭的黏膩感;汗水也是,椎名不討厭的,剛開始出汗的熱氣和氣味,在這種時候,是挺迷人的。進入狀態的八幡傾身貼近她,吻她,靠在她身上吐著熱熱的氣息繼續扭腰,發出了堪稱可愛的聲音;椎名就近嗅聞她的胸口,輕輕用牙齒咬著她的襯衫鈕釦──就是咬,還未要解,一邊伸手抱她,撫摸她的腰她的背她的後腦杓,然後⋯⋯然後八幡累了,軟下來趴倒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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