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好累。

在睁开眼睛前，遐蝶的脑袋里先飘出这个想法。

她很少会将体力透支到这种程度，如果只是寻常的肌肉酸痛也就罢了，此刻她连意识都游离在肉体之外，疲惫有如酣畅淋漓地下了场暴雨后挥之不去的潮湿感，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变成了吸饱了水的棉花。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意识才一点点重新钻回身体里，这时，四肢百骸里的苦闷感也一并找上了她，棉花重新变成了由神经控制的血肉，在她的大脑里叫嚣起自己的感受来。

遐蝶的额面泌出了点冷汗，她费力地睁开眼，室内的光线很柔和，眨眨眼后就能适应。

周围的设备都很熟悉，她从那上面瞧见「昏光庭院」的标识，但比起这些，她更在意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

被金丝割绞出伤口的手臂被好好地包扎了起来，虽然还有痛觉残留在那里，不过已无大碍。她的臀部和腿根也上好了药，没有布料的遮掩，感觉有些凉飕飕的，似乎是为了防止药被蹭掉，她的膝弯被架在一根横在病床上的金属杆上，而金属杆的两端则被固定在病床两边的护栏上，这样一来，她的双腿就能不费劲地弯折抬起，防止压迫到本就受伤严重的臀部。

大致摸清楚现状后，遐蝶按铃叫来了医生。

“蝶宝，你醒了？感觉如何？”推门进来的是她熟识的那位粉发助教小姐，对方推着治疗车进来，一边轻快地问，一边测她的血压和血糖。

“嗯……有些头痛。”遐蝶如实回答了现在的状态，她穿着病号服，感觉血压袖带一点点勒紧自己的大臂，和风堇对视一眼后，对方无奈地笑道：“是缺氧了，你先在浴场里泡到昏迷，又被缇宝老师教训到晕倒……哎，不多说了，我先给你喝点水吧。”

风堇先把床的上半截摇起来，再把纸杯凑到遐蝶嘴边，温水碰到了遐蝶的嘴皮，她舔了舔后，抿着纸杯边缘喝起来。

温水滑过喉管，她感觉连心跳都舒缓了许多，血压袖带开始泄气，渐渐松开了她的大臂，她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一杯水很快喝完，她还想再喝一杯。

“谢谢你，风堇小姐。”遐蝶呼出一口气，惨白的脸多少恢复了点血色。

“没事儿，倒是蝶宝你，要注意多休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我记得上次树廷组织体检时你的身体还没这么差呀，怎么现在泡个澡就能泡晕了。”风堇重新把床摇了下去，让遐蝶恢复了平躺的状态，她取下血压仪，小声嘟嚷着：“嗯，血压倒是正常。”

遐蝶只好露出笑容，并说自己会注意休息。

她无意在医生面前撒谎，只是具体内容涉及到别人的隐私，有些不便开口。反正，和人在浴池里纵欲晕倒也是晕倒，单纯泡晕也是晕倒，原因也大差不差，都是因为过热缺氧，就是下身被责打的痕迹有些难解释。

如她所料，风堇在测完她的血糖后，就开始检查她的臀部附近的伤痕，并皱着眉露出心疼的表情：“哎，缇宝老师居然会发这么大的火，把你打成这样。”

“其实，缇宝大人原本打得不重的，怪我一直乱动，导致她不小心打错了地方……她是怕我再犯会受伤，这才狠心打重了点，好让我长长教训。”遐蝶的面色如常，看不出撒谎的迹象，只是她的后背因此出了层冷汗。

好在风堇并没有深究，她带上医用手套，拿出一管软膏，往手心挤了点：“刚好到二次上药的时间，等会儿难免会有些痛，辛苦蝶宝忍一下了。”

“没关系的，麻烦风堇小姐了。”遐蝶点点头，对方先用手心搓热了药膏，再贴上她的臀部，原本红肿的地方已淤血成青紫色，医生的手从一片痕迹上抹过时，遐蝶不禁皱起眉头。

这实在谈不上是种好的体验，为了保证药效，风堇得把药膏揉化在她受伤了的皮肉上，此时疼得呲牙咧嘴也毫不夸张，但遐蝶只是闭上眼睛忍耐着，偶尔才因一次过重的按揉痛哼出声。

终于擦完药膏，她的下体重新被热痛席卷，不过很快便有一股清凉的感觉渗入肌肤里，多少能缓解这份疼痛。

遐蝶本以为这就结束了，但待她重新睁开眼睛，才发现风堇又换了一双手套，拿出了另一副药剂。

“风堇小姐，请问这是？”

“哦，这个是专门用在比较私密的创口上的药物，蝶宝也不想那里发炎吧？”风堇从药剂瓶里泵压出透明的液体，提醒道：“有些凉哦。”

她的手敷上外阴时，遐蝶实在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

阴蒂上的伤远比她想象的要严重，事实证明，性器官高度敏感且易受到伤害，她绷紧了身体，手臂因此隐隐发痛起来。

风堇尽可能轻柔地替她上了药，随后又再泵出一些滴在上面，保证她的整个下身都处于湿润状态，随后她脱下沾满药液的一次性手套，拿出躯体固定带。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涂过药的地方可能会有些痒，这是正常的，你的阴蒂伤得比较严重，别用手或任何东西碰那里。”风堇一边说着，一边将躯体固定带的一端固定在病床边，随后用力拉到床的另一边去，保证它紧紧压在遐蝶的肚子和腹部上，“为了防止你乱动，会这样限制你行动一个小时左右，这期间想上厕所的话就按铃，我或者执勤护士会来帮你。蝶宝还需要喝点水吗？”

“需要的，谢谢。”遐蝶配合地点点头表示了解，她又被喂了杯水，随后风堇才离开。

病房重新变得安静，少女看着天花板深呼吸了一下，她稍微挪动了一下后腰，因为躯体固定带和金属杆的限制她挪动得很费力，不过姿势总算变得舒服了些。

那么，接下来自己该做点什么好呢？

遐蝶将受伤的双手放在身侧，种种不便下她也没办法用传信石版来打发时间，但好在这样的情况在千年岁月里也发生过许多次，她已经习惯靠发呆来度过。

思绪重新恢复了刚苏醒时的散漫状态，失去对现实世界的集中，外面的时间和内在的时间流逝的速度便变得不同，体肤的痛麻沿着脊髓爬入大脑，又很快溶解在回忆想象交织的似梦非梦的时间里。

温热的浴水变成纷飞的金雨，阿格莱雅头发的触感让她想起总在傍晚时路过自家窗台的小猫，后来小猫长成大猫，又带来三只小猫，都是金色的毛发，为她的窗台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说来，真有这么一只猫吗？

遐蝶半阖着双眼，但下一秒，这双眼睛猛然瞪大，一股强烈的刺激感从下身传来，将她的注意力重新扯回到完全的现实里。

抹在整个阴部上的药水开始发挥药效，遐蝶记得风堇的原话是“会有些痒”，可现在的感觉远超这句话的十倍、百倍，直接盖过了臀部和腿根的刺痛，巨大的痒意让她的整个人都开始发热发抖。

遐蝶不得不按下一旁的按钮，很快风堇就进来了，她看着少女脸上不自然的红晕，疑惑地问道：“蝶宝，怎么了吗？”

“那个……风堇小姐，我是不是对这种药过敏……？”遐蝶尽可能控制声音里的颤抖，她示意对方再次检查开始上过药的地方，“这里好难受，这是正常的吗？”

“稍等，我看看。”风堇的神色也严肃起来，她戴好手套，单膝压上床沿，凑近仔细观察起来。

患者本就受伤较重的阴蒂因药物刺激而勃起，微微跳动着，小穴也缓慢翕张起来，原本湿润的阴部因药液被肌肤完全吸收而显露出湿红色，为了确认没有过敏现象，风堇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指分开了她的阴唇，患者的下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开始不受控制地分泌体液。

但粉发的医生并不在意这点，她只是恪尽职守地用手指沿着阴部的肉瓣划压下去，食指和中指轻轻将对方的阴道口分开，确认黏膜上没有出现过敏反应后，又转而上，直接用拇指推开阴蒂包皮。

“……！”遐蝶死死咬住嘴唇，不想在这种时候发出失礼的声音，她此时无比庆幸有躯体固定带将她的腰压在病床上，不然被这么刺激，她的腰早就要弹起来了。

里外检查过一遍后，风堇呼出一口气，安慰道：“蝶宝放心，没有过敏。”

“好、好的。”患者的小腹抽搐着，她很费力地挤出这句话，下掩的睫毛里藏着迷离的神色。

风堇贴心地再为她补上了几滴药水，冰凉的清液自被剥出的阴蒂头下滑，混入黏腻的体液中，再慢慢顺着她的股缝滑下。

“好啦，有不舒服的感觉就再叫我吧。”风堇摘掉手套，离开了病房，不过这次在开门前她又转身提醒了一次，“蝶宝，就算再难受也不要擅自碰那里哦？”

“嗯……麻烦您了。”遐蝶深呼吸了一下，她甚至感觉这道气息混乱的声音是从胃底发出来的。

这真是太糟糕了。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喘息，让其尽量规律、轻柔且缓慢，最好流过喉咙时不会带来干渴感。可残留在敏感部位的触感折磨着少女，被推压阴蒂的那一瞬感觉太强烈又太短暂，她光是回忆起手指就攥紧了床单，下身渴望地收缩起来。而仅仅是因此失神片刻，她的呼吸就重新失去了控制，变得混乱又急促。

对于一次长达一个小时的忍耐来说，这可不是个好的开头。

少女无措地被越来越重的喘息卷走神智，她的后腰不受控制地颤动着，同病床的床单摩擦，哪怕是这样简单又粗糙的触碰在此时都可以取悦到身体。察觉到后，她立刻制止了自己的动作，可很快，她的下腹就坠得发涨，紧缩起来的肌肉将难以疏解的快感反冲回胸腔，她不自禁挺胸，难耐地反弓起背。

躯体固定带的弹性并不足以支持她更激烈的动弹，待她再次试图抬腰时，紧绷的固定带便毫不留情地勒压住她的腹部，逼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她小小地去了一次。

但还不足够，远远不够，遐蝶微微眯起眼睛，她错乱地回想起自己夹住阿格莱雅大腿磨蹭时的冲动，阴蒂已经硬得有些发痛了，身体有如在哭泣那般颤抖，不允许碰也太犯规了…… 没有这样的……

不论是温柔还是残忍，快感亦或是疼痛，全都给予得相当爽利，为什么不能继续这样呢？

遐蝶抬起手，犹豫着往下探去。

——不行哦，蝶宝。

脑海里闪过风堇小姐的声音。

手指攀着肚皮，在急促的呼吸中一点点靠近最渴求的欲望。

——会发炎的！

那道声音变得着急起来，遐蝶的脑袋嗡嗡作响，她被强烈的性欲支配着，抵按住自己的阴蒂轻轻揉动起来。

“嗯、唔……”

——不可以碰哦！

“呃嗯……！”

血液变成带刺的电流，少女极力压抑着嘴边的呻吟，用另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过于舒爽的高潮冲走了体内淤积的不满足，本该揉弄的那只手被刺激得停止了动作，绵软地瘫在腹部。

“呼……呼……咳咳。”遐蝶因高潮战栗了许久，好歹从窒息里缓过来，也总算从下身的折磨中回神，她有些不安地把手放回身侧。

——只是一次的话，也没什么吧。

总之，这样小心翼翼地回答了脑海里的风堇小姐，遐蝶抛开压在心上的不安，心绪再次变得飘飘然起来。

她有如在饰演于海边嬉戏的、不识忧郁的女孩，凭着从出生起就一无所有的赤裸的身体，躺倒在温热的沙滩上由着浪花扑入自己怀中，她因此满足地喘息，浑身泛起舒展的红色。

待风堇进来时，遐蝶的下身还在因高潮的余韵而颤抖，这正好可作为药效发作时未擅自触碰的伪装，芽蒂因啜饮情欲之血而饱胀，其下随着一呼一吸而缓慢泌出的体液，又早早混入药液之中，这何尝不算一份纯情的证明呢？

“现在感觉怎样，有好点吗？”比起遐蝶心里正思索的东西，风堇倒是一副全然信赖的模样，就如每次辩论时她站在自己身侧，待自己发言时便安静地看过来那般，遐蝶熟悉助教小姐的目光，于是她一边应着“好很多了”，一边放松了身体。

风堇笑了笑，开始调整起一旁的设备，确认架子不会随意晃动后，她将自己的传信石版摆到拉至床沿的架子上，点开摄像功能，镜头正好框定床头的那片白墙。随后她将治疗车推到另一边去，将手套和药水摆放在趁手的位置。

“蝶宝，准备一下，要变动位置了。”紧缚在腰上的躯体固定带随着这句提醒被打开，遐蝶的上半身被扶了起来，而后对方推在她背后的手开始发力把她往前压去，压至极限时，她的腿不得不紧贴着她的肚子，下身几乎完全打开，已经非常敏感的软肉经不起刺激，少女的下腹自然聚集起压力，牵带着下面的肌肉硬绷绷地收缩了一下，但对方突然又将手撤开，遐蝶没来得及反应，直直向后倒去，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呼呼，抱歉，吓到你了吗？”熟悉的声音自头上传来，伴随着手套同皮肤摩擦的窸窣声，小个子助教此时反而能自上而下地俯视她，她的侧腰被医生的膝头夹顶住，背顺势枕着对方的身体，肩颈则被对方柔软的胸腹承托着，而脑袋刚好能靠在医生的肩膀上。

“没有……我有压痛你吗，唔唔唔——”遐蝶只恍惚了一下，就稍稍腰背发力将自己从别人身上抬起一点，结果下一秒立刻被风堇捏住脸搓起来，她不得不又一次同对方的身体挤压在一起。

“放松蝶宝，放松！接下来你不用操心任何事，只用交给医生，交给我，好吗？”

“好、好的。”

单薄的病号服被解开，略显粗糙的衣角划过她的腰，垂落在床单上。这次躯体固定带贴上了裸露的皮肤，将她的下腹紧勒在床上，隔着背后那层衣料，遐蝶能感受到风堇自然绷紧的身体还有因发力而轻轻颤抖的微小变化，她从没和对方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熟人体温的秘密带来令人焦躁的烦恼，遐蝶感觉自己的心脏可耻地砰砰跳起来。

热气从对方的鼻尖嘴角来到自己的肩颈，再一点点蔓延到脸颊，遐蝶不自在地想扭动一下身体，最终还是按耐下了这股冲动，垂着受伤的双手，安静地等待对方接下来的动作。

她越过她的肩去拿药水，蜷曲的发尾晃进遐蝶的视线里，又忽而从她睫毛前掠过，再回神时，医生已挤了一手滑润的药膏，稍微搓热些后，小心地贴上她的肚子。

“嘶……”

“是有些凉，不过蝶宝的肚子和乳房也受伤了呀，不涂药不行呢。”医生的手毫不理会她的痛哼，细致又用力地往上压去。

遐蝶咬着牙轻喘，她的视线穿过自己赤裸的上身，确实看到皮肤上的红痕，啊啊，是的，她被金丝扯着身体时，这些肌肤也难免留下些痕迹，可、可这要如何解释才好？

这么想时，医生的笑声在耳边响起：“蝶宝很不小心呢。”

“我……嗯、”遐蝶虚眯起眼睛，冰凉的药膏在不断的摩擦中逐渐变热，待对方抚摸至下乳时，已经同她的肌肤一般热了。

是啊，好热，黏腻的药膏一圈圈地晕开在发红的皮肤上，她原本更高大的身体此刻被对方掌握在两手之间，肆意揉弄着，遐蝶随着她的动作深深地吸气吐气，少女明白，风堇的心中并无杂念，她触碰她的乳房就如平时拍她的肩膀那样，两处的肌肤于她而言无甚区别。

可当那掌心隔着手套狠狠擦过她乳尖时，她仍然会有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起来，为了不让自己沉溺于肉体的安逸中，少女不得不涨红了脸，露出坐在桌边盯着食物时那副可怜又专注的表情。

冲动沉甸甸地自胸腔里窜上来，有如鱼嘴咬上鱼钩，被对方的动作钓着走，带来划破皮肤般的尖锐快感。

遐蝶无比煎熬地忍耐着这一切，她不想在助教小姐面前展露出被情欲支配的模样。原因无他，令她们建立起关系的场所实在过于敞亮，第一次见时就没有过要和对方睡觉的旖旎想法，往后则更无这样的念头，此刻心里只觉得古怪极了。

“对了蝶宝。”

“嗯……？”从鼻腔里哼出的疑问飘忽忽的。

“晕倒是因为，你和阿格莱雅大人在浴场里做爱了吧？”

“——！？”遐蝶就快融化的思绪被迫因对方不甚在意的声音绷紧，强烈的惊惶牵引起了下腹的极速紧缩，被她人知道了秘密的事实如子弹一样击中了大脑，弹壳卡在里面引起了不得了的炎症，下身为了保护内在的安稳而自然绞紧，在那一瞬她才发觉自己已经濒临高潮。

“好像还把浴场弄得一团乱糟，哎……怎么能在公共场所里做这种事呢？”

就像是为了惩罚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的她一般，早早挺立的乳尖被拧住，混杂着刺痛的快感终于让她吐出一阵喘息，她努力拼凑着理智，试着解释：“那个、我不是……”

“是做了，对吧？”没有反驳的余地，因戴着手套而变得粗糙的手变本加厉，乳尖上的疼痛加剧，几乎快压过快感，遐蝶立刻挺直了脊背，她本想逃开，但躯体固定带极大地限制了她的动作，越是思考现状，便越陷入泥沼，在想出一句借口前，她有如漩涡般飞速运转的大脑先带来了高潮。

“嗯……风堇小姐、请等等……！”最终只能这样求饶。

医生很体贴地放开了她，并不在意少女在她身上擅自高潮的事，笑容一如往常：“慢慢说，蝶宝，我只需要你的诚实，病人不可以对医生撒谎对不对？”

遐蝶哆嗦着点点头，此时的风堇有些陌生，她全然支配着她的情绪和身体的起伏，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也应该会产生相应的压力才对，可医生没有，没有任何不安的她令遐蝶出自本能地感到害怕，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来，跟着我说，我保证不会再和阿格莱雅大人在浴场里做爱了。”

刚被折磨过的乳尖变得敏感异常，在没被碰时就自顾自展开对疼痛的戒备，可真被触碰后却产生与之相悖的快意，遐蝶无力地哆嗦起来，一直处于高潮边缘的紧绷状态极大地消耗了她的体力，巨大的压力堆积在下腹和阴部，它们横亘在混乱的思绪中，每次思考过那里都刮起一阵连头皮都为之战栗的快感。

泪水不知不觉间已蓄满了眼眶，她只能顺从风堇的话语，声音就像是从乳尖与指腹的摩擦中产生，而后顺着抖动的乳肉进入心脏，再颤至声带里传达出来那样，她甚至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管被对方摆弄着唇舌，说出一句又一句对方希望她说的话。

求求你了，这样就好了吧？这样就可以结束了吧？

我已经这么听话了……请放过我……我已经是如你所愿的乖孩子了……

遐蝶陷在风堇的气息中，因对方胸膛的微微震动而战栗不已，下身紧张地泌出湿润的体液，几乎快把一小片床单打湿。

“好啦，蝶宝，放松，缇宝老师交代的任务已经结束啦。”

“……嗯？”遐蝶带着鼻音，小心翼翼地表达自己的不理解。

她仰起脑袋，紫色的发丝流淌在突然变得宽容的医生的衣服上，她看到对方冲自己狡黠地眨了眨眼。

不是老师也并非同窗的风堇常常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她习惯作为老师和学生间的传声筒，帮助解决两边的问题。在传达了老师严厉的训诫后，又悄悄凑近耳边，说，没关系，其实老师也没那么生气，放宽心啦，起身的同时便把她修改后的实验方案发送过来，一边挥手一边说，如果不知道从哪儿改起，可以参考一下这个，啊——不可以告诉老师哦！记得保密！

遐蝶总是看到风堇这样的笑容，她们的聊天记录里也总是充满你来我往的各种文件，回忆深处亲近的面容瞬间覆盖掉了开始那位严苛的医生，遐蝶莫名地、跟着她笑了起来。

“缇宝老师开始发消息给我说，忘记让蝶宝你发誓不要再做这种事啦，希望我录一个保证视频发给她，所以抱歉！开始让你难受了吧？”风堇脱下手套抚摸遐蝶的额头，但对方只是笑着摇头，小声说没关系。

她短短的额发擦过风堇的掌心，让医生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脸。

“蝶宝真乖～”

听到这句话，遐蝶的下身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压抑许久的神经因这句话而产生了剧烈反应，她几乎没想控制地就去了，失焦的双眼此时被掩藏在对方温暖的手掌下，不断颤动的睫毛打在医生掌心，让粉发少女轻笑起来，而遐蝶正控制不住地高潮到大脑空白。

——啊啊……不行了……

再这样下去要疯了。

“对了，蝶宝要不要看看开始拍的视频？”她还没回过神来，风堇就探出身体把开始摆在架子上的传信石版拿了下来，先结束了录制，随后点进相册，将石版横在两个人都能看到的地方。

遐蝶闭上眼睛，摇头表示不想看，她想快点解开束缚，好难受，下身好难受，阴蒂还在微微跳动着，什么时候能结束这一切？

身体不受控制地再次颤抖起来，随后她感觉对方的手抚上了她的下巴，示意她睁开眼睛。

“好啦，开始录的视频我已经发给缇宝老师了，没关系了哦？”医生无奈地笑了笑，指腹慢慢摩挲过她柔软的下颌肉，“我想让你看的是这个。”

遐蝶睁开眼睛，视线发虚地向上看去。

正在播放的视频是一段监控录像，画面中的人物不是别人，正是被拘束在病床上的患者自己。遐蝶的瞳孔微微放大，她立刻明白了对方想让她看什么，少女的喉咙一紧，甚至顾不上手臂上的伤口，立刻抬起来挡住自己的脸：“风堇小姐！”

“哼哼？”风堇很适时地关掉了视频，正好停在某位不听话的学妹试探着自慰时的场景，“医生说过什么？”

“……”遐蝶深吸一口气，手慢慢垂了下去，“可我太难受了……对不起、我知道不该用手碰的，对不起……”

“就算道歉，你也对自己的身体做了很不好的事，你对不起的人可不是我哦。”助教小姐的声音依旧温和，但一句句平静的质问却让人无法反驳，“你的手在碰前没有做彻底的清洁，你的阴蒂上还有伤口，如果发炎了怎么办？如果更严重了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遐蝶想解释，但到了嘴边却还是只有这个词在来回往复，她的眼眶泛红，心里说不出地感到委屈和愧疚。

可是，真的没办法忍受，包括现在也是，不过是因为风堇一直在所以强行压下了而已，后腰也总是无意识地往后去蹭助教小姐的身体，真的、真的已经不行了。

就算不能高潮也好，请一直抚摸这里，您能摸摸我吗？拜托请摸摸我……

无意识中，遐蝶一边哭一边如此请求，她缩在风堇的怀里啜泣着，下腹因自己这幅不知廉耻求爱的模样紧紧绞着。

风堇爱怜地摸了摸遐蝶的脸颊，低下头来亲吻她发红的眼角：“我知道会很难受，但再忍二十分钟好吗？最后二十分钟了。”

“嗯……”患者的声音颤抖着，哭得很凶，看着她这幅模样，医生也有些不忍，于是叹了口气，认真道：“我知道了，我会帮你。”

她换了副无菌手套，同时拿出一支润滑液和一根细长的东西。

“接下来会让蝶宝舒服的，不要再哭了……就是刚开始会有些痛哦，不过对你来说，现在就算是痛点也没关系吧？”风堇拆开那根十分纤细的东西，遐蝶透过眼泪看向它，只能大致看清轮廓。

那是一根前端微微弯曲的细金属棍，有大约两节中指那么长，末端为了方便医生捏在手里所以做了压平和延伸处理，不过其余部分都非常细，以至于让人一时反应不过来这种器械到底是要用于检查哪里？

这样的疑问让遐蝶稍微冷静了一点，她小心翼翼地问：“风堇小姐，请问……？”

“嗯？不用担心，是符合医用标准的材质，稍等，我正在消毒。”细心处理好细棍的医生突然反应过来，于是轻轻按住患者的腿根，补充道：“哦，这是尿道探条，不用担心，我选的是最小的尺寸。”

“因为蝶宝你其他会产生性兴奋的地方都不能碰吧？那，唯一能刺激到你的地方不就只剩下那里了嘛。”医生很平静地解释着，一点也不觉得出格或奇怪。

不过，患者也没办法反驳或挣扎了，她只是单纯想象了被探条进入时的场景，身体内部便引起了强烈的反应，她就像被虚空顶了一下那样上耸了身体，微红的肩膀擦过医生的身体，一切都超出她自己的掌握，她早就因过量的情欲失控了。

冰凉的润滑液被涂在探条上面，随后医生用另一只手轻轻压住她阴唇两边，让中间的部分暴露出来。遐蝶的下身早就湿得不能再湿，甚至被碰一下就泌出水，但润滑液依旧有其必要。

探条的前端抵住了尿道口，遐蝶的呼吸一滞，喉咙发干，她直接闭上了眼睛，侧过头埋进风堇的胸前当鸵鸟。

比尿道稍微粗一点点的探条在润滑液的作用下，稍微打着圈蹭动几下就滑了进去，冰冷的金属立刻被高热的黏膜吸住，没过几秒就被含热了。

“痛吗？”风堇谨慎地停在刚进去的地方，手一点都不抖，另一只手配合着在外阴唇抚摸挤按，能更多地去刺激阴蒂根。

遐蝶拼命摇摇头，什么都说不出来，但就算弄痛了对方，考虑到现在患者被拘束带捆着、两边腿分开夹在金属杆上，小腿大腿还被弱弹性的带子捆在一起，倒也不用担心她突然弹起导致伤到自己的情况。

“那就继续了哦。”医生眯起眼睛，被对方倚靠着的身体能清晰地知道对方愈发剧烈的颤抖，探条一点点深入了尿道。

好奇怪……好奇怪……身体和大脑搞不清楚为什么排出的地方会有东西进去，一直在发出异物警告，带来紧张的焦虑感瞬间揪紧了头皮，后腰一阵发麻，本来只会在里面的东西出去时才会有感觉的黏膜反向传输了信号，造成在正在排尿的错觉，不对，不、不要再……

“唔嗯！！”遐蝶的身体战栗起来，她的眼前瞬间发白，汹涌的高潮来得措不及防，酸胀感从下体蔓延到腿根、胸腹，高潮完后，舒爽感却根本杯水车薪，完全压不过正在身体深处堆积的压抑感。

“啊、啊……这是什么？”

“原来如此，蝶宝没被刺激过这里啊～”医生笑着，轻微改变探条的的方向，圆润光滑的头部便抵着一个位置，慢慢摩擦、转动起来，患者瞬间仰起脑袋，全身肌肉条件反射地收缩，被各种禁锢的拉扯着在皮肤上留下深红的勒痕，少女在风堇怀里抖动、甚至是弹动着，因高潮足足失神了三十秒才缓过来，胸膛剧烈起伏，几乎快发不出喘息的声音了。

“这里是离你阴蒂根最近的地方哦。”助教小姐暂时停止了刺激，继续慢慢往里推进探条，“即使是小便的时候也会有感觉的对吧？就是那里哦。”

“哈啊、啊……”耳边一片嗡鸣，遐蝶思考不了那么多了，她的大脑在拼命警告她，不能再被刺激那里了，不行的，那绝不是她能承受的快感，本来，这里也不是该被进入的地方！

“把它弄出去，求你了……”患者低下脑袋惊恐地看着正稳步朝最深处压入的探条，根本不顾自己的腿正被绑在金属杆上，她拼命试图合拢腿根，以期阻止对方。

医生没有停下动作，她稳稳地捏着探条的末端，浅戳着里面的黏膜，一步步深入到了令患者崩溃的深度。

快感，现在真的能称之为快感吗？极度的恐惧和焦虑席卷了遐蝶的大脑，她的手和腿都一阵发凉，膀胱和肠道因神经的过度兴奋而加速了工作，本就被刺激着的尿道变得更敏感了。

“真的好奇怪！风堇小姐！求你不要再继续了！拜托了……我真的……嗯啊！！”探条被抽出了一点，用力压上最靠近阴蒂根的位置抵弄起来，本就错乱的思绪直接被高潮冲走了，遐蝶抖得厉害，她几乎因此不间断地高潮了两次。

“不要乱动，很危险的啊。”医生叹了口气，帮失神的患者擦了擦嘴角的唾液，少女漂亮的眼睛微微上翻，腹腔被勒得凹下去，她几乎快因此直接昏厥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聚拢视线，意识回归身体，察觉到探条还在体内的一瞬，遐蝶的眼泪直接流了出来，她呜咽着，下意识想伸手去握医生的手腕，却立刻被察觉，作为乱动医生身体的惩罚，她继续被送上顶端。

这是种很危险的感觉，原本需要大量情欲、前戏和多方刺激才能到达的绝顶，就这样一次又一次，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停顿地发生在身体里。

“不……嗯嗯！呜呜呜呜，不要……”哭泣和呻吟混在一起，黏黏糊糊地从喉咙里发出，遐蝶的声音甚至有些嘶哑了，她的背弓起，里面盛满了溢出的快感，病号服因不断的挣扎而垮落，露出她纤白的肩背，那上面正因无数次的摩擦而覆着一层病态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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