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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不确定的许诺,彼岸花开

小说:彼岸花开 2025-09-09 12:07 5hhhhh 1790 ℃

这个美丽的周六过后的周日清晨,我醒来时心情不错。电击项圈又回到了我的脖子上。

  山田凉已经醒了,他笑着打趣说,他倒是很习惯早上有乖巧听话的女仆送咖啡到床边——至少大多数时候是这样。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指我。

  我有点恼火,因为昨天那个“乖巧听话”的馊主意确实是我想出来的。现在看来,山田凉显然很喜欢这种角色扮演,以后估计会要求得更频繁了。

  我本可以现在就告诉山田凉,很遗憾,他的女仆今天不打算再那么乖巧听话了,所以他得自己去找咖啡。但转念一想,这主意并不怎么好。我不想再费心去扮演那个讨人厌的“教育者”,把那个固执的女仆形象重新扭正成“乖巧听话”的类型。就像之前那个“被锁链锁住的公主”的游戏一样,她得先回答一堆工商管理的问题,才能喝到咖啡,挣脱锁链。所以,也许让山田凉明白,我这点小小的“自由”对他来说也没坏处,会是个更聪明的做法。

  于是,这个星期天的早上,我又变回了那个乖巧听话的女仆。穿上女仆装,端着咖啡,送到了山田凉的床边——当然,也给自己带了一杯。至少,这让我又能暂时摆脱那个讨厌的假阳具,能自由活动几步。光是这一点,或许就值得了。

  山田凉大概又和他那位“女仆”玩得不亦乐乎,也许还真是。我试探着问他,我们今天要不要延续这美好的周日早晨传统,来个泡泡浴放松一下?

  他倒是挺赞同,说这是个好主意,不过……“我们得先做点别的。”

  话音未落,他已经一把抓住还垂在我床边的链子,麻利地扣在了我的项圈上。我又被锁在了床上。“那些期盼的日子终于结束”的念头,瞬间碎了一地。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嘿,小可儿,泡泡浴前,我们是不是得先复习点工商管理?你后天不是要考试吗?我可是答应过帮你复习的。”

  他说得都对,可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非得在星期天早上,光着身子被锁链拴着,还得接受“审问”?这根本不是我认知里的学习方式。

  我忍不住问山田凉,能不能先给我找件衣服穿上,等我们到客厅的桌子边再问?那样我至少能集中点注意力。

  没想到,山田凉却摆摆手,说没这个必要。他振振有词地解释,觉得我这样,赤身裸体、被锁链锁着,反而更能激发我查资料的动力,学习效率更高。他还暗示,他也能“观察”到更多“疑问”。这个坏蛋,有时候还挺“好说话”的,就是喜欢把事情搞复杂。

  唯一没做的,就是没把那个假阳具塞进我体内,好“模拟”一下周二的检查。谢天谢地,他没那么做。但看这架势,后面肯定还等着我去“迎接”它呢。

  总之,泡泡浴的美梦算是彻底泡汤了。我非但没泡上,反而得面对那个讨厌的工商管理课程,各种问题接踵而至,我再也躲不掉了。这简直是我经历过的最恐怖的星期天早晨!真希望我当初在国内找了份办公室工作,那样我现在就能舒舒服服地在床上翻身了,至少也能有件像样的衣服穿。

  但这只是白日梦。如果想今天泡个澡,就必须先回答完那些该死的工商管理问题。而且,考虑到考试在即,问题还不少。山田凉看着我这副样子估计挺得意,这也丝毫没让他的审问时间缩短。

  不过,总算是挨到了头。山田凉终于解开了我的锁链,还换掉了项圈。和昨天比,我总算躲过了那个“洗完澡能不能换回旧项圈”的尴尬问题——答案我早就知道了。也许今天贞操带的测试会比昨天快一点。

  经过漫长的审问,我瘫坐在浴缸里,累得够呛。但说实话,今天我确实有资格享受这泡澡的时光,所以我多泡了好一会儿,直到山田凉都离开了。

  说真的,这倒是个逃跑的好机会,毕竟身上不再有GPS发射器了。但我脑子里压根没有逃跑的计划,昨天研究小组也毫无进展。所以,我只能任由机会溜走,继续泡在浴缸里,直到山田凉又推门进来,说早餐时间到了。又过了几分钟,我才终于打起精神,结束了这场来之不易的泡泡浴。

  你大概能想象,为什么我那么不想离开浴缸吧。那意味着接下来不可避免的程序。

  山田凉当然清楚这一点,但今天,他显然没打算对我网开一面,贞操带和假阳具照旧。

  我能说什么呢?这个流程对我来说,既熟悉又无比厌恶。山田凉把腰带扣在我腰上,从后面将胯带穿过我的双腿之间,把假阳具对准我的阴道,然后猛地一拉,那东西就滑进了我的身体里。紧接着,“咔哒”一声,它又被锁死了,对我来说,就像牢不可破地嵌在了里面。我已经太熟悉被它填满的感觉了,但这熟悉并没有让这份屈辱感减轻丝毫。

  山田凉也没放过今天测试GPS、振动和关闭功能的机会,不过这次只是短暂的演示。但即便只是那么一小会儿,也足以再次提醒我,我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女仆,带来些许羞辱。

  好在,在这场羞辱仪式之后,美味的早餐又在等着我——或者说等我们。闻着香味,我已经有点饿了。经过问答和漫长的泡澡,时间确实不早了。

  山田凉的父母也坐在餐桌旁,看来他们也是喜欢晚点吃早餐的人。

  山田凉用日语和他父母低声交谈了一会儿。虽然我听懂的不多,但直觉告诉我,谈话内容至少有一部分是关于我的。只是具体说了什么,我完全摸不着头脑。等他们聊完,山田凉告诉我,我们下午要和他父母一起出门。但他守口如瓶,没说要去哪儿。这听起来确实有点蹊跷,不过考虑到我已经知道他父母人还不错,也许不会是什么坏事。

  他还特意问我带了泳衣没有,让我务必带上。说实话,我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安排不太感冒,但转念一想,之前就知道要来这个日本这个海边的小镇,所以我提前在家买了一件。或许我应该更深入地了解一下这里的风俗,特别是这个小镇的特殊规矩。

  不过,我也忍不住怀疑,就算是在无所不包的互联网上,大概也找不到哪条规定写着:外国女性必须佩戴项圈、贞操带,还得内置个假阳具吧。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见过。还有,像今天早上这样,被赤身裸体地锁在床上,然后接受工商管理知识的拷问,这种事恐怕也还没在任何地方被记录下来。

  但无论如何,我现在知道了这些。所以,下次如果还有机会申请去海津镇学习,我肯定会更仔细地掂量掂量,多考虑考虑了。

  早饭后,我又把那堆枯燥的、不受欢迎的复习材料看了个遍——毕竟,我们很快就要出发去某个地方了。经过又一轮“折磨”,我竟然觉得,后天那场考试,我或许并非完全没有机会应付过去。当然,如果田中健一教授有大量,对某些小瑕疵(比如我知识的漏洞)视而不见,那就更完美了。

  我满腹好奇,想知道下午早些时候,山田凉会带我们和他父母去哪里。车子驶离海津镇,开进小镇后方的光秃秃的山丘地带时,我心里咯噔一下。自从那次噩梦后,我对这些山里和山后可能隐藏着什么,总有点隐隐的恐惧。要是山田凉的父母今天心血来潮,开车带我去贩卖女仆的地方逛逛,那我早上带泳衣可就成笑话了。

  不过,车程并不算长,大概二十到三十分钟光景,我们就抵达了一个坐落在群山环抱中的小小山坳。周围的山坡虽然植被不算茂密,裸露出一些岩石,但山谷底部却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过,滋养着溪边的几株枫树和杂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倒也像个远离尘嚣的秘境。

  山坳中央矗立着一栋日式和洋折衷的建筑,前面是个不大不小的停车场,已经有几辆车停在那里了。看样子不是普通的小型车,而是相当昂贵的座驾,大多是日系或欧洲牌子。下车时,我立刻感受到与市区截然不同的、带着草木清香的凉爽。在大楼入口处,我还看到一块招牌,上面除了日文汉字和假名,也用英文写着“Island Maid Rural Club”。

  “天哪,”我暗自嘀咕,“这就是爱泼斯坦的所谓‘上流社会’?我不过是个放荡不羁的女仆,感觉在这里怎么都格格不入。”

  我的局促不安可能被山田凉察觉了。他立刻握住我的手,把我轻轻拉到他身后,低声说:“来吧,可儿。”

  山田凉弟弟上前敲门。门开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出现在眼前。看她的模样,我猜她大概来自印度尼西亚,和哈莉达、梅拉蒂是同乡。我一眼就注意到她项圈的样式,明白了她也是女仆。一股沉沦感悄然袭来,这让我想起爱泼斯坦先生那些夜晚是如何开始的。但不同的是,这次我悄悄把项圈藏在了围巾之下,其余那些羞辱我的物件也严严实实地裹在长裙里。

  这位年轻的女仆示意我们进去。山田凉和他的父母显然很高兴,跟着她走了进去。而我,心里还是有点打鼓,不确定里面等待我的是什么。我们进入一个小小的入口大厅,里面有几处吧台,一些男女围坐在桌旁。山田凉的父母刚到,就受到了几位已在此的客人的热情招呼。看来,这里的人彼此都很熟识。

  很明显,山田凉父母的朋友们对我们这对组合感到好奇。山田凉的弟弟便充当了介绍人,把我们介绍给大家。看样子,山田凉确实不常来这种场合。介绍到我时,山田凉弟弟特意切换到英语,语气简洁:“这是山田凉,这位是诸可儿,来自中国,在海津樱花大学留学。”

  山田凉父母的朋友们纷纷向我们表示友好,标准的日本式问候,当然,没有肢体接触。山田凉弟弟没提我是女仆的事,至少我没听见任何暗示。这点倒是无所谓,山田凉父母大概也觉得这无关紧要,至少在日本人看来是这样。但在海津镇,这完全符合“古老传统”,尽管这传统在我看来糟透了。

  在闲聊中,我们很快发现,来这里的客人们大多都能说一些英语,语言上的隔阂也就随之消除了。于是,他们开始向我抛出那些熟悉又常见的问题:“你专业什么方向呀?”“在这里还习惯吗?”“中国和日本有什么不一样呢?”这些都是和外国人寒暄时免不了的话题。

  可这些问题对我来说,却并不好回答。我总不能脱口而出,抱怨刚到第一天就感觉自由被限制了;或者控诉山田凉每天用那个讨厌的装置来羞辱我;更别提上次在某个商人晚宴上,我几乎精神崩溃的经历。这些话显然不合时宜,也太过沉重。

  于是,我选择了更稳妥的回应,告诉他们我非常喜欢这里,大学的课程很有趣,山田凉也带我欣赏了不少美景。这话说出来,至少有一半是真的,但另一半的苦涩只能烂在肚子里。

  尽管这样的应酬显得有些无聊,但我心里明白,山田凉的父母特意把我带到这里来,这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荣幸。想想看,按照海津镇那些所谓的“古老传统”,女仆不过是二等角色,她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干活,或许还有点别的用途,但绝不可能被允许陪着主人来参加这种周日的聚会。想到这一点,我的脸颊不由自主地发烫,实在想不通自己是怎么获得这份殊荣的。

  也许,山田凉的父母带我来这里,是想向爱泼斯坦先生传递某种信号吧?特别是考虑到山田凉弟弟当时那股怒气——他们或许想表明,我已经成了他们家的人,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绝不是什么可以随意交易的对象。这纯粹是我的猜测,但可能性确实不小。这个念头让我脸颊又有些发烫,难道事情真的就是这样?幸好,我没有一开始就抱怨自己的处境,否则让山田凉的家人难堪,那确实太失礼了。

  经过一阵初步的寒暄,我们穿过楼内,来到后方的露台上。眼前的景象几乎让我一时语塞。露台后面竟是一个绿意盎然的小花园,几棵高大的棕榈树投下大片阴凉,各种花草在这片微型伊甸园里争奇斗艳。似乎这还不够,一条潺潺的小溪在几块岩石下汇聚成一个小巧的泳池,光看着就让人心生畅游的念头。看来,山田凉提醒我带泳衣,果然是早有预谋,并非多此一举。

  我们首先在露台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虽然海津镇此刻的天气热得让人几乎窒息,确实不适合久坐户外,但这个被树荫温柔庇护的地方却意外地舒适宜人。山田凉的父母招呼来一位正在此处服务的女仆,点了些茶和水。这位女仆也戴着项圈,但她似乎并未遭受什么严苛的对待——至少我没看到她偷偷玩手机,也没见有人因她犯错而惩罚她。若非项圈的存在,她看起来就像餐厅里再普通不过的服务员,与周围的环境并无二致。

  没过多久,山田凉父母的朋友们也陆续加入了我们。我又一次被介绍给这些人,并用英语和他们聊了几句。显然,他们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英语说得流畅自如,不少人还曾有过中国旅行的经历。我们的话题很自然地避开了我的女仆身份——这正合我意,看来山田凉父母的朋友们似乎也不想触及这个敏感话题。他们无疑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和身份,但在今天这个场合,这似乎并不重要。

  我留意到,依照“旧传统”,女仆本该坐在另一张桌子上,并且保持沉默,这个规矩似乎在这里依然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然而,除了那位服务员,我并没有看到其他女仆佣的身影。想来,女仆们根本不被视为宾客。山田凉的父母带我前来,或许正因如此,才显得格外恩宠,是一种莫大的荣幸——这一点再次被我的观察所印证。

  这个念头让我心里微微一紧,但我还是努力抛开杂念,在这个迷人的地方享受着难得的下午时光。和我们一桌的山田凉父母的朋友人都很和气,相谈甚欢。但最难熬的,还是在这种周旋中,拼命想掩饰我作为女仆的真实身份和那份如影随形的羞辱感。我不知道别人是否察觉到我裙子下藏着什么——那象征着束缚和身份的物件,但无论如何,我都不想主动提起,也绝不可能主动提起。

  过了一会儿,山田凉走过来问我是否想去岩石池里游会儿泳。说实话,我确实很想去。虽然露台上有树荫遮挡,比海津镇其他地方凉快不少,但午后的热气还是让人有些烦躁。那岩石池看起来实在诱人,仿佛能带来一丝清凉。

  于是我跟着山田凉进了俱乐部。在更衣室里,他解开了我的贞操带,但项圈依旧牢牢地锁在我的脖子上。我忍不住问他:“去游泳是不是也必须戴着这个?”在这么多陌生人可能随时出现的更衣室里,这金属环让我感觉格外不自在。

  山田凉回答说,我可以戴着蕾丝材质的围巾和项圈去。他说泳池虽然不算特别深,但戴着它们进去游泳也没关系——尽管在我看来,那池子小得根本称不上适合游泳。

  这当然不是我希望的答案。但既然山田凉没打算解开项圈,无论我乐意与否,它都得继续留在脖子上。我只好照做,穿着泳衣,罩上面纱,准备去游泳。这身打扮确实有点奇怪,不过实际上,我也看到其他女性在池边嬉水。当然,她们身上可能没有那耻辱的项圈。我暗自祈祷别让其他女人发现我在围巾下的“装备”。她们或许能猜到些什么,但看起来没人对此特别感兴趣,都专注于自己的玩乐。

  这岩石池简直像一处世外桃源,清凉的水包裹着身体,舒服得我几乎不想动弹,真的非常喜欢这种感觉。当然,还有一个更实在的原因——我的肚子终于从贞操带里解放出来了!这小小的自由,此刻显得格外珍贵。

  我不知道在俱乐部的岩石池里泡了多久,但今天我几乎有破纪录的可能。一方面,水清景美,舒服得让人不想动弹;另一方面,我也清楚,泡完之后等待我的“节目”是什么。所以,我宁愿赖着不走,享受这最后的片刻安宁。

  直到山田凉第三次开口。第一次是温和的请求,第二次语气重了些,第三次就变成了不容置疑的命令,还——希望他没太当真——加上威胁:再不出去,下周末我们就去海岛露营。

  哦,天哪,海岛露营听起来有多糟糕我不知道,但肯定没在这儿泡岩石池舒服。再说,海岛上荒无人烟的,这大概就是山田凉威胁的真正用意。

  当然,我还有几招小伎俩能拖延几分钟,但今天下午,我估计是“演技”不到位,没争取到更多时间。最后,我还是得放弃冲击泡澡纪录,离开这美好的地方。真可惜。当然,我也明白自己为什么舍不得走——因为接下来走向更衣室的每一步,都意味着我即将再次经历那个被锁进贞操带的过程。

  也许我该再争取几分钟……不过,话说回来,慢慢收拾海岛露营的装备,听起来也确实挺费时间的。唉,算了吧。

  关上门后,山田凉陪着我回到了露台。他父母还在原来的桌子旁,不过这次身边多了些熟人。我又被介绍了一遍,山田凉解释说,这些人都是渡边的父母。看来他们确实听说过我,海津镇这地方太小了,什么秘密都藏不住。有点尴尬,我猜渡边的父母肯定知道我的处境——在这里保持贞洁、被控制着,就像渡边的女仆艾琳一样。但大家都默契地没提这事,渡边的父母只是问我大学里喜欢什么,东聊西聊。不过他们大部分时间还是和山田凉的父母在谈,这倒让我松了口气,至少能多享受一会儿这树丛间的宁静。本来还动过再去岩石池游会儿泳的念头,但想想还是打消了,免得又试探山田凉的耐心。山田凉那句海岛露营显然是认真的威胁,我现在对下周末的安排更没底了……

  于是,我们更乐意在露台上品茶聊天。就在下午时分,我意外发现特蕾莎的父母。海津镇真是太小了,像个熟人社区,走到哪儿都能碰到认识的人。不过,我依然没看到其他女仆,看来她们能来参加这种聚会确实很不寻常,更印证了山田凉父母带我来的确是一种特殊的恩宠。

  夕阳渐渐西沉,将天空染上温暖的色彩。我原以为我们可以就此慢慢离开这个美丽的地方,开车回家,享受这难得的宁静。然而,山田凉却提出了一个意外的提议:他邀请我去俱乐部会所共进晚餐,据说里面有一家小而精致的餐厅。这个消息让我有些意外,也隐隐有些期待,同时也想起了之前的服务员。果然,我们再次见到了那位服务我们的女仆。

  我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便带着一丝防备地问山田凉:“山田凉,‘旧传统’在这里也适用吗?女仆是不是还要分开坐?”

  山田凉飞快地瞥了我一眼,随即咧嘴一笑,带着一种了然于胸的轻松:“不,可儿,放松点。我们在周五晚上,已经把‘旧传统’交给爱泼斯坦先生了。” 他的话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让我心头一松,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喜悦。这可太好了,意味着至少在晚餐时,我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被隔离。事情一下子变得简单多了。但我那份喜悦中仍夹杂着一丝不安,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疑问:我到底是怎么获得这份“殊荣”的?

  晚餐过后,带着一丝尴尬和真诚,我向山田凉的父母道谢,并表达了想邀请他们去中国,带他们看看我的祖国的意愿。在这里,这样的回请或许很常见,也很得体。说实在的,我非常想这么做,因为我确实在这里受到了不错的待遇,比起“旧传统”来,已经是天壤之别。但这个念头很快被现实打碎。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时能回中国,甚至是否会被允许回去。未经山田凉允许,我连大学或卧室一公里范围都出不去,更别提护照、钱这些了,我对山田凉的未来计划也一无所知。所以,这个邀请终究是虚无缥缈的。

  我偷偷看了一眼山田凉,他似乎听出了我言外之意的保留和难处,但并未显出不悦,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有什么我读不透。

  山田凉的父母礼貌地感谢了邀请,并表示乐意前往。我站在一旁,有些尴尬,因为我那个去中国的邀请,听起来实在有些底气不足,像是悬在半空中的承诺。想到这里,脸颊不由自主地发烫,像被阳光晒过一样。

  但——一丝微弱却真实的希望悄然升起——我或许不必永远困在这里,尽管这里确实不错,甚至包括今天。这里的舒适和优待,像是一个精心打造的“金色的笼子”,这个比喻或许再贴切不过。它美丽,却限制了自由。

  俱乐部会所的晚餐十分惬意,精致的餐具,美味的食物,还有轻松的谈话。能被允许置身其中,我再次感到莫大的荣幸,也松了一口气。要不是脖颈上那个项圈,以及体内那股挥之不去的沉闷压力,我真觉得今晚可以暂时忘记自己女仆的身份,假装只是个受邀的朋友。至少,在我看来,山田凉的父母似乎并不完全把我当作下人,他们的态度让我感到一丝慰藉。

  因此,这个夜晚我感到相当自在,卸下了几分防备,和大家一起度过,享受着这难得的轻松。

  离开会所,驱车返回海津镇时,夜幕已完全降临,城市亮起了点点灯火。按理说,现在我可以开始背诵那些商业管理的条文了,为明天的课程做准备。但用这个沉重的话题来破坏这美好的夜晚,未免太煞风景。我偷偷观察了一下山田凉,他似乎也无意打破这份宁静。

  于是,山田凉选择再次带我去悬崖边的长椅,那里是我们之前来过的地方。夜风带着海水的咸湿气息,我们并排坐着,聆听黑暗中涌动的海浪声,一波接着一波,仿佛亘古不变的低语。

  过了一会儿,在涛声的掩护下,我鼓起勇气,声音有些发颤地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回中国,完成我对你父母那个邀请呢?”

  山田凉转过身,温柔地吻了我一下,然后轻声说,带着一种我无法确定是安慰还是无奈的语气:“总有一天,亲爱的。” 这句话像海浪一样,轻轻拍打着我,留下无尽的回响。

  这话听起来比“que sera sera”(随它去吧)要积极些,带着一丝温柔的期许,但本质上那不确定性却如影随形,并无二致。我听着海浪有节奏地拍打沙滩和脚下岩石的声音,思绪又飘向了那依然模糊不清的未来。那些了解我处境的人,似乎谁也不愿,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无力给出确切的答案。

  于是,我再次把头轻轻靠在山田凉的肩膀上,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和那份熟悉的安稳。我决定,就沉浸在这当下的片刻安宁里。艰难的日子无疑会卷土重来,像海浪一样一次次袭来,但此刻此地,倚靠在他身边的悬崖上,海风轻拂,星光点点,风景本身如此美丽,足以暂时将烦恼隔绝在外,让心获得片刻的喘息。

  当然,我骨子里依然是个被锁着贞操带的女仆。山田凉或许迷恋我们关系的这一层,迷恋这种禁忌与控制带来的刺激,但另一层——那沉重的束缚与难以言说的屈从——他可能没那么喜欢,甚至想回避。至少,在我们回到卧室之后,在那扇关上的门内,这一点总会变得格外清晰,像无法磨灭的印记。

  所以,他掌握着我贞洁的钥匙,这把小小的金属钥匙,却拥有轻易决定让他的“公主”再次失守的权力,哪怕只是几个小时的放纵,一次短暂的挣脱。这权力本身,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又像一种隐秘的吸引力,让人又爱又恨,心甘情愿地沉溺在这种复杂又矛盾的滋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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