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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于肚子的婚姻(新婚妻子剖腹事件),M.B.的剖腹故事集

小说:M.B.的剖腹故事集 2025-09-09 12:07 5hhhhh 1900 ℃

我剖开了妻子的肚子。

那片刺目的猩红,那些滑腻的、还在微微颤动的粉白色脏器,还有……那个蜷缩在血泊里、只有拇指大小的、粉白色的……东西,依旧历历在目。

记忆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将我冲回那个弥漫着松木香气的大学图书馆。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苏瑶专注的侧脸上,给她柔顺的黑发镀上一层浅金。她咬着笔杆,眉头微蹙,那份不经意流露的倔强和纯净,瞬间击中了我的心。那时的她,眼睛里有光,看向我时,那光芒会像星星一样闪烁。我们挤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吃泡面,分享一副耳机听同一首歌,在操场的星空下笨拙地接吻,许诺一生一世。她是我的月亮,照亮了我贫瘠的青春。

只是,那时月亮的周围,已经开始聚集起星星点点。林小雨、张曼、李思琪……她的“女王蜂”们。起初只是分享趣事,后来变成无话不谈。苏瑶的手机屏幕,永远为她们亮着。我的生日约会,会因为小曼失恋而取消;我精心准备的旅行攻略,抵不过思琪一句“新开的网红店打卡”。苏瑶会搂着我的脖子撒娇:“宝贝最好啦,她们现在需要我嘛,下次补偿你!” 那笑容明媚,带着不容拒绝的甜腻。我像一只被驯服的忠犬,默默舔舐着失落,安慰自己:她只是人缘好,朋友多。

毕业后,顶着双方父母的压力,我们结婚了。她成为了我的妻子,当时的我天真的以为拥有了她,就拥有了全世界。新婚的甜腻气息尚未散尽,生活的冰冷现实就兜头浇下。结婚后,苏瑶从没找过一份工作。“上班多累啊,我又不缺钱花,”她依偎在我怀里,指尖绕着我的衣扣,“小雨她们都说,女人就该享受生活,让男人去拼嘛。老公你养我,好不好?” 她仰起脸,大眼睛里盛满无辜的期待,像一只等待投喂的猫。我看着她精致的脸,心底那点微弱的抗议被轻易碾碎。“好,我养你。”我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骡子,加班、应酬,在格子间里耗尽心力,只为换回她购物车里那些昂贵的首饰、包包、衣群,以及她闺蜜们艳羡的惊呼。家,渐渐变成了一个冰冷的旅馆,我如同一个早出晚归、提供资金的房客,而苏瑶,是她那群“女王蜂”巢穴里永远在线的女王。

那一夜,我疲惫得像铅块一样沉甸甸地坠着四肢,电梯带着一身铁锈和汗渍混合的颓唐气息,将我吐在二十八楼的走廊。指纹锁“咔哒”一声,门后涌出的不是暖黄的灯光和饭菜香,而是苏瑶高亢、黏腻的笑声,像浸了蜜糖的玻璃碴子,劈头盖脸砸过来。

“哈哈哈!真的假的?小曼你也太勇了吧!等着!姐明天就杀过去给你撑腰!必须让那渣男跪下唱征服!”

她陷在那团昂贵的鹅绒靠垫里,像一朵精心养护的娇花。印满草莓图案的浅粉色真丝露脐睡衣,细吊带松垮地挂在圆润白皙的肩头,大片大片腰腹肌肤毫无遮拦地暴露在顶灯下——那个肚子,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圆润而饱满,像上好的羊脂玉精心打磨出的弧度,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脂肪分布得均匀而紧致,勾勒出那具年轻身体最诱人的曲线。灯光流淌在那片光滑的肚皮上,泛着细腻柔和的珠光。肚脐点缀其间,是完美的椭圆形,小巧可爱,为这片雪域增添了一抹俏皮的生机。此刻,那片完美的腰腹正随着她前仰后合的笑声微微起伏波动,像阳光下被风吹皱的温润湖面。刚给她买的全新iPhone 16被她举在脸前,屏幕的光映亮她眉飞色舞的脸,也映亮她睡衣下摆之上那片随着笑声波动的、致命的美丽。

我的公文包沉闷地砸在鞋柜上,像个不合时宜的闯入者。胃袋饿得抽紧,空荡荡地发疼。

“瑶瑶,”我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晚上……吃什么?我还没吃饭。”

笑声戛然而止。她的视线吝啬地扫过我,像掠过一件碍事的家具,里面盛满了被打扰的、毫不掩饰的烦躁。“冰箱里不是有剩的饺子?自己不会热?”语速飞快,像打发一个不识趣的乞丐,目光瞬间又黏回了闪烁的屏幕,“哎呀思琪你别打岔,听小曼接着说!那渣男后来……”

“剩饺子?”那股在胃里盘旋的冰冷猛地窜上喉咙,烧灼着食道,“我累了一天,回来就配吃冰箱里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猪食?苏瑶,我是你丈夫!不是合租的佣人!那群‘女王蜂’放个屁你都恨不得打个飞的过去捧场,我呢?我他妈连口热乎饭都混不上?!”

积压的怨毒如同开闸的洪水,瞬间冲垮了理智摇摇欲坠的堤坝。吼声在空旷的客厅里炸开,震得水晶吊灯嗡嗡作响。

苏瑶猛地抬起头。“啪!”平板被她用力扣在沙发上。那张漂亮的脸瞬间覆上寒霜,眼神锋利得像淬了毒的冰锥。“程朗!你发什么疯?!”她“腾”地站起来,浅粉色真丝睡衣因动作带起一阵香风,那片平坦、圆润、毫无瑕疵的小腹随着她的怒气剧烈地起伏着,在灯光下白得炫目,像一片被激怒的雪原。“我跟我姐妹聊天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了?她们是我的家人!比你这个只会回家甩脸子的废物重要一万倍!”

“废物?”这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狠狠按在我的神经末梢。我上前一步,指着她手机屏幕上疯狂跳跃的“女王蜂巢”群聊图标,“对!我是废物!废物才他妈眼巴巴地指望你多看一眼!废物才记得你生理期时照顾你的身子!废物才会在你爸住院的时候守了三天三夜!你的‘家人’呢?她们除了在群里发些没用的安慰表情包,她们为你做过一件像样的事吗?!她们只会吸干你的时间,你的精力,把你变成一个围着她们转的、没脑子的应声虫!”

“你闭嘴!”苏瑶的脸气得煞白,身体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那片裸露的、圆润饱满的腰腹绷紧,完美的曲线在灯光下清晰得刺眼,随着她粗重的呼吸起伏得更加厉害。“你有什么资格说她们?她们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都在!你呢?你除了像个怨妇一样抱怨,像个乞丐一样伸手要关心,你还会什么?我告诉你程朗,我受够了!这日子一天也过不下去了!离婚!明天就去离!”

她越说越激动,胸脯剧烈起伏,那片雪白无暇的肌肤也随之剧烈波动,像阳光下刺目、即将崩塌的雪峰。“离了婚,我第一件事就去跟小曼她们一起,在肚脐上打最漂亮的脐钉!姐妹同款!”她几乎是尖叫着,猛地抬手,狠狠撸下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我们曾一起挑选、承载过无数甜蜜许诺的钻石婚戒,用尽全身力气,带着刻骨的鄙夷,朝我脸上狠狠砸过来!“这破玩意儿,还给你!垃圾!”

冰冷的金属带着她指尖的温度和决绝,擦着我的颧骨飞过,“叮当”一声脆响,掉在远处冰冷的地板上,无助地滚了几圈,最终停在阴影里,像一颗死去的心脏。

戒指落地的声音,极其轻微。但在我耳中,却如同引爆了埋藏在灵魂深处、早已堆满硫磺和火药的巨型仓库。轰然巨响!

世界骤然失声。苏瑶尖利的叫骂、手机疯狂的震动嗡鸣、窗外城市的喧嚣……一切被无形的力量瞬间抽空、湮灭。视野急剧收窄、变暗,最终只剩下她睡衣下那片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的、毫无遮挡的雪白小腹。那片肌肤在顶灯下白得炫目,像一块巨大、冰冷、散发着绝对引力的磁石。那完美的圆润弧度,那小巧可爱的椭圆形肚脐,此刻不再是诱惑,而是最深的背叛和即将失去的象征。那脐钉!那即将烙上去的、属于那群“蜂”的印记!它会彻底玷污这片只该属于我的领地!它会成为她奔向她们、彻底抛弃我的通行证!

留住她!

一个残酷、粘稠、带着浓重铁锈和内脏腥气的念头,像一条剧毒的森蚺,瞬间绞杀了所有属于“人”的思维和情感。既然你的心、你的未来、你身体上每一个印记都要烙上那群“蜂”的痕迹……那我就把你身体里最核心的部分,永远留在这里。破坏掉它!剖开它!让那完美的肚子消失!让那该死的脐钉永远也打不上去!让你……只属于这个冰冷的屋子!永远属于我!

身体被那非人的、毁灭性的指令驱动,僵硬却迅疾地转身,几步就跨进几步之遥的开放式厨房。不锈钢刀架在惨白的射灯下反射着死亡冷酷的寒光。没有迟疑,没有选择,手指冰冷地、决绝地攥住了那把最沉、最厚、刃口闪着幽蓝寒光的斩骨刀——宽厚如屠夫刑具的刀身,沉甸甸的实木刀柄,带着屠宰场特有的、令人心悸的质感。

转身。冲刺。动作快得像一道撕裂空气、裹挟着地狱之风的黑色闪电。

苏瑶脸上那混合着愤怒、鄙夷和一丝刚升起的、因我眼神剧变而产生的惊惧表情,瞬间凝固。她似乎想后退,想抬手护住自己暴露的、毫无防备的腹部,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被巨大恐惧瞬间扼住的抽气声:“你……!”

太晚了。

握刀的手臂灌注了全身的重量和那股毁灭性的、非人的洪流,带着开山裂石般的蛮横与精准,凶狠无比地捅刺向那片剧烈起伏的、月光般柔嫩脆弱的腰腹中心!目标直指那完美的肚脐下方!

噗嗤!

一声沉闷、厚重、粘腻到令人牙酸、骨髓发冷的撕裂声,骤然炸响!如同烧红的铁钎狠狠捅进饱含水分的厚实冻肉,又像最坚韧的丝绸被巨力生生豁开、崩断!瞬间压过了世界上一切残留的声音,成为这死寂空间里唯一的、也是最恐怖的宣告。

时间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彻底凝固。

苏瑶所有的动作、表情、声音,都在刀锋刺入、撕裂她引以为傲的完美腹部的瞬间,彻底僵死。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猛地瞪大到极限,眼白瞬间被惊骇的血丝布满,瞳孔在刺目的灯光下急速扩散成两个深不见底、吞噬一切光亮的黑洞,清晰地倒映着我此刻扭曲如地狱最深处爬出的恶鬼般的面孔。惊愕、排山倒海足以撕裂灵魂的剧痛、难以置信……最后,所有属于生命的光彩在刹那间被绝对冰冷、沉重的死亡气息彻底扑灭,只剩下无边无际、深不见底的茫然与空洞。

“呃——!”一声短促到几乎无法听闻的、被剧痛强行扭曲变形的哀鸣,从她骤然张开的、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的嘴唇里挤出,随即被喉咙里疯狂上涌的、带着泡沫的温热血沫彻底淹没,变成破碎的、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嗬…嗬…”抽气声。

我握着沉重刀柄的手,清晰地感受到了刀刃破开那光滑如缎、紧绷如鼓的皮肤时那一下轻微的阻滞感,紧接着是穿透坚韧的腹直肌筋膜时那一下更强的阻力,然后是切开黄色油腻脂肪层时那种令人心悸的、软绵绵又带着韧性的感觉,最终,刀尖深深楔入柔软、温热的内脏深处时,传来一种湿滑的、带着生命弹性的、沉甸甸的阻力!紧接着,一股浓烈到令人瞬间窒息、滚烫的、带着原始铁锈般浓重腥甜气息的洪流,如同沉寂千年的灼热地心岩浆找到了出口,猛地从伤口深处汹涌喷溅而出!

血!大量新鲜、滚烫、粘稠的、属于苏瑶的生命之泉!

我本能地、带着一种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疯狂,猛地向外拔刀!沉重的刀刃摩擦着被撕裂的皮肉和翻卷的内脏组织,发出令人头皮炸裂、牙根酸软的、湿漉漉的刮擦声。更多的血,混着细小的、黄白色的脂肪碎块和粉红色的组织碎屑,随着拔出的动作,像失控的红色喷泉,狂猛地、粘腻地溅射在我的手臂、胸前、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温热、滑腻和那股浓得化不开的铁锈腥甜!

毁灭的洪流在血腥味的浇灌下彻底沸腾、燃烧!那只手,那只被恶魔彻底附体、沾满妻子鲜血的手,再次高高扬起沉重的斩骨刀!这一次,不再是刺,而是用尽全身的、非人的蛮力,沿着那道被豁开的、边缘皮肉狰狞外翻的巨大裂口,狠狠地、毫无怜悯地向下切割!拖拽!撕开!

嗤啦——嗤啦——

皮肉被强行割裂的闷响、坚韧的筋膜被撕开的脆响、甚至白色的腹壁肌腱被暴力拉断的轻微崩裂声……交织在一起,比刚才的捅刺更加清晰、更加恐怖,带着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韧性和残忍的质感和声音。仿佛在肢解一头尚有体温、刚刚停止呼吸的美丽生物。

苏瑶肚子上那道狰狞的、血淋淋的伤口,被硬生生地、残忍地向下、向两侧豁开、扩张!苏瑶倒了下去,她的肚子像一个被暴力撕开的、通往生命最深处秘密的血腥门户,毫无遮拦地、彻底地、惊心动魄地敞开着!

苏瑶倒在地板上,血液不停从肚子中涌出来,染红了她的真丝睡衣。那把沉重的、沾满血污、脂肪和生命碎片的斩骨刀,“哐当”一声从我的手指间滑落,沉重地砸在浸满血的地板上。她的肚子,被切开了……但是,还不够!

我弓着背缓缓蹲下身,膝盖骨在地板上碾出细碎的声响。颤抖的指尖刚触到苏瑶小腹上翻卷的皮肉,她整个身体就像触电般痉挛起来。伤口两侧的皮肤在我掌心下绷成半透明的薄膜,指腹能清晰感受到皮下血管如蛇信般突突跳动。当我咬牙向两侧撕扯时,那层血肉屏障发出湿腻的撕裂声,像撕开一条浸满血水的棉絮枕头。

苏瑶的脊椎在地板上撞出咚咚闷响,她蜷成虾米状的身体不断抽搐,歇斯底里的尖叫像生锈的铁皮突然撕裂,从她喉咙里迸出来时带着血沫星子。那声音不是呜咽,是纯粹的、被活剖时才有的尖嚎,像无数根钢针同时扎进耳膜,震得我后槽牙发酸。她的嘴唇哆嗦着想要咬合,却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破风箱般的抽气声,每一次撕扯都让尖叫拔高一个调门,直到变成玻璃碴刮擦颅骨的锐响。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肚子完全绽开,而她的叫声突然卡在半截。像被人攥住脖颈的野狗,前一秒还在声嘶力竭,下一秒就只剩嗬嗬的气音从血沫里冒出来。她的眼睛瞪得像要爆出眼眶,舌尖在牙齿间徒劳地搅动,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只有温热的血线顺着嘴角源源不断地淌下来,在地板上洇开暗褐色的花。

我疲惫地喘了口气,一股混杂着铁锈与腐臭的甜腥气刺入我的鼻腔,而她腹内那片从未示人的猩红世界,正赤裸裸地在我狂跳的瞳孔里铺陈开来,那些曾隔着白嫩肚皮的脏器,此刻正以最残酷的姿态,在冰冷灯光下展露无遗。

我盯着苏瑶肚子里那团在腹腔裂口处翻涌的东西,那是她的肠子。粉红色的肠子正裹着透明浆膜蠕蠕而动,表面的血管网像被雨水泡胀的红丝线,在惨白灯光下泛着湿润的光。它们不是被挤出,而是带着某种生命末期的狂乱,如同挣脱牢笼的粉色巨蟒,被腹腔里残存的气压狠狠推向体外。第一截肠子撞开皮肉时发出"噗嗤"的爆裂声,湿腻的浆膜被扯出银亮的丝线,紧接着整团脏器就顺着撕裂的伤口倾泻而出,像倒翻了装满活物的陶罐。

它们顺着肚子的边缘流淌出来,划过被血浸透的真丝睡衣,肠子表面的黏液在布料上拉出透明的丝,每一寸蠕动都让睡裙发出黏腻的摩擦声。当滑到她痉挛的大腿时,苍白的皮肤上立刻印出蜿蜒的红痕,仿佛有滚烫的烙铁碾过。某段肠子突然剧烈收缩,前端猛地甩在她膝盖上,溅起的血珠在皮肤表面绽开细小的红花。最终那堆肠子重重砸在地板上,末端还在腹腔里的部分猛地一缩,带出更多温热的血,在木纹地板上堆成颤动的粉色山丘:最顶端的肠子还在往外冒,像挤牙膏般一节节拱出,而底部的肠子已经在血泊里盘成死结,每一节都在无意识地收缩,像濒死的蚯蚓在黏液里扭摆。

能看到肠子褶皱间挂着没消化完的食物残渣,淡黄色的颗粒混着暗红的血,从管腔内壁翻出的褶皱里渗出酸腐的气息。有几截肠子搭在她垂落的脚踝上,随着她最后几阵抽搐轻轻晃动,肠壁上暴突的血管像蓝色的蛛网,在灯光下透出半透明的粉。当某段肠子末端浸在血泊里时,粘稠的血液顺着肠壁的沟壑往上爬,把粉色的肉管渐渐染成深紫,而那些还在腹腔边缘的肠子,正随着她心脏最后的搏动微微震颤,管腔里传来细碎的"咕噜"声,像在吞咽自己的血肉。

视线越过这堆仍在搏动的肠子,腹腔深处的肝脏像块被捶打过的紫铜,表面原本光滑的包膜被血液糊成暗褐,边缘膨出的部分泛着青白色,指腹按上去能感觉到内部迟缓的震颤,像一口闷在水底的破钟。胃囊鼓胀得近乎透明,粉白色的肌层下蓝色血管密得像蛛网,刚才它似乎抽搐了一下,顶端突然收紧,让人想起昨晚她捧着青瓷碗吃龙虾的样子——那些被她吞进去的虾仁,此刻或许正混着胃液在半透明的胃壁下发酵,把酸腐的气味从破裂的组织间隙挤出来。紧贴着胃的脾脏缩成深紫色的褶皱海绵,每一道凹痕里都积着血,指腹按上去会留下苍白的指印,像按在一块浸满血水的烂绒布上,而肠子还在地板上不停地蠕动,把更多温热的血蹭到她苍白的皮肤上,在木纹间蜿蜒成猩红的河流。

在这片狼藉的、令人魂飞魄散的猩红、粉白与深红之间,我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冰冷的锁链拖拽,死死钉在了腹腔最深处,那滑出的肠子和血块半掩着的、靠近骨盆中央的位置。那里,有一个微微鼓起的、深红色的、厚实的肌肉器官。那是我每个月都要照顾的东西——苏瑶的子宫。

被血浸透的子宫壁上,有一个小小的、约莫拇指大小的、蜷缩着的、粉白色的东西,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是一个胚胎。

它脆弱得不可思议,半透明的皮肤下纤细的蓝色血管网络清晰可见,像最精密的叶脉。小小的身体蜷曲着,脊柱的雏形微微弓起,尚未分化的四肢只是几个微小的肉芽状凸起,比例过大的头颅轮廓依稀可辨。它静静地躺在那里,浸泡在温热的母体血液中,像一颗被暴力从最温暖安全的温床中硬生生剥离出来的、尚未成熟的种子。一层薄如蝉翼、半透明的胎膜,像一层最悲哀的裹尸布,松松地覆盖着它小小的身体。它那未成形的、仅仅是一条深色细缝的眼部位置,似乎在无声地凝视着上方这片血腥的黑暗,凝视着将它和母亲一同拖入永恒虚无的父亲。

“嗡……嗡……嗡……”

空调发出巨大而规律的嗡鸣,像葬礼上永不停歇的、单调的丧钟。冰冷的气流从敞开的空调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拂过我脸上温热的、粘稠的血污,也拂过苏瑶早已没了生机的尸体。她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像一尊被滚烫的血浆和冰冷的内脏碎块浇筑的、行将崩裂的雕像,僵立在原地。手上、脸上、衣服上,全是粘腻、温热、带着滑腻脂肪碎屑和不明组织残渣的猩红。

我成功了,我破坏了苏瑶的肚子,我阻止了那即将烙印上去的“女王蜂”脐钉,我结束了那令人痛苦的冷暴力。但是,我的妻子,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苏瑶……已经死了,死在了我的刀下,我所做的这一切,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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