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3:17，KSP的房門被推開。

SEKI像往常一樣走進來，帶著夜風的涼意和淡淡的酒精味。

但今晚，KSP沒有假裝睡著。

她坐在床邊，手里攥著一條銀質項鏈，墜子是兩枚交疊的圓環，一個刻著「S」，一個刻著「K」。

SEKi站在門口，挑眉。

「怎麼，今天不裝睡了？」

KSP擡頭看她，聲音很輕。

「SEKI，我有話跟你說。」

SEKi的笑容僵了一瞬，像是預感到了什麼。但她還是走進來，懶洋洋地靠在書桌邊。

「說吧，好學生。」

KSP深吸一口氣，將項鏈遞過去。

「我喜歡你。」

空氣凝固了。

SEKI盯著那條項鏈，沒有接。

「……你知道這只是遊戲，對吧？」

她輕笑，聲音卻比平時緊繃，

「我們之間——」

「不是遊戲。」

KSP打斷她，

「至少對我來說不是。」

SEKi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打火機，金屬外殼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KSP，」

她終於開口，語氣近乎殘忍，

「別天真了。我只是玩玩而已。」

KSP的手懸在半空，項鏈在燈光下微微發亮。

「你撒謊。」

她盯著SEKI的眼睛，

「如果你真的只是玩玩，為什麼每晚都來？為什麼在我躲開時生氣？為什麼——」

「因為有趣啊！」

SEKI突然提高音量，像是被逼到角落的野獸，

「看你糾結的樣子，看你明明想要卻不敢說的表情……這就是一場遊戲！」

她的聲音在顫抖。

KSP站起身，逼近她

「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

SEKi猛地擡頭，眼眶發紅

「我沒有不敢！」

「那就看著我的眼睛，」

KSP一字一句地說，

「告訴我你一點都不在乎我。」

SEKI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

KSP將項鏈放在桌上，轉身走向窗邊。雨開始下了，敲打著玻璃，像某種無言的嘲笑。

「你可以拒絕我，」

她背對著SEKI說，

「但別侮辱我的感情。」

SEKI站在原地，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想說些什麼，想用一貫的輕佻語氣搪塞過去，可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

最終，SEKI抓起項鏈，頭也不回地離開。

關門聲響起後，KSP才緩緩蹲下，抱住自己的膝蓋。

第二天清晨，KSP在餐桌上發現了一張字條。

「別再認真了，我們不合適。」

字跡潦草，像是匆忙寫下的。她將字條揉成一團，卻沒有扔掉。

她知道自己應該死心，可心底某個角落還在固執地等待——等那個連自己真心都不敢面對的懦夫，某天能誠實一次，推開她的門，說「我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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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說出來了。』

SEKI站在門口，看手里的項鏈在燈光下泛著冷光，那兩枚交疊的圓環刺得眼睛發疼。

『笨蛋……為什麼要說出來？』

酒精在血管里燒灼，但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她指尖微微發抖的樣子像把鈍刀，一下下鋸著我的神經。

『說啊，像以前那樣笑著敷衍過去啊！』

可喉嚨像被勒緊了，項鏈的紋路硌得掌心生疼，我卻死死攥著它，仿佛這是唯一能抓住的東西。

『在乎？我當然在乎，』

抓起項鏈的瞬間，金屬墜子燙得像塊火炭。

『所以更不能承認。』

指腹摩挲過那兩個字母，刻得太深了，簡直像要烙進皮膚里。走廊燈管滋滋作響，我在聲控燈熄滅前瞥見自己扭曲的倒影。

『真難看啊，落荒而逃的膽小鬼。』

那張字條我寫了七遍，揉皺的紙團現在還塞滿外套口袋。

我把銀項鏈扔進雨裡的時候，金屬墜子劃出一道慘白的弧線，像我最後的逞強。

『這樣妳總該放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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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KI是膽小鬼。

她敢在深夜翻進KSP的房間，用玩笑般的輕吻試探，卻在KSP認真望過來時，狼狽地別開臉說「只是玩玩」。

KSP是心軟的笨蛋。

她明明看穿SEKI的逞強，卻還是接住她每一次若即若離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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