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哭吗？”

女人第二遍开口，是提醒他控制情绪而非询问，因为男人已经在她的肩头哭得滂沱，多少让浴池中的吸血少了点浪漫。他的鲜血从她因言语而打开的口唇中溢出，沿着下颌滑向她的胸脯，呈扇面状散开像一副翅膀。这小屁孩在搞什么，左铖腹诽。历经那么多次的吸血，还从没有谁像他这样脆弱和敏感。先前，有的是对她的禁闭者身份破口大骂的，也有的是自以为攀上了左铖的高枝极尽谄媚的，却从未有像这样迷迷糊糊被她办了之后却像个处女一样进洪荒之力哭到呆滞，仿佛不知道自己一心烦了就能把他掐死似的。他的肩膀泛出虚弱的青色，随着哭泣一耸一耸，牵扯干涸的伤口一张一合，嗫嚅着吐出含糊不清的字句。

“不要，浪费……”

左铖愣了愣，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要求。但爬满胸口的血液终究舔不到。一个诱人的想法击中了她，但他不确定这个小处男是否会真的配合。如果他照做了呢？左铖眼里的金色更加浓郁，嵌在眼眶里像坩埚中沸腾的黄金：对于禁闭者而言，狩猎和兴奋是必然挂钩的。

她冷笑一声，捧着他腰的手微微加大了力度。“我没有节约饮食的习惯。不想浪费？那就自己吃干净。”

刺痛的感觉从肋间传来。郁毓低下头，犹豫了一下。有什么好犹豫的？没有力量也没有权力，天才的骄傲和特权早就被打碎在下水道里，一无所有，输光本钱的牌棍只能愿赌服输吧。

照做就好。

他颤抖着伸出舌头，在碰到血膜的最后一瞬间停下。蓦的，过去的影像在脑海中闪回。春天的毕业典礼是雨都难得的好天气，学员在上城区的山巅宣誓，每个人的志向都像呼啸的风一样豪迈却又转瞬间消失不见。她的手轻盈的不像话，亚麻色的发丝在空中飘啊飘。然后学员们好奇地看着铁黑色的雨云在下城翻滚，这暗示着他们的前路，在那时却无人知晓。他捧着她的头颅，眼眶里盛放的血泪被暴雨鸠占鹊巢，血水滴了一路被毫无尊严地留在雨中，连伴随他走完余下的路都做不到。情感在两年的沉淀之后已经异化成海市蜃楼的虚幻，没有遗憾和愧怍只有锥心的刺痛。

溺水在雨中。

他闭上眼擦去往昔的幻影，舌尖终于接触到几乎快要凝结的血膜，因为半干比平时的血液更加咸腥。泪水再一次充满干涸的眼眶，终于在片刻地犹豫后自暴自弃地在她宽阔的胸肌上连舔带啃，直到口腔里满是铁锈的气息。左铖感受着柔软的舌尖蘸着涎水把胸口的干血化成一摊湿热，呼吸不知不觉间变得粗重。她把手附上他的脸颊。“抬头。”

郁毓顿了顿，终究还是照做。这一举动暴露了他的下巴，让她可以轻松把他的下颌顺势抬起来。左铖紧盯着他的泪痕和乱发，空洞的眸子有她的轮廓。她笑了笑，在他惊愕的神情里吻上他沾着干血的唇，再一次尝到陌生又熟悉的味道。左铖有力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搅动，把他的涎水和残血都据为己有，喉头一颤吞进肚里。郁毓颤抖着想要逃开，好不容易脱离了她的舌头却被她的牙齿咬住了下唇，血腥味喷进牙槽里比干血更加温热鲜明，舌头又一次撞进他的口腔。他颤抖着求饶，迎接他的不是原谅而是惩罚的咬啮，渗血的速度比不上她吞咽的速度。空气在一次次的吮吸中被抽走，窒息的感觉激起求生的本能，躯干在她的身下奋力挣扎却被她的肌肉锁住不得动弹，只有口腔可以活动。在他的呜咽和扭动中左铖终于意识到他的不适，在恋恋不舍地又搜刮了一遍他的口腔之后停下了掠夺，脱离接触的口唇发出啧的一声水声，拽出一条沾着血丝的银线。

郁毓大口喘着气，捧着胸口咳嗽，连涎水挂在自己的肩头都不在意。左铖饶有兴味地盯着他心有余悸的样子，一如上半夜她在天台上盯上了落单的他的眼神。上一次她被血液的鲜甜所诱惑，这一次她又被他纤瘦软嫩的肢体勾引了。血液的加速流动让她勃起，而大鬼级别的禁闭者从来没有用自渎来消解生理需求的习

惯。

郁毓震惊地看到巍峨的性器从水中扬起暗红的龟头，两只大如鸡蛋的睾丸被囊袋包裹着下垂显示出可怕的重量。他方才意识到自己对她的了解是如此的浅陋。左铖的全身都已经被睡莲味的沐浴露染上了清爽的香气，但混合着汗味和腥臭的下体不在此列。呛人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沿着他的腰向上一直钻进他的鼻孔，被强奸的恐惧攫住了他，手忙脚乱地转身爬出浴缸，手臂却在湿滑的缸壁上打滑，身体被重力拽着向浴缸中央滑行从而离她更近。他的下巴在瓷砖上磕碰，相撞让无力的身体更加瘫软。左铖用金色的瞳仁满意地咀嚼着他的恐慌，欣赏着他在空气里震颤的臀肉，锐利的目光在他的尾椎骨上游走仿佛要掰开他的臀瓣。

郁毓感到硬物顶在了他的臀部，透过肥厚的臀肉也依然能感觉到热量，灼热的简直像一块炭火。左铖握着完全勃起的性器，在手中微微跳动的肉棒泵出稀亮的前列腺液。她的手箍着肉棒在他挺翘的臀部上画圈，腥甜的先走汁淌了他一屁股。郁毓低头，因为羞赧的绯红已经从脸颊蔓延到侧颈，面孔热的像发烧，嘴唇却因为忿怒咬得发白。不管她的长相多么在他的好球区里，他也不可能允许她的进入，女人的前戏在心中激起的只有抗拒。毕竟，如果说吸血还可以算是同僚之间的袒护的话，那试图用雄性性器进入他的后穴就是对他尊严和人格的羞辱。他不会允许这种羞辱，更何况是被禁闭者这样羞辱。

但左铖并不打算关心他的感受，就像她不会因为他的疼痛就停下吸血。郁毓正背着他，半凉的水给他的皮肤镀上了一层镜面般的膜，把浴室灯反射出暧昧的暖黄，让他的身体显得更加诱人。他很瘦，无疑是两年前那次让人元气大损的重伤的缘故。肋骨在身侧勾画出清晰的弧线，可又因为坐机关办公的原因让他的臀部既大且软。紧贴着骨骼的肌肉薄的就像一层纸，呈现出近乎病态的苍白，衬得吸饱水的黑色长发更加妩媚。她控制住纤瘦的他几乎不费任何力气，血管盘虬的小臂轻易就抓住了他的两只手腕，郁毓抽出手腕的意图像幼女的反抗般无力。

郁毓拼命挣扎着，就像鱼贩手中拼命摆动头尾的濒死的鱼，扑腾的双腿把浴缸里的水溅起片片水花，泪痕还没干透就又被新的泪水覆盖。他绷紧后穴，仿佛只要绷得够紧就能让左铖的性器知难而退。滚烫而坚硬的触感让他恶心，上肢却一动都动不了。他不想扯开嗓子用求救宣布自己被同事强奸的事实，这种羞耻的心境却正中左铖下怀，因为如此一来她甚至不用找东西堵住他的嘴巴。女人的性器带着一丝恶劣的欢欣抵住他的屁眼研磨，随着他的抽噎龟头又挤进一寸。撕裂的疼痛从下身蔓延到了腰肢，郁毓的抽噎终于变成了绝望的哭嚎，左铖毫无润滑的进入撕开了他柔软的肛周，肠液来不及正常分泌就被痛楚刺激地加速溢出，和鲜血混在一起把紫黑的鸡巴杆子染的红红白白。大，太大了，这个直径的性器郁毓即使是在平素自渎时都会敬而远之，现在却没有一点润滑就插进了干涸的屁眼，插入的速度很慢，却带着不可更改的决心和重若千钧的力量。

左铖看着即将完全插入的鸡巴惊喜异常。身下人后穴的柔韧和紧致远远超乎想象，虽说相对干涩的腔壁让挺进十分艰难，但看肠液的溢出量想来动了情之后也是个水多好肏干的尤物。终于，龟头顶到了尽头不在前进，肉壁对她的侵犯施加着弹力。这就是他的肠节了，她想。还有一小段鸡巴露在外面没法整根吃下，但这不要紧。她嘴角上扬，腰马合一地把昂扬的鸡巴递向他屁眼的深处。

“噫啊！”

郁毓惨叫一声，感觉自己正在被她用肉刃一分为二，腰下几乎失去了知觉。下半身绷紧的肌肉被她摩西开海般的顶弄一下撞的松垮了，只有屁眼里的穴肉还在蠕动着挣扎。屁眼里火热的质感从未如此清晰，被抻得薄薄的腔肉甚至能感受到肉棒上青筋的脉动。左铖折起他两条骨肉匀亭的细腿，胯骨狠狠贴上他的肥尻把鸡巴连根没入，即使有软肉的缓冲，肠节也差点被她的大力后入刺穿。如此粗暴的强奸带来的感觉超出了他大脑能承受的阈值，屁眼被撕裂的痛苦、被禁闭者侮辱的羞耻和随着冲撞日益清晰的爽感纠缠不清，最终把哭嚎扭曲成了无声的嘶鸣，在喉头挤出嘶哑的气音。“拔出去……求求你拔出去……太痛了啊啊啊……”

“为什么？”左铖听着他黏黏糊糊的求饶，心情大好。什么嘛，原来整天摆着扑克脸的臭脸后辈也能发出这么可爱的声音啊。左铖腾出右手在他的臀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雪白的臀肉马上浮现出五指的红印。“痛吗？”她冷笑，“可别搞错了，你不想要我，但我想要你。这是强奸啊。你听说过给受害者嘘寒问暖的强奸犯吗？”她特意把强奸两个字咬得极重，恶趣味的观摩他听到这个词时腰肢的颤抖，带着臀肉一起抖动像起伏的潮汐。“夹紧你的骚屁眼，我要内射你。”

臀肉和后穴传来的刺痛让他痛苦地蜷曲，肌肉再次绷起来。其实他知道自己一点也不松，夹紧的命令不过是一句羞辱，但他还是照做了。与十五分钟前的逆来顺受是心理防线被摧垮后的自暴自弃不同，现在的顺从则是真正的臣服。他输了，在扶她的大鸡巴面前输的一塌糊涂。左铖巨大的鸡巴带着豪放的气势在他的后穴抽插，慢慢拔出又慢慢塞回去，把布满肉粒的腔壁拉伸的薄如蝉翼。她的性器带有自然的上翘，是弯刀一样的形状，粗硬的肉柱在他的小腹顶出一道凸痕。在凸出的小腹和后穴的中间是被压扁的前列腺，强大的压力挤榨出腥甜的透明稀水，经过半勃起的玉茎滑进浴缸里。他的手腕还是被牢牢抓着，因此在她的冲撞下他避无可避，甚至被她拉得更近来让抽插的发力更加直击骚心。每次抽出鸡巴，她都会把他往前推；而每当她把性器顶向他的深处，她就会把他用力拽回来，胯骨重重撞在印着掌印的屁股上把他顶得闷哼着弓身，纤细的双腿不由自主的绞上她的腰。她看着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尖叫的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肠液已经溢出来，这种爱欲的使者在肏干中的分泌速度很快，不少甚至流到了穴口，被粗暴的撞击打成灰白的泡沫，既粘在鲜红的媚肉上又攀上她乱糟糟的阴毛。她把手伸向他的下体，剧烈的挣扎让她在接触到那根玉茎前就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她简直要放声大笑。“尊敬的郁毓先生，‘城邦史上最强大徘徊和杀鬼人’，麻烦你告诉我，” 黄金色的瞳孔像汽灯般闪烁，戏谑和满足隐藏在怒其不争的愤怒语调里，好像古板的老师在训斥滥交的放荡太妹。“你为什么被一个禁闭者肏干到勃起了？”

粗黑的性器猛地抽出，又猛地砸入！左铖根本不打算给他辩白的机会，罗织好的借口在喉头终于化成了刺破屋顶的叫春，水润润的浪叫让左铖心花怒放，伴着婉转的尾调又完成了一次抽插。她俯下身，对准郁毓扭动的蝴蝶骨狠狠吮吸，右手从他的下身抽走转而揉搓他的乳肉，肌肉虽薄掂在手里却还有相当可观的分量，乳头挺翘如两颗红豆。白嫩的肌肉在她的手里谄媚地变幻形状，过电般的快感从三处一起传来让他差点连浪叫都发不出来。左铖的抽插一下快过一下，臀肉被顶的左摇右晃又被极快的压成肉饼，沉甸甸的子孙袋在他的会阴甩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在强奸犯和受害者都即将到达高潮的边缘，左铖一口咬上了他的背肌，虽然没见血，突如其来的刺痛却打破了郁毓勉力维持的精关，伴随着一声嘶哑的哀鸣，郁毓的肉茎在绝顶的雌性快感中缴了械，丢人地吐出稀稀拉拉的白浆喷在浴缸壁上。肉壁随着前列腺的抽搐蓦地收紧，强大的吸力让她也眉头一皱。然而雌性屁穴终究是臣服顺从的一方，左铖一咬牙就拔起被吸的越来越深的鸡巴，像打桩一样疯狂地连续抽插，速度快得出现了残影，快感叠加在一起终于让她也承受不住，在最后一次插入时松开了括约肌，子孙袋狠狠拍在他的臀部。皓白的浓精抵住被拉伸的肠节发射，又热又黏像刚熬好的稠粥。黝黑巨大的睾丸一伸一缩榨出藏在里面的腥臭精子，噗噗地往他的骚心打种，仿佛里面不是男人的肠节而是名媛的子宫。

“哦哦齁齁齁齁齁要死了——！”这是郁毓发出的最后一声有逻辑的浪叫，甜腻柔媚的声调像一条发春的母狗。一瞬间，禁闭者刀锋的冷光和她哀伤的的脸庞又浮现在面前，可却只有短短一瞬就又支离破碎。那是一段太久远的回忆，不属于自己。现在的他已经输了，输给左铖和她大的吓人的阴茎，颤抖着撅高屁股只为了求她把鸡巴插得更里，射得更深。黏稠的精粥已经灌满了直肠在逆流而上，几乎可以听到体内咕咚咕咚的灌精声音。太多太浓了，肯定会怀上她的野种的。到时候也只能再一次被她压在身下变成肉便器最终给她诞下禁闭者的子嗣了吧。他的双手一软，垮在浴缸壁上。脸却没有感受到冰冷，贴上的是自己早早泄出的精水。他鬼使神差地去舔舐，是甜的，和他的肠液一样。

左铖终于结束了长达一分钟的种付，马屌般巨大的鸡巴抽出来发出开瓶般啵的一声，鲜红的媚肉根本合不上，屁眼被干成一朵灿烂的茶花，从黝黑的花蕊淌出腥臭呛人的白浆，沿着会阴流进浴缸里。终于感到后穴的空虚，郁毓的下身也泄光了力气，侧倒在浴缸的侧壁上，倒下的身体把一直低着的脸也翻了过来。曾经如高岭之花般的面孔已经看不出秀气的影子，瞳仁上翻口唇大张，涎水和涕水是阿黑颜的点缀，完全一幅被征服的雌畜模样。左铖挪了挪身子，把半软的性器抵在他的嘴边。郁毓顺从地张口，默默吃下左铖挤出的浓稠残精，空洞的眼神像被玩坏的充气娃娃。

左铖叹了口气，发泄完性欲之后就是这么麻烦。她伸手抄过一块湿毛巾给他擦拭，手指熟练地伸进被撑开的后穴扣挖，导出与穴口过于接近的精种。至于深处的那些最粘稠的她也无能为力，就当是给这个瘦小后辈的蛋白质补剂了。她把他抄起来塞进浴巾擦干，横抱进卧室扔在大床上，自己却拉开窗帘，打开门走上阳台。富含水汽的凉风吹走了交媾过后湿热的淫糜，城市从玻璃幕墙里折射出金色和白色的灯火，她点起一支细烟。左铖边看景边抽，一直到火星贴上手指才把烟屁股扔向被霓虹灯污染的黑暗，回到房间里关门，悄无声息地摸上床。郁毓的身躯还安安稳稳地缩在被子里，泛着微微的热气，轻薄柔软像一只猫。左铖栽倒在席梦思床垫上，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终于囫囵扯了被子盖住小腹。性爱毕竟是很累人的，无论身下人的身体有多柔软。

电子钟泛着莹莹的绿光，三点二十一分。身边左铖的呼吸缓慢而均匀，显然是在他的身边睡得很安稳。从噩梦中惊醒的郁毓苦笑一声，挪动着酸软的腰肢抬起身子，他甩开被子，越过她厚实的肩膀看向窗外。梦里的他失去了最后一点尊严，被她囚禁在暗无天日的房间中发泄性欲。昏黄的灯光一跳一跳，房间里是浓的吓人的荷尔蒙的腥臭，自己鼓鼓囊囊的腹内都是她的种子，躺在沾满汗渍和精斑的行军床上双目无神，因为世间无人再记得他。他摇摇头把梦魇的残留从脑海里赶走。霓虹灯的色彩越来越淡，雨都到底不是不眠的城市。他低头看了看女人，抬头看了看夜，终于把自己又扔回枕头堆里，仰望天花板心情复杂，不知道该不该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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