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短暂的安心

　　就这样，我那个一直担惊受怕的星期五，竟然意外地以愉快收场。

　　今天早上，没有铁链束缚，我一觉醒来，感觉神清气爽，心情也格外好。脖子上虽然还戴着那个新项圈，但它安静得像昨晚的假阳具一样，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我战战兢兢又充满感激地想，能在这张床上醒来，而不是在那些令人恐惧的豪宅里，真是太好了。

　　然而，爱泼斯坦先生的提议像一块石头，依然压在心头，清晰可见。但无论如何，我仍祈祷我的守护天使能继续眷顾我。

　　山田凉还在熟睡，我盘算着今天能用这来之不易的“新自由”做些什么。逃跑？恐怕还是不可能，毕竟得先弄掉脖子上的项圈，可它箍得那么紧，钥匙又不知藏在哪里。而且，我还需要山田凉的手机。上次触碰它的教训，我已经尝够了苦头，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再者说了，在山田凉昨晚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之后，我这么干也太忘恩负义了。

　　思来想去，我冒出了另一个“馊主意”。我站起身，从壁橱里主动拿出那件惹眼的“女仆装”。穿上它，然后去厨房，给我们每人冲了两杯早咖啡。不过，在完全换好之前，我还是裹上了浴袍和围巾——我可不想让山田凉的家人看到我这样，那场面肯定尴尬得要死。

　　幸运的是，厨房和餐厅此刻空无一人。我迅速脱掉浴袍围巾，换上那件短短的女仆装，然后端着两杯咖啡，脚步轻快地回到了卧室。

　　心里却七上八下的，琢磨着这招管不管用。万一搞砸了，我大概得搬去沙发睡，顺便预约个心理医生。

　　就在这时，山田凉醒了，或许是被咖啡香勾出来的，他显然很喜欢这样开启早晨。

　　我递给他一杯咖啡，脸上堆起一个尽可能显得讨好的笑容，说道：“山田凉先生，您的——至少在大多数时候很乖巧听话的女仆——给您端来了咖啡。”

　　我屈膝行礼。这次阴道里没有塞着假阳具，这比昨晚所有行过的屈膝礼都要轻松得多。而且，我明显更偏爱这位保护者，而不是昨晚那位像怪物一样的客人。

　　山田凉咧嘴一笑，回吻了我一下表示感谢：“非常感谢你，亲爱的可儿。能有你这样——至少在大多数时候很乖巧听话——的女仆，我真幸运。而且，你真漂亮。”

　　我又红了脸，尽管我刚才自己都觉得那句评论有点尴尬。我现在是不是开始听自己的话都费劲了？净说些让人脸红的话。

　　不管怎样，我们先在床上享用起了咖啡。他和我并肩坐着，可我实在对这种“老传统”不感冒，连带着连咖啡都觉得不想喝冷的了。

　　山田凉大概没发现我在女仆装下没穿“正常”的内衣或是贞操带，所以周六早上的开端，和周五晚上的结局一样，都算得上是美好的…

　　时间已经不早了，但为了给这一天增添些亮色，我问山田凉是否愿意帮我解开项圈，这样我们就能再去洗个澡了。

　　山田凉想了想，同意了洗澡。不过，他提醒我，在那之前得先换上我的项圈。说实话，我巴不得能少戴它一个小时，但此刻，我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洗完澡后，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戴上那个旧的项圈呢？”

　　可惜，我的“爱人”很快又变回了“主人”的角色。他提醒我在这里的身份：“抱歉，可儿，你毕竟还是我的女仆。根据海津镇的规定，女仆必须佩戴项圈。”

　　“当然，”他继续说道，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我知道这几天我有时没太坚持。当然，你也乐得利用这一点，差点把海津镇的供水都耗光了。”

　　山田凉不得不咧嘴一笑，但我心里不太舒服。

　　“不管怎样，”他接着说，“我确实享受了几分钟不用盯着看的轻松。但规矩就是规矩，女仆必须一直戴项圈。不过，我知道你是个听话的好女仆，所以接受这个规矩吧。”

　　好吧，我心里其实很想试试看能不能用“至少大部分时间”来搪塞过去，破个例，乖乖听话。但老实说，这根本没戏。我根本没得选。山田凉上周一就毫不留情地警告过我，那些话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而且，我可不想冒风险，万一哪天他又变卦，让我晚上重新戴上那个旧项圈，或者万一我反抗得“不够彻底”，就得永远戴着这个该死的电击项圈。

　　所以我只能温顺地回答：“好的，我会继续遵守规矩。” 我自己都说了，反正我也没有别的选择。

　　于是，我不再多说什么，默默地取下新项圈，换上旧的那一个，心里沉甸甸的。

　　但我也不想因为一个从我在海津镇第一天起就存在的破规矩，毁了我一整天的心情。这关系到我和所有在这个世界偏远地区的小镇里当女仆的人。

　　所以我们还是享受了一次舒舒服服的泡泡浴。山田凉和他的“乖巧听话”的女仆，那个脖子上又套着他项圈的女仆。

　　当然，这次洗澡并没有没有浪费几分钟的时间就结束，我心里清楚得很，我的贞操带今天正等着呢。无论我表现得多么顺从，是个“好女仆”，还是偶尔调皮捣蛋，这些都不重要。

　　于是，我的“保护者”又瞬间变回了“主人”的角色，他要确保他的女仆被牢牢锁住，各种装置都装得妥妥当当，还要亲自检查一番。山田凉今天也没放过测试贞操带振动功能和闭合功能的机会，这次测试得既全面又细致。

　　这整个过程让我感到非常不快。一方面，我的下体被牢牢锁住，我几乎立刻就感觉到阴道深处又开始湿润了，另一方面，从一开始就显而易见，这种状态只会让我维持着一种轻度到中度的兴奋，而且，更让我心烦的是，那个被“允许”却又“不允许”进入我体内的假阳具，成了这一切的根源。

　　所以，如果山田凉今天不能把‘游戏’的难度再提高一点，他就打算拒绝我的请求。他声称这只是一次测试。然而，他同样拒绝再次关闭振动功能。他坚持今天必须彻底测试，确认那个假阳具是否真的能正常运作，同时也要看看我的阴道是否能给它提供足够的热量反应。

　　但这说法实在既羞辱又荒诞。他明明在打开电池时，电池功能的显示就已经告诉他了：若没有我的体温持续“喂养”，这假阳具根本撑不了三个半星期——而这恰恰就是我被迫携带它的时间。甚至，这还可能持续很多很多周。很多很多周啊，我的阴道得像个忠诚的仆人，为我体内这个异物服务，还得给它供能。想想都让人绝望。

　　因此，我站在他面前，情绪越来越激动，身体也因持续的刺激而微微发颤，一遍又一遍地恳求他，结束这令人难堪的场面。他既然已经知道那个假阳具在我体内运转得“完美”，就没必要再这样下去了。但山田凉一点也不急，反而平静地欣赏着这个“贞操带”，甚至还称赞了我父母“并不完全糟糕”的准备工作。我的脉搏开始缓慢但肯定地加速，然而，正如我所预料的，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一次次地抚摸我的臀部，把耳朵贴在贞操带上，试图捕捉我体内假阳具振动的声音。这当然是无稽之谈，因为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震动。而且，恐怕从我的面部表情和急促的呼吸中，也能看出这震动正发挥着它的效果——至少，也是完成了一半的效果。直到大约十分钟后，山田凉才终于让我摆脱了这种羞辱，同时也重新打开了我臀部的通道。

　　或许，这就是对我之前建议摘掉项圈的回应。他爱我，但同时也确保我永远记得，自己只是他手中那个任由摆布的女仆，绝不能生出半点傲气。

　　真有点让人泄气，我在争取更多自由这件事上，几乎毫无进展。过去如此，现在依旧，我完全掌控在他的手里。

　　今天，我们经历了一个格外屈辱的程序后才去用早餐——或者说，按这个时间算，更像是早午餐。走同样的路，此刻却比早上我光着身子、没穿内衣冲进厨房时感觉更难受。我几乎都快忘了没有假阳具在体内时走路是什么滋味了。除了卧室和浴室那短短几步，我已经三个多星期没被允许这样行走了。可惜的是，今天恐怕也还是只有去厨房和回来的这点短距离。不过，这已经比以往大多数日子都要多了，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山田凉的父母也坐在餐桌旁。幸好，我戴了围巾。事实上，山田凉父母对我颈上的项圈已经足够熟悉，但这依然让我感到羞耻，尤其是面对山田凉父母时，这种感觉更甚。

　　山田凉的兄弟友好地向我打招呼，他的弟弟立刻关切地询问我是否安好。他肯定记得昨晚并非总是那么平静。幸运的是，今天我能比昨天更真切地给出肯定的答复。

　　接着，谈话转成了日语。我猜想，山田凉弟弟是想从山田凉那里打听爱泼斯坦先生昨天用英语说了些什么。我听不懂具体内容，但从山田凉弟弟听到山田凉陈述后的反应来看，他显然是被激怒了。山田凉哥哥似乎也对这个消息不悦。无论如何，山田凉弟弟用日语持续地、激烈地表达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不满，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反观山田凉，则一直沉默不语。

　　当山田凉弟弟的怒火稍稍平息，他转向我，语气却异常温柔：“别担心，诸可儿，我们会保护你的。爱泼斯坦先生应该管好他自己的事。”

　　这话听起来让人安心，或许，我又多了几位保护者。几滴喜悦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脸颊。也许，正如田中健一教授周一所预言的那样，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无论如何，他们如此的愤慨，短期内都不太可能让山田凉再轻易接受爱泼斯坦先生的提议。毕竟，他家人的话对他而言，分量远比我重。

　　鉴于这令人鼓舞的转机，今天的早餐似乎比平时更美味，我们也被给予了充足的时间。同时拥有三位保护者坐在身边，这种安全感让我感到无比踏实。也许，我的守护天使今天也会再次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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