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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三十日 2025-09-09 12:06 5hhhhh 7010 ℃

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和粗重的呼吸声在浓雾中弥漫。

一夜未眠。

祥子跪坐在离水池最远的地方,背对着那片吞噬乐奈的死亡水域。那双坚定的眼眸,此刻望着脚下泥泞的地面,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皮开肉绽,鲜血混合着污泥,凝固在指缝间,浑然不觉。

在洞穴中鼓舞众人的“自信与坚定”被现实无情地撕碎,暴露出深埋的无力感。

“是我…是我带领大家走向了死亡…”

她认为是自己的决策和分工,导致了乐奈的死亡。巨大的自责感几乎将她压垮,但骨子里的坚韧在顽强挣扎,强迫自己思考下一步。猛地站起身,动作僵硬而显得踉跄。深吸一口冰冷的雾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但却像砂纸摩擦过喉咙。

“……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收拾东西,立刻走。离开这片雾。”

没有看任何人,开始机械地整理物资,动作麻木而迅速,仿佛只有不停的动作才能压制住内心快崩溃的火山。

睦安静得像一尊瓷娃娃,她蜷缩在素世的身旁,身体在微微颤抖,灵魂出窍般的麻木。任由素世紧紧抱着自己,过于缓慢的呼吸,暴露了内心剧烈的风暴。她不想再体会过“失去”的滋味,乐奈的消逝,像一把冰冷的钥匙,打开了充满痛苦回忆的匣子。惊涛骇浪锁死在内心深处,沉默的人偶。悲伤是凝固的冰河,深不见底。

素世的状态十分糟糕。优雅得体的大小姐形象早已荡然无存。瘫坐在地上,衣物沾满了污泥和泪痕,凌乱不堪。双手死死捂住嘴,抑制住喉咙发出的呜咽,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她想起在RiNG递给乐奈的抹茶芭菲,那只对甜食情有独钟的孩子,如今却…

爱音依然瘫坐在水池边不远处的泥泞里,姿势和昨日目睹惨剧时一样。粉色的长发黏在脸上、颈间,沾满污泥和泪水的混合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空洞地睁着,瞳孔失去了焦距,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只剩下一个躯壳。手指无意识地抠挖泥土,指尖血肉模糊,与污泥混在一起。茫然地抬起头,看向祥子忙碌的背影,又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沾满血泥的手。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双腿软得无法支撑身体,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最终,几乎是手脚并用,狼狈地爬离那梦魇的水域边缘,然后蜷缩成一团,剧烈地发抖,而自责的毒蛇噬咬着心脏。

“如果不是我偷懒让乐奈去打水…如果不是我选了那个地方休息…”

向来开朗、有时显得轻浮又可爱的少女,被巨大的负罪感和恐惧压垮。下意识地抠着伤痕累累的手指,身体的疼痛能稍稍缓解内心的煎熬。

“爱音,懒人。”

“不是这样的...”

她的社交力在死亡面前上如此可笑。

不敢看其余人的眼睛,尤其是祥子。

祥子没有催促,默默地捆着行李,走到爱音身边,没有说安慰的话,只是伸出自己那只同样伤痕累累的手,强硬地将爱音拉了起来,将一个小背包塞进她怀里。爱音的身体像木偶一样被摆弄着,毫无生气。

“睦,扶着素世。”

声音依旧嘶哑,

“爱音,跟紧我。看好脚下,一步也别落下。”

她将一根结实的藤蔓缠在自己腰上,另一端递给身后的睦,

“都绑好,连在一起。再丢一个人……”

她的话戛然而止,后面的话化作一声压抑的哽咽。再丢一个人,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承受。

队伍以一种极其沉重、踉跄的方式重新出发,走进了比昨日更加浓郁、更加阴冷的雾中。雾气仿佛有了生命,带着湿冷的恶意缠绕着她们,钻进衣领,渗入骨髓。视野被压缩到极限,只能看到身前模糊的人影。脚下是湿滑的苔藓和盘根错节的树根,每一步都充满未知的危险。

祥子走在最前面,紧绷着神经,强迫自己忽略身后的哭泣和喘息,将感知集中在探路上。耳朵捕捉着细微的声响——风声、水滴声、可疑的摩擦声。眼神扫视着前方轮廓,判断着路径。每一次停顿,方向的改变,都带着偏执的谨慎。

“不能错,一步都不能错。”

睦紧随其后,紧紧攥着连接祥子的藤蔓,另一只手搀扶着素世。步伐平稳,是全然的守护姿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特别是素世的状态。偶尔轻轻捏一下素世的手,传递着无声的“我在”。

素世的状态稍微好了一些,但依然惊魂未定。目光涣散地看着脚下,对环境充满恐惧和排斥。风吹草动,让她身体猛地一僵。脸色苍白,嘴唇被自己咬得发白。

爱音走在最后,像一具行尸走肉。

她机械地迈着步子,目光空洞地盯着祥子的背影,或者更确切地说,是盯着虚空。她怀里的包包松松垮垮,随时会掉下。

最后的画面在脑中反复闪回。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微不可闻的呓语从中溢出,只有自己能见。

队伍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祥子看见爱音失神地矗立在原地,在危机之中,压抑的情绪终于无法忍耐。

“千早爱音!你在干什么?想表达什么意思?还是说在弄大小姐过家家的游戏!”

“还是说,想拉着大家和你一起在这个鬼地方!陪葬吗!”

“如果你将大家的生死置之度外,乐奈看到你这样做,真是失望透顶。”

脑海闪过画面。

“无趣的女人。但是,爱音,努力了。”

“乐奈酱。”

爱音颤抖着。

素世慢慢恢复过来,把手放在爱音的肩上,发白的嘴唇,突然吻在另一个流血的小嘴上,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痛苦。

“小爱音,如果我因为你而死,会恨你一时。但你死在我的前面,恨你一辈子。”

“为什么,不放弃我。大家,我是不值得被爱的啊,但为什么,呜。。。呜呜呜。。。”

睦和祥子凑上来,抱住哭泣的爱音,四人紧紧抱成一团,伴随着抽泣声,不绝于耳。

浓雾中,时间失去了意义。只有疲惫、悲伤和恐惧在不断累积。她们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方向是否正确。祥子只凭着一股不能停下的本能和模糊的直觉在前进。叫声依旧在远处回荡,混合着不知名野兽的低吼,时刻提醒着她们这片区域的险恶。

突然,最前面的祥子猛地停下脚步,身体瞬间紧绷。她举起手,示意后面的人停下。浓雾中,一个模糊的巨大轮廓在前方若隐若现,像某种匍匐的巨兽。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一阵湿滑的摩擦声从那个方向传来,伴随着腐败的甜腥气味。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素世惊恐地捂住了嘴,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睦的下意识地将素世往身后护了护。爱音的眼神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危险刺激了一瞬,茫然地看向前方。

祥子的手缓缓摸向腰间,那里只有一把简陋的,用石头磨成的匕首。眼神充满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决绝。昨日失去伙伴的痛苦和自责,此时化作了守护其余同伴的熊熊火焰。

浓雾翻涌,未知的威胁就在眼前。刚刚经历了致命打击,连悲伤的时间都被剥夺,被迫再次直面死亡之地的獠牙。逃离之路,每一步都踏在绝望的边缘,而悲剧的阴影,等待着下一次吞噬的机会。呼吸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与这片不祥的浓雾融为一体,仿佛连生的气息都在被这片土地无情地汲取。

day7

大雨落在了死寂的荒岛上。

“唔。。。”

灯艰难睁开双眼,雨水冰冷地打在苍白无力的脸上,无数根细小的针,刺进麻木的脸颊。并灌进她的口鼻,咸腥和泥土腐败的气息,呛得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虚弱得如同垂死幼兽的哀鸣,瞬间被滂沱的雨声吞没。一周没有进食了,残存的意志力也消失殆尽,这几天一直漫无目的沿着海滩向前走着。

“好冷。好饿。”

身下的沙砾硌着骨头。饥饿,这头盘踞在腹中的凶兽,从最初的撕咬,化作了一片无边的虚无。它掏空了胃袋,抽干了血液,连精神也寸寸碾碎、吹散。感觉不到胃壁因痉挛而摩擦的剧痛,只剩下一个空洞的回响,发出沉闷而遥远的“咚……咚……”声。

“好空……身体里面……像被挖走了……只剩下风在吹……呼呼地响……小祥……大家……现在……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在舞台上……灯光……好亮……好暖和……不像这里……好冷……好黑…… ”

“还是成为不了人类吗。”

力气?早已被遗忘的感觉。每次呼吸都沉重地如同搬动山峦,吸入的冷雨和空气带着着冰渣,刮擦着枯竭的肺腑。只能徒劳地躺在这里,任凭冰冷蚕食皮肤上微弱的暖意。如断线的风筝,风雨中飘摇,时而清晰,时而坠入更深的黑暗。

“祥子……立希……爱音……素世……大家。”

一张张鲜活的面孔在混乱的思绪中交替闪现,水中的倒影般被雨点击碎。

“她们在哪里?她们……还活着吗?”

这个念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灵魂深处一阵抽搐的剧痛。

“是自己……又搞砸了吗?是自己……又一次被抛下了吗?”

被丢弃在陌生角落的破旧玩具。

“小祥……好想……再听你……弹一次琴……手指……在琴键上……跳舞……像星星……立希……你的鼓点……总是那么用力……像是在说……别怕……小爱……你的吉他……声音……闪闪发光……像……你的头发……素世……你泡的茶……好香……你说……要好好……活下去……但是好累……好想……就这样……沉下……”

在摇摇欲坠的意识熄灭的刹那,头顶狂暴的雨声,诡异地低了下去。并非停止,而是被另一种声音取代了——密集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亿万片枯叶在狂风中摩擦,像无数细小的足肢在干燥的砂砾上高速爬行。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带着庞大而沉重的实体感,填满了耳中残存的世界。

灯的眼珠艰难地转动了一下,浑浊的目光投向声音的源头。

灰暗的天光下,沙地之上,景象扭曲了。不再是空无一物的死寂。

几只巨大的独角仙,像是披着黑曜石甲胄的远古武士,沉默地矗立着。它们粗壮如古树的巨足深深陷入湿透的沙地,支撑起厚重甲壳、闪烁着光泽的身躯。雨水顺着棱角分明的背甲沟壑流淌,汇聚成细小的溪流。最令人心悸的是额前那根巨大的、分叉的独角,打算攻城锤般指向阴沉的天空。

“小祥……?是你吗?你的……名字……好冷……像你的……眼神……”

旁边,几只体型同样骇人的锹形虫缓缓移动着狰狞的头部。那对镰刀般的上颚,每次开合都带起沉闷的风声。光芒刺痛了灯的眼,想起了立希打鼓的身影,在舞台聚光灯下凌厉刺目的眼光。冰冷、坚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听到了金属上颚摩擦发出的“锵锵”声,像极了立希生气时,鼓棒发出的烦躁节奏。

“立希……?你的……眼睛……在发光……好硬……好锋利……像你……生气的时候……”

视野的边缘,一抹亮色攫住了她涣散的目光。硕大的吉丁虫,椭圆的鞘翅在雨幕中,散发出一种灼目奇异的虹彩光泽。光泽变幻流转,好似精心调配的指甲油在灯光下闪烁,又是被夕阳染透的柔顺发丝。如此熟悉,特有的、张扬的可爱,却在这死寂的荒岛上,巨大的虫豸身上,散发出诡异而虚幻的温暖。

“爱音……?你的……头发……在发光……好漂亮……像……太阳……落山……的颜色……”

更近一些,触手可及的地方,庞大不断蠕动的苍白物体吸引了她的视线。数条巨大化的蚕虫,光滑、半透明的身体呈现出病态的珍珠白,有着剥去表皮的巨大神经。在湿漉漉的沙地上缓慢地拱动、收缩、再伸展,动作带着令人作呕的韵律感。蠕动,柔软身躯的褶皱里,流淌出粘稠的、母性的温柔气息。这气息能包容一切柔软芬芳,却和巨大蠕虫混合一起,让人毛骨悚然的亵渎感。灯甚至觉得,蚕虫头部模糊的口器,在无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素世……?是你……吗?好软……好温柔……像你……抱着我……的时候……”

多足蜈蚣和大蜗牛还有其它虫群也开始慢慢靠近,巨大的虫影笼罩下来,挡住了最后一点灰蒙蒙的光,将要完全吞没苍白构成的恐怖穹顶。

“小睦...乐奈...大家...”

它们围拢了这只沉默的小西瓜虫,带着山峦倾轧般的压力。

灯没有恐惧。干裂的嘴唇吃力地向上牵扯,凝固成一个极其微弱、却又无比清晰的弧度。

“……找到了……终于……找到……你们了……”

那是微笑。近乎解脱的、纯粹的光芒在她灰暗的眼底点亮。

“……原来……”

破碎的气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每个字都耗尽了她仅存的生命。

“你们……都在……这里啊……”

声音轻若游丝,尘埃落定的释然。

“没有……丢下……我……”

最后一个音节尚未消散,闪烁着金属寒光的锹形虫上颚,最精准的断头台,猛然落下!

剧痛!超越人类忍受极限的撕裂感,瞬间从她瘦弱的左臂根部炸开!千万吨冰冷的钢铁,以狂暴的姿态硬生生楔入了血肉骨骼之中!粗暴的碾碎、撕裂、扯断!清晰地听到骨骼在恐怖压力下碎裂成齑粉的声响,滚烫的血液在巨大的压力下猛地喷涌而出,溅在冰冷的沙地上,也溅在那些巨虫躯上。

“嗤嗤”

发出的轻响,迅速被雨水冲淡。

灯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一张被拉到极限的弓!喉咙里发出不成声的嗬嗬抽气,眼球因剧痛而疯狂地凸出,瞳孔瞬间扩散到极限,倒映着巨大复眼冰冷无情的光泽。

然而,那抹诡异的微笑,却如同烙印般凝固在她脸上,纹丝不动。甚至,在极致的痛苦中,它似乎……加深了。这足以摧毁灵魂的剧痛,恰恰是渴求已久的确认,是她与“伙伴”重逢的证明。

剧痛引发的痉挛尚未平息,另一股沉重如山的压力骤然降临在她的胸口!

巨大的独角仙,攻城巨兽,用巨角,沉稳而缓慢地压了下来。灯脆弱的胸骨在重压下发出呻吟,随即是断裂的闷响!每次断裂都伴随着肺腑被撕裂的剧痛,再也吸不进一丝空气,窒息感混合着内脏破裂的灼热感,眼前瞬间被翻滚的黑暗和猩红占据。

紧接着,那吉丁虫闪烁着粉红发色般虹彩的鞘翅边缘,锐利如刀,猛地划开了她毫无遮蔽的腹部!锋利的触感之后,是内脏暴露在冰冷空气和雨水中的剧烈痉挛!甚至能“感觉”到那巨大的蚕虫,携带着粘稠的温柔,蠕动着,凑近她敞开的腹腔,柔软而贪婪的口器覆盖了上去……

啃噬开始了。

细密、粘腻的声音取代了雨声,成为唯一的背景音。亿万口器在贪婪地撕扯、咀嚼、吞咽灯的血肉、内脏、骨髓……无数台微型的、永不停歇的粉碎机在同时运转。剧痛化作了无边无际且深入骨髓的麻木浪潮,波波冲刷着她残存的意识堤岸。身体正在被分解,被吞噬,被这些巨大的、有着伙伴印记的虫豸,一点一点地拆解、吸收。

“小祥……好痛……但是……你在……这里……你在……碰我……不是……幻觉……立希……好重……喘不过气……像你……给我的……压力……但是……你在……看着我……对吗?……没有……移开……视线……小爱……好亮……好痛……但是……好温暖……像你的……笑容……素世……好软……好痒……像你……帮我擦眼泪……的手……大家……都在……吃我……?没关系……没关系……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再也……不会……分开……了……”

在剧痛和失血的眩晕中剧烈摇晃模糊。上方,复眼——锹形虫的幽蓝、吉丁虫的虹彩、独角仙的漆黑、蚕虫的模糊——它们的开始旋转、融合,无数盏疯狂旋转的、冰冷的万花筒。数不清的棱面闪烁着,倒映着自己支离破碎的影像。那些她曾无比珍视的脸庞——祥子冰冷的侧脸,立希紧锁的眉头,爱音明媚的笑容,素世温柔的注视,睦和乐奈的拥抱。。。所有的影像都在复眼中扭曲、变形、重叠,化作了纯粹的漩涡。

“灯,唱的时候要发自己内心的呐喊。”

“灯,不要勉强自己。”

“灯,来组乐队吧。”

“灯,怎么了吗?”

“有趣的女人。”

“这都是小灯的错哦。”

这彻底吞噬她最后感知的瞬间,一种声音穿透了啃噬的粘腻声响,直接在她濒临崩溃的意识深处响起。

不是耳朵听到的声音。那是无数细微、冰冷、毫无情感波动的意念碎片,同时在她灵魂深处摩擦、共振,汇成一道清晰的、带着奇异回响的“声音”:

“欢…迎……”

“归…队…”

最后一个冰冷的碎片落下,如同盖棺的定论。

灯脸上凝固的,解脱的微笑,终于彻底定格。像刻在墓碑上的最后印记,一种荒诞而凄凉的平静。

“嗯……我回来了……大家……”

冰冷的雨,依旧无休无止地落下,冲刷着沙地狼藉的暗红,以及几片被雨水泡得发白和沾着血丝的破碎衣料。

巨大的虫影在雨幕中缓缓蠕动,瞬间在幽暗中一闪而逝,它们沉重的足肢留下深深的印痕,沙沙的雨声再次主宰了这片死寂的荒岛,仿佛那微弱的人声,从未存在过。

。。。。。。

“普通”和“理所当然”是什么呢,

就算用手中的东西衡量,

也都完全无法好好估测。

面对随着呼吸进进出出的不安,

我也只能任其摆布地伫立原地,

做事笨拙, 总是徒劳,

为了避免受伤而逃避着。

在现实与笔记中来来回回以求慰藉,

啊啊 ,真是让人活得难受的世界啊。

不过, 不过,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我,

畏畏缩缩哭哭啼啼的我,

拥抱着所有一切的一切,

稍微睡上一觉吧。

痛痛啊痛痛啊快飞走吧,

为了不让悲伤夺走一切,

我会继续做自己的伙伴,

在这遥遥的漫长路途中,

就算稍微喘口气休息一下,

相信也不会有人责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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