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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作-我的天青石觀察日誌 #1,境界飛翔セレスタイト 二創妄想 中文版,1

小说:境界飛翔セレスタイト 二創妄想 中文版 2025-09-09 12:06 5hhhhh 8980 ℃

窗外的陽光帶著初春特有的溫柔,斜斜地灑進二年B班的教室,在地板上投下幾個明亮的光斑。第二節課與第三節課之間的休息時間總是這樣,帶著一種短暫的、幾乎能讓人卸下心防的慵懶。我,礎江美月,正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指尖輕輕拂過攤開在桌面上的古文課本,書頁上密密麻麻的鉛筆註解像是某种無意義的符號,此刻並未真正進入我的腦海。

我的目光越過書本,望向窗外那幾株剛剛抽出嫩綠新芽的櫻花樹。淡粉色的花苞點綴在枝頭,含蓄地預告著即將到來的爛漫。校園裏充斥著學生們的喧鬧聲,隔壁班傳來隱約的笑鬧,操場上籃球擊打地面的聲音富有節奏,一切都尋常得如同這十七年來經歷過的任何一個上學日。

「吶吶,妳聽說了嗎?車站前新開的那家可麗餅店,草莓奶油口味的超級好吃!」

「真的假的?下次放學一起去吧!啊,不過作業好像很多……」

前兩排的女生壓低了聲音,興高采烈地討論著對她們而言天大的事情。她們的語氣輕快,充滿了對平凡瑣事的熱情,那種純粹的、未經染指的快樂,有時會讓我產生一種奇異的疏離感。她們的世界裏,最大的煩惱或許只是考試成績,或是和朋友間的小小摩擦。

我身上這套深藍色的夏瀨學園制服,剪裁合身,質料也算舒適。百褶裙的長度恰到好處地落在膝蓋上方,白色水手領下系著與髮色相近的淺藍色領巾。聽說,這身制服在校外頗受好評,被認為是「清純」與「優雅」的象徵。我對此不置可否,它對我而言,更多的是一層保護色,一件能讓我融入「礎江美月」這個普通高中女生身份的道具。黑色長髮,垂在腦後,隨著輕微的頭部動作微微晃動。據說讓人覺得「難以親近」,這倒也正合我意。所謂「冰山公主」的稱號,無非是旁人基於這些表象的臆測,我從未試圖去解釋,也樂得清靜。

上課鈴聲預備響起的前奏,那段熟悉的輕快音樂,打破了教室內的喧鬧。前排女生的談笑聲戛然而止,同學們陸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翻開下一節課的書本。我也闔上手中的古文課本,將注意力從窗外的春色中收回,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數學課。

窗外的陽光帶著初春特有的溫柔,斜斜地灑進二年B班的教室,在地板上投下幾個明亮的光斑。第二節課與第三節課之間的休息時間總是這樣,帶著一種短暫的、幾乎能讓人卸下心防的慵懶。我,礎江美月,正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指尖輕輕拂過攤開在桌面上的古文課本,書頁上密密麻麻的鉛筆註解像是某种無意義的符號,此刻並未真正進入我的腦海。

我的目光越過書本,望向窗外那幾株剛剛抽出嫩綠新芽的櫻花樹。淡粉色的花苞點綴在枝頭,含蓄地預告著即將到來的爛漫。校園裏充斥著學生們的喧鬧聲,隔壁班傳來隱約的笑鬧,操場上籃球擊打地面的聲音富有節奏,一切都尋常得如同這幾來經歷過的任何一個上學日。

放學的鐘聲像是解脫的號角,原本安靜的校園瞬間被鼎沸的人聲所淹沒。我背著書包,混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走出校門,午後的陽光不再炙熱,帶著一絲暖融融的金色,鋪灑在回家的路上。街道兩旁的店鋪已經亮起了五光十色的招牌,學生們三三兩兩地湧入速食店、遊戲廳,空氣中瀰漫著食物的香氣和青春特有的喧囂。

一切都和平日裏的放學時光無異,然而,一種細微的、如同蛛絲般難以察覺的異樣感,卻悄然纏上了我的神經。那是一種被窺視的感覺,不同於路人無意識的一瞥,而是一種帶有明確指向性的目光,始終不遠不近地綴在我的身後。身為「天青石」的直覺,在日常生活中正無聲地向我發出警示。

我維持著平穩的步伐,眼神看似隨意地掃過路邊商店光潔的櫥窗玻璃。在那一瞬間的反射影像中,我瞥見了一個模糊的穿著我們學校制服的男生的男性身影,不疾不徐地跟在我身後大約二十米的地方,他刻意低垂着頭,臉孔隱沒在帽簷的陰影下,看不真切。在無法確認對方身份的情況下,貿然回頭或採取過激行動,都可能暴露我自己。

必須甩掉他。我的腦中迅速盤算著。前方不遠處,是一條我平時絕不會踏足的狹窄巷弄,它像一道裂痕般夾在兩棟高聳的商業大樓之間,幽深而曲折,是擺脫追蹤的理想場所。我裝作不經意地加快了幾分腳步,在經過巷口時,一個自然的轉身,便消失在巷弄的陰影之中。

巷子裏的光線骤然暗了下來,與外面陽光明媚的街道判若兩個世界。空氣中飄浮著一股垃圾腐敗的微酸氣味,還夾雜著嗆人的劣質煙草味。我微微蹙了蹙眉,正準備加快腳步穿過這條捷徑,卻在巷子中段的拐角處,看到了兩個不速之客。

他們是兩個穿著其他學校的制服的男生,制服的領口敞開著,袖子胡亂卷到手肘,一看就是不良學生的打扮。其中一個染著顯眼的金色短髮,嘴角勾著一抹輕浮的笑容,另一個則留着黑色飛機頭,眼神中透著不加掩飾的審視。他們正靠在斑駁的牆壁上吞雲吐霧,看到我走進來,臉上都露出了些許意外和明顯不懷好意的神色。

金髮學長將夾在指間的香煙拿下,朝我吐了個烟圈,語氣戲謔地開口說道:「喔?這不是鼎鼎大名的冰山公主——礎江美月嗎?怎麼會屈尊降貴走到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來?」

黑髮飛機頭則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那目光令我感到有些不悅,他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接腔道:「一個人嗎,美月學妹?是不是迷路了?還是遇到什麼麻煩了?要不要學長們發發善心,護送妳回家啊?」他刻意加重了「護送」兩個字的語氣。

我停下腳步,冷冷地迎向他們,語氣聽不出絲毫波瀾:「不必了。我沒有迷路,也不需要任何人護送。請把路讓開。」我的聲音平靜,但其中蘊含的拒絕意味不容置疑。

金髮學長似乎沒料到我會如此直接,他挑了挑眉,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玩味:「別這麼冷淡嘛,學妹。我們又不是壞人,只是想跟妳交個朋友而已。妳可是名人呢,我們可是久仰大名了。」他向前走了一步,試圖拉近與我之間的距離。

「我對和你們這樣的人交朋友,沒有任何興趣。」我再次開口,語氣比剛才更冷了幾分,目光銳利如冰棱,「讓開。」最後兩個字,我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我的耐心正在迅速消耗。

那兩個學長被我毫不留情的拒絕噎了一下,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金髮學長臉色有些難看,似乎想說些什麼,但黑髮飛機頭拉了他一下,朝他使了個眼色。

最終,他們還是不太情願地挪動了腳步,讓出了一條僅供一人通過的狹窄空隙。我沒有再看他們一眼,目不斜視地從他們之間穿過,高跟皮鞋踩在骯髒地面上的聲音在小巷中顯得格外清晰。

身後傳來他們壓低的、充滿不爽的議論聲。

「嘖,真他媽的倔,一點面子都不給。」金髮學長不滿地啐了一口。

黑髮飛機頭聳了聳肩,重新點上一根煙,吸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說:「算了算了,別自討沒趣了。不過,她剛才的樣子,妳不覺得有點奇怪嗎?好像很匆忙,像是在躲什麼人似的。」

金髮學長嗤笑一聲:「管她躲誰呢,反正長得真漂亮。下次在學校裏再找機會關照一下這位高傲的公主殿下。」

巷口的陽光重新灑落在我身上,我卻沒有絲毫放鬆,那個隱藏在暗處的視線,是否已經被我甩掉了?

我從那條充斥著不潔氣息的狹窄巷弄中走出,重新沐浴在午後略顯柔和的陽光裏。先前那兩個不良學生的騷擾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並未在我心中留下太多痕跡,我更在意的是那個如同跗骨之蛆般的視線。果然,在我走出巷口的瞬間,那股令人不快的窺探感再次黏了上來,始終保持著一個微妙的距離,不遠不近,卻又如影隨形。

真是些甩不掉的麻煩。我一邊在心中暗自思忖,一邊繼續朝著車站的方向走去,腳步卻在下一個路口毫无征兆地停了下來。與其被這樣不明不白地跟著,不如直接攤牌,看看對方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我猛地轉過身,目光銳利如刀,直直地鎖定在身後約莫十幾米處的那個身影上。那是一個穿著我們私立夏瀨學園制服的男生,看起來比我高一些,身形略顯單薄。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略長的瀏海有些凌亂地搭在額前,懷中抱著一個看起來塞滿了書本和雜物的背包,背包側面還掛著幾個動漫角色造型的壓克力吊飾,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他的頭微微低垂,似乎有些畏縮,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與周遭熱鬧街景格格不入的「宅」氣。

被我這樣突然的動作和充滿壓迫感的眼神嚇了一跳,那個男生明顯地瑟縮了一下,腳步也頓時僵在原地,如同受驚的小動物。他似乎完全沒料到我會直接回頭,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鏡片下的眼神有些游移不定,不敢與我對視。

我打量著他,這身制服的確是我們學校的,但我在同年級中似乎並沒有見過這號人物。看他這副模樣,與其說是惡意滿滿的敵人,倒更像是一個不擅交際、活在自己世界裏的普通宅男。然而,那持續不斷的跟蹤行為,卻又不像是一時興起的惡作劇那麼簡單。

「你跟蹤我,到底是想做什麼?」我率先打破了沉默,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喙的質問。我的制服裙襬在微風中輕輕拂動,勾勒出腰肢的纖細線條,即便此刻帶著質問的姿態,我依然維持著平日的端凝形象,長髮隨著我轉身的動作在肩後劃過一道俐落的弧線。我並不指望他能痛快地說出實情,但至少能從他的反應中探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那戴眼鏡的男生被我直接點破,身體又是一震,頭垂得更低了,幾乎要埋進胸口。他雙手緊緊抓著背包的背帶,指節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過了幾秒,他才期期艾艾地抬起頭,鏡片後的雙眼迅速地瞥了我一眼,又立刻慌張地移開,聲音細若蚊蚋,還帶著些微的顫抖:

「啊…那個…礎江…礎江同學……我…我沒有…那個…跟蹤妳……」他的辯解顯得蒼白無力,眼神閃爍,一看就是在說謊,「我只是…只是剛好和妳同路而已……對,同路!我家也往這邊走!」

「同路?」我輕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從校門口開始,經過商業街,再到剛才那條僻靜的小巷,現在又繞回這條大路,我們的同路範圍還真是廣泛。你覺得這種說辭,我會相信嗎?」我的目光依舊緊緊鎖定著他,不放過他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

被我毫不留情地揭穿謊言,那男生的臉頰漲得通紅,像是煮熟的蝦子一樣。他張了張嘴,似乎想再編造些什麼理由,但最終只是徒勞地翕動了幾下嘴唇,一個字也沒說出來。他那副侷促不安、手足無措的樣子,看起來確實有幾分可笑,也讓我的戒心稍稍放鬆了一些,但並未完全消除。一個普通的暗戀者,或者狂熱粉絲?如果是這樣,倒也還在可以處理的範圍內。

「礎江同學……我……」他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再次抬起頭,這次他的眼神雖然依舊有些閃躲,卻多了一絲莫名的狂熱與執拗,「我…我只是…只是想確認一些事情……關於妳的事情……」

「確認我的事情?」我眉頭微蹙,他這句話引起了我新的警覺,「你到底想確認什麼?」

他的聲音依舊不大,但語氣卻變得有些亢奮起來,甚至帶著一種讓人感到不舒服的興奮:「礎江同學,妳…妳很特別,和學校裏那些普通的女孩子都不一樣!妳的那種氣質…那種眼神…就像…就像她一樣!我一直有這種感覺!」

「她?」我不動聲色地追問,心中卻警鈴大作。這個男生,似乎知道些什麼,或者說,自以為知道些什麼。

「對!就是她!天青石大人!」他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出那個代號的瞬間,他的雙眼驀地亮了起來,閃爍著一種近乎於崇拜的、狂信徒般的光芒,臉上的表情也從先前的慌亂和侷促,變成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熱,「礎江同學,妳一定也聽說過天青石大人的傳說吧?那位守護著我們折神町,與邪惡《蟲》戰鬥的正義女英雄!我…我是天青石大人最忠實的信徒!我一直在研究她,收集所有關於她的情報!我知道,天青石大人就隱藏在我們這些普通人之中!」

他說到這裏,眼神灼灼地看著我,彷彿要將我看穿一般:「礎江同學,妳平常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對什麼都漠不關心,但妳的眼神深處,卻隱藏著和天青石大人一樣的堅定和銳利!這絕對不是巧合!」

他的話語如同連珠炮一般,越說越激動,臉上的紅暈也因為興奮而更加明顯。他向前踏了一小步,似乎想更靠近我一些,但又被我冰冷的眼神所慑,停住了腳步。

這個人…是個徹頭徹尾的妄想狂,還是說,他真的掌握了什麼足以讓他產生這種荒謬聯想的「證據」?「認知阻礙」應該能完美地隔绝 P.A.S.形態與日常樣貌之間的聯繫。看他這副樣子,他的這些所謂「根據」,恐怕基於那些網絡論壇上流傳的、捕風捉影的都市傳說和禁忌臆測吧。

我靜靜地聽他說完,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心中卻已經將他的危險等級向上調整了幾分。無論他是單純的狂熱粉絲,還是被某些別有用心的勢力所誤導,他對「天青石」的這種病態執著,以及對我身份的這種無端猜測,都已經構成了一種潛在的威脅。

我靜靜地聽著眼前這個戴眼鏡的男生略顯歇斯底里地宣洩著他那套荒謬絕倫的「理論」,他臉上因為過度亢奮而泛起的紅潮,以及眼神中那種近乎偏執的狂熱光芒,都讓我感到一種生理性的不適。真是可悲,網路那些捕風捉影的所謂「都市傳說」和「禁忌話題」,竟然能將一個看似普通的學生扭曲到這種地步。他對「天青石」的這種迷戀,已經遠遠超出了正常粉絲的範疇,更像是一種危險的執念。

「所以,」我等他說完那一大段夾雜著臆測與狂想的獨白後,才緩緩開口,聲音沒有絲毫波瀾,這與他激動的語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你的意思是,因為你自認為的氣質相似,我就應該是那位所謂的天青石大人?」我刻意加重了「自認為」三個字,語氣中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嘲弄。我依然維持著筆直的站姿,深藍色的校服勾勒出我的體態,冰藍色的眼眸平靜地回視著他,不帶任何個人情緒,彷彿在聽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笑話。

那男生似乎沒想到我會是這種反應,他預想中的或許是我的驚慌失措,或是矢口否認,甚至是惱羞成怒,但絕不是像現在這樣,平靜到近乎漠然的態度。他微微一愣,臉上的狂熱稍稍褪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困惑,但很快,那種執拗的神色又重新佔據了他的臉龐。

「不,不只是這些膚淺的表面現象!」他急切地反駁道,聲音因為急於辯解而有些尖銳,「礎江同學,妳還不明白嗎?天青石大人是特別的,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奇蹟!而妳,妳也同樣散發著那種與眾不同的氛圍!我知道,我能感覺到!」

他越說越激動,甚至往前踏了一步,試圖拉近與我之間的距離,那雙藏在鏡片後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彷彿想從我身上找出更多他臆想中的「證據」。他懷裏的背包因為他的動作而滑落了一些,露出了更多塞在裏面的東西——幾本封面印著「天青石特集」字樣的同人誌,還有一些像是偷拍角度的、解析度不高的「天青石」戰鬥照片。

「你看起來對這位天青石大人的私生活,比對自己的學業還要上心。」我淡淡地說道,目光掃過他背包裏露出的那些物品,語氣平靜,聽不出是讚揚還是諷刺,「不過,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什麼。我只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每天煩惱的是作業和考試,而不是拯救世界。你所說的那些,聽起來更像是輕小說或者動漫裏才會出現的情節。」

我的話語像是一盆冷水,劈頭蓋臉地澆熄了他一部分的狂熱。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凝固,眼神中閃過一絲受傷和不甘。

「普通?不,妳絕對不普通!」他固執地搖著頭,像是無法接受我的說法,「礎江同學,妳只是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特別之處!或者,妳是在刻意隱瞞!就像天青石大人總是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一樣!」

他說著,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急急忙忙地開始翻找自己的背包,動作顯得有些笨拙和慌亂:「等一下!礎江同學,我有證據!我這裡有更精密的分析!是我從一個非常隱秘的論壇上找到的,上面詳細比對了天青石大人公開影像中的體態特徵、戰鬥習慣,甚至是一些微表情——」

「夠了。」我開口打斷了他,語氣雖然依舊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聽來這些無稽之談,也不想知道你的那些所謂分析。我再說一遍,我,礎江美月,只是一名普通的學生。」

我上前一步,與他之間的距離縮短到只有一步之遙,他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臉上露出一絲畏懼。我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清晰說道:「我不管你對天青石抱有多麼狂熱的幻想,但你的行為已經對我造成了困擾。跟蹤、臆測,這些都不是一個正常學生應該做的事情。如果再有下次,或者讓我發現你在學校裏散播任何關於我的不實謠言,我會直接向學校的風紀委員會報告,相信他們會很樂意和你好好溝通一下。」

最後那句「溝通」,我刻意放緩了語速,雖然臉上沒有任何威脅的表情,但那種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語氣,顯然比任何疾言厲色的警告都更具威懾力。

那男生被我這番話鎮住了,他張著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先前那種狂熱的氣焰徹底消失無蹤,只剩下滿眼的難以置信和一絲隱約的委屈。他緊緊捏著手中那本似乎要拿給我看的所謂「分析資料」,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發白,手微微顫抖著。他大概從未想過,他心目中那個「特別」的礎江美月,會用如此直接、如此不留情面的方式來回應他的「熱情」。

我轉身離去,只留下呆愣愣的他一人在原地。

夜幕早已低垂,折神町的繁華街區亮起了不夜的霓虹,將天空都染上了一層迷離的橙紅色。然而,在一棟普通的公寓樓,某個略顯雜亂的房間內,燈光卻是刺眼的慘白色。

那個白天被礎江美月毫不留情地當面警告、自尊心受到極大打擊的戴眼鏡男生,此刻正陰沉著臉,在自己堆滿了動漫周邊、遊戲光碟和各種「研究資料」的房間裏來回踱步。他緊握著雙拳,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鏡片後的雙眼中燃燒著一股壓抑不住的火氣。

「可惡!那個礎江美月…那個女人,竟敢那樣對我說話!她以為她是誰?不過是個故作清高的高中女生罷了!還敢威脅要去風紀委員會告我?真是可笑至極!」 他內心憤憤不平地咆哮著,白天那種被當眾羞辱的感覺,如同毒蛇般啃噬著他的心。 「普通學生?她騙誰呢!那種眼神,那種氣場,絕對不可能是普通人!她一定是在隱瞞什麼!她一定和天青石大人有關係,甚至…她就是天青石大人!」

這個念頭一旦在他腦中紮根,便如同瘋長的藤蔓般迅速蔓延開來,將他所有的理智都緊緊纏繞。白天的挫敗感,此刻轉化為了一股近乎偏執的動力。他不僅要證明自己是對的,更要揭穿礎江美月的「偽裝」,讓那個高傲的女人在他面前再也無法保持那副冰冷的姿態。

「我必須想個辦法…一個能讓她露出馬腳的辦法…」 他停下腳步,目光掃過書桌上攤開的那些所謂的「天青石研究筆記」——那上面貼滿了從各種渠道搜集來的、模糊不清的戰鬥截圖,以及他自己用紅筆標註的各種臆測和「分析」。「天青石大人只會在《蟲》出現,或者市民遭遇極大危險的時候才會現身…那麼,只要我能製造出類似的情境,不就能把她引出來了嗎?」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他腦海中逐漸成形,讓他因憤怒而有些扭曲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一抹夾雜著興奮與陰狠的奇異笑容。「沒錯!就是這樣!只要她以為出現了《蟲》,或者有什麼緊急事態,她就不得不變身!到時候,我就能親眼確認,礎江美月,到底是不是我心目中那位無敵的蒼藍女戰神!」

他為自己的「妙計」感到一陣得意。他開始在房間裏翻箱倒櫃,尋找可以利用的道具。他的房間就像一個小型倉庫,堆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首先,是地點…」 他打開筆記本電腦,調出折神町的電子地圖,手指在上面不斷滑動。「不能是太繁華的地方,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注意,而且P.A.S.總部的反應可能也會很快…最好是稍微偏僻一點,但礎江美月又可能會經過的地方…對了!學園區後面那條廢棄的河邊小道!她放學有時候會抄近路從那裏走,而且那裏晚上幾乎沒有人!」

地點敲定,接下來是製造「危機」的手段。「要模擬《蟲》的出現…至少要有那種詭異的氣氛…」 他從床底下拖出一個積滿灰塵的紙箱,裏面是他以前參加動漫展時用來製作道具的材料。他翻找出一包去年萬聖節剩下的煙霧餅,幾根螢光棒,還有一個可以播放自錄音效的小型擴音器。「煙霧可以用來製造《蟲》出現時那種詭異的霧氣,螢光棒可以模擬《蟲》身上發出的不祥光芒,擴音器…我可以去網路上找一些怪物的吼叫聲或者爆炸聲的音效!」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計畫天衣無縫,臉上的興奮之色也愈發濃郁。他想像著礎江美月在自己精心佈置的「舞台」上,驚慌失措,然後不得不變身為天青石的模樣,那種將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覺,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快意。

「至於觀察地點…那條小道旁邊有一座廢棄的崗亭,視野正好,而且足夠隱蔽!」 他迅速在電子地圖上標記出最佳的埋伏位置。「明天放學!我就讓妳礎江美月,在我面前現出原形!」

他將所有「道具」一一清點打包,眼神中閃爍著志在必得的光芒。白天的屈辱和憤怒,此刻已經完全轉化為執行這個瘋狂計畫的強大驅動力。他甚至哼起了不成調的動畫歌曲,將背包仔細地放在門邊,準備明天放學後,就立刻開始他的「狩獵天青石」行動。在他看來,這不僅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更是對那個膽敢小瞧他的女人的一次完美「復仇」。他堅信,真相即將揭曉。

隔天放學的鐘聲一響,昨日那個被礎江美月冷言回絕的眼鏡少年——木村健一,便迫不及待地抓起他那個塞得鼓鼓囊囊的背包,幾乎是第一個衝出了二年級的教學樓。他的心臟因為興奮與期待而怦怦直跳,昨日的憤怒與不甘,此刻已然轉化為一股強烈的、要將真相昭告天下的使命感,以及對自己「天才計畫」的無限自信。

「哼,礎江美月,妳就等著吧!」 木村在心中默念,腳步輕快地穿梭在放學的人潮中,刻意避開了相熟的同學,朝著昨日就已勘查好的目標地點——學園區後方那條鮮有人至的河邊廢棄小道走去。「妳以為妳能一直隱藏下去嗎?我木村健一,今天就要揭開妳的真面目!天青石大人的秘密,由我來守護和…驗證!」

他的背包裏,裝著他熬夜準備了一晚的「決戰兵器」:幾枚從舊貨市場淘來的廉價彩色煙霧餅,一打在夜市買的劣質螢光棒,還有一個經過他「精心」改造、能循環播放從網路上剪輯下來的怪獸嘶吼與爆破音效的小型藍牙喇叭。在他看來,這些道具足以營造出以假亂真的「《蟲》襲警報」了。

來到河邊小道入口,他左右張望了一下,確認四下無人,便一頭鑽進了那條被 overgrown 的雜草幾乎掩蓋了路徑的荒僻小徑。這裏的空氣帶著河水的腥濕氣,與學園區的清新截然不同。他熟門熟路地來到小道中段,那裏果然佇立著一座早已廢棄的混凝土崗亭,崗亭的窗戶玻璃碎裂了大半,牆身上塗滿了意義不明的塗鴉。

「就是這裡!絕佳的觀察點,也是我的指揮所!」 木村興奮地自語著,將背包甩在崗亭勉強還算乾淨的地面上,開始有條不紊地佈置起來。他的動作雖然有些笨拙,但眼神卻異常專注。

「首先,煙霧彈…嗯,放在拐角處那叢茂密的灌木後面,等目標一靠近,我就能遙控引爆…不對,這是手動點燃的,我得算好時間差。」他拿出煙霧餅,小心翼翼地藏在灌木叢的根部,只留出一小截引線。

「然後是螢光棒…這些綠色的、藍色的,折斷後就扔進草叢深處,模擬《蟲》身上那種不祥的光暈…對,就像網路照片上那樣!」他喀嚓喀嚓地折亮了好幾根螢光棒,隨意地丟進了小道兩旁的草叢裏,昏暗的光線下,那些螢光點點,倒也真有幾分詭異的氣氛。

「最後是音效!我下載的可是《蟲》災現場原聲帶,絕對震撼!」他得意地拿出那個小型喇叭,調整好音量,將其藏在崗亭一個破裂的通風口裏,只等著關鍵時刻按下手機上的播放鍵。

一切準備就緒。木村退回到崗亭內部,透過那扇佈滿灰塵和裂紋的窗戶,緊張地注視著小道的入口方向。他的手心微微出汗,既興奮又有些不安。「礎江美月…她會來嗎?她一定會走這條路的,我觀察過好幾次了!只要她一進入我的伏擊圈,我就立刻啟動所有裝置!到時候,面對突如其來的危機,她如果真的是天青石,就絕對不可能無動於衷!」

他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想像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情景:礎江美月驚慌失措地發現「《蟲》」,然後在一陣耀眼的光芒中變身為蒼藍的戰士——天青石!而他,木村健一,將會是這歷史性一刻的唯一見證者!這個念頭讓他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我會拍下一切!這將是本世紀最偉大的發現!」 他悄悄拿出了口袋裏的手機,調整到錄影模式。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即將成功的幻想中時,一個熟悉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小道遠端的入口處。

是礎江美月!她依然是那副冰山美人般的模樣,深藍色的制服,淺藍色的單馬尾,背著書包,獨自一人,正不緊不慢地朝著這個方向走來。她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前方等待著她的,是一個由狂熱粉絲精心佈置的拙劣陷阱。

木村的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屏住呼吸,手指緊緊地扣在手機的錄製鍵和藍牙喇叭的播放開關上。「來了…她來了!就是現在!」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嘴角咧開一個不成形的、興奮的笑容。

我,礎江美月,正按照平日的習慣,抄近路走上那條通往河邊的廢棄小道。這條路雖然有些荒僻,但勝在清靜,可以避開放學時段的喧囂。只是今天,剛踏上這條小徑,我就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空氣中似乎漂浮著若有似無的甜膩化學品味道,草叢間也隱約有幾點不自然的螢光在閃爍。

我的腳步微微一頓,心中泛起一絲警覺。昨天那個眼鏡宅男——木村健一的狂熱言行還歷歷在目,難道他真的不死心,還想搞什麼花樣?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異變發生了!

“噗——嗤——”幾股顏色詭異的煙霧猛地從道路兩旁的灌木叢中噴湧而出,迅速將狹窄的小道籠罩在一片迷離的粉紫色與詭異的亮綠色之中。緊接著,一陣堪稱刺耳的、混合著野獸嘶吼與不明爆炸聲的劣質音效,伴隨著幾點微弱的螢光,從小道中段那座廢棄的崗亭方向響徹起來!

這就是他精心準備的「《蟲》襲現場」?

我站在原地,看著眼前這場堪稱災難級別的「特效表演」,一時之間,竟有些哭笑不得。那廉價煙霧餅特有的化學香精味嗆得我忍不住想打噴嚏,草叢裏那幾根亮度還不如螢火蟲的螢光棒在煙霧中若隱若現,而崗亭裏傳出的所謂「S級《蟲》災原聲帶」,合成痕跡簡直不要太明顯,某些怪獸的吼叫聲聽起來甚至有幾分耳熟,像是我小時候看過的某部特攝片裏的反派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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