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落日余晖,殉国自缢,5

小说:殉国自缢 2025-09-09 12:05 5hhhhh 2450 ℃

李秀成继续跨上马走着,穿过大明门,走到顺天门下。日上张艺馨的额头位置,照得张艺馨狰狞的面容上蒙上一层光晕,李秀成望着烈日下“顺天门”三字的匾额,又听一旁刚刚抓来的宦官道:

  “此门乃是集天地灵气之所成,那‘天’字即象征了帝王之业,九周之为所有!”

  “何为天地灵气之所成?”李秀成问

  “当年成祖爷迁都至京师,使太师张辅、少师蹇义、少傅杨士奇、少保夏元吉、少保黄淮,以及太子少师吕震、太子少傅杨荣、太子少保吴中、金幼孜共营此门,以东海之泥灌筑,可千万年不朽,是为集天地灵气之成!”

  这声音虽是男声,却有些尖细,而且尾音甩得生硬,似是外夷口舌。这人看年纪也就三十出头,相貌却有些古怪:尖颌厚唇,面黄无须,双眼如同两道细缝,不仔细观察甚至分辨不出睁闭。这位阮元阮公公不是中原人氏,而是来自交趾。崇熙初年,张艺馨父亲张极平定安南,带回几个小童入宫侍奉,其中就有他的祖辈一个。阮元颇有巧思,尤其在营造法式上极具天赋,只凭目测心算,无不合尺规,是宫中有名的匠才。

“陛下,请箭射'承天之门',被除明朝的不祥之气。”

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看起来十分文静,来人是大顺朝右丞相牛金星他来到李秀成的马头旁边,躬身提醒。

“陛下可记得'武王克商'的故事?”

“记不清了。武王怎样?”李秀成不耐烦的问道

“周武王率诸侯之师到了商朝的都城朝歌,纣王已经登鹿台自焚而死。武王向鹿台连发三矢,然后下车,以轻剑击之,以黄钺斩纣头,悬大白之旗。那三矢也就是被除不祥。”

“好,好,那朕也要射一箭发除不祥,然后进宫!”李秀成开怀大笑道。

刘宗敏赶快从背上取下劲弓,又从箭中取出一支雕翎箭,双手捧呈皇上。李秀成使乌龙驹后退几步,举弓绰弓,他绷着脸,先伸出拇指比了一下远近,然后搭弓拉圆。他的姿态,是标准的军中挽弓之法。弓弦一响,长箭刺破虚空,如流星般朝那“承天之门”匾额疾飞而去。

然而原本应射中“天”字的羽箭,却刚好飞到了“天”的下面。一时间,众人原本充满了笑意的脸庞冰冷的阴沉下来。此时顺天门以这座六丈高的望敌楼为中心,向左右翼伸出去两道高约三丈的宽厚城垣,宛若山峦起伏,仿佛威压的众人喘不过气来。

“莫非天意不助我?”李秀成嘴里嘟囔着,他的眼睛狐疑的望着那块匾额,额头上不免浮现几粒汗珠。

宋献策立即骑着高头大马策鞭迎上来,立刻开口道:

“臣为陛下贺,为大顺贺!”

“先生何贺之有?”李秀成开口问

“陛下的箭羽直插在‘天’字之下,正是‘天下’之意,上苍佑我大顺,今日我大顺攻取京师,将得天下!”

李秀成听完,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些,之后舒展出笑意。

“正是!我大顺将得天下!”他大声笑道

身旁一众身披边军布甲的甲兵山呼万岁,李秀成远远地看见,尽头先出现六名金甲骑士,然后是八个手执朱漆团扇和孔雀障扇的侍从,紧接着,一辆气质华贵的四望车在四匹枣红色骏马的牵引下开过来,左右有十几名锦衣卫跟随,之后一个老宦官走了过来。

“万岁爷,咱们快到啦,奴婢伺候您把甲胄脱了,换上袍冕吧。”老宦官满脸堆笑,身后两个婢女,一个手托蟠龙锦袍,一个端着翼善冠。李秀成没理他,他拧开酒葫芦,用力往嘴里灌了一口。辛辣的液体直入胃袋,让他哆嗦了一下。

现在日头奇毒,丝丝缕缕的湿气从地面蒸腾而起,从青砖地面一直弥漫到承天门的城楼。整个承天门广场成了一个大蒸笼,人待在这里,感觉有无数灼热黏腻的牛毛细针刺破衣衫,渗入肌肤,简直无处躲藏。若没有新酿的烧酒,真不一定熬得住。

其实酒不能解决问题,但至少能让人对问题变得迟钝麻木一点,这是李秀成的经验之谈。

远处传来的钟磬雅乐越来越响亮,李秀成直起身子,已经可以隐约看到午门附近猎猎飘扬的五色旌旗与鳞片一般排列的伞盖。

李秀成骑马迈进那条黑漆漆的城门洞子。顺天门制度宏阔,门洞宽可容两车并行,地覆石板,两侧青砖贴边,上顶用上好的青条石砌成。他往里走上七八步,周围便暗了下来,状如深隧一般。此时外头是三月天气,可城门洞里还一片凉沁沁,有丝丝缕缕的阴气从砖缝与地隙中钻出来,缠腿而上。他尽量控制着呼吸节奏,避免耗气太猛,向前方茫茫的黑暗中挪动着。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庄重恢宏的午门城楼。这是一个俯瞰呈凹形的布局。北面是一座面阔九间、高拔七丈的朱色门楼,立于厚实的墩台之上,东、西两翼各伸出一座城台,上有通脊明廊,末端还立有两栋崇楼。这三面相连,如五峰耸峙,又如一个巨人微屈双臂,环抱住面前的一个宽阔巨大的广场。李秀成在西京听人讲过,说京城的午门广场是用金砖铺地,特别耀眼。

“撤伞!”

午门广场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一瞬间,几十顶绸边大罗伞被迅速翻转、撤开,让毒辣的日光抛洒在一片煊赫的朱紫之间。

站在码头最前列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成国公朱纯臣,身着青缘赤罗裳,头戴七梁冠,刚才那一声“撤伞”即出自他之口。站在他身边的则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指挥使骆差性,也是同样装束,只是多了一身猩红色大氅。两人皆是天嬉朝的老臣,如今一位是京师守备,一位是锦衣卫都指挥使,是京师的两尊山岳之镇。

在他们身后,则是十几排京师诸部衙署的大员。放眼望去,一片雉尾金蝉、云凤锦绶,视野里充塞着黄、绿、赤、紫等诸多贵色,令人眼花缭乱。在更外围,还是一圈大纛、旌旗、黄扇、金瓜构成的盛大的卤簿仪仗,以及护卫、乐班、舞班、车马脚夫等,密密匝匝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偌大的午门,居然寻不出一处落脚的空隙。整个朝廷官场的大半精英,如今都麇集于此。这些平日出行都要喝道净街的大员,此时肩并肩簇拥在一起,任凭身上的朝服如何厚热也不挪动分毫。在恢宏的雅乐声中,所有人都垂手肃立,屏息凝气,热切地望着远方那逐渐接近的身影。

午门前方的御道之上,身穿着华丽盔甲,罩袍束带的锦衣卫大汉将军早已是沿东西两侧设好仪仗,护卫皇城的禁军密密层层守卫在四方。宫廷内负责礼乐的教坊司在仪仗之南按东西两侧陈设大乐,北向而立两名鸿胪寺的赞礼站立午门之前,东西相向而立。承制官则是站在午门的前的东侧,面西而立。殿宇巍巍、清风徐徐。曹化淳已经换上了一身绯色圆领常服,头戴乌纱帽,身后是魏藻德,陈演,英国公张世泽,定西侯蒋秉忠等一干勋贵大臣。

穿过紫禁城的中轴线的万岁山上,浓郁的绿植层层叠叠,填塞几乎每一处角落,生机勃勃如浪潮扑击,巨柏之下张新阳和孙沄毅凄凉的在白绫下打转,正毒的日头把他们光脚上的尿滴照的如同水晶般发亮,寂静无声中只有白绫在摇曳的吱呀声和失禁尿液洒落地面的滴答声,张新阳的裤裆位置帐篷耸立,那帐篷里好像有一条蛇,正在奋力地想要钻出来,把他下身的灰色阔腿裤高高顶起,裆处已经被精液和尿液湿透了,从被肉棒撑起的地方延伸下去,如同漏水的水管在墙上留下的水渍,一旁的孙沄毅则是露出坚挺如铁棒的肉棒,从肉棒中黄色的尿水和混合着前列腺液不断泻流着。张新阳似乎从来没有在紫禁城中出现过,而一众大员们的眼中他似乎一直不是人君。

“臣,朱纯臣恭迎吾皇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纯臣顿首而拜,那一干大臣也顿首再拜。在赞礼官的高令之下,礼乐再响,众人鞠躬行礼,行五拜,三叩头。

  悠扬而又威严的钟声缓缓自宫城之中响起,在紫禁城内重重的宫门和城垣之中跌宕回响,最终传入在午门之前站立着一众文武百官、闯兵军士的耳中。午门之前身穿着金色盔甲的锦衣卫大汉将军挥动鸣鞭开始静场,全场肃穆。

  文武百官及诸蕃国使者,侍立位于午门楼前御道之南,按文东武西排班。

  如今午门前摆放的露布,摆放着的自然是记载着“吃他娘,穿他娘,闯王来了不纳粮”之类的檄文。

  钟声并没有回响太久的时间,很快便已是停止。直到李秀成到了午门的门楼正楹,大乐才最终停止

  朱纯臣立刻面露喜色的迎上去。从刘宗敏的手中接过缰绳,牵着李秀成的马匹缓缓入宫。

  “如今的整座京城,差不多就是盖在元大都旧址上,格局都差不多,只是往南挪了一里而已。”朱纯臣道

  李秀成颇为意外:“前元?原来前元在这里还有座城?”

  朱纯臣笑道:“那可不,正统皇帝雄心勃勃,打算对北京城进行一次大规模扩建,包括把城墙用砖头包砌、开挖太液池南海、建起九门城楼,还有更重要的,要在九门设置九道水闸,疏浚通济河以解决京城水灾问题。”

  李秀成在马上抬起头来,努力去分辨眼前这一座紫禁城的轮廓。从三月十八日起,他的人生里就只剩下一个词,那就是“京师”。一切努力、一切抗争、一切辛劳与拼搏,都是因这一个词而生。

  当日,京师大庆。不仅内外两城,甚至就连城外的饥民也被纳入了庆典了范围,粥棚之中的米粥不仅粘稠厚实,甚至还加上了一些肉沫。城外的大顺军军营也得到了大量的酒肉粮米作为犒赏。大厨房内。尚食局的司膳在看一叠食单,有羊肉炒、猪肉炒黄菜、一品豆腐、两熟煎鲜鱼、白切面、豆汤和泡茶。

  他穿过午门的门楼正楹,看了一眼在午门外围列阵而立的六千甲兵。两侧一道道幡帜林立,一面面旌旗分布,李秀成才缓缓环顾四周。其实四周没什么好环顾的,由于昨夜大雨内金水河的水位也比平时要高出许多,几乎都快蔓延到岸边的通道了。李秀成望见一座建筑,轮廓高大,檐角峥嵘,如阴影中的夸父一般。

“那是何处?”李秀成指着问

  “此乃皇极殿,正是西北人常说的金銮宝殿。”朱纯臣道

  皇极、谨身、华盖三座大殿,用作朝仪祭礼。三殿俱是重檐层叠,横九纵五,其中最大的皇极殿面阔三十丈,进深十五丈,可谓恢宏至极,威重天下。

  威严的重重宫阙震撼了这个西北汉子的心灵。皇极殿是紫禁城的中枢,乃是紫禁城乃至整个京城最高的建筑,气魄雄浑。他缘在殿里里外外转了一圈,便走进殿内。殿中的一切事物都看得他目不暇接,那金柱,那藻井,那枋头,令他沉醉。李秀成坐在龙椅上,身后一团纹龙屏风,他坐在御案之后,作为西北人,李秀成始终存有一种好奇:它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城市,才能够从西京手里夺走大明最荣耀的头衔。如今,他感受到了,李秀成再次看向午门,这回他看得透彻多了。原来这一个难以言喻的诡局,竟是天灾、地势与诸多微妙人心彼此角抵而形成的均势。整个大明最聪明的、最凶狠的、最高贵的一群人聚在一块,盘结成一大团错综复杂的绳结,密网纠葛,渊深如海。禁军将领们是各怀心思,两不偏帮,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死死锁住紫禁城和京城九门,这才使得他今天有资格坐在这里。

  老天爷就像是一个高明的丑角,随手拨弄几下,便向瓦子里的观众们抛出一个荒诞至极却真实无比的难题。

  他在紫禁城的深深迷宫之内穿行着。时而穿行廊下,时而绕过井亭,浑如一缕飘忽不定的怨魂。从午门到内廷,最直接的路途就是直线南下。因为紫禁城的主要建筑都坐落在中轴子午线上,从北方神武门到坤宁宫再到交泰、乾清以及三大殿,再至太和门、午门、端门、承天门,一而贯之。

  李秀成来到乾清宫,这里为天子平居燕处之地。周围有禁军环绕,可谓固若金汤。可那种心惊肉跳的恐惧,依然像草蜱虫死死咬在心尖,无论如何都撕扯不开。头顶“履仁”的巨大牌额格外醒目,地面用金砖铺墁,磨砖对缝并涂以桐油,正间中央是一方形地平台,台上设有着金漆雕龙宝座和金漆雕龙屏风,案上的奏疏山积海量。此时有稠厚的铅云糊满天空,一丝风都透不进来。屏上悬挂了两首诗词:“害苗及根节,而况叶与穗。伤哉陇亩植,民命之所系。一旦尽于斯,何以卒年岁。修省弗敢怠,民患可坐视?拯民于水火,勖哉勿玩愒。”

"亢阳久不雨,夏景将及终。禾稼纷欲槁,望霓切三农。祠神既无益,老壮忧忡忡。漂粥不得继,何以至岁穷。予为兆民主,所忧与民同。仰首瞻紫微,吁天抒精忠。天德在发育,岂忍民瘫痫。施霖贵及早,其必昭感通。翘跂望有淹,冀以苏疲瘾。"

这两首诗歌均为宣宗所作,一首是捕蝗,另一首是悯旱。张新阳颇爱这两首诗。殿中又有三幅宣宗的御笔画作:一幅《武侯高卧图》:绘诸葛亮敞胸露怀,头枕书匣,仰面躺在竹丛下,举止疏狂。当是诸葛亮出茅庐辅助刘备之前,隐居南阳躬耕自乐的形象。上有"宣德戊申御笔戏写,赐平江伯陈瑄",又一幅《戏猿图》:画水石间,大小三猿嬉戏。石上一黑猿怀抱幼子,子猿伸臂似在争要什么,情态娇憨可爱。树上另一只黑猿拿着一枝花果,欲投又止,似在戏逗。石周围长着细竹秀草,石下边溪水潺潺。还有一幅《万年松图》:古松主干横出,虬屈多姿,挺拔粗壮,茂密厚实的松枝错落有致,簇簇松针矫健优美,枝干间野藤盘绕。张新阳仰慕宣宗,仁宣之治,吏称其职政得其平,纲纪修明,仓庾充羡,闾阎乐业,岁不能灾。盖明兴至是历年六十,民气渐舒,蒸然有治平之象矣。他也想成为宣宗一样的中兴之主。

李秀成不懈一笑,那年陕西大灾,很多人背井离乡到处乞活,本以为只要撑到了第二年的春天,一切便都会好转起来。但是不曾想到,第二年的灾情比起第一年还要更加的沉重,而官府甚至还要加税摊派

无数的饥民由此走上流民之路,国家不宁,社会动荡,是因为有奸臣在蒙蔽皇帝,只要驱逐奸臣,圣明便可重开,天下又会重归安定,偌大的乾清宫里,同样不见任何金银摆设。那件赤红色的皇帝常服和翼善冠深深吸引了他。李秀成走过去,仔细抚摸着那件常服,不禁拿起翼善冠来戴了戴,他嗅到了权力的气息,第一次感受到了至尊权力散发出的诱人气息。外面的天空似乎在沸腾,他内心的野心被彻底点燃。

“皇帝老儿去哪儿了?后宫里的皇帝家眷们怎样了,崇真的婆娘姬妾们,王子公主们如今在何处,他们怎么样?”李秀成回头问道。

“曹化淳已派人到后宫去了,至于皇帝还在派人寻找……”宋献策立刻拱手作答,他惊讶地望向这个中年汉子,从他的灼灼眼神里看到一种急切的渴望。那是一种凶猛、昂扬的欲望,比点燃了脂膏的火堆更炽热,比百炼的长剑更锋利。

这种眼神宋献策很熟悉,三十年前京师的每一个年轻人,无论坊间游侠还是当朝郎官,无论府中小吏还是军中校尉,甚至包括天子,都是这样的眼神。他们带着勃勃生机,像乳虎入林一般睥睨着每一只猎物,不惧犯错,不守陈规,不惮去抓住任何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这是当年弥漫整个京师的热切风气,而且与日俱浓。

“陛下!陛下!”曹化淳领着一众小宦官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莫不是皇帝老儿找到了吗?是死是活?现在何处!”

“禀陛下,后宫中并非仅仅皇后杨氏上吊而是自懿安皇后蔡氏,皇后杨氏及以下诸妃俱已上吊了!”曹化淳回应道,他丝毫不敢直视这个西北汉子一眼。

“什么?都上吊了!那位皇贵妃呢?”

“与皇后杨氏自缢于坤宁宫内。”曹化淳答道

“臣认为,原因恐怕很简单,对于她们来说她们不希望自个落入敌人的手中,遭受更大的侮辱。”牛金星开始分析道

李秀成听着听着,白皙的面孔上多了一丝忧虑——

“其实皇后可以不死。倘若她不死,孤会以礼相待,将她优养终身!即便是咱有了天下,后宫的女眷咱定会好生相待,她们却有这般弃世之念!”

“走!去后宫!见见皇帝老儿的婆娘们!”李秀成粗犷的西北嗓音道。

京师这里气候炎热,三月便和长安五六月差不多。李秀成走进宫里,只觉得浑身都在冒汗,如蚂蚁附身一般。尤其是脖子那一圈,圆领被汗水泡软了,朝内折进,只要稍稍一转动,皮肉便磨得生疼。幽深白玉宫巷两侧随处可见灌木藤萝,由于杨希童喜爱江南风光,所以宫中的绿植才多了这么多这条走了了杨希童曾经走了无数遍的宫道,在此刻,却是又长又深,像是没有尽头般。而她想要走出这道宫门,只怕此生无望,只有来世了。

片刻后,眼见一座轮廓高大,檐角峥嵘的巨大宫门。单檐歇山屋顶,坐落在汉白玉石须弥座上,周围环以雕石栏杆。门前三出三阶,中为御路石,两侧列铜鎏金狮子一对,中开三门,门扉安设在后檐部位,门厅敞亮。两梢间为青砖槛墙,方格窗。檐下施单昂三踩斗栱,绘金龙和玺彩画。

“陛下,这便是坤宁门了,门后便是后宫了!”

小说相关章节:殉国自缢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