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眼中是彻底的了然与诀别，“请转告父亲…他的女儿林悠宁…已经死了。”

“死在了苏本昌的实验室里…死在了今夜之前…”

她顿了顿：“青莲已碎琉璃台，不是蓬莱…月下人，转告他…吧。”

欧阳冰的身体猛地一震，这句诗如同重锤敲在心坎。

她看着悠宁眼中不容置疑的决绝，知道一切已成定局。

她用力地点点头，擦去脸上纵横的泪水，声音沙哑却坚定：“好…我答应你…我会告诉他。”

她挣扎着起身，快速穿好衣服，从随身的战术腰包里掏出一包密封好的药品，塞进悠宁手中，声音带着最后的温柔与不舍：“快走！带着他…活下去！这里…有我。”

悠宁最后深深地看了欧阳冰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

她不再犹豫，艰难地背起依旧昏迷的苏瑞，踉跄着，一步一步，拖着那条无力垂落的银尾，赤裸着伤痕累累的上身，消失在工厂门外浓重的夜色里。

......

雨丝斜织，警灯闪烁。

马奎的尸体仰躺在集装箱凹陷处，胸口塌陷，七窍流血，双眼圆睁，似至死不信自己的结局。

一名白发唐装老者蹲下，指尖轻按马奎胸口，脸色骤变：“胸骨尽碎，膻中穴塌陷半寸，指印清晰…一指点死！”

周围哗然：“一指？！”

“马奎的通臂拳硬功，胸骨如铁，怎可能被指头点碎？！”

“除非…”众人面面相觑，眼神惊惧：“丹劲…不，这是陆地神仙的手段！”

香港国术协会几位老者神色凝重，低声交流。

马奎的功夫他们清楚，明劲巅峰，暗劲小成，化劲高手都未必稳胜。

可如今，他竟被一指破胸，毫无挣扎余地！

“查监控！”一名警察沉声道。

“仓库监控坏了。”

“龙爷，你眼力好，看看这现场。”

一名双臂粗如树干的老者忽然开口。

“红旗山龙头张宝，见过各位前辈。”一名穿着红色唐装的中年人恭敬行礼，连忙上前仔细查看。

“洪老，这现场…被人动过。”他低声道。

“哦？”众人目光一凝。

“血迹有擦拭痕迹，脚印也被刻意掩盖，但…”龙爷蹲下身，指向集装箱边缘一处不起眼的油污，“这里有个高跟鞋印，鞋码不大，应该是年轻女子。”

“高跟鞋？”一名精瘦老者皱眉，“丹劲高手穿高跟鞋杀人？”

“未必是杀人时穿的。”一名矮小老者眯眼道。

“鞋跟印把水泥都踩裂了。”

“嘶…”另一穿警服的人摇头。

“附近街道呢？”

“有，但只拍到一个年轻女子进出，没见脸。”

众人皱眉：“年轻女子？丹劲高手哪个不是苦修几十年的老怪？”

沉默中，警察们低声议论，人群边缘，欧阳冰身着黑色风衣，静静站立，眼神复杂。

淫液顺着她大腿滑落，湿润的阴部在紧身裤下隐隐作热，菊穴微微抽搐，汗水渗出额角。

“欧阳警官，你怎么看？”一名香港警察走来询问，语气带着几分试探。

欧阳冰收回目光，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江湖路险，自寻死路罢了。”

“你认识凶手？”警察追问，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不认识。”欧阳冰淡淡回应，转向唐装中年人，低声问道：“龙爷…一指破通臂铁山…这般人物，当真…存在？”

龙爷摇头，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嘶…此等手段…闻所未闻！一指碎铁山…这已非‘天才’二字可论…分明是…妖星降世！这武林的天…怕是要变了！”

欧阳冰默然，心头暗惊：“悠宁…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月光下，她的身影孤寂，淫液滴落地面，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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