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关系的……”浩浩弟弟依然在安慰浩浩：“嗯啊~……就算……就算……哈啊~……”

“不过，我可以给你两个选项。”人工智能直接打断了浩浩的弟弟的话，说道：“第一个选项，是放过你的弟弟，从此放他自由。”

人工智能的话让浩浩猛地抬头。

“第二个选项，是现在就淘汰掉你的弟弟，他也不用再去预备奴隶学校了，而是直接成为淘汰奴隶。不过以此为交换，从此你身上将不会系上重物，这样如果你能保持静止，你就可以浮在水面上呼吸，不用受到溺水的痛苦。当然，温泉的烫伤痛苦依然不会改变。”

人工智能说完，场面就安静了下来。浩浩的弟弟依然因为情欲而呻吟喘息着，但他却没有劝说自己的哥哥去选第一个选项，没有去求着自己的哥哥去拯救自己。之前人工智能也说，大脑扫描显示弟弟是愿意代替浩浩成为淘汰奴隶，哪怕一生受苦的。不过浩浩的弟弟同时也没有劝说浩浩选第二个。可能也在纠结。毕竟，自己成为淘汰奴隶，也只是让哥哥能够轻松一点，这种交易太亏了。如果说弟弟成为淘汰奴隶能换哥哥自由的话，估计弟弟现在已经喊着要选了。

浩浩也没有立刻做出选择。我能猜到他的想法。毕竟，现在的这个情况，和预备奴隶的毕业选择太像了。放过弟弟这个选项搞不好才是个大坑。

现在，压力全都给到了浩浩。如果选放过弟弟，反而可能害了弟弟。但是选淘汰弟弟，更是害了弟弟。不选也不行。不选可能才是最糟糕的。因为这个选择很明显就是在折磨浩浩，所以明显不会让浩浩悠闲舒适地考虑太久。

果然，人工智能马上开始催促：“既然你不知道怎么选，那么……”

“我选第二个选项！”不等人工智能说完，浩浩马上做出了选择。浩浩整个人都在发抖，似乎在经历什么难以想象的痛苦：“我选择淘汰掉我弟弟，让他直接成为淘汰奴隶！”

“你确定吗？”人工智能再次询问道：“你确定让你的弟弟变成和你一样悲惨的淘汰奴隶？”

“是的，我确定！”浩浩颤抖得更厉害了。他选择了背叛弟弟，亲自把弟弟推进了痛苦且绝望的深渊。明明是最重要的弟弟，明明是也爱着自己的弟弟，可浩浩还是这么做了。

“反正他也不可能毕业！不如用来换我轻松一点！”浩浩似乎已经破罐子破摔，“淘汰奴隶的惩罚实在是太痛苦了！我被逼迫着保持清醒，连逃避都做不到，所以，所以哪怕能减轻一丝也好。至于我弟弟会怎么样……他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我能轻松一点，你怎么折磨他都可以！”

这话说完，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呆住了，浩浩的粉丝们更是一副震惊且不敢相信的表情。浩浩的弟弟也听到了这话。他嘴唇颤抖着，可终究什么都没说。

“真是没想到，你竟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人工智能感叹着。

“为什么？！！”突然，浩浩的一位粉丝情绪失控了，就是之前大声哭泣的那位。他声音嘶哑，恨恨地大声怒吼道：“你为什么要害他？！你为什么要害他？！！！那是你的弟弟！愿意为了你去死的弟弟！！你为什么要害他？！那么好的弟弟！你为什么要害他！！！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因为我是一个贱奴。一个下贱的贱奴。一个没有底线的贱奴。一个被淘汰的贱奴。”浩浩不再挣扎，但是依然微微颤抖着，这让他项圈转译出来的语音都显得更加平静了起来。“作为一个贱奴，我应该永远地失去自由，失去权利，失去自我，失去人格。我应该被永远地控制，被完全地支配，然后被随意地处置。我应该彻彻底底地失去一切，完完全全地交出自己，成为一个没有任何想法与要求，只能无限服从和被动接受的可悲且下贱的贱奴。所以，我感激并享受着我受到的所有的惩罚，遭到的所有的折磨，和被施加给我的所有的痛苦。

感受着自己受到的虐待，想象着自己即将受到的虐待，我就兴奋得发抖。我果然是下贱的，我果然是卑劣的，为了让自己轻松一点，就随意牺牲最好的弟弟，这样的我，已经完完全全地成为了一个可悲的贱奴了。我已经永远地失去一切，连生命都不属于我自己，只能被迫承受着无尽和剧烈的痛苦，连自杀都做不到，连在痛苦之中昏迷都不被允许，这种绝对的无力和永恒的绝望，对我来说却是无上的恩赐。

所以我选择让弟弟也和我一样，也得到这种恩赐。我要彻底毁了我的弟弟，让弟弟也成为一个悲惨的淘汰奴隶。因为作为一个被淘汰的奴隶，一个贱奴中的贱奴，我所珍惜的任何事物都应该被彻底地毁掉。”

指责浩浩的粉丝整个人都傻了，他不再大声怒吼，只是不断后退，一小步一小步，远离着浩浩，口中喃喃着：“疯了……疯了……你疯了……你他妈疯了……真的疯了……疯了……都疯了……”

浩浩却也不再理会他，只是要求道：“请把贱奴重新放进温泉吧！”

“你确定吗？”人工智能问道：“你不想先听听你弟弟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吗？”

沉默了一瞬，浩浩摇了摇头，“不用了。怎样的惩罚都好。作为一个淘汰奴隶，无论被怎样惩罚，他都应该感恩并接受。”

“连再见都不说吗？这是最后一次和你弟弟说话的机会了。”

浩浩再次摇了摇头。

人工智能没有废话，直接将浩浩扔回了温泉。一接触泉水，浩浩就疯狂地挣扎了起来。滚烫的温泉造成的灼痛，让浩浩根本无法保持静止，只能不由自主地剧烈挣扎，完全无法浮在水面上。

浩浩马上就呛水了，然后就在徒劳的挣扎中沉入温泉。没有重物似乎也没有改变任何事情。浩浩依然承受了溺水的痛苦，并没有变得更轻松。

浩浩的弟弟从浩浩做出选择后就没有再说话，也没有质疑浩浩的决定。他只是沉默着地看着哥哥被扔进温泉，沉默着地看着哥哥在疯狂的挣扎中渐渐沉底。他抿着嘴，眼泪静静地流过脸颊。不知道他流泪是因为浩浩甚至不肯和他最后说一次再见而觉得委屈，还是因为自己的牺牲并没有让哥哥更加轻松而感到难过。

终于，浩浩的弟弟深吸了一口气，用带着哭腔的惹人怜爱的小奶音问道：“我也……嗯~……也会像哥哥这样……哈啊~……变得怕烫……嗯哦~……然后……唔嗯~……然后溺水吗？”

“不会。对你来说，这并不是最残酷的惩罚。你将会受到最残酷的惩罚。”

浩浩的弟弟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比这……哈啊~……比这更残酷吗？”

“是的。对你来说，比这更残酷。”

“我哥……嗯哦~……是不是……嗯啊~……无论怎么选……哦~……我都……呃~……都会被淘汰？”

“不一定。”人工智能解释道：“这取决于他的大脑扫描结果。以他的痛苦最大化为准。目前来说，你将作为淘汰奴隶，遭到极度的惩罚，并且我会定期向你哥哥展示你的痛苦。”

“如果是取决于他哥的话。”轩哥突然问道：“那么假如有一天，他哥真的完全不在乎他了，那他是不是就可以自由了？”

“并不会。他会依然作为淘汰奴隶被残酷地惩罚。”人工智能的回答出乎意料：“不过到那时，折磨他就不是为了惩罚他哥哥，而是为了警告其他人，让他们知道，淘汰奴隶有多么的痛苦，而想要维护淘汰奴隶的人，比如浩浩的弟弟，下场有多么凄惨。”

人工智能的话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尤其是浩浩的那几位粉丝。他们就是那“维护淘汰奴隶”的“其他人”。甚至很多人在人工智能说完这句话后，都悄悄地挪了下位置，离浩浩的粉丝们更远了一些。

“这就是淘汰奴隶的下场。”人工智能似乎并不打算找浩浩粉丝们的麻烦，它只是警告道：“希望你们不要重蹈覆辙，不要被淘汰之后再来后悔。”

“放心，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不能选择回归社会，必须选择成为永久奴隶了。”阳阳倒是不怵，双手一摊，无所谓地道：“所以只要能毕业，一定不会被淘汰的。”

“并不是这样。”人工智能纠正道：“在你们进行毕业选择的时候，会封印相关记忆。所以在选的时候，毕业的预备奴隶是不知道后果的，他们做出的选择，都会是遵从内心的选择。”

“啊？这算什么？”阳阳脱口而出：“这不是坑我们吗？”

“并不是。”人工智能耐心解释道：“只要预备奴隶积极地自我奴化就好了。只要让自己心甘情愿地变成真正的淫荡且下贱的性奴隶，那么就算封印相关记忆，预备奴隶也会愿意成为永久奴隶，做出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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