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屈思意眼眶也红了起来，“不行！我得去找总监谈谈！她家没了她这份工资，非散了不可！”，她说着，迈开步子就朝常超的办公室走去。

“等等！”，沙乐乐拉住她的胳膊，“总监还在开会呢！你先等他开完会吧！”

“来不及了！”，屈思意急得声音都高了几分，“她说下午就走了！”，她突然顿住，转过身带着点哀求看着沙乐乐。

沙乐乐被她这眼神看得一愣，手松了松，“行吧，你想咋干就咋干吧。”，说完，她转身走回自己的工位，拿起手机继续刷。

“哎呀，哎呀…”，乐芙在一旁捂着屁股，皱着脸碎碎念：“得去卫生间痛快痛快，也不知道屁股这么疼还能不能拉得出…”，她瞅了眼周围，赶紧一瘸一拐溜进卫生间，门“啪”地关上了。

屈思意看着两人各自散开，像是下定了决心，伸手掀起自己的裙子，脱下内裤随手往办公室门口一扔。内裤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她深吸一口气，推开常超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而精神恍惚的彭思韵拖着沉重的步子，顺路买了罐可乐，一边喝一边慢慢走到了公司的空中花园，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喘口气。九月的阳光洒下来，暖洋洋的，带着点让人犯困的柔和。她走到一排长椅边，揉了揉满是瘀斑的屁股，虽然是消了点肿，但还是疼得没法坐。她瞅了眼四周，空荡荡的没人，嘀咕了句：“反正都最后一天了，管它呢。”说完，她直接趴到长椅上，掀起裙子挂在腰间。阳光暖暖地照在屁股上，清凉的风轻轻吹过，舒服得让她眼皮发沉。她迷迷糊糊地闭上眼，保持着这个姿势睡了过去，像是回到了家里的床上，还是小时候的家。

睡梦中，十二岁的彭思韵拿着一张不及格的试卷，哆哆嗦嗦推开家门。妈妈的身体还很硬朗，站在客厅，看到试卷上那鲜红的“50分”，气得脸都涨红了，一把抱起彭思韵，往膝盖上一放，还没动手，彭思韵就吓得哇哇大叫。弟弟妹妹站在旁边，鼻涕挂在脸上，好奇地盯着她。妈妈掀起她的裙子，抓着内裤往下一拉，两块圆嘟嘟的屁股蛋子刚露了出来，手掌就高高举起，落下的瞬间，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猛地窜上来。彭思韵一个激灵惊醒过来，睁眼一看，阳光还挂在天上，手机屏幕显示下午两点半。

彭思韵猛地从长椅上弹起来，慌里慌张地抓起那条被可乐浸湿的内裤，硬着头皮套了上去。冰凉黏腻的触感顺着皮肤钻进缝隙里，她皱紧了眉头，不知道是该难受还是该享受。她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扯平皱巴巴的裙子，赶紧朝人事部走去。心里只剩一个念头：赶紧把辞职手续办了，逃离这个地狱。

人事部里一如既往地忙碌，庄笙坐在角落的电脑前，黑着脸，手指在键盘上噼啪作响，像是跟谁较劲似的。杨正义的办公室门虚掩着，隐约能听见他在里面打电话。

“庄组长，我的辞职手续怎么样了？沈经理说他已经通知你了。”，彭思韵站在庄笙桌前，声音里明显有点底气不足。

庄笙头也没抬，眼睛盯着屏幕，冷冷地回了句：“差不多了，我再核对核对，签个字就行。”，说完，她才慢悠悠地抬头，瞥了彭思韵一眼，眼神像刀子似的，锋利又带着点不屑。

“那麻烦你快点帮我弄好吧。”彭思韵咬了咬唇，语气里满是疲惫。她早已心如死灰，只想快刀斩乱麻，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庄笙停下手里的活，慢条斯理地盯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眼神却藏着一丝不快：“你干得好好的，咋就非要辞职呢？”，她声音平淡，像是随口一问，但那股子审视的劲儿，让彭思韵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今天怕没那么容易过关。

“我…”，彭思韵刚想解释，庄笙却打断她：“要不别走了，来我人事部接着干吧。”，这话听起来像邀请，可彭思韵心里清楚，这分明是挖了个坑等着她跳。去了她手底下，日子怕是比掉进狼窝还惨。她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尽量让语气显得礼貌：“谢谢庄组长，我已经决定了。”

庄笙冷笑一声，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间，她的表情更冷了：“既然你铁了心要走，那我就直说了。公司有规定，辞职得有个最长一个月的交接期。这可是劳动法里白纸黑字写的合理要求，你读过书，不会不知道吧？要是不愿意留下来交接，公司有权扣除你上个月的工资还有之前攒的工龄奖金。”

“啊？这…”，彭思韵傻眼了，“可沈总那边已经…”

“沈总那边我管不着，他也管不着我。”，庄笙语气硬邦邦的，就像是故意在堵路，“我就是人事部的，只按规矩办事。”，她对彭思韵也是积怨已久，平时的她一副严肃的职场精英模样，不化妆、不打扮，二十多岁的年纪愣是活出了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气场，彭思韵有一次就在茶水间就戏称她为“嫁不出的老女人造型”。

彭思韵脸立马白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她没想到那些随口的碎话还真被庄笙记到现在，还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选吧。”，庄笙的语气冷得像腊月寒风，“不然就单子放我这里，一个月之后再来找我；或者钱留下，你自己走；要不然…就得让我教训教训你，成年人了，说话做事总该有点代价的…”，以前彭思韵毕竟是周天立的秘书，不看僧面看佛面，庄笙算作对她也是无可奈何，现在她都要辞职了，那还用顾及这么多。

“这…”，秋韵心里清楚这个惩罚是什么，再留一个月？她觉得自己分分钟会崩溃。钱？那是她家里的命根子，绝不能丢。她低头小声说：“好吧…我接受惩罚。”

庄笙嘴角一扯，拍拍桌子：“那还等什么？裤子脱了！”

彭思韵的脸从白转红，慢慢掀起裙子，脱下内裤，冰凉的空气让她打了个哆嗦。她心底一阵悲凉：想不到都到辞职的最后一刻了，还是逃不过这屈辱的命运。在这家公司，屁股仿佛成了女员工的通行证，只要肯“献出去”，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庄笙二话不说把彭思韵按在桌子上，拿出了放在办公桌下面的竹鞭，这条竹鞭本来就是她为不听话的手下准备的，彭思韵很幸运成了体验这个竹鞭的第一个非人事部成员。

“嗖…啪！”，竹鞭飞快地抽击在秋韵的屁股上，迅速在刚刚消肿的屁股上留下一道血痕。

“啊！”，刚从早上阴影中走出来的彭思韵，现在又被这刺骨的痛楚拽回了绝望。她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只是趴在那里，期待这样的虐待可以早点结束。

“嗖…啪！”，“啊！”

“嗖…啪！”，“嗷！”

“叫什么叫？才三下！”第四鞭又呼啸而至，“啪！”，然后又是一长串。

人事部的同事们听到动静，纷纷放下手里的活站起身围过来看热闹。毕竟庄笙打人一般都是下班后叫去杂物间惩罚的，这么堂而皇之地现场直播，还是第一次。大家站得远远的，低声议论：“这彭思韵也太倒霉了，屁股都肿成这个样子了，又要来挨庄组长的鞭子。”

“嗖！啪！”竹鞭又抽了一下，“啊…”，彭思韵声嘶力竭地叫着，声音十分凄惨，竹鞭应该是打磨过的，光滑而且锋利，造成的痛感像刀劈斧砍，她雪上加霜的屁股很快就支持不住了，，整个人瘫在桌上，抽搐着喘不过气。有时候这些高薪的公司就像一座围城，外面的人看着高收入挤破头想进来，里面的人却被潜规则压得喘不过气，想逃出去却没办法。

“还挺能扛？”，庄笙举起鞭子，刚要再来一鞭，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男中音吼道：“住手！”，原来是唐若若实在看不下去了，溜进来了办公室把杨正义叫来了出来。

杨正义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抱过彭思韵的身子让唐若若接住，一旁的曲笑赶紧拿了条毛巾，围住彭思韵的下身。

“哟！杨经理！公司的离职审批是归我管理的，我可都是按规程办事，虽然你是我的领导，但你也不能这么狗拿耗子吧？”，说着庄笙撇了一眼正在趴在唐若若肩上哭哭啼啼的人，“而且你杨经理的‘渣男’称呼，好像也是这丫头说出来的吧…”

说到这里杨正义也是瞄了一眼彭思韵，这个事他也有听常超说过，是因为当时杨正义刚来的时候太受欢迎了，被周天立觉得这个人抢了自己的风头，便让彭思韵去散播这些流言蜚语，这事说要怪她能怪，说不怪也能说得过去。

不过这时候也不是找彭思韵算账的时候，杨正义清了清嗓子，继续盯着庄笙，“她都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还下得去手？”

“这是她自己选的，我可没逼她…”，庄笙摊摊手做作了一副无辜的样子，“再说了，公司的确要求员工离职要有一个月的缓冲期，这点我可没违反规定…”，说着她的眼睛闪过一片寒意，“彭小姐，请问你是要继续受罚…还是放弃？”

“我可…”，彭思韵刚要趴回去就被杨正义用胳膊拦住，“谁说她要辞职了？”，杨正义拿过桌子上彭思韵的辞职申请，撕个粉碎然后往地上一扔，“销售二组常总监已经通知我了，他们愿意接受彭思韵的调组申请…”，说着他还装模做样看了下手表，“下午3点之后，彭思韵就是二组的人了。”

彭思韵愣住了，迷离的眼神瞬间亮起，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庄笙却气得猛地站起身：“不可能！我没看到任何调职申请！这不合规矩！”

“五分钟前我已经批准了常总监发起的人员调动申请，邮件抄送给你了…因为常总监的要人申请事出紧急，我也同意了他其他的书面报告以后再补！”，说着杨正义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威严，“你有的权限我也有，还比你多得多…”

庄笙一脸不服气地坐回了椅子上，“行吧，你们商量好了就行，那请彭小姐回二组去吧，我这里还要工作。”

“庄组长辛苦了！”，杨正义转头看向唐若若和曲笑，“你们俩把她送回二组，动作轻点。”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进自己办公室。

屈思意还在销售二组办公室门口踱来踱去，走着走着就扶下墙揉了揉屁股，显然刚才也被打得不轻。沙乐乐倚在一把转椅上，懒洋洋地转着圈，瞧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开口：“得了，思意，别转悠了。刚挨完打还不老实歇会？等下屁股更疼了…总监都说他把事情搞定了，你难不成还信不过他。”

“我这不是急得慌嘛！”，屈思意像热锅上的蚂蚁，嘴里念念有词，“怎么还不来？”

随着电梯门慢慢推开，唐若若和曲笑一左一右扶着彭思韵走了出来。彭思韵气喘吁吁，脸色苍白，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屈思意赶忙迎上去，小心翼翼地接过人，冲两人连连点头：“谢了，二位辛苦！”

唐若若甩了甩胳膊，懒散地笑道：“行，我们俩的任务算完成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她又瞥了彭思韵一眼，“不过，她说我‘瑜伽练成一身肥肉’这事儿，我可记着账。”

曲笑在旁边捂嘴偷笑，拍了拍唐若若的肩：“走吧走吧，别在这儿吓唬人了。”两人转身走向电梯，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唐若若还不忘回头瞪了彭思韵一眼。

屈思意扛着彭思韵进了销售二组的办公室，早上那条毯子现在还在那里摊着，毛巾和药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掀开裙子的一瞬间沙乐乐又倒吸一口凉气，“啧，早上才肿了一圈，现在怕是都被打烂了！”

“哎哟…疼！轻点啊！”，彭思韵又疼得直哼哼。屈思意一边给她清理伤口，一边没好气地嘀咕：“你说说你，到底得罪了公司多少人？”

“我以后不敢了还不行嘛…啊！你轻点！”，彭思韵龇牙咧嘴，偷瞄了眼屈思意坐在地上别扭的姿势，忍不住问：“你这屁股怎么回事？不会也挨揍了吧？哎，对不住，小思意，害你也跟着遭殃…”

屈思意脸一红，哼了一声，手上不小心重了点，惹得彭思韵又是一声尖叫。“这倒也不是全是你还害的…我早上跟常总监提了你的事，他没因为这个打我。而是说我光着屁股就闯进了他的视频会议，一世英名差点就毁我手里了，所以就…”，她说到这儿，声音小下去，“就挨了几下。”

“哈哈哈！”，彭思韵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还敢…”，话没说完，屈思意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疼得她立马叫起来：“哎哟！别拍了！”

“还敢笑？”屈思意瞪了她一眼，语气里却没多少真生气，“你再笑，我下手可就不轻了。”

“不敢了不敢了！”彭思韵赶紧把头缩回肩膀里，声音软得像撒娇。她缩在毯子上，可嘴角却不自觉地翘起来。入职这么久，她好像从没像现在这样轻松过，哪怕屁股像被炭火烤过那样疼。

“行了行了！还有正事呢…”，沙乐乐凑了过来，居高临下看着彭思韵，“总监让你休息几天，下周一过去天上院公司那边找袁欣姐，她会帮你安排的…”

“真的吗？”，这对彭思韵来说简直就是完美的安排，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还能有这么好的转机——既能保住这份高薪工作，又能离开这个让她噩梦连连的公司，简直是双喜临门。她激动得想爬起来：“那我得去谢谢常总监！”

“谢什么谢！”，屈思意又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疼得她立马趴回去，嗷嗷直叫。接着没好气地说：“你现在这德行，还想跑去见人？老实趴着吧！”

“就是！总监说他暂时不想看见你！”，沙乐乐又接着补刀，“毕竟你还说过他是‘小白脸’这话，他可还记着仇呢…他让你好好做事，别再乱说话得罪人。要是敢丢他的脸，新账旧账一块算。”，说着她脸上又挂上一丝坏笑，“我们总监的巴掌可不是吃素的，你问问小思意，她中午进去的时候门没关紧，惨叫声我都听见了…”

“乐乐姐！你还说！”屈思意嘟起嘴，脸更红了，“谁能像你，挨打还敢跟总监顶嘴…就是屁股红得最快而已！”

“哟，小丫头还敢调侃我了？”沙乐乐笑着扑过去，“趴下，姐姐给你检查检查，看看你这猪屁股恢复得怎么样了！”

“啊！别闹！”

(五十八)

常超从窗帘缝隙中瞥见屈思意扛着彭思韵大大咧咧地走进门，嘴角微微抽了抽，便不动声色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他对这个口无遮拦的彭思韵实在没什么好感。说真的，“小白脸”这称呼已经够刺耳了，她居然还给他起了个“闷骚花肠”的绰号，简直是难听中的难听！每每想起这茬，常超都觉得心头有点堵，刚好今天看到她倒霉成了这个样子，也算作是有点欣慰了。。

不过，平心而论，彭思韵这人还真有点本事。口齿伶俐，做事麻利，从不拖泥带水。常超私下里拿她和沙乐乐一比，沙乐乐那小妮子虽然脑子灵活，见风使舵的功夫一流，可惜就是懒得出奇，抽一鞭子动一步，动完了就恨不得瘫在原地睡一会儿。反观彭思韵，简直像个不知疲倦的傻大姐，领导指东她绝不往西，干活儿永远使出十二分的力气，恨不得把每件事都做到极致。这样的性子，丢到分公司去当个耳目，盯着点风吹草动，倒还真是个绝佳人选。

办公室里，慕容曜正窝在沙发上，捧着一盒酸奶“噗嗤噗嗤”地喝得欢快。见常超坐回工位，她眼珠子一转，忍不住开了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常总监，您可真是宽宏大量，连这种满嘴跑火车的小丫头都能容得下，佩服佩服！”

常超闻言，懒洋洋地从桌上抓起一瓶酸奶，拧开盖子抿了一口，慢条斯理地回道：“当领导的，总得有点胸襟。要能发现别人的优点，加以利用，这才是正道。我自己都一堆毛病，哪有资格要求下属们个个是完人？”

慕容曜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常超一眼，“那总监，您看看我有什么有点吗！”。她今天可是花了心思打扮了一番—应常超的要求，她用一个周末的时间彻底换了个造型。高高的发髻被一头披肩长发取代，黑框眼镜也换成了精致的银丝边眼镜，眼角还勾了点烟熏妆，造型独特的多边形耳环在灯下闪着光。当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私心考虑，她还穿了双将近十公分的高跟厚底鞋，胸前还似乎是塞了点东西，活脱脱从上周那个青涩的学生小妹，摇身一变成了个时尚御姐达人。不过她那张神似温琪的脸蛋，还是带着点撩人的熟悉感，总让常超心弦微动，却又不敢多想。

“你嘛！看起来够机灵，够活泼！初出牛犊不怕虎，销售团队里必须得有你们这些新鲜血液才转的下去。”，这倒不是常超的客气话，毕竟慕容曜也是跟着慕容云耳熏目染出来的，说话做事的尺寸的确拿捏得都不错。

“哈哈哈！谢谢您的夸奖”，慕容曜放下酸奶，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小猫，“对了，总监，还没来得及恭喜您呢！”

常超一愣，挑眉道：“恭喜我啥？”

“哟，还客气呢！”，慕容曜挤了挤眼，语气暧昧，“成功拿下顾氏家族的企业不算，还顺手把人家的漂亮闺女也拐到手了，厉害啊！”

常超差点被酸奶呛到，干咳两声，“你胡说什么？我哪有拐谁？顾盼春那只是正常的工作调动好不好！”

“哦？是吗？”，慕容曜一脸“我都懂”的表情，凑近了些，“那今早乐芙姐在办公室叫得那么惨是怎么回事？啧啧，明天我也来您这儿开早会，瞧瞧您是怎么‘调教’丹宜姐和上官姐的，瞧她们多听您的话！”

常超瞪了她一眼：“听我的，是因为我说的有道理，不是什么调教不调教的，别瞎扯！”，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再说，你们这些小丫头片子，整天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慕容曜“扑哧”一笑，半点不怵他的严肃，反而更来劲了：“哼，我才不信！不过说真的，上个月我爷爷气得差点砸桌子，说您收购顾氏这么好的机会，他都没能来掺一脚。听说菲姿那边赚得盆满钵满，都够他们东山再起了！总监，您啥时候教教我这招啊？”

常超摇了摇头，端起酸奶又喝了一口，慢悠悠道：“你们这些大小姐，一个个好高骛远的，能不能先把手头的事干好了再说？早上和蕴书去见客户怎么样了？”

“没问题！”，慕容曜立刻挺直了腰板，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蕴书姐可好了，又温柔又细心，客户都被她哄得服服帖帖。对了，她这么乖的人，您会不会也‘收拾’她啊？她会不会也叫得那么大声？”

“去去去！”常超见又被她拉回这个话题，忙摆出一副严肃的领导架子，“外面应该折腾得差不多了，你去和彭思韵聊聊你们那边的事宜吧。你爷爷不是说了吗，公司里还有几个不听话的刺头，彭思韵这人嘴快心直，正好当咱们的‘监控探头’，盯着点动静。”

“遵命，总监大人！”，慕容曜笑嘻嘻地站起身，夸张地敬了个礼，哼着小曲儿就往外走。恰好这时，沙乐乐从外面推门进来，两个风格迥然的美女擦肩而过，四目相对，像是心照不宣般相视一笑，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某种微妙的默契。

办公室的门刚关上，沙乐乐就像脱缰的小马驹，蹦跶着钻到茶几底下翻箱倒柜。这半年跟常超混下来，她对这位总监佩服得五体投地，简直把他当成了万能的神。现在办公室里就剩他们俩，她更是肆无忌惮，简直把这儿当自己家似的，翻得不亦乐乎。

“喂喂喂！我还在这儿呢！你也太嚣张了吧！”常超故意板起脸，斜靠在沙发上看着她忙活，“你这是找啥呢？”

沙乐乐头也没抬，哼哼唧唧地回道：“别装蒜了！我刚才瞧见小思意挨完打拿出去的酸奶瓶子，橙色花纹的，我从没见过那款！你肯定藏起来了！”，她一边说，一边手脚并用地翻找，又绕到茶几另一边，终于在最下面的抽屉里发现了半打缺一瓶的鲜橘味酸奶。她满足地眯了眯眼，抱着酸奶就准备开溜。

“等下！”，常超一个箭步站起身，伸手薅住她的后脖颈，动作利索得像抓小鸡，顺势把酸奶抢了回来，“这可是我中午刚拿来的新口味，还没上市呢！就剩这五瓶我已经分好了，丹宜、秀娜、上官、欧茉、蕴书，一人一瓶，刚刚好。”

“啥？”，沙乐乐一听这话，像是被雷劈中一样，瞪大眼睛嚷道，“那我的呢？我的呢？你偏心！我不管，我也要！”，她急得跟只饿狼似的，猛地扑向常超想抢回酸奶。常超反应快，侧身一闪，她扑了个空，结结实实撞在沙发上，“嘭”的一声，差点把自己的小蛮腰给撞折了。

沙乐乐不死心，揉了揉撞疼的肩膀，爬起来又朝常超追去。常超灵活地绕着茶几转了一圈，稳稳当当坐到长沙发上。沙乐乐刚好冲到他身侧，身体前倾，常超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拽，“啪叽”一下稳稳当当地趴在了大腿上，姿势那叫一个标准。

“我要！给我！”沙乐乐一点没察觉到“危险”降临，当然她也不惧怕危险，反正这个姿势也不是第一次。常超却坏笑着把酸奶往旁边的热水壶上一放，位置恰到好处—让她看得见却够不着，摆明了逗她玩。

“啪！啪！”，没等沙乐乐反应过来，常超抬手就是两巴掌，结结实实拍在她的翘臀上。沙乐乐“哎哟”叫了两声，却还是不服输，像条倔强的毛毛虫似的往前蠕动，胳膊伸得更长了，眼瞅着指甲就要碰到酸奶瓶。

“还抢？胆子不小啊！”，常超乐了，又扬起手，“啪啪”两下，力道不重但节奏感十足。沙乐乐这回叫得更大声了，“哎哟！总监你干嘛！我就要酸奶，至于吗！”

“至于！”，常超故作严肃，按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这酸奶可是限量版，你这小丫头片子不干活就想白拿？没门！”，他嘴上说着，手拍得更快了，又是“啪啪啪”几声，拍得沙乐乐一激灵。

“你欺负人！”，沙乐乐扭着身子，半是撒娇半是抗议，“我干活可卖力了！比她们差哪儿了？我也要酸奶！”她一边嚷嚷，一边还不忘挣扎，试图挣脱常超的“魔爪”。

常超被她这倔劲儿逗得直笑，假装凶巴巴地说：“卖力？就你？她们可是能帮我挣钱的？你还好意思跟她们比？”，他手一抬，“啪啪”又是两下，沙乐乐这回彻底不干了，扭过头瞪着他，气鼓鼓道：“总监！你再不给就不干活了！明天我就不来上班！”

“哟，威胁我？”，常超顺势将她的裙子一掀，接着吓唬她，“那我再多打两下，看你明天来不来！”，说着，又是狠狠的两下，沙乐乐疼得一缩，赶紧喊：“别别！我错了！我明天好好上班，可是她们是销售，我就是个秘书，怎么跟她们比吗？”

看见沙乐乐不知不觉点到了主题，常超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那你有没有考虑转岗去销售那边呢…”

“嗯？”，沙乐乐一听这话，像是嗅到了陷阱的气息，赶紧停下脚步，警惕地瞪着他，“不要！销售日晒雨淋还得天天加班！哪有我窝办公室里搞内勤舒服！酸奶我不喝了！让我起来！”

“哎呀！你这个丫头是真的不成器！”，常超勾住她的内裤边缘一拉，“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

一阵狂风暴雨掠过，沙乐乐的屁股立马就红了起来，不得不说，她只挨了三十下就达到了屈思意挨五十下的效果，效率惊人。

“嗷…啊…呀！哪有这样逼人家就范的嘛！你现在手下这么多…折腾我干什么？”，说着她越嚎越大声，“职场欺凌啦！救命啊！有没有人管管啊…”

常超在她那丰满的臀峰用力一掐，算是打断了她的怪叫。“过半个月顾盼春就要进组了，以她的能力当这个数据分析员应该也不用费多大力气，我就想着她把你手头这块内勤让她也给兼了”，常超的大手又在泛红的区域揉了揉，语气缓和下来，“现在袁欣和麦穗都去其他公司驻守了，大客户运维这块，上官一个人忙不来，你应该也知道那是我们组的根基，实习生和新进组那几个我又不放心让她们去。我这不得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帮我看着吗？之前组里的各个岗位你都去帮过忙，这活除了你还能叫谁？”

沙乐乐被这一通不知所云的追捧搞得晕头转向，但作为一个“资深职场老油条”，岂是领导几句话就能忽悠的。她气呼呼地接着嚷嚷：“我不听！我不要！我不行！嗷！”，每一个“不”字都换来了一下巴掌，“啪！啪！啪！”三下打得她屁股更红了，疼得她直抽气，声音都带了点哭腔：“总监！你这是逼我上梁山啊！我就是个小小秘书，哪会干销售的活儿啊！”

常超乐不可支，手掌又是一阵“啪啪啪”，打得沙乐乐屁股左摇右晃，她一边“哎哟”叫着，一边还不忘嘴硬：“你打死我我也不去！”

她就这么硬抗了五分钟，依旧态度坚决，常超看威逼是不太行了，就打算用心理战术，“你说说在你心中，你以前的余总在你心中是怎样的人？”

“他？”，沙乐乐见常超突然转移话题，也没多想，随口就搭话：“像一张脸像有人欠他几百万似的，贾总一犯错就要挨他揍，好几次还把我连累了…”

“如果我和你说，高中时候他是整个班里脾气最好的人，你信不信？”，常超回忆起了高中往事，语气里带着点感慨，“那时的他，天天早餐就是馒头就凉水，中午的午饭吃一半，还得留一半晚上吃，我们有时买多一支矿泉水给他，他喝三天都没喝完，还得把我们喝完瓶子收走攒起来卖钱。这也导致他当时非常的自卑，逢人就点头哈腰，完全不敢得罪其他人，就这样你们家贾总还天天欺负他，他还不敢反抗。”

“这…我也有听说过，后来他不就成了贾总的‘御用家教’了嘛！还直接把贾总从班里的倒数几名活活拉上了个本科大学”，她一边说还一边数着手指头，“听说恒广地产的腾飞，也是从他大学毕业成为公司业务部的的经理助理开始的，然后他就从这个助理一步步往上走，直到集团总经理这个位置，然后才和贾总正式结婚，然后贾总就成了公司总裁了…”

“对了！”，常超不轻不重地再拍了几巴掌，“然后没过多久，跟了贾总好几年的某个坏心思小秘书就因为陷害新员工被赶到了这家化妆品公司，闲置了快一年才给一个初来乍到的总监当秘书…你猜猜这个坏心思秘书现在怎样了？”

“被这个坏心思总监按在腿上打屁股呗！哼！”，沙乐乐发出了一个不满的声音，扭了扭身子，“所以你说这么多就是想用他的奋斗史来骗我去当销售？”

“啪啪啪！”一连串清脆的巴掌声再次响起，常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什么叫骗？就你欺负新人和泄露工资这事，对他来说，说大也不算大，说小也不算小，那问题来了，他为什么既不大事化小留着你当没事发生，也不直接把你开了以儆效尤，反而把你赶过来一家其他公司呢？”

沙乐乐被打得直哼哼，但脑子却转得飞快。她咬了咬嘴唇，“你是说…余总觉得我还有救？想让我在这儿重新开始？”，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了点不服气，“可他干嘛要用这种方式？”

“还不是因为你整天不务正业！”，“啪！”，这一巴掌带足了十成力气，沙乐乐的眼泪立马就飙了出来，“余总夫妻有多恩爱你又不是不知道，贾总又是把你当成亲妹妹那样宠，你倒好，整天就带着贾总吃喝玩乐，还学人家拉帮结派。你自己说说，贾总有多少次挨打是你怂恿她犯错的？”

“我…我…”，沙乐乐抽着鼻子无言以对，“可是我现在改了…我现在干活多认真…”

“我给你看个东西吧…”，说着常超摸出手机划了几下，然后放到了沙乐乐手里，原来这是常超和贾琳琳的聊天记录。

“超哥！我家乐乐脑子其实挺好用的，你帮我督促督促，但可以的话就别让她加班太晚…”

“超哥！麻烦你多看着乐乐，这丫头经常没穿外套就出门，最近天气冷，你帮着看下…”

“超哥！我给乐乐买了套新裙子，老余不让我去找她，你有空过来拿，然后帮我送下，但别说是我买的…”

“超哥…这两千块钱你帮我找个理由给乐乐，我刚看她朋友圈买了那么多化妆品，估计这个月又要吃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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