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这样。"

林修远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将空气割裂成两半。他不敢抬头看程野的眼睛，只能盯着地板上两人交错的影子。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斜射进来，将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永远无法相交的平行线。

程野的手悬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喉结上下滚动："为什么？"

林修远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冰冷的墙上。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每一次跳动都带来一阵刺痛。他必须说点什么，随便什么都好，只要能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因为...因为这不正常。"林修远艰难地挤出这句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们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不正常？"程野重复着这个词，声音里带着林修远从未听过的苦涩，"谁定义的正常？"

林修远抬起头，看到程野的眼眶泛红，阳光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程野向来是阳光的、开朗的，此刻却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压抑着某种林修远不敢直视的情绪。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林修远移开视线，盯着床头那本《Call Me by Your Name》，书脊上的折痕像一道伤疤，"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就像我的...我的兄弟。"

"兄弟？"程野突然笑了，笑声里没有一丝温度，"林修远，你看着我，诚实地告诉我，你真的只把我当兄弟吗？"

林修远的呼吸一滞。程野从未这样连名带姓地叫过他，那声音像一把锤子，敲打着他精心构筑的防御墙。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程野向前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林修远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道，混合着清晨的阳光气息，熟悉得令人心痛。

"昨晚，"程野的声音低沉下来，"在沙发上，你差点就吻我了，不是吗？"

林修远猛地抬头，血液冲上脸颊："我没有！"

"你有。"程野固执地说，眼睛里闪烁着某种林修远读不懂的光芒，"我看到了，你的眼睛，你的嘴唇...你和我一样想要那个吻。"

"你疯了！"林修远推开程野，冲向房门，"我得去上班了。"

程野没有阻拦他，只是站在原地，声音追着林修远的背影："你总是这样，一遇到真心就逃跑。《Call Me by Your Name》里的艾利欧至少诚实面对自己的感情，而你连一个虚构的角色都不如。"

林修远的手停在门把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程野读过那本书了？他什么时候读的？他读懂了什么？

"那只是小说。"林修远最终说道，声音干涩，"现实不是小说，程野。现实里没有完美的结局。"

说完这句话，他拉开门冲了出去，甚至忘了换鞋，穿着拖鞋就跑下了楼梯。七月的阳光灼烧着他的皮肤，但他感觉不到温暖，只有刺骨的寒冷从脚底蔓延到全身。

林修远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手机在口袋里不断震动，他看都没看就知道是程野。书店今天轮休，他根本不需要上班，那只是个逃离的借口。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盯着喷泉中跳跃的水珠，思绪却飘回昨晚那个被雷声打断的瞬间。

程野说得没错，他确实差点吻了他。在那一秒钟，当他们的呼吸交融，当程野的睫毛近在咫尺，他几乎要放弃所有理智，沉溺在那个可能永远改变他们关系的吻里。但恐惧最终战胜了渴望——他害怕失去程野，害怕那个吻会毁掉他们十五年的友谊。

"林修远？"

一个熟悉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林修远抬头，看到程野的妹妹程小雨站在面前，怀里抱着一摞书。她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成熟了不少。

"真的是你！"程小雨惊喜地说，"我哥说你今天要上班？"

林修远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临时调休了。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和我哥一趟火车。"程小雨在他旁边坐下，好奇地打量他，"你看起来不太好，生病了吗？"

林修远摇摇头："只是没睡好。"

程小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压低声音："是因为我哥吗？"

林修远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

"别装了，"程小雨狡黠地笑了，"我哥今早回来时像丢了魂似的，把厨房的盐当成糖放进咖啡里，喝了一大口才发现。"她顿了顿，"而且，我昨晚偷看了他借的那本书。"

林修远感到一阵眩晕："什么书？"

"《Call Me by Your Name》，"程小雨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哥从来不读这种文学小说，除非...除非有特别的原因。"

林修远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长椅边缘，木刺扎进皮肤，他却感觉不到疼痛。程小雨知道什么？程野对她说过什么？

"小雨，我..."

"你不用解释，"程小雨打断他，声音出奇地温柔，"其实我早就知道了。记得你们高二那年暑假吗？我偶然看到你的素描本，里面全是我哥的画像。"

林修远的脸烧了起来。他记得那本素描本，那是他隐藏最深的秘密，里面全是程野——程野打篮球时的背影，程野趴在课桌上睡觉的侧脸，程野大笑时露出的虎牙...每一笔线条都倾注了他不敢言说的感情。

"我从来没告诉任何人，"程小雨继续说，"包括我哥。那是你的秘密，应该由你自己决定什么时候揭开。"

林修远喉咙发紧："谢谢你。"

"但是，"程小雨严肃起来，"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哥，就应该诚实面对自己的感情。我哥他...他值得真相。"

"事情没那么简单，"林修远苦笑，"你知道我们的家庭，我们的环境..."

"我只知道，"程小雨站起身，阳光在她身后形成一圈光晕，"我哥为了提前三天回来见你，熬了三个通宵赶完期末论文。他手机里全是你的照片，连屏保都是去年夏天你们在河边的合影。"她顿了顿，"从小到大，我从没见过他对任何人像对你这样。"

程小雨的话像一块石头，投入林修远平静的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他想起程野记得他所有的喜好，想起程野特意借阅那本书，想起程野在雨夜为他撑起衬衫...这些细节串联起来，指向一个他不敢奢望的可能性。

"我该走了，"程小雨看了看手表，"不过走之前，有件事你应该知道——我哥买了今晚七点的火车票回学校。"

林修远猛地抬头："今晚？他不是说要待一周吗？"

"计划变了，"程小雨意味深长地说，"显然有人伤了他的心。"

看着程小雨离去的背影，林修远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程野要走了，就在今晚。如果他们就这样分开，那些未说出口的话，那些被压抑的感情，将永远成为遗憾。

林修远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有12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程野。还有一条短信，发送于三十分钟前：

"修远，对不起。我今晚七点的火车。如果你愿意，六点在老地方见。如果不来，我理解。——程野"

老地方指的是他们小时候常去的小公园，那里有一棵巨大的榕树，他们在树干上刻过彼此的名字。林修远盯着那条短信，手指悬在回复键上方，却迟迟按不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太阳渐渐西沉。林修远在公园里坐了一整天，思绪像乱麻一样纠缠不清。五点半时，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做出了决定。

六点整，林修远站在榕树下，抚摸着树干上已经模糊的刻痕——"林&程，永远的朋友"。永远的朋友，多么讽刺的誓言。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缓慢而沉重。

"你来了。"程野的声音有些沙哑。

林修远转身，看到程野穿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件黑色T恤，背着旅行包，眼睛下有明显的黑眼圈。他看起来疲惫不堪，却依然挺直腰背，像一棵不肯倒下的树。

"我..."林修远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不用解释，"程野勉强笑了笑，"我只是想当面道别。昨晚和今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怎么能当没发生过？"林修远突然激动起来，"程野，我们认识十五年了，你对我来说从来不只是朋友！"

程野的眼睛亮了起来，但很快又暗淡下去："那又怎样？你推开我了，记得吗？"

"因为我害怕！"林修远的声音哽咽了，"害怕失去你，害怕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害怕...害怕你不真的..."

"不真的什么？"程野向前一步，"不真的喜欢你？林修远，你以为我为什么借那本书？为什么冒雨送你回家？为什么记得你所有的习惯和喜好？"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十五年了，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准备好，等你不再逃避！"

林修远震惊地看着程野，那些话像闪电一样击中他的心脏。程野喜欢他？真的喜欢他？不是作为朋友，而是作为...恋人？

"我...我不知道..."林修远结结巴巴地说。

"现在你知道了，"程野苦笑一声，看了看手表，"但我该走了，再晚就赶不上火车了。"

程野转身要走，林修远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等等！"

程野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林修远能感觉到他的脉搏在自己掌心下快速跳动，就像他此刻的心跳一样紊乱。

"如果..."林修远深吸一口气，"如果我说我不想你走呢？"

程野慢慢转过身，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什么意思？"

"意思是..."林修远鼓起毕生的勇气，踮起脚尖，轻轻吻上程野的嘴唇，"我错了，我们不应该只是朋友。"

那个吻很轻，像蝴蝶掠过花瓣，却让时间仿佛静止了。当林修远退开时，程野的眼睛亮得惊人，嘴角慢慢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那颗标志性的虎牙露了出来。

"你确定吗？"程野轻声问，双手小心翼翼地捧住林修远的脸，"因为如果你再推开我，我真的会心碎的。"

林修远点点头，眼泪终于落下："我确定。我只是...需要时间适应。"

程野用拇指擦去他的泪水，然后倾身向前，给了林修远一个真正的吻。这个吻温柔而坚定，带着夏日阳光的味道和十五年等待的苦涩。林修远闭上眼睛，回应着这个吻，感到心中那道筑起多年的墙终于轰然倒塌。

当他们分开时，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空。程野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火车票，当着林修远的面撕成两半。

"看来我得改签了，"他笑着说，"或者干脆请几天假。"

林修远也笑了，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你妈妈会杀了你的。"

"值得，"程野牵起林修远的手，十指相扣，"为了你，什么都值得。"

“你不后悔？”林修远望着程野的双眸，想再次确认他是否真心喜欢他。

“不后悔。”程野的态度坚定无比，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等这一刻等的太久了，久到他都怀疑自己和林修远不可能会有结果了。

还好，他也喜欢自己，他表白了。

他没白等。

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间隙，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修远的手指放在程野的嘴唇上，轻轻抚摸，那里刚刚经历过一个轻如蝶翼的吻，此刻正微微发烫。

程野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他抓住林修远想要缩回的手腕，力道不重却不容挣脱。"就这样？"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眼睛里燃烧着林修远从未见过的火焰。

林修远感到一阵眩晕，膝盖发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程野——目光灼热，胸膛剧烈起伏，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那个总是阳光开朗的大男孩此刻浑身散发着危险的荷尔蒙气息。

"我..."林修远刚想开口，程野已经俯身靠近，鼻尖几乎贴上他的。

"嘘，"程野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林修远的手腕内侧，那里脉搏跳动得厉害，"别说话。"

他们的呼吸交错在一起，林修远能闻到程野身上淡淡的柠檬香皂味，混合着阳光晒过的棉布气息。这味道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让他想起无数个共度的夏日，却从未像此刻这样令他心跳失速。

程野的唇贴上来的瞬间，林修远闭上了眼睛。这个吻与刚才那个蜻蜓点水般的轻触完全不同——温热、坚定、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程野的唇比他想象中柔软，轻轻碾磨着他的，舌尖试探性地描摹着他的唇线。

林修远僵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程野的衣角。他从未与人这样亲密过，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接受程野给予的一切。当程野的舌尖轻轻顶开他的齿关时，他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呜咽，羞耻感瞬间涌上脸颊。

程野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紧张，稍稍退开，额头抵着他的。"呼吸，"他低声提醒，声音里带着笑意，"你憋得太久了。"

林修远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屏着呼吸，连忙大口喘息，胸口剧烈起伏。他睁开眼，看到程野近在咫尺的脸——睫毛在夕阳下镀上一层金边，瞳孔放大到几乎看不见虹膜的棕色，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

"这是你的初吻？"程野轻声问，手指拨弄着林修远耳后的碎发。

林修远点点头，羞得不敢直视程野的眼睛。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脸部，耳朵烫得几乎要烧起来。

"我很荣幸。"程野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他捧起林修远的脸，拇指轻轻抚过那发烫的脸颊，"我们可以慢慢来，不急。"

林修远鼓起勇气抬头，看到程野眼中的火焰已经变成了温柔的星光。这个认知让他突然有了勇气，他主动踮起脚尖，再次贴上程野的唇。

这一次，他尝试着回应。当程野的舌尖滑入他口中时，他也小心翼翼地探出自己的，与对方交缠。这个动作引来程野一声低沉的呻吟，手臂猛地收紧，将他牢牢锁在怀中。

林修远能感觉到程野身体的每一处变化——胸膛更加剧烈地起伏，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体温越来越高。他自己的反应也好不到哪去，膝盖发软，后背渗出细密的汗珠，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开始有了反应。

当程野的手从他的腰间滑到后背，再慢慢向下时，林修远猛地僵住了。程野立刻停下所有动作，稍稍拉开距离。

"不舒服？"他问，声音因情欲而沙哑。

林修远摇摇头，咬着下唇："只是...不习惯。"

程野理解地点点头，转而牵起他的手："回家？"

这个简单的词在此时此刻充满了暧昧的暗示。林修远感到一阵既期待又恐惧的战栗顺着脊背爬上来，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回程的路上，他们十指相扣，谁都没有说话。夕阳已经完全沉入地平线，街灯一盏盏亮起，在他们身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林修远的心跳依然没有平静下来，每一次与程野手指的轻微摩擦都会引起一阵微妙的电流。

回到公寓，关上门的那一刻，程野就将林修远按在门板上，急切地吻了上来。这个吻比在公园里的更加热烈，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林修远被吻得头晕目眩，只能紧紧抓住程野的肩膀保持平衡。

"等...等等..."当程野的唇移向他的脖颈时，林修远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们...要不要先洗个澡？"

程野停下动作，额头抵着他的肩膀低笑出声："一起？"

林修远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程野抬起头，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逗你的。你先去吧。"

浴室里，林修远站在花洒下，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他的皮肤上还残留着程野触碰过的感觉，嘴唇微微发麻。镜子很快被水汽模糊，但他依然能看清自己通红的脸和湿润的眼睛。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程野发展到这一步。那些青春期隐秘的幻想突然变成现实，让他既兴奋又惶恐。当他的手不自觉地滑向自己已经半硬的部位时，门外突然传来程野的声音。

"修远？你还好吗？"

林修远猛地缩回手，差点滑倒："很、很好！马上出来！"

当他穿着睡衣走出浴室时，程野已经换上了昨天那件略显紧身的T恤，正坐在床边摆弄手机。看到林修远出来，他放下手机，目光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

"你洗过澡了？"林修远问，声音因紧张而略显尖细。

程野摇摇头："已经在家里洗过了。"他意有所指地笑了笑，"看来很有必要。"

林修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耳根再次发烫。他局促地站在浴室门口，不知道该不该靠近。

程野叹了口气，站起身向他走来："别紧张，今晚什么都不做，好吗？"他轻轻将林修远拉进怀里，"只想抱着你睡。"

这个拥抱温暖而踏实，林修远慢慢放松下来，将脸埋在程野的肩窝。程野的皮肤散发着淡淡的凉意，混合着熟悉的沐浴露香气，让他莫名安心。

"去床上？"程野轻声问。

林修远点点头，任由程野牵着他走向床铺。床单是干净的淡蓝色，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他钻进被窝，程野随即在他身边躺下，手臂自然地环住他的腰。

"转过来，"程野低声说，"我想看着你。"

林修远慢慢转身，与程野面对面。在昏暗的床头灯下，程野的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倒映着他自己的影子。他们的腿在被窝下不经意地交缠，膝盖相碰的瞬间，林修远感到一阵电流般的酥麻。

程野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拇指描摹着他的眉骨、鼻梁，最后停在微微颤抖的唇上。"你真好看，"他低声说，"从六岁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这么觉得。"

林修远确实生的好看，像初春的溪水般干净清透的好看。他的眉形温润，像远山含黛，眼尾微微下垂，看人时总带着几分无辜的柔软。鼻梁高挺却不显锋利，反倒衬得整张脸更加立体生动。

从小到大，接触过他的人没有一个没夸过他的长相。

不同的是，这次夸他的，是他喜欢的人。

也是他心心念念的发小。

林修远的心因这句话而柔软下来。他主动向前，吻上程野的唇。这个吻比之前的都要温柔，带着试探和珍惜。程野回应得很耐心，任由林修远主导节奏，只在对方犹豫时给予轻微的引导。

当林修远的手小心翼翼地探入程野的T恤下摆，触碰到那结实的腹肌时，程野猛地吸了一口气，肌肉在指尖下绷紧。

"可以吗？"林修远小声问。

程野点点头，眼中闪烁着隐忍的光芒："只要是你，什么都行。"

得到许可，林修远更大胆地探索起来。程野的身体比他想象的更加精壮，每一块肌肉都线条分明，皮肤光滑而温暖。当他的手指划过某个敏感部位时，程野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呼吸明显变得粗重。

"够了，"程野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控制不住。"

林修远能感觉到程野身体的变化，那个硬热的部位正抵着他的大腿。按理说他应该感到害怕或尴尬，但奇怪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在他体内升腾。他鼓起勇气，轻轻蹭了蹭。

程野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别闹...你还没准备好..."

"你怎么知道我没准备好？"林修远小声反驳，虽然他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程野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因为我知道你，林修远。十五年了，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他轻轻吻了吻林修远的鼻尖，"第一次应该是特别的，不应该草率。"

林修远被这份体贴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他拉过程野的手，放在自己同样有了反应的部位："但这样...会不会很难受？"

程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了起来："你确定？"

林修远点点头，脸烧得厉害。程野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林修远的眼睛瞬间睁大，但很快又羞涩地点了点头。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们的手彼此探索，呼吸交织在一起。林修远这是第一次上手抚摸程野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程野温暖的体温从他的手上传来，当他的手触碰到程野的下体时，他忍不住心跳加快。

好粗，好大。

这是林修远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程野的手也没闲着，他顺着林修远腰上的肌肤缓缓绕到了他的背后，直到摸到了林修远的臀部才停下。

好翘，好圆。

这是程野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时间在此刻静止，二人同时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对方的表情。程野的呼吸粗重且急促，他的内心深处燃烧起欲望的烈火，烧的他浑身都在发烫，尤其是他的下体，更是又热又硬，惊的林修远想把手缩回去，却被程野又抓了过来放了回去。

“我们真的什么也不做吗？”

林修远见到程野的这幅模样，就跟落单的羔羊看到饥肠辘辘的野狼，心里莫名感到害怕。但他十五年来一直幻想着这一天，一直幻想着能跟程野同床共枕，一起发生情侣之间才会发生的事情，现在的场景是他梦寐以求的，他才不会让这个机会白白溜走。

他有了动作。

白皙的手轻轻握住林修远坚挺的肉柱，小心翼翼的前后套弄了起来。

他能感觉到肉柱上青筋的纹路和圆柱的轮廓，以及顶端那颗圆润的红杏，林修远俏脸微红，他怕自己给程野弄的不舒服，心里还有点紧张。

程野眼睛微眯，享受着林修远对自己下体的按摩，他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身体更加的燥热难耐，得到程野的认可，林修远的动作开始逐渐加快。

“慢点……慢点……好爽……”

林修远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嘴唇，他的欲火也在熊熊燃烧，他用两条腿磨蹭着自己微硬的下体，看着林修远说试探性的问道：“我可以，用嘴试试吗？”

程野懵了一下，他有点没反应过来。“用嘴？你认真的？”

“我想试试。”林修远脸颊通红，像是天边的晚霞。

“可以。”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林修远便从床上爬起来趴在程野的双腿之间，一只手握住他的肉柱固定好位置，看着眼前硕大的红杏他不知道该如何下嘴，他张开自己的嘴巴尝试着将程野的红杏放在嘴里轻轻吮吸，顶端轻微的刺痛让程野再次发出呻吟，他的手放在林修远的脑袋上不等对方做好准备，便立马向下按住。

又粗又长的肉柱就这样一下全部插进了林修远的嘴里，红杏戳到了他的咽喉处，急的林修远快速拍开程野的手，吐出嘴里的肉柱把头扭到一旁剧烈咳嗽了起来。

程野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过分了，他赶忙坐起身来一边道歉一边轻拍着林修远单薄的后背。

“对不起修远，我刚才被你弄的太舒服了就控制不住……要不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

“咳咳……咳……没事，我们继续。”程野咳嗽完后回过头来清了清嗓子，没有任何要责怪程野的意思，反而提出了要继续？

这让林修远有点害怕。

他害怕林修远明明不舒服却藏起来不告诉他，他害怕今天过后林修远会冷落他和他关系降级。尽管他知道林修远不会是这样的人，但他还是害怕。

“真的没事吗？本来就不打算发生什么的，是我主动提出的，你要是不舒服我们可以……嗯哈……”还没等程野把话说完，林修远一把将他推倒，直接低头将其胯部的肉柱一整根抖吞进了嘴里，温热和潮湿遍布程野肉柱上的每一块皮肤，程野含在嘴里含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吐出来，然后反复重复着这个动作，粗大的肉柱在程野的嘴里不断冲撞，每次含入林修远的口腔肉壁都会与之发生摩擦，程野想把手再放在林修远的头上，他刚举起来又想到刚才自己对程野的所做所为，又把手放了下去。

林修远原先保持的理智也已经被情欲替代，他吐出程野的肉柱，一边用手帮他继续套弄着一边侧着头伸出舌头舔舐着柱身，他柔软湿热的舌头在肉上肆意滑动，程野有些惊讶，他这是和林修远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可他的动作和技术却像是做了很多遍一样，当他红润的嘴唇摩挲着红杏时，当他湿润的双眼望向程野时，程野的欲望彻底的爆发了，他翻身把林修远压在身上，看着他白嫩的脸庞和无辜的双眼，把手伸到下面移到林修远的菊花周围，并没有立即插进去，在周围似挑逗似折磨的转起了圈。

“程野……”

“我想要你。”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