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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杀?男娘杀!】天黑了,请问你要中出的对象是?天亮了,昨晚怀孕的对象是——,约稿公开专区——不在特殊分区的公开文,2

小说:约稿公开专区——不在特殊分区的公开文 2025-09-09 12:05 5hhhhh 4330 ℃

  苏晚晴下意识地摸向项圈内侧,那里有一个极其微小的屏幕,此刻正显示着两个冰冷的汉字:【女同】。

  预言家。她的心稍稍定了一瞬,又立刻悬起。在这样一个充满恶意和欺骗的游戏里,预言家的身份既是利器,也是最大的靶子。她必须隐藏好自己,同时利用好每一次查验。

  她掀开柔软的羽绒被,赤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无声地走向浴室。巨大的落地镜映出她的身影:清冷,略显苍白,眼底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深处已重新燃起冷静的火焰。她需要洗漱,需要清醒,更需要观察。

  推开厚重的房门,走廊里同样寂静无声,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在厚地毯上被吸收。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酒店特有的香氛,却驱不散昨夜留下的无形阴影。她走向电梯间,金属门无声滑开。

  电梯里已经有人了。

  林薇。她背靠着电梯厢壁,双臂环抱在胸前,穿着黑色的运动背心和长裤,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线条。短发有些凌乱,眼神锐利,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和高度警惕。看到苏晚晴进来,她只是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早。”苏晚晴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林薇的回应很简短。她的目光落在苏晚晴的项圈上,又飞快移开,但苏晚晴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审视。林薇的身份是什么?守卫?女警?还是……平民?或者……更糟?苏晚晴不动声色地站在另一侧。

  电梯下行,轻微的失重感。

  门开,是酒店的自助餐厅。巨大的空间里,精美的食物琳琅满目,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然而,长条餐桌旁,气氛却压抑得如同灵堂。

  只有寥寥几个人到了。沈清歌独自坐在角落,面前只有一杯清水和一碟水果,她穿着淡青色的居家服,眼神沉静,正小口吃着,动作斯文,但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凝重。早川樱坐在她斜对面,穿着熨帖的衬衫和长裤,坐姿依旧笔挺,面前摆着一份简单的煎蛋和吐司。她吃得很快,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入口处每一个进来的人,同时在面前的电子便签本上快速记录着什么。

  陈乐乐和夏梦坐在稍远的位置。夏梦低着头,机械地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培根,脸上没有了往日的阳光灿烂,只剩下浓重的黑眼圈和一种惊魂未定的茫然。陈乐乐也沉默着,失去了昨晚的热辣张扬,眼神有些空洞,有一搭没一搭地搅动着面前的燕麦粥。

  没有看到安娜。这个认知让苏晚晴的心沉了一下。她应该被系统带走了,或者……在某个地方“休息”?那个词现在听起来充满了讽刺。

  也没有看到赵小棠和秦雪。

  苏晚晴和林薇各自取了简单的食物,找位置坐下。没有人交谈。餐具碰撞的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空气中弥漫着食物香气和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恐惧与猜疑。每个人都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别人,又被别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

  苏晚晴强迫自己咽下几口温热的牛奶,目光扫过在场的人。沈清歌的沉静,早川樱的敏锐,夏梦的失魂落魄,陈乐乐的沉默,林薇的警惕……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可能隐藏着身份的秘密。谁是狼?谁在演戏?昨夜,狼人行动了吗?目标是谁?守卫守了吗?女巫救了吗?太多未知。

  不过按照苏晚晴的猜测,她认为昨晚不管是狼人还是神职者都没有行动,毕竟她自己就是女同。这么看来,应该是系统让她们休息了一晚,游戏,从现在才刚刚开始……

  ——

  时间在压抑的沉默中一点点流逝。终于,秦雪的身影出现在餐厅入口。她换了一身米白色的针织衫和长裙,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努力维持着镇定和那标志性的温婉。她身后,紧紧跟着眼睛红肿得像桃子、依旧死死抱着那个毛绒小熊的赵小棠。赵小棠像只受惊过度的小兔子,紧紧抓着秦雪的衣角,目光畏缩地扫过餐厅里的人,最后落在苏晚晴身上,似乎想寻求一丝安全感,又飞快地低下头。

  “大家早。”秦雪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她拉着赵小棠在苏晚晴旁边的空位坐下,轻轻拍了拍赵小棠的手背安抚她。

  “早。”苏晚晴回应了一声,目光落在秦雪身上。这位“心理咨询师”,此刻扮演着安抚者的角色,是真情流露,还是……狼人的伪装?她昨晚在哪里?和谁在一起?无数念头在苏晚晴脑中盘旋。

  “安娜……”夏梦终于忍不住,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又带着恐惧,“她……她怎么样了?会被带走吗?像……像系统说的那样?”她的问题像一块石头砸进了死水,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入口,又或者低下头。

  没有人能回答。

  “根据规则,”早川樱冷静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一丝不苟,“她首次违规,惩罚执行完毕。系统只说明违规者会被惩罚,并未提及会因此被淘汰带走。理论上,她应该还在这座酒店内,只是……状态可能不佳。”她的分析逻辑清晰,却带着一种冰冷的、不近人情的残酷。赵小棠的身体又抖了一下。

  “我们需要信息。”苏晚晴开口了,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天生的、令人信服的领导者气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昨晚发生了什么?安娜的遭遇证明了规则的真实,也证明了她是真女生。但这只是开始。我们被困在这里,想要活下去,想要离开,就必须按照规则玩下去,并且赢。”她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种沉静的力量,“首先,我们需要建立最基本的信任基础。不是身份,而是我们各自是谁,来自哪里,也许某些看似无关的信息,会在关键时刻成为线索。”

  她顿了顿,看向秦雪和赵小棠:“比如,秦雪姐是心理咨询师,擅长沟通和安抚情绪。小棠是艺术生,心思细腻敏感。这些都是我们了解彼此的起点。”她又看向林薇,“林薇之前是安保顾问,对环境和安全有很强的洞察力。”她的目光最后落到沈清歌身上,“沈医生是医学博士,药理知识丰富。”她没有提早川樱的刑警身份,这太敏感。

  “我提议,”苏晚晴总结道,语气沉稳,“白天我们分组探索酒店。一方面,熟悉环境,寻找可能的漏洞、出口,或者……系统提到的未来可能出现的‘线索’。另一方面,也是互相观察,交流信息。总比坐在这里胡思乱想、互相猜忌要好。”

  “同意。”林薇第一个响应,言简意赅,“分组行动效率更高,也能避免落单风险。”

  “嗯,有道理。”沈清歌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我……我也同意。”秦雪也立刻表态,同时安抚地拍了拍依旧在抽噎的赵小棠,“小棠,跟姐姐们一起走走,好吗?总待在房间里更害怕。”

  赵小棠怯生生地点了点头,把小熊抱得更紧。

  早川樱没有直接表态,只是看着苏晚晴:“分组方案?”

  苏晚晴略一沉吟:“图书馆区域相对集中,信息量可能大,需要逻辑分析。林薇、早川警官、我,还有……”她的目光扫过剩下的人,落在楚月身上。楚月不知何时也来了,安静地坐在稍远的桌边,面前放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咖啡,脸色苍白,眼神依旧带着那抹化不开的忧郁。“楚月,你心思细腻,观察力应该不错,和我们一起?”

  说完这句话,苏晚晴突然有些恍惚。自己和楚月很熟吗?为什么会知道她心思细腻?

  楚月似乎被点到名惊了一下,抬起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轻轻“嗯”了一声。

  “泳池和SPA区范围大些,需要细心。”苏晚晴继续安排,“沈医生、夏梦、乐乐,还有秦雪姐,你们一组?”她看向秦雪。

  “好的,没问题。”秦雪立刻应下。

  “那……那我和谁?”赵小棠带着哭腔小声问。

  “花园环境开阔,相对没那么压抑。”苏晚晴看向剩下的人,“安娜……暂时缺席。金智妍、艾米丽,还有小棠,你们三个一组去花园散散心,放松一下,好吗?”她尽量让语气显得温和。

  金智妍皱了皱眉,似乎对和“爱哭鬼”一组有点不满,但看到艾米丽已经懒洋洋地点了头,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傲娇地“哼”了一声,算是默认。赵小棠则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连连点头。

  分组就此确定。压抑的气氛似乎因为有了明确的目标而松动了一丝丝。众人沉默地用完早餐,开始陆续离开餐厅,按照分组向不同的区域走去。

  苏晚晴、林薇、早川樱、楚月四人走向图书馆的方向。厚重的红木大门无声滑开,一股陈旧纸张和皮革混合的、沉静的书卷气扑面而来。巨大的空间里,高耸的书架如同沉默的巨人,排列成迷宫般的通道。穹顶很高,镶嵌着彩绘玻璃,透下斑斓的光柱,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分头查看。”林薇低声道,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一排排书架之间的空隙、高大的窗户(外面是封闭的庭院景观)、以及天花板的角落。“留意所有可能的出口、通风管道、监控死角,还有……任何看起来不协调的东西。”她像在布置一次安保任务,脚步放得很轻,却带着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量,沿着墙壁快速移动,检查着窗户的锁扣和墙壁的接缝。

  早川樱则走向了靠近入口处的索引台和最近的几排书架。她的目标很明确:管理记录、借阅登记簿、甚至书架上的分类标签。她抽出一本厚重的皮面登记簿,快速翻阅着,指尖划过一行行打印或手写的记录,眼神专注而锐利,试图从中找出任何属于“工作人员”的痕迹或时间线上的异常。

  苏晚晴的目光则被中央区域几张宽大的阅览桌吸引。桌上散落着一些看似随意摆放的书籍和杂志。她走过去,一本本地拿起来翻看。大多是艺术画册、流行小说、地理杂志……内容普通得令人失望。她的手指抚过光滑的桌面,目光仔细扫过桌面和桌脚,寻找着可能的夹层、刻痕,或者……不属于书籍的异物。一无所获。

  她抬起头,目光不经意间投向远处的楚月。

  楚月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专注于“寻找”。她像一抹游魂,纤细的身影在巨大的书架迷宫中缓缓穿行。她的指尖偶尔会拂过书脊,动作轻柔得如同抚摸情人的肌肤。她的目光并非在寻找什么线索,更像是在……阅读。阅读那些书名,阅读书脊上烫金的文字,阅读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她的侧脸在书架投下的阴影里,带着一种遗世独立的忧郁和脆弱,仿佛周遭的一切紧张、恐惧都与她无关。她停在一排诗歌集前,抽出一本薄薄的册子,倚着书架,轻轻翻开。

  苏晚晴微微蹙眉。楚月的状态很奇怪。是刻意伪装出的置身事外以降低嫌疑?还是她本性如此,真的被巨大的恐惧压垮了,只能躲进书籍的世界?之前讨论时,她似乎也并未积极参与……苏晚晴暗暗记下这个观察。

  ——

  另一边,泳池和SPA区域。

  巨大的室内恒温泳池碧波荡漾,水光粼粼,映照着穹顶的玻璃天幕。空气温暖湿润,带着消毒水和精油的混合气味。本该是放松享受的地方,此刻却弥漫着无形的紧张。

  “哇,这泳池真不错!”夏梦努力想活跃气氛,声音却有些干涩。她穿着酒店提供的泳衣,外面套着浴袍,坐在泳池边的躺椅上,眼睛却不安地四处张望,时不时瞥向SPA馆入口的方向。

  陈乐乐也裹着浴袍坐在旁边,手里拿着杯果汁,却没有喝的兴趣。“嗯……是啊。”她心不在焉地应着,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按摩床和冒着热气的温泉池,“你说……系统会把线索藏在这种地方吗?水里?还是那些柜子里?”她指了指更衣室的方向。

  “不知道……”夏梦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项圈,“我……我就想快点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秦雪和沈清歌则走向了SPA馆内部。这里灯光柔和,音乐舒缓,一排排独立的护理间房门紧闭。

  “沈医生,你对酒店提供的食物和饮品有留意吗?”秦雪低声问道,她的声音依旧温和,带着关切的意味,“昨晚的晚餐,还有今早的自助餐。这种封闭环境,入口的东西……我有点担心。”

  沈清歌脚步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点点头:“注意到了。早餐我刻意观察过,食材很新鲜,加工也规范,饮料都是密封包装。暂时看不出问题。但你的顾虑很对,我会持续关注。尤其是水源。”她的目光落在旁边一个饮水机上。

  “另外,”她压低了声音,“SPA区的精油、按摩油……这些直接接触皮肤甚至黏膜的化学制剂,也需要留意成分。或许……能成为某种工具,或者,被利用为某种‘意外’的手段。”她的语气带着医者的严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秦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道理。还是沈医生想得周到。”她轻轻推开一间虚掩的护理室房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整齐摆放的毛巾和精油瓶。她走进去,仔细检查着洗手台、柜子,动作轻柔而仔细。

  花园里,阳光正好。

  精心打理的花圃盛开着各色玫瑰、绣球和叫不出名字的热带花卉,争奇斗艳。蜿蜒的石板小路通向中央的喷泉,水声潺潺。然而,美景无人欣赏。

  赵小棠紧紧挨着艾米丽走在小径上,怀里的小熊几乎要被勒变形。她的大眼睛红肿着,警惕地扫视着周围茂密的花丛和装饰性的树篱,仿佛里面随时会跳出可怕的怪物。

  “别……别走那么快……”她带着哭腔,小声对前面的金智妍说。

  金智妍不耐烦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烦躁:“喂!你能不能别哭了!烦死了!从昨晚哭到现在!哭有什么用?能把项圈哭掉吗?”她双手叉腰,语气尖锐。

  “我……我害怕……”赵小棠被她一凶,眼泪又涌了上来,声音更小了。

  “害怕?谁不害怕?”金智妍翻了个白眼,“害怕就躲回房间去!别拖我们后腿!系统说了要找线索,你这样子能找到什么?光会哭!”

  “智妍,少说两句。”艾米丽慵懒地开口,她走在最后,栗色的卷发在阳光下泛着光泽,神情依旧带着点艺术家的漫不经心,但眼神深处也藏着一丝紧张。“小棠年纪小,害怕很正常。”她走到赵小棠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安慰。

  “哼!”金智妍扭过头,不再理会她们,自顾自地沿着小路向前走,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走到喷泉边,看着水池里游弋的几尾锦鲤,眼神有些放空,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傲娇的外表下,那份恐惧同样清晰可见。

  艾米丽陪着赵小棠慢慢走着,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花丛、长椅、甚至喷泉的基座。她走到一棵高大的棕榈树下,手指拂过粗糙的树干,又弯腰看了看树下松软的泥土,似乎在寻找什么被掩埋的痕迹。赵小棠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恐惧里,对周围的探索毫无兴趣,只是紧紧跟着艾米丽,像抓住唯一的浮木。

  时间在看似平静实则紧绷的探索中流逝。临近中午,各组陆续回到餐厅集合。气氛依旧压抑,交流也仅限于最表面的发现。

  “图书馆窗户封死,墙壁是实心结构,没发现异常通道。监控覆盖很全面,死角很少。”林薇言简意赅地汇报,眉头紧锁。

  “借阅记录最后一次更新是半年前,没有员工活动的痕迹。书籍分类正常,暂时没发现夹带或标记。”早川樱补充道,她的电子便签本上记录了几行字。

  苏晚晴摇摇头:“阅览区书籍普通,没发现线索。”

  楚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发现什么。

  “泳池区域正常,水深、水质监测显示安全。SPA馆的护理用品都是未开封的大品牌,成分表看起来没问题。”沈清歌汇报道,语气专业。

  “嗯,更衣室柜子都是空的,锁着的也打不开。”秦雪补充。

  “花园……就是花园,花挺多的。”金智妍撇撇嘴,显然觉得一无所获。

  艾米丽耸耸肩,没说话。

  赵小棠只是低着头,把小熊抱得更紧。

  没有出口,没有漏洞,没有线索。只有无处不在的监控和脖子上冰冷的项圈。绝望的阴云似乎更加浓重地笼罩下来。

  午餐在更加沉闷的气氛中进行。食物依旧精美,却味同嚼蜡。

  下午,苏晚晴再次站了出来。她将众人召集到相对宽敞的大堂休息区。柔软的沙发围成一圈,中间是那个巨大的、此刻空空如也的“惩罚”平台,无声地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各位,”苏晚晴的声音清晰而稳定,努力压下心头的沉重,“探索暂时没有结果,这在意料之中。系统不会轻易让我们找到破绽。但我们不能放弃。”她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或麻木、或焦虑、或警惕的脸。

  “安娜的遭遇,给我们留下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看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她触犯规则,项圈电击导致她……强制潮吹。这证明了规则的真实性,同时也证明了另一件事——”她的目光变得锐利,“安娜,是‘真女生’。这是系统规则赋予她的‘金水’身份,无法伪造。”

  “金水?”夏梦茫然地小声重复。

  “在狼人杀游戏里,指身份被明确认定为好人的玩家。”苏晚晴解释道,“安娜就是我们的第一个金水。她是好人阵营的,这点毋庸置疑。”

  这个明确的结论,让压抑的气氛似乎松动了一丝丝。至少,有一个人的身份是确定的。

  “基于此,”苏晚晴继续引导,“我们白天的讨论,需要聚焦。昨晚是第一个夜晚。系统没有宣布有人死亡,说明昨夜是‘平安夜’。这意味着几种可能:要么是男娘行动了,但受害者被救下了;要么是昨晚其实还没开始,只是先让男娘们相互认识了一下,游戏到现在才刚刚开始。我个人偏向于后面一种。”

  她的话语条理清晰,将复杂的可能性拆解开来。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说明男娘阵营非常谨慎,甚至可能……内部有分歧。”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众人,“如果是后两种情况,则说明我们的神职——保安或者扶她——已经成功行动了一次,保护了好人。”

  “现在,我们需要每个人,尽可能地回忆、分享昨晚……或者更早时候,你观察到的任何细微的异常。”苏晚晴的语气带着鼓励,也带着压力,“任何人的言行举止,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一句无心的话,一个不合时宜的动作,在现在都可能成为关键的线索。不要怕说错,信息共享才是我们对抗男娘的唯一武器。”

  她的话语落下,休息区陷入了一片沉默。每个人都在努力回忆,也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别人。

  夏梦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陈乐乐眼神有些闪烁,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什么。赵小棠依旧沉浸在恐惧中,茫然地摇头。金智妍撇着嘴,一脸“我能知道什么”的表情。艾米丽靠在沙发上,眼神放空,似乎神游天外。楚月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安静得像一尊易碎的瓷器。秦雪眉头微蹙,似乎在认真思索。

  林薇和早川樱则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个人的反应。

  沈清歌沉吟片刻,开口道:“昨晚晚餐时,安娜冲向大门前,情绪非常激动,但似乎……并没有人刻意刺激她。她的爆发更像是自身性格使然,对囚禁的愤怒。”她的分析很客观。

  “投票环节呢?”早川樱突然开口,她的声音冷静得像冰,“昨天系统宣布规则后,艾米丽小姐,”她的目光如电,射向坐在角落、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法国女孩,“你的发言似乎最少。能分享一下,你对当前的处境,有什么看法吗?”

  突然被点名,艾米丽似乎愣了一下,慵懒的神情收敛了一些。她坐直身体,栗色的卷发滑落肩头,眼神带着点艺术家的迷离和无奈:“看法?呵……”她轻轻笑了笑,带着点自嘲,“我能有什么看法?一个莫名其妙的系统,一群被关起来的可怜虫,玩一场恶心的游戏。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荒谬透顶,像一场糟糕的超现实主义噩梦。发言?”她耸耸肩,“我只是觉得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徒增烦恼罢了。”她的回答带着法国式的浪漫和悲观,听起来合情合理,却又像什么都没说。

  楚月忽然抬起头,那双带着忧郁的美眸看向苏晚晴,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晚晴姐,我们……是不是更应该先弄清楚,这个系统,或者说,把我们抓来这里的人,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仅仅是为了看我们自相残杀取乐?还是有更深层的意图?知道了目的,或许……才能找到真正的破局点?”她的问题带着一种深沉的思考,巧妙地避开了对具体人的质疑,将矛头引向了虚无缥缈的“系统目的”。

  秦雪立刻点头附和,语气温和却带着引导性:“楚月说得对。一味地互相猜疑,只会让我们内部先崩溃。系统的规则如此残酷,背后操纵者的意图才是关键。如果我们能推测出他们的目的,或许能找到规则之外的……生机?”她的话语带着安抚,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延缓战术——延缓好人阵营建立逻辑链条、揪出男娘的进程。

  苏晚晴心中警铃微作。楚月和秦雪,一个抛出哲学问题转移焦点,一个立刻附和引导方向。配合得太默契了。是巧合,还是……?她面上不动声色,点点头:“目的确实重要,也是我们最终需要解开的谜。但眼下,”她话锋一转,语气坚定,“找出隐藏在我们中间的男娘,是保证我们能活到解开谜底那一步的前提。两者并不冲突。”她巧妙地挡回了对方转移话题的意图。

  讨论在苏晚晴的引导下艰难地进行着。有人提出夏梦昨晚似乎特别紧张,夏梦立刻涨红了脸辩解自己只是害怕;有人提到陈乐乐在分组时似乎对去泳池有点抗拒,陈乐乐则解释说自己水性不太好……信息零碎而杂乱,充满了主观臆断和情绪化的指控,缺乏实质性的证据。安娜这个金水的存在,似乎并未能有效凝聚起好人的信任,反而因为缺乏更明确的目标,让猜疑在沉默中滋生。

  时间一点点逼近系统规定的投票时间。无形的压力如同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苏晚晴知道,必须归票了。没有信息下的第一票,往往带着极大的盲目性和风险,但规则如此,无法逃避。

  她的大脑高速运转着,将下午的讨论和观察快速过筛。艾米丽的“置身事外”和缺乏建设性的发言?楚月和秦雪那微妙的配合?金智妍对赵小棠毫不掩饰的烦躁?还是……夏梦那过于紧张的辩解?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众人,定格在艾米丽身上。这个法国女孩的“无作为”和悲观论调,在需要积极求生和提供信息的当下,显得格外突兀和可疑。

  “各位,”苏晚晴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目前信息有限,但根据下午的发言和状态,我认为艾米丽小姐的表现最为消极,缺乏参与感,也未能提供任何有助于推进的信息。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这种过度的‘超脱’,本身就是一种异常。我提议,本轮投票,我们集中票型,放逐艾米丽。”

  她的提议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有人惊讶,有人沉思,有人不安。

  林薇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沉声道:“同意。”她的目光锐利地锁定艾米丽。

  早川樱审视地看了看艾米丽,又看了看苏晚晴,最终也微微颔首:“附议。消极回避,值得怀疑。”

  安娜不在场,但她的金水身份暂时不影响投票。

  沈清歌眉头微蹙,似乎在权衡,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意。需要更多的信息,排除一个可能的疑点。”

  艾米丽猛地抬起头,那双总是带着迷离慵懒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冤枉的愤怒。

  “我?Because I think it's absurd?(就因为我觉这一切荒谬?)”她提高了声音,带着法式卷舌音的英语显得有些尖锐,“这就是你们好人的逻辑?因为我不像你们一样……积极地玩这场恶心的游戏,就要被第一个推出去送死?”她猛地站起身,栗色的卷发随着动作甩动,脸上慵懒的艺术气息被一种激烈的、被背叛的屈辱取代。

  苏晚晴的心沉了一下,但她的表情依旧沉静如水。这是第一轮投票,在信息极度匮乏的情况下,任何选择都带着巨大的风险。艾米丽的消极,在需要凝聚力量的好人阵营中,确实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是潜在的隐患。她必须做出决断。“艾米丽小姐,这不是针对个人。在这个游戏里,任何异常行为都值得警惕。你的‘超脱’,在需要所有人提供信息和线索的时候,就是一种异常。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来推进,排除一个可能的疑点,是必要的。”她的声音平稳,逻辑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说服力。

  “必要的牺牲品吗?”艾米丽冷笑一声,环视着沉默的众人。夏梦和陈乐乐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目光,赵小棠把头埋得更低,几乎缩进秦雪的怀里。金智妍撇着嘴,眼神里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意味。楚月依旧垂着眼睑,仿佛置身事外,但苏晚晴敏锐地捕捉到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投票吧。”林薇的声音冷硬地响起,打破了短暂的僵持。她没有任何犹豫,率先举起手,指向艾米丽。

  早川樱紧随其后,动作干脆利落,锐利的眼神如同实质的刀锋,锁定艾米丽:“附议。”

  沈清歌深吸一口气,带着医者的无奈和一丝决绝,也举起了手:“……同意。”

  秦雪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赵小棠颤抖的肩膀,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也缓缓举起了手。赵小棠在她的示意下,几乎是闭着眼睛,带着哭腔,颤抖着指向了艾米丽。

  夏梦和陈乐乐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和茫然,最终也犹犹豫豫地举起了手。

  楚月……没有抬头,也没有举手。她只是静静地坐着,仿佛凝固的雕像。

  金智妍“哼”了一声,带着点不耐烦和幸灾乐祸,指向艾米丽。

  “几……几票?”艾米丽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她看向苏晚晴、林薇、早川樱、沈清歌、秦雪、赵小棠、夏梦、陈乐乐、金智妍……九个人,除了楚月弃权(或者说是沉默),其余八人都指向了她!安娜缺席,她的票自然无效。

  “不!你们这群疯子!你们杀错了!我是好人!我是……”艾米丽绝望的尖叫戛然而止。

  冰冷的电子音如同丧钟般准时响起:

  【投票结束。】

  【得票最高者:艾米丽。】

  【身份验证中……】

  【艾米丽,身份为:普通女生。】

  【执行放逐惩罚。】

  听到系统的播报,所有人都愣住了,随之而来的是绝望。

  她们投错人了。

  她脖颈上的项圈猛地爆发出刺目的蓝光!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攫取了她身体的控制权。她的尖叫变成了痛苦的呜咽,身体像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瘫倒在地毯上,剧烈地抽搐起来。那双迷离的眼睛瞬间瞪大,瞳孔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无法言喻的生理刺激。

  “滋啦——!”细微的电流声再次响起,比安娜那次似乎更……精准,更充满恶意。

  两个穿着黑色制服、面无表情的男人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大堂中央那个空置的平台旁。他们没有去碰触瘫倒在地、被电流折磨得不断痉挛的艾米丽,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两尊冰冷的石像。

  然而,平台上方的天花板无声地滑开,数条闪烁着金属寒光的机械臂如同章鱼的触手般垂落下来。它们的顶端不是吸盘,而是造型各异、闪烁着诡异光泽的情趣道具——粗大的双头龙、高速旋转的跳蛋、狰狞的仿真阳具、带着细密颗粒的按摩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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