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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婢女疏管远遁走,天下何处非樊笼?,明末往事

小说:明末往事 2025-09-09 12:05 5hhhhh 1770 ℃

贾家后院角落里的一个清理出来的柴房中,在贾冯氏打发芸香继续接受自己大丫鬟春香的调教以后,芸香就被安排到了这里。

“终于取下来了啊……还是春香姐姐好……”

看着陪伴了自己已有一些时日的那恼人的沉重铁镣被几个壮妇用锤子用力砸开,芸香对春香很是感激,却没想到春香嘴角边那对自己轻蔑的笑容,完全想不到自己之后要经历什么。

结果铁镣才被砸开,还没等着芸香按摩一下自己那酸痛的脚踝,就听春香说道,

“好了,这样就方便了,你们几个,上吧。”

刚刚那几个壮妇竟一拥而上,把那毫无防备的芸香拉起来拖了出去。

“欸?!!你们干什么!春香姐姐!!救我!”

“呵呵,芸香你个小贱人!坏了主子的兴致还想求我?老实被调教吧,有你苦头吃的。”春香对着芸香说道,然后拍了拍并不存在什么灰尘的袖子,提起裙子就跨过门槛离开了柴房,连看也不看芸香一眼——反正她早就安排好了。

“放开我啊!!!该死的春香,竟然诈我!!”感觉自己被春香欺骗了的芸香气的想要把春香给杀了去,可娇小瘦弱的芸香就算去了脚镣又如何反抗的了那几个壮妇呢?

………

且说那芸香被几个粗壮婆子架着,一路拖拽,径往贾府深处一处僻静院落而去。但见那院中早设下一具檀木刑架,乌沉沉的木头泛着冷光,架上绳索铁环一应俱全,显是常作惩戒之用。

芸香一见那物,登时浑身发颤,先时在林嬷嬷手中受的诸般苦楚,霎时涌上心头——那时节,不是被"四马攒蹄"悬吊半空,便是双手高缚,任那柳条细鞭抽得皮开肉绽。这些手段,原都是青楼里整治不服管教的粉头所用,不想竟全数落在了自己身上!

再细看那刑架两侧,各设绞盘一副,中间更悬着一件古怪皮具。那物事前头密布细扣,既有时兴的子母扣,又缀着几道皮锁;背面却是纵横交错的牛皮绳,瞧那形制,竟似束腰之物?然较之寻常闺阁所用的"主腰",此物既长且阔,倒与一件短袄相差无几,只是不知作何用途......

“难不成……”

芸香还未说完,也还没思量出这“刑具”的作用来,壮妇们就把她捉过来,身上所着衣裙乃至于遮羞的主腰亵裤全都暴力的扯掉,全身上下就剩下身下那一点点银色的旁边锁具还能遮羞一二,但这遮掩也就仅仅是那金属之下的小阴蒂罢了,那粉嫩的男娘卵袋和尿孔处的几点却还是给露了出来,但如今也顾不得芸香由此害臊。

那两个壮妇不由分说,将那件古怪皮具往芸香腰间一套,前头的子母铜扣"咔嗒"几声便扣紧了,两条皮带也上了锁。初时芸香只觉腰间略紧,尚能忍受。谁知那皮具后头竟暗藏玄机——两条牛皮抽带从背脊处延伸出来,绳头早被那两个壮妇系在了绞盘上。

"起!"

两个婆子一声喝,左右分立,使出蛮力转动绞盘。那牛皮绳一寸寸收紧,芸香顿觉肋骨"咯吱"作响,五脏六腑似被铁钳夹住,连气都喘不匀了。她耳中分明听得自家骨节在巨力下铮铮哀鸣,眼前一阵阵发黑,舌头不受控地吐了出来,涎水顺着嘴角直流。

"罢了,这小蹄子也就这点斤两。"林嬷嬷见芸香已是面如金纸,这才摆摆手止住壮妇。上前将皮具前头的锁扣一一扣死,还特意挂上三把小铜锁,这才松了绞盘。

"呜......嬷嬷开恩......我、我透不过气了......"芸香瘫软在地,声音细如蚊蚋——实在是这束腰太紧了,根本喘不过来气。

林嬷嬷却抚着她后背笑道:"傻丫头,嬷嬷这是为你好。虽说春香姑娘让我教你规矩,你虽本是男儿身,可如今作为女人家若没个水蛇细腰,将来怎么讨夫人和爷们欢心?眼下吃些苦头,往后自有你的造化......"

被壮妇从绞盘上放下来的芸香雌伏在地上向着林嬷嬷连连称是,心里却暗骂:"老虔婆满嘴胡吣!我又不是窑子里的粉头,凭什么要讨好什么主子?"她咬着牙咽下痛楚,但心中却燃着两簇火苗:"横竖......横竖我定要逃出这阎罗殿!逃出这金丝雀笼!!!"

……

只不过芸香没想到,这个机会来的还挺快的。

这一段时间,贾家的大丫鬟春香似乎是完全把她给忘记了似的,居然没传唤过她一次,也就是林嬷嬷有时候来这个角落里的偏房找她完成一些例行的调教。

芸香在心中思量,这或许是因为她虽然是被贾昌给赎回来的奴籍,但无论是春香还是那大夫人冯氏,都没拿着她的身契,所以也没想给她安排上什么活计。

由此,芸香自然是心中有一种萌芽可是萌发起来——似乎可以想办法离开这里了?至于离开了还能做什么,她实在是没想一点,她只觉得自己一定要出去!

不过芸香并不知道这贾府的出路在何处,也未因自己的想法就莽撞所为,毕竟这明时女眷居住的后宅普遍墙高院深,若是不常走动的人,甚至能在院中迷路,更何况正常出的去了,不过有些消息,想要打探,总是能打探到的……

且说这日晌午时分,丫鬟小红提着食盒往偏房送饭。芸香见了,忙从发髻上拔下一根金钗,笑吟吟道:"小红妹妹,你瞧这钗子可还中意?"

小红闻言,连连摆手道:"芸香姐姐快莫要取笑。这金钗是大夫人赏的贵重物件,我这般粗使丫头,如何受得起?若叫人瞧见,怕不打断我的腿!"

芸香见她推辞,又笑道:"既如此,陪姐姐用顿饭总使得罢?独个儿用饭好生闷得慌...妹妹可莫要驳姐姐的面子。"

小红见推脱不得,只得应下。从角落里搬来个锦墩摆在芸香身旁,揭开那描金嵌钿的食盒。但见里头荷叶包着的荷包饭,鱼米香气扑鼻;另有一碗肥鸭,一碗荠菜,并两三块绿豆糕。贾府在吃食上,倒是不曾亏待过芸香半分。

芸香指着菜道:"这鸭子忒腻了些,妹妹用了罢。只把那绿豆糕留与我就好。"原来她心下自有盘算:这绿豆糕耐存放,又甜又顶饿。若真要逃出去,倒是可作干粮。

如此正是:

笼中金雀向外飞,暗藏心思无人晓。

收买婢女获讯息,一点甜糕作盘缠。

且说小红听得芸香这般说,喜得眉开眼笑,道:"多谢姐姐赏赐!"当下也不推辞,将那肥鸭子夹来大嚼。这般美味,于她这等粗使丫头,真真是难得一尝的珍馐。

酒足饭饱后,小红心满意足。芸香便假作闲谈,旁敲侧击问道:"妹妹每日差使可辛苦?来回送饭要走多少时辰?"小红哪知她心怀算计?只当是体己话,便一五一十答道:"倒也不算太累,只是从厨房到姐姐这儿,约莫要走半盏茶的工夫......"

这丫头心性单纯,见芸香待她亲厚,便将她当作半个主子般敬着,竟是将府中大小事务、路径远近,尽数道来。她哪里晓得,这芸香心中暗藏机谋?更不知日后这番闲谈,竟会惹出祸端来......

此后数日,芸香又借机与府中其他仆役攀谈,东一句西一句,竟将贾府宅院的布局摸了个大概。待诸般消息集齐,她便取出狼毫细笔,在白绢上细细勾画,不多时,一幅贾宅的平面图样便跃然绢上。

此处却应有诗为言:

巧舌如簧探虚实,纤毫细笔绘深宅。

谁知闺阁娇娥手,暗藏机关算将来?

却说这一日晌午时分,小红照例提着食盒来送饭,一进门便笑嘻嘻道:"芸香姐姐,今日可有个新鲜事儿说与你听!"

芸香见她神色欢快,便问:"哦?什么趣事?且给姐姐说来听听看,正巧闷的很。"

小红放下食盒,压低声音道:"今儿个冯老夫人带着阖府女眷去东林寺烧香还愿,连林嬷嬷、还有春香那几个厉害的大丫鬟也都跟去了,府里可算清静了!"

芸香闻言,心头一跳,暗想:"天赐良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面上却不露分毫,只笑道:"原来如此,倒是难得清闲几日。"

“是啊,主子们不在,我们奴婢是会轻松许多……”

待小红转身放下食盒摆饭之际,芸香眸光一冷,抄起案上的汉白玉镇纸,照她后脑便是一击!小红闷哼一声,登时软倒在地,大概是晕过去了。

芸香不敢耽搁,三下五除二,将小红身着的那套普通丫鬟的粗布衣裙尽数剥下,又将自己平日里所穿的锦绣罗裙给她换上。

转念一想:"若她醒来叫嚷引来外人,岂不坏事?"

便赶紧翻找衣柜又扯下一条结实的丝绸裙带,将小红手脚捆了个结实,拖至床榻之上,以锦被掩住身形,最后还不忘记把一双罗袜塞于小红口中。

一切妥当,芸香先在身下套了几层料子好些的丝绸罗裙,再在外穿上小红那一身粗布衣裙,低声道:"妹妹莫怪,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芸香言毕,便将冯氏平日里所赐金银钗环、前日私藏的绿豆糕,连桌上银杯烛台一并踩扁,粗布裹作褡裢系在腰间。拎着空食盒顺着自己根据小红曾经的描述记下的路施施然出院门,恰似寻常送膳婢子,贾府上下竟无人觉其异状。

却也怪芸香选得正是时候。因贾府主子们俱出,下人们自多松散,偷闲出府游玩的也并非少见。芸香径自穿门而过,那两个看门的婆子甚至还与她寒暄两句。

出得府来,芸香趁着城门还开时租大车急趋城中旧衣肆,购得道袍一袭。

这里却对各位看官们一提:那道袍在明朝时乃是寻常服饰,上至达官皇帝下至庶民皆可着之,并非是道士才可穿着。

换好那一身道袍后,她拆散平常那女娇娥所梳的三绺青丝对铜镜改作寻常男子发髻,看着那昏黄镜子中恢复了男装的自己已从美娇娥变为了以少年郎,芸香心中自是一阵窃喜,可衣着易改但那双被林嬷嬷强缠的金莲小脚难改,最后芸香只得在弓鞋外套双男式云靴,空隙处絮以棉絮,方才合脚。

至于身下那锁住芸香男娘“小阴蒂”的平板小锁,芸香自己没有钥匙自然是只能未来再作计较了,但谁又会翻开衣裙去看呢?

唯一的疏漏大概也就是耳朵上被扎的那几个耳朵眼了。

"这番打扮,料那贾府的老虔婆再难识破...只是苦了日日与我送饭的丫鬟小红..."芸香心下略愧,转念又想:横竖还是逃出那樊笼最是要紧,若是今日逃不出去,多半自己也会被折磨至死的。

芸香遂定计暂且扮作男装在城中待一晚,明日便往江州码头雇船远遁。至于日后营生,且到地头再作计较。好在随身所携细软财物说不上少,尚可支应些时日,倒是不甚紧急。

明末时虽法律上仍有夜禁之令,然江州乃商贾辐辏之地,那西门外的码头一带,早是禁而不绝。

但见酒楼茶肆灯火如昼,赌坊勾栏喧嚷不绝。沿街叫卖饮子糕饼的,支着车儿担儿,挨挨挤挤。两旁银楼布庄,犹自开着门面,小二们立在阶前,高声招揽主顾。虽已交戌时,市井繁华竟不逊白昼。

"好一派太平景象!只可恨......"

芸香睹物伤情,想起当初身为县衙公子时,在后园与父亲和照顾她的嬷嬷嬉戏时的光景,不由鼻酸眼热,急以袖掩面擦净眼泪,之后整了整巾服,仍旧打量这市廛盛况。

此时芸香哪知,不出数载之后,张献忠、左良玉两路兵马依次来江州时,这锦绣城池,繁华市井,终要在兵灾刀戈之下化作一片瓦砾场。

正徘徊间,忽耳边听得一声招呼,将芸香唤回了现实之中

"这位小官人可要投宿?现在都亥时了,那巡夜的皂吏官差就要上街了。"却是个客店伙计依靠着门柱站在门口招揽道。

芸香看着这伙计生得眉目周正,不似那等开黑店的歹人,又看看客店布置略一踌躇,便应道:"如此,便讨间干净房儿。"说罢,随那伙计进店去了。

芸香随那伙计进了店门,但见柜台上点着盏油灯,账房先生正拨着算盘珠子,噼啪作响。店中虽不甚华丽,倒也收拾得齐整。

"小官人要上房还是寻常客房?"伙计哈腰问道。

"寻常的便好。"芸香刻意压着嗓子回道,生怕露出被贾府给调教的那如同黄鹂女儿一般的本音。

那伙计引着芸香上了楼,推开一扇板门。屋内一床一桌,倒也干净。桌上摆着个粗瓷茶壶,墙角立着个铜盆架。

"官人可要用些饭食?小店虽比不得大酒楼,也有几样拿手小菜。"

芸香摸了摸腰间那粗布褡裢,道:"拣两样时新菜蔬,再要碗热汤便是。"

伙计应声去了。不多时端来一盘清炒菘菜,一碟腊肉,并一碗莼菜羹。

芸香今日因逃离贾府饿了一日,也顾不得半分斯文,拔掉头上银簪验过并无问题后,就对着那些饭食狼吞虎咽起来。正吃着,忽听得隔壁房内有人高声谈笑,说的尽是一些江湖勾当。芸香心头一紧,暗道:"莫不是什么歹人?"忙放轻了碗箸,侧耳细听。

芸香听得二人谈及"小羊"二字,心下登时雪亮。

暗忖道:"这两个撮鸟,必是专一做那拍花勾当的拐子。"想起先父在时,常说起这般歹人用药迷人,将良家子女拐去他乡发卖。手中箸儿不觉停了,细听那壁厢说话。

那粗嗓门的又道:"良哥,前日得的那几个小羊,倒有两个生得齐整。只是哭闹得紧,喂了些蒙汗药方才安静。

"另一个接口道:"明日五更便装船发卖,你且把货色看牢了。"

芸香听至此处,不由暗咬银牙。虽自己也是逃难之人,到底念过圣贤书,晓得"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的道理。正待要起身,忽又转念:"我如今自身难保,若惹上这干亡命之徒......."想到此处,不觉踌躇起来。

且说那芸香正自思量,忽听得隔壁"吱呀"一声门响,那两个拐子似要出门。这芸香慌得连忙把自家房门闩插了,和衣倒在床上,只假作已睡熟。

正是:隔墙有耳听奸计,闭户无言卧绣衾。

又过了一会儿芸香听得那隔壁两人"噔噔"的脚步声打从门前过去,把那破旧楼梯板被踩得"吱吱嘎嘎"作响,渐渐下楼去了。

这芸香本是累了一日的,原要假睡,却不想眼皮一合,竟自沉沉睡去。虽是入了梦乡,却因听得拐子那些勾当,梦里也似有鬼魅相缠,睡得极不踏实。

真一个“惊魂未定强合眼,噩梦偏随恶人来。”

次日东方才透出一线鱼肚白,这芸香早已翻身起来。匆匆忙忙的找店伙计结了房钱,将随身细软捆作一包。先去市上买了两葫芦米酒,又秤得几斤烟熏腊肉,都藏在包袱里。

一路上低着头,急急向码头奔去,只盼寻个靠谱些船家载她远离这是非之地。看官听说:这芸香虽则暂时脱于贾府,却不知其真脱于樊笼?

毕竟不知这芸香此去吉凶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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