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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春初,北岗村的高粱地里冻土还硬得像铁砧子,踩上去咯吱作响,仿佛能硌出血来。可地底下,却酝酿着一股骚动不安的春气儿,像野猫在炕头下挠心窝子,撩得人心里痒痒又发怵。村里爷们儿嘴里叼着烟袋锅子,吧嗒吧嗒地嘬,烟雾裹着黄土味儿,眼神却都贼溜溜地瞄着那件“大事”——踩埂。
这踩埂的规矩,村里人说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带着股神仙屁味儿。据传老年头,天旱得能掉火星子,地皮裂得像老乌龟壳,种下去的苞米苗刚冒头就焦黄枯死,眼瞅着春荒要熬不下去。全村老少跪在滚烫的黄泥地上,拿脑袋砸地,冲着冒烟的天磕头,烟灰糊了脸,汗碱腌了眼,终于把九重天上的王母娘娘磕烦了。她一甩袖子,指派了个白衣仙女下凡。那仙女赤着一双雪白如脂的脚丫子,踩在冒烟的热土上,脚趾尖儿刚一沾地,硬邦邦的土坷垃就噼啪碎成了齑粉,地里渗出水气,庄稼蹭蹭往上蹿。从此,北岗村的地成了金盆底儿,年年丰收。
这当然是屁话!饿急了眼编出来的瞎扯蛋,糊弄鬼呢!可踩埂这活儿,却从老祖宗手里扎扎实实传了下来,成了村里甩不掉的铁枷锁。每年破五刚过,村里选块大田,把所有大姑娘小媳妇轰下去,脱了棉鞋袜子,扒了裤腿儿,光着两只脚巴丫子,在冻得梆硬的土坷垃上踩。那结了霜花的硬土棱角分明,像刀片子似的,硌得脚心生疼。一脚下去,寒气顺着脚底钻进五脏六腑,疼得人骨头缝里都冒酸水。谁敢不去?解放前有家法伺候,棍子打得皮开肉绽,吊房梁上风干;解放后家法没了,口水能把人淹死,脊梁骨给你戳断,照样没活路!
踩完埂,紧跟着就是“捻春儿”。这名儿听着喜庆,实则是场活剐。那脚底板在冰棱子似的硬土上踩半晌,早就肿得像冻萝卜,青一块紫一块,指甲缝里塞满黑泥血丝。村里有个讲头,说那仙女踩完全村的田,那双嫩生生的小脚也肿成了发面馒头,疼得嘤嘤哭泣。老祖宗摘了山崖顶的红皮野椒子,晒干捻成呛嗓子的细末,拌上山里挖的草根树皮,熬成一锅猩红粘稠、冒着辛辣热气的“辣油”。给仙女脚上一抹一揉,寒气散了,暖春来了,收成好了。
这话更是糊弄鬼的扯犊子!那辣油红得像刚泼出来的猪血,味儿冲得像钻山豹放的屁,沾上脚皮火烧火燎,像钢针顺着血脉往骨髓里攮。脚本来就被硬土剁得肿疼得摸不了一下,再抹上这玩意儿,简直是往伤口上倒滚烫的铁水!疼得女人在炕上打滚,哭爹喊娘,嗓子眼儿撕出血沫子,没十天半月甭想下地。女人们恨透了这规矩,牙根痒痒,可祖宗的麻绳儿勒在脖子上,挣不脱。婆婆骂,公公瞪眼:“你娘、你婆破,哪个不是这么趟刀山过来的?到你这儿就想翻天?”
一年年,一辈辈。出嫁的闺女逃了生天,熬过四十的媳妇儿抖擞起来了。终于轮到她们抄着手,杵在田埂上,眯着眼,看那些年轻一辈的小蹄子、新媳妇儿们在田里龇牙咧嘴、哎呦惨叫。看她们雪白溜光的小腿肚子绷得紧紧的,冻得发红发青的脚趾头蜷缩着踩下,在硬土块上留下湿漉漉、带血丝的印子。有哪个新媳妇儿疼得熬不住,哭晕过去,被自家汉子抄腰抱起来往回奔时,这些熬成婆的老娘们就能咂摸着嘴,心满意足地笑出声:“啧啧,嫩着呢!” 到了夜里,“捻春儿”的鬼哭狼嚎从各家各户飘出来,她们更是支棱着耳朵,眼珠子里闪着光,分辨着哪个叫得最惨,哪个哭得最响,哪个憋不住的骂声响亮。这时节,心里那点怨气、憋屈才顺溜了,撇着嘴唇哼唧:“老娘也是打那时候熬过来的……”
老爷们那儿,就换了一番光景。老人们咂着旱烟袋,蹲在村头老槐树根儿上,唾沫星子横飞地讲古,专讲“捻春儿”那段。讲那仙女的小脚怎么个白法,嫩法,讲她被药油辣得如何嘤咛细喘,如何泪光盈盈、花枝乱颤…仿佛那群老头真就在老祖宗边上站着,看着老祖宗攥着那双神仙脚丫子揉搓过。听得旁边那群裤裆里鼓鼓囊囊的壮年光棍儿、楞头后生血脉贲张,喉咙发干。这时总有人抻着脖子问:“大爷,那仙女儿的脚底板儿…摸上去啥滋味儿?真的赛豆腐?” 老头用烟袋锅子磕着鞋底,嘿嘿一笑:“豆腐?比剥了壳的煮鸡蛋白还嫩!一捻,恨不得出水儿!” 人群里登时爆发出野狼嚎叫般的起哄怪笑,夹杂着猛吸旱烟的“嘶嘶”声。
仙女脚是摸不着了,可自家炕头上,踩着冻土埂回来的婆娘、妹子,那双晾在炕沿边的脚片子却明晃晃地戳在那儿,像两只紫皮地瓜,冻得青紫交错,肿得鼓胀胀的,仿佛轻轻一捏,就能爆出腥臭的汁水来。脚底板上,血泡摞着血泡,大的如核桃,透明得能看见里头黄水混着血丝,薄皮儿一碰就颤,女人倒吸凉气的嘶嘶声刺得人耳根发麻。那脚心,本该是软嫩的肉窝,如今肿得像发酵过头的馒头,青筋暴凸,皮薄欲破,疼得女人在炕上翻滚,汗珠子顺着额角淌,湿了枕头,湿了被褥,湿了那张哭得嚎天嚎地的脸。
管?有规矩!祖宗的规矩比村支书的话还硬,比村口老槐树的根还深,扎进肉里,拔不出来!
“捻春儿”的规矩,弯弯绕绕,像老树盘根错节,剪不断,理还乱。
头一条:自家人不能上手! 一个锅里抡马勺的,男人碰不得自家女人的脚,姐妹妯娌也休想相互揉搓。这脚,必须交给外家的汉子来捻,自家的女人得让外家的男人来“疼”。村里老人说,这是要把女人的痛传出去,把别家的福气引回来,循环往复,村子才能年年丰收,代代兴旺。听着玄乎,可村里人信得死死的,像信祖坟的风水。
第二条:时辰! 非得等到夜深,天黑得像泼了墨,麻雀星星点点挂满天,女人才算熬到“正点”。脚再疼,也只能在硬炕上挺尸,干嚎着等。汗水浸透被褥,枕头咬得稀烂,女人疼得像野猫叫春,撕心裂肺,勾得男人心痒,却不敢擅动。汉子们得等到天黑透,连自家院里的猪槽都看不清,才敢动身。他们先去村里辈分最老的门槛那儿,领一罐猩红刺鼻的辣油,揣在怀里,烫得像抱了个火炭,然后猫着腰,窝在背风的草垛子里,眼睛贼亮,盯着目标人家。瞅准时机,蹭一下翻过矮土墙,像偷食的夜猫子,悄无声息地溜进去。
男人进屋,黑灯瞎火,也不言语,直奔炕沿,鼻子里先撞上一股味儿——女人脚上的酸臭,混着汗腥和血气,再加上那辣油的辛辣,冲得人头晕。他屏住气,伸出粗糙的大手,一把抓住那双冰凉肿胀的脚丫子,拽过来就按在膝盖上。那脚冷得像冰坨子,可汉子的手却热得像刚从火炉里抽出的铁钳,烫得女人一哆嗦。他从怀里掏出辣油,挖一大坨,猩红的油膏黏在指头上,带着野椒子和草药的刺鼻味,狠狠往女人青紫的脚心一抹。油膏顺着裂纹渗进血泡,火辣辣地钻心,女人疼得一激灵,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像被掐住脖子的鸡。
汉子开始搓,手劲大得像推石磨,指甲缝里塞满泥垢和油污,粗糙的手掌蹭在女人肿胀的脚底,像砂纸磨木头,野蛮又霸道。脚心本就疼得碰不得,再被辣油一激,女人一嗓子嚎得能捅破屋顶:“娘啊——!轻点儿!要了命啦——!” 那声音尖得像刀子划玻璃,刺得人耳膜生疼。可汉子不管,越搓越起劲,手指专门找鼓胀的血泡下手,按一下,女人就抽一下,汗水混着泪水,湿透炕席。辣油的热气顺着脚底往上窜,像无数条火蛇钻进骨缝,麻酥酥的,又辣又疼,女人嚎得越来越惨,对门屋有住公公婆婆、亲爹亲娘的,也没人吭声,全装聋作哑。因为这哭声是吉兆,喊得越响,来年的秧苗就蹿得越猛,收成越厚!
这“捻春儿”,还有个别名,叫喊春!
这进院儿的汉子,不是随便闯门,得带两样东西:一块白木牌子,几绺红绸子。进门先把白牌子往门槛里一杵,若已有牌子,说明里头有人忙着“捻春儿”,后来的要么等,要么换家。揉完脚,那辣油味儿混着女人的汗息、皂角味儿,汗津津地出来,汉子就把红绸子系在门楣上。绸子越多,预示来年日子越红火。当然,谁心里都清楚,绸子多,多半是这家婆娘长得像鲜桃花,招人得很。
还有这第三条:下了炕,出了屋,烂在肚子里! 昨夜谁捻了谁的脚,谁摸了谁的腿,谁家女人的哼唧最勾魂,村里碰面时,眼珠子都不许多瞟。小媳妇儿若被糙汉子蹭得脚心像烙铁烫过,或腿根被偷拧一把,甚至胸脯豆豆被摸了,有的黑灯瞎火看不清人,憋着邪火也只能夜里咬牙。也有模模糊糊认着人了的,晚上在被窝里拿脚趾头蹭自家男人腰眼:“来年…你去谁谁家!使劲搓他家那新媳妇儿…搓肿她!”
那些鲜艳的红绸子,过完了年也不摘,就那么挂在门框门楣上飘着,像招展的旌旗,又像无声的炫耀,透着一股子风流劲儿。风吹过来,红绸子翻飞如女人腰肢扭动的弧度,艳得刺眼,骚得勾魂。谁家新娶的媳妇儿嫩得像刚掐的葱白儿,皮肤白里透红,掐一把能滴出水来,那门前就飘起一片红霞,映得土墙都喜庆三分,招得村里光棍汉们眼里喷火,喉咙干得冒烟。可要是摊上个婆娘皮糙肉厚,身段臃肿像个面口袋,门前光秃秃,连根红布条儿都没有,那夫妻俩出门只能缩着脖子溜墙根走,村人的闲话唾沫星子能砸得他们抬不起头来。因此,北岗村讨婆娘,头一条就是看脸蛋身段,宁缺毋滥!豁出去打光棍啃冷炕头,也绝不将就个“没红绸子”的主儿!村里日子殷实,闺女轻易不外架,外乡那些出挑水灵的姑娘家为了口饱饭,却是乐意嫁到这红绸翻飞的村子来。百十年过去,歪打正着,北岗村成了这方水土上的美女窝子!个个走路带香风,脸蛋赛花娇,风情万种,勾魂摄魄。
北岗村出美妞儿!方圆百里,连打鸣的公鸡都知道!
可真要在村里论个高低,排出个一二三四来,怕不是得打破头。能让全村老少嚼舌根时都忍不住啧啧两声、心头一致默许的,那真得是十里春风都吹不出的俏模样!
退伍兵喜贵刚过门的小媳妇彩英,算得上一个绝色。身段婀娜得像抽芽的嫩柳枝,腰细得一手就能掐住,走路时臀瓣微颤,像熟透的蜜桃摇摇欲坠,勾得人心里发痒。脸蛋儿更是桃花映着初阳,皮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一笑起来眼波流转,媚眼如丝,能把喜贵那当兵的木头疙瘩都笑得魂飞魄散。新婚那晚,洞房里的灯亮到公鸡打鸣,炕上翻滚的声响夹着她那娇喘浪叫声传出老远,娇得像春雨滴在嫩叶上,又媚得像猫儿挠脚心。
村东头新守了寡的那有名的泼辣娘们郑大脚,也是个绕不过的名号。男人刚死,她一身素服反倒衬得肌肤赛雪,胸脯挺得像两座雪峰颤巍巍地顶着,走起路来臀波荡漾,腰身却细得能掐断,风韵里裹着股幽寡妇的冷艳劲儿。她的脚大而软,传说中被油膏浸润得滑腻如脂,踩在地上像是能挤出香来。夜里,村里多少汉子梦见她那双大脚,梦里揉搓着那软得像面团的脚丫子,汗津津地喘着粗气,醒来时裤裆湿了一片,嘴里还含着她脚趾的咸香。
秦二媳妇陆清宁也必得占一席。性子清冷,说话像春天溪水流过鹅卵石,轻柔里透着股书卷气。皮肤白皙细腻,像剥了壳的煮鸡蛋,手指纤长,举手投足间有股镇上教书先生家姑娘的文气,村里的莽汉粗人看她一眼都自觉低声细气,不敢造次。可背地里,那些汉子却幻想着她那白嫩的脚丫子被辣油揉搓的模样,清冷的脸上挂满泪珠,疼得哭喊求饶,汗水浸透薄衫,勾勒出玲珑曲线,胸前两点嫣红若隐若现,喘息声细碎如丝,撩得人血脉贲张。
李老驴家的二闺女秋蓉,正是含苞欲放的二八年纪,青春得像刚摘的水萝卜,脆生生甜丝丝。胸脯鼓得像揣了两个刚出屉的喧馒头,腰肢细得一掐能断,两条乌油油的长辫子甩到屁股蛋上,一笑露出俩酒窝,嫩得能掐出蜜来。她被选进市舞蹈队,跳起舞来身段柔软如水,脚尖点地,裙摆飞扬,露出雪白的小腿和纤细的脚踝,白得晃眼,香得醉人。
村头小卖部的老板娘春红,风韵熟透了,像一只汁水饱满的蜜桃。胸脯子鼓胀胀的,能把的确良衬衫顶得紧紧绷绷,像是随时要崩开,脸盘圆润有光,红唇丰满得像熟透的樱桃,一咬就能淌汁。眼神儿带着钩子,扫谁一眼都像挠到痒痒肉深处。她站在柜台后,腰肢微扭,臀瓣饱满圆润,透着股熟女的媚劲儿,引得进店的汉子们借口买东西多瞄几眼,回家后脑子里全是她那丰满的身段和勾魂的笑,夜里搓着自己腿根,喘得像拉风箱。
还有一位,就是刚刚上任的年轻女村长吴佩玲!听说是城里念过大书的,气质与这些村花截然不同,像一株挺拔的白杨树闯进了高粱地,短发利落,目光清澈又透着股硬气,走路带风,把合身的呢子外套绷出笔挺的线条,偏偏那张脸又生得秀美,尤其那藏在鞋子里的脚踝,纤细得不可思议,让人忍不住遐想那捂在鞋里的脚丫子该是如何玲珑精致。
说起这吴佩玲,北岗村的土坷垃里拱出来的妞儿,却透着股扎人眼的劲儿。命比野草沟还苦。亲娘在炕上生她时就断了气,剩下个爹,是个闻见酒味儿就挪不动腿、摸上牌九就不着家的浪荡神。没人管的小草芽,偏偏生就一副宁折不弯的筋骨,憋着劲儿想当凤凰。天天鸡不叫就爬起来,趿拉着她娘留下的那对儿“张嘴儿亲地、露趾头啃泥”的破鞋片子,呼哧带喘翻山蹚沟往镇里高中跑。十几里山路硌下来,脚底板子早不是自己的了,血泡套着青紫,薄得像层纸的脚皮贴在冻土茬子上,到了教室就肿成两个灌了血水的面口袋,抽抽噎噎,边揉边抹泪。同学都喊她“肿脚孔雀”,那肿脚泡在泪水汗碱里,在破鞋帮子里像两只发面蒸活了的嫩面团,被布条勒着泛出诱人又可怜的红晕。
死命地学,成绩愣是像扶不上墙的烂泥,在及格的悬崖边上晃荡。身段脸蛋儿却像吸饱了春露的花骨朵,蹭蹭往上蹿。十六七的大姑娘,出落得白生生、水灵灵,胸脯子悄没声地鼓胀起来,撑得那打了补丁的单衣前襟紧绷绷,走动间能瞧见里头那两团饱满的轮廓微微起伏。腰肢偏又细,扭动时像一条刚蜕皮的白蛇,在破衣裳底下若隐若现地蜿蜒。脸蛋儿更是招惹,白得像刚点出的嫩豆腐,被山风吹点红,薄汗一浸,泛起一层诱人遐想的水光。考大学那年,她那醉鬼爹栽进臭水沟,见了阎王。吴佩玲求告无门,披麻戴孝,靠村里人抬举才把爹发丧了。一身重孝,穿着磨烂了帮子的孝鞋,踏着走肿了的脚丫子就进了考场。
这都是命!那年偏有城里财神爷来学校撒钱做善事。领头的,是个肚大腰圆、脑门油亮的胖子,活像个蒸熟了的肉包。在校长的陪笑簇拥下,摇摇摆摆巡视校园。走到操场边儿的台阶下,那胖子的绿豆眼猛地被钉住了——台阶上坐着一个穿孝服的姑娘,白麻衣衬得那小脸儿越发欺霜赛雪,晃眼得很。她正低着头,裙裾缩上去一小截,露出一段被孝鞋粗糙布边磨红的、光滑细腻的小腿肚子,脚趾头从破鞋头里钻出来,像几粒粉玉珠儿似的蜷缩着,其中一只还带着磕破的伤口,渗出血丝。她拿手揉按着小脚,眉头轻蹙,泪珠子无声地掉,砸在那双肿胀青紫的脚面上,洇开一小片湿痕。那哀伤又鲜嫩的模样,活脱脱一株被露水压弯了腰的娇嫩白莲,正在风中无声地破碎。
中年胖男人的眼珠儿像被蜜糖黏住,挪不动了。哈喇子差点流到三层下巴上。
那正是来看榜的吴佩玲,成绩考得怎么样,心里也有数,只是抱着一丝侥幸,果然还是名落孙山。她坐在学校操场边的台阶上,捂着来时磕痛的小脚,心里头五味嘈杂:现在唯一的念想儿断了。想复读,又上哪找学费去?来年又到了踩埂的年纪,村里的那几个闲汉像狼一样盯着她,惦念着给她捻春儿呢。家里现在连个人都没有,这要让他们那帮子牲口捻完,自己疼死在炕上都没人管呢!
正哭得伤心,校长满脸堆笑凑来去,说有好心老板要资助她上学,考不上也没事,去读那花钱就能去的大学!吴佩玲泪眼朦胧抬起头,顺着他指的方向,正对上那张满是横肉的胖脸和一对几乎快钻进她衣领里、闪着贪婪之光的绿豆眼。她知道那眼神儿烫人,藏着要吃人的欲望。可唯一的念想断了。来年踩埂那些眼冒绿光的闲汉……她打了个寒噤。眼前只有这条被油腻目光铺就的路。
一咬牙,少女吴佩玲就跟着那颗圆滚滚的“肉包子”走了。
这一走,整整十年!
再踏进北岗村,吴佩玲已是二十七岁的女人。风尘洗净,身上裹着一层城里带来的水色光华,皮肤白腻得像上好的甜白瓷,眉眼间淬着一股外人看不透的凉意,却又被成熟的身体蒸腾出一种别样的诱惑。高跟皮鞋踩在泥地上,噔噔响,衬得那两条裹在紧身裤里的腿又长又直,臀瓣饱满圆润,在走动间划出令人心跳加速的弧线。开襟的薄毛衫领口微敞,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窝。村里人一时间都看傻了,偷偷瞧一眼便觉得脸红心跳,目光黏在她身上又慌慌张张移开,背地里都说她是“披了层绸缎子的城里菩萨”。
新鲜劲儿没过,村里人就咂摸出味来了。怎么她只身一人住回那快塌了的破院?好衣裳也换了,换上干活的粗布褂子,裤腿挽起,露出线条匀称、白皙依旧的小腿肚,脚上又蹬起了老布鞋——这回倒是新的。她还去找老支书,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就要回她家那块荒了的自留地,摆明了要跟土坷垃较劲儿讨生活!哦——!这是城里那池深水没扑腾开,金翅膀被雨水打湿了,飞回来吃老本儿!敬畏少了,揣摩多了。那些好事的婆娘便苍蝇似的往那破院里钻,七拐八绕想探城里那十年的底。吴佩玲也搭话,眼神儿淡淡的,嘴角似笑非笑,任你说东道西,滴水不漏。城里那十年,成了她身上一件看不见的黑衣,裹得严严实实。村里炸了锅地猜,有人说她被大老板甩了,有人说她生了孩子送人了……唾沫横飞,没个定论。
猜谜的兴头还没过,又一个响雷劈下来——吴佩玲结婚了!
娶她的竟是村里的愣头青栓柱!二十岁的小嫩瓜秧子,足足比吴佩玲小了七岁!他那身板倒是长开了,像头结实的牛犊子,膀宽腰圆,浓眉大眼,可那眼神还直愣愣的像没开窍。村里人全傻了眼!这“老七岁”的城边柳,怎么缠上这乡下夯瓜的?有人拍大腿:“哎呀娘咧!城里学的狐媚手段呗!把那小雏鸟的魂儿勾搭进狐狸窝了!”有人撇嘴:“拉倒吧!我看是栓柱那小子,叫她那白皮子晃花了眼,腚蛋翘翘的勾了魂!天天往那院儿里拱!”更多的人摇头撇嘴:“老母鸡抱嫩仔儿,看着新鲜,能暖几天窝?迟早蹬了去!”唾沫星子快淹了北岗村。
说破天去,吴佩玲是明晃晃、光灿灿地嫁进了栓柱家的砖瓦门楼。
城里泡过的水到底不同。这新媳妇儿没过几天安生日子,眼尖,盯上了后山的草药买卖。从山上采来的草药,不用远卖,送到镇上去,就能换回好几张大红的票子。她心思野,看准了就不回头。天不亮,雾气还跟浓奶汤似的沉,她就偷偷往山上爬。山里路险,毒虫窸窣,露水打滑,头一天上去,脚踝就在暗崖边狠狠崴成了紫茄子,肿得锃亮,跟个白萝卜打了紫胭脂似的。晚上回了家,不敢声张,怕婆婆萧五娘那刀子眼剐人。憋在炕上,疼得浑身冷汗直冒。她那小丈夫栓柱,倒是心疼得不行,又带着股新婚的蛮劲儿和懵懂的羞涩,摸索着给她擦跌打药油。他那双使惯锄头铁耙、骨节粗大的手,按在吴佩玲那细腻滑溜、透着玉质感,肿胀如晶亮大饽饽的脚踝上,轻重完全没个谱。一下是羽毛挠心,一下是铁杵砸肉。冰凉的药油带着刺鼻的味道,顺着男人粗糙的指腹、带着灼热的体温按揉下去,那滋味儿像是冰碴混着火星子在血肉里搅和!吴佩玲死咬着被角,眼水哗哗地淌,喉咙里憋着又痛又酸的呜咽,把被角都咬得稀烂。汗浸湿了单薄的小衣,紧紧贴在起伏的胸脯上,勾勒出饱胀的轮廓。栓柱的手指无意间蹭到温软的小腿内侧,两个人都是一僵,空气里弥漫着药油味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带着痛楚的滚烫气息。
那天晚上,连隔了一个院的邻居都听到了吴佩玲叫床的嘶喊。
第二天天刚麻丝亮,她脚脖子还肿着呢,一瘸一拐又摸上了山。就这么咬着牙连去了好几天,硬是给她趟出了道儿来,不声不响就拉扯起了一帮子眼馋想赚钱的村里女子。真金白银换回了红彤彤的票子,塞到了乡亲们手里。庄户人实诚,得了真好处就记得牢。年下换村长,村里老少眼珠子一转,心照不宣地举了手——就她了!这白净俏溜的女人,指不定真能带着大伙儿把那红票子从土里刨出来!那双在高跟鞋里藏着捂过、现在又踩回山里的脚,似乎带着股不一样的力量。
吴佩玲这村长当的,最膈应窝火的,却是家里头这位嫩生生的小婆婆萧五娘。
唤她“小婆婆”,这话可不是白叫的,她比那吴佩玲大不了几岁。才三十六,搁在女人堆里,正是熟透了的年纪,筋骨皮肉里还淌着水色,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鲜活劲儿。身段窈窕高挑,细溜溜的腰肢像是春风拂过的柳条,扭起来软绵绵又勾人魂魄。婆媳俩并肩一站,乍一看,活脱脱一对并蒂开的姊妹花,一个红艳艳如绽放的花骨朵,一个白嫩嫩似熟透的蜜桃,咬下去满嘴汁水,甜得腻人。
萧五娘比她那老头子,小了足有三十载春秋。嫁过来那年,才梳起辫子没几天。她是从外地逃荒来的,一路走到北岗村,人已饿得脱了形,脸是死人的白,眼窝是枯井的黑,两只光脚丫子上血泡摞着血泡,每迈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疼得直抽抽。夜影昭昭时,她栽歪在公公家门楼下,疼和饿像两条毒蛇钻进骨髓,眼前一黑,整个人便瘫成了一滩烂泥。
公公早起推门,晨雾灰蒙蒙的,门槛外蜷着一团破布疙瘩。扒开一看,是个半死不活的小人儿,破衣烂衫裹着一把轻飘飘的骨头架子。老汉心软,知道这是外乡逃来的饿殍,叹口气,嘴里嘟囔着“造孽哟”,弯腰抄起这轻得像根柴火的丫头,抱进了屋。端来一碗热乎乎的糊糊汤灌下去,又把那双可怜的小脚丫子搁在油灯下,用烧红的针尖小心翼翼挑开血泡。脓血夹着黄水“呲呲”冒出来,腥气熏人。炕上的丫头迷迷糊糊尖叫一声,身子猛地弹了弹,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公公瞧着心颤,竟鬼使神差地捧起那满是泥污猩臭的小脚丫,“噗噗”吹了几口凉气,像是要把那钻心的疼劲儿吹散了似的。
躺了一天两夜,萧五娘魂魄归了窍。眼皮儿一睁,盖在身上的是厚絮沉甸甸的老棉被,土炕沿儿上摆着一大海碗浆稠稠、亮澄澄的苞米茬子粥。小丫头心里头咯噔一下,她是从人吃人的旧窝棚里爬出来的,从小耳濡目染的心窍子转得比风车还快,立刻咂摸出这是户难得的好人家。再瞧屋里屋外,没个婆娘影儿,连针头线脑都带着老光棍的邋遢气,心思就更活泛了。偷眼乜斜那救命的男人,面皮黢黑褶子深,鬓角灰白,确是老了点,但眉眼敦厚,手上青筋暴起,是个下惯死力气的本分庄稼汉,不是那等欺男霸女的牲口。尤其想起自己半昏半醒时,那脚底板奇异的凉风,那汉子竟是对着个臭脚丫子吹气,知道心疼人儿呢!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热乎劲儿悄悄顶上了她的心尖。小脚丫子的伤成了她赖下来的最好由头,公公给她抹药时泪崩涕流的掐着嗓子喊疼。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这温饱窝,死活得把自己楔进去。
那年月,公公四十多岁,前头那个结发婆娘三年前害了急症,赤脚郎中用尽了土方子也回天乏术,撇下他一人守着空房。那婆娘在的时候,也是块盐碱地,十年八年不见一点苗头,老汉早熄了留后的念想。他救萧五娘,纯粹是看不过一条小命在眼前灭了灯,半分歪念头也不敢有。自己一把年纪,胡子拉碴的老榆树皮了,去碰那嫩生生的花骨朵,那不成造八辈子的孽障了?
看公公那榆木疙瘩样,给自己端食儿送水都隔着三尺远,萧五娘心里头急得直冒火!这脚板子一好利索,人还不得被客客气气地扫地出门?想想那饥一顿饱一顿、睡破庙钻坟地的日子,骨头缝里都嗖嗖地冒凉气。现成的馅饼掉嘴里了,她哪肯松口!于是乎,在一个月黑风高、蛤蟆在草窠里聒噪的夜里,这十五岁的丫头咬了半宿的牙,把身上那件唯一挡风的破褂子三两把扯落。小小的身子在炕上缩成一团,月光透过窗棂纸的破洞,落在她胸前才刚刚顶起的、白生生的两个小奶馒头上,怯生生地挺翘着。她一横心,赤条条地掀开了炕那头老汉那条沾满汗泥的被窝,“哧溜”一声,像个光滑冰凉的小泥鳅钻了进去。
公公睡得正死沉,猛然间,一个冰凉颤抖的活物贴上了他粗粝滚烫的脊梁。一双小手笨拙又惊慌,在他那光溜溜、布满老茧的胸膛和肚皮上哆哆嗦嗦地摸索,摸索……猛地,指尖触到一团沉睡却硕大的软物!小手像被火炭烫了似的僵住,整个人筛糠般哆嗦起来,鼻息咻咻。
公公从梦里惊醒,懵了,傻了!后背那冰滑滑的肉贴着磨蹭,一股少女特有的汗酸味混杂着淡淡的青草气息钻进鼻孔。那条憋屈了好几年的、蔫头耷脑的旱龙,“腾”地被这冰火交迫的小爪子唤醒了!一声闷吼,积蓄了好几年的蛮力和欲火像溃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所有纲常伦纪的堤坝。他猛地翻身,如同压伏一头惊悸的小鹿,那厚实粗糙的大手毫不迟疑地掰开了少女那扇尚未成熟却已开启的门户。萧五娘细瘦的腿猛地弹蹬开,喉咙里迸出一声短促尖利的叫喊,像春天夜里被踩了脖子的野猫崽。老汉沉腰送胯,只觉身下一片紧窒湿热的包裹,如同攥住了刚出塘的嫩藕段子,那滚烫的阳物带着犁开新土般不容分说的霸道,狠狠夯了进去!萧五娘疼得全身缩紧,指甲几乎抠进他肩胛骨里,发出幼兽般的凄厉嘶鸣,承受着一波又一波沉重原始的冲撞……
等公公发泄完回了神的时候,生米已煮成了熟饭。萧五娘光精精的趴在炕上捂着后腰杆嗷嗷的哭。边哭边喊,半截身子都要断了,又叫唤下面疼得要人命啦!
公公摸过去,手掌下一片湿粘,伸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子腥气。掌起灯看时,才惊觉那丫头身下流了一滩的血。混合着浓稠的白浆,染红了大腿根。
公公骇的魂飞,以为把这未经人事的小丫头日穿了肠子。扒开她下身看时,才知道自己胯下这条干渴多年的旱地老龙钻错了洞口,夯进了人家的腚沟,把窄得如一条细缝似的屁眼儿活活撑开了一条血口子!
萧五娘撅在炕上,一双小手扒着屁股蛋儿,长一声短一声的嚎了半宿一天。公公像供娘娘一样伺候她,给她端水喂饭,给她的屁眼上药,连屙屎都像给小孩把尿一样抱着她。当萧五娘哓哓哭嚎着拉完了几根呼喇带血的粪条,公公也不嫌弃,挑出最软乎的毛巾,沾了温水,一点一点的给她擦屁股眼儿。
到了晚上,两人已是睡进了一个被窝。公公心疼她,不敢再弄,背对着萧五娘睡。那丫头却是不老实,一双手爪子净往老汉的胯下巨物处乱摸。公公拍她的手,说她,你不要命啦!这一说她,丫头就哭,一抽一抽的动。她一哭,公公就心软了,翻过身,把她搂进怀里哄。萧五娘也不吱声,哭肿得如烂桃一样的眼睛闪着晶亮的光。一双小手只在公公的胯下搓弄,终于把那软塌的鸡巴撸成了滚烫梆硬的大肉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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