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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触手爱调的可爱猫娘被修女捡到后在误解中走向沉沦与分别,被意外捕获的小小猫娘会变成触手怪的可爱苗床吗?,2

小说:被意外捕获的小小猫娘会变成触手怪的可爱苗床吗?被意外捕获的小小猫娘会变成触手怪的可爱苗床吗? 2025-09-09 12:04 5hhhhh 1490 ℃

几个月前……

脚步,踏在硬实的泥土上,留下淡淡的痕迹,小心翼翼的挪动自己,作为喵族人的伊莉安不让自己踩到地上翠色的野草。她知道,那些野草生来就是被践踏的存在,它们也早已因为这个磨砺出了坚韧的本性:弯而不折,倒而不摧,利用自己那灵活的身段规避外界的摧残。但,伊莉安还是希望那份来自自己的摧残可以少一点。尽管自己的体重很轻,而且作为喵族人的自己的脚步也总是轻捷且鲜有重压的。

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做呢,是因为自己爱惜这些野草吗?是因为自己同情这些野草吗?

还是说自己觉得自己就如同这些野草,总是被生活的压力所击倒,希冀通过自己对野草的这份微不足道的怜悯,换取世界对自己细微的同情。然而这个世界,这个有神的世界怎会因自己的善心予以回报。

“是……自己太善良了吗?”遗犹不定的言语,伴随着的是如同糯米般甜软的声音——不知是与生俱来,还是因为和奥薇莉娅这几天的生活将她的声音捏塑成了这个样子。

“还是先把这份调查交上去……喵,我需要报告实情吗?现在来看这里人迹罕至,啊不,兽迹罕至的原因已经大体确定了喵。可是自己需要把奥薇莉娅……报上去吗?如果自己报上去的话,不管明确与否,上面应该都会派人彻查吧。”抖了抖自己的制服,借这种小举动去缓解自己那复杂的心绪,但并无用处,“虽然以她的实力应该……嗯,作为王的她应该可以轻松地处理一切问题,可……”

也许伊莉安都没有意识到,在自己的潜意识中,自己正在关切着奥薇莉娅的情况,不愿意她因为自己的原因而破坏她的生活。在无形中她已经将奥薇莉娅放倒到了一个非同寻常的地位,一个可以让她去背叛自己职业道德也需要去保护的位置。

树荫翳翳,鸟鸣了无。微风拂过伊莉安的身体,掠起她的衣襟,微风潜入她的身体,带走了一份焦躁。但内心仍旧被不安所纠结,所缠绕着,炙烤着。伸出自己的手来,虚握又张开。似乎希望借此确定什么,但究竟是为了确定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心中的天秤摇摆不定,却不知道该将砝码放向何方。

重新感受了周围的寂静。最后在内心里纠结了半天,天秤向一个不曾想到的方向倾斜。

“不然,干脆说自己没有能力确定情况吧,虽然……虽然这个选择会被认为自己没有完成那份委托,那份丰厚的奖赏自己也没有办法得到喵……”但内心却会获得另一份东西吧,心安理得,或者说无所担忧?

话说到一半,她停下来将另一部分话语在心里陈述,似乎是觉得那些词句不应该出现在外界,又或者觉得有些话还是对自己说来的好。就好像那些话说出来之后像是对自己意志的动摇……

“唔,这是在烦恼吗?”熟悉的声音在心间传来。起初是错愕,但随后是复杂的心绪——也许有因为自己的言语被窥听的原因所引发的反感,但更多的是一种有所依靠的感觉。既然自己正在因为她的事情而苦恼,那为何不向她征求意见?

这些天来的生活,实在是很难形容。

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对于这只触手怪,伊莉安愿意抱着最大的善意去聆听她的话语,等待着她的行为——因为如果她说的是实话,那么她和自己本来就是一体的呀。而且就算他说的不是实话,自己也不算亏,对吧,能够从她的手中逃出来,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了,又如何再去奢求些别的东西呢?(也许自己成了第一个被王所吞下去又吐出来的人?)

所以即便或许内心里面溅起了那么一点点被偷窥的不满的涟漪,但是伊莉安还是希望能够将自己的一些想法向奥薇莉娅诉说。

“可以听见我的声音吧,奥薇莉娅。”伊莉安这样说着。然后又仿佛是害怕自己听不到对方在自己的心里面的话语,又向自己来时的方向走了走。尽管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其实并没有多少意义,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传输到的话,这点距离也不起作用;如果可以传输到的话,那么自己为什么要移动呢?

也许只是觉得这样似乎更加尊敬对方或者能够体现出来一种更为亲密的态度——就好像是朋友间凑近彼此,在耳边呢喃,说着那些只有知心朋友可以知道的悄悄话。

也是说不出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是自己就是很开心自己这样做的呢……也许,因为自己对她,奥薇莉娅有别样的情感,所以才会觉得开心吧。或者说,在这几天里,伴随着肉体的相互结合,灵魂也同样交融,彼此之间建立起了难以替代的……联系——就像是友情或者爱情,但似乎又不止于此,但又绝不可能只是做了一夜的炮友。

“所以……你怎么看?如果我将你的事情捅出去,对你的影响是很大对吧……”

“影响吗?”脑海里的声音满不在乎的说道,“那……哈哈,那我应该羞愧才对呢,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那个最没有面子的王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奥薇莉娅顺便加重了那‘王’字,想要让倾听自己话语的人能够意识到自己话语的分量,那用意也再明显不过了。

目光凝结在那平坦的地面上,内心却一次一次地将话回荡咀嚼,品味着其中的意蕴,思考着话语的用意……尽管对方的话语足够浅显易懂,一目了然,然而,也究竟是说不出来什么样的原因,自己会一次又一次的想着,以免自己的理解出了偏差。

也许这就是关心则乱吧,这样的想法在伊莉安的脑海中跳了出来,随后便没有办法再拂去了……就像是阴雨天里洗了忘记晾晒的衣服上的霉斑,不管怎么样洗刷都没有办法洗掉。

“你那表情很是困惑呢。”可爱的声音响起,但是却又带了一些诱惑的感觉,就好像想要引诱面前的人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然而隐隐约约间又感觉那言语中似乎充满了一种抗拒的魔力,那似乎是来自于语言中的颤抖,也许是来自于上面附加的魔法,又或者其中那说不清道不明的语气?但说话的人却并没有去解释自己的想法,而是顺着自己刚才的话语继续提醒着面前的人,“反正,这样吧,给一个折中的方案——你就说那里有超乎寻常的力量驻守导致那里没有生物留存,如何?这样的话以你的实力可以交差,以工会那边的实力应该也不敢轻举妄动吧。”

“可是如果他们真的派人来怎么办?”

“这个嘛,我应该会杀了他们吧……”满不在乎的说着,好像从这一刻才能意识到她实际上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魔物,而是那本应让人望而生畏的王。

“不是……”伊莉安的那原本恬静的表情骤然间像是针扎了似的呈现出来极度扭曲的状态,她当然可以在心里面挂念着某样事物,但这样事物如果想要去毁灭其他的人的话,那么未免有点太恐怖了——就像是可以接受一个毛茸茸的布偶熊被抱在自己的怀里,但是恐怕很难接受这个布熊会持刀杀人吧!

而在那不是的言语之中,蕴藏着更多的似乎也并不是恐惧,而是怨恨不满——似乎,又好像在这种情况下,伊莉安将自己的生命放在了后位,而将更多的人的生命放在了前面。

不然的话,首先应该担忧的是自己的安危啊。

“哈哈哈……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奥薇莉娅随便说着,但是看到那扭曲到怨恨夹杂着不满的表情,又似乎觉得自己的玩笑似乎开的有点过头了,又赶忙安慰到,“如果没有你的话,也许我会这么做吧,但是现在有了你的记忆,甚至连自己的人格,呵呵,也都被你的灵魂给扭曲成了人类的样子,嗯……如果要打个比方的话,如果你不愿意杀人的话,我也不想杀人就是啦。”

顿了一下,确定面前的人听尽了自己的话语,那扭曲的表情慢慢的舒张开来又补充道,“如果你真觉得我想要杀人的话,你倒不如先想想你自己的心里面有什么潜藏着的欲望……姆,不过就我获得的记忆来看的话,你可没有这样让人感到不安和恐惧的记忆呢?挺好的~❤”

“……”沉默了好久,好像是自己的灵魂经历了一次洗礼,好像是自己的生活经历了一次巨变那样,伊莉安的回复才姗姗来迟,“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开这个玩笑了……不是很好玩……”

“不喜欢吗?”

“……嗯,不喜欢……”

“好吧,咱还以为像这样开开玩笑会引起其他人的好感呢。”

“在我们的世界里面开玩笑确实会引起好感,但绝对不能像你这样恶劣的玩笑……如果我说出这样的话的话,肯定会被周围人给嫌弃吧。”

“唔……嫌弃吗?为什么要在乎……罢了,对你而言,也确实是需要在乎的东西呢……”

“嗯……”

……

微风再一次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两人之间的对话终止了有一段时间了……但与其说是因为吵架而互相疏离的两人,倒更不如说像是情侣在吵架的时候,因为一些想法不合而引起的短暂的冷暴力。然而这短暂的冷暴力却并不会影响两人的关系就好像两人如果真的热恋的话,那因为情绪而起的暴力也会在短时间后消散甚至会成为那爱情的一部分……

不过……

刚才,奥薇莉娅的话语,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奇怪呢~

“唔,是不是也太寂静了?”结果,到了最后,反而是率先挑逗起这场纷争的奥薇莉娅服软了,不过这也倒好理解,毕竟真要论孤独的时间的话,这只孤独的触手怪的时间可要长于伊莉安很多很多呢,“所以,唔,伊莉安,我的名字的赐予者,你能不能原谅原谅我刚才那有些冒犯的言语啊……”

那语气了,无刚才那开玩笑似的霸气,而是剩下的那一份谦卑——但这一谦卑本来就是不应该存在的事物,上位者为何要对底层者有谦卑之心,除非他别有所图:而在这里,这一想要去寻求的事物变再明显不过了。

何况,奥薇莉娅还特别强调了伊莉安的身份是——我的名字的赐予者。

在人类的世界里,名字的授予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尽管那和本人的意愿无关。

而在魔物的世界里,名字的授予也是重要的事情——尽管那和本人的意愿同样无关。

而在这里,当奥薇莉娅强调伊莉安的身份时,所要表达的意思,也再明显不过了——作为我明智的授予者,你对我而言有着莫大的恩情,刚才我的那些行为是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还请你,不计刚才我的那僭越的过错,原谅我刚才非分的举动吧。

这已经是……极为低下的姿态了。

奥薇莉娅并不担心面前的人得寸进尺,因为她的灵魂,她的记忆告诉她面前的人不会那样做。

“反正作为王的我自身的安危,肯定是不需要你去担心的啦,至于之后的事情,你就说那边有未知的存在,怎么样?”

“可那样的话,如果有人要过来追究的话……”猫耳轻微的动着,不断的暗示着伊莉安此时那不安的内心——刚才的玩笑毫无疑问在她的心里面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让她不得不重新这样的对待面前这只触手怪所说的每一句话,尽管她知道面前的触手怪内心里面依旧是她的记忆。

“那样的话就把他们给弄晕过去,然后运出树林呗,只要这样重复个几次,他们自然而然就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吧。而你则会被他们认为是虎口逃生的幸运儿,这样再怎么说你也应该可以从那边捞到个三瓜两枣吧。”

“所以……你不会埋怨我,打扰了你的生活?”

“哈……”不知道为何,伊莉安可以听出那笑声之中所含的戏谑意味,“打扰了,我的生活?唉,该说是你太关心我呢,还是说你太蠢了。倘若没有你的存在,我又何来我的生活……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吗。”

“我……”

一直到最后,伊莉安那小巧的嘴巴也没有再说出来什么——毫无疑问,奥薇莉娅说对了什么东西。比方说是伊莉安心中对奥薇莉娅那别样的情感,比方说是伊莉安因为奥薇莉娅而变得有些愚蠢的思维——而在常见的小说里面,当女主人公露出了这样的情感态度的时候,就意味着她内心中所挂念的那个人,正是她所爱恋的人。

伊莉安当然清楚这样的情节,她自己之前就有写过类似的同人小说。有的时候她还会感慨,人们真是有些愚蠢,竟然会相信这样的事,究竟是内心中对美好的追求,冲垮了他们的理智,还是他们本身就对此抱有着一种谜一样的一切期望——然而,当她自己真的经历了这样的情节之后,自己却不相信这样的事情真的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而后,当意识到这样的事情真的降临到自己的身上之后,却又想一昧的否定。

但是如果真的可以轻而易举的否定,为什么一直到现在才开始否定呢?

按理来讲,不应该早就意识到自己已经对面前这只触手怪抱有着别样的情感了吗?

不然的话,为什么……明明她都把自己的身体给玩弄了个遍了,自己却生不出来一点对她的恨意?明明她都把自己给拘禁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但自己却还心安理得的接受?

明明不过它是一只稀疏平常的触手怪,自己为什么要用她来称呼——那分明是对女性的称呼……

“唔……”

结果一直到最后,伊利亚还是不愿意直面这个问题。只是突然间转过身去,像是落荒而逃的害羞猫咪一样逃跑了。

足尖掠过草尖,带起沙沙的声音;微风吹拂过她的脸颊,似乎想要将她那泛起红晕的脸庞上的那层红晕吹拂掉;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她送别。

而奥薇莉娅只是目送着她从自己的视野里面淡出,不做挽留。

因为她坚信,迟早有一天她会回来的。也许是因为身体上对欲望的求索——那经过开发的身体很有可能已经不再是用常规手段可以处理的了的东西了,即便自己镌刻上的淫纹在不久之后,在她脱离这片森林之后,便会逐渐的消逸,最终失去作用,说不定有一天她会因为自己那无法满足的欲望而主动找回自己。

但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更希望面前的人是因为内心中对陪伴的渴求,对自己的思念而回来。如果只是对欲望的渴求,为什么要单单盯上她?如果只是对那生育的期求,又为什么不将她永远囚禁在自己的身边?

那些种种矛盾的行为背后,所潜藏着的,正是和那正在逃跑的猫咪心底中所埋藏的是同一样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甚至都不敢去承认的,爱。

……

……

“呼……”

“自己,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想……”泛起红晕的俏脸,即便经过微风的吹拂,也依旧留在脸上;不断加快的心跳,纵使经过休息也没有办法慢下来;不安的内心,一次又一次的膨大,然后不安又归于沉寂……情感上的纠葛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明明在前一刻,自己还挥着手向奥薇莉娅道别,后一秒却意识到自己对奥贝利亚有别样的情愫,之后却慌张的不行,想要逃跑,想要否定,甚至连认可都不敢认可。

又再一次回头看去,地面依旧平坦,土壤依旧灰黄,刚刚过去的一周,恍然如梦。自己似乎和那位名叫奥薇莉娅的触手怪没有任何交集,但似乎又已经和它结下了命中注定不可磨灭的羁绊。

“这算是做的比较过分了吗?”喃喃自语着询问自己,伊莉安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找到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东西,想要通过这种方式锚定自己的内心中的那一份情感。

爱情这种东西总是让人期盼的,然而猝然间的拥有也会让人感觉到不安和无所适从。

就好像自己凭空拥有了一件自己不应该有的宝物。

然而,这也因人而异。

贪婪的人怎么可能会产生不安和无所适从,他们只会想方设法的利用这一份财宝,或者如同深山里的巨龙,将它们囤积起来。

也就只有像伊莉安这样的家伙,才会因为突然间获得的这种东西而感到不安吧——贸然间拥有自己不应该有的事物,最终的结果便是自己没有办法去承担这一事物,而空落落的看着这一样事物从自己的指尖流走,而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将其挽回。

究竟是不愿意承认这种情感?

还是害怕产生这种情感之后,又再一次失去?

或许这才是不安产生的真正原因吧。

毕竟……真要说的话,自己对他而言,如果抛开提供给她记忆,不算给予她人格这点不谈,那么自己的角色似乎可以被任何一样事物所替代。

不就是怀孕,不就是当做苗床,不就是被刻上淫荡的纹路吗?让任何一个生物都可以,又何必是自己?

而且提供给她记忆……真要说的话,其实自己提供记忆的角色似乎也可以被其他的事物所替代。毕竟等自己回去之后告诉别人,别人在过来被抓走,读取记忆,然后又被扔回去,似乎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夺取了他人的记忆之后所形成的奥奥薇莉娅,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奥薇莉娅吗?

……

“呼……”

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让自己否定这种可能性,然而好像又是没有办法否定。

想要让自己忘掉这种可能性,然而好像又是没有办法忘记。

自己的角色真的无可替代吗?不见得吧。

那自己像刚才那样耍脾气,闹小性子,最终的结果会不会自己就像一只被玩腻了的布娃娃一样,被残忍的丢弃?

这样的结局……

这样的结局……

明明都还是个未知数……

自己,自己会有那么滥情吗?自己真的了解自己吗?

“也许自己根本就了解不了自己吧……毕竟自己哪有一面镜子,可以照亮自己的全身呀……”

话是这么说,但……

如果自己能够真的了解自己的话,那么也能够意识到自己在奥薇莉娅心中的地位吧。毕竟如果……她说的是实话,那么她和自己在很大程度上应该是极为相似的。

除非她自己内心里面潜藏着滥情的种子……但是自己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呜……还是不要再想这种事情了,赶紧回去复命吧,这样的话至少还可以拿点经济报酬,我不然的话……而且这样的话也可以保证周围的人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否则自己一旦被别人认为去世的话,那些财产我可保不住啊!!!”

话是这样说,表面上来看,好像是为自己的离开找个借口,但实际上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吧。以经济利益为诱饵诱惑自己不得不尽快离开,实则是为了让自己暂时先放弃自己心里情愫这条大鱼。

但逃避本身换不来什么,逃避的意义,是在逃避之后才能够体现。换句话来说,不是为了逃避而逃避,而是为了其他的事物而逃避。而逃避的意义也便从在那些在逃避之后所做的其他事情中体现出来。

所以……

现在先把这件事情搁置吧。

至于之后……

如果自己真心想要回去见她的话,那么自己应该会不此千难万苦回去见他吧。所以……

先处理吧……

……

……

……

推开那扇木门,将近两周的时间没有回来,那些生活的物件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尘埃。右手轻轻插曲,能果感受到指尖与粗糙物体相互摩挲的感觉,然而抬起手来,看不大清楚清洁的物件和带着尘埃的物件之间的区别。

短短两周的时间,怎么会让一间房子从打扮变成破败不堪呢?

至于其他的东西是否有缺失,这点到其实没那么重要。作为一名冒险家,那些重要的事物几乎都放在自己的储物袋里面,而相比之下,自己的那家里面所持有的,不过是极少的家具而已——一张床垫子,一个小书桌,一座魔法驱动的加热炉,除了这些事情之外,并没有别的事物。

如果把那窗边带着花纹的窗帘,作为摆放这的小巧玲珑的物料,以及书桌上所折叠的桌布外加摆放整齐的包括黄色本子的书籍一并忽略,那确实如此。

而那带着花纹的窗帘,本身只不过是一块平平无奇的布料,是伊莉安因那灵巧的双手被他编织出来精妙的花纹。

那小巧玲珑的物料也并非是从外面买回来的,而是自己用现成的材料一点一点组装、雕刻、磨擦、绘画上去的。

至于那折叠的桌布,则是她用一针一线慢慢缝织上去的。然而,虽然说是桌布,但实际上一直都没有用过,因为她不舍得使用。

自己亲手织就的东西,怎么能容许自己亲自玷污?自己亲手缝制的东西,怎么能容许自己亲自损毁?

纵是作为桌布的它们,生来就是消耗品,在自己仍然不愿意为它们添上那么一丝一毫的污损。

那么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答然显而易见,在让自己那平凡单调的人生之中,多一些不经意的被自己染上的色彩。

至于其他的东西,比方说使用性,比方说装饰性,到是放在那些东西之后。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起来好久以前看见过的一个小贩。当时他在摊位上有各式各样用茅草编织好的物件,动物、帽子、遮阳伞一应俱全,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每一样事物都是独一无二的,在这之中找不出来完全一致的东西。即便是本应千篇一律的帽子,遮阳伞,也在上面也被附上了截然不同的花纹。

当时自己曾问过他为什么每样东西只编制一件,如果有一件事物非常的受欢迎,那么他为什么不多编制几些同样的事物用来赚钱呢?

然而,他的回答却是:“我要的并不是通过编织所获得的这些钱,相反,我所喜欢的所欣赏的是在我逐渐将这些茅草一点点编制出我心里所想的样子的过程。”

究竟是自己内心中的那颗种子被他所促进而萌发?还是他亲手将那一颗种子动在了自己的心间?不论如何,无论是什么样的过程,到了最后,自己居然也喜欢上了用这样的方式去为自己的消遣。

他的编织是为的追求自己心中所想模样的过程,然而,最终影响自己的却是那肯定的结果。

过程重要还是结果重要?

也许……

亲手抚摸着那雕刻出来的小猫,伊莉安说到:“也许是这些东西其实都不重要吧,重要的是自己作为一个个体的治理生活吧。”

但内心中的疑虑还是存在。

不过……伴随着自己用魔法将房间一点点打扫干净,伴随着自己将那已经收拾好的桌布打开又再一次折叠,那些让自己感到不安的心绪也随之消散。

也许这边是伊莉安的优点。即便内心里面有千头万绪,但是也总有办法找到机会去调解自己。

不安也好,难过也罢,至少……在那短暂的忘却之中,自己将会获得安宁和幸福。

……

……

……

“什么,你再说一遍,那里有未知的强大存在?所以你想凭此理由讨要你的报酬?”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和语气,冒险家公会的招待员如是说道。

这样一副表情,对于协会里其他的冒险家而言,几乎是不敢去回应的。因为那样的暴怒的神情,那样可憎的面孔,实在是让他们胆战心惊,不能再提出来更进一步的要求。

然而,伊莉安却回应道:“你当然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但等到你们派出你们那自信满满的冒险家前去调查结果却一无所获之后,你自然会明白,为什么我要在这个时候向你讨要我的报酬。”

这并非是她不惧怕那面目凶恶的接待员,而是出自于对那触手怪奥薇莉娅的信心。她坚信,她可以像是她所许诺的那样轻而易举的处理好这一切。

“你……你……”然而,接待员却听不进这样的话,在他这些年的生涯之中,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这样敢顶撞他的人,“别做梦了,就算我死,你也别想从我这边拿到那份报酬!没有完成任务就回来,还恬不知耻的讨要报酬,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哦,我忘了你不是人,只不过是亚种人而已。”说到最后,他还不忘去嘲讽一下面前的伊莉安,而且是从最为丑陋且最为卑劣的种族方面去嘲讽。

……

“我知道了,等你们一无所获之后再来找我吧。”

意识到面前的人不管自己再怎么样说都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意识到面前的人似乎都因为自己的顶撞而失去理智,伊莉安只能这么回答。

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柜台。

她知道,那位招待员之所以这样凶神恶煞,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他所负责的岗位和那些金钱有关。

钱这种东西,一旦和它有所牵扯,不管怎么样的人都会……

对此,伊莉安可以理解,但是还是很难接受就是了。

而且她也严重怀疑那不过是上级的要求,而不是那个打工人的意愿

但愿如此。

……

……

……

“虽然刚才自己确实相当的不卑不亢,但是自己现在手上的零钱,唉……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念奥薇莉娅了,明明才刚刚从她的手边逃出来。”

至于为什么伊莉安现在正在想念?那就听听她肚子里面发出来的咕咕叫的声音就能够明白了。

“那段时间至少再怎么样都不用担心自己的衣食住行问题,但现在……那份委托根本就不肯给我报酬,相当的麻烦呀。倒也不是说穷到只能去乞讨要饭,但至少接下来得要精打细算了。”翻动着自己的包裹,轻点着里面的零钱,在意识到里面的钱只能够再供自己拮据生活一个月后,又不得不将钱袋子闭合。

当然,自己肯定饿不死。

然而,拮据生活一个月却并不意味着自己可以在这一个月里面高枕无忧。

作为冒险家,受伤是正常的,需要道具也是正常的。而无论是受伤还是需要道具,最终都会不可避免的和金钱牵扯些关系。虽说自己练习的魔法也可以帮助自己治愈一些伤口,疗愈一些病情。但终究还是不如专门从事这一方面的人干的好……

而一旦受伤或者需要道具,就得再从自己那本就所剩无几的资金里面再抽出来一部分。

到时候剩下的钱能够让自己活过一周,都是一个问题。至少是有尊严的活过一周。

然而,作为冒险家,承接委托外出探险却又不可避免的和受伤,需要道具牵扯起来……

“啧。”都不需要再说些什么就可以弄明白自己目前所处的境地了……伊莉安这样想着。

“看来接下来这段时间肯定是不能够再单干了,单干的话风险太大,而且我现在并没有任何办法去……唯一的解决办法便是,便是和其他人组队干。虽然这样的话,报酬肯定没有单干那么多,但至少风险也会降一些,要是运气好,队伍里面还有位擅长医疗的魔法师或者医者什么的,还能够省下一大笔钱吧?”

重新再一次回头看一下那自己刚刚离开的建筑物,人群熙熙攘攘。在弄明白自己的处境之后,再想清楚自己接下来哪一条路更为安全之后,伊莉安又重新走了回去,寻找着自己希望参加的队伍。

如同自己刚才离开一样,这里面的人依旧相当的多。带着伤口的人在门边坐着,试图寻求一位擅长医疗的冒险家帮助自己;组成一队的众人围坐在一起,正在商讨着哪一份委托更适合被他们所接取;偶尔有带着泪痕走出冒险家协会的人,那也许是他被无情的抛弃,也许就像刚才伊莉安所遭遇的那样,委托的酬金被扣押。

“人好多喵……”

猫儿的眼睛是那样的锐利,不间断的在众人之中找寻着自己理想的目标。至少那支队伍得让自己感觉到非常舒适才行……相比之下,资金倒是其次的。

要不然的话,整天都过的非常的难受,实在是很难再让人鼓起勇气去和那些人组队呀……

然而,环顾四周,并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感觉到熟悉或者说心安的人。也就是说,这周围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要找到的目标。

“算了,买一杯果汁在这边慢慢等吧。反正总会有人来的吧……反我也不祈求自己在那边摸鱼就可以拿到成果,但至少不能够让自己当成那个主力啊。”

这样想着,打定了自己的主意,买了一杯果汁,然后坐在一个角落里面,慢慢的等着。

这算是在浪费时间吗?

不算吧。

毕竟自己也需要休息,不是吗……

……

……

……

“喂,醒醒,醒醒?”

耳边好像传来了什么声音。女声,而且很轻灵,就好像是来自那天边的百灵鸟似的。

“喂,小姐,你没事吧?”

小姐,是在说我吗?

“难不成是食物中毒?手边还拿着一杯饮料……”

食物中毒,这是在诅咒我吗?

“算了,不管了……”

不管了……是?

“啊——”

“喵!!!!”

突然间的美梦被打断,刚才朦朦胧胧的百灵鸟的叫声转瞬间便被像是尾巴被踩到了猫一样的尖叫所替代。

耳朵被突然间拉扯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尤其是对于喵族人而言,更是这样。作为身体上最脆弱的部位之一,突如其来的刺激足够让一位熟睡的喵族人立刻清醒过来。

“诶?原来还没有中毒吗,只是睡着了?”

“睡,睡着了?”

“啊,小姐,我看到你瘫坐在那边,手上还拿着一杯饮料,咱还以为你你中毒了呢……叫你你也不答应,所以就只好……”直到这个时候,伊莉安才有精力抬头看看刚才揪住自己耳朵的人。

青绿色的长发披散在身上,无框眼镜之下一双橙黄色的眼睛,炯炯有神的注视着自己,然而,那漆黑的镶着白色花边的衣服,或者应该说是戴着兜帽的长袍,却无情的宣誓了面前人的身份——修女。

“啊喵?”

“该不会是被咱给吓傻了吧……要是吓傻了的话,我该不会还得要去赔偿?”一边说着,手指一边轻轻指点了点伊莉安,像是确定什么事情似的。

“唔……你是?谁?”

并非是出于戒备,而是出于应有的礼节。这里是冒险家公会,再怎么有人胡作非为,也不至于过分。或许会骂,或许会吵,但是真要把一个人给拐跑了的话,后果也不是这个人能够承担的。除非这个人足够强大。

“啊,抱歉,我忘了说我的名字了,但是在那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说一下你的名字呢?小姐。”

“唔……”

“唉?觉得在陌生人面前说自己的名字很难为情?还是说因为刚才我那有点冒犯的举动,惹到你生气了?诶,算了,抱歉啊,喵族人的耳朵很敏感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当时揪你的耳朵是为了让你能够尽快的清醒过来,只是的确没有考虑到苗族人在耳朵被突然间触动之后极为敏感的反应……”修女这样自顾自的说着,像是在道歉,又像是在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絮絮叨叨的,本来应该是非常的烦躁,然而,那轻灵的声音却让那份烦躁逐渐的消散,只剩下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也许就是看到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亲口向自己道歉的那种满足感?

不过伊莉安也不打算让她继续说下去了,不是因为她反感面前人这样的行为,而是觉得面前的人做的实在是有那么一点点“过头”了:“我叫,我叫伊莉安,啊,总之还虽然可能你的举动确实有那么一点无礼喵,但是至少你是发自善意的,想要帮助我,对吧?”这样说着,又将自己的手伸过去,“所以,嗯,有什么事吗?除了把我叫醒以外……”

“嗯,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吗?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起来你在这边瘫坐在这里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太疲倦了吗?”

“这个嘛……”面对这样的问题,伊莉安也不知道,应该回应一些什么。说自己是因为太累了,于是他坐在这里总觉得怪没有面子的,但是如果不这么说的话,又总觉得没有办法解释的通自己这样异常的行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内心里面不断的左右互搏,想要给自己找出来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结果到最后也发现没有什么比较合理的说法可以用来解释自己的行为。

也许还是把真相说出来比较好吧,伊莉安这样告诉自己,而后轻轻扶着墙壁,借着墙壁的力让自己站起来。长时间被自己身体所压制的腿麻麻的,像是在被什么东西不断的颤抖,又像是有很多细小的针头扎在里面一样。

“我经济情况有点拮据,所以想要找队友……”

“想要找队友吗?”

“对……”

“那你的实力怎么样?”

这个嘛……五级冒险家应该还可以吧?就是不知道符不符合对方的要求,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相信。

“给你,你看吧。”随手从自己的储物袋里面掏出来自己的冒险家徽章,这样的举动,足以消除掉对方内心里面的一切疑问。冒险家徽章上面的花纹足以代表自己的实力等级,而是在这个地方,如果有人敢去伪造,那么真的是胆子都不要了……

“我看看!”似乎在这些高兴的表情,面前的人俯下身子去仔细端详着伊莉安手上的徽章,“嗯……五级冒险家,还是喵族人,还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天呐,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好的事情!那个,你叫伊莉安对吧?要不然跟着咱组个队呗。”

相比于那非常端庄的修女服面前的这个人的性情,可谓是有点跳脱……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大概谁也不会相信这位言语之间这样跳脱充满活力的女性正是修女吧。

“组队?和你……”

还没有,等伊莉安反应过来面前的无名修女,直接抓住了伊的手,带着她冲出了冒险家协会:“对呀,和我们组的,要不要?啊,对,忘了我叫青柠,咱还有几位队友,一会到了场地介绍给你……”

“不是我,我还没有说要和你组队喵!!!”

“那现在说也来得及!”

“啊————”

在那尖叫声后,只留下周围人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旁观的眼神。

也许是疑惑,也许在嘲讽,也许是在期待,又或者是好奇?谁知道?

不过接下来也许冒险家协会里面会冒出一条动不动就抓着别人要组队的绿发美少女和一听到组队就会吓得喵喵乱叫的喵族人的协会传说。

嗯,大概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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