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雾气，夹杂着松木和泥土的气息，远处的山峦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像一头沉睡的巨兽。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回荡在狭窄的山路上，百余名女强盗排成一列，在荒原的小路上向西行军，目标是收复前些天失陷的鹿王要塞。

我看了看身后的同伴们，心中一阵叹息，这支队伍名义上是鹿王军主力，素质并不高，核心成员很多都跑路了，只剩下二十余人，我们只好把预备队转正，吸收临时动员来的乌合之众。她们连皮甲都凑不齐，有些人还穿着五花八门、绣着繁复花纹的漂亮丝裙，像是来春游一样，武器情况也堪忧，箭矢弹药严重不足。

“前面的山谷是绝佳的伏击地点，我们要不要派出斥候上山警戒？”我停下脚步，转向其他两名指挥官南希和莱拉，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两侧的峭壁高耸，岩石嶙峋，灌木丛生，安静得让人不安。

南希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色皮甲，金色的长发扎成高马尾，随着步伐晃动，腰间挂着一把弯刀，刀柄上缠着红色的皮革，看起来颇有几分英气，据说是鹿王的情人。莱拉身材娇小却结实，穿着一件拼接的链甲，手持一把魔法双刃斧，斧面虽然有些磨损，但依然泛着寒光，她是一位实力派，我们中最强大的战士。

“法兰妮，你每个地方都说要警戒，害得我们走得这么慢！”南希皱起眉头，斜了我一眼，金色马尾在她肩头晃了晃，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快速前进就好，就算有伏击，我们也可以用长弓反击。要是冒险者站稳了，收复要塞会难上许多。”

莱拉也点头支持，我咬紧牙关，喉咙里的话被硬生生咽了回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山谷已经近在眼前，两侧的岩壁像巨人的手臂，将小路紧紧夹在中间。阳光被高耸的峭壁遮挡，谷底昏暗得像是黄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我的耳朵微微颤动，试图捕捉任何异常的声音——风声、鸟鸣，或者……敌人的脚步声。可除了我们队伍的杂音，什么也没有。这份安静，反而让我背脊发凉。

“快走吧，别磨蹭了！”南希挥了挥手，催促队伍加快步伐。她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像是完全不把我的警告当回事。莱拉耸耸肩，扛着战斧跟了上去。队伍开始移动，女强盗们的身影在山谷的阴影中拉得细长，像一群幽灵，直觉告诉我，我们离危险越来越近。

我转过一个路口，前方豁然开阔，但迎接我们的却是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一面临时搭建的石墙挡住了小路，几棵粗壮的松树横七竖八地倒在墙前，树皮上用鲜红的颜料涂着一行歪斜的字：“鹿王匪帮被全歼于此树下。”字迹粗糙，像是在嘲笑我们的无知。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身后山崖上就传来一声尖锐的爆裂声。一团炽热的火球划破雾气，像流星般坠入队尾密集行军的女强盗中。轰的一声巨响，冲击波席卷而来，震得地面都在颤抖。惨叫声撕裂了山谷的寂静，六七名姐妹被冲击波掀飞，身体像破布娃娃般摔落在地。补给车被爆炸的余波震翻，木板四分五裂，装满干粮和箭矢的箱子散落一地，很快被后续的火焰点燃，浓烟滚滚，封死了我们后撤的唯一道路。

我瞪大眼睛，试图看清那些倒下的姐妹。她们的身体几乎没有明显的伤口，冲击波撕裂了她们的衣物，皮甲、丝裙甚至内衣被炸得七零八落，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有的姐妹胸口微微起伏，显然只是被震晕，但更多的已经一动不动，双眼空洞地望着天空。艾莎，那个穿着天蓝色丝裙的女孩，瘫坐在地上，裙子被冲击波撕得只剩几片破布，露出性感的大腿和黑色的树丛。她手中的长弓摔在一旁，箭袋里的三支箭散落满地，脸上满是惊恐，泪水混着灰尘划过脸颊，嘴里喃喃着：“不……这不是真的……”

队伍瞬间陷入混乱。那些临时招募来的村民们尖叫着四散奔逃，鲜艳的丝裙到处飞舞着。莱拉挥舞着她的武器，试图维持秩序，可她的声音被哭喊和惊叫淹没。新兵们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有的丢下武器抱头蹲地，有的胡乱挥舞着农具改装的矛，像是在与空气搏斗。

还没等我们重整阵型，连续三发火球从山崖上呼啸而下，精准地砸进人群最密集的地方。爆炸的冲击波将我掀得后退两步，法杖险些脱手。惨叫声此起彼伏，姐妹们的身体被火焰灼烧，衣物被冲击波撕的粉碎。我看见几名年轻的女强盗，脸上还带着雀斑，靠在岩壁上，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另几名穿着红短裙的预备队，躺在一起抽搐了几下，再无声息。

“反击！用长弓！”南希嘶哑地喊道，她的金色马尾在火光中晃动，弯刀已经出鞘，刀刃反射着爆炸的余焰。她站在队伍前方，试图重整阵型，黑色皮甲上沾满灰尘，脸上满是愤怒。几名还算镇定的女强盗举起长弓，朝山崖上胡乱射击，可箭矢大多射在岩石上，发出无力的叮当声。袭击者显然躲在掩体后，居高临下，我们的弓箭根本无济于事。我只是个法师学徒，法术射程不过一百多尺，而火球是第一个射程达到五百尺的杀伤性法术，根本无法匹敌。

“峡谷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走投无路了！”一个冷酷而低沉的声音从山崖上传来，带着扩音术的回响，震得谷底的岩石微微颤抖。“脱下武器和盔甲，只留内衣，跪在树下，还有活命的机会。”那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像是早已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转头看向南希和莱拉，试图从她们眼中寻找一丝希望。南希的眼神依然倔强，像是拒绝承认眼前的绝望。“投降？”她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嘲讽，“那冒险者法师肯定耗尽了法术位！我们冲上去，把他宰了！”莱拉站在她身旁，娇小的身躯在拼接的链甲下显得更加结实，魔法双刃斧在她手中微微发光，斧面映出她坚定的神情。“我同意，”莱拉低声说，“对方应该只有五或六级，这么多人不怕他。”

还没等我开口，又是两发火球从天而降，带着死亡的咆哮砸向她们，精准覆盖了南希、莱拉和她们的四名亲卫，她们的身影被爆炸笼罩，我却奇迹般的毫发无伤，只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难道，那个法师用了四环的鹰眼术远远的观察我们？能施展四环法术的施法者，根本毫无胜算……

火光散去，南希摔倒在岩石上，内衣破碎几乎全裸，双眼空洞地望着天空。莱拉的斧头飞出去数米，嵌入岩壁，她的身体被震成诡异的姿势，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应该是死了。几名警卫也没能幸免，衣物被炸得只剩几片破布，身体在冲击波中扭曲，尸横遍野。

周围的姐妹们已经彻底崩溃。艾莎瘫坐在地，双腿颤抖着，她抱头痛哭，嘴里喊着“我不想死”。玛丽的细剑掉在地上，肩膀被弹射的石头砸伤，血流如注，其他姐妹有的丢下武器，抱头蹲地，有的呆呆地站着，像是灵魂被抽干。

“停下，我们投降！”我施展了一个扩音术，确保山上的法师能听见我们讲话，“我们会按您的要求做，别打了，我们不想死啊！”我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要撕裂喉咙，无力和屈辱感充满了我，南希，莱拉，怪不得鹿王会输……

“脱下盔甲！丢下武器！只留内衣，跪在树下！”那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投降是唯一的生路，可这要求却让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屈辱。跪在树下，只留内衣？这不仅是要我们的命，还要我们的尊严。我看向幸存的姐妹，她们的眼神满是恐惧和迷茫。艾莎已经开始解下破损的裙子，露出单薄的白色内衣，泪水止不住地流。玛丽挣扎着站起，也沉默的照做了。我想了向，自己也解下法袍叠起来，只留下单薄的亚麻内衣，带头走向倒下的松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们花了一段时间投降，武器、盔甲和衣物在小路上堆积如山，七十多名女强盗在树下跪成了好几排，死掉的姐妹比我想象得少很多，只是大家都被从天而降得火球术吓破了胆，剩下的二十多人也不是全死了，多数都是伤势太重昏迷了，经过我们中牧师的简易治疗，大都脱离了生命危险。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名穿着半身甲的男性人类法师和一名全副武装的女战士走了过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站起来，“明智的选择，把剩下的人都绑起来吧。”我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可还是选择了照做，毕竟，我是这些女强盗中最漂亮的，又是指挥官，哪怕只会有一名幸存者，也会是我。

他把重伤昏迷的幸存者们全部集中起来，施展了一个治疗术，许多人呻吟着睁开眼睛，很快又被绑了起来，女战士清点了一下人数，朝他汇报道：“全歼鹿王残部主力一百零二人，其中击毙十五人，俘虏八十七人。”这个低等的男性人类，竟然打败了我们这么多士兵，呜呜，我低下头，南希还是太大意了。

他点了点头，施展了一个扩音术，低沉而清晰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鹿王匪帮，你们劫掠商队，袭击剑爵的领土，屠戮村庄，奸杀抢掠，无恶不作，在鹿王死后，仍不悔改投降，大肆招兵，妄图夺回鹿王要塞……今日，我，失窃之地的主人查内姆，宣判你们集体死刑！”

他的声音冷酷得像寒冬的冰霜，震得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姐妹们乱作一团，我咬紧牙关，喉咙像是被堵住。跪在我身旁的姐妹们发出低声的抽泣，艾莎身体颤抖得像风中的枯叶，泪水滴在泥土上，许多女强盗低声咒骂着，眼中却掩不住绝望。

“你，你说过我们有活命的机会的……”我搂住他的腿哀求着，“随便你想干什么，我们中有很多漂亮的人类和精灵……”他看向我，眼里有着欲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让我稍稍安了心。

“不过，”他的声音柔和了几分，却带着一丝让人不安的戏谑，“我决定赦免你们中部分人的死罪……改为成为我的奴隶……剩下的，仍然是死刑。”

他拿起不知是谁的重弩，装填瞄准，弩弓的机括声清脆而无情，第一支弩箭射穿了一名女强盗的胸口，她甚至来不及惨叫，身体便软倒在地，鲜血从内衣下渗出，染红了泥土。第二支、第三支箭接踵而至，箭矢精准地射穿姐妹们的胸膛、喉咙、额头，血花在空气中绽放，像一朵朵猩红的花。惨叫声短促而绝望，很快被更多的弩箭声淹没。

一名穿着破旧内衣的村女，试图爬起逃跑，却被一箭射穿后背，扑倒在血泊中，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另一名姐妹，瞪大眼睛看着射来的箭矢，下一秒，箭头穿透她的额头，鲜血顺着鼻梁流下，她像断了线的木偶，瘫倒在地。

他用各种武器处决和虐杀着我们这些女俘虏，有五人被长矛穿刺，同时高声尖叫和呻吟着，查内姆挑逗着她们，直至她们全部断气；有四人被一次性扼死，接着又是两组四人，十二具青春的躯体倒在一起，惨不忍睹；有十女裸体趴成一排，接受了他法术的摧残，全部惨叫着死去；有几人想要逃跑，被女战士抓回来凌迟处死……

最后一波被处死的是二十名相对好看的人类和精灵，她们都是在高潮时被查内姆突然斩首或电死的，女战士说这样身体会骤然收缩，给男人特殊的感受，而这二十名俘虏，用生命为他献上了些许欢娱，也算是她们卑微人生的亮点了。

我、南希、艾莎等九名容貌出众的俘虏幸存了下来，查内姆宣布了对我们的赦免，还纳我为妾。虽然有些尴尬，我还是对只有我一人得到了最高的评价有些自豪，跪在地下感谢了他的肯定。“希望你比你的姐妹们更懂得伺候人。”他悄悄对我说，的身体猛地一颤，泪水再次涌出，却不敢再说话。

查内姆把我们放开，让我们打扫一下战场，堆积如山的装备和物资如今都成了战利品，九十三名姐妹几乎裸体的尸体排列在树前，她们大都一丝不挂，大剌剌的张开双腿，展示着自己平凡的身体，其中许多头颈都已分离。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裸体，体态表情各异，心中不由得有了几分异样的感觉。

我知道，鹿王匪帮彻底完了，而我们这些幸存者将要见证的是，一个新的国家的诞生。

小说相关章节：新拥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