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選擇題，或絕路

備審室內的光線比審訊室更加溫暖柔和，但這一點也沒讓漢考克放鬆。

她被換上了一件特殊的囚衣——或者說，更像是一件露肩開襠的奴隸裝。下身根本沒有遮蔽，只有一層若有似無的透明布料覆蓋在陰部，僅在她走動時稍微晃動如同裝飾；胸前則完全裸露，僅以皮革環環相扣固定住乳房的彈跳幅度，反倒更強調曲線的存在。

而最讓她憤怒與羞辱的，是那皮革繫帶恰好從她背上的「天龍人之蹄」烙印下方穿過。就像在提醒她——無論如今是誰的「戰利品」，她從未真正逃脫過過去的奴役身份。

門被打開的瞬間，她直起身，身體仍微顫，卻依舊抬頭挺胸。

「不必站得那麼端正，妳不是來受勳的。」薩德斯緩步走進來，將手中的一疊資料丟在她面前的木桌上。「來，這是一份正式的協議草案。」

漢考克掃了一眼那些紙張，眼神瞬間冰冷。

「合作協議？你要我簽下自願成為你私有戰力的文件，換取我族人安全？」

「也可以這麼說。」薩德斯靠在牆邊，雙臂交叉，目光審視著她全裸的上半身與衣物的羞辱設計，「但這不只是你我之間的事。妳要明白，這份文件將進入五老星視野，成為妳未來被保留生命與行動自由的唯一合法憑證。」

「如果我不簽呢？」

「那麼，妳會被正式定罪，從七武海墮為奴隸，再度歸還世界政府。妳知道那代表什麼——妳的烙印還在，妳會被視為『回收品』，沒有人會為妳出聲。」

薩德斯走近一步，低頭看著她，語氣冷然：

「妳有選擇。只不過這選擇，是地獄還是深淵，由妳自己決定。」

漢考克靜默片刻，然後抬頭，用最不屈的語氣道：

「你把這稱為選擇？這只是另一種形式的枷鎖。」

「那就看妳，能不能從中找到妳的生路。」

他轉身準備離開，手搭在門把上前，補上一句：

「明天早上我來取決定。到時如果妳還沒簽……就準備好接受『說服』程序的下一階段。」

鐵門再次關上。

漢考克獨自一人坐在空蕩蕩的空間裡，烙印在背、潤滑液的餘感仍未褪去，冷氣撫過陰部的濕潤與紅腫，帶來難以忽視的恥辱感。

她明白，這根本不是選擇。

而是精心設計的陷阱。

夜深時分，房間的燈光已被調暗，但漢考克的意識依然清晰。

她盯著那份協議書，紙張邊緣整齊，字跡冷硬，是海軍高層擬定的格式化文本。她不是沒看懂這些條款，而是每一條，都像是用鞭子寫在她尊嚴上的條文。

「協議主體波雅·漢考克，願以個人自由與人格權為代價，向海軍上將薩德斯提供戰力協助與定期調教服從訓練，換取亞馬遜百合領土與人民之安全保障，並保有有限度的國內自治。」

在協議最下方，附註了一句格外刺眼的小字：

「如違反協議，將視為高危奴隸資產，依法回收並予以標準化再教育。」

漢考克捏緊拳頭，長指陷入掌心，那張紙幾乎被她撕碎——但她沒有。她只能看著它，將怒火咽下。

這就是她的選擇題：要嘛簽字，活著，為了百合屈辱地成為「上將專屬調教對象」；要嘛拒絕，回到那片她一生都試圖逃脫的奴隸深淵。

就在她緊盯那張協議時，鐵門又一次被打開。

這次進來的不是薩德斯，而是兩名陌生軍醫，一男一女，表情冷漠。

「身體數據記錄需要補全。」其中一人翻開手中的裝備箱，「這是命令。」

「……補全？」

「包括內部反應數據。請配合檢查。」

她被再次按壓在平台上，雙腿被固定架拉開，呈現出毫無隱私的展開姿勢。女性軍醫戴上手套，毫無表情地將潤滑探針插入她體內。

那探針不僅測量體溫與反射神經，還故意模擬抽插節奏刺激深層肌肉反應。

「黏膜收縮反應正常，分泌指數較昨日升高……」女軍醫冷靜記錄。

漢考克死咬牙關，從未覺得羞辱可以如此機械化、數據化、冷酷地進行。

她的身體，不再是身體，而是「資產」、「對象」、「武器」的一部分。

「記得我剛被抓來天龍人領地時……也是這樣。」她心中冷冷想著，「那時我以為再也不會讓別人這樣碰我了。」

可現在，一切又重演——只是換了另一套制服的主子。

身後，探針抽出時還故意延遲一秒，讓體內敏感的組織再度被電流刺激。她渾身一抽，膝蓋反射性地一顫，卻被鐵環牢牢鎖住動彈不得。

檢查完畢，軍醫們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收拾好儀器就離開。

留下漢考克，身心俱疲，卻無法入睡。

她靠在牆邊，手指緩緩地覆上背後的「天龍人之蹄」。

那印記如火焰般滾燙，燒著她心裡最後一點僅存的自尊。

「如果這是選擇題……那我至少，該選個能讓我反擊的方式。」

她喃喃說道。

清晨，備審室的鐵門再度被打開。

薩德斯準時踏入，穿著一襲筆挺制服，軍徽在胸前閃爍。他的氣場依然強大，目光掃過房內的第一瞬，就落在漢考克手中那張協議書上。

她坐在矮桌前，姿態端正，神情沉靜得近乎異常。全身上下仍是那套羞辱意味極重的囚裝，但她卻像穿著王袍，氣質絲毫不減。

「怎麼樣，女帝？」薩德斯輕聲問，語氣竟帶著一絲……期待。

漢考克緩緩起身，將協議紙張對摺，舉至胸前。

「我簽了。」她平靜地說。

薩德斯的目光微微一凝，然後勾起一抹笑：「這是明智的選擇。」

「但這是你給我的選擇。」她話鋒一轉，眼神銳利如刃，「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可在這個世界上，誰擁有真正的選擇呢？」他走近，伸手準備取走協議。

就在他指尖即將觸碰紙張的剎那，漢考克手腕一翻，那薄薄的紙竟被她用武裝色霸氣硬化，宛如鋒刃，瞬間劃過薩德斯的臉頰。

一道細細的血痕浮現。

「你——」薩德斯反應極快，立刻後退半步，目光驟冷。

「這是我留給自己的答案。」漢考克冷然回望，「你可以奪走我的身體，但我的意志，早已選擇反擊。」

空氣瞬間緊繃，霸氣在兩人之間炸裂開來。霸王色霸氣如海嘯般從漢考克體內爆發，壓得整個房間牆壁發出嘎嘎作響的聲音，燈光劇烈閃爍。

薩德斯咬牙，肩膀微震，釋放出自己的霸王色霸氣迎擊。兩股氣場在空中劇烈碰撞，牆壁震顫，金屬燈架發出刺耳哀鳴。

漢考克的右腿掃來，腿上纏繞著霸王色與武裝色混合的流動霸氣，爆發力驚人。那一腳踢中薩德斯的側腰，將他震退數步，撞上牆面，嘴角滲出一絲血絲。

但下一秒，漢考克整個人也跪倒在地，氣息急促，手撐著地面勉力支撐身體。

她低垂著頭，長髮遮住臉頰，額上汗水滑落，胸口劇烈起伏，像是體力已然耗盡。

薩德斯穩住身形，看著跪地不動的漢考克，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不錯的一擊，但也就這樣了吧，女帝。」

漢考克沒有回答，只是垂下眼睫，似乎是承認了自己的失敗與崩潰。

薩德斯緩步走近，從她手中奪過那份簽過名的協議書。紙上那筆力沉穩的簽名，彷彿是她自我抹滅的象徵。

「現在，妳就是我名正言順的財產了。」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眼中帶著勝利者的冷淡與輕蔑。

可他沒有看見，在那垂落的濕髮之下，漢考克的眼神依舊銳利如刃。

她的唇角極輕微地動了一下——像是一抹不屈的笑。

她知道自己踢中的角度，雖未能斷骨，但足以造成隱性創傷；她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虛脫，是事先以呼吸與肌肉崩潰節奏精準製造出的假象。

她……正在演戲。

從她簽下那份協議的那一刻開始，這場戲就開始了。

「讓他相信我服從……讓整個海軍都認為我被馴服……」

「然後在沒有人提防的那一刻，奪回一切。」

她的背脊貼著冰冷的地板，那抹紅色的「天龍人之蹄」仍然清晰如昔。但那已不再是奴隸的象徵，而是一場復仇劇的伏筆。

——她沒有輸，只是還沒出手。

——

【第三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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