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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蓝港区的两日小剧场(61-70),1

小说: 2025-09-09 12:04 5hhhhh 8380 ℃

作者:Pekia

 

 字数:35,379 字

 

          (六一)圣地亚哥:笨女孩(伪)

  轰!

  一声巨响。我靠在沙发上,看着我上星期才修好的门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砰地一声,在墙上磕成两截。

  哦~好厉害哦~

  什么的……

  我捧着水杯,云淡风轻地看着这一切。

  防御手段终于失效了,嘛,我也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

  「呜哇!诶哟哟……」门廊转角,罪魁祸首一双小臂抡得像是风车一样,一头撞进客厅,好不容易才站稳了。

  「诶嘿嘿,好像做的有点过分了……」她挠着头,傻笑道。

  「没关系~没关系~」我双手捧着茶杯,细细体味着温热的感觉,「一会喊你姐姐来看一下就好~」

  「欸!!!不要哇指挥官!啊啊啊啊,」她挥着双手,慌慌张张扑了过来,「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姐姐变得更严厉了!这样会害我被骂的!」

  那我的门也是无辜的好不好!

  我……不不不,我不生气。

  我把嘴边的怒吼咽了下去,温和地笑道:「嘛,也不会怎样的。最多是叫她把你普通地吊起来,普通地打屁股,最后普通地把我的门修好罢了!」

  「喂喂!这样哪里普通啦!笨蛋指挥官!」她气鼓鼓地在地板上跺着脚,握着小拳头,往我肩膀上凿了一下。

  咔。

  唔呃。

  骨头上普通地传来一声脆响,不自觉地一声闷哼过后,灼烧的液体从喉咙里涌了上来,渗出了嘴角。

  我……不不不,我不生气。

  我用极隐蔽地动作揩掉嘴角的血迹,笑着露出带血的牙齿,说道:「真是的,圣地亚哥小姐明明自己是笨蛋,也好这样叫别人吗?哈哈哈。」

  「哈?」她皱起眉头,拍拍胸脯,「指挥官你说什么呢!我可不是笨蛋。人家可是港区的NO1!」

  嘛,话倒是没错,只是没有明说是哪方面罢了。

  「是这样的,你好棒棒哦~」我假装开心地拍拍手,暗自叹了一口气。

  自从上次的排队时间之后,这家伙总是一有时间就跑过来。一开始我也没拒绝她,但是……我看看自己刚刚才又塌下去的肩膀,祈祷着这次不会太严重。

  总之,在物理隔绝失败之后,只能尝试在精神上拒绝沟通了。

  「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指挥官今天很恶心。啊,不过比起那个~」她话头一转,欢笑着贴了上来,「来玩吧,来玩吧指挥官~」

  oh nooooo

  我的心里狂叫着,冷汗悄悄渗了出来。我机械地转过头来来。她紧紧抱着我的胳膊,一左一右地晃荡着。手肘钟摆一样,前前后后在温柔乡里敲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又笑得露出满口小白牙。

  Nmd,我这小心脏在跳个什么劲啊!

  这伤才好了几天啊!

  我把正在不自觉地往移动的手拽了回来,拨开她的双手,平静地说道:「不可以哦,我还在养伤。」

  「嗯?指挥官好冷淡!」她鼓着腮帮子埋怨道,忽然眼珠一转,嘿咻嘿咻地站到了沙发上。

  裙幅翩翩,如同初秋的洋面。腴美的白鱼闪烁着夏末最后的躁动,鱼尾向着水中隐去,留下黢黑而水润的影子。

  「嗯诶诶诶?」我吓得往后一躲,叫道,「你要干嘛啦!」

  「嗷!指挥官不要往上边看啦!笨蛋变态!」她慌忙按着裙子,羞了个大红脸。

  没做好准备就不要来这种危险动作啊!

  「嘿咻嘿咻。」

  很刺激的好吗,我的伤可是刚刚才好啊!

  「嘿咻嘿咻。」

  不不不……我不生气。我仰着头想道。

  嗯?沉迷脑内吐槽的我似乎自动屏蔽了什么奇怪的响动。

  说起来为什么膝盖上似乎热热的。

  我一低头,噗地扎进了热乎乎地海平面下。

  「嗷……」海水一阵轻微的颤抖,拍打在我的脸上,敲鼓一样的心跳声咚咚地跳了起来。

  「……工口指挥官……唔……」她小声地说。

  欸?

  什么Nmd情况!我脑袋嗡地一声变大了。

  被袭击了???被那个圣地亚哥?啊,好香……

  给我等下!生活管理条例有没有关于智商的……啊,Fuwa fuwa~

  停下,我的塑料日本语!说起来我的伤,我的伤不要紧了吗!

  吸、吸、吸。

  身体无声地做出了回答。

  不妙。

  一定是养伤的时间太长,导致些微的刺激都使人无法承受。

  「嘿嘿,怎么样,果然圣地亚哥是最棒的吧!」她得意地说。

  「哦哦,」我耽溺其中,竖起大拇指,违心地说道,「最棒了,最棒了。」

  「诶嘿嘿,指挥官嘴上不愿意说,其实超级开心对吧!好乖好乖~」她像是抚摸指挥喵一样,飞快地撸着我的后脑勺。

  可恶,给我记着!仅限今天这一次啦!

  「哎~」她忽然长长出了一口气,原本紧紧环着我脑袋的双臂也稍稍放松了下来,「指挥官听我说啊,因为上次的事件,啊啊,还有上周、大前天和昨天的事件……」

  喂喂,你这家伙原来都好好记着的吗!

  「所以,姐姐都不肯放我出来……好寂寞啊~」她揉揉眼睛,小手又轻轻放在了我的头上。

  唔,是不是有些做得过分了……

  不不不……这样想就错了。

  「虽然不让你来。可是你并没有减少过来的次数吧!」我说。

  顺便还有我受到二次伤害的次数也没有变少!

  「咦?嘿嘿嘿,指挥官都记住了啊……」她不好意思地笑道,「可是会很寂寞啦~」

  不如说想忘记都没有办法忘……我正这样想着,她却继续说道:「会很寂寞吧,指挥官你。」

  「啥?」我傻傻地转过头来。

  「欸?没有我陪你来一起玩,指挥官养病一定会很寂寞吧~」她竖着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大家最近都忙着活动,指挥官一个人在家很无聊吧!所以聪明的圣地亚哥工作一结束就跑过来陪你啦~」

  这家伙。我心里一暖,可是嘴巴上却不肯服输:「欸~可是直接过来的话,不怕我闻到汗味吗?」

  「哼,NoNoNo~」她昂着头,摇摇手指,「我怎么会犯这么简单的错误呢,又不是笨蛋的说!圣地亚哥已经赶回家洗香香才过来的哦~」

  吸、吸、

  唔,确实是她常用的水果香波的气味。

  等一下!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啊……说起来,这家伙这几天好像都是这个味道来着。难道说,她在这种事情上边意外地变聪明了?

  不不不……一定不是这样的。不过……

  「虽然很想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抬起手,轻轻戳着她的脸蛋,「但是你这家伙也能注意到这么多事情也是非常不容易了。嘛,谢谢。」

  「嘿嘿嘿~被夸了~」她捧着脸,笑得满脸桃花,「人家可是一直一直都在想着指挥官的事情啊,这点小事怎么会注意不到!」

  Doki doki~

  不不不,这样想就错了……

  顺便塑料日语给我停下。

  「姑且一问,你都在想我些什么啊?」我决定搞个明白。

  「欸?是呢……有在指挥官的胳膊上荡秋千,在指挥官的肚子上蹦床,给睡着的指挥官化妆……」纤细的手指点在朱红的唇上,她望着天花板回忆道。

  你看,根本就没有什么好事……

  我轻轻叹气,她却忽然看了我一眼,埋低了头,小声说道:「……还有指挥官的摸头、抱抱、Ki-Su……」

  ……都说了,塑料日语给我停……啊嘞?

  咚、咚、咚、

  心跳的声音盖了过来,如同夏日的蝉唱,在安静的屋子里响彻。

  好像……我并未贴着她的胸口。

  噗叽。我戳了一下那软绵绵的海浪,借以确认这一事实。

  竟然是我自己的心跳。

  她没说话,低着头往后蹭着,坐到了我的膝盖上,向着前面伸出了手来。

  「喂给我停下!」我抓住她滑嫩的手腕,想要用大音量压制自己的慌乱,「虽虽虽然我我我有一点点点动心!你这家伙不要太得意忘形Kora!我还有伤在啊!」

  「欸!啊啊啊!我没有没有!」她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洋红的一对马尾吓得突破重力,朝上飞去,「唔啊啊,我又不是笨蛋!」

  「你最好不是啦!」我皱皱鼻子。

  「人家当然不是!」她摇着双拳,大声吼道,「我、我可是和女灶神小姐确认过你的康复日期才跑过来的啦!啊!!!」

  话刚说完,她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满面通红地盯了过来:「……那个……就是说……我想第一个过来……补偿指挥官的寂寞……不、不行吗?」

  不妙。在融化在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之前,我想道:这家伙也许真的不是笨蛋。

  翌日。

  「耶!指挥官赛高~Mua!」从早餐蛋糕里吃到戒指的圣地亚哥高高地跳了起来,又一头撞过来,在我脸上结结实实亲了一口。

  嘛,不过是普通的脑震荡而已。

  我忍着眼前噼啪冒出来的金星,幽幽说道:「你就不怕这个是我随便找来的玩具戒指?」

  「诶诶诶?指挥官不是认真的吧!嘿嘿,骗你的啦~」她坐回椅子上,甩着小腿,一面高高地把戴好的戒指举起来端详着,「指挥官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啦~我知道的!」

  嘛……这家伙或许没我想得那么笨~

  「明早想吃点什么?我提前准备一下,」我说道。

  「啊啊,指挥官,我已经放在微波炉里叮上了哦~」她双手捧着脸,扭着身体,「人家也在学着做一个妻子哦~」

  「嗯?你做了什么?我来看看,」我向着厨房里走去。

  砰!一声巨响。我稍显老旧的微波炉的门飞了起来,在我脑袋上一磕,摔在了地上。

  「是鸡蛋哦~」她的声音这时才传了过来。

  我……不不不,我不能……

  Qnmd我不忍啦!Kono baka!

  停下!我的塑料日语!

       (六二)亚特兰大:姐姐的话有爱就没有问题了!

  砰!

  小手奋力地在桌子上一拍,亚特兰大目光炯炯地瞪了过来:「指挥官,快点把你金针菇给姐姐吃!」

  这是什么糟糕发言!

  「啥啥啥?……现在时间还早吧,而且至少请称呼它鸡腿菇!」我冷汗直流,姑且辩白道。

  「你说什么呢,」她急不可耐地凑到我身边,拽住我的手臂,「名字什么的不重要啦!很快就要来不及了。」

  胡说!

  很重要的好不好!对于我的尊严来说!

  但是这不是重点。

  「啊?什么来不及了???」我看着她紧紧贴着我手臂的纤细身体,桃红的发心不安地微微颤动着。

  呃,难道说?

  我不自觉地把目光向着那象牙般匀称的双腿上移去。

  不会有奇怪的东西跑出来吧!

  「你在看哪呢,真是的!」她白我一眼,轻轻把我推到一边,飞快地朝我伸出手来。

  我心里一紧,双手忙往腰上拦去,嘴里非常丢人地叫出声来:「呀~不要!」

  亚特兰大手疾眼快,利落地……从我手里抢过筷子把火锅里的金针菇捞到自己的盘子里。

  「唉,指挥官还真是个小孩子呢,」她若无其事地把蘑菇在蘸料里涮,偏过头来,半炫耀地说,「蘑菇煮的太久会很难咬断的,这点小事还要姐姐教你嘛?」

  「……哦,」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什么的我红着脸点点头。

  「欸?你在扭捏什么劲啊,」她放低了碗盯着我看。

  「没、没有。」我摇摇头。

  废话,总不能说我误会你想要吃蘑菇想到要喷出奇怪的东西来吧!

  「嗯?小孩子……」她鼓鼓腮帮子,筷子一挑,把调好味的蔬菜夹到我的碗里,「算了,姐姐的蘑菇给你吃吧。」

  噗!!!

  正喝饮料的我一口喷了出来。

  这什么剧情?姐姐的比我还大给我吃?

  「欸?你也不需要这么激动吧,」她扬起头,轻轻地一撩鬓边发丝,「谁叫我是姐姐呢。」

  「啊,不是那个原因啦,」我看着碗里的蘑菇,心情有些复杂。

  她顺着我的目光,移动到碗里那团油光光的蔬菜,脸色忽然一红,忙伸出手来,捉住我的手腕。

  「我、我,」她低着头,另一只手抓着裙子,声音低低的,「指挥官嫌弃的话……就扔掉吧。对不起……」

  呃,糟糕。让她误会了。

  看来,姐姐的蘑菇我必须得吃掉了。

  「怎么会呢,」我轻轻拍拍那还抓着我的小手,让她松开,然后飞快地把姐姐的蘑菇填进了肚子,「不是说好是姐姐吗?哦~煮的时间拿捏得很好哦!」

  虽然是自称。

  「欸?嗯嗯,是哦!」她抬头,看着我飞快动着的腮帮子,忍不住笑道,「慢点吃,吃饭不能着急!」

  看来是姑且打算继续这种角色扮演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一边从锅里捞出食物,往她碗里送着,「说起来,这是上次排队之后第一次见面了吧。」

  「……是呢,指挥官,」她点点头,笑道,「指挥官醒着的时候,是第一次呢。」

  「欸?醒着……啊,这样啊,」我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辛苦你了,亚特兰大。」

  她轻轻摇摇头,一边有点不好意思的搔着自己的侧脸,「毕竟妹妹做出那样没神经的事情,而且我也……」

  「啊哈哈,也不用这么在意啦,」我挠挠后脑勺。

  「不不不,那家伙还说什么拔蘑菇之类的,真的是……啊!」她忽然像是被人按下了什么按钮一样,定在当场。原本狭长的俏丽凤眼也逐渐张大起来。

  「喂!你怎么了!」我赶忙放下碗筷,着急地问道。

  「……蘑菇……」她埋着头,双手攥成小拳头。

  「啥?」

  「指指指挥官!」她猛地抬起头来,语无伦次地喊了起来,「我我我是不是刚才说了超超超超让人误解的话!」

  啊,察觉到了嘛……

  「欸……那个啊,」我讪笑着偏开头去。

  「呜呜呜呜!」她记得直跺脚,一双小手往头上一遮,像是要找个地缝一样,蹲了下去,「完了完了!明明身为姐姐,却像是那个没神经的笨蛋一样了!」

  好过分!

  「不!」我斩钉截铁地断言道,「问题完全没有在那边!」

  「欸?」她眼角噙着泪水,抬头看着我。

  「问题在于你称呼了错误的蘑菇!」我骄傲地顶起腰杆来,「这是鸡腿菇!」

  「呀!!!」她一声惊叫,慌慌张张地往后边躲着,「你你你不要过来!不然让尝试多炮塔神教啦!」

  「欸!」我闻言一僵,意识到稍微有点过火了,赶快往后退去,「不要啊,只是随便开玩笑的说!只不过……」

  「只不过?」

  「你再蹲在那边,自己也像个蘑菇一样哦,嘿嘿嘿。」

  「呀一一!!!」

  轰轰轰。

  硝烟四起。

  总而言之……

  多亏了这家伙再生气也只是放了空包弹。虽然还是靠气浪就把我掀翻了……

  我脸朝下地趴在地板上,声音从我上边传来:「现在懂了吗?多就是好,大就是美的道理?」

  「是……」我沙哑地应道。

  「笨蛋。」棉白袜子包着小小的脚尖,在我肋板上啄了一口。

  「好痛。」我伸手要去捉,却被她灵巧地躲过,我撇撇嘴,嘴臭道,「不过你有立场这么说嘛?」

  「嗯?咦,你在看哪边啦!」她双臂急匆匆地抱在胸前,一边忙不迭置地在我后背上跺了几下,「不够大,真、抱、歉、啊!」

  「呃、呃、呃、」我被她像是撒娇一样一下下地踩踏着,却故意发出呻吟,一边用下巴把脸撑了起来,「投降投降。不过……」

  「嗯?」她走到我的脸前,蹲了下来。雪白的袜口被稍稍涨开,匀称的双腿也稍稍丰润了些。我费力地把身子往上抬了抬,从身子下边掏出胳膊来。

  我竖起平板的手掌,说道:「比起长成这样的小加加,亚特兰大超级有料的哦!」

  像是插进热水的温度计一样,她正向着我这边靠过来的小脸蹭得窜红,「你你你在说什么性骚扰发言啦!想再吃一轮齐射吗!」

  「不是不是!」我头摇地像是拨浪鼓,抬着头,往那温和起伏着的可爱曲线上瞄去,一边举着手,凹出一个弧度来,「亚特兰大看上去绝对有这种程度哦!」

  「欸诶诶?真的吗?」她瞪大了眼睛,小手不自觉凑了过来,贴着我的手背,凹出个相似的弧度。

  「真的真的!」我笃定地说。

  虽然有大概百分之二十左右的夸张……但是活命要紧。

  她轻轻挺起了胸脯。紧实小腹也向前稍稍腆了出来。她抬起手来,用力盯了会一会儿,然后,义无反顾地扣了上去。

  「怎、怎么样?」我撑起身子,紧张地问道。

  「唔!」她双肩骤然一软,脖子如断线木偶一样,无力地垂了下来,「……大概,有个百分之二十左右的空当吧……」

  我的肉眼X光功力提升了!

  虽然这样想着,我还是假装吃惊的样子,双手摆个不停,一边不停地凹出形状,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不可能不可能,你比对了没有啊?」

  「欸?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她说。

  「哎哟,」我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亲自把她的手掌凹出弧度来,「你再试试。」

  她脸上有点发红,却还是半信半疑地扣了上去,然后无力地摇了摇头。

  「诶呀怎么搞的。」我挠挠头发,手放在她身边,眼睛在两者之间对比数次,然后举起调整好的手掌,「就是这样,肯定没错。」

  「好啦,指挥官。不用安慰我了。」她说。

  「哎哟,」我着了急,「不可能有问题,我证明给你看。」

  手腕一翻,我罪恶的手扣了上去。

  四月的春风如同少女的体温,柔软又香甜。绸子似的风绕指而过。时令的鼓点敲了起来,通通通得蹦跳着,揉碎了两人的心率。

  哦吼,完蛋。

  这么想着,我的手腕已经被洁白的一双虎口牢牢扣紧了。她低着头,心跳乱得像是开河时的溪水,水花四下飞溅着。我想抽回手来,却被炽烈堵个满怀。稍显分明的肋骨坚定地抵着我的掌心。

  「指挥官,」她的声音有点颤抖,「已、已经对圣地亚哥……做过这种事情了对吧……」

  「欸?咦?」这个时候说这个嘛!

  「回回回答呢!」她喊道。

  「是。」我只好坦白。

  完了,看来今天的宪兵队是免不了了。

  「为什么!」她双手用力,狠狠地捏住了我的手腕,猛然抬起了一张涨得好像火烧云的俏脸,「为什么不能按照姐妹的顺序呢!!!」

  欸!还有这种说法的吗!

  「呵呵呵……顺序这种很重要吗?」我傻笑着想要对付过去。

  「那那那那还用说嘛!」她鼓着腮帮子,面露凶光,「被那家伙领先,我的姐姐人设会保不住的!」

  人设这种词不要自己说出来啊!

  「指指指挥官!」她忽然吼道,「我要确认你的成长!」

  啊……结果还是一样的嘛。

  「作为姐姐!」她补充。

  不要纠结这种事啦!

  翌日。

  「……呃,好累,」早餐上桌,我无力地趴了下来。

  「……这种时候我该说谢谢款待还是辛苦你了?」她别开眼神,双手捧着面包片,只露出两颗小门牙啃着。

  「呵呵呵,你不是姐姐嘛?」我笑道,「自己想。」

  「哦。」她抬起脚,整个人往椅子里缩去。

  「有确认到我的成长吗?」我故意挪到她正看向的座位。

  「不不不要问啦!」她红了脸,往膝盖后边躲去。

  「欸~我可是确认到了某人的哦~」

  「哼,不是隐藏巨乳真是对不起啊!」她忿忿说完,撇我一眼,然后轻声道,「……脸色怎么这么差,真的很累吗?」

  「啊,这是你至今为止说过的最像姐姐的一句话。本来不会这么累的啦,如果不是你坚持要引导的话,」我喝着牛奶,嬉笑道,然后膝盖上被狠狠踢了一下。

  「我说啊,不如不要那么坚持姐姐立场怎么样?」我试着说道,「你看,啊,比如像加贺那样,本来是姐姐,又跑去做天城的妹妹,不也挺轻松的?」

  「不要。各家的情况完全不同,」她撇撇嘴,「我家那几个笨蛋妹妹,不拿出气场来,怎么让她们稍微正常点啊。」

  「呃,确实,」我挠挠头,看着那脸颊染上几分朝阳的红晕,便把手中的小盒子推了过去,「不过不要在用在感情上边哦,大家都是特别的。」

  她看我一眼,愣愣地放下了手中食物,然后打开了盒子。

  亚特兰大眨眨眼睛,反射的光晕在她睫毛间跳跃。她一把抓起盒子,蹦下椅子,赤脚踩着地板,站到我跟前。她撅撅嘴巴,「又不是第一次,还要姐姐教你。给我戴上。」

  「可以哦~」我眨眨眼睛,「那要你证明你不是在和别人比赛才这么做的。」

  「哼,小孩子,」她像是嘲笑似的说道,可是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这也要姐姐来引导你吗?」

  她说着,两只小手用力地拍在我脸颊两边,把我的厚嘴唇挤成个三明治。

  「我~开~动~啦~」她笑道。

         (六三)加贺:行酒令要在成为夫妻之后

  (本文双视角,()内为加贺视角,其余为指挥官视角。)

  唰。

  我匆忙的展开菜单,往后边躲去。两道清冽的目光犹如疏落林间的月华,穿透整间酒肆,直射到这阴暗的角落。良久,一声叹息如在耳侧,那一对玉白尖耳终究缓缓转回。

  我这才松了口气。

  「喂~指挥官,你今天怎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啊。这样的话,我推荐能量特饮哦,嘿嘿~」侍者吹雪嬉皮笑脸地钻到身边,指着单子上标价1000钻石的饮料。

  奸商啊!奸商!

  我心里痛苦地大叫着,却还是不动声色地叫了最便宜的低度酒,然后无奈地轰走了悻悻地做着鬼脸的酒馆实习生。

  哼,让明石她们把这家伙的实习期再延长一段时间好了……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从菜单的一侧探出头来。

  卡座的暖桌里,伏着一堆雪色。她枕着一臂,一边晃动酒杯,昏灯一熏,透白腕子宛如暮云在烧。

  唔,应该是醉得差不多了?

  我悄悄地估计着分寸,一边回想起前天在赤城家搔耳朵结束时的事……

  当我半蹲着身子,把那溜到脚踝的足袋穿好的时候,游鱼似的白皙挣了开来。鲜红的指甲在膝后一点,我就在铺跌在地板上。

  绣金的苍红大氅扑了满地,罪魁祸首在空中游移着,如立着一条白蛇,鲜红眼睛盯死了我。镀着灯火的山峦在金线间绵延起伏,却偏偏扯了袖子,遮着带水渍的嘴角:「在我面前提起别的女人,呵呵呵,我是该说你勇敢,还是鲁莽呢。」

  哦吼,要死。

  虽然我只是在搔耳朵的同时稍微问了一下加贺的事情。果然还是做过头了嘛

  不过……

  「赤城你刚才……好可爱。」我说。

  「欸?啊……可是口水都……」她完全没招架住这突然的公式,就被擒住了手。

  我轻轻移开袖口,把起伏的潮红和无防备的濡湿口角收进眼底,「……别浪费了。」

  失语前,她最后抱怨道:「指挥官……太狡猾了。」

  咳咳……感到身体的某些地方开始有些僵硬,我赶快拉回思绪。

  总而言之,得到了「至少要等她喝下三杯酒再采取行动」的情报。

  一、二……唔,还差一杯嘛。

  细长五指如竹叶般,握着杯口。半晌,她侧过脸来,一手捋过额头。前发滑落如叶上积雪。她擎着杯子往嘴上靠,一幅大袖顺势滑到臂弯。杯口一倾,暗金色的液体涌过嘴角,零零落落地,往雪峰下去了。

  (那个人……到底在干嘛?

  余光里,熟悉的身影猫在菜单后面,鬼鬼祟祟地朝这边张望。可是你宽大的帽檐和板正的肩章哪里是好藏的?

  唉,学别人搞跟踪都不像个样子,我叹口气。

  想不到,从来也没预料到,我竟然在这样孱弱的人手下。

  孱弱,可是……

  我茫然地看向了擅自灼痛起来的手掌。

  本来,那一下是要挥出去的。

  到港时的轻浮欢呼我就认了,虽然不需要弱者的奉承,但极勉强地斥责也非我所愿。只不过,万万没料到这家伙会做到那个地步。

  做到……硬闯别人房间这种事情。

  战斗,是义务,受伤自然也是。自身的弱小自然要靠受伤来锻炼,这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完全不值得什么人大惊小怪的。

  但是,这家伙没有常识。

  只是擦伤而已,却大张旗鼓地每一处都清理干净,裹上绷带。

  当人怀疑他另有所图的时候,却把你拉近怀里,轻轻握住了手。

  我举起了拳头,那一下,是要挥出去的。

  本来是这样的,可是抬眼看见了,含笑的眼角,噙着隐隐约约的光华。他闭着眼睛,把别人的手往心口上放。

  弱者。我本来要在心里这样说,可是突突乱跳的声音太吵。手背上的伤口也灼痛起来。

  这么久了,第一次,这样的灼痛起来。

  「弱者,」我喉头咕哝道。

  遇到那些人的话,他可一定会死的。

  在那之后,不就只能由我来为他复仇了吗?哼,真是个麻烦的人。

  我本来要把拳头挥下去的。只是忽然想起来,随侍也是一种义务。

  如此而已。

  果然,胸口贴上去的时候,这家伙假装安详的脸上也不自觉地抽搐起来。

  呵呵呵呵……我心里一阵冷笑。

  你这家伙,死之前,就允许你稍微享受一下我所剩不多的柔软吧。

  本来,是这样决定好了……

  可是、可是。

  啊啊……想到这些,喉咙忽然干渴起来。我把杯子凑到嘴边。清凉涌上来,可终究是酒。那些杂乱的事情梗着,咽不下去,辛辣就硝烟一样乱窜起来。

  「咳咳咳咳……」身体立刻作出了反应。)

  咦,这就到极限了?我望着那澎湃起来的一片雪涛。沉重的咳嗽像钉子一样,扎在人心上生疼。我不自觉地站起了身。

  一、二,一、二……

  我来来回回数了两遍,确实只有两杯。

  难道赤城撒谎了?

  不不不。我立即否定了这一想法,因为我也和这家伙一起喝过。

  几口下肚,她就变得话多起来。「啊啊,说起来还是天城比较好相处。人又好,即使让我辅佐她,也心甘情愿啊,」她斜眼看我一眼,然后苦笑着抬起酒杯,「而赤城这家伙,呵呵呵……」

  酒液漫过泛白的嘴唇,鬓边的发丝也被灯火染得莹白。

  我大着胆子往两只耳朵中间摸去。

  啪。

  她冷静地一把打开,伸手攥住我的领口,「这次饶你一命,下次我会给你一拳。」

  她哼哼地冷笑着,指着我的鼻尖,像是410mm的主炮正在瞄准。

  要死要死。

  我心里吓得七上八下,只是小鸡啄米一样疯狂点头。

  目光幽幽一转,她放了手。盯着我看了两秒,竟又迟疑着伸出手来。

  来不及躲,那只骨感的手早粗糙地抹平我衬衣上刚刚扯出来的皱褶,收回去,端起了酒杯。

  呼……我长出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需要这么怕我吗?」她故意不看过来,只是喝酒,「和赤城相处得明明不错?」

  「呃,」我挠挠头,「那家伙的话,像是有软肋一样的地方……」

  就是H什么的嗯……

  「哈?那家伙会有那种地方?」她撇撇嘴。

  「喂,私下里就不叫姐姐了吗?」我笑道。

  「呵呵呵,我喝醉了。」她得意地晃晃酒杯。

  「真是方便的借口,」我苦笑道,「说起来不仅仅是天城,也这么容易就认赤城作姐姐,没考虑过土佐的想法吗?」

  「土佐?那是谁?」她一愣。

  「喂!」

  「呵呵呵呵,说笑的……」

  「喂!指挥官!」突如其来的呼叫瞬间把我拉回了现实。吹雪撅着嘴巴,把那廉价的易拉罐往我怀里一塞,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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