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初祥 BDSM「山风吹拂橡树」2,1

小说: 2025-09-09 12:04 5hhhhh 9010 ℃

如果她逃避,她将追逐。

如果她拒绝,她将赠予。

如果她不爱,很快她会爱上你;

哪怕不情愿。——萨福

——————

她回来时面无表情。

天色灰得像一块磨旧的砚台,浓云压在屋檐,低得几乎能触到道旁摇曳的路灯。远处传来乌鸦的叫声,短促而尖利,像在敲打一扇无人应答的门。空气湿冷,土腥味混杂着海潮的腥咸。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低沉而执拗。

“果然还是这样更容易接受一点。”

有着一头柔顺金发的人喃喃自语,低垂着眸,沉缓着步子走进偌大却静谧而空荡的筑物。在玄关处脱下鞋,强迫症般堆叠码齐,脸上失去了连她自己都难以分辨的“三角初华”式笑容,将手里的钥匙缓缓插进锁孔,转动锁芯,伴随着沉闷的“咔哒”声,门微微颤动了一下,缝隙里透出一丝更深的黑暗。

“我回来了。(ただいま)”

门内漆黑一片。不知是否缘于思念成疾,初华恍惚间嗅到丝缕荼蘼花的馥郁芬芳。

是对谁说的呢?授受关系不明。

明明那个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她们的三维空间距离隔着一整片波罗的海,精神距离只会愈加关山迢递。源自一种名为希冀无疾而终的失望感席卷过来,来自过往的阴影再度绊住她的脚。

就当做是某种约定成俗的习惯吧,这样就好。

你应该收好躁动不安的心情的,三角初华。

若是一直被牵引着思绪,单向相思的苦果会成为饮鸩止渴的毒药。

黑暗中窸窣的响动被放大,初华误以为是这几天夜不能寐所招致的幻觉,然而随着“啪嗒”的轻响,吊顶灯清冷的光均匀洒向房间每个角落,初华的手遮在眼前,眼睛因突如其来刺进瞳孔的光线而本能眯起,近乎茫然地注视着墙角的阴影被推向边缘,变得更加深邃。

“欢迎回来。(お帰りなさい)”

不含起伏的声调,却因其独特音色在震颤空气的一瞬便攫住初华的心脏。

是梦么?初华怔神。抑或卑劣的神明对她开了一个荒谬的玩笑?还是因身体过劳产生的精神错乱?

初华轻阖双眸,复又睁开。

那抹水蓝色映入眼帘。并未消失。

“小...祥?”

喉咙像被掐住了。声带艰涩地颤动,唇瓣微张,沙哑着试图做某种无谓的确认。耳畔传来轻微的轰鸣声。

不该出声的,初华思忖。若这果真是场梦境,是否会因为她的举动戛然而止?

万幸只是虚惊。因为房间并没有因为她一句话而坍缩,面前的祥子也并没有因为她一句话而烟消云散。

初华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何种表情。自成为优秀艺人以来第一次,她深深陷入认知的谵妄。如果加上“在祥子面前”的前置条件也许就不是第一次了,初华想,毕竟她总是很难在对方面前克制本能。

这一次也不例外。

初华静静地凝望着对方,目光有如实质,似乎想在对方身上灼出洞来。明明距离不过几个身位,却如隔天堑。

她似乎在寻找。想要在那双鎏金色的眼眸里寻找些什么,寻回已经经年尘封的某样贵重物品。

眼前的人同三年前的最后一面如出一辙,就连对方的神态都在初华时常情难自禁的构想里无数次出现。

她总是这样,唇角恬淡的笑,温温婉婉,恍惚间仿若昨日今天。

是三年么?初华犹疑着难以判断,时间的一维性提示她的确如此,时间的熵增是否也会出错?

难捱的静默,却无人再出声打破,言语并不具备搜寻功能,因此被抛弃成为无用的废品。换而言之,以她们无论从任一角度而言的亲密关系,很多东西并不需要以言语作为媒介。

——找到了。

初华的睫毛微弯,嘴角上扬,弧度柔和,与营业式笑容不同,是幼时欣赏星星时那般发自内心的欣喜,虽不浓烈,却水墨一样晕染开来。

她扑过去抱住了祥子。

是真实的,鲜活的祥子。

对方全盘接纳了她的热情,宽容地轻抚她锁骨间的金色碎发,偶尔指腹触及颈间的皮肤,摩挲的动作有一点痒。

初华低着头,近乎贪婪地攫取着对方身上好闻的气息,清新而典雅,她莫名想起自己侍弄了许多年的花园,却无法在脑海中定型为其中的某种特定植株。会是香水吗?可是印象里祥子似乎没喷过香水,那大概是洗发水的味道吧。埋在锁骨处,她像只嗅到木天蓼的猫般耽溺于此,甚至陡生出在这里留下咬痕的晦暗欲望。

“小祥...”

“小祥...”

“小祥...”

...

初华一遍遍地重复着对方的名字,思念之所以是荼毒内心的痼疾,在于其块垒在心底,郁积许久后喷薄而出时将无可遏制,药石难医。

半晌,祥子轻推了下她的肩膀,示意她可以松开了。初华却只是放宽臂弯,虚掩着抱她。

“跟以前一样,好黏人啊初华。”祥子轻笑着揶揄。

初华没回话,缬草紫的瞳孔只是盯着祥子发呆,确切地说,是在看那两瓣娇艳鲜红的唇。

想亲,好想。

初华是这么想的,于是也这么做了。没有任何通牒,只想肆意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唇瓣贴合,意料之内的柔软,舌尖轻巧地碰撞,不疾不徐地纠缠,既不刻意,也不匆忙,只有渐渐急促的呼吸融在一起,轻浅中带着些微颤抖。初华不自觉地闭上眼,手指缠绕在对方发尾,唇齿间温热互渡,带过一丝甜美的湿润。

但尾调却苦涩,是血液的味道吗?

荼蘼花的气息浓郁,摇曳,散逸在鼻息,被包裹,像被狂风席卷。

大不了就扯碎得七零八落吧,她自暴自弃。

初华感受到像是酗酒过度后的不清醒感,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氧气渐趋稀薄后头脑有些晕眩,薄雾似的弥漫开来,视线边缘的一切都变成模糊的光晕而后远离。想要终止,腰腹却被对方的手反过来环住无法逃离,另一只手扣住脖颈,拉着向下倒。

由她而起的吻却不以她的意志而终,祥子在加深这个吻。

意识到这一点的初华有些错愕,但软成一滩的身体显然无法维持用于思考的理智,只好仅凭着本能回应。

“唔...小...小祥...够了...已经...”

断续的气声,字句被肢解吞咽,然而已经足够传达属于她们的摩斯密码。

吻开始变得急切而凌乱,节奏不再平稳。胸口有轻度刺痛感,心跳和喘息构织成一种奇妙的旋律。

模糊迷离,下坠沉沦。

仿若窒息。

初华没有尝试过潜水,但每每眺望着那抹蔚蓝时都在想,溺毙在海里的感觉大抵如此。

并不温馨的冷白色灯光投在身上,初华莫名产生了如同置身荒野的奇异感触,吊顶灯幻化作月亮,在视线里淡化成一片柔和的光斑。

“呼...哈...”

紫色眼眸沾上潋滟水光,喘息声也裹着水汽,湿漉漉地模糊在唇缝,像只受惊的鹿。明明是由她主动的接吻,却被对方化解了攻势,反客为主。

暧昧的薪柴被点燃,颇有愈烧愈烈的意味。

“不好奇么?”

祥子俯身在她耳畔,低低地呢喃,下唇瓣贴在耳垂边,厮磨。

呼吸染上暧昧,被烧灼,出口的话都是颤音。

“小祥...为什么...”

她想问,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可是对方似乎并没有向她事无巨细地报告行程的义务。

如果这么问,小祥会不会认为自己介入得太多?会不会嫌弃自己麻烦?会不会...

太多的顾虑使初华咽下了后半句困惑。

她害怕擅自僭越会引得对方反感,因而始终畏首畏尾,留着那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缺乏捅破的勇气。

祥子哂笑。

目光描摹着脸色赧红一片的初华,没忍住伸出手抚上她的侧脸,指尖插进柔顺的金发里,“好可爱,初华。”

表情管理完全出卖了内心呢,初华。

委屈的心情透过神色和眸光流转,展露无遗。

“是我的错。”

“因为我的自私让初华感到不安了。”

“本来说过要背负初华的余生呢。”

“对不起。”

“但这次...初华要相信,我会好好负起责任的哦?”

尾调温柔缱绻,耳鬓厮磨。锁骨间的碎发蹭得她有一点痒。

初华呆滞着与她四目相对,大脑宕机似的愣住。

又被亲了。

接吻是否有着某种类似酒精的成分?初华迷迷糊糊地想着,否则便难以解释为何普普通通的一个吻能勾起她浑身的颤栗,连带着思绪如坠云端。

“唔...唔唔...”舌头伸进来了。

唇瓣被吸吮着,时而轻啮,对方的舌尖轻弹或搅动着挑逗,不断汲取着口腔里的氧气,唇齿间湿润而温暖。

全部...都是小祥的气息...

初华承受着对方的攻城掠池,偶尔青涩地回应。牙齿无意磕碰到祥子的唇,指甲掐进掌心,留下浅浅的月牙痕。

为什么小祥的吻技会这么好呢...会不会...

嘴唇分开时的细微“啵”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清晰可闻,一条纤细的水线悄然断裂,初华耷拉下脑袋,狼狈地喘着气。眼尾是被欺负狠了的红。

“初华,接吻的时候不要一直憋气,会休克的哦?”

祥子温柔地注视着她,如此评价道。

“也许应该用樱桃梗多练习一下?”

初华倏地抬头,有些惊讶地看她。

“咳...难道说小祥...?”

“噗。”祥子忍俊不禁,“初华不会觉得,我是在外面跟别人亲多了才会这么熟稔的吧?”

初华听过那个传言——

「据说要是能用舌头将樱桃梗打结的话,吻技就会提升。」

“那个...小祥...”

脸比刚才更红了...

实际上,初华真的很好懂。

每个细微的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都昭示着微妙的心理变化,对于初华,祥子能够一一解读。

上一刻还沉浸在深吻里,下一刻却无意识地做出推搡举动。

配合上唇分时低头,让刘海敛去表情的行为。

是吃醋了。

但是就连吃醋的样子都好可爱,初华。

怎么办呢?好像...

“本来只是浅尝辄止...但现在不是很想放过初华了呢。”

“之前送给初华的‘礼物’,”祥子低喃,“有好好保存吗?”

礼物——指的是那只印着她的名字的choker。

初华缄默。

“扔了吗?算了,无所谓吧。”

祥子眼睫低垂着,伸手抚摸她的喉骨,食指和无名指似有若无地按压,颈间白皙的皮肤很快充血,透上薄红。指尖倏而插进锁骨发发端,指节蜷曲着测量耳骨到脖颈间的距离。

祥子好像很喜欢跟她对视,动情的时候尤其如此。但她现在觉得糟透了。

因为很有可能下一秒,对方的指节分明的手就会代替那只choker,扼住她的喉咙。

摩挲,摸索。动作缓慢却坚定,像在确认某种无可动摇的占有。

祥子的手缓缓下移,抚过初华的脊背,指尖在腰际停留,轻轻按压。初华的身体一颤,像是被触动了敏感的弦。她的呼吸再次急促,胸口贴近祥子,感受埋在柔软胸腔下的心跳。祥子的手指继续下滑,滑过臀部,轻轻揉捏,动作磨人。初华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呜咽,身体不由自主地贴得更紧,手攀上祥子的肩,指尖扣住衣领,像要将自己嵌进对方身体里。

祥子俯身,轻轻吻上初华的额头,唇瓣温热湿软。吻从额头滑至鼻尖,再到唇瓣,游弋在面颊。她的舌尖探入初华的口腔,轻轻搅动,带起一丝颤栗。初华的回应青涩却热烈,舌尖小心翼翼地与祥子纠缠,唇齿间温热互渡,呼吸交融。

腰侧的手不安分地乱动,被初华慌乱地按住。

“...别在这里。”初华低声哀求。

祥子别过脸,将人打横抱起。

受不了。

受不了初华染上哭腔的声音。

她的爱似乎总是沾染病态的,比起完整的巾帕,她更偏爱碎裂的布帛。

她有自知之明,于是试图远离那些会不可避免地激起她破坏欲的物品。

人也可以是物品,只要贴上标签。

祥子把人放到床上,欺身压下去。

犬牙咬在凸起的锁骨上,引起身下的人惊呼。

“小祥...”

末尾是隐忍的吞气声,初华真是够奇怪的,祥子想。

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每次在她该喊“疼”的场合,那个字眼都能准确无误地被自己的名讳替代。

怎么,她的名字是止痛剂么?

但眼前显然不是计较这些的场合。

“疼也忍着。”祥子尽量竖起那面不近人情的伪装,“这是惩罚。”

初华眼角噙着泪,颔首低眉。

祥子的太阳穴跳了跳。

蕴着无奈意味的二氧化碳,幽幽从她的气管叹出。

是的,她在妥协。

这种情况对一个Dom来说不是好事,她心知肚明。

但是她总是没办法拒绝对方刻意袒露的脆弱,是的,她明白初华的刻意。

然后呢?

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在这场猫鼠的追逐游戏中,也许她可爱的Sub,才是真正的主导者。

她是她的俘虏。

心软这种东西一旦起了头,只会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她俯身为对方吻去泪珠。

“初华,你知不知道,我在瑞典每天连轴转,为毕业论文忙得焦头烂额?”

初华不解,但她是合格的倾听者。她想过对方身处异国他乡,学业上的压力只增不减。

但她似乎会错了意。

祥子在她耳边轻轻哂笑,“现在终于抽出空,回来忙你。”

初华看不到自己的耳垂,但她觉得现在应该红得滴血。

“...不会让小祥担心的。”

出口的话细如蚊蚋,与其说是交流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我会一直很乖...不会成为小祥的累赘...”

“小祥不要...嫌弃我烦...好不好?”

这下轮到Dom慌了神,她原本打算逗逗这只可爱的猫,未承想玩过了火。

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惹的祸,只能自己哄。

何况还是她的Sub。

俯身含住初华的唇珠,抚慰意味地舔舐,津液互渡,呼吸纠缠。

嗯,这次没有缺氧,比之前有进步,要鼓励。

合格的Dom不会吝啬夸奖。

唇分,祥子摸摸她的发顶,“没关系,我说过了吧?会一直、一直陪在初华身边。”

“不会再离开初华了,我保证。”

因为原本横在她们之间的堑已不复存在,再无阻碍。

初华一双潋滟眼直勾勾地盯着她,湿漉漉的瞳孔端的是我见犹怜。

但是...祥子沉了沉眸,眼底讳莫如深。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亟待解决。

喉间滚动,试图咽下某种难言的欲望。

“...初华。”她唤对方的名字,注意到身下人的脊背倏地挺直,这是初华释放“接下来的事我会认真听”的讯号。

她在祥子的脸上看到苦涩,一种近乎倨傲的不近人情的淡漠。

“...我有述情障碍。”她面无表情地陈述这一事实,“就算这样...初华也...?”

声带颤动,像一柄锋利的手术刀,将原本残忍的、冷漠的、卑劣的自己赤裸裸地切割剖析,一一具象化呈现在初华眼前。

她说不清这番表达的确切含义,但她的目的绝非单纯。

不止如此,她还在贪得无厌地索取,试图攫夺对方仅剩的理智,共挽着手下坠沉沦。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也是祥子仅剩的怜悯。

如果对方拒绝,她会离开,以“家人”的身份自居,厘清丰川家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络,回到幼时亲密无间却单纯童真的关系。

可她低估了初华的心思。

对方勾住她的衣襟,使力环住腰,抱紧了,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肩膀。

“我明白的,小祥。”

“我都明白的。”

述情障碍者——即是说,她天生缺乏对爱意的敏锐感知,难以主观表达爱欲,理性上拒绝一切类似“爱人”、“伴侣”、“情人”的存在。

那是以世俗情感为原料搅拌构织的身份,而这一切都被她所摒弃。

在祥子预先的设想里,初华会哭泣,会崩溃,会逃离,会厉声质问她,亦或是破口大骂,然而这些都死在了她的想象里,现实远比杜撰的诡谲离奇。

初华在笑。

是某种凌驾于她的残忍之上,洞悉一切的平静。

因为她已经找到了——一种远比情侣更坚固的关系,也是祥子抛出的严苛题目的唯一解。

“我一直...都是属于小祥的。”

“自小祥上岛的那一刻起,到当下,到以后。”

“从始至终,都是。”

在她拥有“三角初华”这一名字的行走象征之前,早已有了“丰川祥子”的冠属。

这正是她最初和最后的宿望,不是么?

耳膜的振动在远离,这次轮到祥子颤抖着欣喜。

“初华...你真的一直都很聪明,以至于...都让我有点缺失安全感了。”

“没关系...”初华矫首,视线与她撞在一起,黏成不分彼此的一团乱麻。

“如果小祥...彻底占有我的话...是不是就会有安全感了?”

祥子闻言微怔,“初华,你变了。”

“以前你好像...还没这么放肆。”

“初华...你变得,好大胆。”

这种改变是否正向,祥子不敢断言。

她在等,等初华的反应,试图从那位主唱的神态里找出一丝破绽。

可是只等来对方的眉眼弯弯,那是释放“那么你呢?”的反问信息。

祥子似乎忘了,她还有一层主流艺人的身份。

所幸,她的演技并不拙劣。

“是啊,我们都变了。”

无论如何,这种改变至少添上了一些变数,为这轮博弈增加了筹码。

指节分明的手突然掐住身下Sub脆弱的脖颈,稍稍使力,凸起的指骨收缩。

就像她在实验室里无数次对待那些白鼠。

像呛水时窒息的感觉裹满周身,初华大口喘着气,眼尾一抹猩红触目惊心。

只有一点——只有一点不为任何外部因素所动摇。

那就是,凡祥所赠,尽皆照收。

祥子睨着身下狼狈不堪的人,压低声,“现在——”

“是不是该称呼初华为...我的brat?”

手松了,气管重新涌入氧气,像在岸上濒死的鱼被抛进水里。

“嘘...”食指虚竖在嘴唇前,示意对方噤声。

探下身,抬起她的下颌,蜻蜓点水般留下一枚啄吻。

“乖,先洗澡。”

——————

澡是在祥子的帮助下洗的。

新浴后的每一寸肌肤都令她惊撼不已,白里透粉的莹润光洁令她陡生用牙齿刻下咬痕的冲动。

于是原本完好的颈侧上多出了惹眼的红,就像用指甲在上好的羊脂玉上刮出划痕。

初华承受着犬齿啮咬带来的疼痛,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吟,指尖陷进作恶者的肩头,留下浅浅的月牙痕。

浴室的灯光暖黄,锁骨在灯光下泛着淡淡光晕,红痕与白皙的皮肤交织,像是荼靡花瓣散落雪地,脆弱而绮丽。

舌尖反复轻舔那处咬痕,温湿的触感让初华的呼吸愈发凌乱,胸口剧烈起伏,像引信被点燃后身体里腾起火焰,肆无忌惮蔓延。

“初华...”祥子的声音暗哑,沾上情欲的呢喃,唇瓣仍贴在锁骨,气息灼热。

她的手上沾满了沐浴露,涂抹在因动情而挺立的乳尖,动作不疾不徐地揉弄,根据自己喜好捏扁浑圆,很快胸前就漾起泡沫。偶尔坏心地轻掐乳头,过电般的快感令初华尾椎骨泛起一阵酥麻,身子几乎立不住地向下倒,只能依附在祥子身上维持平衡。

她爱惨了她的孤立无援。

“初华,乳头...很敏感吗?”

“一碰就...抖个不停...”

“如果一直玩弄乳头会怎么样呢?”

祥子显然是实践派。

指尖驻足于乳尖,宛如触碰一朵含苞的茉莉。拇指和食指时轻时重地揉捻那颗敏感的蓓蕾,试探或挑逗,引得初华的身体骤然绷紧,脊背弓起,脚趾不自觉地蜷缩,像被月光拉长的影子。乳尖在撩拨下硬挺,泛着棠红,像在夜色里绽放的樱花瓣。

嘤咛声支离破碎,出自年下者蓄意的手笔。

唇贴近耳廓,气息灼热。也许是水温太高了,初华默默想。此刻她被抵在墙上,背后冰冷的瓷砖与身前炽热的怀抱形成某种奇异的感触,初华不知道到底是舒服抑或难耐,或许兼而有之。

但她全都甘之如饴。

因为无论欢愉痛楚,都好过槁木死灰。

她想起三年前对方不告而别的日子,那位满口“丰川家的黑暗”的大人物将一切都处理得极好,没让年下者留下任何联系方式甚至只言片语,就像水消逝在水中。

分别时那段适应期,她每晚都会想着对方自慰,学着对方的动作揉捏阴蒂,试着在紧仄的穴道里探进两个指节。

却从未抵至高潮。

她自虐似的一意孤行,仅仅是为借助疼痛维持理智清醒。

也是在那段日子里,她习惯了以对方的名讳替代对痛觉的体验,训练自己的神经末梢到近乎崩溃的边缘。

“我知道初华的想象力很丰富,”祥子微微眯起眼,掐住乳尖迫使她回神,“但现在分心,是不是太不合时宜了些?”

言讫,手指滑进大腿内侧,抵到滑湿的花穴口,冷不丁来了句:“不专心的brat该罚。”

“但现在给初华选择的权利...只要能回答对一个问题,可以不罚。”

“嗯?”初华不解地望向她,脸上带着情欲残存下未消退的潮红。

中指和无名指在花穴口摸了摸,接着抬到初华眼前。

“告诉我...这是花洒淋浴时喷的水,还是...初华自己...流的水?”

与对方的好整以暇截然相反的是初华的窘迫。

年上者的阅历在此刻无济于事,她明白此刻取巧妄图蒙混过关也只能是隔靴搔痒。

于是她折腰,张口含住了在眼前轻晃的两指,指节在柔软的口腔里微微搅动舌头,发出细小色气的“咕叽咕叽”声。

她在尝试用她的乖巧祈得支配者的宽恕,而对方不做声,算是默认。

片刻,初华重新吐出被清洁干净的指,涎液不受控制地从唇角流下来,她的声音染上不该有的媚,夹杂着绵软的气音。

“是小穴自己...流出来的水。”

“因为刚刚被小祥掐住乳头...小穴就欲求不满了。”

“小祥...要我...好不好...?”

腰腹被揽住,盈盈一握像脆弱的麦秆。

她说:“如你所愿。”

花穴里探入一根修皙的指,情动时流出的清液起到了良好的润滑作用,因此无需担心受伤。

然而手指的插入并不顺利,湿热紧致的内壁包裹着祥子的柔荑,越往里越是艰涩。指节在甬道里缓慢却坚定地深入,令祥子欣慰的是三年的空窗期没有令她对这具身体患上阿尔兹海默症,对方身上的所有敏感点都在指尖触碰到的那一刻一一具现,她可以毫不费力地找到花穴里的软肉,轻轻戳弄,再用拇指按压微微翘立的小巧阴蒂,间或碰触暴露在空气里的可爱乳尖。

上下的敏感点被狎亵,初华的眼眸半阖,呼吸细碎,因快感而挤压出的受迫性泪水在眼角凝成晶莹,在视网膜透射下卷起一层水雾。

穴道又湿又软,像是涨潮的海。

而她是被浪席卷摇摇欲坠的帆,惟有抓紧身前唯一的缆绳,才不至落入汪洋。

Dom的支配欲被极大满足,她恍惚有种自己是某场交响乐的指挥家的错觉,而她懵懂的Sub以最纯粹赤裸的声音追随着她,起起伏伏。

纤长的指并拢,一点点破开肉壁,剐蹭内里的软肉,碾过每一处亟待抚慰的欲壑,如此往复。

这里不是床上,没有床单或被褥之类的落手点给她借力,若是不想摔倒,唯一的依赖和仰仗只能是在她体内作祟的人。

她别无选择,只能委身于她。

意识到这一点似乎让祥子愈加兴奋,像被过多注射安非他命的啮齿类动物,一面发疯似的咬她的唇,一面刺激得她不断绞紧肉壁。

“小祥...太...太激烈了...”

舌尖被吮吸得发麻,似乎换气都成了一种遥不可及的奢侈。原本薄凉的唇瓣因浴室氤氲的热气而升温,三十七度也能提供灼人的热意么?初华不明白。

可她的嘴唇是苦涩的。又是这样,初华想。是血液的味道吗?

或许是爱情的味道,因为有人说爱情也是苦涩的。

爱情理应是苦涩的么...?

好复杂...逐渐稀薄的氧气显然无法容许大脑思考太多问题,更何况腿心的泥泞本就足以使思绪沦为碎瓦颓垣。

所以有什么关系呢?她已经吻过她了。

祥子恣意地在对方唇舌间攻池掠地,伴随着指腹在粗糙的敏感处顶弄,插入抽出,每一次都带出黏腻的体液,发出的声音悦耳得淫靡。

舔舐着耳廓上细小的绒毛,祥子染上了情欲的嗓音显得格外暗哑,“初华,你还记不记得...我弹的最多的曲子?”

初华的第一印象是《Sinfonie Nr. 5 c-Moll》,然而她笃定对方不会在这时提及如此煞风景的曲目,所以...

“是《Mariage d'Amour》对不对...?”

“初华好聪明。”祥子奖励似的亲吻她的颈侧,舌尖描摹过一寸寸细腻肌理,像对待恋人那样耳鬓厮磨,“好可惜...初华想要那样的仪式么?”

初华默不作声,呼吸顿了一瞬。

“没关系,不想回答可以慢慢考虑...”环绕着腰间的掌心先是上移到胸前,沿着乳晕附近绕了个圈,尔后慢慢游走到耻骨,颇有耐心地揉搓。

穴口因放缓的抽插而酸胀到发痛,初华明白这是无声的要挟,她是夷然自若的考官,在逼迫她呈递一份答案。

如果这份答案无法令她满意,或许就会受到来自对方的折磨。

偏偏这人似乎打定了主意讨嫌,在她保持令人讨厌的缄默的时候刻意放缓了爱抚的力度,无法纾解的空虚令她经不住抬高臀部,脚趾在浴室地板上反复抓挠、松开,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留下几道浅浅的水痕

她在无数个喘息间柔声唤她:“小祥...求你...”

“嗯?”

“求求你...”

“怎么了?”

“...进来。”

“什么进来?”

“...插进来。”

“初华,如果想要的话...要好好表达自己的欲望哦?”

“唔...求求小祥...用手指...插进来好不好...帮帮我...”

回应她的是年下者乖巧而顽劣的笑。

初华被烧得热烈的情欲驱使着,下意识地交叠双腿磨蹭,却被对方发觉,用膝盖顶开企图闭合的双腿,不让她继续。

好美。

祥子盯着眼前几要因被情欲劘切而发疯的人儿,心跳短暂地漏了半拍。

“小祥...别折磨我了...好不好...”

年长者睁开被水汽和渴求熏腾得发红的堇色眼眸,低声央求。

“...好。”

她还是狠不下心,对她的请求无动于衷。

许是压抑得狠了,手指甫一进入吐露着蜜液的花穴口,身上的人便微微颤抖起来。

中指虬纤,一寸寸向穴肉抽送,似要镶进最深处。掌心一下下拍在泛滥的阴唇,时不时撞击肿胀不堪的阴蒂。明明动作毫无温柔可言,却令初华尝到蚀骨的快感,不受控制地仰起头,呜咽声听起来像是抽泣,连带着秀项都染上暧昧的红。

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水声四溅,宛如共同谱写一章的钢琴协奏曲,手指化作指读棒,而对方的身体则是交错的黑白琴键,在她的弹奏下,漱玉般的乐符不时自唇齿间溢出,淫靡却矜持克制。

无论是琴键还是对方的身体,祥子似乎同样熟稔,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小...小祥...”初华将呼吸送渡进她的唇齿间,身体随她的操弄而颤栗,“等...等一下...唔...”

指节的抽送并未因她的言语而中止,不断刺激着颤抖不已的花穴,那种不妙的酸胀感越来越强烈,初华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涣散,瞳孔难以聚焦,只有基本的生理常识不断在心底提醒她:不可以再刺激了,如果再继续的话...

“不...不可以...小祥...停一下...”

一种来自原始的战栗裹住了她,玩心大起的Dom非但不停,反而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穴肉死死地绞紧入侵的两指,却只能起到杯水车薪的缓速,快感累积到阈值,初华的全身都在发抖,本就极其敏感的身子禁不住觳觫,灭顶的情潮自腿心迸发,漾进四肢百骸,穴肉在痉挛,腰部弯曲似弓,下身不受控地喷出一大片清液,混合着流出的黏稠爱液淌过大腿和髋骨,透明的液体沾了祥子满手。

祥子紧紧环住她的腰身,耳畔初华的呜咽断续而低浅,尚处于高潮的余韵,脸色发烧般的赧红,花穴依旧还在收缩着吐露清液,极其色情的一幕被年下者尽收眼底。

...竟然真的在她手下潮吹了。

“初华...”

喉头发紧。

腕处的青筋清晰可见。

不够,好想再多看看初华的样子...

想再看一次她因自己而动情,因自己的挑逗而浑身颤抖,因自己的肏弄而攀上顶峰。

这样的初华...怎么都看不够...

她爱抚过对方发热滚烫的身躯,泛着凉意的唇瓣轻轻印在对方眼角,讶异于触碰到的冰凉液体。

“怎么...又哭了啊?”

祥子有些无奈地替她轻柔吻去泪珠,看着双目失神的Sub脱力倒在她怀里。

五指栖落在对方颤抖的脊背上,掌心贴着肩胛骨,蜿蜒着顺脊柱的曲线游移,如拂过竖琴的弦,试图拨弄出稍显明亮的音色。金色发丝垂落,掩去半张脸,被舒缓地拨开,而后于侧脸上烙下一吻。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