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课前的走廊里，安静得能听见舞鞋蹭地的微响。

李弋拎着包拐入换装室时，正好看见苏远也刚到。两人几乎同时站定，相对几秒，像是在确认彼此是否还延续着昨日那份默契。

换装室的灯光是柔白的冷色调，照得白色的无缝裤袜在手中泛出一种近乎干净的光泽。

苏远今天看起来仍有些犹豫，手里拎着那条布料松些的练功裤，指尖时不时抠着裤边。而李弋则没有太多的踌躇，从包里抽出那条白色的无缝舞台裤袜，像惯例般坐下准备换装。

他将裤袜拉开，套进脚尖时，那层冰凉的触感依旧带来一丝战栗——但这一次，他并未迟疑，也许是作为哥哥的责任感让他即使压不下生理反应，也作出应有的表率来。

李弋低头拉紧裤边，裤袜从脚踝、膝窝一路贴紧上提，最后在大腿根部略微回弹。他站起时感觉下体那处已被布料整整收拢、压实、衬出原形。随着布料从脚踝往上拉紧，他感觉到那处正在缓慢地、自然地鼓起，被布料一寸一寸地托回小腹线上。早已习惯的反应像是一种身体记忆，只要换上这一套，他便无需任何刺激就能自然挺立。

但他被迫学会与这种反应共处，不仅仅是容忍，而是让它成为自己形体的一部分。

而当他站起来，对着镜子做了个热身拉伸时，却猛然发现——

即便离了几米远，他仍能看见苏远的那处，之前只是从上到下近距离看自己的而已，而且男生训练时几乎只能看见其他人的后面，并不知道远距离的正面观感。

不是勃起的夸张，而是那种被无缝布料“收编”为中轴结构的清晰存在：从下腹隆起处一路延伸至胯根，饱满、贴合、柔滑、无杂质。即使没有一般女式练功裤的透明度，但因没有中缝和结构遮挡，布料直接“描画”出那一整片生理结构的起伏与走向，轮廓几乎像被雕刻上去。

——那是苏远的身体。

但李弋看着看着，却又看向自己的反应。

他的那处几乎在瞬间绷得更直。布料因为早已贴紧，被那股突如其来的胀大顶出一个更鲜明的弧度，像是在用形体回应自己的“凝视”。

苏远还没注意到，他一边低头换衣，一边略显焦虑地看向四周，好像在寻找什么安全出口。

“别担心。”李弋开口，声音比他预期的还要平稳，“今天我也穿这个。”

苏远一顿，抬眼看他，果然看到李弋那处仍在鼓起，并未回避。那鼓胀的布料贴在小腹下方，形态几乎与自己无异——甚至更明确、更坦然。

“你不觉得……”苏远低声，“太明显了吗？”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李弋耸肩，“但你知道吗？昨天上课的时候，我看到那三个男生至少都挂着。很自然地挂着。”

“……你在等什么？”李弋走过去问，语气却柔了下来。

苏远抬头，嘴角一动，“我怕……太明显。”

“哪有什么不明显的。”李弋拉了拉裤腰，轻轻一笑。他身体微侧，让苏远看清自己下腹的状态：布料平整却鼓起，高高挂着的一根完整轮廓，连顶端的湿痕也若有若无地显现。

“我也这样。”

过了一会儿，他朝镜子里瞥了一眼，苏远还坐在那，手掌还遮蔽着挺立着的那里犹豫未动，眼神飘忽不定。

苏远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的裤袜拿在手里，像是还在犹豫。

拉了拉裤边，坐到他身旁，语气缓了下来：“要不，今天试试看？就算有，也不只有你一个。”

苏远的耳根泛红，但没有再犹豫。终于，他也坐了下来，很自然地在李弋面前脱下所有的衣裤，就像童年时那样，只不过这次换上的是那双纯白的连裤袜。

李弋也在旁边理所当然地看着，不知不觉中，裤裆处那股不受控的饱胀就倏然跳了出来，顺着紧绷布料高高顶起，一瞬间湿意从前端漫开，沿布面画出一道淡淡的痕。

两人沉默了几秒。

“……你会一直在我旁边吗？” 苏远不由自主地挽着李弋的胳膊说道。

李弋点头：“我站你左边。”

苏远轻轻点了点头，总算露出一股肯定的微笑。

“走吧，我们晚了。”李弋轻声说。

他们并肩迈步，像一对在火线中保持平衡的搭档。

他们一前一后走进排练室，站入那一排洁白的镜面前时，彼此都看见了：对方那里，仍清晰可见。而他们的眼神，却没有再回避。

进教室时，他们是最后两名入内的学生。

地板刚擦过，光洁如镜，映出他们脚边的轮廓。而更令人震撼的，是站在镜前热身的三位男生。

苏远愣在门口。三个男孩各自做着腿部拉伸与深蹲，却无一例外地在裤裆前挂着高高一根，饱满、笔直、随着动作略微晃动，像白色舞台灯下的醒目标记。

有一个甚至因转身角度不同，使前端形状清晰得近乎真实。

“……我们就这样进去吗？”苏远低声问。

李弋望着镜中的自己与其他人，点头：“对，我们就这样进去。”

他们推门走进教室，几乎在同一瞬——

苏远的脚步顿住了。

前方，三名男生正做热身。镜面反射出他们并列拉伸时的身体形态，而最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动作，而是那一根根自小腹垂挂而下的线条。

每个人的裤裆正中，都有一道显著的隆起。布料因被高高顶起而紧绷发亮，从腰腹一路滑向胯根，形状各异，却同样清晰：有的略微弯曲，有的笔直伸展；有的自然下垂，有的因拉伸动作轻轻偏斜。

那是一种“不言而喻”的存在。

苏远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喉咙干涩地动了一下。他没动，但眼神已在那三人之间来回扫了两遍。李弋站在他身旁，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站定，像是在用整个身体告诉他：没关系，这就是大家现在的样子。

正式上课。

老师照常走入排练室，脚步干脆，身着深色T恤与运动长裤，与一屋子的白色裤袜形成极大的视觉对比。他扫了一眼排队队形，没有停顿，也没有迟疑。

训练开始。

动作从地面支撑到站姿转换，从简到难，循序渐进。每一组动作都精准，但伴随生理状态的反应愈发不受控制。

李弋做单腿桥时，下腹那块因肌肉绷紧而越发鼓出，像被拉直并高悬在腰部正中。他能感觉到那处在布料下挣扎着颤动，而湿润感顺着布面不断向两侧渗开，压出一圈黏腻的冷意。

苏远在隔壁做侧卧拉腿，裤裆因压向地面而将那块反应推到最前，甚至隐约可见前端透出的透明痕迹。训练进行不到一半，他已全身出汗，而那一块的痕迹比汗水更深更黏。

他们不是唯一这样的人。

每当某位男生起身、俯身或转体，布料正中的膨胀都会向前一弹，有时甚至在保持动作时轻轻颤动，而旁人眼中却无一惊讶。

仿佛一切已被默许。

仿佛那种张力本就是“舞台训练”的一部分。

李弋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勃起，但老师一句话也没说。

训练继续，动作如常，步调不变。

只是汗水混合着反应在下体堆积，布料前片几乎贴住皮肤。最后的十分钟，他们都在默默撑着——不为坚持技术，而是为了坚持住不去压低头、遮掩那明显得近乎羞耻的存在。

而老师始终如常地喊着节拍，仿佛眼前这些一根根白色绷带般突出的形状从未存在过。

“现在地面组动作开始，单腿背屈配伸臂。”

命令一出，所有人同时坐下、平躺、收腿。

李弋刚一落地，便感觉到下腹那处被布料推紧。双腿抬起带动小腹绷紧，整根反应瞬间在裤内“立住”，从根部直顶布面前端。他扫一眼镜中自己的姿态，只见那处高高鼓起，如山丘般斜斜延伸，顶端甚至隐隐泛出湿亮。

而苏远——他就在他右侧。

双腿平躺时，那处几乎贴在裤袜正前方，膨胀未退，反而因动作带动、呼吸加快而轻轻起伏。他似乎试图压平，却很快放弃。那块布料已被汗水与分泌的湿痕渗透一层，原本饱满的线条如今多了一圈潮滑的轮廓。

训练继续。侧身伸腿、腹背协调、跪姿屈伸……每一个动作都不带接触，但身体的“反馈”却像被空气里的张力牵动般同步——

有一个男生在提膝时那处鼓得更高；

另一个在深蹲暂停那刻，布料下出现一道细长的阴影。

而李弋和苏远——他们都能察觉彼此“越来越明显”。

不是因为有多大胆，也不是因为多放松，而是那种不再压抑的“存在感”在一点点发热、一点点渗出、一点点扩张。动作越完整，那里的反应就越强烈。

下课铃响起。

所有人站起、微喘，所有人自然地先后提一提裤边，整理一下下面的位置，确保它在最中间，即使到了这样的状态，他们也不忘自己是一个“行走的人体雕塑”，时刻注意着形象。所有人的下体湿痕已与汗水交织，前片布料处隐约泛出斑斑潮意，有的是鼓胀下的自然分泌，有的是整节课压迫与摩擦的混合结果。

李弋站在镜前，看着自己的裤裆那一整片印痕，湿润、黏贴、几乎贴进布料。他看到苏远也看着他，眼中的慌张已然消退大半，只有疲惫之后的一点平静。

老师没有说话。

他收起教案，从一旁走过。脚步声在木地板上轻响，一如往常。

没有任何一句话提及他们的状态，也没有任何表情流露。

只是淡淡地说：“整理完垫子就可以离开了，下午排双人。”

他的T恤和运动长裤松垮随意，几乎看不出身体线条，所以没人知道衣服下面的真实情况。

苏远站在门边，低声问：“……他看见了吗？”

李弋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盯着老师的背影，轻轻吐出一句话：

“他不需要看见。他早就知道了。”

他们离开时，每个人身上都有留下几片尚未干透的潮印。李弋想，那并不只是汗。那是他们此刻还无法命名的某种“共同状态”——

每个人都知道，却没人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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