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口一口的喝着他的啤酒，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他余光像掠过窗台的飞虫，时不时扫过缩在沙发角落的奇遇——少年校服领口松着两颗扣，露出细瘦的锁骨，正局促地盯着自己被袜子包裹的脚趾，两个大母脚趾在互相的搓动

“这样吧，我们先做个自我介绍如何？”男人见奇遇攥着校服下摆的手指微微发颤，把空罐轻轻搁在茶几上，铝罐与玻璃台面碰出轻响，"省得你坐得跟被猫盯上的耗子似的。"

奇遇抬眼瞥了他一下又迅速垂下，算是默许，嘉乐仰头灌了口啤酒

“我叫嘉乐，今年24，不是本地人，这房子是我租的，现在在IT公司当码农。”末了歪头笑了笑，"没多大志向，及时行乐呗——夜里遛弯时，总撞见些像你这样大半夜不回家，迷失在人生道路上的学生。”说到这里便看了奇遇一眼，两人的目光相对，惊得他后颈汗毛根根竖起

"该你了。"他把第二罐啤酒"咔嗒"拉开，又把奇遇面前那杯橙汁往对方手边推了推，"大半夜不回家，跑这儿来做什么？"

奇遇舔了舔起皮的唇角，睫毛在眼下投出好看的阴影，目光黏在自己交叠在膝头的脚趾上——校服袜子的松紧带勒出浅痕

"我…我叫奇遇，河道高中高一的。"他声音细得像游丝，尾音被穿堂风卷着，险些被窗外聒噪的蝉鸣吞掉，"快餐店打完工回家，路上碰到几个…几个令人讨厌的家伙，跑得太急，就…就跑到这儿了。"

介绍自己的时候，奇遇低着头，双眼看着自己蜷缩起来的脚趾，声音小的可怜，像喃喃自语说给自己的脚趾听。说到"跑到这儿"时，他的脚趾又无意识蜷缩得更紧了些，校服裤管被攥出细细的褶皱。

"这么晚还打工？缺钱？"嘉乐又开了罐啤酒，这次没急着喝，只是捏在手里转了转，并把奇遇面前的橙汁又往前推了一推

奇遇小小的抿了一口橙汁，依旧低着头说到：“嗯……我们家没那么富裕，如果我不出来帮衬一下，妈妈就太辛苦了……”

“这样啊，我看你长的还蛮可爱的，”嘉乐忽然凑近了些，酒气裹着话飘过来，"有没有想过…给有钱大叔寻点开心？"

嘉乐话音未落，奇遇猛地抬起头，脊背撞得沙发垫吱呀响。耳尖瞬间红透，双手像受惊的小兽般护住裆部，校服裤管被攥出细细的褶皱——虽然穿的是运动裤，动作却慌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你…你说什么！怎么…怎么能这样！”

“抱歉抱歉，只是个玩笑而已，别当真别当真~哈哈哈哈。”嘉乐被这副炸毛模样逗得呛了口酒，啤酒顺着下巴滴在T恤上，倒笑出了声，"瞧把你吓的，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

奇遇并不是不懂嘉乐在说什么，他偶尔也听闻像经常有他这么大的男生，会去打扮的像女生一样，跟一些有钱的大叔约会，赚一些零花钱，可他从未这样想过

一想到自己如果要去跟那些恶心的大叔约会，光是想想就觉得后颈发烫。这种想法，跟他此刻拼命攥着的手一样，陌生得让他犯恶心

"这种事...我、我想都没想过。"他喉咙发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这种事也太过于羞耻了！他说什么也办不到，这叫嘉乐的男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该不会他……

一想到这里，奇遇攥在校服上的手又紧了一紧。果然，进门时没有把这校服外套脱掉是正确的，哪怕天气这么热

“这么热的天，你还穿着校服外套不热吗？”嘉乐此时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提到了这一点

“不，不热，我很好……”奇遇扯了扯领口，通过黑色外套与他瘦弱的锁骨间透一透热气

“我看你穿着的这身，应该是你们学校体训队的制服吧？”嘉乐歪头打量他磨得起球的袖口，"练什么项目？"

“嗯，嗯。我有在练长跑。”奇遇摸了摸后颈翘起的碎发，“我耐力还不错，教练说我好好练练的话，说不定高考可以进一所不错的学校……”

奇遇顿了顿，咽了口唾沫又小声补充道，“那所学校可以不收学费……”

小财迷，嘉乐默默地给了奇遇一个评价

“怪不得呢，鞋子磨损的这么厉害，脚上的味道也……”嘉乐话说到一半，看了一眼奇遇，果不其然，奇遇的脸"轰"地烧起来，从耳尖红到脖子根。他慌忙把脚往后缩，运动裤管变得皱巴巴的，连声解释："我、我每天都有换袜子的！就是...就是......"

“安啦安啦~”嘉乐伸手去摸奇遇的脑袋，“我又不嫌弃你，倒不如说……我还蛮喜欢的~”

奇遇歪头去躲嘉乐伸过来的手，两眼死死的盯着对方，耳尖红得能滴血，嘴唇哆哆嗦嗦的挤出质问："你说的喜欢......是指......"

“我说的这个喜欢，就是……”嘉乐咧嘴一笑，趁奇遇发怔时突然攥住他并拢的膝盖。少年肌肉瞬间绷紧，校服裤管被扯出几道褶皱。他单手托住奇遇的膝下，另一只手扣住脚腕轻轻抬起——那双脚沾着训练后泛黄的汗渍的脚，袜尖磨损的几近透明，脚背还散发着微不可见热气

嘉乐把脸埋进那带又少年独有的汗味与荷尔蒙的脚底，深深地吸了一口，面露陶醉的表情

那种味道就像柠檬味散去后，慢慢扩散开的味道，是那种趾间的汗与薄荷味皂角的混合。汗水与鞋垫、趾缝间熏蒸出来的那种沉闷感，是只有奇遇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穿着运动鞋大量运动后，湿漉漉的袜子贴着足趾闷了一整天，脱下鞋来后袜子上的水气自然风干，才有的酸闷中带有少年独特荷尔蒙的味道

“我指的就是这个~”

奇遇的耳尖红得要烧起来，慌忙把脚往后缩，却撞在沙发靠背上。他攥着裤管的手指关节发白，但却发现怎么也拽不回来自己的脚，声音发颤："你、你是变态吗......"

"变态？"嘉乐随手捞起茶几上的冰啤酒灌了口，冰得他直吐舌头，"我这叫......叫恋足癖。很奇怪吗？"

奇遇的喉结上下滚动，后腰抵着沙发扶手发出咯吱声。看着嘉乐像是对待一件艺术品一样，捧着自己脚，他的手指轻轻的抚过自己足尖时，奇遇浑身肌肉绷成拉紧的弓弦

嘉乐得意的欣赏着奇遇窘迫的模样，突然意识到对方校服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崩开了线，露出好看的锁骨以及下方淡青的血管脉络，少年小麦色的胸膛也呼之欲出

嘉乐轻轻地将奇遇的脚放在沙发上，贪婪的闻着自己手指上残留的脚上味道。他掏出手机，锁屏是张模糊的照片——某个身着白红相间运动短裤的少年，抱着腿坐在操场的角落，奇怪的是他的脚上没有鞋子，表情看起来十分的沮丧

奇遇的瞳孔猛地收缩，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不断起伏。他看见嘉乐锁屏照片里少年泛红的脚踝，白色的短袜，优美紧绷的小腿，突然想起上个月训练时自己把运动鞋甩飞，鞋子被不良三人组藏起来，自己只能呆坐在操场的画面

此刻窗外的风正掠过他汗湿的脚背，某种难以名状的羞耻感顺着脊椎窜上后脑

未完待续

欢迎入群进行绅士讨论（601656062）比心

小说相关章节：学生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