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菲菲&甄晓曼篇 第一章 灭鼠行动

充满了庄严气息的3辆警用SUV正在前往天海市军用机场，车内是整装待发的接到命令的4名青鸾特战队员。最前面的坐的是准备飞往意大利营救方岚的队长苏凌霄，最后面的一辆里面是正准备前往东南亚的江鸿雪，而中间的一辆，后排坐着的正是准备前往日本执行任务的狙击双人组——任菲菲与甄晓曼。

开往机场的车上，任菲菲抱着怀中的狙击枪，和甄晓曼聊着她的爱情故事。

一边正在嬉笑的，是青鸾突击队的狙击手任菲菲，她的短发干练利落，柔顺的发丝服帖在额前，微微斜向一侧，坚毅的双眉自然舒展，眼眸明亮深邃，她的鼻梁秀挺，鼻翼轻轻翘起，透露出一丝倔强与不羁。

而另一边，正在被任菲菲调笑的，是任菲菲的观察手甄晓曼。

与任菲菲不同，她的美带着一种典雅而精致的韵味，仿佛旧时光里走出的名媛。乌黑的发丝被精心梳理成复古波浪，增添了一抹贵气与风情。她的眉形如新月般柔和，弧度恰到好处，勾勒出温婉却自带锋芒的神韵。微微上挑的眼尾带着一丝妩媚，目光流转间，似有一抹狡黠的笑意，令人忍不住沉溺其中。她的鼻梁秀挺，轮廓分明，精致的鼻尖下是轻轻上扬的红唇，色泽浓郁而不显张扬，衬得她的肌肤愈发白皙透亮，平添几分性感与风韵。修长而优雅的脖颈，锁骨若隐若现，透露着女性柔美的曲线，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迷人的自信。她的气质恰到好处地融合了端庄与风情，与任菲菲正好形成了一种成熟与天真之间的对比。

“诶？晓曼姐，上次十一放假，回奉京，有没有和姐夫好好亲热一下呀？啊？哈哈哈哈哈哈~”

任菲菲一边说，一边故意伸出手指头在甄晓曼的手肘上轻轻戳了两下，笑得整个人都快蜷了起来。

“你这小妮子！嘴上说话没个把门的！”甄晓曼瞪了任菲菲一眼，嗔怪到，指了指前面，示意前面还有司机。

“哎呀你别岔开话题嘛，我可是看见你朋友圈发了张日落照，还配什么‘此间良辰，唯愿长夜常在’……这不是在床上才会说的话嘛？”任菲菲却毫不收敛，眨了眨眼睛，小声嘀咕：“你忘啦，还是孙局长给你们做的证婚人呢，哈哈哈——那场面，可真是~”任菲菲紧接着学着孙明军的样子，“我今天担任林致远先生和甄晓曼小姐的证婚人~我十分荣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闭嘴！”甄晓曼强忍着笑意，抬手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再说我今晚就让你单人侦察，冻你一宿。”

“哎呀别生气别生气。”任菲菲连忙一缩脖子，然后又狡黠一笑，“不过话说回来，要我说啊，你俩也该抓点紧了。一年都见不了几次面，再这么下去，我们什么时候当小姨呀？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丫头！”甄晓曼哭笑不得，脸上飞起两朵红霞，却也不否认。

任菲菲古灵精怪地翻了个白眼：“天北市那破地方有什么好呆的呀？要我说呀姐，你早点妥妥关系，把他也调回天海得了。咱们这身份，这点特权应该还是有的吧？”

“诶，要我说啊，你俩也该抓点紧了，一年都见不了几次面，再这么下去，我们什么时候当小姨呀？啊？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上次相聚是在国庆假期了，两人各自放了三天的假，他从北方直接杀了回来，与甄晓曼好好团聚了三天，甄晓曼还记得当时她开门时那一瞬间的错愕——他站在门外，眼底全是奔波后的疲惫，却也满是说不出口的深情。

他的眼里满是疲惫，但那一眼之后，一切思念都变成了拥抱的本能。

他几乎没有说任何话，怕她一开口他就要撑不住地落泪。他只紧紧抱住她，用额头抵住她的肩，接着便是一连串急切的吻，从她的额头、眼角、鼻尖一直吻到唇畔，仿佛要用这三天将所有错过的时光全部吻回来。

甄晓曼没问任何多余的问题，也没有阻拦，甄晓曼明白，他们都活在刀尖之上，不一定哪次的相逢就是最后一面，她放纵着丈夫对她的亲热，把自己的全身都交给他去快乐。林致远关上了门之后直接将甄晓曼一个公主抱抱进了卧室，关上房门的二人甚至来不及过多言语，林致远三下五除二脱掉了自己和甄晓曼全身的衣服，在二人的温馨小窝中翻云覆雨……

那三天里，他们没有安排任何外出的计划，几乎将所有时间都困在了那张柔软的床与阳光斑驳的沙发之间。两具充满了活力和生命力的肉体，在大床和沙发之间不断转换着战场，交织缠绵在一起的舌头和下体，构成了两人国庆假期唯一的放松方式。事后温存，她会依偎在他怀里听他讲基地的故事，笑着吻他眉间的皱纹，他会静静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他们在一起贪婪地触碰、拥抱、交融……

而就在甄晓曼还在沉浸于与丈夫的回忆中的时候，东京未标记的高层建筑第21层，墙上投影缓缓亮起，一份厚重的数据卷轴自下而上展开，黑井原半倚在沙发上，眼神冷峻，缓缓扫视那两份人物档案的全息影像。

档案编号：QL003

姓名：任菲菲

性别：女｜年龄：28岁｜身高：165cm｜体重：50kg

代号：玄鸢｜青鸾突击队-狙击手

其他资料：精通高难度狙击任务，稳定性极强。多次与甄晓曼组队完成境外渗透与反狙击清除任务。外表活泼，性格倔强，狙击时进入冷静状态。私下亲密圈小，警觉性极高。因外貌与身材在军内拥有“冰山美人”外号。出生军人之家，父为空军飞行员，母为军中护士，从小接受严格射击训练，射击天赋惊人，21岁毕业后加入青鸾。

档案编号：QL004

姓名：甄晓曼

性别：女｜年龄：30岁｜身高：170cm｜体重：52kg

代号：夜莺｜青鸾突击队-观察手

其他资料：27岁加入青鸾，与任菲菲建立深度默契，被评为队内最默契搭档组之一。冷静、自律、观察细腻。战术思维强，是青鸾的“战术大脑”，常常为突击队制定战略布局与撤离路径。出生于浙江杭州市文化名门，父母为企业家。自幼接触军事与科技武器，大学期间表现出超群的实战模拟统筹能力，后被特种部队直接招募。

黑井原双指轻扣桌面，缓缓眯起眼睛：“通知‘黑蔷薇’，客人快到了……”

车队缓缓驶入天海市军用机场的专属通道，远处停着三架涂有军徽的为她们准备的专机。三辆SUV的车门一一打开，甄晓曼和任菲菲率先跳下，后面是江鸿雪一袭深灰作战服，目光如刃。三人迅速整队站好，而此刻，从第一辆车中缓步走下的，正是她们的队长——苏凌霄，她清冷的面容上看不出太多情绪，却不怒自威。苏凌霄走到三人面前，目光缓缓扫过，她在队伍中年龄不是几乎是最小的，但却像一个姐姐一样开始嘱咐起几人。

“任务开始之后，情报通讯务必全程加密。你们三个将分别前往不同战区，敌方可能已经有所察觉，不排除有埋伏。”

她停顿了下，眼神在甄晓曼与任菲菲之间稍作停留，声音低了几分：“尤其是你们两个，此行去东京，接触对象是黑井组残党，背后水很深。务必互为掩护，不要落单。”

“江鸿雪——”苏凌霄转向另一侧，“东南亚战区毒贩火力重，一旦交火不要恋战。我知道你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但也正是如此，你是我最担心的那个……记得，完成任务重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更重要！”

江鸿雪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倔强的笑意：“放心吧队长，我会打穿他们的狗窝，平安回来！”

任菲菲也不甘示弱地拍拍怀里的“玄鸢”，笑道：“我们也会平安回来的！到时候给你们带点清酒尝尝！”

苏凌霄看着她们三人，轻轻吐出一口气，声音沉而柔：“不管敌人是谁，不管你们身处哪片战场……都要记住——我会在天海等你们回来。”

三人同时立正，齐声回应：

“保证完成任务！”

她们几乎是同时抬手，敬出标准军礼。

而苏凌霄，也缓缓抬手还礼，眼神如锋。

随后，地勤前来引导，三人转身，各自朝属于自己的航班走去……

三个半小时之后，任菲菲和甄晓曼的飞机平稳地落在了羽田机场，而日方警视厅的警员们，似乎已经等待已久了，一个警视带着几个小警员，一路小跑过来，显得毕恭毕敬。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为首的警视看见任菲菲和甄晓曼，跑过来就带着警员们毕恭毕敬地鞠上一躬，“在下警视厅山本武史，特意为两位女士接风洗尘！”

岛国一如既往地礼数周到，令任菲菲和甄晓曼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甄晓曼微微退了一步，半抬双手，连忙低声道：“快……快快起来，不必如此。”

山本依旧躬身不动，直至她们点头致意，他才带着警员起身，态度依旧恭谨：“警视厅已经为二位准备了专车与临时作战宿舍，一切设备与武器将在抵达驻霓虹装备部后交接。”

“嗯。”甄晓曼点头，眼神已恢复任务状态的冷静，目光穿过山本的肩膀，看向远处停着的黑色车辆，“走吧。”

山本正欲示意属下开门接人，但就在她们刚要登车时，另一侧停机坪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与低语的交叠。

“Yo，艾玛，你还真准点儿。”

“比你早十分钟而已，哈里森，你这家伙慢得出名。”

任菲菲愣了愣，下一秒立刻转头，眼睛一亮：“哈里森？！”

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迈克尔·哈里森依旧是一身战术背心与黑色作战裤，高大的身躯立在原地，仿佛是一面迎风不倒的盾。他朝她们点了点头，沉声道：“你们来了。”

身边的艾玛·罗伊背着枪箱，身形笔直，一头金发利落地落在肩后，她微微颔首：“欢迎来到东京。”

而后，是熟悉的战术专家约瑟夫·李，依旧带着那种随时能冲进火场的笑意，朝她们张开双臂：“天海的夜莺和玄鸢，好久不见。”

最后走来的是大卫·库珀，手里抱着他那台随身定制的加密战术终端，站在柳田直子身旁，冲甄晓曼略略点头：“数据链路已全开，五分钟后就绪。”

任菲菲大步迎了上去，一拳砸在迈克尔的胸口上：“你个老硬汉，还真是老不死。”

迈克尔大笑这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机场的氛围一片欢乐，不知过了多久的又一次青鸾突击队和琥珀行动组的联合行动，日方似乎对此次行动势在必得！

琥珀行动组，是国际刑警组织与联合国特别行动理事会共同设立的一支高危险区域快速干预特战分队，其成员从美、英、加、日等国挑选而来，具备多语种、多武器系统、多地形作战能力。队长迈克尔·哈里森，来自美国西点军校，十五年作战经验。副队长，艾玛·罗伊，俄罗斯人，毕业于牛津大学，战术格斗双优，精通匕首与医疗。约瑟夫·李，精通爆破与重武器，是队伍里最不怕死也最爱笑的人。狙击手，柳田直子，日本顶尖特战队SAT出身。大卫·库珀，数据专家，麻省理工学院博士，他的无人机能从五公里外分析一个人的心率变化，他的手提电脑比许多导弹都危险。

日方特勤指挥室灯光压暗，大屏幕正投射出东京湾区域的三维地形模型。战术图上浮现密密麻麻的红点闪烁。

“各位……”山本武史站在指挥台前，指节敲了敲战术板，激光笔扫向左上角一组头像，战术板上，铺出繁杂的人物关系图。

“这就是我们此次的目标——近期突然撅起的黑鼠组。”山本武史在为各位来自全球各地的探员们讲解着复杂的人物关系图，他顿了顿，眼神掠过青鸾与琥珀小队的队员，“根据线人情报，这是一支从现在合法的极道组织黑井组中分裂出来的非法武装极道组织，早年因擅自染指军火走私，被黑井组现任组长黑井原举报至警方。”

山本武史在白板上左右摇晃着激光笔的痕迹，“根据线人消息，这个组织因为在黑井组时触碰了军火生意，而被黑井组除名，遭彻底清洗。残余分子不服，潜入地下活动至今。并且黑井组的现任老大，是带头举报了黑鼠组的头目。”山本武史把黑鼠组的成员一个一个贴在白板上，“可见黑井组在协助警方打击非法极道这方面出力确实不少，而我们的线人几天前最后的情报是，黑鼠组会在近期进行一场军火交易。”

屏幕切换，出现一张张目标照片与犯罪记录：“他们的前身是黑井组的第九小队，曾参任菲菲低声问：“所以……黑井组这次，是警方的合作方？”

山本顿了顿，微微一笑：“是的，他们提供的交易时间与地点，被我们破译为真实情报。”

他转身指向屏幕右下：“目标交易将在东京湾北岸的第五废仓进行，距离现在——还有9小时52分钟。”与东南亚多起军火失踪案，极度危险，战术素养高。”

“地点复杂，建筑封闭无窗，无公共摄像头覆盖。外围区域已由我们警视厅设下监控网，核心突入，将由青鸾与琥珀联合执行。”

迈克尔看着情报，随即问道：“夜莺，你怎么看？”

甄晓曼迅速扫视地形图，仅用不到十秒，便已将仓库结构与敌情动态全数印入脑中：“仓库共有三层，主仓约1800平米，是物资交换的理想区域，空间开阔，可布置重武器，也利于快速撤离。”

她的手指沿着图纸边缘轻滑：“西南侧有一条老旧轨道残段，可能是他们备用的卸货点，但根据地形高度差，轨道层只适合轻型车，若逃脱则必走此路。”

“侧仓有一处独立升降平台，能够容纳小型卡车上下——我猜他们不会用它来搬运军火，而是用来藏人。”她顿了顿，指尖点在那处平台旁的一块空白区域，“这里本是废弃制冷区，图纸显示有地沟通风口，如果他们打算设置观察哨、甚至预藏人质，这里最有可能。”

大卫挑了挑眉：“你连人质预案都想到了？”

“那是如果他们知道我们来了。”甄晓曼望向众人，“我们面对的，是一群从黑井组里踢出来、但依旧活下来的家伙。”

迈克尔点头，随即补充道：“我们从东南侧屋顶突入，青鸾从北面制高点狙击支援。一旦开火，控制时间不得超过180秒。”

山本听着两队人马的战术商议，敲击黑板：“这次行动，代号——灭鼠行动！”

“目标清除，数据带回，不留活口，不留痕迹！”

甄晓曼与任菲菲对视一眼，同时点头：“明白。”

东京的夜幕缓缓降下。光影交织处，命运已然布下天罗地网。

是夜，午夜22点30分。

“狙击小组已经到达指定位置，完毕。”任菲菲在无线电中汇报完自己的位置，便将自己的身形藏在了夜幕之中，暗夜迷彩的作训服让原本皮肤白皙的她完美地融入到黑夜之中。

在都市的高塔上，不需要任何的吉利服作为掩护和伪装，低沉的夜色和没有星光的夜幕就是最好的伪装网。两人只是穿着了普通的作战服，甚至没有准备防弹插板，就在狙击位置享受本次狩猎的快感。

“收到。”无线电中传来了山本警视的声音，“方圆2公里以内已经用无人机进行了热红外扫描，未发现敌方狙击手，狙击位置安全，可以行动！”

“收到。”任菲菲简短地回应着指挥部的指挥信息，随后两个午夜魅影就在黑夜中辗转腾挪，很快到达了一号狙击点位。

两个魅影抵达了制高点，废弃公路边缘的半截瞭望塔，距离交易仓库直线约200米。塔身早已生锈斑驳，但视野开阔，刚好卡住仓库东南侧的盲区。甄晓曼率先抵达，伏低身形，迅速掏出便携式观测仪校正方位；任菲菲则蹲坐在半腰位置，从背包中取出她的CSRL4——那把让她得以玄鸢之名的，被擦得一尘不染7.62mm狙击步枪。

200米，对于普通射手而言尚需计算风偏与弹道下坠，但这个距离对于她玄鸢来说，连平时考核的热身程度都达不到，但是依据任务情报和任务难度来判断，这本是普通特警队就可以胜任的简单任务，却偏偏动用了国际刑警的全球精锐联合夹击。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进入呼吸缓冲阶段，耳机中便响起了甄晓曼那一贯冷静而清晰的声音：

“发现外围鼠辈，完毕。”

无线电另一端，任务组指挥员艾玛·罗伊毫不犹豫地回令：“自由猎杀。”

“收到，自由猎杀开始。”甄晓曼立刻切换频道，进入到指挥模式。

“22点方向，距离187米，落单敌人。风速4米，偏西南，允许射击。”

任菲菲眼神微敛，狙击镜内，那名目标正猫着腰在铁皮集装箱间缓慢穿行。步伐慌乱、配枪姿势松散，一看便是外围临时招募的火力补位。

她没有任何犹豫，左手拇指轻触风速环，右手食指微扣扳机。

只听“噗”一声消音器轻响，空气仿佛都未波动，枪声隐没于山风夜语之间。

187米外，那名敌人突然顿住脚步，仿佛有人轻轻点了他眉心一下。随即，他仰头倒下，喉咙处渗出一道极细的血线，无声地滑入夜色。

不远处的灌木中，两只麻雀被惊得扑棱飞起，又旋即落下，一切回归寂静。200米外的敌人别说狙击步枪的枪声，就是连原本应该有的火光都看不到，就这样在暗夜之中被死神的镰刀收割了性命。

200米以上的距离，消音器可以将狙击步枪的声响消得无影无踪，而一名黑鼠组的鼠辈，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击杀确认。”甄晓曼淡声汇报，目光却没离开观测镜。将观测镜旋转十度，继续冷静搜索着第二个目标。

“3点钟方向，距离232米移动目标，风速不变，允许射击。”

任菲菲手中的高精狙，600米之内甚至不需要计算风速和落点，呼啸而过的子弹，指哪打哪，又是“噗”的一声，232米开外的敌人再次倒下。

“噗！”

“噗！”

“噗！”

“噗！”

甚至比打靶还要简单的任务，这些散兵游勇没有建制地肆意巡逻，为任菲菲的自由猎杀创造了最好的机会，而也为国际刑警们组成的联合突击队创造了最好的条件。

甄晓曼趴伏在高塔，双眼紧贴高倍观测镜，声音低沉却冷静：“右侧第五人，步速不稳，目测为临时雇佣兵，优先清除。”

“收到。”任菲菲手中的CSLR4已完成微调。指尖轻扣扳机，那名目标人物应声倒地，毫无挣扎之力。

“菲菲，下一目标，六点钟方向，步枪手，已进入有效射程。”

“确认。”任菲菲几乎未做思考，枪口微移，“砰”的一声低响，那名步枪手倒地不起。

任菲菲手中的扳机不断扣下，外围的鼠辈已经被一一清除，而由哈里森带领的突击队也已经在门口装好了爆破炸药。

“爆破组，外围鼠辈已被狙击组清理完毕，可以行动。”甄晓曼的声音传进了突击组的耳机中，而随后，在任菲菲的狙击镜中，仓库的大门已经被大卫的炸药炸飞，而随后就是几道闪光爆炸所射出的强流明笼罩了整个仓库，随后，哈里森带领的琥珀小队开始鱼贯而入……

甄晓曼和任菲菲已经看不到仓库内的战斗情况，只能听见耳机内枪声大作，而伴随着哈里森和约瑟夫的一声又一声clear，不用多想，这场简单任务，已经没什么太大的悬念。

而她们并不知道——就在她们毫无悬念地完成第一波狙杀任务的同时，远在东京另一头的某间地下室里，一双眼睛，正透过间谍卫星接入的图像，冷冷地看着她们的轮廓……

监控屏幕上，弹跳的红点标示出狙击弹着点，一切都精准无误。系统运算分析正在迅速记录射击弹道、呼吸节奏、枪声幅度、以及开火延迟。

黑井原站在屏幕前，他目光盯着画面中伏身在制高点的两名女性——一个侧卧如豹，冷艳凌厉；一个冷静如雕像，眼神中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玄鸢……夜莺，果然比文件里描述的……还要干净利落。”黑井原低语，屏幕侧边，一条新的分析报告已浮现：行为节律模型同步率：98.6%，协同反应速度：0.78秒，危险评估等级：A+级，属于极高风险目标。

黑井原的情报库内，上一个被评定为A+级风险的还是方岚，但是他丝毫没有慌张的表情，上一个被评定为S级风险的秦璐，此时正在自己的大楼里婉转承欢，作为一条没有尊严的母狗在被肆意蹂躏，黑井原盯着屏幕中的两个神采奕奕的天之骄女，很期待她们被俘之后在自己面前肆意高潮的样子……

黑井原切换了另一侧屏幕的视频资料，另一段影像的画面中，是苏凌霄带队执行的一次中亚剿匪行动，画面中的苏凌霄手起枪落、一击必杀，冷得如冰雕。再切换，是甄晓曼与任菲菲并肩作战的画面，其中一段是在峡谷反包围任务中，甄晓曼临场判断跳跃狙击角度，任菲菲则精确打穿石壁后开出破口。

两个战场之花，一个拥有出色的战场形势判断能力，另一个则有概念级的精准打击能力，很显然，黑井原万分清楚，自己如果想让自己的手下们去直接抓住这两个幽灵一般的影子，难如登天。恐怕，自己的手下连二位的样子都没有看清，就已经变成了一堆骸骨。

“同样是精英，为何她们还保留着情感？”黑井原低语，在他的印象里，这种级别的特战队员都是杀人机器，只会选择所谓的“最优解”，“大难临头她们在保护彼此，在执行任务的同时，仍然选择相信彼此……好……好！”

“我需要的……不是猎人。”

“我要的是，把猎人也变成猎物。”

仓库内，黑鼠组余下的几个鼠辈，仓皇地准备从仓库后门逃逸，身影在仓库背后的废料堆间穿梭。他们身手算不得灵活，更多是被恐惧驱动的乱窜——而在他们视野之外，山腰之上，一缕微风正掀起后山的枫叶。

柳田直子静伏在一块残旧的输电塔基座上，黑发扎成低马尾，侧脸紧贴冰冷枪托，十字准星落在第一个目标的后颈，她没有丝毫犹豫——

“噗！”

子弹轻吐而出，空气仿佛都没来得及震动，那名逃犯便如被绳索抽断脊椎，扑倒在地，喉头溅出一线血痕。

“Target 1, clear.”她低声通报，紧接着寻找下一个目标。

第二名目标已猫腰绕至集装箱边缘，正试图借高低差攀爬围栏。

“噗！”

一枪击碎膝盖，他当即从半空翻滚下来，惨叫声未出口，第二发子弹已精准穿喉。

但在她瞄准第三人时，突然那原本准备跃入灌木的人影直接被炸飞半米高，整个人像破布袋般摔在地上。这一枪打得极刁钻，从目标腋下穿入，炸裂内脏后从后肩破出，连枪都没来得及掉落，那人便僵直倒地。

柳田眼角微动，她看向子弹飞来的方向，心知肚明，那是任菲菲的子弹。

任菲菲早已另辟角度，从通讯频道得知柳田已开杀，便迅速前压至另一处狙击点位，抢在对方身形掩入暗处前果断开火。

“玄鸢，还是这么爱出风头啊？”

“还不是怕你不准，放走了小老鼠~”柳田的耳机里传来任菲菲俏皮的声音，柳田也不言语，只是冷哼一声。

频道另一边传来哈里森沉声：“夜莺，提醒你的小搭档，别总把人头抢完。”

“晚了。”任菲菲笑着回应道，“你们仓库还没清完，我们这边地上都快躺不下了。”

山林之间，风起如刀，不多时，仓库内归于平静。

“任务完成，准备撤离。”哈里森的声音传入各位队员的耳机内，任菲菲和甄晓曼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在这里一般，两道午夜魅影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翌日清晨，日本警视厅为青鸾和琥珀小队安排的特勤宿舍内，阳光斜照入榻榻米铺就的木地板，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茶香。

甄晓曼正从浴室中走出，发梢还滴着水，身上披着一件松垮的宽袖浴衣。她一边擦头发，一边问：“菲菲，你战报写完了吗？”

“刚提交。”任菲菲轻点鼠标，确认上传完成，“天海那边回得真快，孙局长秒回，说任务报告写得不错，让我们注意身体。”

“他说的身体，是你那个炸C4的时候翻墙摔的跤，还是我那个差点把你踹进河沟的空翻？”甄晓曼抬眉调笑。

“你快滚蛋吧！回去八角笼里我摔死你！”任菲菲一边说一边关掉战术终端，起身伸了个懒腰，“我们今天什么时候飞？”

“后天下午。”甄晓曼随口回道，“刚刚接到山本的信息，他说今晚要设宴。”

“哈？设什么宴？”任菲菲警觉地眯起眼，“不会是把我们当吉祥物去秀给日本警察总部看的吧？”

甄晓曼耸耸肩：“山本说是庆功宴，由警视厅特别行动处主办，说我们这次的协作堪称经典范例，上头要表达感谢。”

“你信他？我记得你从来不信上头的感谢。”任菲菲转身倒水，随后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叹道：“那就走一趟吧，还能白吃一顿日本料理~记得带刀~”

“我带你就行了。”甄晓曼一笑，“你不就是我最好的一把刀嘛？”

“少贫啦你！”任菲菲笑着一把把毛巾扔到甄晓曼头上，“别又整得跟特工电影女主似的，咱这任务不是刚刚脱离野外潜伏状态么？”

“潜伏完了，总要换上战袍。”甄晓曼抖了抖湿发，转身打开了衣柜。

两人换上日方专门为她们准备的宴会正装，—款式低调却剪裁利落的深色西装裙，胸口佩戴着青鸾突击队的特勤勋章。任菲菲原本不习惯穿高跟鞋，还是在甄晓曼的“威胁”下穿上了一双不高不低的皮靴，配上黑色丝袜，勾勒出自己傲人的身材。

两人从日方专车下车时，正值东京的黄昏将至，街头灯火初起，城市繁华犹如画卷缓缓展开。目的地是银座·星野大酒店顶层宴会厅——这是日本警视厅高级别公务接待地，走入宴会厅，琉璃吊灯洒下柔和光辉，和风乐器的低鸣在空气中如水波般荡漾。四周早已布满日方要员、各地警视、外务省代表、国际刑警观察员，甚至还有几位模样极其得体的女宾。

“场面还挺大。”任菲菲小声嘀咕，扫了一眼走廊边伺机奉茶的服务员。

“场面越大，越容易出事。”甄晓曼语气平静，目光却在一入场便留意每一个出口和监控死角。

“甄小姐、任小姐——欢迎二位光临！”山本武史身着警视正装，早已等候在厅中。看到她们，立刻躬身致礼。

“今晚的荣誉，属于青鸾与琥珀。感谢你们的鼎力相助！”

任菲菲礼貌地笑笑，却悄悄捏了捏甄晓曼的指尖。甄晓曼回了她一个“我知道你不想听官话”的眼神。

“二位请。”山本适时上前，微侧身做出引导手势，“晚宴已备好，特设贵宾席位，特意为青鸾与琥珀并肩作战的英勇表达敬意。”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任菲菲笑着耸耸肩，脚步轻快地跟上。

宴会桌内，琥珀行动组几名成员也已各就各位。艾玛·罗伊挽着金发，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礼裙，一手执杯，依旧是一副冰山女神的样子。她手中端着一杯清酒品鉴着，而一旁的柳田直子则干脆利落地饮下半杯，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饮料。

哈里森更是豪迈，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这酒真没意思，给你们小姑娘喝喝算了~哈哈哈哈！”

“你什么意思，要不来试试你能喝多少？”罗伊目光如刀，哈里森的发言让她顿感不爽。

“好啊，再来一杯！”哈里森笑着，又满上一杯清酒，一饮而尽。

甄晓曼与任菲菲二人入座，随后，穿着蓝色旗袍的服务员迎上，为她们递上印有金色梅花徽章的欢迎酒杯。

“清酒，”山本笑道，“是由京都特别送来的‘獭祭二割三’，极为珍贵的一批。”

玻璃酒杯中清澈如玉的酒液在灯光下闪着微光，仿佛一滴不染的雪色月华。四周宾客纷纷举杯，却没人注意到甄晓曼手指在酒杯下方略微一顿。

她将杯子抬到唇边，目光却落在液面微不可查的浮沫上——太细，不像酒本应自然释放的酒花，更像是什么被掺入液体中尚未完全溶解的微粉。

仅仅半秒，她便做出了决定。

甄晓曼露出淡淡微笑，侧头低语：“抱歉山本警视，我们青鸾行动组仍处于任务警戒状态，按惯例——高酒精饮品不予饮用。”

山本一愣，但随即很快掩饰过去，笑容不减：“谨慎是好事，谨慎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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