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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收养我的龙师傅爱上我这回事,1

小说: 2025-09-09 11:33 5hhhhh 1570 ℃

  夜,“灰尾”酒吧的地下拳击场。

   “妈的,真是滑溜的泥鳅。”哈瑞特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用拳套擦了擦嘴角。

   绿鳞的鳄鱼弓着起身子观察起对方,腰腹间橙黄的条纹随着呼吸舒张与收缩。汗水像是瀑布一样滑落,他的体力不太多了,接下来每一个动作每一记挥拳都得分外谨慎。

   而对面的狼兽则看起来游刃有余,正规则的在地上轻微弹动,时不时出拳打乱哈瑞特的呼吸节奏,又在鳄鱼反击前及时后撤,似乎是准备就这样消耗掉哈瑞特的体力。

   然而这样的策略观众可不买账,来地下拳场看的就是一个刺激,他们期待拳拳到肉的对撞,顿时下方是一片“嘘”声。

   狼人看起来不紧不慢,赢才是硬道理,面前的鳄鱼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脚步也开始踉跄起来。夜长梦多,他觉得主动出击,干净利落拿下最好。

   右勾拳!爆发性的一击对准哈瑞特的面门,回应的却是击打上肉体的闷响。鳄鱼的右手轻松扛下,左手抓住机会一个直拳打上了狼人脆弱的鼻梁!

   哈瑞特可以吃下对手很多拳,但是狼人一拳也扛不住。裁判十秒计时后握住哈瑞特右手高高举起,今夜的冠军是他!

  

   手机里的信息还闪烁着,哈瑞特嘴里嚼着西瓜味的泡泡糖,搭上末班的地铁。

   离开了拳击台,他像是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蓝色的涤纶外套敞开,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地铁站里的空调温度有点低,迫使他又拉上拉链。车里人很少,基本都是下班的社畜们。鳄鱼打了个哈欠,离到站还有一会儿呢。

   他握着手机,晚上运动后的身体没法支撑更高强度的思考,思绪飘荡着,想到了终点,那个他住了三年的那个破旧的家。

   他回忆着和塔恭的初见,三年前刚考上研来到这个城市,经人介绍找到了这个打拳场赚点生活费,结果就是被那头老龙看上收成了徒弟。其实哈瑞特也很好奇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想的,放着学校里的宿舍不住,跑出来住,总不能图的是白吃白住人家的地方吧。

   嗯,呃,鳄鱼挠了挠头,好像还真是…不对不对,明明屋子里那么老,东西也旧旧的,每次塔恭喝醉了还要自己收拾,自己当家政都够抵房租了。但是在外面有个这样的地方也是让人安心呢,哈瑞特思索着。

   嘴里的泡泡糖已经没有甜味,鳄鱼用纸包着,挥手用投篮的动作丢向路边敞开的垃圾桶。“咻”,泡泡糖滑出一个优美的弧线。哈瑞特满意点点头,回家的路都有了动力,左拐右拐了十分钟,终于推开了家门。

   一推门就是烈酒的味道,哈瑞特怂了怂鼻子,开灯把包丢到餐厅椅子上。沙发上的塔恭正酣睡着。老龙侧躺着,头顶墨绿的骨质大角直连上鼻梁,有如威严的面具,而稍微往下一看,这家伙连条薄毯都没盖,上身套着无袖短衣,就这样大咧咧露出被土黄色鳞片包裹的胸腹,乳头上坠下来的乳环格外显眼,下半身更是只穿了条兜裆布,可谓是年老色不衰。旁边几瓶空瓶堆在地上,酒也洒了不少,哈瑞特插起腰,就算是性感老龙这样也很过分,每天都得自己收拾什么的很过分呢。

   说归说干归干,和塔恭认识也有三年了,他教了自己很多东西,从锻炼身体到社会经验,甚至是珍惜的魔法学知识都倾囊相授。唯一可惜的是木工功夫哈瑞特实在不感兴趣,也就只能做点家务报答对方了。

   稍微收拾了一下,屋子里重新回归整洁,鳄鱼满意地点点头。家里旧归旧,整洁了才能有精神气。说起来也是的,老头天天念叨着练舞精神第一,自己倒是邋里邋遢的,难道这是让自己不自觉打扫卫生吗,哈瑞特吐槽着钻进了厨房,他的肚子可快饿扁了!

   面条的香气钻到塔恭的鼻子里,土龙嗅了嗅,嗯,热水冲了葱花,煎了鸡蛋,还有酱油和猪油的香气,是哈瑞特在煮的面。他睁开眼睛,一大碗葱油面被端到了桌上,架好筷子,摆到他对面的哈瑞特面前。而塔恭面前只有孤零零一杯蜂蜜水。

   “喝点蜂蜜水解酒。”哈瑞特大口嗦着面条,他可是饿坏了。简简单单一碗葱花面味道还真是不错,酱油的咸香,煎蛋吸饱汤汁的蛋香味,还有他很喜欢的腌西瓜皮小咸菜,清凉脆爽,还带着一点草本的清香,好吃极了。

   土龙端坐起来,端起蜂蜜水,装成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唉,为师待你不薄,却未曾想……”

   “别贫嘴,把水喝了解解酒。面煮了你的,厨房里自己端。”

   “嘿嘿,我就知道徒弟对我最好了。”

   塔恭笑眯眯跑去盛面了,边端着碗吃边走回客厅,“今天打得咋样。”

   “还行吧,”哈瑞特想了想,“就是对面太滑溜了,还好最后他大意了。”

   鳄鱼挥动右手摆出姿势,“就这样一拳就趴下了,真是不经打。”

   “嗯嗯,你可是我徒弟呢。”塔恭看着哈瑞特的样子,心里也是自豪起来。

   三年前在拳击场看到他的时候,还只当是聊得投机的小家伙,结果对方正好一个人来外地读书,他不由得动了歪心思,主动拉着他住自己家里。再往后却是拜师学艺,他脑子转得快,学什么都快得很。就是可惜学不下来自己的木工手艺了。

   哈瑞特端着两人的碗进了厨房,土龙盯着鳄鱼的尾巴有些出神。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师徒吗,还是更进一步的养父子?就这个年龄差都能叫爷孙了吧,塔恭自嘲的笑笑,明明自己是长辈,反倒是被小辈在照顾呢。

   “我先去睡了,师傅也早点睡。”

   “好。”

   哈瑞特打着哈欠回到了自己房间,塔恭也一样。

  

   夏天的夜,寂寞又漫长。月光打进来,照耀着塔恭的房间。床和旁边的书桌都有些年头了,几个会自个动的魔法小饰品摆在上面,再就是他得意的木雕三两个,这些东西已经陪伴着塔恭度过了很久的时光,在旁边就是些新了,比如丑丑的木刻,或者是不太精巧的陶瓷,这些都是哈瑞特和他一起做着玩的,就被塔恭收过来摆到桌上了。

   床上的老土龙翻来覆去,却总感觉有股火热萦绕在下腹。“真是的,”塔恭嘀嘀咕咕,解开兜裆布,顿时一股雄性的麝香冲出,下身的龙缝湿润晶莹,微微张开吐出汁水,期待着能得到另一个人的抚慰。

   憋太久了嘛,老龙想着,伸出手探向下身,这样的情况也只能自己解决了吧。塔恭一边给自己找着借口一边伸向下体。

   爪尖刚贴上龙缝,腔中的软肉就迫不及待含住手指往里吸。“哦,哦。”土龙低吟着,背靠在床头找到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随后控制住力度把手指往里面推入。太久没发泄的生殖腔对任何外来的入侵物都饥渴的出奇,敏感的肉壁主动贴合上去,震颤着提供快感。汁水不受控制从内壁涌出滴落到床上,把被褥弄的一塌糊涂。

   房间里都是他胯下溢出的咸腥味,塔恭的双腿已经主动分的更开,让自己的手爪能抽插的更加顺畅。稍微适应了一根手指以后,第二根手指撬开入口,沿着路径往里深入。粗糙的鳞片摩擦着肉瓣,稍微勾动一下就能涌出更多愉悦,塔恭滑动起手爪,一下下肏弄起自己的前穴。肉棒已经在腔里面勃起,顶撞着手指,每次把爪子推到最深处,都能顶住龟头往里面按得更深。敏感的龟冠就这样被蹭着责弄,塔恭也有些消受不起,闷哼一声拔出了手爪。

   “扑哧”的清脆声音,随之而来是海潮一样的粘稠清液从缝内往外涌出。肉瓣还想夹紧,却只能徒劳开合着迎接高潮,就这样轻松把自己扣到了缝内潮吹,土龙喘着粗气,这一次的高潮让他身体酥麻,但下体还远远没有满足。

   肉棒顶开龙缝,狰狞的大屌硬挺朝天,亟待主人的抚慰。肉红色的巨柱体积颇为可观,龟头下方的软刺能在拔出肉穴时勾住软肉,而上翘的形状更不用说。塔恭双手握住鸡巴,就着自己的淫水开始撸起屌。用力握住撸动每次都把大量的滑液往外挤,让整个下半身一塌糊涂。 稍微撸两下鸡巴土龙就感觉有点精关不稳,他就这样放纵自己直接射了出来。浓稠的黄白浊精顿时涌出马眼,许久未发泄的大屌不停吐出白浆,让卵蛋排出陈旧的精子。塔恭还觉得不过瘾,捞过穿了一天沾满淫水的兜裆布套上鼻头。浓郁的雄臭与麝香味瞬间激发起进一步的性欲,他不由得伸出舌头舔舐自己生产出的前液,翻起来白眼。下面的鸡巴也变成止不住水的笼头,刚刚射完又硬起来往外喷着清汁,活脱脱一副骚浪的样子。

   “哈,哈啊,明明已经射了两次了,身体还是这么热。”塔恭闷在自己的内裤里,但是夏夜一人的寂寞如此排遣,这样的肉欲之后他又迎来了一阵空虚。鸡巴射了两次就被推回缝里,前后两个穴都叫嚣着得到更进一步的安抚,需要某种更大,更粗的东西将自己填满。

   没,没办法了,塔恭一边继续用左爪插进自己的龙缝搅动,一边打开柜子翻找起来,不一会便找到了两个巨大的圆钝木制阳具。以塔恭的手艺,这两个假鸡巴的做工自然是没得挑,更可贵的是,他还在这两个木制鸡巴里面刻上了魔法核心,一旦激活的话,就会……

   “齁齁噢噢啊啊啊!”他直接将较小的一个对准龙缝,借着自己的淫水往里面推了进去,内部的结构感受到插入,直接释放出来!细微的电流顺着特质回路释放,刚好能卡在既让塔恭爽,又不会伤到他的程度,可谓是安全可靠刺激的成人玩具。自己的龙屌就这样被木制假屌死死压在最里面,最直接被电流颤动刺激,甚至还有细小电流顺着不停漏出的精液一路向内,给塔恭来了一个尿道按摩。

   老龙流着涎水,此时的他换上了更适合假屌深入的姿势。他在床上扎起马步,下身发力,主动夹起前面的带电鸡巴,随后松开手挺着腰把胯往上微顶,让生殖腔朝着上方,伸出爪子探向后穴。后面要吃进去的那根更大,还没有腔体淫水的润滑,他得好好开发一番自己的屁穴才行。

   可是塔恭的屁眼早就嗷嗷待哺了,轻轻松松就吃下去三根手指。前列腺很浅,手指对着能扣到,每次按压都让难耐的酥麻传遍整个下身,饶是他每日练武加固的下半身都开始吃不消。差不多是时候了,土龙把第二只鸡巴按在床上,就这样前面塞住了往下主动坐进去。

   应该是重力的缘故,屁穴直接就被撬开,把假鸡巴往里吸。层层叠叠的肠内肉瓣对准了这根假屌献起殷勤,把最敏感的嫩肉上供给龟头,落得个自己被顶的高潮迭起的下场。更糟糕的是,后面的假鸡巴里面塞进了加热的核心,粗大炙热的鸡巴就这样随着塔恭一上一下抬起屁股的动作在黄龙黑色厚实的屁眼里进进出出。

   前面的鸡巴在被顶着的情况下精液漏个不停,滴滴白浊从合不拢的肉瓣里面漏出来,前后都被塞满的饱足感让土龙得到了极大地满足。他加快速度,屁股甩的越发快,每次都能将后穴的那根大力的全数吃进去,前面则是手握住假屌根部来回抽插,不停把自己的鸡巴往回顶。终于在数十个来回以后,结实的大腿疲劳不堪,最后深深一坐,前面的则是整根抽出,塔恭怒吼着迎来这次激烈自慰的最后一次射精。

   高昂的龙屌被欺负了这么久触底反弹,啪一下探出腔口往外喷着精水,和之前漏出的精液汇聚到一起,简直是在床单上射出一副画。后面则是死死绞紧屁穴里的木屌,龟头对准前列腺把饱满的小栗子压扁,带来绵长的快意。

   浑身是不明液体的塔恭瘫倒在床上,不一会便传来了呼噜声。

   另一边的哈瑞特进了房间。相比起塔恭,他的房间就要潮流不少了,床头贴着他以前非常崇拜,现在觉得非常的龙人拳击手海报,书架从上往下,几本还是考验用的计算机书籍,下面则是闲书,再往下就是几个比较酷的模型手办了,惹人注目的是,还有几本看起来封面不太健康的龙人杂志和小画本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摆在上面。

   其实压抑到现在,鳄鱼没比他师傅也没好到哪里去,年轻人本来就火气大,再加上他运动量大,巨量的雄性荷尔蒙让他的性欲高的不行。一进房间就迫不及待锁上门,实不相瞒,他已经两天没撸了,鸡巴简直硬到爆炸!

   迫不及待脱掉裤子,鳄鱼半躺到床上找了个姿势,然后掏出藏匿好的屁股倒膜。其实因为家里都是他打扫的,塔恭估计根本不会知道自己有超大号假体这种事情吧?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往杯子里吗灌上大量的润滑油,然后压住了假体把鸡巴往里塞。

   冰凉的触感包裹着巨大的龟头,随着深入的动作逐渐裹住了柱身。哈瑞特长舒一口气,肉质的假体操起来比之前的飞机杯要舒服很多,尤其是那种半透明的飞机杯,虽然能看到鸡巴在里面被吸的样子很色啦,但是有点短了,只能吸进去自己半根,他去找客服抱怨以后买下来现在手里这款。能够全部吃下去自己的鸡巴,各个地方都相当美妙,尤其是往里面再深入一点的话……

   鳄鱼挺着腰,感受着最前端触碰到一个窄口,模拟宫口的紧窄设计仔细吮吸着哈瑞特的龟头。硕大的菇冠往前就会被弹性的圆形小孔所弹开,往后抽则是依依不舍地挽留,被扯到极限分开则是能听到轻轻“啵”的一声,就像是和马眼进行亲密接吻。用力草两下以后,宫口则会打开,把龟头的部位整个吸进去,最紧的部位正好含住敏感的冠状沟,小巧模拟子宫的设计能整个贴合住鸡巴,尤其是,最深处的热源让这里格外的烫,仿佛真切的插进了某人的子宫里。

   但只到这里还不是哈瑞特的极限,他抱着假体放到床上,然后整个人站到床上,双脚夹住大肉臀开始抽插。龟头被吸的发麻,他咬紧牙关用力草着,终于彻底草开宫口,接下来就是只有他这种长度和粗度才能享受到的内容了。长的可怕的鸡巴直接把设计的极有弹性的小小肉腔给撑大,半根鸡巴都能插进子宫里面享受着高热的爱抚,每次拔出再插回去都爽得头皮发麻,哈瑞特深吸一口气,把鸡巴顶到最里面闷声射精。

   浓郁的年轻鳄鱼精液被大量注入到子宫里面,让哈瑞特接下来的肏插也变得更爽,整根鸡巴都被泡在自己热腾腾的精液里面,少量的白浆被抽插的动作带到外面,让屋子里留下独属于他的雄性痕迹。上半身白色衣服被流出的汗水湿透,雄臭混合精液的麝香气味让哈瑞特的动作越发激烈。闷闷的“啪啪水声”不绝于耳,他连着射了好几遍,直到精液全都沿着肉口往外倒灌,他才拔出鸡巴摸了把汗。

   爽了…哈瑞特想着,攒下来的性欲发泄一空,但接下来收拾才麻烦,他抱着假体小心翼翼,踮着脚往浴室走去。不过塔恭好像已经睡的沉沉的了,一路上有惊无险,清洗完身体,找了个好位置把假体晾一下,鳄鱼也是累的不行,刚躺回床上也就沉沉睡去了。

  

   “嗯,好香,还是徒弟好。”塔恭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从房间里出来。

   哈瑞特正好开门回来,身上淌着汗,手里则拎着买回来的早点。“我在外面吃过了,给你带了豆浆和油条。”鳄鱼边说着话边进门。 该说不愧是夏天,外面的太阳已经爬过树梢,把屋子里照的亮堂堂的。哈瑞特把挎包解下,脱掉外套,露出内里精壮的躯体。白色的内衬被汗液打湿,又在气温的作用下快速蒸腾出热力,鳄鱼吐出舌头哈着气,“先去洗澡了。”

   塔恭笑眯眯看着哈瑞特脱了上衣,只穿个内裤走进浴室,里面随即传出哗啦啦的水声,令人遐想旖旎的身姿。他咬了一口油条,再喝上一口豆浆。甜口的豆浆,还能喝出新鲜的豆香味,油条就差了一点,虽然也是早上现炸的,但一路闷在袋子里就变得没那么酥脆了。老龙不紧不慢,把剩下大半根油条掰碎了按到豆浆里,疏松多孔的炸物吸饱了汤水,豆浆也变成咸甜口的了,这时候囫囵喝下最是舒坦。

   “呼呼,洗个澡就是舒服。”哈瑞特已经洗完出了浴室,就套了个大裤衩子,头上裹着毛巾正擦着,身上还湿哒哒往下滴水。“垃圾您就放那里吧,一会我来收拾。”

   塔恭嘿嘿一笑,“不急不急,今天我可爱的徒弟有什么安排啊?”

   “没什么安排。”哈瑞特擦完了上半身,现在坐在沙发上擦着小腿,“继续网上看看工作呗。”

   他有些烦躁,当初都说本科读完找不到工作,好不容易考上研又读了三年,出来还是不好找。真是麻烦,鳄鱼在心里叹了口气,最讨厌这种麻烦事了,要是事情都想打拳一样简单就好了,努力会有收获,碰到对手一拳打倒就好了!

   “你这小孩,”塔恭不以为意撇撇嘴,“网上能找到啥好工作?我就不信这些个玩意,还得是出去转转才能找着。”

   “我学的是计算机,”鳄鱼无奈的回答,“不在网上找工作哪里找?”

   要说塔恭也怪,他平常都是个没什么架子的好脾气,就是对高科技有点排斥,也不知道当初他是看上了自己哪个点,才会把自己收成徒弟的。

   “哎呦,你学那什么计算机不如和我学学木工,我说啊,手艺才是根本。学了我这手,可不只混上口饭那么简单……”老龙开始滔滔不绝推销木工手艺,其实最开始哈瑞特每次都会认真听,后来也就发现老头就是车轱辘话来回讲,加上心思不在这上面,也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罢了。

   哈瑞特扣扣耳朵,身上终于擦干了。重新套上外套,“那我回房间啦。”

   塔恭晃了晃耳朵,“唉唉,你天天这么看也不是个事,要不要今天歇歇,出去转转?”

   “师傅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哈瑞特装作担心的样子,“怎么这么说……”

   “臭小子,我是关心你,”土龙笑骂到,“昨天去打了拳,今个儿一早上起来又要闷在房里,小小年纪的不得把自己给闷坏了。”

   哈瑞特意味深长地拉长语调,“哦——可是外面这天气,怎么也没法出去吧。”

   说的是,不仅是屋外,屋子里面都隐约能感觉到燥热的气息。空气里又湿又闷,风也不流动,属于是光站着就能出汗的程度,这个天气要出门散步,哈瑞特恐怕不出十分钟就得变成鳄鱼干。

   “哼,”塔恭得意洋洋的从喉咙里笑了,“你这小子,周围都没有逛过一遍吧,是不是就学校家里拳击场三点一线。”

   “这不是得练武吗,”鳄鱼摸摸鼻头,丝毫不觉得尴尬,“明明是老头子你天天抓着我练。”

   “你倒嫌弃上咯?”

   “不敢不敢,师傅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徒弟这一次吧。”

   “油嘴滑舌,”哈瑞特的奉承让老土龙很是受用,“离家不远有个小山,老爷子我今天就陪你逛逛去。”

   “啊,真要走啊……”哈瑞特有点无奈,没办法,谁让他是师傅呢。

   收拾出门,离家不过两三步路的脚程,已经让两人浑身大汗了。但是地方也是真不错,葱葱郁郁的林木交错,把着整座山给包裹起来。如同最璀璨的绿宝石一样,苍绿的树叶层叠交错,抬眼望去,能从枝杈间望见蓝天。停滞住的空气开始流动,带来清凉的新鲜草本气味。隐约间有鸟虫的鸣唱,确实是消暑的好地方。

   跟着塔恭走在这山里,哈瑞特感觉几日的烦闷一扫而空了。路上几乎见不着行人,大概是工作日的缘故吧,倒是看到了亭子里,几位老人下着棋,激战正酣。哈瑞特拱上去看了两眼,只觉不知所以,但是看他们的表情,下棋一定很厉害。

   “嗯,你小子还会下棋?”塔恭扫了眼跟在身旁的鳄鱼,“以前怎么没提过。”

   “师傅你别说了,我就是看看。”哈瑞特有点无奈,自己又不是看一个爱一个的人。

   土龙点点头,“确实你也不会,那俩臭棋篓子就会装装样子,要是你会的话早忍不住骂了。”

   哈瑞特一口水差点没呛到,合着你是来看乐子的是吧。

   不理会徒弟脸上的表情,塔恭聊起来这座小山的来历。说是小山,不过是个有点坡度的土丘罢了,不然也不会两人就这么随意的散着步。这里本是前几代的皇陵,后来被改建成了半个景点,倒是不太出名的幽静去处,多半是周围的居民来这里逛逛。塔恭边说着,哈瑞特边听,老师傅的杂学还是有的,就这么个历史背景被他说的是绘声绘色,鳄鱼适时的捧个场,就有说有笑的一路聊了下来。

   走了不一会,眼前郁郁葱葱的山林换了副景色。前代开凿的小巧水池接上山顶流下来的溪水,种植了荷花与几种水草,中间又修建了木制的小道方便行人走动,一副园中园的景象。水边的温度更舒服了,哈瑞特蹲下去探了探泉水,里面还有几尾锦鲤游曳,荡漾出细细的波纹,划出一轮轮弧线。

   旁边有人在一边编一边卖斗笠或是竹筐一类的,兼有小巧的工艺品,但这里实在人迹稀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在这里卖东西。塔恭照顾生意,顺手买了两个斗笠,就这样在手里勾着补补缝隙,继续领着哈瑞特往深里走。

   “师傅,你手也太巧了。”哈瑞特戴上塔恭重新加工过的大斗笠,深知这时候该嘴甜一点。老龙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摇起尾巴,“那时,你师傅我可不只会个木工。你要想学,我今天回去就教你呀。”

   “那还是算了。”鳄鱼立马拒绝,让他沉下心来对着一块木头雕个十天半个月,那得憋疯自己。

   “臭小子。”这次骂得是多少有真心实意了。

   过了小池塘,沿着山往上走,路边的树换了一茬。他们走的这条路平日里没什么人打理,疯长的灌木从石阶缝隙里窜出来,高大的榆树和稍低矮的乔木间或交错,繁茂的枝叶葳蕤。道中还远远望见了一片红杉,粗壮的气生根人立在一汪潭水里,煞是好看。

   两人体力都不错,一路走到山顶再往下,就绕到了皇陵另一侧,这边的人气就旺盛多了,还能看到几个游客经过。往山下走最先碰到的就是几座庙,哈瑞特这次仔仔细细看了眼,甚至主动去拿了一份景区介绍。

   “看不出啊你小子,这是想求啥?”塔恭自然不感兴趣,他也不信这个,哈瑞特主动看了这庙他才会感兴趣。

   “这里好像是求学业的,没意思。”鳄鱼撇撇嘴,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庙里供的龙公很帅吧。

   “不求学业你求个啥,哦你毕业了来着。”塔恭打了个哈哈。

   哈瑞特心想只要是帅气龙人管他求什么呢,嘴里就开始跑马车,“当然是求事业,呃不对我还没找到工作。求姻缘,对,求姻缘。”

   老龙笑了,捋起胡须,“嘿咻,我的徒弟思春啦?”

   哈瑞特无奈了,这真是祸从口出啊,“师傅,我们还在外面,说话矜持点。再说了求姻缘怎么了,你徒弟我还想着谈恋爱呢。”

   唉,他对组里另一个龙人学长可以说是字字真心,奈何导师棒打鸳鸯(自以为),居然早早放师兄提前毕业,让他都没有展开攻势!现在就算留着师兄的联系方式有什么用……异地恋只能让他天天在床上打手冲,草不到龙龙比杀了他还难受啊!

   “唉,真是男大不中留,”也不知道在惆怅什么,塔恭以哀怨的语气说着,一边往广场另一边走去。哈瑞特急忙跟上。一离开树林的庇护,毒辣的阳光立刻试图掠夺两人身上的水分。好在刚买的斗笠正好能遮住光,兜了小半圈,也到了吃饭的地方了。

   塔恭轻车熟路走到二楼,找了个靠窗的幽静地方,正正好能一览无余看到景色,山下一路往下是渐变的绿,夹杂的反光是零星几个小池塘。刚刚经过的寺庙在高处,能看到青烟缭绕,再往远处立着一座塔,然后便是连着极远处的天际了。

   土龙给两人各砌上一壶茶,点上了几个菜。做的不算快,还好肚子也不饿,就这样喝着茶等着上菜。塔恭是个爱吃会吃的主,最先上来的卤鸭子肥而不腻,鲜香十足。然后是一人一个的狮子头,清汤鲜亮,丸肉入口即化,又夹杂了马蹄的清脆保留口感。鳝鱼肉炒的极弹嫩,咸香适口,回味带着微甜,最后再来上酥饼甜点收尾,一顿饭才算齐活了。

   “唉,真是可惜。”哈瑞特吃的肚皮溜圆,灌上两口茶水把饱嗝压下去,对着塔恭比了个大拇指,“您今天就缺了个鸟笼,那才叫地道。”

   “遛鸟大爷是吧。”塔恭也不恼,“谁稀罕那玩意。要不是在这,中午多少得来两杯才算舒坦。”老龙啧啧嘴,他最爱的就是一口小酒,吃饭不喝上两口就觉得缺了点什么。只可惜大中午的在外面,要真是喝的多了,那难堪的就是徒弟了。

   就在师徒闲聊,外面已经变了天。好端端的白日晴空急转直下,水汽在空中糊成一团云,哗啦啦打向地面,来了猝不及防的暴雨倾盆。顷刻,便是乌压压一片。夏日的雨总是这样暴烈,像是一下要下尽积攒了的全部。雨瀑如潮,就这样淹没了山边,有水滴敲打在窗上,哈瑞特一愣,“下雨了,一会淋着雨回去吗?”

   他不怕水,相反,淋雨对鳄鱼来说不过是回归天性罢了。塔恭则是摇摇头,就这样在其余游客的目光下领着哈瑞特进了雨中。头顶的斗笠可以说比起雨伞更可靠,听得到滴滴答答的水声打在上面,偏偏一滴都漏不过细密交错的笠面。外面的风也像静止了一样,呼啦啦就是吹不进一点雨,两人的身侧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小空间,就这样在这雨水之海享受着干燥与安宁。

   “哇,师傅你这手也太厉害了。”哈瑞特向旁边的老土龙比了个赞,这时候别多想,夸夸就对了。

   老龙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再好的烈酒也比不过在徒弟面前露这一手来的痛快,尤其是徒弟还会来事的时候。既然能在雨里游龙,那该更该逛逛这雨中的景色了,这次他们换了条路,绕过广场,沿着回旋的山路预备一路向下走,正好能逛到上午没去到的地方。

  

   水珠从树叶间滚落,一粒粒打到泥土上。被风和暴雨打落的树叶密匝匝铺在地上,像极了厚实的地毯。在雨水折射下,树叶在天光间多了份透明的娇艳,往近了看苍然有趣,远处又被朦胧的雨幕遮掩住,灰扑扑的,非得走到近前才能看到被遮掩住的生意。虽然还是夏日,有些树的枝头已经挂上了果儿,纺锤状的木质果实一串串悬在树梢,像是风铃一样随风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经过溪流,原本平缓的水流被汇聚的雨冲的湍急。水漫上来,把岸边的草也给淹没了。哈瑞特穿着露趾的凉鞋,直接踩进被水浸湿的石头河床。水刚能过他的脚踝,冰凉的水自下而上冲散了身体里最后一丝暑气。一边的长廊里有不少人正在避雨,塔恭和哈瑞特主动绕过他们,又绕上一圈,景色变换,重又回到了山脚下。

   今天哈瑞特觉得他是看够了绿色了。像是喝了薄荷冰汽水一样,浑身都觉得凉爽又舒服。不知不觉下午也走了一会了,天空渐渐放晴,已近了傍晚,灼灼的火烧云环绕天边,又被黑的底色反衬,露出某种奇异的桃红渐粉的天光。二人先行分别了,塔恭哼着小曲往家走,哈瑞特则是拐向了菜市场。

   说来也奇怪,自从住到塔恭家里以后,貌似买菜做饭打扫卫生这种事情都交给了哈瑞特干,偏偏他又最怕麻烦。鳄鱼摸了摸头,可能他自己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吧,只觉得这种小事情很平常,而且能有个自己做饭的自由可太棒了,他不想再吃食堂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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