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

韩颖莹带着小忆到她想去的那个大商场，商场离韩颖莹家不算很远，她们决定步行过去。经历了一个下午的高强度的调教，小忆现在累极了，路都走不太动，因此脚程很慢。两人慢悠悠地转了转，在一楼选中了一家意大利餐厅，落座后两人挤在同一边。小忆只知道牛仔骨，不知道别的，看着琳琅满目的菜单只觉得每一道菜都很好吃，韩颖莹就像老熟人似的点了四个菜，包括小忆的牛仔骨。

“让老师破费了。”小忆有些苦恼地说，“这里的菜都好贵哦。”

“今天小忆很努力，当然要吃点好的啦。”韩颖莹亲热地搂着小忆的腰，“腰怎么缩的这么厉害？看看你，不好好吃饭，腰都快没有了！今天你必须得把菜都吃完哦。”

“啊！老师，太多了，吃不掉的。我觉得我最多只能把牛仔骨吃掉。”

“吃不掉的话，哼哼哼。”韩颖莹低下脑袋，悄悄地舔了小忆的脖子一下，小忆轻轻地惊叫一声，韩颖莹故意吓唬她道，“小忆知道回去会发生什么吧。”

“老师．．．”小忆娇滴滴地往韩颖莹那蹭了蹭，“那我争取多吃点吧。”

这家餐厅照韩颖莹看来还有很多不足，比如前菜太油了，或者香肠熏得太苦了，但从未吃过西餐的小忆只觉得美味极了，和韩颖莹为她做的饭是不一样的美味。共进了一顿价值七百多元的晚餐后，她们又去商场别的楼层逛了逛，韩颖莹想给小忆买各种东西，但小忆都以各种理由回绝了。韩颖莹尤其想给小忆买个手机，说这样以后交流方便，但是小忆以何风会发现的理由婉拒了。已经花了老师这么多钱了，怎么能再让老师花钱呢，小忆心想，而且也确实有被何风发现的风险。

“总得买点什么吧！”韩颖莹不高兴地说，“不行，小忆今天必须挑两件东西，不然就不回去。”

小忆拗不过韩颖莹，只好挑了一点零食，大部分是摆在祥宁路２号客厅茶几上的。韩颖莹还为她买了一件红白相间的套头衫，“老是穿你那件T恤怎么行。”她说。小忆又在韩颖莹的怂恿下，小忆强撑着已经很饱的肚皮去品尝她为自己买的那块骨头很硬的鸭舌，嘴巴不利索地分开着肉和骨头，感觉味道奇妙极了。

韩颖莹和她乱走乱逛着，后来觉得没什么好玩的了就准备回去了。回去路上，她俩乘着月光挽在一起，聊起了爱好。知道小忆在父亲生前经常看书，韩颖莹惊讶极了。

“你之前都看什么书啊？”韩颖莹问。“是那种类型文学吗？”

“什么是类型文学？”

“呃，就是悬疑小说啊，言情小说啊这种的。有比较明确的主题的吧...”韩颖莹向小忆解释起“类型文学”的意思，小忆有些似懂非懂。

“我不是很确定，老师，不过我好像看过一本悬疑小说。”小忆联想到一本青色封皮的书，但是她有点忘记名字了，“讲的是一个男人被栽赃成杀了他的父亲，后面揭示其实又不是他，但那个男人还是被判有罪了。”

“这是讲什么的？”韩颖莹笑道，“那最后是谁杀的呢？”

“我忘记他叫什么了，好像是那个父亲的一个私生子。那个私生子患有癫痫，最后自杀了。”小忆试着回忆道，“我不太记得了，这是类型文学吗？”

“私生子？”韩颖莹想了一会，“如果只有这么多的话那应该是吧，前提是如果只有这么多的话。很多经典作品本身故事都很简单的。”

韩颖莹又开始向小忆讲解“经典文学”的种种，还讲了她对文学技法的一些想法，说她曾仔细研读过爱尔兰一名作家的小说原文。小忆对她崇拜极了，感觉老师什么都懂，与她相比，自己看的那些东西的时候只是消遣时间，完全不像她一样深入至文理中。

韩颖莹有感而发道，“说起来，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议题，但是有一些议题能够超越时代。基本所有艺术作品都是在谈论这些超越的议题。”

小忆问，“那超越时代的议题有什么呢？”

“譬如美，譬如欲。”韩颖莹说完便解释起来，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可惜小忆对她的引用基本上都没听过。

韩颖莹见小忆似懂非懂的，就用简单的语句说道，“什么是‘美’的，这是一个经常被讨论的议题；而讨论美的方式通常是由展现‘欲’来实现的。这下懂了吗？”

“懂一点了。”

韩颖莹笑道，“不过都是谈论这些议题，有些内核太过平常的作品会被时代淘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懂了老师。”小忆说，听韩颖莹说到“欲”时，她又联想到她们今天一下午做的事情，不禁小脸微红，她真挚地说，“我好想我和老师在做今天下午那种事情的时候，也会被认为是美的。”

韩颖莹沉默了一会，她帮小忆捋捋头发，微微笑了笑，没有搭话。小忆倒是为自己的念头而高兴，愉快地寻思了一会，又问道，“还有什么超越时代的议题吗？”

韩颖莹延续着沉默，但脸色缓缓阴沉了下来，逐渐流露出一种冷漠的神情。她的面孔那么遥远，让小忆有些害怕，她握紧了老师的冰冷的胳膊，叫道，“要不不说了吧。”

“譬如空。”韩颖莹木然道，“这个议题从春秋战国就开始讲起，翻来覆去地讲，到了西方换了个名词接着讲，讲的形式如此斑斓，但是内容却大同小异。时至今日，这个议题愈演愈烈，但依旧没有被讲完，我想可能永远也无法被讲完。”

“老师。”小忆胆怯地叫了一声。

韩颖莹脸上的表情渐渐恢复小忆认识的那样，但她脸上还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厌倦的气息。韩颖莹的视线落在街边昏黄的路灯，说“对抗空虚是人类永恒的议题，小忆你要知道这一点：世界上最大的恐怖是空。”

“这是什么意思？”小忆是很不明白，“老师，空到底是什么？”

韩颖莹看向小忆，对她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目光，低声说，“就是冷漠，空虚；不被人在意，不被人关注。”

“老师，那我觉得之前的我还挺空的。”小忆不好意思地说，“之前我和老师没有那么认识的时候，别的老师和同学们都不怎么关注我，我每天在学校里就是发呆和走神。”

韩颖莹叹了口气。她突然伸手呵小忆的痒，嗔道，“好哇，居然在我的课上走神，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小忆尖叫着躲开，两人追逐笑闹了一阵。

“我只听老师的课，别的课我听不太进去。”笑闹完，小忆又过去抱着韩颖莹的胳膊，“我之前很羡慕老师，觉得老师很，很自由，很...轻盈，我好想像老师一样。”

“那有什么好的。”韩颖莹几乎是不屑地说，“我宁愿不要自由，自由意味着没有方向。”

小忆本想说自己想要自由，但是话到嘴边又迟疑了。自己不是已经决心做老师的“奴隶”了吗？奴隶是没有自由的，或者说不需要自由。为什么要自由呢？奴隶有爱她的主人，有寄托，有方向，不像“自由”，什么也没有。

韩颖莹换了个说法：“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宁愿被人恨，也不愿被人无视。首先我想要爱，其次是恨，最后才是无视。当然，我逐渐发现爱和恨好像也差不多，至少表达方式差不多。不管爱还是恨，都是对空的有力反击。”

“我爱老师。”小忆毫无遮掩地表白道，把小脑袋搁在韩颖莹的肩上。

韩颖莹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复杂至极，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小忆有点紧张，又说，“我...我相信老师是爱我的。”

“是啊，老师当然爱你。”韩颖莹的目光有些游离，“老师当然也爱你。”

她们来到了十字路口，等待着穿行的时候，小忆踮起脚尖亲了韩颖莹那瘦削的颌骨一下。韩颖莹没有回应，她叹了口气，只是温柔地把小忆的脑袋摁到自己怀里。

她们后面没有再聊文学话题，而是聊了一些别的东西，小忆叽叽喳喳地谈着自己从同学们那里听来的流行文化，有说到不懂的就去问韩颖莹。她们又聊了会八卦，小忆问韩颖莹为什么不找男朋友。

小忆羞怯地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同性恋，我觉得我不是，但是我喜欢老师，这算什么？”

“人的取向是很多样的，不能只靠性别区分。”韩颖莹有把握地说，“虽然老师最近一直在和小忆玩，但其实老师也和别的男人有关系哦。”

在小忆的追问下，韩颖莹公布了自己的生活状态，出乎小忆的意料，韩颖莹居然是有三个情人的前卫女青年，都是在网上认识的，其中还有一位是女的。

“老师...”小忆有些纳闷，“找三个情人是不是不太好？”

“没关系的。”韩颖莹无所谓地说道，“反正他们彼此之间又不知道对方。”

“那我是老师的第四个情人吗？”小忆问。

“小忆算我的，嗯，妹妹吧。”韩颖莹怜爱地抚着小忆的头发，她特别喜欢小忆的这堪堪到肩的短发，“不然我就不会把这些人告诉你了。你会责怪我很花心，或者很奇怪吗？”

小忆自己没仔细想过恋爱方面的问题，虽然有孙藤的示好，但她一直不懂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何况最近小忆在班里逐渐恢复存在感，孙藤都不怎么来找她了。小忆似乎更喜欢老师，但是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恋爱的情感，如果是恋爱的话，知道老师有很多情人会有独占欲吗？为什么自己没有呢？

小忆如实说，“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老师。但我真的很喜欢老师。这是不是很奇怪？”

“小忆，嗯，可能把老师当作...大姐姐居多吧。”韩颖莹笑道，“应该不是恋爱的感情吧？”

“恋爱是什么，老师？孙藤对我是恋爱吗？”

韩颖莹有些被难住了，不过她开始夸夸其谈，称“恋爱是一种幻觉”，又说她只“在乎每个人身上的优点，但是不想包容一个人的全部，如他们的缺点和陋习”；并且她也只“对别人展现出自己的优点，而不是全部”。她于是只在自己需要对方的这个优点的时候才去找对方；当然，作为回报，她也会在对方需要自己的时候满足对方的需求...

小忆懵懂地听着这番高论。我能不能包容老师的“全部”呢？应该是可以的，她忖道，何况老师根本没有什么缺点和陋习，唔...她突然意识到，现在的韩颖莹是她的全部吗？对韩颖莹的疑虑如一根钉子打入了她的心，她害怕现在的老师还对她隐藏了自己的另一部分，那可能是小忆可能会反感，或者不能接受的部分。

“老师。”小忆迟疑地开口，“你也只对我展现了你的优点吗？”

韩颖莹没有立刻回答，在小忆愈发紧张的时候又说，“我正准备向小忆展现我的全部呢，我很希望小忆能够包容我。”

“我一定能的。”小忆坚定地说。

韩颖莹笑了笑，开始谈起她的三个情人。其中一个名叫江岛，是一个男大二学生，长相帅气，而且很体贴；另一个叫张哲，气质很独特，是一位文艺青年；那个女的情人叫杜兰，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网红。杜兰是个纯粹的女同性恋，韩颖莹可不敢把她和另外两个男人交往的事情告诉杜兰。

“过两天我就把他们介绍给你认识，他们都挺不错的，要是你也能和他们做好朋友就好了。”

“我会的。”小忆答道，有些紧张。她不知道那三个人分别是什么样的，她只希望和老师一样温柔。

到韩颖莹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应小忆的请求，韩颖莹在卧室电脑上挑了一部爱情电影，两人依偎在床上观看起来。韩颖莹觉得还挺无聊的，小忆却为故事主人公的故事哭得伤心极了。韩颖莹有点好笑地把小忆拉进怀里安慰她。小忆躺在韩颖莹腿上，想跟韩颖莹讲讲话，韩颖莹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后来小忆困意上来，话说得越来越不连贯，她无意识地抱着韩颖莹，很快便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小忆照例窝在韩颖莹的怀里。韩颖莹让小忆先把作业写完，然后两人又经过了一段没羞没燥的调教时间，除了体能训练和英文练习，韩颖莹又加入了正统主奴调教和英语作文练习。在主奴调教中，小忆不再作为韩颖莹的学生，而是她的一条“小狗”。总体上玩法差不太多，只是韩颖莹在其中会用更多侮辱性的词语。

在作文练习中，小忆不得不在戴上眼罩的时候进行，感受韩颖莹对她做的各种事情，并把感受说出来。视野被剥夺的时候她害怕极了，感官似乎放大了无数倍，就连一根轻轻的羽毛放在身上她都会敏感地尖叫出声。如果小忆用词不当或者有重复的，韩颖莹就要对她施以挠痒惩罚，不知道从哪里会出现的刺激让她又担心又恐慌。后来终于能准确描绘出各种各样的道具之后，韩颖莹总算放过了她，但是作为奖励，韩颖莹又不断挠她痒，拿假阳具塞进她的小穴里抽送，让她在蒙眼状态和大笑大闹中高潮了。这次过后，小忆真是疲惫极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忆现在学了不少词了吧。”韩颖莹拿起润湿的假阳具，一本正经地道，小忆还躺在地上不自觉地抽动，“英语教学就是要生活化，你们现在的课本教得太刻板了，不少英语高分的学生的口语都不太过关。小忆现在已经比他们厉害多啦。”

“谢谢，谢谢老师。”小忆虚弱地道谢。

作为对小忆“认真学习”的奖励，韩颖莹又为她烧了牛排和鲜蔬作为晚餐。小忆觉得比前一天的七百多块钱的西餐要好吃多了。吃完饭，小忆和韩颖莹窝在沙发上，对着韩颖莹的平板电脑看电影。

“老师，能不能让我歇一天，我好累哦。”她细声细气地撒娇道，她现在两条腿软得像面条一样，话都没力气说了。

韩颖莹心情很好，“我本来准备介绍我两个情人给小忆认识的，小忆不想见见吗？”

“是那两个哥哥吗”小忆问。

“对，明天江岛约了我，后天是张哲。小忆做好准备哦。”

“老师，我和他们也会做．．．那种事情吗？”

“小忆不想吗？”韩颖莹轻轻咬了咬小忆的耳朵，小忆颤了一下。她有点为难地说，“老师，我有点累...”

“不要紧的，睡一觉起来就好了。”韩颖莹循循善诱，“小忆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健壮，要多训练训练才能变得更健康哦。”

小忆不想抚了老师的心意，就先答应下来，又问，“那老师你呢？我们是一起，嗯，玩吗？”

韩颖莹思考了一会，“当然是一起玩，不过玩法有点不一样。我和小忆现在玩的程度是很轻的，他们两位都是有些重口的小伙子。”

“啊！”小忆惊叫道，“他们会怎么样啊？”

韩颖莹于是又给小忆科普了一些性爱知识，包括性爱的种类，性交的方式，什么男攻女受，什么女攻男受，让小忆听得直愣，但是又有点好奇。小忆对男生没有什么概念，搞不太清楚“纳入式性交”是什么意思。

韩颖莹觉得单说小忆有点难以理解，就退出了正在放的电影，为她找了一部色情动作片，两人一起看起来。这部电影让小忆觉得很奇怪，台词和剧情都像没有似的，完全没有代入感嘛。而且那些男的长得都很丑，他们把他们生殖器捅进那些女生的下面的时候，小忆只觉得这行为很古怪。

“老师，这就是性交吗？性交是生殖行为吗？”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生物课好像讲过。”

“唉呀，早知道就用生理方式跟小忆说了。”韩颖莹有些懊恼，她下意识地认为小忆已经懂了一些基础常识了。接下来她就为小忆科普了生殖行为的各种生理知识，不过有些部分她自己也不太知道，就一笔带过了。

“其实性爱作为一种娱乐项目居多，因为很快乐。”韩颖莹说，“生孩子反而是次要的了，至少在人类这是这样的。”

“是吗？”小忆有些不相信，“可是我看这个片子里的女人叫得好可怜哦，那些男人表情倒是，嗯，很满足的样子。”

韩颖莹凑近了小忆，用力亲了她一口，坏笑道，“小忆白天的时候也叫得很可怜哦。其实小忆也很舒服吧？”

“老师！”小忆抗议道，但是脸也红了，她慌忙转移话题，“可是我们都是女的，男女之间会不一样的吧？”

“其实也差不多。没办法，现在小忆还不清楚，不过明后天让小忆好好体验一下就好了。”韩颖莹自信地说，“小忆就把男人的那玩意理解为黄瓜就行了哦。”

“会痛吗？”小忆担心地问。

“不会的，嗯，前几次可能有点吧。”韩颖莹见小忆脸色不对，又忙说，“不过今天我已经帮小忆打打开了，不会再那么痛的啦。”

小忆小脸绯红，钻进韩颖莹的怀里，“谢谢老师，我会努力的。”

色情片里不断传来淫靡的叫声，小忆觉得好吵闹。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适应男女的性爱，她更喜欢老师，小忆有些出神地看着男人的猥琐的笑容。应该是因为只有老师才行吧，不是老师就不会快乐。她隐隐有些不解，老师总像是把性爱的方式拆解开来解说一样，好像把性爱当作是一种独立单调的行为。会不会其实老师根本不喜欢我，只是喜欢跟我玩呢？

她悄悄看了韩颖莹一眼，韩颖莹正十分慈爱地为她梳头发，见小忆偷看自己，就笑着问，“小忆怎么啦？”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小忆心想，老师很照顾我，为我解除贞操裤，为我敷药；给我做饭吃，给我买零食，不会的。她放弃了胡乱的猜想，又觉得对不起老师，又娇声喊道，“老师，我好喜欢你。我也喜欢和老师玩，但那是因为我喜欢老师。”

韩颖莹温柔地笑了笑，“小忆真喜欢撒娇，不过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松对小忆的教育哦。”

【四爱】

假期到了第三天。小忆和韩颖莹吃过包子，也是小忆见何风母女每天早上吃过最常见的早餐，两人就准备出门了。韩颖莹说要去有点远的那个大学去接江岛，让小忆跟着一起去。

“江岛是好学生哦，小忆要向他学习。”韩颖莹摆架子道，“虽然他才大二，但是已经跟着导师开始进实验室了，是个很上进的小伙子。”

小忆对大学不是特别很了解，不过她觉得大学生肯定都很聪明，她很期待和那个江哥哥碰面，不过又有点担心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性爱行为。

“江哥哥，嗯，玩得很疯吗？”

“江岛玩得，怎么说呢，”韩颖莹犹豫了一会道，“他那种比较少见，唉，其实也比较多，现在越来越多了。”

瞥了眼小忆疑惑的神情，韩颖莹又解释起“第四类性爱”，也是女攻男受的一种，不过江岛能接受的尺度更大，一般来说只有部分人能接受肛门。

“不过男生肛门比女生要敏感一点，所以男生走后门的比较多，男同性恋都是这样的。”

小忆想象着一个帅气的男生像她一样被老师用黄瓜抽送的样子，不禁感觉有些古怪，好像一涉及到男生，这些东西都变得奇怪了。

“到啦。”韩颖莹开车喜欢超车，比预计时间更快地来到了校门口。“我打个电话．．．哦，看到他了。小忆你看，就是那边那个穿着橙色卫衣的男生，他走过来了，小忆看到了吗？”

小忆有些紧张地看着。江岛很礼貌地拉开了副驾驶座，坐了进来，刚进来就像学生向老师打招呼似的向韩颖莹问好道，他的嗓音很有磁性，“韩老师好。”

“你们五一不上课吧？”韩颖莹发动车子，准备回去。

“不上，本来我想去实验室看看的，结果导师都旅游去了，我也懒得再去了。”

说到这，江岛才看到后座坐了一个女孩子，他回头看了看小忆，对小忆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

“韩老师，有客人吗？”

“你才是客人。”韩颖莹不客气地说，“这位是林晓忆同学，是我的学生。她，呃，对很多方面都很感兴趣，我这两天一直在教育她，现在差不多了。”

“想韩老师了嘛。”江岛又回过头来，微笑地对小忆问好道，“你好。小林同学上几年级了？”

小忆一直好奇地听着两人谈话，两人显然很熟。江岛确实如韩颖莹说得很帅气，又高又瘦，甚至有些过于瘦了。他不是那种硬朗风格的帅气，即便很瘦，他的面部线条依然很柔和，头发对男生来说也有些长，如果不仔细打量的话，光凭脸也有可能被认为是女生。

小忆见江岛和自己搭话，忙说，“江哥哥你好，我上初二了。”

“真有礼貌，现在这么有礼貌的女孩子不多见了。”江岛笑嘻嘻地说，“我还以为现在的女孩子都不和男人说话呢。”

“没事少上网。”韩颖莹说，“女孩子都是很乖的，不过小忆尤其乖倒是了。”

“小忆平时感觉韩老师上课怎么样啊？”江岛装作有些害怕的样子说，又故意偷看韩颖莹的表情，“你们韩老师有时给我上课，严厉得不得了，我有时都怕得不行。”

小忆联想到她和韩老师这两天上的“课”，有些害羞地说，“老师上课上的很好的。”

“你不是喜欢我严厉一点吗？”韩颖莹道。

“她也给你补课吗？你们这两天在干嘛？”

“我们．．．我们，嗯．．．”小忆脸红了，不知道要不要说，韩颖莹于是代替她说了，“我们在学英语。多学点英语没坏处。”

江岛露出了“我知道了”的坏笑，故意咳了两声，“小忆年纪轻轻就解锁了各种癖好，果然年轻人不能小觑啊。”

小忆觉得江岛说话有点玩世不恭的，好像把许多事情都当作一个玩笑，但有时又表现得很礼貌，似乎是一个很懂得分寸的男生。韩颖莹没有直接开车回家，而是来到了另一个大商场，她牵着小忆东拐西拐，轻车熟路地带小忆走进一家饭馆，江岛则跟在后面。

“韩老师，这家店咱俩吃过一万遍了。你吃不腻吗？”

“我带小忆来吃。”

三人找了外面的座位坐下，小忆贴着韩颖莹坐在一起。韩颖莹熟练地翻开菜单，江岛却在边上一个劲地出主意，说要吃点没吃过的。韩颖莹不理他，直接点了几个招牌菜，显然是对这家店极为熟悉。

“我好久没去健身房了。”江岛漫不经心地抛出话题，“最近有氧做的比较多，突然沉迷羽毛球。我感觉效果还蛮好的。”

“效果蛮好吗？”韩颖莹说，“看你瘦的，肌肉都掉光了。”

“健身房练一年才长这么点大，懒得坚持了，还是羽毛球好玩。”

“羽毛球不是那种很吃基础的运动吗？”

“我在外边请了个教练，每周练三天。现在已经能和我们院队的打了，本来都没得打。”

小忆新奇地听着两人聊天，韩颖莹似乎一直故意和江岛抬杠，有时呛得江岛说不出话，但是两人关系显然很好。菜很快上来了，在韩颖莹的推荐下，小忆小口地吃了起来，最近她吃了太多重油重盐的东西，已经有点顶住了。

吃饭时，江岛又说把上次韩颖莹推荐的那本英文小说看掉了，他评价说看英文书没有看中文书的“感觉”。

“说明你水平还不够。”韩颖莹道，“你就这个感想？”

“我后面又对着看了下翻译，发现看翻译更看不懂。”江岛很有见解地说，“不过我发现每个地方都有它的痛点，从这种痛点切入基本都能预判接下来要说什么，看得还算流利。”

“叫你看书不是让你看剧情的，是让你学英语的。”

“这种英语，考试真的用得上吗？考试的时候用这种写法写也太尴尬了，主要是太装了，正常美国人会这么说话吗？”

“说明你装得还不够。”

江岛没管英语问题，而是转而开始谈论每个地方的“痛点”，称文学作品基本都很多都在讨论这些“痛点”，或至少也是以这种“痛点”为背景。他开始隐晦地谈起二战、黑奴和文革，让小忆听得一知半解，不过韩颖莹倒是完全能对上他的思路。江岛显然很关心社会问题，对社会热点新闻一个不落。他又有意无意地透露出一种清高姿态，表现出谈论这种话题的人都很无聊的态度。或许他的玩世不恭的态度就是对这种问题的解构吧，她假装自己懂得了他说的“解构”的意思。

孙藤和他相比怎么样呢？小忆没来由地开始拿眼前的大学生和孙藤对比，她觉得虽然江岛懂得很多，而且学习很好，但是有些太，嗯，太装腔作势了，让小忆不太喜欢。小忆又暗暗觉得是自己积累不够跟不上对方，才会觉得装腔作势；不过就现在而言，她还是更喜欢孙藤那种笨笨的样子，至少能跟得上他说话。

吃完饭后，江岛很有风度地提出要结账，最后两人分别把钱付了。看到两人话也没说地为自己花了这么多钱，小忆有些愧疚，她下定决心之后一定要好好听老师的话，而且也不能再让老师为自己花那么多钱了。

他们回到了韩颖莹家里。江岛对这也很熟，一进门就夸张地说，“啊，闻到了一股，嗯，女人之间的，嗯，花香。”

“态度端正点。”韩颖莹道，不过脸上似乎也隐藏着笑意。小忆好奇地打量着韩颖莹，韩颖莹见小忆看着自己，又摸摸小忆，“前天我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小忆有些疑惑，“老师，你前天说了好多话呢。”

“我要小忆做我的小奴，记得吗？”

“哦！记得老师。”小忆小脸微红，她偷看了一眼江岛，江岛一副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的表情。

“会听老师话吗？”

“...会的。”见韩颖莹这么郑重其事，小忆倒有点退缩了。

“那就好，你和江岛待会都要听老师话哦。”韩颖莹拍了怕小忆。

江岛大声说，“我会听老师话的，请老师放心。”

韩颖莹白了他一眼，“待会有你受的，你等着瞧吧。”

小忆和江岛按照韩颖莹的命令，轮流去卫生间把自己的肚子排空掉。小忆在为自己灌肠的时候，一想到门口有个男生在外听着，就是一阵羞涩，身体都有点火热了。不过她还是努力排空了肚子，江岛则比她快得多，显然已经做过这种事情很多次了。

肚子空了之后，两人坐到了沙发上，江岛见韩颖莹回她的卧室找东西去了，就问小忆，“小林，反正待会要坦诚相见，现在我们也坦诚一点吧。你是怎么喜欢上这种东西的？”

“什么东西。”小忆问，心里基本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是虐恋吗？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但是我喜欢老师。”

“我们都叫ｓｍ。”江岛说，“不怕你笑，我小时候，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吧，我就自己跟自己玩，那时候不懂节制，搞得现在屁眼都有点松了，而且自己玩不过瘾。后来找到了老师，感觉真是找到了知音。话说你也接受四爱吗？我从来没跟我认识的人说我是这种，就是怕被笑，真是见不得光啊。”

小忆听得新奇，说，“我觉得我应该不喜欢四爱，四爱是不是女的玩男的？我不想玩男的。”

“那你还挺包容的。”江岛笑道，“大部分人是很难接受和自己不同的性癖的。”

“四爱很开心吗？”小忆好奇地问道。

“怎么说呢，”江岛有些向往地说，“有大姐姐能严厉地教导你、打你，或者，呃，玩你，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我能够感受到韩老师——噢，待会要叫主人了——鞭子上的体贴，让我感觉自己被疼爱了。”

小忆虽然不能完全体会他说的这种心情，但是也感同身受地说，“是啊，是啊，果然有爱的打是不一样的嘛。我也喜欢和老师玩。”她又想到了韩颖莹和她的三个情人，又试探地问，“江哥哥，你是怎么看我的？”

“怎么看你的？”江岛仔细看了看她，笑道，“没什么看法，小林为什么这么问？”

“你不会觉得，嗯，有人和你一起和老师玩，嗯，是一件不舒服的事情吗？会不会吃醋？”

“我主张性爱分开，”江岛说，“做性相关的事情是时候就要放开来玩，怎么放开怎么来；不过真的爱又是另一码事了。小林说的会吃醋的那种应该是指‘爱’不是，‘性’吧？我觉得我和韩老师就是纯粹的肉体关系，可能平时也能做朋友吧，不过绝对谈不上爱，恋爱，爱情，随便你怎么说。”

“我爱老师。”小忆声明道，对江岛的这套理论有些反感，“我是因为爱老师才和她...sｍ的。”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态度，这是很正常的啦。”江岛满不在乎地说，“总之最后玩得开心就行了，有时就要从卷绩点、卷学分积，或者，对你们来说是中考吧。有时就要从这些东西中解放一下自己。”

小忆觉得和江岛话不投机，但又受到他莫名自信的感染。她突然能体会到韩颖莹说的感受对方的“优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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