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莉莉怒声质问，“什么newtype……什么Übermensch？你只是在利用她，把她当成你在学界晋级的工具！”

南天没有回应她的质问。他只是盯着艾露，目光炽热得像要把她融化一般。

“我已经把运营的数据库全部放出。”他轻声道，语调像是讲述一件家常琐事，“这些数据里包含着所有玩家NPC化的具体时间和过程，等警方看到就可以用这些证据直接把他们逮捕……”

他伸出一只手，从空气中拉出一道荧蓝色光屏，光屏上闪动着密密麻麻的字符和图表，像是一种解构灵魂的解剖图。

“到时候，运营就会倒塌。而我会远走高飞……不过在那之前，我还需要带走我最好的实验样本。” 南天微笑。

他慢慢地转头，声音几乎温柔：“把艾露交给我。”

“你做梦。”

莉莉挡在艾露身前，语气没有一丝犹豫。

南天叹了口气，像是一个失望的导师：“我原以为你能理解。”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从身侧骤然飞出——白袍魔女艾可悄然抬手，一道冻结魔法炸裂在空气中，瞬间在莉莉和艾露脚下凝结出锐利的冰棱。两人同时被冻住，动弹不得。寒意瞬间刺入骨髓，艾露惊叫了一声，膝盖重重跪倒。

“我不想用粗暴手段。”南天仿佛带着歉意地摇头，“但我必须提醒你：艾露的价值，只有在我手中才有意义。”

“你不是人……”莉莉咬牙，却已说不出话来，冻气几乎让她的肺也停止了运作。

“艾可，收手前务必保留艾露的中枢意识——她的灵魂结构我还需要观测。”南天挥了挥手，仿佛在下达一条科研指令。

艾可微微一笑，白发如雪帘垂落。她抬起手，一道冰锥凝于指尖，轻轻地、几乎是优雅地，指向了莉莉的心口。

“如果我也还能用游戏里的魔法就好了。“莉莉和艾露不约而同的想。

但艾可的冰锥不打算原谅她们——

“再见了，傻姑娘。”艾可轻声说。冰锥像锁定好目标的导弹般发出一声尖啸。

刹那间——

“轰！”

一道微弱却纯粹的金光在莉莉的体内炸裂。那是……灵魂的火焰，是一股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意志的力量。冰面碎裂，莉莉如火中凤凰破茧而出，身上还燃着微弱的光尘。她一把抓住艾可的手臂，反手抽了她一耳光！

“让我来修正你这个混蛋扭曲的心灵！！！”她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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