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数：11902

　小虫归来

　作者：马克斯·斯威夫特插画：埃里克·斯坦顿《腿秀》1993年12月刊翻译：淋浴堂首发：第一会所

　　　　　　　　　　　　第一部分猴子和商场冲浪

　　「你在打猴子屁股吗？」

　　「……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是在打你的猴子的屁股吗？」他握着电话的指关节紧紧攥着，那个来自过去的声音传来。「你什么意思？」幸好他正坐在床上。他的膝盖突然感觉像果冻一样。

　　「你知道我的意思。」嘲讽、柔和、性感的声音像美味的糖浆一样流入他的耳朵。

　　刺鼻的禁忌糖浆。但那不可能是她，毕竟过了这么久。究竟是两年？差不多吧。即便他胃里翻江倒海，裤裆里也跳动着，他还是希望那真的是她，但很快又希望不是。

　　「这……是谁？」他无声地咒骂着，声音微弱。

　　「你知道是谁，」沙哑的声音说道。

　　他看着自己搭在大腿上的帐篷，用空着的那只手推了推它，另一只手的指节死死地攥着贴在耳边的黑色仪器。一股汗水顺着他的后背流下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是你，对吧？」他心知肚明，希望是她，却又厌恶。他想起了那只飞蛾，这间带家具的小公寓里突然变得异常温暖。

　　一片寂静，只有她轻柔的呼吸声。他想象着电话那头的她：黑色透明长袜包裹着纤细的长腿，系带高跟鞋撩人地露出双脚，鲜红的脚趾从露趾鞋中露出。

　　他触摸了自己，紧闭的双唇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呻吟。

　　一声低沉的笑声回应了他痛苦的呻吟，嘲讽道：「你应该换个号码……虫子。」

　　「是你啊！」

　　「是的，」她嘶嘶地说。「我想你——以一种变态的方式。」

　　「但是为什么，」他呜咽道，「过了这么长时间？」他拉开裤子拉链，把头伸进Jockeys 短裤的开口处。

　　「你没有来找我。」这声音带着责备，却又充满诱惑。

　　「我做不到这些，」他哀叹着，摸了摸它，用手指拂过布满青筋的阴茎。「为什么是现在？」他脱口而出。

　　「我去过欧洲，最近刚回来。没成功。」

　　「什么事情没有进展？」

　　「你想知道和我在一起的那个男人的事吗，虫子？」

　　「嗯……」

　　「他的鸡巴。你想知道我对他的鸡巴做了什么吗？」

　　「不知道。」他看着漆黑的窗玻璃里自己的倒影。窗下新安装的钠灯路灯开始发出明亮的光芒。

　　一声轻笑，她轻柔地呼吸着。他闭上眼睛，继续玩他的猴子，虽然没拍打它，但精液在尖端冒泡。时间过去这么久，他做得这么好。如果他的医生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会怎么想？

　　「他呀，又老又有钱，靠当建筑师发家，我们在库西城堡之类的地方玩了一天。我们穿过那些古老的中世纪城堡，跨过护城河，穿过衬裙（chemise ）——那不是衣服，而是墙的学名。不过，我有一些漂亮的衬裙。全是丝绸和蕾丝的，黑色的，性感的。你想看我穿一件吗？或许，想让我穿着它撸你的鸡巴？」

　　「是的。」下面，天色渐暗，钠蒸气灯的灯光愈发明亮，飞蛾在他们周围飞舞。

　　「我那位退休的建筑师想把一切都看个遍，我就陪他一起去。我们登上城堡的主楼和尖顶，透过塔楼俯瞰庭院。有时我不得不停下来。我们坐下来，我把脚放在他腿上，让他帮我按摩。我们坐在古老的沙色石板上。周围的游客都看着那位尊贵的灰发男士为那位美丽的女士按摩双脚。我能从一些女士的眼中看到羡慕……而从一些男士的眼中，我看到了渴望。」

　　他突然停下了拉扯的动作。胃里翻江倒海。他不想发生这种事，至少现在还不想。他知道还有更多。她就是这样。总是有更多。

　　「你现在在打你的猴子屁股吗，虫子？」

　　「不。你一定要嘲笑我吗？」

　　「你这个小变态，很喜欢它。」

　　「那你是什么？」

　　「是你的主人，你阴暗欲望的主人。你所渴望的，我都有，虫子。」

　　「不，你错了。之后……」他想找个词儿说，却找不到。

　　「后- 」

　　「自从你不再穿衣服来见我之后？自从你不再听我的消息之后，这就是你想说的吗？」

　　他既爱又恨她的傲慢。他曾试图向医生解释这件事。「是的，」他脱口而出，把阴茎塞进裤子里。「我去看了医生。她帮助了我。」

　　轻柔的嘲讽笑声传入他的耳中。

　　「你为什么笑？」他问道。

　　「你，虫子，去看心理医生了吗？」

　　「是的。」

　　「她治好了你的恋物癖？」那声音充满怀疑。

　　「是的，」他辩解道，「花了很多钱。」

　　沉默。

　　什么也没有，甚至连她轻柔诱人的呼吸拂过他的耳朵都没有。

　　他站了起来。「你在吗？」他头晕目眩。该死，她竟然挂了电话。「你在吗？」他绝望地重复道。

　　「是的，虫子。既然你已经痊愈了，我或许应该挂电话了。」

　　「别。」

　　「为什么别呢？」这番话激怒了他，让他很痛苦。

　　「你还没说完呢，」他说着，心跳放慢了速度，转过身去，想象着她再次坐在床上，穿着长袜的长腿，系着蕾丝吊袜带。黑色的长发垂落在洁白的肩膀上，高耸坚挺的胸部和隆起的乳头，透过光滑的内裤，隐约可见她那阴暗的三角区。内裤散发着她的体香，脚上散发着她汗水的芬芳，还有她皮鞋的香味。

　　这一切都让他如此渴望，他再次勃起，一边伸手去拿它，一边透过楼上的窗户望向下面黑暗的街道和飞舞的飞蛾。

　　「我还没说完什么吗，虫子？」她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刺耳的尖锐。

　　「你和你的法国朋友做了什么。」

　　「我以为你不想听。」

　　「我只是好奇，仅此而已。」

　　「你在打它屁股吗？」

　　「没有。」他闭上眼睛，身体颤抖着。

　　「我告诉你这些的时候，就帮我打它吧。」

　　「请……」

　　「我喜欢你乞求的样子。你还留着我给你的那些漂亮东西吗？」

　　「没。」

　　「别撒谎，虫子。」

　　「我说的是实话。我的医生说我最好把那些东西扔掉。」

　　「你不觉得去看女心理医生很有意义吗，虫子？」

　　「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我想你知道。她的腿和脚漂亮吗？」

　　「请……」

　　「告诉我，沃姆，她真的漂亮吗？」

　　「……是的。」

　　「跟我的一样漂亮吗？」

　　「没有。」如此甜蜜的痛苦。

　　「我的建筑师爱死我的脚了。我们参观了一天后回到公寓，他会赤身裸体地跪在我面前。我总是让他从我的脚开始。你肯定也想从脚开始，对吧，虫子。」

　　「是的，」他低声说道。

　　「他的鸡巴会在我的袜子里长大。我会用脚底夹住他的阴茎。他的鸡巴很结实，比你的还要大。我会让他抓住我的脚踝，然后穿着汗湿的袜子帮他手淫。这是一场他乐此不疲的游戏……」

　　「是的？」

　　「你确定你身边没有一条内裤、一只旧袜子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吗？」

　　「不，没什么。对不起。」

　　「我们会搞定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打你的猴子屁股，然后射给我，虫子。我那位杰出的建筑师就是这么做的。在游览了一整天的景点，参观了古老的城堡之后，他会射在我脚上。一整天都在他的睾丸里积聚。有时两三天。如果他是个好孩子，我会穿着长袜睡觉，第二天再穿，也许还会穿一双短靴。然后，第二天晚上我会让他——」

　　他大声呻吟，猴子哭了：兴奋和屈服的泪水涌了出来。

　　他躺在床上，周围一片昏暗，凝视着天花板，凝视着那些蜿蜒的裂缝，正是这些裂缝让这天花板与众不同。他很熟悉这些裂缝，但现在他只是心不在焉地注视着它们，心不在焉。

　　穿过黑暗的隧道返回，想起他曾经拼命想要忘记的一切。

　　他最喜欢的狩猎场。一切不就是从那里开始的吗？追逐堕落的恶魔，追逐他性欲的现实。渴望它，需要它，寻找古德巴女士，最终在商场里找到了她。

　　逛商场是他最钟爱的娱乐活动。漫步在购物中心，逛鞋店，逛内衣区，挑出那个与众不同的女人，然后远远地跟在她身后，对她阿谀奉承。他挑选的女人几乎总是穿着裙子和细尖高跟鞋。他尤其喜欢露趾高跟鞋，鞋子越露，他的吸引力就越大。

　　还有腿。穿着丝袜的修长美腿，它们的雄姿隐藏在及膝长裙之下。捕捉到短裙下那诱人纤细大腿的瞬间，看到内裤的痕迹，好奇地想闻到那股香味，恨不得跪在她光滑的麝香味中。所有这些美妙而闪烁的景象，让他热血沸腾，如同触电般性感。他用视网膜捕捉到这短暂的恋物情结，带回家，与它们独处。

　　它支撑着他度过孤独的夜晚，直到最终视线变得模糊，他才回到商场寻找性欲的灵丹妙药。

　　正是在那里，她发现了他，发现了他隐秘的癖好，以及他渴望的东西。她就是在那里得到了他的地址：从他买东西的店员那里，然后在那本小册子里找到了他的电话号码。

　　她拨通了他的电话，在电话里调侃他。她把她穿过的内裤寄给了他，这从未见过的性感景象，伴随着沙哑的笑声和撩人的声音。

　　她第一次让他见到她是在商场里那家高档女鞋店。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她立刻想起了那个名字：莉迪亚鞋店。

　　他茫然地站在门内，身后商场里来来往往的行人默默地穿梭，目光四处搜寻，终于在后方找到了正在试鞋的她。她有着一头飘逸的乌黑秀发，肌肤宛如精致的瓷器，高高的颧骨上略微涂抹了胭脂。纤细精致的鼻子，红宝石色的大嘴唇，撅着一抹嘲讽的微笑，目光犀利地注视着他。他隔着房间凝视着她，想起自己曾因那双闪着幽暗光芒的眼眸中蕴含的期盼而颤抖不已。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他漫不经心地迈步，向商店深处走去。昨晚在电话里，她禁止他做自我介绍。他只是去见见女王陛下而已。

　　如今，他躺在黑暗中，他的猴子又活了过来。他努力回想她那天穿了什么，眯起眼睛，看着阴暗的天花板上杂乱无章的裂缝。他想象着那些裂缝就像一道道闪电，思绪随着时光机的倒流。

　　他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件物品是那件闪亮的紫色衬衫，最上面的三颗珍珠纽扣敞开着，露出一丝她那骄傲的、布满乳头的乳房。她的裙子是黑色的，前面有纽扣，最后三颗纽扣解开，露出了她交叉的双腿，让他吓了一跳。修长的双腿包裹在烟熏色的尼龙袜里。

　　仿佛有一块魔毯将他带入莉迪亚鞋店的深处。一位男店员跪在她面前，为她量鞋。她的脚趾甲和她的口红、手指甲一样，都是深红色。他想象着自己跪在这位高贵的蛇蝎美人面前，握着她娇嫩的双足，啜饮着那芬芳的芬芳。他恨不得将自己那不堪入目的脸埋进她匀称美丽的双腿，向下舔舐，直到她那染着红色指尖的禁忌狂喜。

　　一名店员打断了他的幻想，他记得自己对她大喊大叫，让她打断他的幻想，然后环顾四周，回到现实，发现所有的女顾客都盯着他看，有的惊奇，有的带着会心的微笑。

　　就在他逃离商店之前，他从女神那双水汪汪的深邃眼睛里找到了认同。

　　他翻身侧卧，蜷缩成胎儿的姿势，把猴子夹在两腿之间。最后他睡着了。

　　他以生病为由请了下午的假，现在在维多利亚的秘密入口附近的商场里等着。她前一天晚上打来电话，给了他指示。他不得不在电话里重复一遍。她禁止他自慰。当然，她不可能真的知道，但他服从了她，把她当成了「必须服从的人」。

　　透过商店巨大的玻璃窗，琳琅满目的内衣如同磁铁般吸引着他，将他的目光从宽阔的走道上吸引过去。想到自己为何来到这家内衣店门前，他兴奋不已。他感觉自己那只猴子在紧身运动护裆的束缚下变得焦躁不安。在商场里逛的时候，他通常会穿着这件衣服来掩饰自己的热情。

　　他徘徊良久，她终于从拐角处走了过来。没错，他知道就是她。乌黑亮泽的秀发披散在紫红色丝绸衬衫的肩上。她肩上挎着一个纤细的手提包。腰间系着一条宽大的漆皮黑色腰带，腰间有一个大大的银色带扣，凸显着她翘起的臀部。她穿着一条黑色的过膝皮裙，修长的美腿包裹着闪亮的米黑色长袜。脚上穿着细细的细带高跟鞋，细细的细带缠绕在脚踝上方，脚趾从鞋口露出。

　　当她走近时，他听到了她的高跟鞋在水磨石地板上发出的沉重的咔哒声，看到她高耸的乳房在紫红色衬衫光滑的面料中弹跳，看到她丰满的乳头印在面料上，就像一门小炮瞄准着他。

　　她微笑着点头致意。他的目光跟随她走进店内，却仍留在店外，注视着她紧实的臀部在紧身皮裙下滚动。

　　他走近宽阔的窗户，向里面窥视。

　　她不慌不忙地浏览着所有令人愉悦的女性服饰。他等着她转过身来，报以微笑或点头，但她却没有看他。她从衣架上取下一件光滑的红色衬衣，把手伸进去，他看到她长长的指甲在衬衣上滑来滑去。他好奇地想着她的手，那些指甲在他赤裸的身上留下的触感。

　　一个年轻的店员走到她面前，他看到他们正在交谈。她在戏弄他，他心知肚明，却无力阻止。他曾经逃避过她那些变态的示爱，逃避过他内心深处的欲望，逃避过那些他私下里一直怀有，却在光天化日之下矢口否认的东西。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她在电话里已经明确表示过了。这次他不会再错过。无论如何，他都不能错过。这是他的命运。

　　因此，他那充满爱慕和渴望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在商店里购物，这里挑选一件商品，那里挑选一件商品，年轻漂亮的店员向她提出建议，两人交谈着，现在回头看。

　　他的女神看着他，正对着那位年轻女士说着什么。金发店员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他，然后又看向她。她摇了摇头，店员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微笑。

　　他知道他们在谈论他。这是考验的一部分，是对他价值的考验。他庆幸店里几乎空无一人，只有另一个店员和两个丰满的老妇人。在他女神的面前，她们一个个都显得多么不堪一击。

　　她在一个镀铬旋转架前停了下来，里面摆满了粉色塑料衣架上整齐排列的内裤。两人在内裤展示区闲逛了一会儿，金发店员不时朝他瞥了一眼。

　　他站着，双脚紧贴着石板地面，漫不经心地逛着橱窗，对路人异样的目光视而不见。他短暂地想过要步行，而不是继续往前走，但他知道这想法很蠢，很蠢，懦夫的伎俩。

　　终于，两人走到了柜台附近。她转过身，灵巧地将长长的黑发甩到肩上，直视着他。她勾了勾手指。

　　暗示来了，他走进商店，走到柜台前。他没有看店员，目光从他心上人一脸茫然的表情上移开。他用羞涩的目光扫过她娇嫩的双足，看到她红色的脚趾甲在烟熏丝袜的网眼下闪闪发光。

　　他的猴子动了。

　　「看，」她说。

　　他咽下喉咙里的哽咽，看着闪闪发光的黑色内衣；一件肩带细细的衬衫，扇形领口处饰有灰色蕾丝；一条配套的比基尼内裤；带缝线的长袜，袜跟和袜头都加固了。最后，还有一条同样饰有灰色边饰的黑色蕾丝吊袜带。

　　「你喜欢我的选择吗？」女神用挑衅的声音问道。

　　他的脸红了，但他无法将目光从柜台上移开，看着她用手抚摸着内衣。

　　「你不会指望我付钱吧？」

　　他摇了摇头。

　　「什么？」

　　「不，」他嘶哑地说。

　　她沙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想不会。这些是给你穿的。」

　　虫子看着这位身材高挑的女人的双脚，想知道他的脸是否与她迷人的脚趾颜色相近。

　　「嗯，不是吗？」她指责道。

　　他点了点头。

　　「我听不见你说话。」

　　「是的，」他低声说道。

　　金发店员嘿嘿一笑，就想溜走。

　　「别再看我的脚了，你这个小变态，」她吐出这句话，「赶紧给这位女士付钱。」

　　他摸索着钱包，掉了，弯腰捡了起来。她把脚踩在钱包上，他的手拂过她从系带露趾鞋里露出的光滑脚趾。

　　三双脚进入了他的视野：另一位店员和两位丰满的老妇人。

　　现在被他的迷恋物包围了。

　　露馅了。

　　他感到羞辱，但为了预防起见，他穿着运动护身，身体却越来越硬。

　　他拽着钱包，但她的脚却很坚定。他想就地吻她的脚，向她表达他无比的忠诚，而且他知道，只要她命令，他就会照做。

　　「请让我……」

　　「啊，是的，虫子。请你这样做，」她讽刺地说，并移开了脚。

　　所有人都低着头看着他拿出钱包，付了内衣的钱。

　　鞋店又是另一回事。他们去了两家，但都被拒之门外。那些奇怪的眼神让他更加不安，但似乎也让他那双黑眼睛的女神更加坚定了。莉迪亚鞋店，也就是他两年前第一次见到她的地方，最终他们还是去了那里。仿佛她一直在拖延他的痛苦，并且一直都打算在那里结束这一切。

　　这位年长的女人很随和，当他的女神解释他们来访的目的时，她甚至还笑了笑。她把他们带到商店后面，在那里，他结束了今天最后一次羞辱，坐下来，露出戴着米色脚链的脚。她让他试穿了四双不同高度的高跟鞋，穿着它们来回走动。

　　他觉得这永远不会结束，他的阴茎也不会因为被困在紧得难受的护裆里而变得更硬。她替他决定：一双红色的包头高跟鞋，鞋跟只有三英寸。他像之前一样，躲避着店员困惑的表情。

　　回到商场，他和她并肩而行，胳膊下夹着包裹。他想说话，但她用冰冷的目光让他闭嘴，于是他只好满足地看着她的双腿。那双腿撑起了她精致皮裙的面料，在她缓缓走动时闪着黯淡的光芒。

　　去哪儿？

　　去租来的储物柜。他熟悉这些储物柜，以前也从里面取过礼物。他好奇她这次会藏些什么好东西。只要能靠近她，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沐浴在她深邃的眼眸、坚毅的下巴和撅起的红唇中，他就心满意足了。他告诉她他的满足，希望她能理解，告诉她他想吻她的渴望，但她再次让他噤声，插上钥匙，把手伸了进去。

　　他对里面的少量内容感到失望，里面只有一封绣着淡色花朵的信，还有一个三明治袋大小的深色小塑料袋。

　　她把那封散发着香味的信递到他面前，告诉他这和她用的香水一样，是伊夫·圣罗兰的香槟。她召唤他时，让他带一瓶给她。

　　他跟着她去了洗手间，等她。她回来后递给他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些东西。

　　塑料袋里装着她那天穿的内裤，已经穿了三天了。她还穿着它睡觉。

　　他们一起从商场走到停车场，来到一辆带茶色车窗的深红色雷克萨斯ES300面前。这辆车很时髦，价格不菲，他不禁好奇她的财富。

　　她看着他的眼睛，熟练地解开他衬衫最上面的纽扣，轻轻弹了一下他的乳头。她让他跪下，他慌乱地环顾着商场里来来往往的人群。虫子刚想抗议，但她阴沉的笑容和在他挺立的乳头上用力的手指让他不禁畏缩了一下，跪在了坚硬的沥青路面上。

　　她把他的脸拉进她那华丽的羔羊皮短裙里，紧紧地抱着他，说道：「记住这一刻，想想接下来的一切。按照信里的所有指示去做。这并不难。如果你犹豫了，就把脸埋在我的内裤里，想想我，想想你会错过什么。这次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虫子。你明白吗？」

　　他朝她的裙子点点头，亲吻她强壮的双腿上柔软的皮革。

　　「真是个好孩子。弯下腰，亲吻我的脚，然后走吧。」

　　两个少女走过。清脆的笑声和低沉的说话声迎接了他，他匍匐在自己这位绝世美人面前，虔诚地亲吻着她穿着袜子的双脚。

　　　　　　　　　　　第二部分给脚脱毛真是棒极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读着信，双腿发软时，他把她那件散发着芬芳的衣服像一块精致的手帕一样放在脸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女神那亲切的芬芳。这给了他继续下去的勇气，让他整个人都充满了极度的渴望，渴望靠近她，渴望按照她的意愿去做，因为他知道他必须这么做。

　　第二天早上，他约了安托瓦内特下午去西比尔的影像店。安托瓦内特是个矮胖的女士，鼻子圆润，两颗雀斑点缀在她脸上。她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店里大多数女人都只是匆匆瞥了他一眼。

　　他惊奇地坐在那里，听她讲述和展示这些商品，大约一个小时后，他拿着买的东西回家了。

　　回到那封信。他要亲自练习，熟练掌握安托瓦内特教给他的东西，然后等待他的女主人的召唤。他又读了一遍信，当他觉得自己可能动摇的时候，他从衣橱里拿出了她的内裤，之前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把它们和其他东西放在一起。

　　私密的事情。

　　女性化的东西。

　　令人脸红、令人兴奋的事物，触摸起来令人惊奇。

　　第二天，为了迎接与命运的下一次相遇，虫子买了一瓶半盎司的香槟香水。这瓶香水贵得吓人。

　　那天晚上，他开始做准备，渴望电话响起，渴望她召唤他去她的巢穴，做各种令人愉快的禁忌之事。

　　电话终于来了，他仔细地记下了她公寓的地址和路线。只剩三天了。三天时间让他练习和准备。

　　日子仿佛永恒般漫长，他终于在昏暗的傍晚出现在她家门口。比预想的早了五分钟。他提着个小购物袋，穿着那双鞋，但这还不是全部。她让他等着，他觉得自己站在走廊里很傻，却没有人经过。最后，她打开门，让他进来了。

　　看到他把脚塞进红色高跟鞋里，她似乎很高兴。穿着这双鞋开车会不会很费劲？

　　「我做到了。」

　　「进来吧，虫子。」她后退一步，薄薄的拖地长袍撩开，露出纤细的裸腿，赤裸的双脚穿着细高跟鞋，鞋面裹着一条宽大的皮带，露出了她所有的脚趾。她领着他来到一张沙发前，沙发上摆放着几个大号的红酒垫，沙发前是一张矮矮的玻璃黄铜咖啡桌。他的鞋跟被厚厚的奢华骨白色地毯绊了一下。咖啡桌上摆着一个水晶玻璃水瓶和两只高脚杯。

　　他把手伸进包里，递给她一小瓶伊夫·圣罗兰香水。她接过，道谢后放在咖啡桌上，问他是否想她。他回答说非常想她。她问他是否按照她的吩咐戒掉了玩猴子的习惯。他点了点头，她仔细地观察了他的表情。

　　她似乎很满意他说的是实话，弯下腰倒了酒，拿起杯子。光滑的裹胸包裹着她紧实的臀部，露出比基尼内裤的细腻线条。他看着露脚背穆勒鞋露出的鞋跟上细小的褶皱。「你喜欢我的屁股吗？」她低声问道。

　　这让他回想起往事，他像一个被发现偷看女人衣服的内疚孩子一样，把目光移开，看着那里的奇观。

　　「怎么样？」她又问。

　　「喜欢。」

　　「很好。或许你会喜欢。」她递给他一杯，让他喝。「你喜欢吗？」

　　「是的，」他说。

　　「你应该好好喝，这是波尔多木桐罗斯柴尔德酒庄的酒。我第一次喝它，是跟我那位唧唧歪歪的建筑师在巴黎的塔耶旺酒庄喝的。它真是浓郁得令人窒息。」

　　「泰耶文家？」

　　她听了他的发音，笑了笑。「一家很棒的餐厅，巴黎最好的餐厅之一。华丽的橡木镶板，让你感觉置身于一个专属俱乐部。氛围真棒。我在那里吃了小牛腰子和鸽子派后，抽了一支古巴雪茄。」

　　她停顿了一下，看着他品尝葡萄酒。

　　「非常好，」他看着她深邃的眼眸说道。

　　「这酒浓郁得令人窒息，适合这罪恶的夜晚，」她说着，抿了一口。「剩下的呢？」

　　「剩下的呢？」他问道。

　　她的目光落在他裤脚显眼的红色高跟鞋上。「脱掉衣服，让我看看。」

　　她坐在看似舒适的沙发上，双腿交叉，裹着轻薄的落地披肩。披肩在她大腿上方轻轻分开，露出纤细修长的茎秆，这正是他渴望的一部分。

　　虫子从衬衫的纽扣开始。

　　「等一下，」她命令道。

　　他从她刚放在玻璃咖啡桌上的脚边抬起头来。「怎么了？」

　　「你遵守了我所有的指示吗？」

　　他点了点头。

　　「按信里说的，对吗？」沙哑的声音带着威胁。

　　「是的当然。」

　　她点头示意他继续，并揉着裸露的脚踝。

　　他脱下衬衫。他那颗颗凹凸有致的乳头，紧紧地贴在衬衫里面那件光滑的黑色衬衣上。他从她裸露的双腿和双脚上抬起头，她点头鼓励他，示意他把衬衫扔到地上。

　　他必须脱下红色高跟鞋，脱下裤子，然后再穿上，最后穿着黑色内裤、吊袜带和带有加固鞋跟和鞋头的薄纱长袜站在她面前。

　　她从酒瓶里倒了酒，抿了一口，淡淡一笑看着他，深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站在女主人面前，双臂垂在身侧，注视着她裸露的双腿和大腿。他的脸很红，不像他脚上穿的包头高跟鞋那样红润。

　　她用手指示意他转过身。「是的，接缝是直的。」他转身时，鞋跟又被厚厚的骨白色地毯绊了一下。

　　「你做得很好，」她直视着他的眼睛，享受着那种羞耻感。「你穿丝袜的腿真漂亮。安托瓦内特给你推荐了脱毛产品吗？」

　　「是的，还有一把剃刀，」他低声说道。

　　「这不是很性感吗？」

　　「什么？」

　　「光滑的丝袜穿在剃过毛的腿上是什么感觉？」

　　他点了点头。

　　「来，跪在我脚边，闻闻我的脚。」他穿着袜子的膝盖陷入了华丽的地毯里。

　　「你按照我的指示自己练习了吗？」

　　「是的，」他说道，脸贴近她撑在华丽玻璃桌面上的双脚。她们麝香般的香气撩拨着他的鼻尖，让他在黑色内裤里勃起。

　　「我今天穿着踝靴，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双。你介意吗？」

　　　　　　　　　　　　　　　他摇了摇头

　　「在我们开始之前，你愿意舔我的脚吗？」

　　他点了点头。

　　她踢掉一只靴子，把脚抵在他的脸下。「乖孩子，从鞋底开始。」

　　他的嘴唇颤抖着吻上她的脚底。汗水和皮革的气味扑鼻而来，弄湿了他黑色内裤的裤裆。

　　他舔遍了她的整个脚底，一直舔到脚后跟，舔到那里细微的皱纹。她把脚从桌子上抬起来，让他把脚后跟含在嘴里吮吸。

　　她把未抛光的脚趾递给他，按照他的吩咐舔了舔趾间，把小脚含在嘴里。另一只脚从桌子上抬起，尖尖的脚趾滑过他光秃秃的大腿，露出袜子的缝隙，将他兴奋的欲望压在他穿着内裤的两腿之间。

　　虫子的女神抿了一口酒，让他吮吸她的脚趾。「对，就这样。多含几个。专心致志地吸那只大脚趾，虫子。像吸……」

　　他紧闭双眼，但她没有说完。

　　他跪在她面前，舔了舔她脏兮兮的脚。之后，按照她的吩咐，他在浴室洗手池下找了一个浅盆，灌满热水，给她洗了脚。

　　他挪开咖啡桌，把包里的东西摆好。开始之前，他脱下红色高跟鞋，她检查了他穿着黑色长袜的双脚，然后从黑色内裤的裤腰间释放出他的小阴囊，缓慢地爱抚着它。她一边抚摸着他，一边隔着丝质衬衣让他捏捏乳头，并将温热的气息喷向他紫色的龟头。他希望她吮吸它，但本能地知道她不会。她用光滑的女用衣托住他沉甸甸的睾丸，看着他眼中泛起水雾。紫色的龟头上溢出精液，她缓慢的双手鼓励着他发出兴奋的呻吟。

　　突然，她停了下来，拉着他的手，直到他再次跪在厚厚的地毯上。她告诉他，能触碰他，是莫大的荣幸，他向她道谢。

　　当虫子再次跪在她面前时，他那坚硬的阴茎因黑色内裤的腰带而变得红肿。

　　他开始了。

小说相关章节：